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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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快点增援之外，他只能要求鲁肃务必坚持住了！
……
与江东的慌乱不同，刘琮则率着荆州水军按部就班的来到了柴桑前线。在甘宁与鲁肃首次交锋后得三日，便将大军驻扎在长江北岸。并且在甘宁的陪同下视察了敌营前线。
“孝直，我们的对手是鲁肃，你有何高见？”在完成安营扎寨、视察敌营之后，刘琮第一时间召开了前线军事会议。
“主公，柴桑地形条件十分特殊，城北有七里湖、八里湖和赛湖交相辉映。而东北还有白水湖和南湖。城东南方向更是浩瀚的鄱阳湖柴桑水军战船也大多藏匿于七里湖，县内水道纵横交错。
一旦，无论我军是强攻柴桑水寨，分兵取下两湖都难免会落入柴桑水军的包围，很难立足。而就算我军稳步推进，也一时难以寻觅东吴水军主力所在！
鲁肃在柴桑多年，加之此前周瑜一直在此经营江东水军。我军恐一时难以攻入柴桑。而柴桑被攻击，江东必定尽遣水军前来支援。所以为今之计，我军一时要设法拦住前来救援的江东援军。然后再选择南岸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进行突破，然后将我军擅长陆战的步兵运送到对岸，然后水陆并进方能顺利攻下柴桑……”
“嗯，有消息说程普率领水军正在增援的途中，人数怕是不会低于三万，若是放着三万人进入柴桑，那鲁肃必定更加有恃无恐！依你之见，选择哪个据点集中为妙？”
“彭泽（今湖口县）！”在军事地图前，法正手指所到之处正是鄱阳湖与长江的交汇口，在柴桑东北侧约六十里。
主公可派遣一部分水军一直东行，彭泽防御必定不如柴桑，在攻下彭泽之后，便以桑落洲（今江洲镇）为中心三面设伏，只等程普来。然后我军从彭泽南面的鄱阳湖入江口，以及江洲两侧江面同时杀出，料他程普就算久经沙场也必定阵脚大乱。”
“桑落洲？”刘琮走进地图，招手示意甘宁、关羽等人也过来看看。这桑落洲看似不大，却正好呼应着鄱阳湖的入江口，在长江中间将长江短暂的一分二。汛期时大部分会没入长江之中，现在是春夏之交，倒是大部分露出江面。
长江在柴桑段，两岸距离最长处不过三里半到四里地之宽，窄的地方不到两里地。而彭泽的县内鄱阳湖入江口也不过两里地宽。而长江流经彭泽西北时，被桑落洲一分为二。南北两条降水通过桑落洲之后恰好在糊口汇合。
而桑落洲就像一个扁平的帽子扣在长江之上，导致北部江面略有弧度，像新月一般向下扣在桑落洲上，最窄处不到一里地。是江面设伏的最佳地点！而兵法上围点打援的战役比比皆是！一旦能够占领彭泽糊口，就算程普识破伏兵，也一时难以进入柴桑！所以在水军数量上占据优势的情况，攻占柴桑东北方向的彭泽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而且彭泽与柴桑不过六十里地，离刘琮大军驻扎地更近。如果江东援军无法进入柴桑，那么彭泽水军便可从陆路南下，或者进入鄱阳湖直接威胁南昌，与刘磐步兵形成呼应！一旦南昌攻陷，柴桑便是孤城一座。鲁肃再能也很难再坚持！
当然这彭泽地处糊口，战略位置如此重要，鲁肃也必定在此设有防备，将士和战船去少了只能是白搭！
“主公，宁愿率部攻取彭泽！”甘宁看罢地图，立即请缨。
“兴霸，你先坐下！柴桑是东吴门户，柴桑水军更是东吴水军的灵魂所在，所以作为我大汉水军都督，你必须在柴桑。亲临前线，这样也是给敌人最大的压迫感！而且你在前线也不容易引起鲁肃的警觉和怀疑。所以从明日开始要加大对南岸东吴水军的攻击力度。”
“至于攻取彭泽……”刘琮转向了关羽和蒋钦二人：“云长擅长陆战，公奕（蒋钦）曾经在柴桑呆过。所以这次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二位！”
“末将领命！”关羽和蒋钦连声应道。
“云长，此次水战以你为主，公奕协助你。但对于具体细节你还是要多多听一下公奕的意见。本相给你们水军三万，如果能全歼程普援军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务必将其堵住，不得让其越过糊口进入鄱阳湖，也不能让其越过桑落洲进入我军营地！”
“遵命！”

第391章分兵湖口

这次出征东吴的水军一共只有八万人，这刘琮一下派出去三万给关羽、蒋钦二人，也足以说明对攻取彭泽的重视！当然关羽和蒋钦随即也感觉到了身上胆子的沉重。年过五十，虽然体力在下降，但智商却是他人生的巅峰时期。
所以接下命令之后，关羽便对蒋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公奕啊，看来这彭泽的糊口不好拿啊。”
“主公派给我们三万精兵，钦对湖口和柴桑也是有有了解，拿下湖口不算什么难事吧？而且主公你也有言在先，能够挡住程普自然最好，挡不住责任也不在你我。关将军何出此言？”同样是降将，但关羽在荆州的地位可是比蒋钦高得多。
关羽的威名可是他一仗一仗打出来的。所以蒋钦对他也是十分敬重，能够与关羽合作，作为奇兵袭击湖口，蒋钦也感受到主公对自己的信任，突然停关羽这么一说，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关某夸口，跟随主公这么多年，多少对主公的行军打仗有所了解。依关某判断，攻若不是想要攻克难关绝对不会这么早就派关某出阵！主公这是担心袭击湖口受挫，有损水军都督的威名，这才你我二人前来！所以此行困难不小啊……”
关羽虽然是如此说，但脸上倒是没有半点怨恨之情。看到蒋钦一脸严肃，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收到了，效果。这便仔细跟他分析起敌情来来。
“孝直替主公定下三面合围柴桑的策略虽然十分恰当。但对于你我来说孤军深入，如果久攻不下，我们在湖口也可能面临三面包夹的境地！所以我想在袭击湖口时也应该出奇兵。公奕你擅长水战，也熟悉湖口地形，就由你带领水军从长江攻击。关某先行带领五千将士上岸控制湖口西岸，你看如何？”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将军是此次袭击的主将理应在船上指挥调度，带领将士从陆地袭击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彭泽江面远没有陆地上复杂，钦曾经在此呆过，比将军更加熟悉地形，万一陆地上有埋伏撤退起来也方便些不是？所以……”
“那就依照公奕所言。不过柴桑水军绝非善辈，所以你我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啊！”关羽对于自己此次能够参加东征也是颇有意外。而更加意外的是到了前线之后，主公刘琮居然第一时间派自己出战，这可和当年西征川中大相径庭啊。当年可是等到围攻成都，马超、张鲁等人趁机捣乱，关羽才有出战的机会，在剑阁挡住马超的南下。
关羽当然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虽然他一声征战无数，但在投靠刘琮之后，战功还是不如魏延、甘宁等人，尤其是水战，甘宁更是被擢升为水军都督。虽然关羽也知道刘琮有保护甘宁而派自己出战的嫌疑，但自己倒了这个年纪若是再不抓住机会，怕是只能和黄祖那样像万能膏药一样，那里少个郡守就被贴到那里，那里少个统领就去哪里，甚至会和财贸一样就此退出战场！
当下两人领兵前行，蒋钦选择在离湖口十里之外的长江南岸带人上了岸，关羽留下两百人看守蒋钦等人的船只，然后带着剩下的两万五千人快速向湖口进发。
镇守湖口的是江东猛将周泰。本来这周泰一直在濡须水寨对抗曹军的。因为鲁肃追击诸葛瑾和陆逊失利之后便第一时间请求孙权将周泰调至柴桑加强防备！
说起这周泰，如今也算得上是江东水军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和蒋钦是同乡，袁术派遣孙策的舅舅吴景去进讨横江，孙策趁此机会向袁术请求要去助吴景一臂之力，袁术认为刘繇占据曲阿，王朗在会稽，孙策未必能够成功，于是把原来孙坚的旧部全部拨给孙策，让孙策出兵，周泰与同郡蒋钦于此时加入孙策的军队，跟随孙策左右渡江与刘繇交战，所向皆破，数有战功。
建安元年，周泰随孙策先后击破严白虎、王朗等人，孙策自领会稽太守，任命周泰为别部司马，并授予其军队。时孙策的弟弟孙权非常喜欢周泰的为人，于是向孙策请求，让周泰跟随自己，于是周泰又伴随孙权左右。
建安二年，袁术拉拢丹杨、宣城、泾、陵阳、始安、黟、歙等县山贼头目祖郎，作乱当地，时孙策六县山贼，而周泰与孙权住宣城，只有不到千人，斗志低下，而且没有防护工事，山贼数千人蜂拥而至，孙权刚刚上马，山贼就已经杀到跟前，兵器已经砍到了马鞍上，士众都难以安心迎敌。
只有周泰奋起，激昂作战，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孙权，其他人受周泰的影响才与周泰一起慷慨应战，奋力将山贼杀退，周泰身上受伤十二处，很久才康复。孙策对其非常赞赏，任命周泰为春谷长。
建安八年，周泰随孙权西讨黄祖，立下战功，但未能攻破城池，而又有山贼作乱，不得已而退兵。建安十二年，孙权又征黄祖，周泰随从征讨，数有战功，虏其人民而还。第二年，也就是刘琮救援江夏那一次，初战便是周泰在江面上大败刘琦、庞统。只不过后来刘琮率部横空出世，反败为胜。
孙权也在江夏遭遇惨败，若是周泰拼死相护怕是回不了江东。如今鲁肃守柴桑，知道刘琮率领大军前来，唯恐湖口有失，便派遣周泰、徐盛率领一万镇守此地，二来也好接应从东面过来的程普等援军。湖口重要，刘琮、法正知道，鲁肃、周泰自然也知道。所以周泰到了湖口之后一点也不敢怠慢。
这不关羽和蒋钦一出现在监控范围，周泰就立即得知。尤其是蒋钦上岸之后更是有数人来报。
“蒋钦，这个叛徒居然还敢来？”刘琮军队攻打湖口只是早晚的事情，但听闻蒋钦带着步兵上了岸，周泰便知事情不妙。当然对徐盛说道：“文向，你且带人守住湖口，我带两千人马去会会蒋钦！”
“周将军万万不可！都督令我二人守湖口，临行前曾经再三交代，刘琮军中有精明之士，必定会想办法尽快占我湖口。所以我等的任务便是死守湖口等待程普将军来源。叛徒蒋钦来犯，你我心中都有气。但他只带了五千人马，往柴桑去，必定不能成什么大事。往湖口来必定是配合水军攻击，所以我们还是应当将主要精力集中在水面上。湖口不过区区一万人，若是再分兵……”
“可是听任蒋贼长驱直入，必定动摇我军心，让是让其攻下西岸，我军将十分被动！”驻守湖口的江东水军在入江口两岸都舍友营寨，不过大部分集中在东岸。周泰也知道蒋钦带人上岸是冲着湖口营寨来的。
“无论如何也不可轻举妄动！盛愿意率领三千人马前去驻守西岸，还请将军务必在此坐镇。就算西岸落入敌人手中也不可轻举妄动。可别忘记了都督的命令啊！”这徐盛虽然勇武方面比不上周泰，但要论智谋和冷静可是比周泰强出不少，这也是鲁肃为什么让二人搭档守湖口的原因。
徐盛认为哪怕是舍弃西岸，也不能分兵上岸，这样的话正好中立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因为分兵太少，根本挡不住蒋钦。分兵太多，敌人一旦从江面上攻破湖口营寨，就算逮住蒋钦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周泰沉思了一会，觉得徐盛说的确实有道理，再加上鲁肃有过交代，让二人不得分心，务必坚守湖口等到程普来援，便打消了上岸去会蒋钦的相法，便安在线。对着徐盛说道：“就依文向所言，不过我有言在先，西岸能拖就拖，眼见守不住了你就要早作打算，早点过来！”
“我听将军的！”周泰是主将，能够听从自己的意见，徐盛自然不会再逞强，分兵守西岸营寨也只能是延缓敌军的攻击。二人商议妥当，徐盛便带着手下来到西岸驻扎，和东岸营寨相比，西岸就要简陋许多！
话说蒋钦带人上岸之后，也是直奔湖口。他曾经跟随孙策、周瑜等人在这一带活动。尤其是周瑜驻守采桑时，他就曾经负责过湖口的事务。在荆州多年，刘琮待他真是没话说，悄悄的派遣锦衣卫接出自己的家眷，还让其负责江陵大营的水军训练事务！眼看着关于、于禁等人纷纷立功，这一次张颌也去了长沙助战。蒋钦自然不想落下。
只用了两个时辰，蒋钦的部队就出现在湖口西岸营寨。看到对方已经有了准备，蒋钦也停下脚步，开始召集队伍，准备攻寨子。这营寨不同一般陆地上的营寨，水寨都是依水而建，大部分架空在湖面上。不过徐盛正带着将士在营寨最靠近陆地的一面驻守。
所以蒋钦一上来就远远的看见了徐盛。蒋钦布好阵后，独自一人拿着兵器来到寨前：“文向，朝廷兴兵讨伐逆贼，你何不早早归顺朝廷？”
“我呸！无耻反贼，江东带你不薄，缘何你要投敌，如今更是厚颜无耻的前来湖口捣乱？”说虽然蒋钦比徐盛年长，可徐盛顾不得这些。蒋钦反叛是事实，他定不会错过打击和羞辱蒋钦的机会！

第392章周泰烧寨

徐盛破口大骂，蒋钦也不再与其呈口舌之快，而是下令全军攻击！双方交手没多长时间，关羽和周泰在长江入口的湖面上也展开了激战。与柴桑城北双方水军交锋不同的是，湖口的战斗明显要激烈的多。因为双方都知道争夺湖口的重要性！
仅仅坚持了三个时辰，徐盛的西岸营寨两千守军就伤亡大半。这还是蒋钦采取了保守战术，五千人沿着岸基将水寨团团围住，先是以弓弩打击。在坚持一个时辰之后，东吴水军就出现了慌乱的局面。这时候蒋钦才收拢士兵，从正中间寨门攻入！蒋钦急于立功，勇猛异常，那边徐盛也不是吃素的，且战且退。
三个时辰后带着伤兵乘船逃到了对岸，此时徐盛的两千人剩下不到五百具有战斗力。其他还有三四百伤员，剩下的不是血溅当场，就是在战斗中或者撤退中被敌人送入湖中喂鱼。当然在徐盛的顽强阻击下，蒋钦也付出了将近一千人的代价！
显然徐盛没有想到，自己两千人还有各种营寨防御工事做掩护连半天都没有坚持下来。早知道就应该彻底放弃西岸营寨。虽然徐盛的勇猛感染了存活下来的吴军将士。但徐盛内心却是对荆州水军的战斗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退到湖口东岸大营之后，徐盛一边安排救治伤员，一边派人前去告知周泰。
西岸已经失守，必须派遣一部分将士回来驻守营寨。蒋钦虽然是从陆地攻击没有带来战船，徐盛也没有给蒋钦留下战船。但两岸相隔不过一里地，蒋钦想要在附近的村庄征用一些渔船并不难。渔船虽慢，但跨越一里地的距离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徐盛这五百人恐怕很难挡住蒋钦四千人同时涌过来。
而鄱阳湖长江入口处，关羽和周泰都杀红了眼，甚至双方的旗舰都冲到了最前方。周泰手下八千将士死死的守住湖口。关羽则担心程普赶来被前后夹击，便是仗着自己战船和人数众多疯狂的进攻！虽然关羽一方在兵器上也占优势。但春夏之交，风向帮了周泰大忙！风大的时候，关羽的大部分战船都被吹到了桑落洲上。
也是靠着关羽带兵有方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混乱。在稳住阵脚之后，关羽的旗舰一马当先的冲入了敌阵。双方数度犬牙交错交换战场。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双方这才鸣金收兵，周泰率船回营，关羽则准备在桑落洲附近找个地方扎营。
关羽刚刚找好地方，将船停妥当，蒋钦就到了，浑身是血的他在攻占湖口西岸之后片刻未停，随即安排将士进驻营寨的同时开始派人在周围乡村开始搜罗各类渔船。等到湖口战事结束，蒋钦总共找到了大小一百多艘渔船，不过并没有立即开到湖口来，而是停在了离湖口西面三里之外的梅家洲。同时派人将先前的战船也开了过来。等到关羽这边战事一停，蒋钦便立即赶了过来。
“关将军，湖口风大，还是去梅家洲扎营比较好。”因为蒋钦已经占据了湖口西岸，所以将大营设在长江南岸也不怕敌袭，蒋钦知道这个季节晚上风大浪急，尤其是湖口、桑落洲一带，别看桑落洲的江面不过两里宽，但三面来凤，晚上将士们肯定休息不好，要是周泰晚上趁夜袭击，或者用火攻，还真不容易防范。靠着梅家洲就将江面和湖面来风完全挡住。周泰晚上有行动，西岸必定发现，通报也来得及。
这一带，蒋钦是主场，关羽自然没有犹豫，随即下令所有战船跟着蒋钦转移到长江南岸。
“公奕，好不容易拿下西岸营寨，周泰如鲠在喉，晚上必定会发动夜袭夺回营寨。今晚你怕是有一场苦战！”看到蒋钦没有立即回营的意思，关羽不禁问起来。
“将军神算，钦也是在想如何应对今晚。”虽然白天蒋钦从陆地攻击，打得徐盛毫无还手之力。但这到了夜晚，周泰若是全军来攻。面对面就一里多地，想要靠关羽支援显然是来不及的。水寨很小，最多供两三千人驻扎，而且容易被敌人从江面上包围。加上这个季节的风向，火攻定是很难支持。
但蒋钦又不想将刚刚夺下的营寨攻守让出。毕竟从哪里发动袭击，可是比关羽现在的营寨近了五六里路。而且周泰恢复了对西岸营寨的占领，关羽再梅家洲扎营就变得十分危险，周天可是趁着晚上从西岸登陆然后步行从岸上对关羽营寨发动袭击！这也是蒋钦舍不得湖口西岸这个鸡肋的原因。
“这附近可有小河道通往湖内？”看到蒋钦心有不甘，再看看傍晚时分蒋钦派人收拢来的渔船，关羽想着若是有小河道，就让着些小渔船载着进入鄱阳湖，然后从南面发动攻击，自己则带领部队从背面入户，周泰就没有心情夺寨了。
蒋钦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最近的河道要到白水湖。那边已经进入柴桑，必定有东吴水军把守！”
“那公奕是如何打算的？”关羽看到将士们已经在卖力的扎营，当然也不想这么快就放弃西岸营寨。
“守之无望，弃之可惜！”蒋钦很是为难。
“可否设下陷阱让周泰无功而返？”关羽也知道趁夜作战，自己可不如周泰那么熟悉地形，加之夜晚湖面风力容易搅乱船只，损失可能会更大！
“水寨四周岸基平坦，无险可用，周泰又是常来此地，怕是很难瞒过他。”
“那为今之计只能是等着，若是周泰半夜来袭，公奕挡得住便档，挡不住便撤回来。待到天亮，我率人杀入湖口之后，公奕仍旧可以跟今日一样夺回营寨！”
“眼下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那就要特别当心！尤其是晚上夜战，除了必要的值守外，尽量别不要在水寨过夜！晚上指派少量哨兵在湖面即可。其他的人在岸边扎营休息，这样万一周泰大举来犯也好及时撤退……”
当夜关羽和蒋钦商定，关羽再梅家洲西面三里之外扎下营寨，而蒋钦仍旧带着四千人马驻守湖口西岸水寨。不过蒋钦留了个心眼，指派了两百人在水寨里值守，其他的人都到岸边半里之外驻扎。入夜之后没过多久，对岸果然灯火通明，随即睡在岸上的蒋钦就听得了杀喊声，匆忙爬起来站在高处一看，整个湖面数百战船一齐朝着水寨开来。
战船刚刚进入射程，对面便是无数火箭射出。蒋钦当机立断，让所有将士撤回岸上。四千将士很快在岸边摆开阵势，防止周泰登陆袭击。而让蒋钦没想到的是，周泰夜袭是清一色的射火箭。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水寨就被熊熊大火包围。
蒋钦这才明白，周泰也知道这个水寨易攻难守，与其不断的换手，不断的攻防还不如一把火将其烧了！也好安心守住东岸水寨。若是没有关羽的提醒，或者蒋钦只是凭借勇气与周泰死扛的话，怕是大部分将士现在都葬身火海了！燃起的大火将水寨周围照得通亮，甚至借着火光都能看见对岸的水寨！
眼看救火无望，蒋钦只得让将士们再往后撤了撤，一直确认安全之后才停下来。果不其然，随后蒋钦就发现，周泰驻守湖口的水军几乎全部出动，在将水寨完全点燃之后，船只便在水寨两旁附近登岸，无数的将士准备冲向了蒋钦等人所在的位置！
“欺人太甚！”蒋钦随即紧握武器，朝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声喊道：“准备战斗，将这些家伙的打回水里去！”身后四千人高声齐喊，随即火把点亮，朝着水寨东北方向冲下去。
由于水寨的分割，周泰的人马被分成了两部分。一时无法集中。而蒋钦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带着全部人马冲向了正在登陆的周泰部。这下可以说是打了周泰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周泰全军出动，上来便是点火烧寨子，想着蒋钦的人马应该大部分来不及反应，就算逃出来，也是惊魂未定！
所以周泰这才下令登陆，乘机掩杀一番，也好扩大战果。但很快岸上就不断传出惨烈的喊叫，随后不断有人落水。不过全是东吴水军将士！周泰在远传看得仔细。从火把数量上来看，几乎有四五千人。周泰的第一反应就是关羽在岸上埋伏！心道不好！若是关羽来了，这上岸的的和正在上岸的怕是要死个精光，但随即又觉得不对，既然自己全军出动了，关羽必定也会毫无保留，起码会派上万人袭击登陆的部队。
而现在只集中在水寨东北面？正在犹豫要不要集中全军冲击时，徐盛从南面赶过来。
“将军，情况有点不对，缘何水寨之中没有慌乱的喊叫？水寨的岸边也没有灯火？”
“你是说蒋钦早就撤出去了？而现在是反击？”周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