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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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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她怎么跑,始终没有办法追上,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她只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看着珩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这时突然有风吹过,迷乱她的双眼。
柳姗姗抬手去揉眼睛。
揉眼睛的手指触到脸上的潮湿,柳姗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酒杯。
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么。
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西齐应该早已经离开了。
柳姗姗看了酒杯许久,直到脸上的水分都风干,才慢慢坐起身。
这时有东西从她肩上滑落到地上,柳姗姗低头去看,发现是西齐的外套。
她就这么久久的看着地上的外套,想起刚才西齐说的话。
慢慢就会好的。
听说,一直假装坚强,就会真的变得很坚强。
柳姗姗捡起地上的外套,收拾好书本和酒杯酒壶,慢慢往厨房那边走去,没有留意到身后的走廊里,有人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
周末熬夜之后刚爬起来就来发文的孩纸是好筒子啊~~
表示有珩胥君暖床灰常惬意,小生不想把他放回来鸟~~咩哈哈~~—3—~~合严一回转生殿就不得不管起了公务,毕池要忙着协助转生殿里每日的事务,习书看地图初有成效,已经重新开始当值,西齐一如既往的日夜颠倒当冰山,无申无丘则开始经常偷懒翘班。
而原本以为柳姗姗基本上等于被禁足,会像上次被禁足那样有所不满,却不料珩胥走后一直表现正常的她却越发的安静起来,虽然日常起居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可话却明显少了很多。
就连阳寿终了的柳炳被带到转生殿来投生时,当初刚从凡间回来还天天嚷嚷着等柳炳来投生时一定要通知她来跟柳炳见面的柳姗姗,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后,远远望着早已不是少年模样的柳炳,一言不发的直到柳炳的身影消失在奈何桥上许久之后,才又默默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转生殿众人望着柳姗姗的背影,相顾无语,连向来不喜欢她的合严都没有吭声。
……
这天无申无丘又提前溜回厨房,解了嘴馋后晃荡到后院,一眼就看到柳姗姗坐在自己房间窗前,捧着书本静静的看着。
居然既没有嗑瓜子,也没有抱酒壶……
无丘看着如此娴静的柳姗姗,非常不习惯:“她不会是被孟庸掐成傻子了?”
无申摸着下巴:“我听说孟庸这回被罚得不轻,可事由和具体责罚却半点没有漏出来,估计不是小事……不会是孟庸那时跟她说了什么?”
无丘讶然:“说了什么也不能把一个泼妇给说成大家闺秀?”
无申撇嘴:“这个可难说,说不定跟珩胥君有关。”
与其瞎猜,还不如当面去问。
无申无丘素来秉承这样的八卦理念,下一刻已经蹲到了柳姗姗窗外。
柳姗姗从书里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相比这样诡异的氛围,无申无丘更喜欢跟柳姗姗吵架。
“咳,姗姗,你最近挺喜欢看书的啊。”
“注册名目我一直都在看啊。”
“……”
无申被柳姗姗不咸不淡的碰了回来,心想七拐八绕也不是他的风格,心一横道:“我说你跟珩胥君也就认识三个月,再怎么难过没多久也就淡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凄凉无语的样子?”
直接入题向来有以毒攻毒的奇效,就是不知道柳姗姗扛不扛得住。
话音刚落,握在注册名目上的手指蓦地一收,纸张呲啦一声变形。
无申暗自抽了口凉气,扛不住?
柳姗姗却没再有其他动作,只是直直的盯着书出神,无申见状急忙补救:“咳,姗姗你要想开一点,你看这阴阳两界,让人伤感的事数不胜数,要都放不下那人还不都死绝了?所谓水有潮起潮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还有阳痿早泄……”
“喂喂!说过头了喂!!”
无申越说越没谱,无丘赶紧在一旁小声打断,无申反应过来正囧得冒烟,突然柳姗姗松了手,边笑边拿手抚平书面:“谢谢你们关心,我真的没事。”
“……”
对面两人一脸“早都不是秘密的事情了还装什么装”的表情。
柳姗姗看他们的样子,不坦白估计不能善了,终于深吸一口气,坦诚道:“我确实很喜欢珩胥君,可我一直藏在心里不说,就是因为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而且珩胥君也不见得对我这种凡夫俗子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能接受。”
无申想都没想就反驳:“一厢情愿?我看珩胥君也够紧张你的了。”且不说她刚来地府时珩胥救她护她,平日里帮她收拾烂摊子给她护身符,就说为了她劈了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和把兀方踹下奈河,哪一样不能说明问题?她以为谁都能做到这种事吗?
柳姗姗摇头:“他救我护我,只不过是站在上司对下属,强者对弱者的立场上,就连我住在他房间,也是因为我做恶梦不敢自己睡而已,并非你们想的那样。他从未说过对我有意,我也没想过要发展这段感情。其实这样的结果反而最好,终归我还是要转世投生,与他再无交集,何必妄生这种非分之想呢?”
无申无丘怎么听都觉得她说得牵强,只是自欺欺人的找理由说服自己放弃,可也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服她不放弃。无申原本还考虑着把西齐搬出来让柳姗姗移情别恋一下,可一想到珩胥,便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太过猥琐,一番思想斗争下来,便斗争得有些脑缺氧。
这时又听柳姗姗道:“而且我这几天这样呆着,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
无申无丘的八卦天性毫不犹豫就复活了:“那还有什么事?”
柳姗姗顿了顿,手在纸面上来回搓动,轻声问道:“这几天转生殿里的局面才是千百年来你们所习惯的样子?”
无申无丘一愣,就听柳姗姗继续道:“轮转王、主簿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本来我这个杂役就是临时加的,呆在这里这么久也确实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如今合严君已经回来续职了,我觉得自己还留在这里挺多余的。”
觉得自己多余?!
无申无丘大惊,孟庸那时到底对她说了什么,竟然让皮粗肉糙的柳姗姗动了轻生的念头?!
两人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起来。
柳姗姗听着他们的话,却哭笑不得起来:“你们以为我要自杀吗?”
无丘愣了愣:“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啊。”柳姗姗摇头,“我只是想,既然合严君已经回来了,先前积压没有及时投生的鬼魂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是游手好闲,不知道能不能提前转世投生。”
无申无丘又条件反射的张嘴想劝,可又意识到她说的全然在理,一时无言。
对于他们几个来说转生殿恢复原状是理所当然迟早的事,却忘了考虑柳姗姗的感受。
她原本就不属于阴曹地府,或许让她提前投生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当晚转生殿全体成员就此事召开了个小会,除了柳姗姗不在场,就连刚起床的西齐也被拖住开完会才让出门当值。
无申率先说明会议主题:“姗姗说她想提前转世投生,不知道可不可能。”
合严并不习惯转生殿里多了个柳姗姗,态度显然赞同:“没问题,我这两天看了,珩胥那小子还算有本事,只用三个月就把我的烂摊子收拾了差不多,我还以为他要用大半年的……这样的话让她插个队提前投生也没什么,安排一下大概下个月初就行,反正她留在这里也是整日的憋着不说话。”
毕池听罢叹气:“姗姗显然对珩胥君是放不下,嘴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每日就这么装着没事人,身边也没个能说体己话的人,心里不知道苦成什么样了……她在地府这么呆着也不好受,还不如早日投生,把这些事都忘了。”
无申却有些不太认同的态度,摸着下巴:“俗话说要想骗过自己,就要先骗过别人。说不定姗姗这么装着没事来骗我们,骗着骗着的,也就把她自己也骗过去了,就不会记挂着珩胥君了呢。”
无丘听罢皱了眉:“不应该是‘要想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的么?”
“哎呀,顺序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这么推理的逻辑!!”
“也没觉得你有多少逻辑啊。”
“你才没逻辑!”
“明明是你没逻辑。”
……
眼看讨论会又要被歪成茶话会,习书瘪着嘴把话题扶正了回来:“要是姗姗投生喝了孟婆汤后忘了珩胥君,同样也就不会记得我们了……”
习书始终对柳姗姗抱有歉意,加上相处这么久,不舍总是在所难免的。
可两全之策哪有这么好找?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突然西齐淡淡道:“既然早晚都要投生,还不如趁早走。”
虽然这话也有些冷漠无情的样子,却是实在的道理。
留得越久,才越觉得离别难过。
于是会议最终以一致通过让柳姗姗提前转世投生的提议圆满结束。
。
下个月初的第一天,柳姗姗过了奈河桥。
她没让人送,说送了要难过,于是众人只是在转生殿门口目送她离开。
远远看着柳姗姗的身影消失在烟雾浓重的奈河桥上,习书有些红了眼圈,毕池拍着他脑袋做无声的安慰,西齐一言不发的转身回房睡觉,无申无丘则翻着刚到手的柳姗姗的注册名目感叹起来——
“不是,她的命还真是够苦,上辈子倒霉成那样,这辈子居然更加倒霉,总共才活二十多年,出生就死了娘,打仗又死了爹,流离战乱家破人亡,遭人掳掠为奴,逃出来后饥寒交迫死在路边……啧啧,我说她是跟司命星君犯冲还是怎么的?”
……
唏嘘归唏嘘,命数既然已经写到了注册名目上就不能再改了。
凡间的二十多年放到地府也就不到一个月,眨眼功夫就过去了,然而完全恢复最原始状态的转生殿却让无申无丘觉得很无聊。
没有人可以供他们嘲笑了。
没有人会朝他们飞菜刀了。
没有人在他们面前骂娘了。
吃饭的时候要出去花钱了。
……
最重要的是,转生殿里又没有女人了。
这样完全不存在男女比例的地方真的让人呆不下去。
除了无申无丘,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太习惯。
于是几个人商量着不如等柳姗姗这辈子过完了就把她留在转生殿里继续做杂役,不再投生好了。虽说人死后回到地府里会再记起前世种种,可阴曹地府的时间如此长久,就算是再伤心的事,久了也会慢慢忘掉的。
于是几人便把这个申请传达到了合严面前。
这些天合严看他们几个跟中邪了似的轮番念叨着柳姗姗,却没有对他的回归有半点诸如欢迎庆贺之类的反应,只觉自己身为阎君的尊严被严重挑衅,本来就心情不好,见他们竟还有把她带回来长期留在转生殿里的预谋,气得简直要掀桌。
只可惜合严虽然提前回来,却还在地藏王的审查期内,乱发脾气恐怕又要被拎回去面壁,只得生生憋着。
然而他不置可否的态度被无申他们直接扭曲成了默认同意。
到了柳姗姗回到地府的这一天,按照注册名目上的命数,她该是晚上咽气。
虽然这一世的柳姗姗依然是个最底层的平民小百姓,可向来只负责勾达官贵人的西齐却主动把带柳姗姗回地府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啧啧,西齐那时还说早点投生才好,一脸多无情的样子,这下可露馅了。”
“以前还以为他是个闷葫芦,没想到其实是个闷骚葫芦,嘿嘿,终于抓着他把柄啦。”
……
无申无丘边说边数着时辰,仿佛已经看到充满八卦的美好日子即将回归。
然而西齐回来时只有他一个人,脸色有些古怪,却不见柳姗姗的影子。
(上卷完)
。
其实跟jj上的虐文比起来小生这完全不算虐好,乃们居然酱子就要抄家伙。。。。。一群重色轻作者的无良读者啊泪目。。。T_T。。。
好说正事,下卷不会另外开坑,会接着在这里更下去,不过小生需要酝酿一下下卷的内容。。。她捧起那一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
浓郁汤药里映着她看不清神色的脸。
蒸腾起的热气太氤氲,灼痛她的眼睛。
痛得落下泪来。
水滴顺着面颊滚落到碗里,圈圈涟漪模糊了她的影像。
孟婆在一旁不忍的劝,多想无益,喝了汤便都忘了,别误了时辰。
汤药已恢复平静,她看着自己的脸许久,终于一闭眼喝尽了那一碗汤药。
五味孟婆汤,甘苦辛酸咸,滚烫汤药划过喉间,却不及眼泪滑过脸颊来得疼痛。
他离开前,不曾留给她只言片语,只有额上残留他轻吻的触感。
可是连这个吻,她也留不住。
喝过孟婆汤,便什么也留不住了。
她闭上眼,感觉到那个人的模样渐渐模糊,直至变成一片空白。
人鬼殊途,仙凡异路,他们,是终归要两两相忘的劫数。
——
——————
————————————————
手上一松,空碗落到了地上,碎成千万片。
哐当的破碎声清脆入耳,余响不绝。
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她像是被那声响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似乎有模糊人影,慢慢看清楚了,原来是她的母亲。
“姗姗,你可醒了,身子觉得怎样?”
她眨了会儿眼,觉得脑中昏沉,不由皱起眉头来:“有些头晕。”
母亲抚了抚她的脸,宽慰道:“那是因为你吃了忘魂丹,帝君之前也嘱咐过,吃过忘魂丹最初是有些头晕的,醒来一会儿就好了。”
忘魂丹?
她听说过这是她爷爷做的独门秘药,吃了便可以忘掉任何想要忘掉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吃这个药啊?
“是我们擅自做主,把你在六道之中两百多年的记忆都抹掉了。”母亲看她疑惑的样子,疼惜道,“罚也罚过了,既已回归天界,那些红尘浊世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不要记得的好,只是,以后千万不可这么莽撞了,知道了吗?”
各界之间轮回的时间不同,没想到她轮回六道的这一趟,天上已过去两百多年了。
思绪在渐渐清醒,听到母亲心疼而责备的话,她又想起那一天,她手里那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毫不留情的狠狠刺入对面那人的胸口,前胸入剑,后背出锋,那样活生生穿透过去,鲜血迸溅。
过了这么久了,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手在颤抖,她当时怎么下得了手?
是啊,所有的人都指责她,怎么下得了手?
千夫所指,她是个狠毒冷血的女人,罪不可恕。
她曾经是九天之上最天真烂漫的神女,因为这一剑,被打入六道轮回,每道皆投一世方可再次回归天界位列仙班。
六道轮回,就是众生轮回之道途——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恶鬼道和地狱道。前三道为善道,后三道为恶道。
打入六道轮回各投一世对天界仙者来说,本身修为道行不会有什么损失,但却是天大的耻辱。且不说其他,堂堂仙者坠入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任何一个都足够引来淹死人的唾沫星子和冷嘲热讽,更何况是轮回整整六道?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强烈的翻滚,抿出一个微笑:“娘放心,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这时门外来了个小仙婢,恭敬行礼道:“娘娘,扶宣夫人听说殿下回来了,特派人前来探望。”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蓦地攥紧,指甲狠狠戳到手心,刺痛扎得她心中微颤。
扶宣夫人……
她已经是夫人了,是如愿嫁给乐拓了。
特来探望?扶宣,你是等不及要来炫耀你的胜利是么?
她从小就是个猴脾气,一看到书本文墨就头痛,却偏喜欢上蹿下跳舞刀弄枪,父亲和爷爷挨不住她的软缠硬磨,终于请了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做引荐,让她随天皇大帝座下的五极战神学习武艺。
扶宣是五极战神之中天空战神的外甥女,常常随着舅舅来看热闹,于是认识了她。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都是不安分的性子,整日叽叽喳喳打发时间,闹得不亦乐乎,五极战神被吵得头疼时总是无奈的叹,那两个疯丫头啊。
呵,那时还是两个整天黏在一起的疯丫头,谁能想到后来?
她在五极战神那里舞刀弄枪,与她青梅竹马的乐拓便也常常跑来看她,叫嚣着什么怕她被那五个莽夫欺负,要来护着她。
此番厥词险些让他被五极战神给打出门去。最终之所以没有打,也是因为乐拓是中天紫微大帝的侄孙,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打得的阿猫阿狗。
天界六御时有往来,关系很好,所以他们这帮小字辈混熟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她名义上是拜师学艺,实际却是耗费了大量时间跟扶宣乐拓玩耍混闹,出师之时也只得剑术能拿出来见人。
她素来天真娇纵不防人,也不耍什么心眼,自认为率真坦荡才能得人喜欢,虽然学艺不精,可交到了个闺蜜好友,过了一阵子快乐时光,也是值得了。
然而不曾想,恰恰是那个她当做闺蜜好友的人,抢走了她最最喜欢的人,还让她身败名裂到一败涂地。
乐拓无论长相还是性情都是十分招人喜欢的,小小年纪已经很招蜂引蝶,以前就常常有不少女仙暧昧的跟他搭讪,她得知后十分不爽快,可每次乐拓都不等她发作便急忙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她。她看他信誓旦旦的紧张模样就信了他了。
她一直都信他的。
长辈们总开他们玩笑,他们也厚着脸皮不在乎。紫薇大帝都已经跟她爷爷说好了要做媒人下聘礼了,若不是出了后面的事,她和乐拓的婚事定然是天界里水到渠成惹人艳羡的般配姻缘。
她一厢情愿的相信着乐拓不会对不起他,然而无意中一再看到扶宣借着独处一个劲要往乐拓身上黏,而乐拓竟也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时,她终于气愤难当,冲过去与乐拓大吵了一架。
这一架却并不是结束。
不久后天皇大帝为送她出师摆了盛大的饯别宴,席间扶宣笑意盈盈的过来给她敬酒赔罪,说以前所为是昏了头,让她原谅,她们还是好朋友云云。
她那时得要蠢到怎样的地步才居然会信了扶宣的鬼话,毫不防备的喝了扶宣递过来的酒。直到喝过酒扶宣约她出去说要好好和谈一次,她跟着刚刚走出去,才意识到酒里被下了药。
不是一般的药。
直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手中鲜血淋漓的宝剑和对面倒在地上的扶宣,她才确切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
整个天界听说过这种药的没几个,若不是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也不可能知道。
那是能让人失去理智行为癫狂的禁药。这种药被禁,不仅是因为吃了药的人行为会被他人操纵,更重要的原因是,此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而且药效过后便再也找不到一点踪迹,药量大时甚至会让吃了药的人清醒后也以为自己的癫狂之举是自己自愿做出来的。
那禁药起了药效后踪迹全无,她百口莫辩,扶宣却还要奄奄一息的说是自己不对,不该喜欢上乐拓横刀夺爱,她是为情所困一时冲动才失手伤人。
都那样虚弱了还要替她说话求情,多善良,多感人。相比之下她是多么无情可憎的蛇蝎心肠。她至今还记得闻讯赶来的乐拓看到浑身是血的扶宣和她手中的血剑时脸上的表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他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惊诧恐惧,以及,掩饰不住的厌恶。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跟扶宣抢男人才仗着自己会剑术,竟在争执中一剑刺穿了扶宣胸口,显然是欲置扶宣于死地。
没有证据,仅凭她片面之词,饶是她再怎么得玉帝王母的喜爱,也脱不去这恶意伤人的罪过。天空战神怒极告到了玉帝天君面前,一时间这件事在天界里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没有人相信她,甚至是她的至亲父母,听完她解释也只拿惊诧责备的眼神看她,全然不信,责骂她不但犯错,还企图打着禁药的幌子为自己脱罪,真是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她终是心灰意冷不再解释,背负着个残酷冷血的骂名,被定罪打入六道轮回。
被打入轮回之前她听说,她刺的那一剑实在凶狠,要不是扶宣躲得快刺偏了一点,怕是当场就要命归西天的。
扶宣,是你躲得快,还是你算得准?为了让她身败名裂彻底失去竞争力,不但冒险偷用禁药,还拿自己做活靶子。这样的狠,她自认不如。
母亲先遣退了仙婢,担忧的看着她空洞的表情,斟酌片刻才缓缓道:“当初你重伤了扶宣,多亏我们帝君送了不少灵药过去才救回她一命,后来乐拓他日日陪伴扶宣养伤,等扶宣伤好后玉帝天君便给他们俩指了婚事,如今……如今扶宣已近临盆,所以你日后若见了她,无论如何,不要再做傻事,知道么?”
她紧握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手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痕,已经麻木的疼痛又尖锐起来。
只是那尖锐的疼痛,却已丝毫不能触到心里。
“娘放心,我不是以前那样了。当初匆忙,没去探望扶宣就走了,今日她遣人来看我,我怎能不见?”
脚步踏在两百年未曾踏足的地方,每一步,氤氲在地上的浅淡烟气便缓缓散开,而后又缓缓聚拢,就如同心里漾起的涟漪。
忘魂丹让她忘了坠入六道轮回之后的一切记忆,包括在各道之间转生的阴曹地府的经历。她并不埋怨父母擅自做的这个决定,坠入六道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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