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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休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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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喜欢我哥,我就给你”。伊鸿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人,见夏末如越是着急,他便越是兴致膨胀。仿佛有着使不完得劲,笑容像朵盛开的话,流淌着鲜活的生命。“不过我哥那么出众,你要是不抓紧,就算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不如,我帮你去告诉他”。说罢,他朝着夏末如的后方大声喊道。“哥,末如她说喜欢你,这辈子非你不嫁?”
“晨风,你别听鸿翔胡说,我。。。”夏末如脑袋空白了一阵,立即转身,开口便解释道。只是话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被玩弄了,前面除了几棵树,根本没有伊晨风的影子。她撅着嘴,瞪着伊鸿翔。“鸿翔,你又作弄我。”
“跟你开玩笑的。”伊鸿翔见夏末如鼓气的瞪着自己,愧疚的道。不过维持不到眨眼的时间,又恢复到原貌。神情绝对的奸邪,用手指着另一个方向。“不是在你后面,在那里。。。哈。哈。哈。。。”
“哥,你就委屈点,娶了末如算了。免得这个小丫头害相思病,天天躲在这里画你。”伊鸿翔冲着夏末如眨了个眼,然后便跑向伊晨风,粘着他嬉笑道。
“晨风,你别听鸿翔胡说,那个。。我。。。是街上卖豆腐花的水妹,天天在我面前说你长得如何如何的俊朗,赛比潘安,所以我才想画张像,想要他认亲事实而已。”夏末如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伊晨风,少女怀春,怕是哪个都这样。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脑中一片空白,张口闭口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是吗?。。末如,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张画,绝对比潘安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看看,那炯炯的神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躲在某个地方,天天偷偷的看我哥。”伊鸿翔诧异的盯着手中的画,表情夸张,甚是想要火上添油。
不过那副画,力道深浅有度,勾勒恰到好处,整个人画得是栩栩如生,看得出作画之人定是非常的认真。伊鸿翔口中话是实话,只是让人听得就觉得完全变了味。
“哪有,一定是你今天没睡醒,把蛇看做龙。”夏末如伸手再次去抢画,只是依旧抢不到,恶狠狠的瞪着伊鸿翔,却不敢正视一旁的伊晨风。
“夏末如,你完了,敢说我哥是蛇。。。哈。哈。哈。”伊鸿翔继续搅和,似水越乱,他就越兴奋。
“我。。。”夏末如委屈至极,羞愧至极,真想找个地洞抓进去。可她忍不住,略微抬头,看了伊晨风一眼,可还没看清他是什么表情,又不争气的把头压得更低,就像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好了,别再闹了。鸿翔,若是有空,就多花些时间在练功上,别老作这种无聊的事。”终于,伊晨风打断道,语气冰冷不含一丝的感情。说罢之后,擦着夏末如的肩膀,就那样卷起一阵风离开了。
“晨风。。。”夏末如站在后面喊道,伊晨风却没有回头,步履坚决。
“末如,你别哭啊,我哥就那个死样。。。啊啊啊,我把画还你还不成,不然我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开我们大小姐的玩笑。再不然,你也帮我画一张,我去跟哥解释,说你喜欢的其实是我,只是一不小心画错了。。。求你了,别哭了。”
。。。。。。。。。。。。。院中是伊鸿翔哭天喊地的声音,绵绵不绝,经久不息。只是那时的夏末如,是不是真的哭了,或许只是沙子不甚进了眼睛,她真的不记得了。。。。。。。。。。
胃在撕搅的痛,或者是心在痛,而牵动了夏末如其他的感知。总之,觉得很难受。她目光滑过伊晨风,坐到另一桌的位置上。出房门之前,她特意整理过自己的容颜,因为伊鸿翔是个表面上看似放浪,其实却把身边的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就好像,她认识的韩显廷一样。他,要是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一定又会喋喋不休。
。。。。。钟叔说你今天没吃饭,你看看,两眼无神,脸色苍白,肩膀下塌全身无力的样子,怎么还是别人口中,光鲜亮丽的丞相之女呢?。。。怎么,委屈啊,想要告诉别人,丞相大人有多么的刻薄,居然虐待自己的女儿。你呀你,真是不孝,想让你爹为你背上千古的罪名。。。。
他肯定会是这样,一副不屈不饶的样子,直至逼得平日里只吃一碗饭的夏末如,硬是吞下两大碗。鸿翔,真的很想你,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夏末如仰起头,不想让眼中悬着的眼泪落下来。
就算没有胃口,夏末如还是吃了一碗饭,对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淡淡的笑道。迷迷中,好像说了一句。“鸿翔,这下总可以了吧。。。”
初升的太阳,整个露了出来。其他人还没有起来,看来真的是很累,也难怪,三天不眠不休,还是处于那样崩溃的精神状态下,任谁也受不了。只是对于夏末如与伊晨风,天明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太特殊的意义。
食过之后,夏末如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客栈门口的方向走去。而伊晨风同样起身,跟在她的后面。回忆,他也有,只是。。。与他们的角度不一样。。。
几天前,还是岿巍的山色,现如今,一片颓靡的残枝断根,东倒西歪的树木,一半裸露在外,一半依旧埋在厚厚的黄土中,真真正正的面目全非。清新之气早已不在,环绕山体的是浓厚的泥土味,仅仅几日,当再度踏上这香山的石阶时,真可谓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田。愕然,压抑,总让人感觉沉甸甸的。
如此恐怖的山崩,被安置于长平寺不远处伊鸿翔的坟墓,也不知道怎样?夏末如焦急,脚下的步子却无法快去,因为她实在是需要时间去准备,如何去面对一块冰寒的墓碑。
步履相对艰难的伊晨风,心情亦是压抑得很。父亲死了,可作为兄长的他,眼中只看到仇恨,而忽略了对伊鸿翔的照顾。追求最强大的武力,他严苛的要求自己,也同样那样要求伊鸿翔,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的弟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第一百零七 她的愤怒
。。。。。。。。。伊晨风的记忆,也在时光中回溯。。。。。。。。
那天晚上,有些黯淡,似乎没有星星。伊鸿翔却靠在窗台上,入神的看着那片夜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哥,若是没有了战争,你想要做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杀戮,永不停止的硝烟。”伊晨风想也不想,口气冷冽而有肯定的说道。“早点歇着,明天还要练功。”
“是吗?我相信总有一日,会天下太平,毕竟人的本性都是向往着祥和。”伊鸿翔若有所思,声音却是同样的坚定。正在此时,遥远的天空,一颗星星闪烁了起来,他眼眸染上一层温暖的笑意。转头,对着房中坐着的伊晨风,俏皮的再道,“哥,你说嘛,等这场战争停歇后,你想要做什么?”
伊晨风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眼瞳中袒露的是一天练功来的疲倦。他有着太多仇恨的积累,当然看不到夜空的美好。没有搭理伊鸿翔,站起身来就向着床边走去。
“若是我,就想要找个幽静的小山村,当个书塾先生。然后娶个妻子,不需要貌美,只要善良就好。有个家,生一群小孩,那才是生活。”伊鸿翔也不介意伊晨风的不理会,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他憧憬着,遐想着以后,表情祥和。
夜静悄悄的,伊鸿翔继续凝望着星空,他相信老人的传说,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爹与娘,都在那里。兀自想着,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嫉妒,“说到这,哥,真是羡慕死你了,夏末如那丫头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哎。。。听着,记得对她好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再对她这么不冷不热,说不定哪一天,真的会走掉。。。”
没有回应,伊鸿翔的声音在黑暗中消散,他再度转头,才发现伊晨风不知何时已经沉睡。他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掩好被褥,轻声说道。“哥,好好睡,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好期待啊,不知道又会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
混沌之中,伊晨风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只是没有醒过来。或许那时他真的应该睁开眼,看看伊鸿翔那双总是充满希望的眼瞳。那接下来的一切,可能就不会和今天一样。
。。。。。。。。。。。。其实,他是何等的幸运,身边一直有着那么关心他的人。只是,为何往往总是要到失去后,才懂得去珍惜。。。。。。。
重伤在身,即使强行支撑着,伊晨风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前脚一个踏空,便向着一旁重重的坠去。
就在伊晨风即将倒下的瞬间,一个人搀扶住了他的手腕。
山路行至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就到山腰了。夏末如抬头往上看去,虽然有太阳,但根本照不散萦绕在山涧厚实的云层。拨开云雾见青天,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也许会很长。她扶着伊晨风坐到靠近山那边的石阶上,“歇息一下再上山。”
“鸿翔的死,一定很痛苦吧。”伊晨风踌躇,最终开口说道。夏末如与伊鸿翔的感情,恐怕远胜于他这个做哥哥的。因为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
“不痛苦。”夏末如眼神坚决,否定道。“他说过,被记住的人,永远也不会死去。所以,鸿翔和我爹一样,一直活在我的心里。”纵使肉体会毁灭,但精神是长存。鸿翔,你是这样说的对吗?
还活着吗?伊晨风没有回答夏末如,头向上仰起。他眼中浮现出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年,里面有着流水,与蓝天白云。原来那才是幸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
“若是歇息够了,那就上路。”夏末如站起身来,望了眼上方依旧浓稠的云雾,俯视着伊晨风,眼神就如同一个强者鄙夷弱者。“拿出你对敌时的勇猛、凶狠来,不要到了这里,便连几步路都走不稳。什么是痛苦,你根本不会明白。因为,你从来都不会替别人着想,你活着,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到,他的牺牲,是在为你铺一条更长的路。
获得强大的力量又怎么样,天下无敌又怎么样,你只会用它们,变本加厉的伤害身边的人。伊晨风,你远比突厥更加的凶残,因为他们的刀剑只会斩在身体上,血止住便会愈合,而你,却是每一剑都直刺人心肺,让人痛不欲生。我夏末如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都是。
夏末如用力吸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凭什么,伊晨风有权利肆意伤害身边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糟践那一颗一颗关怀的心。她的父亲,她的兄长,甚至是他的亲弟弟。不过,她眼瞳熊熊的燃烧起来,渐渐变得无光,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他还是原来的他,什么也不会明白。
丢下伊晨风,夏末如没有丝毫的滞留,直接朝着山腰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刚才还气若游丝的伊晨风,眼神收敛,浑身骤然的积聚起一股强烈的气势,强者的霸气。双目坚定,站起身来,病弱之态全无,根本看不出身上还潜藏着重创。她说得一点没错,他绝不可以把他的懦弱,展示在伊鸿翔的面前。
半山腰,一片荒芜,原本长平寺的位置,仅还剩下些没有清理干净的黄泥。山崩之前,又有谁能料想到,会有现在的这一幕。惨淡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其中的凄凉。
不过夏末如,只是略微的扫了一眼,便从旁边绕了过去。更萧瑟的场面她都见过,那血腥浓郁的战场,何止比这里恐怖上百倍。归根结底,全是因那场战争而起,她握紧双手,眼中闪过一道肃杀。
伊鸿翔的坟墓,修葺在泥土塌陷的另一边,所幸的是,除了四周零散的泥沙,基本上没有被损害。不过那些肆意丛生起来的枯草,让夏末如看着实在难受。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足有三年了吧?
因为伊晨风一直认为自己弟弟的死,全是因为夏冠英,所以不容许任何姓夏的人,来此地拜祭。而他之后便去了战场,夏末如至此在世间消失三年,最后把伊鸿翔独自丢弃在这里。
伊晨风,你睁大眼睛看看,你都对自己的弟弟,做了些什么。夏末如是满心的痛,却强忍着,换作一副她再熟悉不过的浅笑。淡淡的,不免有点失色。
“鸿翔,一定在怪我吧,三年了,才来看你。。。”夏末如一根一根的拔掉墓边的杂草,直至手心被划出血丝,她也依旧继续着。最终,她看着眼前冰凉的墓碑,目光飘散,久久的坐着。
很多的片段,在夏末如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越想要抓住,它们就消失得越快。不论多么的不愿承认,他,的的确确是死了。
“鸿翔,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要不了多久,天下就会太平。到时候,没有战争,没有硝烟,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那是你的坚信,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夏末如伸手触摸着墓碑上,凹凸的几个字。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吹燃火折子,在伊鸿翔的墓前,付之一炬。
后面站着的伊晨风,眼中闪过诧异,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他分明看到夏末如火化的那张纸上,画着的是苏冰。他看向她,感觉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气息,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恨意。
没错,夏末如也有恨,恨突厥,恨他们因为一己私欲,而毁了她的一切。只是那些恨,带着更多的感伤。死去的人,终究会长埋在地下。而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双倍的活着。
两个活人,一座坟墓,久久的呆着,直到天空的太阳,划过头顶,向着西边落去。他们依旧有些眷恋,不愿离去,此去经年,又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再见。
离别,是谁也无法阻止的。夏末如最后看了一眼伊鸿翔的坟墓,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开。或许一切的事情,冥冥中都有谁在牵引着。就在她准备走过长平寺前那棵倒塌的榕树时,目光被一样东西锁住。
是山崩时夏末如拼命去拿,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却最终没有拿到的那个用黄布包裹的方块。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是很急,因为她隐隐的感觉到,里面包着的东西,即将改变她的整个生命。
只是,那到底会是什么?以至于跟在后面的伊晨风,也不由得停住脚步,转头紧紧的钉住它。
萧索的冬季,没有雀跃的群鸟,过于的安静,让两阵急促的心跳显得分外的明显。她,或是他,神情都不由得变得紧张。
第一百零八 帅印,失忆
黄布最终被揭开,谜底也因此浮出了水面。一道耀眼的金光,折射进夏末如和伊晨风的眼中,却是灼烧着她的眼睛,让她感觉异常的刺痛。
是帅印,那块失踪了十六年的帅印。。。谁能想到,统领千军万马的兵符,居然一直在祥和的佛音中沉睡。
只是夏末如的眼中,呈现的不是喜悦,即使牺牲了那么多只为寻找到帅印。震惊,愕然,怅惘。。。扭曲的神色,每一样都证明着她的痛苦。无法言喻,无法形容,生不如死的痛苦。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一生,都不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真相,因为对她而言,实在来得太残忍。仅仅在瞬间,便彻底击溃她的信念与意志。
帅印从夏末如的手中脱落,一阵寒风袭来,吹飞了那块已经淡色的黄布。而同时,跌落在地上的,还有一半块洁净无瑕的璞玉。
因为太相信,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然后,帅印的失踪成为了一段解不开的谜。那半块玉,夏末如与伊晨风,都再熟悉不过。因为另外半块,一只戴在夏冠英的身上,直至死的那一天。
帅印失踪那晚,只有四个人到过书房,伊天、夏冠英、夏钟,还有就是夏末如的母亲,方云。可以排除外贼的可能,只是夏末如一直不相信,会是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所为。可最终,她却被那份信任彻彻底底的出卖,被最亲的人背叛。
方云失踪之前,玉佩一直戴在身上,现如今,却与帅印一同出现。那说明什么,夏末如清清楚楚的知道。天,顿时黑了下来,比任何一次来得都要暗,然后她闭上双眼,直直向着地面倒去。
睡了吧,不要在醒过来。在她的潜意识中,响起过那么一句话。
另一处
塞北,黄沙依旧无情的狂卷,练习场上,韩显廷与夏千少各自骑在马上,竭尽全力的比试。
刀枪猛烈撞击,擦出刺眼的火花。即便如此,谁也没有退却半步,更是战意膨胀。刻苦练功,熟习兵法战略,这就是韩显廷现在的生活。此刻的他,心中唯有一个信念,就是变得更强。强到有足够的力量,帮夏末如撑起整片天。
夏千少的长枪向着韩显廷疾速迎上去,而韩显廷亦是举着手中的大刀,气势如虹的冲过去。突然,他心猛然的一阵揪痛,“哐”一声,大刀落在了地上。
“显廷,你没事吧。”夏千少急转马头,这才把长枪收了回来。见韩显廷双眉凝结,神色痛苦,单手用力捂着心口,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旧伤复发,我们继续”。痛在心头,仍有余悸。韩显廷重重喘了口气,俯身捡起地上跌落的大刀,恢复到之前的神色,对着夏千少道。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让军医来帮你看看。”夏千少觉得事情并不像韩显廷口中说得那么简单。而且,至刚才起,他的心便莫名的沉重起来,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不由自主的,夏千少向着梁宇的方向望去,因为那里,有着他最牵挂的人。
韩显廷没有坚持,而是同样的朝着梁宇的方向望去。眼眸中,有着浓厚的思念。夏末如,你还好吗?
。。。。。。
“末如。。。末如。。。你醒醒。。。醒醒。。。”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伊晨风沉浸在震惊中,最后只能接住倒下的夏末如。帅印,折射着夺目的光彩,让他也觉得异常的刺眼。
山脚下的客栈中
夏末如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就像睡着了一般。
“大夫,她怎么样?”房门外,围着一堆人,伊晨风面色苍白,焦急的对着郎中问道。
“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只是生命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这种奇怪的病症,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郎中摇着头。“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哀莫大于心死,伊晨风知道,夏末如是因为太过痛苦。苦苦追寻真相,最终发现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有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只是,你一定要醒过来。。。。。。
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昨天才救回来的人,又再度走向死亡,这个世间实在是太荒诞了。夏风透过房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夏末如,疑惑,担忧,开口向着伊晨风问道。“伊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小姐为什么会这样?”
夏风是那种耿直的人,而且想问题比较简单。自从夏末如说之前的那些全是一场误会,他很快便忘得一干二净,更不会因为误会去憎恨伊晨风。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傻,不过那样或许更真实。
把夏末如从山上背回来,伊晨风来不及停歇,更来不及放下身上的帅印。帅印?那块让他执着的十几年的东西,此时此刻,却让他觉得有些沉重。他没有回答夏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然后,接下来的动作,把门关上。
“若是再醒不过来,怕是撑不了多久。。。”
伊晨风已经不记得,那是第几个大夫说的话。他静静的坐在床头,守护在她的身边。有要想说的话,却开不了口。死,或许才是一种解说,但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不可以就这样离开。。。”那是伊晨风觉得,他对她说话最残忍的一句话。
等待,也许换来的不是天明,而是阴雨绵绵。但是,他必须要继续这样等下去,直至她醒来的那一天。
不知道是第几天昼夜,伊晨风用力的揉搓着双眼,看着夏末如的一根手指,在略微的颤动着。
“末如,末如。。。你醒醒。。。”难以抑制的激动,一贯沉稳的伊晨风,居然也发出颤抖的声音。
夏末如手指的颤抖很微弱,气息更是若有若无,但是,她那双轻轻闭着的双眼,最终还是睁开了。看来是老天,不给她有那样歇息的机会。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多谢上天保佑,多谢上天保佑。。。”夏风见夏末如醒过来,双脚跪在地上,虔诚的对着上天叩拜。然后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怕又是一场空梦。
激动,在房间中快速的感染着,围在床边的人,每个人的脸上无疑都是挂着喜悦。不过这份欣喜实在是太短暂,仿佛昙花的开谢,刹那间滑落。夏末如开口的一句话,立时打破了刚才的气氛。
“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夏末如摇了下头,去除刚醒过来的晕厥,微蹙着眉头,眼中充满迷惑的看着众人。
“小姐,我是夏风啊。。。夏风啊。。。你不记得了吗?老天爷啊,不,小姐啊,算我求求你,别再开玩笑了。。。”乐极生悲,夏风这回恨不得直接给夏末如磕头,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她正常起来。
“夏风是谁?我又是谁?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夏末如用手拍着额头,可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完了。。。”夏风像燃料耗尽般,对天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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