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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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动。
蒯建在家中被蒯越看得严严的，生怕他这段时间出什么乱子，刘琦的突然到来像是观世音下凡一样。蒯建喜出望外！
“大公子，你素与皇叔交好，不如请皇叔领兵入城，想来那刘琮小儿必无准备！”
这一次蒯建倒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毕竟刘琮身手不凡，找几个像样又敢死的刺客确实不易。但刘琦是大公子，刘备近在新野，如果以吊孝为名突然发兵与刘琦理应外合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帮助刘琦上位。
刘琦先前倒是也想过，但没想过请刘备出兵，便拉着蒯建去找蒯越商量。
蒯越听说两个小子又欲对刘琮下手吓了一跳，随即冷静下来之后便问刘琦道：“公子，刘备此人的野心，将军在世时就时常提防，如果你要想请他来帮你夺回子祠之位，便要做好引狼容易，送狼难的准备，将他们引来，日后如何驱赶？”
“这……”刘琦突然想起当年在刘表的书房，父子三人讨论南郡太守人选时，刘琮便三番两次质问自己能不能够驾驭刘备。如今蒯越又是如此说，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刘备了，想想也是，刘备手下文武将领比比皆是，真的让他领兵入襄阳，就能确保刘备心甘情愿的把这荆州拱手相让。到时候刘琮败退，自己在襄阳也就勉强和蒯越说得上话，如何敌得过关羽、张飞、赵云和徐庶等人？
看着刘琦不说话，蒯越又说道：“荆州七郡，可借刘备之手控制南阳，还剩六郡，公子可有几成把握说服其他郡太守拥立你？”
“这……”蒯越提起这个，刘琦恨不得找个缝钻到低下去，这么多年了，顶着大公子的身份却是碌碌无为。想起当年中秋赏月，长沙、零陵、武陵三郡太守在刘表面前一再奉承刘琮，刘琦自问这三郡自己没戏。
南郡刘琮经营三年，刘琦想插足更是不可能，何况至今刘琮还身兼南郡太守。原本江夏太守黄祖是最有希望的，虽然数量上不如刘琮，但黄祖的话语权在荆州也是仅次于蔡瑁的存在。可是去年那一仗，自己领兵迎击孙权惨败而归，差点将黄祖一家大小搭进去。
而刘琮却不失时机的出现在沙羡，而且是两万大军，将孙权击退，保全了江夏也保全了黄祖，这个时候再去问黄祖，你支持谁，那不是自取其辱？剩下就只有桂阳了，桂阳太守与刘琮并无交情，但路途遥远，况且赵范也是人微言轻啊。

第128章服丧期满

看到刘琦久久的陷入了沉思，蒯越摇摇头劝道：“大公子，如今二公子人势太强。你不如就此放弃，将军临终前曾再三嘱托二公子善待家人，善待兄弟姐妹，想来只要你不再与他争大位，他也不至于将你如何？”
“可是琦心有不甘啊……”刘琦如何不明白，现在的情势，别说赵范，只怕连蒯越、刘备都不会帮自己。
可身为大公子的刘琦确实心有不甘，虽然每每在后半夜睡觉的时候不自主的想到自己跟刘琮的差距便羞愧难当，但如今一切成为事实之后，他还是难以接受。他比刘琮大十岁，从小就是父亲掌上明珠，自从蔡氏进门，刘琮娶了亲之后，一切都变了……
而后蒯越的极力劝阻并没有是刘琦、蒯建二人死心。刘琦更是亲自去了一趟新野城。刘备知晓了刘琦的来意的之后虽然还是十分客气，但领兵突袭襄阳城他却没把握，便安慰刘琦道：“贤侄，你不如在此暂住几日。待我上书朝廷表你为荆州牧。”
“如此便多谢皇叔了，只是如今襄阳事多，有皇叔这句话，小侄有暂且先回襄阳等消息吧。”
刘备说的确实是个办法，刘备是皇叔身份，刘琦是刘表的大公子，如果让朝廷来定夺，说不定还真有一丝希望。但刘琦却不知晓半年前刘琮才去过许昌，和皇帝称兄道弟的。这个时候刘备上表，等于要弹劾刘琮，皇帝自然不会应允。
就连曹操也乐于见到刘表废长立幼，兄弟相残。因而这条路还是不通。
刘琦在襄阳等了有大半月，刘备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而刘琮却已经服丧完毕，正式以荆州牧的身份主持大局。
这一日；刘琮吃过点心，在书房中倚窗而坐，看了会书，眼见雨雪停了些，便步行去见蔡夫人。如今刘表不在了，刘琮也不想冷落了蔡夫人，让她生出什么怨言来。
刘琮走着走着突然一阵淡雅的琴声传了过来，刘琮心中一动，就徘徊静听。片刻才想起来问左右：“这是何人在演奏？”
“是白小姐，主公你忘了吗？”
白小青，刘琮服丧期间很少外出快要将这人忘记了，对于白小青，刘琮一直保持着距离，黄权甚至说此人就是曹操的奸细。这个刘琮是不信的，毕竟没有白，行刺贾诩不会那么顺利。只是白小青到底为何要帮助自己，刘琮想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琮摇摇头才准备起步，这琴也停了，里面便有人在喊白小青：“小姐，该去；老夫人那里了。”
老夫人不就是蔡夫人么，看来这白小青还真有心啊，每日都去看望蔡氏？
于是便停在门口等白小青。
果然，片刻后，一个丫鬟就带着白小青出来，撑着油伞，只见白小青钗环裙袄，髻上插着一朵才开的梅花，就这简简单单，透出一种美丽来。
见了路从，她倒是和府中其他普通人一样上前行礼：“主公。”
刘琮笑说着：“我也才出来。行不多远，一起去见老夫人吧”
“是”
房屋之间，就是走廊，便顺着走廊步入，行的不多远，就见五间上房，都由走廊相接，院中点衬山石，种着芭蕉和海棠。显然是刘琮命人精心修剪过的。
到了里面，才进去，就见得蔡琳和阿英，一起陪着蔡夫人在说话。
见刘琮和白小青过来，蔡夫人就笑的说：“哎呀，来了，我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快快摆菜。”
说话后没十分钟，小厅正中已经安置妥当。
桌中安着一个陶砂火锅，下面积炭劈啪作响，里面的汤翻着花，周围放着各种各样的牛肉、羊肉、肚片、鲜虾仁、丸子、鸡脯、鱼肚、海参、香菇、青葱丝等等。一上桌，立时香气四溢勾人馋涎。
还有几只冷菜分别放在左右。
这也是刘琮的发明之一，其实也是怀念后世的四川火锅，刘琮才命人准备了这些，现在倒成了蔡夫人的心爱之物。
众人就笑着入席，话说现在家人也只有这几个，蔡琳知道刘琮习惯，亲自一手执壶，先给蔡夫人细细注入一杯甜酒，又给刘琮倒上。
阿英的心情也不错，连忙站起来，说着：“夫人，下面我来吧。”
蔡琳一笑，也不推辞，就给了她。
刘琮满面笑容，心中想着，看来这两个女人相处的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将来再收个七八个女人进来还能不能像今日这么和谐啊。到底还是这火锅文化起了作用么？
看样子不错比得上和谐后世的水平了，刘琮当下就夹了一片羊肉，进沸水里，过会就冷了冷，填进了嘴里，不由咋舌说着：“味道不错！”
“将军的厨师马五做的，真不错，可惜之前将军身体不好，用不着。”蔡夫人突然之间说着，心思却是无限的思念刘表。
说到这个，就有些冷场，刘琮就笑的说着：“二娘，来多吃点。”
蔡夫人说了，也自觉失言，就连忙吃着，又说着：“二十七日已经过了，你也要多到二个夫人房里走走。”
原本治丧二十七日，夫妻都是不能同房，这时听了，蔡琳和阿英二人都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刘琮看的心中一动，突然之间想起一事，就心中暗惊。
自己和蔡琳同房也有三年了，蔡琳身子也算丰盈，怎么没有半点动静？莫非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就有些坐不住了。这后祠问题在这东汉可是件大事啊。
用完了中餐，众人都稍加休息，刘琮就跟了上去，去了蔡琳房中。
蔡琳身躯偎在刘琮怀里，却是推辞着他的手，刘琮知道她不愿意白日宣*淫，也就罢了，温存了几分，就说着：“你心事很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蔡琳静了片刻，微微摇头说着：“姑母和我说起你与父亲之间的分歧，不要紧吧？”
刘琮抚着她的秀发，静思了片刻，缓缓说着：“你总是心事太重，你是我的正妻，岳父大人是当年追随父亲平定荆州的功臣，就算是有什么分歧，那也是假设，假设曹操举军来犯。那还会没影的事，你又何须过于操心？”
“可姑母说，怕是城中文武大臣都不愿意一战，而将军临终前却是再三嘱托你，你岂不是要为难。降则违背父命，战则孤立无援……”
“你多心了，城中还是有人愿意一战的，只是像蒯越等人比较得势而已。不过既然说起此事，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何事？”
“去游说岳父大人。”
“父亲年近五十自然心中有主意，我一个女儿家能说动他么？”
“也不完全是做说客，我知道岳父大人担心我坚持与曹操对抗会祸及襄阳族人。因而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想让他与黄祖大人换防。可是又担心他会以为我这是在冷落他……”
“去江夏？你这不是冷落么？”蔡琳虽然夹在中间，倒也没有偏向。
“你有所不知，黄祖父子镇守江夏十数年，与江东孙权的仇怨约结越深。我与联合孙权共同抵抗曹操。黄祖父子在江夏终究不合适。
但江夏之重要，我平时也跟你说起过，这是品字形防御的尖刀，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况且那江东孙权绝不是善辈。放眼荆州能够担此重任者了了无几。
而且如果能够成功抵御曹操的第一次攻击，我便想将江夏打造成比江陵甚至比襄阳还要繁华的城池，作为将来的政治中心之用。如此建设重任，我自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岳父大人。

第129章行刺真凶

你把我这些想法带给岳父大人，这事绝不强求，如果岳父大人愿意替我挑这个重担，我便可放心对付曹操。”
刘琮说了表面上的两个理由，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也不方便说给蔡琳听。昂蔡瑁自己去领悟。在刘琮的计划里，蔡瑁如果想要保持中立，江夏确实是个好去处。坐山观虎斗！刘琮胜便按刘琮之要求建设江夏。刘琮败则举兵投降曹操即可，这样曹操为了得到江夏也不至于屠戮襄阳。
但刘琮的另外一个想法便是，荆州兵力有限，与其让蔡瑁呆在襄阳，到时候又指挥不动，不如及早换防。自己和黄祖还算有所交情，当然黄祖也不是投降派，要投降，早投降孙权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黄祖没有私心，刘琮还救过他们父子。
对付曹操不一定要在兵力上胜过他，但自己内部必须团结一致。蔡瑁虽然是自己的岳父，但刘琮宁愿相信黄祖。
蔡琳见刘琮说得郑重其事，便点头答应。这是也只有蔡琳去说不叫好，成便成了，不成刘琮还有挽回的余地。
蔡琳次日回娘家便将刘琮的话转给蔡瑁，同行的还有蔡夫人。
“这小子，屁股还没坐稳就要赶我走？”初一听，蔡瑁火冒三丈。
蔡琳连忙将刘琮的后续计划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江夏是常年交战之地，要如何繁华胜过襄阳？”蔡瑁反问道。
“那也不一定，听琳儿说，如今的江陵城就不错，琮儿到江陵不过短短三年而已。江陵就已经堪比襄阳了，而且人心归附，丰收连年。若是与东吴结盟，黄祖父子确实不适合继续呆在江夏。”
“可是如果我离开襄阳，那又要何时才能重返今日之地位？”蔡瑁确实不甘心，刘表执政时他是镇南大将军军师，如今去江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太守。
“夫君说了，平南将军以下任你挑……”
“兄长，琮儿也是为难。不过他倒是替我们蔡家考虑周全。他是皇室宗亲，如今陛下又下密诏让其勤王。如果不做抵抗就归顺曹操，只怕会被天下人所唾骂。可是要战，就连自己的岳父都不一定帮他，到头来落得个孤家寡人。我倒是觉得琮儿这个办法不错，你暂且去江夏，如果几年之内琮儿能够成功防住曹操的攻击，兄长回襄阳还不简单？”
蔡瑁三人就围绕刘琮的计划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蔡瑁妥协了，答应愿意考虑考虑，不过没有答应立即交出兵权。
这也是刘琮预想的比较理想的效果了。他也不敢把蔡瑁逼急了，毕竟如今襄阳城有一大半是蔡瑁的旧部。
得到蔡瑁的答复之后，刘琮便找来黄权，让其抓紧时间对襄阳的中下层军官额接触。时间不等人，转眼就是五月了，离曹操南征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就在荆州的一切走向正规的时候，刘琦和蒯建等人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琦每一次出门都有锦衣卫的人跟踪。每一次和蒯建的会面，刘琮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为了配合刘琦等人的行动，这一日，刘琮便是带人去拜访向朗，立着向朗家还有三四百米距离，便遣散了随从，让车夫载着自己朝着向朗家走去。
千载难逢的机会！总算让蒯建等人逮住了，刘琮的随从刚转身离去，蒯建边呆着十几号人出现在街边，先是一阵乱射，吓得马夫连连下车，抱头躲在地上。
蒯建等人一看，立即呈包围状态将马车围了个严实。
随即蒯建手一挥，弓箭四射，由于距离很近，很快便有几箭穿透了马车射到了马车里。
只听得马车里一声惨叫！
蒯建一听，心想这下看你往哪里逃。正欲上前查看马车里的情形，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十名侍卫，将蒯建等人围在中央！蒯建拔腿就跑却发现无论自己跑向那个方向都有人围捕自己，这分明是早就布局好的！
那边车夫也早已跑到向朗府中求援，向朗一听刘琮被刺，带着全部家丁赶到了现场。蒯建等人想要脱身已是来不及了。正欲垂死挣扎，只听一声令下，侍卫们便举刀砍向蒯建随行的几人，片刻之后便只剩下了蒯建。
不得已，蒯建便乖乖就擒
不一会，刘琮缓缓的从马车里出来：“蒯建，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认为本府也和你一样无脑吗？你看看这身宝甲，是你那几个劣等弓箭手能够身穿的吗？”
看着毫发无损的刘琮，蒯建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刘琮也不废话，当下擢向朗为法曹从事，负责审理此案。
刘琦和蒯越得知蒯建被抓的事情也是大吃一惊！这下完蛋了，当初蒯建还知道派人去江陵刺杀刘琮，如今却是自己都上阵了，还被抓了个现行！刘琦第一时间骑马出了襄阳，直奔新野！如今能保命的地方或许只有新野了。
蒯越也是吩咐家人收拾行李，可刘琮没有让他得逞，事发后不到半个时辰，刘磐便率一千骑兵包围了蒯府！
案件并不复杂，就发生在向朗府前，又有黄权从旁提供情报。
三日之后，荆州监察院大堂，刘琮怒目相向，荆州一班文武也不敢露出半点笑容。毕竟刘表新丧，刘琮继位，这才刚刚服丧结束便有人胆敢在襄阳城刺杀刘琮。
蔡瑁、张允等人也是一身冷汗，心中把蒯越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该到的人到齐之后，刘琮便让向朗来到主位，宣布调查结果。
蒯建被五花大绑带到了堂上，令人没想到的是蒯越也被刘琮差人绑了来。蔡瑁正欲上前劝刘琮给蒯越松绑，刘琮却挥挥手，示意黄权带证人。
这证人自然就是王宝等人，还有其他几名当年被刘琮斩杀的刺客的家属。
这些人蒯建是认识的，蒯越却是一头雾水！
“蒯越，你可知罪？”等到向朗一番审讯，刘琮便来到蒯越身边。
“公子，二公子，我冤枉啊……”蒯越正欲辩解，发现刘琮脸色更难看了，连忙改口道：“主公，小的知罪，小的知罪，蒯建是我侄子，犯下如此大错，确实罪不容恕！”
“蒯建，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行刺本府的？”
“刘琮小儿，我恨不得寝你皮食你肉，又何须他人指使？”蒯建虽然惊恐未定，但也不傻。
“是吗？黄权！”刘琮说着朝黄权使使眼色。
黄权立即拿出一把匕首照着蒯建的腹部便是一刀！
“这便是你当初派人在江陵行刺本府的妇人此我的，现在还给你。来人取弓箭来，今日你要是不说，我便命人照着你的身子射箭，你和你的刺客们射出多少箭，本府便射你多少箭，绝不多射你！”
这一招够狠的，随后便听得蒯建哇哇直叫，这不是战场，一个人五花大绑被近距离射击，那个疼自然不必说。黄权等人射了不到十箭，蒯建便熬不住了“我说，我说……”
“是大公子，还有……还有姜丽指使我的……”
“放屁！”刘琮拔出随身的佩刀，用刀背一刀使劲的砍在蒯建肩上，虽然没有将蒯建的肩膀劈下，却是让蒯建疼的直接晕过去。
半响蒯建才醒来，刘琮接着说道：“再不说实话，我便换刀刃生劈了你！”
刘琮和黄权等人对蒯建用刑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站出来求情，毕竟大部分是才知道当初刘琮在南郡当太守都被人刺杀过一次，如今刘表新丧，刘琮大位未稳，蒯建又跳出来，真是自寻死路啊！就连蒯越都不敢求情，他现在还真希望刘琮气极之下一刀将蒯建生劈了。

第130章诛灭蒯氏

这样一来，其他的文武官员或许还会帮他求情。
可刘琮不按蒯越的剧本来演，那边蒯建也支持不住了，看看蒯越，欲言又止。
黄权走上来又是一皮鞭！
“我说，我说，是大公子和我叔父……”
哄……堂下顿时炸锅了，如果是大公子刘琦指使蒯建行刺刘琮大家还能理解，那么蒯越……在这三人当中，蒯越是当之无愧的智库，主谋！
“向从事，将蒯府中搜出来的信给大家念念吧。”
“这……”向朗有点为难。原来这是一封曹操写给蒯越的信。其实根据刘琮所知，曹操不仅给蒯越，还给蔡瑁、伊籍、韩嵩等人都写了这样的信。
这要换在平时，刘琮知道这是曹操耍的心计，就算不能成功劝降荆州名士，也能离间他们与刘琮的关系！但如今这封信却成了蒯越的致命物！
向朗一念信，很多就明白了。收到过曹操信的人当刘琮是杀鸡儆猴。没收到过信的人便当时蒯越通敌才导致刘琮暴跳如雷！
蒯越真是百口莫辩，本来他就和刘琮不和，但绝对没有想过要刺杀刘琮。而至于投降曹操更是没影的事情，自己的家族在卢中。何况自己就算不被刘琮待见，如今在襄阳混的也不算太差，曹操远在邺城，何来投降之说。
可刘琮不愿意放过如此大好的的机会，命人将蒯建拖下去之后，便又让王宝等人上前作证！
这下案件基本定性了。
刘琮看了看堂下的一班文武：“琮只知才能有限，但主政荆州是陛下之望，家父所托。若是还有人不服，可是说出来，便是另举贤能，琮也甘愿让位。”
“但像蒯越此等小人，早已归降曹贼，却一再巧言迷惑父亲。父亲欲托孤与他，更是嘱我以亚父之礼待之。却不曾想三年前他就投靠了曹操！当时琮虽然有证据，但苦于人微言轻，便忍过来下来。为了保全王宝等人的家属，更是假意被蒯越牵着鼻子走，发兵剿灭了洪湖湖匪。
原本以为此事就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烂在肚子里琮也不愿意再提。如今确实蛊惑兄长，放纵侄儿公然在襄阳城公然行刺。如此小人留你何用？
来人！将蒯越押下去三日之后处决！黄权即刻带人抄没蒯家。蒯氏夷三族！”
“啊……”蒯越万万没有想到刘琮不但连自己没放过，居然是抄家、夷三族！这和当年南郡吴巨是一个下场。当即在堂上大喊：“刘琮小儿，老夫不服！老夫没有通敌，没有降曹。对于行刺之事也是一概不知……”
“拉下去！”也不等蒯越多说，刘琮便吩咐人将蒯越押入大牢。
在场的其他文武官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忘了给蒯越求情。也可能是吓傻了，更有可能是明哲保身。
“即日起，刘磐任城门校尉。向朗任谏议大夫！擢文聘为安国将军即日率兵入襄阳共商荆州防御大计。诸葛亮为将军府郎中。蒋琬为主薄。李严为南郡太守、刘巴为郡丞。”
刘琮处理完蒯越的事情便又不失时机的发布了一连串任命。在外人看来是刘琮遇刺之后为求自保而任用亲信，其实刘琮早就有计划，等待这一天很久了。说到底抗曹大事，还得靠文聘、诸葛亮等人。
襄阳一班文武看着刘琮在堂上发号施令，心中感慨万千，当年刘表是何其的儒雅。如今这二公子……
堂会散去之后，蔡瑁、张允、伊籍、韩嵩等人便是留下来。他们这一次出奇的一致，纷纷跪下替蒯越求情。
没了闲杂人，刘琮也不再板着脸：“诸位大人，不是刘琮心狠手辣，当年在南郡若不是我命大，今日站在这里说话的可能就是他蒯某人了。
你们也看到了，蒯建竟然将污水泼到兄长头上。兄长与我是同胞兄弟绝干不出此等污浊之事。而他蒯越通敌也是铁证如山，我父子乃皇室宗亲，我又立志抗曹，他们叔侄见我继位便不想再容我，才有今日之祸。你们可知当年他们绑架了多少普通百姓？足足有四十号人，加上十名士兵，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刺杀本府。不是曹操支持他，他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事无需再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觉得刘琮才不足服众，威不能压州，你们另举贤能，我毫无怨言。但我绝不允许那种暗中勾结外部势力，在内欲行刺杀之事者。若是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就算是襄阳城血流成河，本府也绝不手软！”
刘琮这话一半是说给蔡瑁听，但大部分是在警告伊籍。蒯越因为曹操的一封信被抄家。伊籍与刘备的联系更加紧密。
众人见劝解无效便各自离去，只剩下蔡瑁一人。
“蒯越之事，你事前便知晓？”蔡瑁对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