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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休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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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久了,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你,更不会背弃你。。。”她的母亲会是那样吗?曾经的夏末如也那样认为过,而且一直坚信着,从未怀疑过。直到一步一步的逼近真相,她的心就越痛。
夏末如的声音还是很轻,就和风一样,一吹就散了,但里面含着语气却异常的坚定。她没有侧头看夏千少的表情,或者是不敢看他脸上带着的期冀,对于自己母亲的思念。所以,这一切,就让她一个人去承受就好。
“那当然。。。又说些傻话,我们是一家人啊,血溶于水的一家人。”夏千少疼惜的抚摸着夏末如的发梢,任他怎么才想,也预料不到当初帅印的失踪,竟然与他的母亲有关。
血,真的能溶于水吗?。。。在帅印重出于世的那一刻,夏末如已经不肯定了。
灿烂的烟花沉浸入夜中,消失殆尽,夏末如顶上的那片天变得宁静,而梁宇城中另一些地方,却颇为的不安分。那便是苏冰今天的另一个目标,韩府。
不似昨日那样抛砖引玉,苏冰已经没有循序渐进的心思。从皇宫中出来的她,直奔韩府,确定夏末如不在,也无其他会干扰她计划的人在。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堂而皇之的跃进了高垒砌而起的围墙。
以武为本的韩显廷心性急躁,若不是下定了决心,定不会发生挑灯夜读的事情。他暗中发过誓,一定要战胜伊晨风,白天的时间不是纳兰青青在胡搅蛮缠,就是去陪夏末如,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利用夜间的时间温习兵法布阵。
兵法。。。看着书桌上摞起来的一沓兵书,刚定下神的韩显廷,思绪不知不觉中飘向了当初的塞北。主将营帐中的夏末如,亦是沉埋在一堆的兵书中,他嘲弄她,**她。他却想不到,如此之快就步入她的后尘,真是风水轮流转。
毋庸置疑,虽然韩显廷铁定心要全力以赴,但一想到夏末如,神思就不由控制的飘啊飘啊,飘进风中,飘进云霄。总而言之一句话,一支蜡烛燃下来,他手中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其实,要想在第二场比试中赢伊晨风,唯一的可能不是堆积如山的兵书,而是一个人,不是与他对战多年的托雷达,而是夏末如。以她对兵法的熟知与运用,还有天生的将帅天资,更是对伊晨风的了解,绝对是普天之下最有可能与他一争高下的人。孰赢孰输?在没真正较量之前,谁也不能预言。
只是,以现今的状况而言,夏末如不会与伊晨风敌对,至少在战场上。而韩显廷,即使心中清楚这一点,也断然不会把她牵扯进来,因为那是两个男人间得对决。
第一百五十六 情、伤,一切开始失控
情思情思,蕴含无尽烦恼丝,剪不断理还乱。至今为止,韩显廷有时候也在徘徊着,明明夏末如就近在眼前,伸出手就能牵住,可为何还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赢伊晨风,有必要吗?总说女人复杂,男人想的东西就未必比她们少。
然而苏冰的到来,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不安定的气氛变得凶险重重,更是坚定了韩显廷的决心。因为他愤怒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愤怒。
“怎么又是你?。。。”韩显廷察觉到动静,没有起身,而是把书合上,从容的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令他想不到的居然又是苏冰。本来他还想加一句,‘难道你忘记了,我对藏头露尾的女人没兴趣’。他想起她脸上的那道疤,或许是怜悯心作祟,便省了去,但语气明显是厌恶。
第一次见苏冰,韩显廷就觉得苏冰不简单,虽穿一身优柔的衣裳,身段亦很纤细,但就是这样的着装之下,却透发着浓郁的邪恶气息。他不烦女人,却讨厌那种城府深、心机重,更是阴险毒辣的女人,苏冰无疑就属于这类。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韩显廷感觉到了一阵不安,似乎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他无法预测、或是控制的事情,而且,断然不会是好事。
“放心,我说完就会走。当初夏末如给过我几份恩情,我不过想还她一份礼而已。”苏冰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表情甚至没有因为韩显廷的话而波动,唯有提及夏末如时,她的语调略微颤抖过。
无论何时何地,对于夏末如,苏冰都不能做到冷静。虽然是恨,夏末如已经完全融入到苏冰的生命中。
“我对你的话没兴趣,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是不自己离开,就休怪我不客气。”行走江湖十几年,韩显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苏在谈到夏末如时,言语与表情中袒露出来的刻骨憎恨。
“是吗?我以为你会对她和伊晨风的事情,很感兴趣。。。他对她做过一些什么,她对他做过些什么,他和她之前又发生过些什么?若是你真喜欢她,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还是,她把那些屈辱与血腥,全都告诉了你?。。。”虽然有很多事苏冰不知道,但她料定夏末如不会把发生在伊府的事,全部告诉韩显廷。而对于韩显廷,夏末如与伊晨风的事,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瓜葛。。。
一切亦如苏冰料想的那般,即使韩显廷知道面前是个陷阱,还是抵不住诱惑往下跳。因为他对夏末如的事,知道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她与伊晨风之间的关系,更是长久以来堵在他心口的结。
“看来,你并不像口中说的那样没兴趣,那我就做回好人,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鱼饵上钩,苏冰心中很是成就。身份再高贵又如何,武艺再高强又如何,还不是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夏末如,不知道这份大礼,你会不会喜欢。。。
“虽然夏末如三年后重回伊府,她失踪三年的真相被掩埋,但我知道,因为很早以前,她就被伊晨风一纸休书休弃了。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三年之后,她竟然再度回到那个,除了迫害就是血腥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伊晨风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差一点就杀了她。。。。。。”有关伊晨风对夏末如的伤害,苏冰根本不用编造,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够她数上几天几夜。
谁能想得到,原本以为过去的那些伤害,却成为又一次祸端的开始。因果循环,报应。。。总在不断的轮回着。而若是让伊晨风知道,他曾经对夏末如造成的伤害,再一次把她推进绝望的深渊。悔?恨?。。。绝对不足以描述他的痛。
那一夜,苏冰到底说了多少,连她自己后来也记不清了。隐约之中她只还记得几件主要的事:伊晨风用茶杯伤夏末如,而对于她会留下疤痕无动于衷。迎娶寇焉,用剑划破她的脸,甚至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灵位阁失火欲把她送交官府法办之事。。。。。。
就在那短短的几个月中,他对她竟然做了那么多的伤害,而且远比苏冰知道的更多更多。夏末如是不愿去回想,而伊晨风,怕是不敢去回想。因为他的双手上,染上最多的不是敌人的鲜血,而是夏末如的,一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鲜血。红,而妖艳。
坐在书桌后的韩显廷,低着头,双手抵在桌面上。他因为太用力,手背条条紫经暴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开,而书桌,更是咯吱咯吱的剧烈抖动着。从苏冰开始讲述,他就没有开过口。韩显廷心如刀割般的痛,若是知道她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在塞北的时候,他就不会松开她的手,绝对不会。而他对于伊晨风,无疑是恨,无比的恨,为了他夭折的孩子,更是为了那个男人对她的伤害。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受到的全都是伤害,夏末如还一直选择留在伊晨风的身边。以她的身份与地位,想要离开应该很容易。好像外界曾经传闻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难道因为喜欢而放不下。。。哈。哈。哈。”喜欢?只有那些愚昧无知的人,才会把感情丢在其中。
其实夏末如隐忍留下的真正原因,苏冰也不知道,而伊晨风对夏末如的感情,她更是不清楚。对于一个心中唯有自己的人,又岂会明白什么是喜欢?
但只要有这些就已经够了,伊晨风对夏末如的种种伤害,足以挑起韩显廷身为男人的骄傲与尊严,还有无限的怒火。帅印争夺战。。。苏冰越发的期待着。
愤怒的火星在韩显廷的眼瞳中肆意的跳动着,而他身外一层红色的火焰更是破体而出,熔岩般的颜色,无疑全是憎恨,还有心痛。他原本还在犹豫的心,在知道伊晨风的所作所为后,变得异常的坚定。帅印争夺战,就是他和他的生死战。
“我警告你,从今往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夏末如的面前,不然,我杀了你。”就在苏冰自鸣得意之时,眨眼的功夫,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什么事,她的颈脖已经被人紧紧的勒住,是韩显廷。距离很近,当她看到他眼中灼灼燃烧的火焰之时,居然有一股的畏惧之意,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它烧灭。
最终,韩显廷还是松开了手,放走了苏冰。或许,他那时就应该杀了她。
苏冰走了,门被关上,韩显廷独自留在书房中。摇曳的烛火,把他面向窗口的背影,映照得有些落寞。他知道夏末如很喜欢伊晨风,不然当初在塞北的时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的心,已经放在他的身上,若是有一天选择放弃,那就说明,心已经死了。。。”
只是让韩显廷意料不到的是,夏末如与伊晨风的夫妻关系,竟然是建立在如此血腥的背景上。为什么,即使他给你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你还要执着的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真的放不下吗?。。。
而所有事情的转折点,就发生在翌日的早晨,一场暴风雨猝然而至,袭击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几个人身上。很痛、很苦。
不管基于什么样的原因,夏末如都不想再去碰帅印,那个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金块。外表看似夺目光彩,愈黑的颜色其实已经渗入骨髓。
韩府大门口,两个士兵肃面把守,而原本守在院子中的几个士兵,全都被屏退。清风刮过干枯的大树,树旁两个人相对而立着,远远看去,竟然有几分萧索之色。
“显廷,我们成亲吧,然后离开梁宇,不要再搅进帅印的风云之中去。”夏末如不知导火索何时被引燃,更不知道浓郁的火药味已经弥漫进薄凉的天气。此刻的她,只希望能离开,离开所有的是非与惊恐。
“给我一个理由。。。”韩显廷眼睑低垂,一脸的疲倦。昨夜至苏冰走后,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中一直想着夏末如与伊晨风的事。在他没有出现之前,或许在他离开的那些时日,那两个人到底有发生过什么?他想要知道,又害怕去想象,整个人快要失去理智,被逼疯了。
“那个。。。我。。。”理由,夏末如心中很清楚,但却开不了口。她就想把她自己当做一个密封的容器,封印那个不堪而又残酷的现实,再彻底埋葬它们。
然而,夏末如神色中的犹豫,重重的击打在韩显廷的心口上。他只想她给他一个理由,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样他就带着她离开梁宇,抛下那些怀疑,抛下那些愤怒,为了她,放弃所有的一切。
第一百五十七 误会
“是因为伊晨风对不对,为了让他得到帅印,你不顾千少与寇焉的婚事,让你的兄长放弃。然后现在,又是为了那个男人,让我放弃。夏末如,我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伊府,为何一旦有事,最先想到的还是他?你说。。。”韩显廷用力攀着夏末如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他说过他可以等待,一年、两年。。。。再久也无所谓,可她为何连尝试都不愿意。。。
“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对于韩显廷的疯狂,夏末如明显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苏冰在其中捣鬼,想要解释,又根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那你可不可以对天发誓,让我放弃帅印,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韩显廷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一座已经预热很久的火山,若是不爆发,想要平息里面的火焰唯有死亡。他明明不想要去逼他,可因为一个伊晨风,快要把他逼疯了。
徘徊。。。韩显廷清楚的看到夏末如眼眸中的踟蹰。她是一个不撒谎的人,那些犹豫代表什么?他知道的,她所有的一切,还是全都为了伊晨风,一个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却如飞蛾扑火般执着的男人。
“夏末如,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韩显廷松开攀在夏末如肩膀上的手,痴痴的冷笑着,笑得让人有些心碎。他往后退去几步,绝望的说道。
“显廷,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事情再一次脱轨,朝着夏末如最不愿的方向发展着,她的心很乱很乱,亦是很痛很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当看到韩显廷受伤的表情,她的心犹如在地狱烈火中灼烧。在就那一刻,她真想要放下所有的枷锁,把一切的一切告诉他,就算让天下人知道那肮脏的真相,她也无所谓。
或许是老天太寂寞了,觉得这出戏还不够热闹,就在此时把纳兰青青安排了进来。
什么身份,什么矜持,纳兰青青在听闻夏末如龌龊的伎俩之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韩显廷抢过来。
“显廷,西域进贡了一批葡萄酒进宫,听说冰镇着喝,和玉露一样。这段时间天气寒冷,宫中刚好存下了一些冰块,你练功太多疲劳,正好可以解解乏。。。”纳兰青青擦过两人间缝隙,一手揽过韩显廷的手臂,身子更是紧紧的与他相依。一身红衣的她,千娇百媚,更是风情万种。
“也好,反正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韩显廷没有挣脱纳兰青青的手,就那样两个人紧紧的贴着,站在夏末如的面前。
泪,模糊了夏末如的眼线,她站立在原地,看着纳兰青青挽着韩显廷的手,在她的视线中消失。他,连一个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更是连头都没有回,就那样离开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夏末如慢慢的蹲下身,头抵在膝盖上。虽然没有抽咽声,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足以说明她在哭泣。。。
“放开。。。”刚出韩府的大门,韩显廷便挣脱了纳兰青青的手,没有回头,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韩显廷,你刚才是在利用我对不对。”纳兰青青绕到韩显廷的前面,没准备就这样放他离开。她有点委屈,有点愤怒,更是难过。她知道,放在他心中的人,依旧是夏末如。
“既然知道,就不要挡我的路。。。”韩显廷毫不客气的推开纳兰青青,现在的他急需要发泄,把心中的苦涩全部倒出来。酒楼,无疑是最好的去处。酒,真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韩显廷你说,我有什么比不过夏末如。。。”纳兰青青不甘心的在后面吼道,可韩显廷已经快速的挤进人群,消失在街道中。“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那一天,在夏末如的记忆中,过得浑浑噩噩。她只记得那夜的雨,春季的第一场雨,却比寒冬时的任何一场,都来得寒澈。
一滴两滴。。。透明的雨滴落在大地上,溅起四射的水花。混黑的夜,被一层厚云笼罩之后,整个天地间都显得暗无天日,只能听到雨打在万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倾盆大雨中的大街上,一道白影若隐若现,更是虚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人世间。没有撑伞的夏末如,浑身被雨水浸湿。她让夏千少带她入宫,却没有看到韩显廷,然后就那样,疯了般的在梁宇城的大街小巷中寻找着,哪里的人都很多,就是找不到他。。。
咚。。咚。。咚。。夏末如有些无力的拍打着大门上的铜环。
许久,许久。。。紧紧关闭着的大门,从里面被缓缓打开,一盏不亮不灯笼,照亮了夏末如的视线。开门的是穿着官服的男人,不是韩显廷。
“姑娘,你找谁?”换班守夜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下夏末如,见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更是透着一股寒气,语调客气的问道。
“你跟韩显廷说。。。就说我想要见他,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他。。。”见不是韩显廷,夏末如更显颓唐,额头微微的下垂,浑身冰凉,让她的神经开始恍惚。她失魂的,无力的说道。
“那你先在这里候着,容我先进去通报之声。”士兵说完之后,再度把门关上。
门合上了,光线没了,夏末如的四周再度被黑暗所吞噬。
雨在猛烈的下着,洗涤着大地上所有的一切,却洗不尽韩府中肆意弥漫的酒味。韩显廷半倒在睡房中的椅子上,地上散乱的丢弃着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这样的场面,很熟悉,几天前就发生在乾离城身上。
“将军。。。外面有个姑娘。。。”士兵绕过地上的酒瓶,走到韩显廷的身边,劝酒已非他人力所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交代清楚。
“什么姑娘不姑娘,我说过谁也不见。。。去。。。去。。。再去给我拿几坛酒来。。。”韩显廷仰头,手中的酒瓶中已经一滴不剩,他手一松,‘啪’一声,酒瓶四分五裂的碎裂在地面上。
“可是将军。。。”士兵见夏末如的神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本还欲再说点什么,却硬生生的被韩显廷轰了出去。
迫不得已之下,士兵只能打开大门,对着夏末如劝说道。“姑娘,将军说什么人都不见,雨下得这么大,你又淋湿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于韩显廷酒醉之事,士兵没有提起。因为虽不是在军中,但主将酗酒也实属不该。
“你告诉她,我会在外面等他,直到他愿意见我为止。。。”也不知道夏末如有不有听清官士兵的话,她的眼皮已经微微下沉,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喃喃的说道。既然韩显廷等了她那么久,他等他这一点点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大门关起、合上。。。官兵之后还出来过几次,不过是给夏末如送雨伞,还有劝她回去。韩显廷把房门紧紧锁上,他敲了数次门,只听到灌酒的声音,却没有人回答。
伞掉落在一旁,夏末如站在暴风雨的中央,雨水用力的打在她的身上,浑身冰凉麻痹,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冷,仿佛不知何时起,已与这片雨夜融为了一体。那一夜到底有多久,一个轮回,还是两个轮回。。。或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不知道,直到双脚动不了,手也抬不起来,再也支撑不住的眼皮往下落去。那样的黑暗,和睁着眼时一样。轻轻地,没有发生太大的声响,她倒在了无人问津的冰雨中。
天亮了,又好像没亮,暗昏的一片,不过噼啪作响的雨滴声,却是消失了,是雨停了吧。倒在地上的夏末如,眼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最终没有睁开。身子还是依旧的冰凉,或者比在雨中时更寒,血液凝结了,心似乎也冷却了,迟钝的大脑早已不能思考。
迷迷茫茫之中,她好像感觉身子被人抱起,有丝温度透过皮肤传到她体内。但那点温度实在是太弱了,不足以令她清醒过来,更不足以让她分清,那些温度的主人到底是谁?
会是他吗?她不知道。很乏、很累,她就想那样沉沉的睡过去。。。
睁眼,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夏末如微微转动了下头,手脚沉重,一点劲也使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往四周望去,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桌椅以外再无其他,连一般人家中用的屏风与梳妆台都没有,很陌生,她确定不是在夏府。
但那又是在哪里?之前发生了些什么。。。夏末如轻轻合眼,似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好像昨夜下了场大雨,雨水冰凉刺骨,然后的事就记不清了。可她为何又会在雨中?。。。
第一百五十八 赐婚
韩显廷。。。一个名字快速的在夏末如的脑海中闪现,她顾不得受寒的身子,也顾不得到底是谁把她背到客栈之中。她整理好衣服,推开房门走出去,彻彻底底的融入到街市上的人流中。
而在夏末如的身后不远处,从客栈开始一直有个人影尾随其后。他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却没有一点要上前的意思。
街道上是熟悉的繁华,是熟悉的喧闹,跌跌撞撞向前走去的夏末如,根本没有流连于这派奢靡景象的余力。解释,向韩显廷解释一切,再恢复到起点,这是唯一占据她脑海的思绪。
韩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似把外面与大门的里面完全隔绝开来,更似把她与他隔绝到两个无法相接的世界。夏末如站在门口,手抓在门环上,微微呼了几口气,让她的精神看起来好点,然后再一次敲响了厚重的大门。
吱。。吱。。吱。。门的一边被人缓缓的从里面开启,夏末如抿着嘴唇,支撑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不过在大门还没全开的之时,她的笑便像被冻结,凝固在嘴角。出来的人不是韩显廷,而是纳兰青青。
“夏末如,怎么说夏家也是名门世家,想不到你如此的不要脸。被伊晨风休弃也就罢了,竟然凭借几分姿色勾引韩显廷,他都已经说不要你了,还在这里死死纠缠,真是不知道你还有不有半点廉耻之心。”纳兰青青看了一眼虚弱的夏末如,自认为那些不过是娇柔做作的面具,语言刻薄,毫不留言的说道。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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