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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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之后刘琮也不客气：“平南将军荆州牧刘琮见过奋武将军、安国亭侯，不知亭侯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刘琮在荆州算是升官比较快的了，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平南蒋军军了。
但程昱跟随曹操多年，曹操实际上把持了朝政，手下封将封侯的比比皆是，比如荀彧也早就是亭侯了。所以单纯从官阶上程昱还要比刘琮略高，不过既然是梁军对垒，刘琮并不打算客气，何况自己的城墙上还摆着床弩呢。尽管程昱做为两军使者却没有韩嵩那般待遇。
天空还下着雨，刘琮便是令人临时搭了个避雨的台子来接待程昱。
程昱虽是意外，但并不懊恼，他这大半辈子经历了太多的动乱和诸侯纷争，从刘岱到袁绍，再到曹操，见到刘琮之后便是笑脸相迎：“素闻镇南将军名镇江南，其子更是少年英雄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怎么如此小气啊？”
“亭侯勿怪，你虽是汉室亭侯，却更是曹操之谋士，那曹操远道而来，久不敢动，却欲派亭侯窥探一二，如今亭侯也能见到我荆州上下抗曹之心，似乎可以回去了……”
“哦，原本还以为少将军会让我这老头子进城参观一二，不曾想连着城外淋雨都不让啊。要我说，将军还是心虚啊。
丞相在四战之地崛起，如今平定河北统领幽、冀、兖、徐诸州，拥兵八十万。尔既为汉室宗亲、钦命的平南将军却又如何抗拒统一，昔镇南将军在时荆州十八年未曾有战乱。为何将军却是要将数百万荆州百姓拖入战争的深渊？”
这程昱还真不是普通人，虽然刘琮十分不客气，他一上来还是不忘给刘琮扣帽子和挑拨刘琮与荆州百姓？
“统一？我荆州本来就隶属大汉朝廷，何来统一之说？倒是你家主公曹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超纲独断，与当年董仲颖、何遂高何异？
还有尔等，食朝廷俸禄却助纣为虐！家父新丧，尔等却迫不及待的攻伐荆州，刚才公也说了，家父在时荆州十八年未曾有战乱，百姓何其乐哉。如今曹贼集结重兵屯驻新野意欲何为？”
刘琮这几句也算是针锋相对、铿锵有力的回击了程昱。
听得此话，程昱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个动乱的年代，诸侯纷争在所难免，刘琮却是故意装单纯，把弱肉强食的诸侯纷争看扁了，程昱等人从龙行为被说成了是助纣为虐！
本来程昱以为刘琮年轻气盛，才安排自己在城外相见，想着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便能迅速占据主动，不曾想刘琮早有准备，而且能言善辩，一番较量下来，居然没占到什么理。
“请亭侯回去转告曹贼，这天下是刘氏天下，如今还是汉室朝廷，请他速速退兵，回去向皇帝请罪。
不然有朝一日，我等皇室宗亲联合天下诸侯兴兵勤王，必定不会有他好日子过！别看他击败了袁绍，收了河北，但我荆州子民只忠于汉室，更是拥有汉江长江之天险，他若是一意孤行，曹仁、夏侯惇的昨天便是他的今日，我不接在汉江之北埋葬他十几年辛苦攒起来的部队，并一举杀到许都去救出皇帝陛下！”
“刘将军号口才，不过战争光逞口舌之争，是要靠实力的。曹丞相麾下猛将如云，智囊成群，兼有数州之兵，并不是一个荆州能够抵挡的，刘将军你年少有为不如早日归顺丞相，也免去了两家刀兵，也不会无故拖累数百万荆州百姓！”
“将荆州百姓无辜拖入战争的是曹操，他若执迷不悔，这涛涛江水便是曹军的葬身之地！亭侯不必多说，还是请回吧，亭侯想要窥探我樊城虚实，恐怕要加以装扮之后才能混进去，恕刘某不送！”
刘琮自然知道曹操的意思，一开始便是期望荆州内乱，如今派程昱前来，自然是想要试图说服自己，就算不能说服自己，能够动摇城内将官或者借机煽动百姓也是一种，战法，刘琮宁可做小人，也不让程昱进城。
不但不让程昱进城，随即也下令黄祖，严禁各类人员进入襄阳。这个命令其实在一个月之前就下达了，如今曹军到了新野之后不过是更加严厉的执行而已。
程昱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刘琮非常聪明的跟他耍起了无赖，进不去樊城，什么拉拢、煽动只能使停留在理论上了。
正如刘琮所言，要想进一步对樊城进行破坏，必须装扮一番才行，不过如今刘琮已经引起警觉，再化装潜入樊城进行破坏活动的话，一旦被逮住就不是对待两军使者这么客气了。不得已程昱只能暂且回营再做打算。
董昭和程昱相比，待遇更差，虽然甘宁派人将其接送过汉江，但黄祖以主公在樊城，让董昭直接去樊城。所以他连在襄阳城外暂时停留的机会度没有被黄祖直接派人送回了江北。不过董昭还是有所收获的，那就是两次渡江，他暗中观察了汉江的防御，也渐渐明白，这汉江没有人接送自己是肯定过不去的。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曹操也只能苦笑，程昱和董昭在自己的阵营里也算是一等一的谋士了，那里知道刘琮不按套路出牌，两个人都吃了闭门羹！当然这绝不是程昱和董昭等人无能，而是根本无从发挥！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那刘琮虽然年轻，但荆州也有不少能人，如今大战在即，防范严密点也是应该的，既然计谋渗透不成，只能另想办法了，自己带着十几万大军也不是来荆州打猎的。等待在新野城内训练几日，士气恢复一点，必定叫刘琮好看。
倒是曹仁和夏侯惇两人见到程昱、董昭铩羽而归，心情总算好了点，连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都吃了闭门羹，就也就从侧面证明了刘琮的精明之处。
摆在极为精明得刘琮之手，两将也有理由为自己的失败掩护。
一计不成，荀攸又生一计，等待程昱、董昭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后，荀攸随即对曹操道：“丞相，那刘琮与荆州几大望族不和，刘表死后他便下令诛灭了襄阳名士蒯越。但即便如此次，其岳父蔡瑁也对其对抗政策不满，两人不和，蔡瑁便被调派到了江夏。丞相不如从江夏着手，派人前夹缝蔡瑁，让蔡瑁起兵响应丞相……”
程昱听后在一旁提醒道：“丞相，公达之计虽好，那蔡瑁空难答应。蔡瑁虽领兵在外，但组人全都在襄阳，刘琮诛杀蒯越便是向襄阳的望族示威，如今战局不明，蔡瑁就算有心也不敢贸然站队！”
“仲德所虑极是，不过我认为公达此计可行。就再辛苦公仁去一趟，加封蔡瑁为镇南将军、荆州牧。让其起兵助我。如此一来就算不能真的请得蔡瑁相助，也必能加速离间荆州将相。”曹操这一招以前也曾经用过，如今刘表没了，镇南将军的为止也空出来，正好让蔡瑁接替刘表。
尽管蔡瑁是刘琮的岳父，但如果有机会做一州之主，相比蔡瑁也不会拒绝，所以曹操这一招也算是挺狠的，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效果，就是做丞相的好处！
董昭于是便再次奉命出使江夏。

第158章骑兵上场

就在刘琮率领众将与曹操针锋相对的时候。有一个人坐不住了，他就是滞襄阳的蒋钦。原本他以为自己是从江东投降过来的不受重视也在情理之中，但想起平日里刘琮对自己不算差，并不是处处设防。而且自从刘琮接任荆州之主之后便将自己也带到了襄阳。
但如今曹军已经兵临新野，刘琮在不久前轻松的击退了曹军的先锋曹仁和夏侯惇。文聘、魏延、蒋琬甚至霍峻、王威等人都兵分几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就连黄祖的两个儿子黄瑞和黄安都参加的新野伏击战，甚至连韩玄之女韩依都被刘琮安排负责樊城的医疗后勤。唯独自己整日在襄阳闲着。
这日，蒋钦不干了，便来樊城找刘琮请求出战。
其实刘琮早就有心让蒋钦辅助甘宁，毕竟两人出身差不多，而且蒋钦武艺也不差。如果能够尽心尽力确实也是一名好助手。但汉江防御实在是太重要了，就连霍峻、王威，刘琮都不敢单独委以重任。
看到蒋钦气愤不已，刘琮便是笑着安抚道：“公奕莫急，战事刚刚开始，将来有你的用武之地！”
“主公，钦自沙羡兵败之后，便一心想着辅佐主公成就大业，如今曹操南征，钦独自一人闲赋在家实在心有不甘！钦擅长水军，恳请主公拨钦一队人马，钦领兵绕到新野城北骚扰曹军！”
“公奕此计虽好，但先前已经用过一次，如今曹操亲自坐镇新野必定严密防守，此时想要偷袭便是徒增损失！”
“那……主公，钦恳请留在樊城，来日曹军攻城，钦自当领兵上城墙督战！。”
“公奕有心，我岂能让你闲着。这样吧，玉倌去找厚石、汉升两位将军前来议事！”
刘磐、黄忠二人并不知道刘琮叫自己来所谓何事，蒋钦更是一头雾水。
见三人迷茫的样子，刘琮还是感叹自己的谋士太少，有智商的武将也太少。人家曹操，死了郭嘉、贾诩还有荀彧、荀攸、程昱、刘晔、董昭……哎，羡慕妒忌恨啊。
“从兄，黄老将军，这次叫你们二位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几天前你们二人已经出色的完成了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成功的让我军四千骑兵都有了战马。现在该是我们骑兵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着，刘琮故意顿了顿。
听说有任务，刘磐和黄忠二人自然很开心，不过他们还是不明白，刘琮一直强调固守樊城，这骑兵能发挥什么作用，难道去偷袭曹军？
“曹操先是派骑兵追击刘备，吃了亏而回。先锋曹仁也被我军伏击而败，如今曹操坐镇新野，不日便会往樊城而来，新野到樊城这段距离，骑兵一日即到，轻轻松松，但，曹操的步兵不行，而且要攻击樊城必定会在樊城以北扎营。还记得我当初让你们二人带领数千骑兵熟悉新野和樊城以北的地形吗？
现在你们用得上了，不过这个任务很艰巨，你们必须万分小心。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刘琮说着拿出了详细的地图：“我要你们二人搅得曹军无法入睡，白天自然无力攻击樊城。你们的骚扰战术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樊城守备的成败！”
“绝不辜负主公期望！”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如今又有四千骑兵在手，对樊城以北的曹营执行骚扰任务，自然是他们擅长的。
说了半天还是没蒋钦什么事，蒋钦更急了。
刘琮也是故意的，看着蒋钦憋的通红的脸，随即对刘、黄二人说道：“此次骚扰战术只在夜间进行，而且必须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允许进行。公奕负责在白河之上接应，所有的骑兵的粮草也从江上供应。公奕，我给你三千水军和五十条战船，你配合二位将军，灵活机动的将接应地点在白河与唐河之间更换。
若是曹军决意强渡白河南下攻击樊城，你们三人则立即退回樊城造作打算！”
刘琮虽然说的很复杂，蒋钦还是有点失望，樊城到新野之间横着一条白河，新野王东是唐河，在靠近樊城东北时两条河汇集成唐白河，随后又在襄阳北汇入汉江。
曹操要攻击樊城必定会将大营设于白河两岸，这样一来也给了刘磐和黄忠偷袭的机会！
而蒋钦只是负责接应二将的话就没多少事情可做。
“公奕，不要小看这次任务，前番霍峻领兵三千，屯防汉江差点让刘备逃过昌江去。这次绝对不允许曹军大量渡过白河、唐河而我军浑然不知的情形，如果曹操再新野打造战船，势必也会在白河试水，所以这三千水军，我会让甘将军给你挑选最精锐的水军，不遇到便是便宜了曹操，如果两军偶遇便是一定要打出我荆州水军的威名！”
“是！”蒋钦听着听着觉得游戏，好像有仗打，顿时来了精神。
“但是你们三人都要切记，我们的目的是侦查、骚扰敌人，就算一换，一换三，会损失大量骑兵和水军的战斗我们都不能打，要尽快脱离战线！如果这三千水军和四千骑兵出现什么意外，你们三人都将不会被原谅！”
“是！”看到刘琮越说越严肃，三人也跟着严肃起来了，毕竟刘琮不是曹操，不是大地主，每一个兵，每一匹战马都是十分宝贵的，曹操可以面对曹仁一天之间三万先锋尽失的情况还保持淡定。但如果刘琮的部队一天损失三千，刘琮肯定不干，这说到底还是个身家的问题。
曹操拥有数州，兵卒几十万，刘琮只有一隅，能够指挥得动兵卒只有六万，每少一千就要在襄阳城内募集补充。
看着三人兴奋难掩，刘琮便又再三叮嘱，并将事先准备好的三分地图交给三人。
很快甘宁便从两万水军中挑选出水性好，擅长划船和战斗的三千水军交给蒋钦。刘磐和黄忠也带领着四千骑兵开始了旷日持久的骚扰战。
用刘琮的话来说，这四千人就是夜猫子，白天睡，晚上出动，多用火箭袭击曹营。一旦与曹军解除便选择跑路。这些人就是战斗机一般，而蒋钦的三千水军和五十艘战舰便是这些战机的母舰。说是两支部队，合作起来却是一个移动的整体。
如果运用得好，一定会让曹操头疼不已。
而此时的曹操终于坐不住了，十几万人在新野呆着，如果不出去干点什么，事情更加低落。而董昭去沙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曹操在又一次召开军事会议之后，决定逐渐离开新野向樊城开进。
无论是攻击樊城还是襄阳，从新野出发，选择渡河点都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
有曹仁渡白河半渡之际被魏延等人伏击的教训，曹操便是小心翼翼的派出哨骑在白河来回侦查。终于在新野城南三十里处找到一个合适的渡口，这样的距离也差不多是一天的行军，前后也方便照顾。
按照曹操的计划，大军在此处渡河之后便是直扑樊城，所以，这个渡口也是必须坚守的，不然一旦被刘琮切断，前军便会与新野城以及后勤部队失去联系。
这样一个号渡口，刘磐、黄忠二人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当时就曾经建议刘琮在此设伏，但刘琮选择了新野城北的一处渡口。
有哨骑打探到曹军欲渡河之后，刘磐、黄忠二人便将将骚扰地点设置在了白河以西的曹军新建的曹营，而蒋钦的接应点也设在了白河下游。

第159章骚扰战术

曹操自认为自己从新野向樊城进军的步伐够慢，够稳健了，要不是中间隔着白河，曹操真想百里连营。不过新野城南三十里的渡口还算不错，水浅又平，关键是视野开阔，不怕刘琮伏击。
张辽作为前军统帅，自然负责大部队渡河的准备工作和白河两岸的警戒。
张辽吸取了曹仁、夏侯惇的教训，在渡口的附近几里都派出了警戒哨，而且渡河两千一拨，两千一拨。每过河两千在对岸扎稳之后再继续下一批。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万一遭遇大规模的敌军时，不至于自己人在河中互相践踏。
前军的渡河行动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张辽部下两万多人成功过河之后，荆州兵都没有出现！
随后，其他的部队开始渡河，到天黑时，白河西岸已经有了将近四万人扎营。白河东岸也有近四万人准备来日渡河，其余的则留在新野城没动。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没有雨水的骚扰，士兵们总算能够安稳的睡觉了。
樊城以北二十里，吃过晚饭，刘磐和黄忠便带着队伍出发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骚扰战术，白天那些哨骑看到数以万计的曹军渡过白河时都恨不得立刻拉来四千骑兵一顿冲击！
由于有哨骑白天的侦查，加上这段路骑兵们已经非常熟悉，前半程他们甚至都没有点火把。直到离着曹营还有两里地时，四千多个火把瞬时点亮，部队呐喊着冲向曹营。
骑兵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已经冲天的火光随即惊动了白河两岸的曹军。
白河西岸的曹军陆陆续续从营帐中跑出，当得知是敌兵来袭时，急匆匆的穿戴整齐拿着武器集结。
不过刘磐和黄忠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四千人呈半包围状在曹营附近停了下来。纷纷拿出弓箭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箭矢，将箭矢快速射向曹军营帐。
骑兵来得快，去得更快，就在张辽集结好部队准备反击时，这些骑兵早已射完了手中的火箭转身离去。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离去，张辽也没有追击。
原因有儿，敌军是前来骚扰的，虽然骑兵只有三四千人，但不知道这白河两岸还埋伏着多少。
稳妥起见肯定不追！而且这些骑兵虽然只是匆匆射了几箭之后离去，但都是火箭，没有下雨的秋季到处是易燃物，有些甚至直接射到了营帐上面，所以扑灭营帐上以及周围的火，就花费了张辽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待到加强警戒，士兵们重新睡下之后，没过半个时辰又听得隆隆的马蹄声。
就在张辽以为敌兵又来了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敌军出现在了白河对岸，手法还是和刚才一样，三四千骑兵齐刷刷的冲到曹军营帐跟前，射完手中的箭矢之后转身便走，不留给曹军任何思考和反击的机会。
然后留下一堆被点燃的曹军营帐，曹操的士兵们不得已强打着精神将火彻底灭了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襄阳的骑兵再次出现，这一次更绝，刘磐带队在白河西岸，黄忠带兵在左岸，数千骑兵端坐马背齐声呐喊：“活捉曹操，踏平许昌！”
“活捉曹操，踏平许昌！”
尽管这些骑兵依然是射出几箭之后便没有再攻击，着火的地点也不是很多，但这后半夜震天动地的喊声也是无法让曹军入眠，而且曹军不出来迎击，这些骑兵就不走。
等到曹军集结有两三千人之后两队骑兵掉头就跑。
后半夜被这么折腾两三回，一些稍微急躁一些的将士就没法入睡了，虽然伺候荆州兵没有再出现过，但曹军士兵潜意识里还是在担心，在等待……
就在这种担心和等待中迎来了新的一天。
而此时骚扰他们的骑兵正在樊城大营内呼呼大睡。
白天的到来让曹军大部分士兵总算平静下来，张辽也早就派人向曹操汇报了敌军作业的行径，曹操也是无奈，这是刘琮的地盘，他们地形熟悉，又有骑兵，又有水军，可以在白河两岸来去自由。
好在这些骑兵没有强行闯营，不然曹军的损失也不会小。
第二天由于有了前头部队的警戒，白河西岸的四万人徐徐南进的同时，白河东岸的四万人也在上午便完成了渡河，原先驻扎在新野城的大部分将士也移动到了白河东岸。新野城内只剩下了一万多守军和后勤民夫。
曹操在命令部队徐徐难进的同时，樊城的刘琮和襄阳城的黄祖、诸葛亮都没有闲着，刘琮拿出了皇帝给自己的诏书，将诏书的内容公布于众，并开始在两城大规模征集民夫。
这些人包括负责修建城墙和临时训练，如何使用灌木，拉弓射箭，襄阳城的校场甚至专门开辟了一些有志于守卫襄阳的青壮年，进行简单的训练。
樊城则募集了近两万民夫，文聘负责将这些民夫分成几部分，一边从樊城南门外收集石料和木料，另一方面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攻城战演练，包括敌军箭矢入城，投石车的燃烧物和石块砸中民房，如何规避和救火等等。刘琮的目的倒不是让老百姓掌握多少保护自己的技能，而是想藉此调动民心，让大家万众一心齐心抗曹，不给那些趁机入城煽动的奸细有付诸行动的机会。
襄阳城并没有出现曹操所希望的那样百姓闹事，刘表在荆州在襄阳的十八年也算是根深蒂固。如今曹操兴不义之兵，刘琮宣传很是到位，甚至连曹操杀孔融的事情襄阳百姓都是人尽皆知。
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张辽在忐忑不安中睡下，他甚至连盔甲都没有脱掉，今日已经往南前进了三十多里，不知道敌军的骑兵何时从何地出现？
由于第一天只是受到骚扰，损失并不大，死伤的士兵也不多，曹军并没有专门针对气门的骚扰制定专门的对策。
在曹军看来，再有两三天，大军便可实现在樊城以北扎营，到时候或许就不用担心敌军骚扰。倒是留守新野的部队十分紧张，虽然有城门和城墙的掩护，但曹仁全军覆没的教训告诉他们呆在城里也不一定安全，何况敌人是三四千骑兵，新野城内只有一万步兵。
然而曹军所担心的敌军骑兵这一晚并没有出现，在第三天早晨醒来之后各营便是互通消息，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遇到荆州骑兵。
这让走在前面的曹军士兵长舒了一口气。
但走在后面的曹操坐不住了？骚扰战术对自己部队的打击很大，而且是深夜袭扰，曹军对地形不熟悉肯定不敢追击，为何刘琮小儿用了一个晚上就不用了，等到曹军兵临城下，除了冲阵，三四千骑兵实在翻不出太大的浪花，守城骑兵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难道？
这种骑兵千里奔袭的事情历史上频繁出现，曹操对袁绍时就奔袭过乌巢。
如果刘琮派这些骑兵去后面截断自己的粮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此处，曹操后背一阵发麻，随即招来主将，要求陆续派出哨骑，沿着新野和宛城之间巡逻，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没有敌军的骚扰，曹军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次日的行军更快，连续三日渡河，曹军的大部分主力都已经度过了白河，渐渐的压向了樊城。
再有一日他们便可以在樊城以北安营扎寨开始攻城战，为了慎重，从樊城到新野这一路上都设置上前的哨兵。
尽管如此，这一天晚上还是遭遇了荆州骑兵的袭扰，曹军不知道这些骑兵是从哪里来的，就在后半夜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四千骑兵从南往北，老远就能听到曾经熟悉的马蹄声。
就在曹军以为这些人只是骚扰自己的睡眠，放火烧营之时，趁着敌军集结缓慢，刘磐和换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