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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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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姗姗愣了愣,突然才意识到这样自己就跟那些烟瘴隔离开了。

“对不起啊西齐,我……误会你了……那你怎么办?”

“我比你耐得住。”

“……”

再怎么耐得住,也只有三五个时辰……

柳姗姗被西齐抱着,浑身不自在,西齐倒是跟个木桩似的站得稳稳当当,手都没颤一下,不时还要打开那些飞来飞去的妖魔亡灵。

尴尬的沉默了片刻,柳姗姗试图转移话题化解一下:“你跟兀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为什么他要下如此狠手?”

西齐仍是冷冰冰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就只因为兀圆那一件事?明明那件事你是无意,再说也是他跟你下战书才折腾出来的,要怪也该怪他啊。”(不记得的童鞋请回头翻十六、十七章)

“他要能这么想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

两句话功夫烟瘴已经又升高了一截,柳姗姗渐渐觉得咽喉有些难受,别提开口说话,就连呼吸都像吸进了木柴燃烧时的呛人烟气似的难受,她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咳嗽很快变得越来越剧烈,柳姗姗满眼泪花的捂着胸口,觉得好像连心肝肺肚都快从喉咙里咳出来似的。

西齐低头看她一张脸咳得充血通红,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把脸埋进自己衣襟里:“隔着布料吸气可能会好受一些。”

确实是有些效果,柳姗姗不由自主的抓着西齐的衣襟把整张脸都蒙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相对没那么呛人的空气。

稍微缓过来一些,柳姗姗思维也回笼了一点。估计她是真要挂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法器的法器里了,就算西齐能挺到别人找到这里,她这只**凡胎的废柴也是绝对挺不到的。

柳姗姗的脸埋在西齐胸前的布料里,声音闷闷的:“我命苦是苦到根上了,活着时过得不怎么样,死了还经常遭殃,被化成脓水是不是连魂都没有了,也就没法转生轮回了?……算了无所谓了,倒是说下个月要跟你比试酒量,真要死在这里面,我那几坛酒就白便宜了无申无丘他们了……”

西齐沉默片刻:“少说些话。”

烟瘴已经升到了西齐胸前,正好把他抱在怀里的柳姗姗完全淹没,布料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柳姗姗连咳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蜷成一团努力的想把脸再往布料里贴一些,发不出声音,只有咳嗽时身体一阵阵的震动。

西齐低下头,却已经看不太清柳姗姗的轮廓。

只要这些烟瘴没过他的头顶,他也不能再撑下去了。

西齐搂紧柳姗姗,轻轻拍着她因难受而弓起的后背。

“我是私生子,家里不认我,父亲让人把我送到兀方的父亲那里寄养。我从小就立志要让抛弃我的家人后悔,所以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兀方原本跟我很要好,但后来我处处都要略胜他一筹,他便开始疏远我,尤其兀圆来找我表明心迹后他便越发开始敌视我。我倒并不在乎这些,反正我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要形单影只……我之所以接他的战书,只因为那天我父亲正好在地府做客,那时意气用事,想借这个动静让父亲知道我现在如何出色,想让他后悔当初做的决定,却不料会酿成那样的惨事……”

那时的他,仍似尚不更事的叛逆少年,别扭执拗,方式偏激,终是换来内心永远摆脱不掉的阴霾。

西齐缓缓的说着陈年旧事,自己也分不清说起这些,是为了分散柳姗姗注意力缓解她的痛苦,还是为了在生命终结前再回忆一次自己倔强而冲动的曾经。

怀里的人渐渐没有了动静,烟气也已经弥漫到他鼻尖。

他好歹也活了几千年的时间,相比只活了十几载的柳姗姗,他实在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只是两次连累到柳姗姗这个弱不禁风的倒霉鬼,他对不住她的,如今恐怕再没法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更新得如此迅猛,突然担心后几天会疲软掉啊……。逼人烟气中,西齐正要闭上眼睛,周围却突然爆裂出一道白光,随即传来刺耳的裂木声,紧紧缠绕在周围的烟瘴也顿时烟消云散。

禁锢消失,西齐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还没等他适应周围明亮的光线,眼前飞速掠过来一个人影,劈手夺过他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柳姗姗。

“姗姗!”

“西齐!”

西齐听到这几个熟悉的声音,抬手按了按仍有些发晕的头,对抱走柳姗姗那人道:“她已经好一会儿没动静了,你赶紧渡她一些仙气试试,或许还能救回来。”

说着脚下有些虚软站不住,幸亏无申无丘及时的一左一右把他架住才没让他倒到地上。

珩胥无暇多顾,低头吻上柳姗姗青紫冰凉的嘴唇,撬开她唇齿口对口的渡了些仙气过去。

西齐转开视线去问无申:“你们怎么找到这个法器的?”

他们在法器里呆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兀方肯定把法器藏得隐秘,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无申往一旁的地上努努嘴:“姗姗手上不是戴着那玉珠串么,珩胥君第一时间就知道姗姗出了事,却追踪不到玉珠串的去向,正要从驱望台赶回来时就见她行迹鬼祟的从转生殿的方向回来,珩胥君起了疑,没多久就逼问出你们的下落了。”

西齐这才留意到地上跪伏着一个女子,正嘤嘤的泣不成声,看模样,应该是孟庸。

他又四下看了看,这里似乎是第六殿附近:“兀方呢?你们没抓到他?”

无申道:“如果你是想找他报仇的话,晚了。”

西齐皱眉:“什么意思?”

无丘伸手轻飘飘的指往身侧一个方向:“他已经去那儿了。”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烟雾缭绕的奈河正波澜不兴的蜿蜒流淌。

奈河里面?

西齐愣了半天:“……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是自杀?!”无申一个眼神丢到珩胥身上:“他杀。”

“……”

看西齐不说话,无丘又一个劲儿的叹气摇头:“太狠了太狠了,刚问出来你们关在那葫芦里就一脚把人踹下河去了,救命都不让喊一声。”

“……”西齐继续默然片刻,突然反应过来,皱起眉,“葫芦?什么葫芦?”

这时面前扑过来一个人,抱着他就嗷嗷哭:“西齐哥哥你没事……呜呜,我听说你和姗姗被关进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里,那时兀方还说你们肯定已经被化成脓水了,还好你没事……呜呜……”

西齐刚从乌烟瘴气的法器里出来,本来就有些力竭,被这一扑扑得险些跌到地上。

后面过来的毕池立刻上前把人拎开:“习书,你也不算轻了,哭就哭扑什么扑,要是你西齐哥哥没被那葫芦化了反倒被你压没了可怎么好?”

典型的毕池式语重心长,习书不太好意思的破涕为笑,西齐也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敛了笑容:“你是说,兀方竟是用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关的我们?”

这怎么可能?兀方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拿到太上老君的法器?

毕池撇撇嘴:“他怎么拿到太上老君的葫芦我们可就不知道了,珩胥君一听说你们是关在这葫芦里,脸色都变了,哪里还顾得上多问,找到葫芦直接整个劈开了,要是晚来一步……”

毕池本来想说幸亏来得及时,可话到嘴边又猛地顿住,扭头看看那边神色灰败的珩胥和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柳姗姗,降低了声调:“咳,好像……还是来晚了。”

说话间已有许多人闻讯而至,疾步赶来的孟婆过来扬手就把孟庸打得尖叫连连:“孽畜!!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难道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

孟庸不停的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是一时财迷心窍……兀方,兀方他说要找西齐报仇,他听说太上老君的法器暂时寄放在掌毒药司那里,就买通掌毒药司的药童偷出法器,说用完了马上放回原处,一定不会被发现,第六殿的地狱也是他偷偷开的门,要放出里面的鬼魂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他还跟我买了些**的药涂在暗器上迷昏西齐……他跟西齐交手时那柳姗姗无意经过,兀方说她要是看到了说出去我们都没法活,而且她跟西齐相好,干脆就一起关进了葫芦……这都是兀方主谋的,奴婢当时只是过去给他送迷药,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娘娘饶命啊娘娘……”

无申囧着脸,看看珩胥又看看西齐:“……跟西齐相好?如今就是个白痴也该知道姗姗是跟谁好的?”

孟婆只沉着脸看孟庸苦苦哀求,不想理会,看到柳姗姗气息全无的样子,更有些着急:“怎么会这样?珩胥君你可有渡些仙气试过?”

珩胥摇头:“渡了,没用。”

上古神器炼妖壶可造万物,亦可收万物、毁万物。威力其次的便是观音手里的羊脂玉净瓶和太上老君盛丹的紫金红葫芦。像柳姗姗这样的寻常凡人,收进去一时三刻就能化个渣都不剩,虽然有西齐在没让她这么快被化了,可吸进了这么多烟瘴戾气,珩胥渡的些许仙气也只能是无力回天的了。

孟婆自然知道这些,一时默然无语。

远处阎罗王和掌管第六殿的卞城王也奔了过来,阎罗王刚刚万念俱灰的嫁了女儿,又马不停蹄的碰到这种事,一个头痛成两个大,没等走近已经扯着大嗓门嚷起来:“哎呀我说珩胥啊,你小子下手太狠了,平日也没见过你这么心急,这么大个事儿你好歹把人留给我和卞城王审一审,要丢下河也先留个备案再丢嘛……”

没等嚷嚷完他就被毕池等人连拖带拽的捂了嘴:“阎罗君,这会儿您还是别去招惹珩胥君,恐怕怒火攻心正上头呢……”

阎罗王这时才看到柳姗姗的样子,大约猜出了个轮廓,却反而嚷得更大声:“那你们还一个个跟木头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找人来救啊!”

一旁的卞城王提醒道:“地府里最擅长医术的是掌施药司和掌毒药司,掌施药司的司神眼下正带着众弟子外出云游采药,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掌毒药司……”

珩胥已经转身就走,其他几人也急忙跟了上去,西齐本也想跟上去,被毕池拦住:“你就别去了,就算你身子耐受力强也别硬撑,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别落下什么毛病来。”

西齐本想辩驳,犹豫了会儿还是咽了回去,转身缓缓往转生殿走去,习书自告奋勇的跟了上去。

而卞城王看着珩胥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我还没说完呢,掌毒药司跟掌施药司虽然都精通医学药理,可掌施药司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掌毒药司那帮混账却是最喜欢做毒药害人的啊……”



掌毒药司的殿阁在地府一处幽深偏僻的山脚下。

阴曹地府七十六司中,就数它的名号最为响亮,确切些说是臭名昭著——掌毒药司跟掌施药司完全站在对立面上,一个爱好制药救人,另一个则狂热于制毒害人,因此很少会有人愿意主动来这里找罪受。

无申无丘虽然在阴曹地府呆了这么久,却从没跟掌毒药司打过交道,只知道掌管这里的毒药司神名叫则首,连面都没见过。看着眼前那阴暗发霉摇摇欲坠的三两间破屋,一派荒芜凄凉的光景,别说殿阁,就连乡野破草棚也比这里顺眼得多,不免有些瞠目:“堂堂掌毒药司,居然连修缮房子的经费都没有么?”

正说着,前方通往大门的道路中突然冒出了两个童子打扮的男孩子,一个青衣一个红裳,俱是明眸皓齿的美少年,两人并肩看着对面的众人,嫣然而笑——

“哟,掌毒药司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人扎堆来送死的了。”

“嘿嘿,师父交代过要在外面就把人干掉,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那就比谁杀得快杀得多,你若输了就把身子给我做毒蛊饲料,如何?”

“比就比,再给你几千年你也赢不过我。”

……

两个少年说得热烈,全然无视了面前众人,孟婆上前对两人客气道:“碧砂,朱翠,我们是来找则首司神的,劳烦你们俩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孟婆请他帮忙救个人。”

青衣少年一听便吃吃的笑,美得如罂粟一般:“孟婆娘娘,碧砂没有听错?你们来找我师父救人?”

红衣少年也嗤笑:“你们走错地方啦,我们掌毒药司对救活人没兴趣,来这里都是来找死的,想活命还是赶紧走。”

掌毒药司里出混账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是入门的必备特征,但掌毒药司胜过掌施药司的一个地方就是:虽然他们热衷于制毒下毒,但若心情好,他们却能把掌施药司都救不活的人给治得活蹦乱跳。

这些个顽劣随性的阴吏时常是连十殿阎君都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即便是孟婆出面,这两个守门童子也毫不领情。

无申无丘有些心头火起,想起刚才孟庸交待的话,无申凉飕飕道:“你们俩就是则首司神的药童,是哪一个偷偷跟兀方勾搭给了他老君的葫芦,还不收拾收拾准备下地狱受罚,还在这里嬉皮笑脸?”

却不料碧砂不屑的切了一声:“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刚才就已经被我师父拿去喂虫子了,还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那种一点小钱就能收买的败类,实在有辱我们掌毒药司的门风。”

“……”

掌毒药司向来以出混蛋败类闻名,有辱他们掌毒药司的门风的,那应该是个书德兼优的好人才对?

不等无申再开口,就见碧砂对后面的珩胥惊奇道:“诶,后面那个神仙,你抱着个凡人的死魂来这里做什么?”

朱翠也眯眼看了会儿,却是喜笑颜开:“嘿嘿,还没冷透,新鲜的死魂正好最合我的蛊虫的胃口……喂,你把她卖给我作饲料。”

珩胥神色一冷,还没开口,突然从后面破屋子里嗖的砸出来一个东西,重重打到朱翠后脑勺上,随即又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边走边骂:“败家臭小子,钱都让你拿去买饲料了,还敢买?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以后连这漏风屋子都没得住啊?”

朱翠抱头乱跳喊着师父饶命,碧砂则哈哈大笑看热闹。

若不是之前已经确认过这里就是掌毒药司,众人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广袖峨冠的秀丽青年就是臭名昭著的毒药司神则首。

而且,他呆在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却是怎么把自己身上保持得如此整洁的?

则首走到两个童子身边,抬眼看了看对面几个人,抬手就往两个童子脑袋上一阵猛打:“他们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死,你们还混什么混,统统给老子滚进炉子当药引去!”

……

或许文质彬彬这个词不该糟蹋在他身上。

孟婆并未计较则首的态度,又客气的把来意说了一遍。

则首想都没想:“不救。”

“……”

珩胥上前道:“救活的没兴趣,救死的呢?”

“死的?”则首这才正眼看了看珩胥和他抱着的柳姗姗,却露出一脸的费解,“当然没兴趣啊,死都死了还救她做什么?”

“……”

无申无丘紧张的一左一右拽住珩胥的衣袖,以防他会一个气血上头冲过去把则首也踹进奈河里。

其实珩胥倒还算平静:“则首司神盗了我师父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如今还让药童偷出去害了人,因果业力天道轮回,则首司神若不及时补救,那脸皮再厚恐怕也抵不过天上劈下来的天雷的。”

混账如则首,从小被雷劈到大,天打五雷轰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似的,用天雷来威胁他其实该算作是一个失误。

但他仍被珩胥的话刺激得暴跳起来:“臭小子你别胡说啊,谁偷你师父的葫芦了?那么个破葫芦倒贴钱我都懒得去偷!!是那个死老头子非要让我帮他清理里面的戾气,死皮赖脸塞给我的,要不是看那些戾气能炼出上好的毒药,老子才不帮他!!”

珩胥毫不在意他的暴跳,云淡风轻:“可惜我师父把如此重要的法器托付给你,如今却被劈了个粉碎,到时我师父问你要回,你却要如何交代?”

则首闻言却立刻转怒为喜,幸灾乐祸的睨着珩胥笑道:“嘿,你还当我不知道?你为了把这个小丫头弄出来劈碎了自己师父的宝贝疙瘩,我倒要看你怎么跟你师父交待!”

他不笑则已,一笑起来,便显出妖娆绚丽的神态,如同色泽艳丽的剧毒,蓦的却让人觉得心慌。

珩胥面不改色:“谁说是我劈碎的?谁看见了?”

则首一愣,就见无申无丘毕池等等一干人等反应极快,纷纷坚决摇头:“我们没看见。”

孟婆坦然笑道:“我来得晚,真没看见。”说罢去看身边的阎罗王:“阎罗君可曾看见?”

阎罗王虽然是不放心他们才跟过来,却仍在计较珩胥把兀方过早的丢下奈河,语气便还忿忿的:“还能看见什么?我到的时候葫芦影子都没了。”

见众人表态完毕,珩胥便总结道:“我师父那盛丹葫芦是长在天地鸿蒙间唯一一根葫芦仙藤上的紫金红葫芦,乃无上珍贵的宝物,托付于则首司神期间却因保管不力无端被损,我师父虽然慈悲宽广,可若得知宝物被毁,想必还是会前来与司神计较的。”

……

太上老君是谁?是三清六御中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且不说道行地位如何,若是招惹到他老人家头上,光是说佛论法都能把你活活说死。

则首脸上顿时憋得色彩斑斓,气不打一处来:“喂喂,你也太无耻了!!”

珩胥客气道:“无耻不敢当,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则首司神于此道应该比晚辈更为精通才是。”

则首的脸露出被人踩了几脚还拿鞋底使劲碾又了碾的表情。

他憋了半晌,终于拢着袖子过来瞟了面色青白的柳姗姗一眼:“要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救活的,虽然你渡了些仙气给她,可也撑不了多久,有本事你就马上去东海找些上好的夜明珠来给她镇魂,若迟了一时半刻那都没法救了。”

东海的夜明珠是稀世珍宝,上好的夜明珠更是千金难求,就算珩胥立刻赶到东海龙宫求得夜明珠再马上赶回来,迟到一时半刻也是必然的事。

则首于是得意洋洋的看着珩胥,神色满是挑衅。

毕池想了想,扭头问无申:“上好的夜明珠?姗姗那棵珊瑚树上好像挺多的?”

无申更是一脸贱格模样:“多得把她整个埋起来都行。则首司神要用多少颗?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则首的面皮狠狠抽了抽。

珩胥摇头:“不用回去了。”说着手往半空一抓,再摊开手时那棵缩小版的珊瑚树连同满树的夜明珠便都闪亮闪亮的立到了他手心上:“这些够用吗?”

则首:“……”

在掌毒药司门口僵持了不到一刻钟就顺利进了大门,还让乖戾任性的毒药司神答应救人,这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则首郁闷的让珩胥把柳姗姗和夜明珠放到屋里唯一干净的床上,然后撵人:“你先回去,等我通知你领人再过来。”

珩胥点头道谢,刚要离开,则首又叫住他:“喂,我帮你治这个丫头,那葫芦的事我可就不管了啊。”

珩胥笑道:“则首司神若把姗姗救回来,此事我自然会去找师父解释。”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救不回来的话……

则首被气得要死:“滚好不送!!”

(阴曹地府七十六司,小生看到资料的时候悲催得想吐血,掌毒药司的司神居然是牛郎!!!天理何在啊,非要人家憨厚老实一往情深的牛郎同志去玩毒药……于是小生顶着锅盖篡了牛郎兄的权,如果有刨根问底的童鞋不满意小生捏造出来的则首司神,那就去银河边找牛郎玩儿~—3—~)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补完,祝大家周末愉快~~

看到小生画的西齐和无申后幻灭了的童鞋,请在内心默默的幻灭,不要说出来哦~~(≧▽≦)/~

表示小生毫无绘画功底,是参考了现成的图片模仿画出来的,纯粹手痒,签字笔+白纸+相机拍照+微量PS的效果,如果不合大家的胃口请勿pia~~—3—
阴曹地府的天光亮了暗,暗了再亮,一晃便已过了两个昼夜。

柳姗姗觉得头脑昏沉,四肢僵硬。

恍惚了好一阵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醒了。

似乎是很长久的沉睡里,她一直在做梦。梦里有她还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有来到阴曹地府后发生的一切,还有很多千奇百怪一醒来就记不住的事情。

就像以前寻常的做梦一样。

于是说,她这绺小魂魄还没有变成脓水?

想到这里,失去意识之前那番痛苦又在脑海中重现,如同再度身临其境。

柳姗姗直挺挺的躺着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四下打量。

入眼所见——寸草不生的地板,随意丢放的盆碗罐瓮,肮脏残破的箱柜桌椅,破损欲坠挂着蛛网的门窗,堆满屋角难以分辨的杂物,视线回到正上方,是破了几个大窟窿的屋顶。

这里是……猪圈么?

柳姗姗眨了半天的眼,很久都不敢看自己是躺在什么东西上。

明媚的天光从屋顶的大窟窿洒下来,落在身上,久了便有些融融的暖意。

柳姗姗正酝酿着打算坐起来,破了一半的门啪嗒一声被推开,她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红衣少年抱着什么东西蹦跶进来。

少年看到她睁了眼在看他,立刻凑了过来,精雕玉琢的容貌一下子放大在柳姗姗面前:“啧啧,你怎么就活了,真是可惜,我还想看看如果师父救不活你那个神仙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呢。”

他一边遗憾的叹气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一翻,立刻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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