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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果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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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事情三言两语瞒混过去,陆子疏觉得了疲倦,身上正在悄然发生的变化让他很容易便会感到吃力。
“父王,额娘,若无其他事情,疏儿想先回房继续休息片刻。”
陆吟樱赶忙上前,跟袭烟一左一右的搀扶著他,心疼道:“既是还未痊愈,用不著急著出来,若风吹到又著凉了可如何是好。你父王已经替你向言丞相的千金提议订亲,择日便给你冲冲喜,这怪病也好得快些……”
“冲喜?”陆子疏声音微微变了调。
转过身,淡紫色眸子里隐约怒意腾腾,淡淡道:“你们替我订了亲?”
、(17鲜币)第三十六章 惊变 2(有宝宝了哟~)
第三十六章 惊变 2
陆子疏口气平淡,但面色是不悦的,陆吟樱一惊,和陆瑱佑对望了一眼。
迟疑道:“你这怪病来得诡谲,又不肯见大夫……额娘和你父王忧心忡忡,唯恐有个三长两短……”
陆子疏眼底怒意一闪即逝,唇角重新挂上淡雅微笑,他道:“既是父王额娘好意,子疏岂敢不从。这亲事结得。”
袭烟吃惊的看著他,世子模样一派轻松,难道世子会改变心意同不爱的女人成亲?
但陆子疏接下来的话很快让她明了了世子在打什麽主意:“就让子疏亲自向太子殿下呈禀此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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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在东宫正门停了下来,陆子疏撑著微痛的头,睁开双眼。
轿夫是陆王府的人,他自幼乘轿乘惯了的那几个。这一路从陆王府到宫中也并无崎岖小路,轿夫们走得很稳,他却依然给只是稍许摇晃的轿子颠簸得有些目眩头晕。扶著轿栏钻出时,一股反胃感直冲喉咙,险些捂住唇干呕起来。
不曾料到此事竟会如此吃力……
生生压抑住涌上胸口的酸水,陆子疏皱了眉头,按住轿栏缓了缓。对想要上来搀扶他的袭烟摇了摇头,道:“在此处等吾。”
“请世子快去快回。”自霖善寺回来後,看陆子疏脸色一直好不起来,袭烟很是担心。
那日陆子疏站得极远,目送晋息心拿著他送他的金丹给莲华服下,原本绯红好看的面色,在晋息心慢慢步出他视野时渐渐苍白下来。晋息心去得远了,他还长身立在原处,眼神微怔的注视他离去方向。袭烟道:“世子,息心师父离开远了。”他低低道了声“嗯”,却抬起手,慢慢覆上自己小腹。
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埋怨。轻声道:“吾赠汝金丹,是为不时之需。汝却如此慷慨转赠他人,汝是不屑拿吾一针半线?”
袭烟站在他身侧,见他一直若有所思,修长手指久久在小腹处捂著,神情带些自嘲。
他们急急赶回来陆王府,陆子疏又在内室闭门不出了月余,日日昏睡。袭烟端来的膳食也用不下去多少,倒是清水饮得极多。体力急剧消耗,总是一副疲累倦怠的模样,好像给什麽吸取了精力元神。
直至今日,距离霖善寺那天一月半,陆子疏才好歹恢复了一些体力,终於能够步出内室。
没想到刚走出内室,就听说了陆王爷要逼他成亲的消息。
袭烟忽然有些开始怨恨起晋息心,当和尚的人,都是这般无情麽?
即便是得道高僧又如何,修为高深真有那麽了不起,能够对别人的真心视而不见,一再伤害?
看他那低垂凤眸,冷静肃然的模样,她真想替世子揪住他衣襟,咆哮大吼一番,叫他不要修劳什子佛,不要用这种面瘫脸看人,不要像届身三丈红尘外,一夕披了袈裟,便忘了旧情!
──可是世子总是纵容他的。
世子云淡风轻的说,他迟早会回吾身边,他无处可逃。
她相信世子的机巧智慧,虽然她很介意世子这一月半来,身体出现的微妙异状。
**************
听闻太子在书房里用功,陆子疏请太子身旁婢女通报,自己立在门外静候。
没多时便听见书房门吱呀一响,太子拢著质地轻薄的绸衣,发冠都没有束起,几乎是连蹦带跑的扑出门来:“子疏!”
一声子疏,泄露太多惊喜和情不自禁,婉转女声尽显无疑。太子身後女婢吃了一惊,陆子疏眼疾手快,闪身进得门去,手指隔空微弹,女婢顿时定在当场,只能眼珠子直溜溜转,无法开言。
门旋即在身後关上。
“子疏──”太子毫不在意有个察觉了自己真实身份的婢女还定在书房里,也不在意陆子疏较从前拔高许多的身形和更显成熟妩媚的眉眼,径直扑到他怀里。
喃喃道:“子疏,你终於肯出门了,我好想你。”
年过十五的少女,早已初具女子轮廓的身形,隔著轻薄绸衣紧紧贴服在陆子疏身上。胸前两点若有若无的樱红,粉嫩而诱人,陆子疏无需刻意去瞟,便能隔著自己同样轻便绢薄的衣衫感觉得到。
他伸手揽住太子纤细腰身,少女玲珑曲线,柔软而紧致的躯体,胭脂未涂却丹红嫣然的嘴唇与秀丽眉眼。陆子疏在内心喟然感叹,人类这种生物,生理性状如此容易察觉,真真是让人一眼即明的脆弱。
他道:“你穿著这麽单薄,还敢在书房外现身,若给有心人看去,我们先前种种费力掩饰,均要流水落花一场。”
“你总也不来宫中,甚至不准我去看你,我想著你该是不在乎这些了罢。”显然负气的言论。
陆子疏在她鬓边微颦起眉,太子伏在他怀中,看不见他略带冷淡的表情。
“说什麽胡话,这天下迟早是你我的,忍了这一时不得相见,正是为了长久大计。”
太子抬起头,仰望他俊美眉目,情难自己的伸出手指摩挲他脸颊。
痴痴问他:“是吗,子疏,你会愿意一生一世陪在我身旁?”
再不容错认的女儿痴态,同优雅动听的少女声音。太子身後无法身动的侍女,深深打了个寒颤,目光中露出恐惧。
陆子疏心神微微一震,这句话,依稀在八年前,自己同样威逼过晋息心。
那个尘心不动,冷情漠然的和尚,八年前对自己应承了“好”字,却在八年後毅然拂袖而去。
承诺是怎样不堪一击的东西,在轮回立场、佛门戒律、俗世成见面前。
可笑、可悲、可怜的,总是那先深陷、先轻信的一方。
手指梳理太子没有束冠的长发,他应她道:“当然会,除了你身旁,陆子疏还能去哪里?”
一句话说得芩絮眼眶泛红,重新闭眸埋首於他怀中。
陆子疏久久拥著她,起初不觉得什麽,慢慢的便觉得腰身有些乏力酸痛,无法保持直立。阵阵欲呕的恶心感,又再度朝他袭来。他忍了忍,终是难耐,只好轻轻拍拍太子後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太子倚在他怀中不肯挪动,道:“今日父皇在御书房召见,说我已届成亲年纪,准备在下月下诏全国挑选佳丽,要给我迎娶一名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子疏,我怎能娶同为女儿身的妃子过门?”
陆子疏笑道:“皇上召见你原来是为太子妃一事……想来此事确然也到时候了。”
太子很著恼:“你还笑?我才不要娶亲!我不想看见有人凤冠霞帔坐在我寝床上!”
“年逾十五方提及婚配之事,皇上已算沈得住气。”
“难道要我在洞房花烛时跟太子妃你看我我看你?”太子愤恨,松了手後退一步,恨恨瞪他。陆子疏趁她放手时机,松口气,找了个太妃椅缓慢坐下。
手心挪到後腰,暗地里揉捏了片刻,然後挑眉轻笑:“无妨,你自管选你的太子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子疏自然有主意,不会让太子妃受委屈。”
太子道:“不如你将袭烟许给我吧,我让她当太子妃,既堵了父皇和老臣们的口,亦是自己人,搁在身边我放心。”
帝王家尔虞我诈,权谋心计深似海,後宫亦同样勾心斗角是非之地。陆子疏深谙此点,如何会把心腹丫鬟送入虎口?
微笑著摇头:“承蒙太子抬爱,袭烟只是陆王府一介下婢,出身低微,如何配得上太子妃端庄娴雅的身份?就算太子愿意纡尊降贵,皇上也定然万万不肯。”
“哼……”太子悻悻,“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舍不得罢了。”
“说起来,”见太子神情又有些不忿,陆子疏转移话题,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轻描淡写说出,“子疏亦到婚娶年纪,不日亦将迎娶言掣丞相膝下千金。未知太子可明了言姑娘是怎样一个人?”
一语未落音,太子已炸了毛,柳眉倒竖,怒道:“成亲?陆子疏!”
“是父母之命,子疏亦左右为难。”
“本宫不准!!!”
少女叱声,一挥长袖,东宫太子尊荣气势凛然於眸:“去告诉陆瑱佑,本宫不准你成亲;只要本宫活著的一天,任、谁、家、姑、娘,都不准进你陆府的门!”
嘴角噙笑,陆子疏起身向太子微躬一身:“陆子疏,领太子谕令。”
明知陆子疏无意娶妻,到东宫来为的就是向自己讨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好向八王爷和王爷夫人有个交代。看著那人唇角机谋得逞的微笑,数日不见越发容光明豔绝美的容貌,太子头脑一热,满腔情愫再无力压制,反应过来时已是倾身过去,抬头吻住了陆子疏微凉唇瓣。
多年压抑尽化缠吻,太子柔情款款的温声道,“子疏,本宫欢喜你,本宫决不允许其他女人近你身。待本宫取得天下,江山在握,本宫要换回红妆,堂堂正正嫁与你。”
纵是陆子疏再能应变迅速,在太子突如其来的表白前也微微愣了愣神,就在这一刹那的分神间,已让太子趁隙吻住他。他伸手要推开她,一手却无意间划过太子绸衫,柔软绸缎触手滑落,露出半边白皙柔腻肩头,芩絮胸前微微隆起的轮廓一览无遗。
也恰恰好在这个时候,书房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尖利声线,喊著:“皇上驾到──!”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皇帝意气风发的踏进门来,含笑看向书房正中的二人:“皇儿,朕方想起还有一事──”
瞳孔猛然放大,一身明黄亮袍的九五之尊话语凝固在嘴边。
他眼底映入拥抱在一起的陆子疏与芩絮太子,视线像千万柄利箭,扫向芩絮玲珑曲线的白嫩肩胛与胸前隆起。
皇帝身後的太监同样看见这意料不到的一幕,当下便无法克制的尖声惊叫了一声。朝後倒退一步,竟然一脚摔了个仰八叉,双脚发软的坐在地上,受惊过度无法起身。
“太、太子殿下……”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迟来的端午节快乐┌(┘3└)┐
、(14鲜币)第三十七章 篡位夺权
第三十七章 篡位夺权
意外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刻降临,全屋人都凝固在书房门口,气氛陡然降至最冰点。
太子惊慌失措的将下滑衣衫拢回身上,大脑空白,看著面目冷凝如雪的父皇,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父皇……”再也无从掩饰,再也不能伪装少年声线,她声音里带了哭腔,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身上冒出的寒意,“父皇恕罪,儿臣……儿臣……”
皇帝瞪著她,气得身躯发抖,一手指著那下跪的少女鼻尖,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一连说了两个“你”,再无下文,只狠狠捂著胸口喘气,片刻後,用力抓起一旁桌案上的镇纸,狠狠朝太子额头扔去:“你好大的胆子!!你跟你母後,好生胆大包天!!”
怒而咆哮:“你们胆敢欺朕!!你们当朕是那昏聩不明的庸君,任由你们狸猫换太子!!好一个东宫芩絮!!!一介女流,竟敢瞒著朕偷天换日十五载,好重的心机,好深沈的预谋!!”
“父皇,父皇──”太子眼泪夺眶而出,跪在地上,膝行向前去抱那亲生父皇的腿,“父皇,孩儿不是有意欺瞒,请父皇饶恕母後,所有罪责,让孩儿一人承担──”
额头给沈重镇纸砸到,流了鲜血,滴滴顺著皓月般美好的面颊滴渗下地,却浑然不觉疼痛。皇帝厌恶的看著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想著眼前精心栽培的“他”竟然是“她”,怒火熊熊燃烧,一脚便将纤弱身子踹翻在地:“不要脸!你跟你那生不出儿子的母後,一样不要脸!”
“太子虽是弱质女流,论胸襟,论聪慧,论见识阅历,却是样样不输皇上其他的皇子。”
一个淡淡疏离的声音自身後响起,皇帝猛然回头,看见陆子疏如幽灵般出现在自己身後,缓慢而优雅的将书房门阖上。手指间萦绕一层薄如云雾的烟气,丝丝缠绕住门扉。
皇帝气得不轻,指著他厉喝:“你也是知情不报的人?陆子疏,你也同这两个女人一道欺君?”
陆子疏手指间紫气淡淡扩散,他将十指优雅交握,从容不迫:“皇上,性别出身当真如此重要?江山社稷需要的是明君,黎民百姓需要的是体恤与仁慈宽容,但凡有仁有德,能可治国昌平,便是盛世君王。是皇子抑或皇女,又有何要紧?”
皇帝啐道:“亏你饱读圣贤之书,竟如此强词夺理!帝位传子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要朕从头教你?!”
“太子入主东宫以来,所行所为,无一愧对皇室;她之尽心勤学,国所目睹,仅为性别一论便要抹杀太子以往种种努力付出,子疏以为不妥。”
皇帝火道:“你个王爷世子,妄想干预朕家务事,不觉得自己位置低了些?这江山是朕的江山!朕要好好问问那陆瑱佑,平素容了你一些什麽肮脏道理!”
陆子疏周身隐隐散发出杀气,嘴角依旧温柔上扬起:“子疏逾越,请皇上恕罪……皇上待要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太子眼角挂著泪,哀求的看著她亲身父皇,而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欺君之罪,皇後废去正宫之位,打入冷宫;太子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京,朕已宽宥!”
袖袍一挥,怒然转身向门外行去:“至於八王爷府,知情不报,以下犯上,等著满门问斩罢!”
他走到门边,喝令太监开门,太监却一脸惊慌,无论如何使力,那扇门就像落了千钧重的门石,怎样都拉门不开。
皇帝原本没想那麽多,推开太监,一手去拉扯门扉,却感觉到门扉上附著一股出奇沈重的力道,死死镇住了开门的机扣。皇帝用力狠狠捶了捶门,冀望门外大内侍卫能听见响动,却如泥牛入海,杳无声息。
在门外顾守的大内侍卫看来,书房门是虚掩的,里面不时传来皇帝愉悦的大笑声,自是不疑有他。
而皇帝、贴身太监,却实实在在给陆子疏封在了书房内的结界里。
“你──!”终於察觉不对劲的皇帝,冷汗渐渐自背上渗出来,蓦然转身,对上陆子疏若有所思的紫眸。
“你,陆子疏,你是什麽人……”
他这时方注意到陆子疏与先前大相国寺上见到的判若两人,紫发美丽得不掺杂一丝杂质,面容较之从前越加绝豔明丽,而周身萦绕的悠然气场华贵高傲,飘散淡淡的诱人龙香。
陆子疏悠悠道:“子疏原本设想让皇上继续运筹朝政,待太子再磨砺几年,能够独撑大局的时候再论。可是皇上偏生要打破子疏好意,还口不择言的说出那般侮辱自己亲生女儿的话来……”
柔和眼神渐渐转了锐利:“恕子疏直言,皇上那若干子女,全是废物,唯有芩絮太子文昌武略,得以布控天下。既是如此,陆子疏无法坐视皇上废黜愚行。”
他朝皇帝迈近一步,千年神龙的威慑力直逼人间真龙天子,皇帝浑身汗毛直竖,冷汗不受控制的沿著脸颊滑落。喃喃道:“黑龙现世,必有乱象……果然……果然……”
陆子疏柔美手指已点印上他眉间,嫣然一笑:“黑龙预兆灾象无错,只是汝弄错了一点,吾乃华丽无双的紫龙──千年修行,放眼世间,人莫能及。”
**************
两个时辰後,太医院受到太子急传,言当今圣上突发奇症,卧床不起。
宫中御医倾巢出动,团团围绕在龙床前。一轮又一轮看诊下来,就连资格最老的御医在诊过皇帝脉象後,都摇头叹息不已,偷偷和自己同僚眼神交换。
皇後与太子随侍在皇帝床旁,皇後梨花带雨,哭成个泪人儿,太子亦神情凄凄,悲伤溢於言表。
“皇上龙体孱弱,竟是久病缠身,积重难返……这一夕爆发了出来,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太子哽咽道:“本宫不信,你再好生给父皇诊治!父皇尚在龙虎之年,怎会突然重疾不治!”
“殿下恕罪,皇上这、这病情,确然是来势汹汹……即便能够保得一命,後半生亦神智难明,无法、无法清醒了啊……”
太子砸了手边玉杯,御医们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忽听龙床上皇帝发出轻微声响:“唤言掣丞相、礼部尚书觐见……朕………要传位於芩絮……”
“父皇!”太子跪到他榻前,潸然泪下,“父皇勿言此事,保重龙体要紧!芩絮会伴著父皇!”
御医们均亲眼见到太子真情流露,眼眶红肿,内心不由都在感叹这位东宫太子情深意重,真真是难得的仁义之君。
却听皇帝固执道:“唤他们前来,拟写……圣旨……”
“父皇……”芩絮哭得已然倒在龙床前。
时至子时,受召急急入宫的几位重臣,在皇帝清醒的口述下,一笔一划拟定了传位於东宫太子的圣旨。圣旨一毕,皇帝便像终於了却一桩心事,虚弱昏迷了过去。
之後便任凭众臣如何呼唤,御医如何倾力针灸落药,任凭皇後、太子哭得声嘶力竭,虽则保持了气若游丝的一口气在,从前的皇帝、现今的太上皇,却再也没有睁开眼清醒过来。
哭声和喧哗闹腾声响久久不散,顺著夜风,陆续飘入东宫太子书房中。
陆子疏斜斜倚在太妃椅上,阖眼养神,身後袭烟正轻轻给他捶著肩头,见世子眼皮一搭一搭的,显然已经极为困倦。
“世子,”袭烟轻声道,“既然太子……不,既然皇上已无事,我们便早些回去歇息了罢,世子也奔波劳累一天了。”
陆子疏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仍然阖著眼,手心仿佛有自主意识的又抚上自己小腹,轻柔摩挲。微微皱著眉,不知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袭烟眼底看见这一幕,不由道:“世子,是腹部不适麽?让袭烟替世子拿些热巾来暖暖可好?”
“不用。”陆子疏懒懒回她,倦意像纠缠不放的顽童,不断袭来。他阖眼静默半晌,顿了顿道:“是方才用了些真气,连累著它了。”
它?
袭烟脑海中打了个大大问号,世子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他阖著眼,长长紫发掩盖了他优美侧面,待袭烟再想轻唤他时,才发现世子竟然是毫无防备的,倦怠的再次陷入了深沈睡眠。
但即便在睡梦中,袭烟看见世子手心也始终覆盖在原来的地方,万般珍惜的护著。
作家的话:
陆子疏惹不起啊惹不起,太上皇您是自己撞枪口啊~~~~v
、(14鲜币)第三十八章 再涉红尘
第三十八章 再涉红尘
远在京城的风云变幻,政权更迭,甚至新帝登基如此震动之大事,均未能传至晋息心闭关修行的这座山里。远离尘嚣的山间岁月,日复一日过得清宁静谧。
给小湖等一众狐妖赖著耗著,晋息心出关日一拖再拖,眼见又过去半月余,终究还是择定了这日下山。随身物件不多,包裹捆捆预备动身,刚一迈步,袖袍就给人拉住。
晋息心回过头,身边果然是那只哭红了眼睛的小狐妖,明眸红肿就像熟透的水蜜桃。
“大师,待小湖修行精进,能不能下山去找你?”
晋息心看著她道:“因缘若至,总会相逢;若是无此机缘,强求亦苦。”
“大师不要打禅语,小湖定有到山下寻访大师的一天!”小白狐拗了性子,抓著他袖子的手指用上力,将平滑僧袍扯出皱褶。她眼中不甘心的情绪映入晋息心眼帘,僧人一时竟任由她扯著僧袍,怔愣了神。这份不屈不挠的执著模样像极了谁,激烈似最璀璨烟火,落在一双紫色凝然的眸底。
依稀又听见那人在说,妖之心绪,动了情便是伤筋动骨,不死不休,哪里像你们清心寡欲的和尚,没皮没性,整个跟死了血似的?
晋息心苦笑,轻轻将自己衣袖自小狐妖手里抽出来。不忍看她一脸给抛弃的小狗模样,转过身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送行至此即可,各位保重。”
“这个给你。”
忽然一只翡翠色玉镯递到他面前,小狐妖伸著手,盯著他眼睛道:“这个玉镯,自我尚未修炼成人形起就一直陪伴著我,吸取了山川灵气,大师将它带著,危难之时或有解厄之用,权当小湖陪著大师。”
晋息心想拒绝,可是看少女模样竟是一步不肯退让,只得道了声谢收下。
日头渐正,那只翡翠玉镯藏在僧人怀中,熠熠发光。
**************
晋息心下山其实并无特定目的地,了觉大师的死因是要彻查的,但从何下手他暂无头绪。总不能直截了当跑去陆子疏面前质问他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若真那般做法,只怕陆子疏不仅不会承认,还会戏谑的再度调戏他一场。陆子疏有的是避重就轻的手腕,论机巧设计,晋息心如何比得上他?
寻思著不如还是先去霖善寺一趟,看看人去寺空的霖善寺内有无蛛丝马迹。
之後避开陆子疏,回去一趟京城,毕竟虽与陆子疏已成最好不再相见的关系,他到底还是在陆王府待了八年,於情於理亦要同陆瑱佑、陆吟樱道个别。
走了一天路,到得一个市镇上,天色偏暗。
晋息心特别的装扮引起了市镇上不少人注目,银色僧袍干净整洁,手边拿著一柄一看就觉得很厉害的禅杖,凤眸低垂,面相庄重,任谁都不会误认他的僧侣身份。可若要说是僧侣,让人觉得奇异的是他偏有一头银似月华的长发,长长的散至腰背,未剃度的模样俊朗又英气,一副上佳的美好容姿。
好些未出阁的姑娘,瞅著这个打扮奇异却俊美的和尚红了脸,偷偷咬耳朵不知这个怪人从何处而来;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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