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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果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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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疏哭笑不得,发了狠劲,死死捏著晋息心揽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晋息心不退不避,任凭他把自己手臂掐得青紫通红,只是一径把头埋在他肩窝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慢慢地,肩窝处传来一点细微的濡湿感,陆子疏猛然一惊,要去掰开那人脸庞看看,晋息心的力气却远超过他,压著他肩窝不放。
──罢了,为了这点小事,竟然也能感伤到落泪。晋息心,你这世果然不成气候,换做前世那个冷情冷面的你,这些委屈,只怕连让你微微皱眉的资格都谈不上。
陆子疏在心头将前世今生判若两人的处事方式做了个对比,暗暗鄙夷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却也随著那人宣泄情感的流泪,而慢慢觉得了心尖上传来悸动的疼痛。
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处一点点揪疼他最深处的柔软。
这一世的晋息心,竟然会流泪,竟然会靠在他肩膀上,像孩童信赖母亲一般紧紧抓著他,放任自己流露出最脆弱最人性的一面。
一点,都不似那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臭和尚。
掐著人手臂的手慢慢松懈了力气,陆子疏反手同样抱住晋息心腰身,心中五味杂陈,只反反复复默念了当年与他定下那个赌约,──“当年是吾年幼,便不由分说的爱了汝;如今汝年幼,易地而处,汝会爱吾麽?”
汝会尽释前嫌,与吾重新来过,尝这一回人间烟火麽?
***************
由於白昼间与晋息心两人在河边拥了太长时辰而侍卫丫鬟们无一敢上前打扰,回京城的路上尽管紧赶慢赶,依然还是耽搁了入城时机,一行人只能在城外野店里打了尖,再草草的寻了个简陋客栈住下。
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间客栈远离官道,人烟稀少而年久失修,客栈迎风旗上破烂了好几个口子,看著像是给虫蛀坏的。
陆子疏在马车里打帘外望,看见这客栈潦倒外形後嫌弃了好久,终究还是因为方圆几十里外再无第二家客栈可供选择,不得不下令停留在此过夜。
客栈前连喂马的马槽都堆满了枯叶污水,马厩狭窄得容不下两匹马转身。店家屁颠屁颠跑出来牵马,硬是把那十几匹骏马塞到了柴房後院里。
搓著手,眉开眼笑的对一眼看上去就是这行人领头人物的陆子疏鞠躬作揖:“这位公子,本店服务周到,您有什麽需要的尽管吩咐,本店还有几间上好房间,小的可以领公子爷去看。”
所谓的三楼上好房间,比起楼下两层来只不过是不漏风、不渗雨罢了,陆子疏眼角瞟到床榻上铺垫的床褥还有暗黑色污渍,当下脸色就黑了一半。
左挑右拣,勉强选了最东头那间相较而言干净整洁稍许的雅房,将马车里放置的白狐裘垫拿来铺在榻上,又在房里燃了旃檀香,差人前後左右细细打扫了一个时辰,陆子疏才拉著晋息心的手进了房。
这时天际已然全黑,几点星子亮闪在夜幕之上。
知道陆子疏素来挑剔,晋息心特别检视了房间一番,确认桌面、墙角、床底均无落尘蛛网後,正要跟著陆府下人一同出房,陆子疏攥住他的手却没有放,说:“那些房子都太邋遢,今日你同我睡这间。”
袭烟眼疾手快,把後脚还逗留在房里的其他丫鬟们一股脑推出门去,自己也上赶著出了门,反手把门掩严实了。叮嘱尚在门口肃立的侍卫,今夜无需守夜,都远远的避开这一层楼,听到什麽奇怪的声响也不用出门察看。
侍卫们今日在霖善寺差点跟守寺和尚动起手来,听袭烟这麽一说,乐得放松清闲,纷纷下得楼买酒切肉去了。
他俩不是没有在同一间房过过夜,抵足而眠,或彻夜长谈都有过,但今日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晋息心榆木多年,常年难以开窍的人也终於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陆子疏拆了绾得齐整的发饰,长发水流般泄披下来。不甚在意的将发丝撩到耳後,手指微动,褪去身上繁复外袍,只存了宽松月白的里衣,松松散散的倚坐在摆了茶壶盅杯的桌案旁,一手托腮,明亮如星的眸子懒懒的盯住他。
晋息心回视著他,起初眼神是疑惑;随著陆子疏一瞬不移的目光紧紧咬住他视线,小和尚率先掌不住,把目光偏游开去。
不解的想莫非今儿个夜间温度竟然较白昼还要高,不然他怎有种热度袭脸的错觉。
那厢托腮凝视他的人倒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唤他:“息心,你将脸转过来,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晋息心却是没来由的心虚,莫名不敢转脸去看那人。
支吾著:“夜深了,还是快些收拾了睡下罢。”
“你很热?”陆子疏的声音带有笑意,“从颈子到耳根都红透了,不敢看我是为何故?”
旃檀香幽幽散发在房中各个角落,但那上等名香的淡雅,却是给另外一股更为浓郁、更为诱人的香味慢慢压了过去。
晋息心鼻翼嗅到他熟悉的、少年时代多次在陆子疏身上嗅到过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平素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今夜却好似怒放的鲜花,浓郁得叫人无从忽视起。
以陆子疏为原发点,那股子叫人心头躁动、热度陡升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不由得拉了拉自己衣领,把喉咙露出来,以期减轻一些热度。
“不是,子疏……你觉没觉得这房里极是干燥,而且空间很逼仄?”他一张口,更多诱人的香味径直袭入口鼻,竟叫他哽了片刻,“我有些喘不上气。”
回话里笑意不减:“嗯,我亦略有所感,这间房的香味好生浓郁。”
“你搽了什麽香?从你身上传来,一刻比一刻浓烈了。”
“你不喜欢这个香味?”
“还好……只是这气味似乎容易让人走神,神思恍惚。”眯了眯眼,晋息心走到窗前欲打开窗牖透气,“我将窗打──”一阵香风掠过,後背已倚上一个温热柔韧的身子,陆子疏将头枕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蹭动他後背。
陆子疏的身体很热,甚至可以说在发烫。
作家的话:
陆子疏你终於要对晋息心下手了娘亲好兴奋!!【诶攻受是不是搞错了喂】
、(16鲜币)第二十一章 发情
第二十一章 发情
晋息心一僵,握著窗牖的两只手都停滞在原处,他不敢动弹,背後鲜明的热度和陆子疏身上传来叫人心生奇怪欲念的香气,冲刷得他大脑一片混乱。
“子疏?”僵硬著询问将头枕靠自己背部的人,“子疏,你身上好烫,你怎麽了?”
“你听说过上古神龙的传说麽?入了情障的龙,一旦生起七情六欲,情动最切,便需与意中人交合泄欲,”热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後,那人似叹息似痛苦的,慢慢用身子在他背後蹭动,“不然便会坏损修为……那神龙最不堪忍受的,便是这欲与人行欢却苦苦求不得对方允准的难言苦痛……”
那香味,随著陆子疏不断蹭动,越趋浓郁,漫天扑面而来。晋息心喉口发干,给蹭得丹田油然而生一股燥热,有些站立不稳。
“曾经有一条紫龙,伤筋动骨的爱了一个世人眼中均认定不可爱之人,他苦苦央求那人同他合欢,这本是龙族传承亘古的习俗与天性,却是给那冷情薄幸的男人一口拒绝……”陆子疏低低喘息著,声音软得像抽去了肌骨,手指慢慢爬升到背对著他的晋息心胸膛上。
从胸膛处传来的搔痒感,把晋息心激得顿然打了个哆嗦,即便他再迟钝,也察觉出陆子疏今夜不对劲。
猛然转回身,迎面就撞上陆子疏酡红似酒醉的容颜,淡紫色眸子里嵌了一汪深潭水,气息紊乱的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紧紧攥住他衣襟,似乎很吃力,一字一句继续挤出话语:“对於那龙来说,强按情欲是最为忌讳的事情,可是为了得到那人真心,他一直恪守本分,安静的跟在他身後,忍受月圆之夜噬心的欲念折磨……”攥住衣襟的手指用力揪紧,声音里带了恨意,“可是、有一日,那自诩佛门高僧的男人,却对他说,妖性淫秽,让他有多远,便离他多远……”
“那龙,爱的是佛门中人?”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故事中叫人悚然心惊的细节,晋息心突然间怔忡了一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措手不及的闪回在脑际。
他隐约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沈如古井的响起──
“吾断然不会同你行那苟且之事,你若尚有几分廉耻之心,便自寻它处去,莫玷污了佛门清净地。”
另一个声音,同样叫人熟稔而心惊,狂狷而清傲的大笑,又轻佻如许,“吾偏认定了汝,定要汝在吾身上,体会到欲仙欲死的畅快,偏要汝离不了吾,夜夜只想同吾纠缠厮磨,最好是让汝便死在了吾身上……”
“住口!”
哈哈大笑,声更妖魅张狂:“汝动了真怒,汝乱了心──和尚,汝早已乱了心……”
汝早已乱了心……
乱了心…………
揽於怀中的身子猛然一抖,晋息心从零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头便看见陆子疏紧迫盯著他的眼神;怀中人眼波微微发颤,那神采中透露出的某些要命的讯息,甫一交接,便让他顿时喘不过气。
陆子疏此际的眼神,不似个15岁少年,淡紫瞳孔中沾染了情色的气息,沾染到炽热交织的欲念,他面上模样也渐渐显露了痛苦神采来。
“息心……”他颤抖著,变调的话声里有哽咽的音,“息心,今日是月圆,我……我……”
**************
透过未阖拢的窗缝,一轮圆月如玉盘高悬天际,皎洁月华顺著窗棂缝隙洒进这间寂静客栈中来。银华色光芒落到陆子疏脚踝,他好像给烫著一般,模糊的发出低低呻吟,再往晋息心怀里缩了缩,面色痛苦更甚。
上古神龙,若遭逢情劫,心动意转际,迫切需要同意中人行欢泄欲,月圆之夜尤甚。
可是那些不著边际的志怪传说,同陆子疏现下情形有何联系?
晋息心抱著身子越来越软的人,无法想透其中关联。只是陆子疏一声声的轻喘,叫他面皮阵阵发烫发红,他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
不行,他无法再镇定自若的这般拥著陆子疏,他清楚听到自己胸腔中传来剧烈跳动,有生之年第一次产生心脏会不会就此从口里跳出来的错觉。
只怕再僵持下去,会失手把人摔落在地,做出什麽难以想象的举动。
咬了牙,“子疏,你定然是染了风寒或恶疾,我去替你寻袭烟来,她懂岐黄。”
把已趋绵软的身子抱放於床榻上,待要转身,却给狠狠捉住衣摆。
回首,陆子疏勉强仰起脖颈,一动不动的看著他,断续喘息了一会:“唤她无用,你……”他顿了顿,捉住衣摆的手沿著他腰身往上攀移,攀到他手心,死死攥住了,“……罢了,你横竖也不懂如何行事,你……你便按照我指令,帮我……”
──呆和尚,臭和尚,都那麽隐晦的跟你讲了上一世,你就不能偶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一次?
陆子疏气苦,可是身子著实热得难受;晋息心靠得他那麽近,诱得他身上龙香气息抵挡不住的散发出来,任凭主人如何压制都压制不住。浓郁氛香飘散整间上房,在在昭显著这具身子当真发情了。
映在晋息心眼里,陆子疏眸底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水汽,面上红霞遍布,呼吸短促,真是快要撑不下去的样子。
“我帮你,你要我如何做?”再无二话,冲口而出,他对陆子疏素来是言听计从,尤其是看到他这般奇异的在受苦。
陆子疏咬紧牙关,想著今世,不,应是这千年来的第一次竟是要他指引著那个榆木脑袋完成,恨不得随手抓住手边什麽东西,往这个前佛门高僧的脑袋上砸过去。但如今他却只能紧紧攥著他手心,额上不住渗出冷汗。
他大意了,以为散尽功体,这龙之习性便多少也能压抑一段时日;谁料到随著他年岁渐长,不仅失去的龙气在慢慢回复,就连这要命的情欲也在一点点积累蹿升,竟是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形下,陡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客栈里爆发了。
该死的人算不如天算……
陆子疏仅著单衣的身子,被陆续渗出的热汗浸得微湿,在铺了雪白狐裘的床榻上难耐的扭动。本就宽大蓬松的衣摆慢慢松散开来,腰间结扣不知何时也给他挣开,露出绸缎般光滑细嫩的肌肤。
压抑著喘息,稍微用力,把那人一直给自己攥在手心里的手拉低,牵引著,摸到自己尽力分开的双腿间,低低的跟呆若木鸡的人说:“你褪了衣裳,到榻上来抱著我。”
晋息心当场就炸了,一个激灵从原地跳起来,险些撞到床顶。
他用力抽回了陆子疏攥牢的手,连连倒退,如避蛇蝎般一直倒退到窗口去,撞翻了好几样家什。
陆子疏身乏气软,也没有起身的力量,只侧过面,喘息著看著他。
手心上残留著触碰到陆子疏大腿根部的温度,细腻而温热的肌肤,柔韧紧致,挥之不去的完美触感。晋息心哆嗦著,跟陆子疏侧过脸看他的眼神交汇,语无伦次:“子疏,你这是做什麽,你这是想要我做什麽,我,我!”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当我是在同你玩笑?”
陆子疏目光移到他苍白面色上,眉眼重叠,恍若看到前世那个佛者,面对自己真心求欢的举动弃若敝履,眼神中透出绝然的厌恶。
“男子同男子怎能──”晋息心不假思索的说,随即又立刻换了口风,“不对,我是佛门中人,即便你是女子,我也……”
他的话语在接触到陆子疏悲怆的眼神时停了下来,陆子疏定定凝望著他,却又不单单在凝望著他。他似乎透过他,在看著某个消散已久的身影,某段湮没尘封的故事。
陆子疏紧紧抿唇,把视线下移到自己被他甩开的手上,不再搭理他。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探进自己衣襟下摆,晋息心屏住呼吸,震惊的看著他纤细苍白的手指,自顾自的缓缓往大腿内侧摸去。
“你在……”
陆子疏蜷起身子,手指轻颤,顺著柔嫩肌肤往後方探去,紧咬的牙关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模糊呻吟。
断断续续呻吟入耳,陆子疏明明压抑音量到最低,却无一不清晰灌入晋息心耳里。
晋息心心头明白不该看,不该听,却无法克制,视线死死圈在侧过身去用背对著他的陆子疏身上。仿佛著魔一般,盯视他一举一动。
等到他自己察觉过来在做什麽时,竟然已是站到了床榻旁,俯了身子,把陆子疏正要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捉住。
他把背对他的人身子翻转过来,陆子疏体热攀升到骇人的程度,长发披散在身下,胡乱蹭挪搅得床榻上一片凌乱不堪。
陆子疏低低道:“如何……你不肯碰我,还不肯让我自己碰自己?”
嘲讽的轻笑,可是由於体虚,那嘲笑声听起来无力又悲凉:“难道你们佛门,连自渎都要插手过问不成?”
“我不懂,子疏你究竟发生何事,你看起来这麽痛苦,可是却……却要……”
手又被挣脱,薄唇冷冷吐出:“少废话,不想帮我……便滚开。”急促的喘息了一阵,“我现在没有耐心,给你授课。”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常年相伴长大让晋息心看待眼前这个人时,多了他自己也无从预料的柔情。也或许是今日连番遭逢事变,所有人均用质疑目光看待他时,唯有眼前这个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身旁。
陆子疏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臂膀抱了起来,晋息心上了榻,把人搂在怀中,迟疑,指尖微抖,向他下身滑去。
、(18鲜币)第二十二章 初尝禁果
第二十二章 初尝禁果
微颤的指尖在陆子疏赤裸大腿内侧轻捻,稍带了点力气,却不得要领,晋息心磨磨蹭蹭,硬著头皮,只是依循陆子疏原本的线路在进退两难的试探。
陆子疏侧著身子倚在他怀中,难得的保持了安静,目光下移,半是好奇,半是好笑,等著看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家夥待要如何替自己纾解欲望。
他身子仍然在不知轻重的发热,晋息心手触碰过来,带来一阵心理意义上的清凉,那人希望做出努力的尝试,稍稍安抚了他难熬的躁动。
经过方才一番胡乱蹭动,陆子疏已褪至只剩亵裤在身,衣摆撩了上去,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和看起来仿佛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
虽不是第一次见著他半裸,晋息心还是有著视线不知该往哪放的尴尬。偏过头,手指只在人双腿间无方向感的乱摸,问:“……这样你好过些了麽?”
“你像瞎子一样在外面乱碰乱摸,有什麽用?”
“可不是摸摸就好了?”
“你以为是哄小孩子,摔跤摔痛了亲一亲抱一抱就唬弄过去?”他可是发情,月圆之夜很严重的发情诶。人类真是不开放的种族,人类中的和尚更是叫人跳脚。
陆子疏说:“你要将手指伸入……”微微朝後仰起头,在小和尚耳旁轻语了几句。
不想吓到人,他已尽量说得含蓄内敛,尽量不让自己言辞听起来沾染太多淫秽气息。可惜发情原本就是那档子难以启齿的事,再尽力委婉的表述,对静心修持的和尚来说也不啻於当头霹雳。
晋息心风中凌乱了。
“为、为什麽要做到那麽……那麽亲密……”
“你懂得何谓交合吗?”
“……”很显然,他不懂。
别说不懂了,晋息心的表情根本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原本自然而然摸触著陆子疏大腿的手指,也因为困惑不解而半途停了下来。
陆子疏瞟他一眼,看他一脸茫然,再看了看他下身,那象征男性欲望的物事安安静静躺在它该在的地方,老实得像头温驯的绵羊,并无兴奋起来的迹象。──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这麽快就融会贯通,饭要一口口吃,人也得一步步调教。
按捺住自己想一把握住那物事,逼它充血肿胀、进而不得不寻处宣泄的冲动,心说还是先解决燃眉之急,把自己体内翻腾的情欲压制下去要紧。陆子疏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主动蹭上晋息心手心,原本张开的双腿慢慢夹紧,引导意味十足的,慢悠悠来回蹭著。
呼吸不畅的人,这回换成了晋息心。
他慢慢也觉得自己身上发热,那是种不同於季节轮候的外部感受,而是一股子不知来由的邪火,自丹田处慢慢攀升上来,由内而外散发著骇人热度。
子疏身上那麽香,他离他越近,香味嗅入越多越浓,他觉得热流在周身流窜,像一条火龙在血脉中叫嚣著要释放。
为何今夜,不止子疏怪怪的,就连他自己,也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子疏,我怕那样做,会伤到你,我们不如还是……”
子疏不应答他,只是更加用力夹紧双腿,偏著头看他,媚眼如水。
他不由低低嘟哝了句,好热,真的热到,快要受不了……
急於逃离这种让人发狂的热度,亦急於要在陆子疏柔情又妖魅的视线里重新寻回微薄的呼吸空间,小和尚一咬牙,停滞不动的手指开始慢慢依陆子疏所言,解了他亵裤,向他下身那处隐秘穴口探去。
感觉到夹著自己的双腿略放松了些,让他能顺利摸到挺翘双臀间的狭窄罅隙。
手刚摸到近处,陆子疏却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咬紧牙关。
努力不让自己露怯,但他修炼多年,做这种事却委实是第一次。
从前游历山水时,只模糊在市井坊间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均言行事时承受的那一方是会痛的,尤其初次很痛。
陆子疏素来讲究,自我中心得很,自是很怕痛的。他也内心剧烈斗争过,要不要索性霸王硬上弓,把那个木头和尚吃干抹净,省心又省事,不用每个月圆之夜苦苦追在他身後央求,也不用自己受折磨。
可是左思右想,为了下定决心还特意找来相关书籍阅读,却发现不管怎样的合欢方式,不管再轻柔、再细致,承受方总要比施予方难过许多,动作稍剧烈些,很容易被伤到起不了身。
他想了好久,发现自己舍不得。
始终都舍不得那个呆子受这样的苦。
“等一下──!”察觉到那个毛毛躁躁的家夥,并拢三指,就要没头没脑的闯进去,陆子疏大骇,慌忙出声阻止。晋息心给他不自觉拔高的声调和口吻里的僵硬紧张吓了一跳,他也顿在那里,两个人同时迟疑了一会。
那人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先……一根根手指来,好不好。”
鲜见的示弱口吻,息心心头猛然一跳,热气直冲脑门,差点就要把陆子疏的脸颊扳过来,认真端详一下他此刻面上的表情。可惜陆子疏却迅速转过头,不肯再和他对视。
只得收敛心神,镇静片刻,手指顺著臀缝一寸寸缓慢移动,在探入穴口前,尝试在周遭轻轻按摩放松。陆子疏的身子无意识动了动,又强自按捺著沈静。
晋息心稍作犹豫,终是一手轻柔掰开他臀缝,修长笔直的食指试探著向穴口探进去。
指尖刚入了个头,陆子疏咬紧牙关里,便泄出一丝忍痛的喘息。指尖、指身、指腹,渐渐深入到极深的内里,陆子疏喘息越乱,身子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息心立刻紧张了:“子疏,是不是很痛?”完了完了,就说不要这样做,里面那麽窄,手指怎麽可能进得去……
陆子疏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紧闭的扇贝或蟹壳,硬生生给外力撬开了保护膜;柔韧内里给外物进犯撕裂著,强迫裸裎在日光之下。那种无法自主掌握的失措感,生平绝无仅有,当真是可怕到骨子里去……
但是很热,浑身充盈著的还是无法消逝的热度,只是这个程度还远远不行。
他痉挛著抓住晋息心双臂,摇了摇头。
低哑道:“……继续。”
又一根手指加入进来,并行而入,陆子疏紧攥住人胳膊的指尖不由用力,後穴骤然紧缩,狠狠绞紧外来异物。紧闭的牙关微开,呃了一声,脚背也微微蜷缩起来。
指身给骤然紧缩的穴口裹住,晋息心耳根蓦然红热,再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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