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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休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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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离城轻轻抚摸过那道划痕,抱着琴走到屋子正中央就着椅子坐下。一曲轻扬的琴声随之响起,如细细溪水的流淌,源远流长,却没有当初在清水镇时的愁苦,而是寄托着深深的希望。阳春白雪。。。果然,还是春天比冬季要好。
琴音终落,乾离城抱起琴,最后看了眼安静睡着的夏末如,推开门离开了。那些痛苦的痕迹,不应该留在她的身边。
夏末如清醒之时,浓厚的夜慢慢被驱散,天已经开始蒙蒙亮起来。她微微测了下身,感觉肩膀被人紧紧的揽着。
“显廷,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夏末如看着躺在身边睡眼惺忪的韩显廷,昨夜之事,究竟是幻是真,她开始有些分不清,只记得好像听到一曲琴音,很舒服。
“我也做了一个梦。。。天色还早,再睡会吧。。。”韩显廷柔情的注视着夏末如,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能听清她轻微的呼吸声。昨夜的人与事,都会随着夜的离去,一同消散。
而梁宇城中一座新落成的府宅,却是彻夜亮着灯光,齐环笙在书房中站了整整一夜,眼中透出锐利的光芒,异常的狰狞与恐怖。
“齐大人,上朝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书房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滚。。。统统给我滚。。。”书房的门没有被打开,里面传出齐环笙愤怒的声音,下人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做声,急忙退下。
“乾离城,你个窝囊废,明明那么喜欢她,却亲手把她送进别人的怀抱中。。。”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辅佐大臣的朝服,齐环笙伸手,愤恨的把它弃于地上,连同旁边的砚台一起摔落,‘碰’的一声,全是他的不甘。
“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男人,他哪一点能配得上你。。。”在齐环笙的心目中,夏末如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犹如百花丛中一朵高贵的牡丹,他不能,也无法接受她嫁个韩显廷。
渐渐的,齐环笙的双瞳,由原本的愤怒转变成幽黑色,如一匹凶残的野狼,令人颤抖。他不能让韩显廷玷辱了夏末如,他要把她夺过来。。。一定要。。。若说苏冰是邪恶的,那齐环笙绝对是疯狂的。。。因为他,不怕死。他更是为了夏末如,扭曲着他的理智。
权利、地位,在齐环笙接下来的日子,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力量。仇太师是为了自己,而他则是因为夏末如,他要让她成为世间最夺目的女人。。。
风浪永远只会一浪接一浪,又岂会有尽时?只是那时夏末如的眼中,没能看清那一粒火种,已经快速的膨胀起来。对她而言,另一件事更加的重要。
夏末如曾经说过,她的命运就是与战乱紧紧的捆绑在一起,一点也没错。成亲后,她与韩显廷安乐的日子还没有过两天,塞北就传来突厥有异动的消息。
突厥野心勃勃,喘息之后东山再起,夏末如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令她讶异的是,短短一个月不到,宇国士兵竟然死伤过万。伊晨风与拖雷达的实力相当,更是略胜一筹,为何会有那样的结果?她的心中,非常的不安,胜过于之前的任何一次,似乎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巨大的浩劫。不论是对她,还是她身边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战争,沉埋了太多的尸骨,势必要用鲜血来祭奠。但谁的血,才足以告慰那些亡灵?夏末如不敢去想,更是无法预计,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明天。因为一曲曲的悲歌,早已消无声息的潜藏在她的身边。
“原本一切都相安无事,所有的改变,都是从那个魔音阵开始。阵四周七色光芒乱穿,杂乱的光晕混合在一起,雷鸣穿插在阵内,透发着无比邪恶的气息。而恐怖的不仅仅如此,每日每夜,都从阵中传出曲曲琴音,确切的说是魔音。它似乎能渗透进人的灵魂,刺激每个人心中最底层的黑暗,让将士惊惶,处于绝望的低谷,完全丧失抵抗能力。
更邪恶的是,凡陷入阵中的人,马上就会被迷惑心智,双眼变得赤红,丧失理智,不分敌我的厮杀,直到死亡。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
第一百七十六 浩劫
那就是从塞北回来的兵士,对战况的描述。突厥的阵法凶险万分,更是威力浩大,在没有寻到破阵之法前,伊晨风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保全实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倘若突厥继续紧逼,攻破土城,直捣梁宇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魔音阵。。。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而布阵的人又会是谁?自得到消息后的夏末如,便一直坐在院子中冥思苦想。她的人虽然还在梁宇,但心早已飞到千里之外。土城、突厥,都让她无比的纠结。何况,她心中还一直缠绕着一个谜没有解开,那就是她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走吧。。。”
陷入沉思中的夏末如听到声音,抬头,不知何时韩显廷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走。。。多想无益,只有去到塞北,才能清楚那边的状况。但这一去,是否还会有归期,夏末如的心中是没有答案的。她深深的往夏府中的四周望去,想要把她牵挂的一切都记在心中。
“小姐,少爷来信了。。。”一个家丁风尘仆仆的从院外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信有几处凹凸之处,里面应该除了信纸以外,还装有其他的东西。
乾离城被救出来之后,夏末如曾经写过一封信给夏千少抱平安,在与韩显廷成亲前,又写了另一封。不过因为路途遥远,夏千少应该只收到了第一封信。
夏末如接过信,不沉,很轻。她稍微猜测了一下,却想不出夏千少会带什么给她。但透过那层不厚的纸张,她能感觉到温暖之意。他撕开信,里面除了几页写满字迹的信纸外,还夹杂了十几片粉色的花瓣。她看着充满生命气息的桃花,才骤然发现,春天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身边。
“末如,哥这边一切都好,宽阔的田野中长出了嫩草,绿油油一片,梨花开了,桃花开了,漫天弥漫的是艳丽的花瓣。。。。。。我和嫣儿,会一直等着你来。。。”夏千少的信中写了很多,多数是描述他现在的生活,与对夏末如的关心。
桃花。。。因为梁宇没有,夏末如流浪在外之时,又错过了太多的春天,桃花还是她第一次见,很美。她好想,也亲眼看一下遍野的桃林,一定美不胜收。不管怎么样,为了守护住夏千少宁静的生活,她都要活下去。
“显廷,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桃花,粉色的、艳丽的花瓣簇拥在一起,一定很美。”那是夏末如跃上马背,对韩显廷说的唯一一句话。
“那当然。。。你又傻又笨,又不温柔贤淑,没有我,天底下哪个男人还敢娶你。。。你,也一样。”韩显廷最后还加了一句,很轻,但却很严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怎么能少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这一次,他似乎也隐隐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非常巨大。
塞北现在究竟是如何一副模样,等待夏末如的又将会是什么?什么阵?何人布的阵?所有的事,潜移默化中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更是掺杂着不安的跳动。随着她驾马赶去塞北,危险,也随之汹涌的朝她席卷而来。
日夜兼程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就算心急如焚的人能强力支撑,可马却受不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第二天深夜,夏末如与韩显廷就地休息。
黯黑的夜,从厚重的浓云中偶尔透出几许微弱的光线,零星的洒在大地之上,根本不足以照亮四周。夏末如找了一棵树把马绳系上,用手微微揉搓着她的额角,两日来的赶路,确实令她有些疲惫不堪。
夏末如稍微振作神色之后,来回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此刻她和韩显廷正处于一块空地上,右边是一条官道,左边深处则是一片乌黑的密林,憧憧的树影,与夜色交相辉映之下,亦是透发着几丝阴森的气息,不由得令她眉头一蹙。
这是通往塞北的必经之路,夏末如并不陌生,但对于那座不知名的高耸密林,她总有种无以名状、很奇怪的感觉。常年来人迹罕至,密林中灌木丛生,成片的巨木遮阳蔽日,使得密林总是透发着一股浓郁的寒气,阴冷逼人。
她曾有一次走到过里面,厚重的雾气弥漫在大地之上,根本分不清方向。不仅于此,仿佛错落的灌木之中,还蕴含着五行算数,有规律的在变化。
与当初为了对抗突厥,去寻录天算路经的那片林子有几分相似,但诡异的气氛更浓郁。出于谨慎,那时的夏末如浅进大约十几步之后,就从林子中退了出来。里面是否埋藏着什么秘密,她也不得而已。
丝丝的寒气浸入夏末如外露的皮肤,她有点寒,不由自主的用手相互搓着手臂。正在她站在马边,冥神思索之时,突然感觉什么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韩显廷不知何时已经系好马,走到了她的身旁。而一件厚实的外衣,严严实实的裹在她的肩头。
“拿着火折子,我拾些干柴。靠紧点,不许离开我的一步范围以外。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你被林子里跑出的野狼叼走,枉我历尽千辛万苦,却让它捡了个便宜压寨夫人。”韩显廷把吹亮的火折子,交到夏末如手中,一本正经的威逼道。
即使夏末如没有说什么话,透过空气的波动,韩显廷亦能感觉到,她禁锢在灵魂深处对于黑暗的恐惧。不同于一般人怕黑那么单纯,似乎有段痛苦而残酷的记忆封存在黑暗中,她在深深的畏惧着什么。即使他们两人已经成亲,而且她说要让他看清楚完整的她,但还是有一片浑浊的阴霾,依旧是韩显廷触摸不到的。
韩显廷不想去问夏末如,她到底还藏着多少的秘密,他只想让她忘记,淡化曾经存在她生命中的伤与痛,近近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夏末如拿着燃烧着的火折子,星星的火光闪耀在夜中,照亮了她的眼瞳,也照亮了背对着她的一个身影。她两只手紧紧的捂着火折,手心手背都还残留着韩显廷的余温,一股暖意流进她的心田,很踏实。
静悄悄的夜,一抹浅浅的笑意化开,然后再度消无声息的融化。
熊熊的拱火点燃,灼热的火舌驱散着四周的寒意,夏末如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她捡了一根木柴丢进火堆,凝视着瞬间冲起的火焰,陷入沉思当中。许久,她才认真的看向坐在一旁的韩显廷。
“显廷,有想念过你的母亲吗?等这一战结束后,我陪你回甘田县,不管她是生是死,都应该让她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还有拜祭你的父亲,我想他们,都一定很想见你。”天下父母心,即使她的母亲是个例外,但夏末如相信,韩显廷的母亲一定是关心他的,他更应该得到原本属于他的那份慈爱。
“好。。。”微微沉默片刻,韩显廷应道。二十几年来,若是说没有思念过他的母亲,那绝对是骗人的。只是,其间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他想要找寻,最终却逃离开去。
夏末如欣慰的莞尔,朝着韩显廷的身边靠去,头枕在他的肩头偎依着。似乎觉得不怎么舒服,她直接躺进他的怀抱中,双手揽着他的腰际,望着深邃的夜空出神。许久之后,她娇溺的道。“有点冷。。。”
“那就再贴近点。。。”韩显廷一只手紧紧的拥住夏末如,另一只手捡起一根木柴丢进火堆中。这一生,能有她伴在身边,他什么也不再求。
看着夏末如轻轻的闭上双眼,韩显廷嘴角露出一个皎洁的笑意,然后抬头,看向她刚才凝视过的那片夜空。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拱火却冉冉燃烧着,直至第二天清晨。
经过一夜的休息,夏末如恢复了不少气力,人也精神了很多。耳边传来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她睁开眼,却没有动弹。因为抱着她的韩显廷,颔首低眉,一脸的疲倦之意。为了让她安然睡去,他应该一夜未睡。
夏末如轻轻的抬头,凝视着韩显廷倦怠的面容,眼眸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不知从何时开始,忧郁亦是侵染进他的身体内,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的锁着。是当初她懦弱的离开,伤他太重了吧。。。
有痛心,有怜惜,更多的是坚定。她必须坚强的走下去,坚强的活下去,用下半生来弥补对他造成的伤害。明天,会有的。。。夏末如伸手,本欲帮韩显廷抚平他的眉眼,不想她轻微的动作,却是惊醒了他。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韩显廷强力睁开惺忪的双眼,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谁知道完全睡了过去。他想要站起身来时,才发现整晚上一个姿势,身体早就僵硬了。
“还早,你多睡会,到时候我再叫你。”夏末如从韩显廷的怀中抽身出来,坐在一边,然后把他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双手帮他活动关节。
第一百七十七 密林深处
拗不过夏末如,韩显廷在她面前只有顺从的分。而且,随着越来越逼近塞北,他的心就越发的不安,仿佛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向他们包围而来。经历了那么多的磨练,韩显廷的心智比以前成熟很多,更重要的是,他还要保护她。
韩显廷用手轻轻抚摸过夏末如的脸颊,闭眼,很快就进入了养身阶段,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精力,面对那即将要到,而又不可预知的明天。
蒙蒙亮的天,大地上盖上了一层稀薄的雾水,丝丝沁凉浸透着清早的万物生灵。夏末如听着韩显廷均匀的呼吸声,眼角轻缓的敛着,然后向火堆中继续加柴,帮他驱散袭身的寒气。
地平线的那头,没有晕红的光线渲染而出,厚厚的浓云把天严严实实的遮掩着,低沉,似乎还隐隐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利用韩显廷休息的那点时间,夏末如仔细的观察起四周的环境,而让她有些在意的,无疑就是不远处的那座密林。
昨夜因为天黑的原因,面对憧憧的婆娑树影,夏末如基于沉淀在心底深处的阴霾,她刻意的去回避它。而随着天亮,一切都像拨开雾层的湖面,镜光水色一览无遗。令她诧异的是,密林的外围已经没有那层神秘的迷雾,赤luo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与普通的林子并未有太大的区别。
更是,她穿透层层的巨木,在密林深处能隐约看到一堆废墟。确切的说,是一堆巨大的乱石与十几棵大树交错的倒在一起。
里面,一定发生过什么。从倒木干枯的程度来看,应该还是在不久前,至少是近期一两个月。。。夏末如不是很清楚,就感觉那里似乎与她有着紧密的联系,她已经开始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那些巨石被毁之前,应该是一座石殿或石屋之类的建筑,曾经有人在那里生活过?但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毁了哪里?天灾,亦或是人为?
韩显廷一觉睡得有点长,足有三四个时辰左右,怕是真的太累的关系。夏末如用手轻轻的贴着他的脸庞,眼睛却一直未从那堆乱石中抽回来,神情肃穆,陷入进深度的沉思当中。
“那里有什么?”清醒过来的韩显廷坐直身子,慵懒的伸了个腰,然后顺着夏末如的视线看去,并未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不知道,进去看看。。。”夏末如顺手把火熄灭,答了韩显廷一句,就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座落在荒郊野外,而又不为人知的密林中走去。
密林里面,很多地方都堆砌着散乱的石头,大小不一,不过从形状来看,倒塌之前应该是有规律的排列着。距离大概十步左右,就会有一堆被破坏的乱石,越往里面走,夏末如越确定密林中曾经住过人,而且还是一个精通五行八卦之术的高人。虽然她对于具体的算术并不太了解,但从那么多年来,这里一直未有人涉足,就能肯定里面的人,其布阵之术决不再录天算之下,或许更甚。
因为密林深处的巨石表层,附着了一层厚厚的苔藓,沥青色,陈旧而悠久。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座密林,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包括建筑巨大石殿的主人。无人管理,里面的建筑与草木却能保存那么久,可见其中的真章。
夏末如一眼扫过大地上撕开的十几道裂痕,那就应该是石殿倒塌的原因所在。近处的树木并未有烧灼的迹象,雷击不太可能。那么是地陷,还是有人触动了其中的机关?她便不得而知。
然后夏末如把视线转移向层层叠着的乱石,似想要透过那些痕迹,找寻些什么。突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乱石的正中位置,脚步也跟着快步过去。
“显廷。。。把上面的几块石头搬开。。。”夏末如指着几块石头说道。
巨石之下,被掩埋着两尊石像,虽然四分五裂,但经过拼凑之后还是能辨认出原来的模样。石像雕刻得很精致,应该寄托了很多的心思在里面,即使经历了长久岁月的磨砺,依旧能感觉到石像本身蕴含的韵味。
其中有一尊女人的石像,真的很美,莞尔的嘴角,似乎能牵动万物为之触动。头微微向上抬起,似乎在仰望着天际,一双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期冀。
另一尊是一个男人的石像,身穿一身长袍,虽仅仅只是一尊石雕,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他体内透发出的睿智与霸气。回溯几百年,那个男人一定是个风云惊动的人物。他的目光平视着前方,里面透着柔光,不过带着的是更多的忧郁与苦楚。
在没有别毁坏之前,两尊石像的位置应该是女人在前,男人在后面深情的凝视着她。
不懂为什么,看到那两尊石像,夏末如心中会有几许的楚痛。从男人懊悔,痛苦,又别无选择的神态中,她能感觉到,曾经应该有过那样一段悲剧存在过。
不过这两个人到底是谁?追溯历史,夏末如还是无法考究出他们的身份。而且,又为什么会隐居在此?那就更让人不得而知了。
出于尊重,或是惋惜,更或是其他原因,夏末如让韩显廷和她一起,搭建了一个林棚,把两尊石像重新放置在了一块。
除了两尊石像外,巨石深处就还剩下一些生活日需品,不过都非常的陈旧。随着石殿被毁,彻彻底底的沉埋在土地之中。
“上面写着什么?”处理好一切,韩显廷见夏末如捡起地上一张残破,而又泛黄的纸片,认真的端详着,他开口问道。
“应该是一本曲谱的其中一页。”夏末如一边说,一边再次回头,凝神向着身后的两尊石雕看去。
那里,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两个人的身份又是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浮出水面,是否又预示着什么?或许有,或许没有,至少现在的夏末如是不知道的。
紧接着,便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两日后的傍晚,夏末如与韩显廷来到了塞北。只是那样的场景,实在是令她触目惊心。
生于战乱边缘的城池,不繁华亦是毋庸置疑的事,可映入夏末如眼中的却是一片萧条,死寂般的萧索。所有店铺、民宅的房屋皆是半开半闭,偌大一个城镇,连个人影也看不到。街道上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沙,散乱丢弃的桌椅板凳一半已经被掩埋。
夏末如用力闭了下眼,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错觉,仿佛走进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堡中一样。才仅仅的一个月之久,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且这里还只是塞北的近界,生于祸乱正中的土城?她实在是无法去想象。
“大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镇上的人呢。。。”夏末如见从一户人家中走出一个瘦弱,而又苍老的老人,他枯瘦如柴的身子唯能用拐杖才能支撑,摇摇欲坠的走在弱风之中。她顾不得再胡思乱想,上前扶住那位老人。
“姑娘。。。你们快走吧。。。镇上所有能动的村民,都离开了,就还剩下几个经不起折腾的老人。。。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城。。。”老人半眯着眼,两眼叠着的皱纹,看起来无比的沧桑与痛苦,就连有气无力的几个字,也透发着无比的伤痛。
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存,若非逼不得已之下,又有谁会背离故土,远走他乡?作为饱经沧桑的老人,又岂会有不痛之理。不管是贫瘠,还是艰苦,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蕴含着老百姓对它们的感情。
“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夏末如的声音有些急切,转眼间面目全非,更是惨不忍睹,若是说没有触动,怎么可能。她不由自主的朝着土城的方向看去,浓浓云雾滚滚遮天蔽日,仿佛末日的尽头,令人心颤。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阵开始。听从土城逃难的人说,那个阵杂乱光泽乱穿,邪异之极,更是无比的恐怖。没日没夜,还不间断的有琴音从里面传来,凡是听到琴音的人,先是心烦意乱,然后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似发了疯一样。。。自残的自残,自杀的自杀。。。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听,琴音又来了。。。快点离开吧,这里迟早会变成人间烈狱。。。”老人摇着头,一脸的惊恐,似乎在说着一个比死亡更加惊恐的事。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声音也不大,是一曲琴音绝对错不了。但只是几段琴音入耳,夏末如就感觉整片天地顿然灰暗了起来,纵横交错的画面快速的在她脑海中重叠,然后再分离。痛不欲生,无比的绝望,犹如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伤口。
“末如。。。末如。。。”直至夏末如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唤声,手心传来一股踏实的温度,她似做了一场噩梦,愕然惊醒过来,整个人也似虚脱了一般。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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