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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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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这个政委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做孟达的思想工作。
这一路上法正更是没少没费口舌,听得孟达将信将疑。等孟达见到刘琮,这种疑虑就完全没有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孟达便是听从法正的劝说,听令于刘琮。
意想不到的收获,刘琮自然高兴,随即便留孟达在江陵大营,自带法正前往蜀中。
在入蜀路线上,众人又产生了分歧,法正认为,自己这一路行来对道路已经十分熟悉,刘琮便可原路入蜀。
庞统和魏延也表示同意,只有于禁默不作声,他看出来了刘琮另有想法。
原路入蜀,是没什么障碍,但刘琮此去不是援助刘璋的,目的庞统知道,魏延、于禁知道,想必法正到时候也会劝他反戈相向。
那么这样孤军入蜀就很危险!一旦被严颜切断荆州与蜀中的联系,刘琮可是四面临敌,所以刘琮将眼光盯住了另外一条通道——上庸!
一个地方的重要,首先主要看他的政治经济作用或者军事地位。如果从这么一个角度讲,“上庸”由于是山郡,人口稀少,所以很难谈得上经济政治作用。那么经济政治的作用不凸显。
但是其军事地位却不容忽视,刘琮是穿越者,熟知三国这段历史,其实在整个三国时代,“上庸”起先并没有太受人重视,包括早期荆州的刘表。刘琮所熟知的三国新城”是包括原来上庸,房陵、西城三郡的,也是曹丕在后期干的事情,主要是为了拉拢一个三国时代比较特殊的人物——孟达。
那么这个孟达的命运也是和上庸城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所以我们说“上庸”的时候不得不说“孟达”其人。
建安十六年,刘璋派法正和孟达各统兵到荆州迎接刘备。刘备当即让孟达和其部留在荆州的江陵,帮助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共守荆州,从此孟达正式归附刘备。
建安十九年,刘备夺蜀后,孟达担任宜都太守。
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令孟达从秭归出兵攻房陵,孟达在临阵杀死房陵太守蒯祺后占领了房陵。此后“达将进攻上庸,先主阴恐难独任,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与达军会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举众降,遣妻子及宗族诣成都。(备)迁封为副军将军”。此时,刘备的汉中、上庸、荆州(江陵)连成一片,互为呼应,声势达到巅峰。
至此“上庸”这个名字才真正意义上进入人们的眼帘,并从中我们也能管窥到一点“上庸”这个地方的军事战略意义。其实,上庸的地理位置有一个特点,两面是山(西面是秦岭及米仓山,南面是大巴山);另两个方向相比较却几乎是“坦途”。
上庸位于襄樊的上游头,如果顺江而下,对襄阳是个极大的威胁;如果当初关二能得手襄樊(事实上他还是很有机会得手的),那么襄樊也不会成为一个地理突出部而受多面攻击(也就是说能和上庸成为一个“互为犄角”的态势)。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理想布局,这倒很有可能是关二急着发动“襄樊战役”的一个潜缘由(说急是由于关二当事的确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兵力不足就是一个证明)。
“襄樊战役”的发起也是在建安二十四年的七月,正好是刘封和孟达打下上庸的时候。虽然这种“潜缘由”是一种猜想,但哪怕是无意而为,也能看出上庸的战略位置。
即在刘备夺取汉中后,能将荆州和汉中连为一线;三点一线的阵势更是将“上庸”这个地方从一个当时的“穷乡僻壤”翻然成为战略枢纽;假如关二将襄樊再攻下,那摆在蜀汉刘备面前的就是一个比“隆中对”勾画的更美妙的一幅政治军事画面。
当执行“隆中对”的军事规划的时候,可以补充为“一军出汉中;一军出荆州,而上庸之军可依势为左右援助”。这个非但是“上庸”的地理位置所决定,也是他的地势所决定。
“上庸”西向、南向皆是山麓,这个是蜀地、汉中的天然屏障;但另两个方向却是“坦途”,北向可至长安(子午谷也在“上庸——新城”辖境),东向直接支援荆州之兵,可至宛洛,且是“顺江直下”。
如果历史真的能走到这一步,估计曹瞒不仅要迁都,甚至是“不顾面子”的要向东吴喊“救命”了。可惜历史没有这么走,“襄樊战役”也以戏剧性的结尾收场。“襄樊战役”的结局是:刘备丢了荆州;死了大将(关二),他和诸葛亮的“隆中对”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在整个襄樊战役的后期,又看到一个地名和人名:上庸和孟达。
事件是说:关二攻打襄樊直到后来失荆州,刘封、孟达一直没有任何得动作“以山郡初附,人心未定,难以出兵”为辞。关二兵败身死,孟达害怕刘备加罪,又与刘封有矛盾(至于什么矛盾,有空再说),便降了魏。
申耽、申仪叛变,刘封逃回成都。刘备斥责刘封侵凌孟达,又不救关羽。诸葛亮因刘封刚猛,恐“易世之后终难制御”,劝刘备因此除之。于是,刘封被赐死。而孟达降魏以后,曹丕合房陵、西城(魏兴郡)、上庸为一大郡,改名新城郡。并且也开始重视起了这块地盘。
荆州一失,其实“上庸——新城”已经成为一块地理位置突出的“飞地”。对蜀汉来讲,没有荆州他守不住;对于曹魏来讲,可以和襄阳遥为呼应,但并不是进攻蜀汉的好的发起地,这当然还是由于“上庸——新城”的地理、地势所决定的。
所以此时的“上庸——新城”作为长安、襄阳之间的结合点,具有战略上的意义,但不是好的进攻点。
后来孟达受到司马氏的排挤欲再投蜀汉,司马懿闻讯立即调兵进攻,才八天,就从南阳宛城赶到了上庸城下。本来,由于上庸城墙高池深,加之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按孟达的能力应该是可以挺到诸葛亮援军抵达的。
可是,守将邓贤、李辅等在关键时刻“开门出降”,孟达只守了半个月,就兵败身亡。以上就是有名的“仲达急兵破孟达”,也是军事上有名的“急袭”范例。
刘琮欲夺益州就必须打通荆州与益州的通道,目前只有长江这条水路,受限制诸多,而上庸既然如此重要,刘琮自然不想自己入蜀之后无退路,也无法与荆州联络。
加上上庸本蜀汉中,若是能够入蜀之前夺下上庸也算是向刘璋表达一番诚意。
第228章房陵归降
刘琮之所以选择从上庸进军蜀中,这也和刘琮是穿越者的身份有密切关系,汉江和长江在江夏汇合,往西一路分叉,到了秭归和宜都之间之间已经夹着一个神龙架和大巴山。
长江是攻蜀的第二选择,水军穿越长江抵达江州(重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相对长江三峡的险恶地势,汉江自襄阳到汉中相对就要缓和的多。
而且占据了上庸、房陵一带也是确保了襄阳上游的安全,同时牵制张鲁的力量,给刘璋也是一个交代。从宜都出发,经保康便出了荆州界进入汉中郡房陵,再沿着狭窄的平原,穿行在神龙架和武当山之间,很快就是上庸。
经过半个月紧锣密鼓的筹备,所有方面都准备好了。刘琮告别诸位妻妾踏上征途,走前他面对众妻妾笑道:“等我平了益州回来,琳儿你要教我弹琴,我的琴完全跟不上你的。还有你们三人要好好教育基儿!”
虽然刘琮满脸带笑,蔡琳和文蕊还有阿英都是依依不舍,甚至眼中噙泪。因为刘琮私底下就跟几位交代过,此去蜀中必要拿下益州才会班师。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这些女人都是青春年华自是不舍。而且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过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她们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刘琮早日凯旋。
唯独韩依满脸嬉笑,因为她坚持要随军。理由是刘琮需要有人照顾,而韩依是四个女人当中,是唯一习武的,而且身手还不错。樊城保卫战她就有协助医官救治伤病员的先例。
刘琮一向拗不过她,只能让她跟着。
刘琮起兵伐张鲁的消息传出,益州震动。成都方面,那些反对刘琮进蜀的人暂时也闭上了嘴,因为刘琮选择从上庸直接攻击张鲁,而不是沿着长江直通成都。谁也不能说刘琮是狼子野心!
而张松、许靖等人也松了一个口气,刘璋对于刘琮此举也是大为赞叹,心中暗喜,到底是同一个王出来的汉室宗亲。因而对张松、许靖等人更加信任。同时下令整顿兵马,准备粮草,随时准备出兵与刘琮会师。
张鲁却是无比的郁闷,钟繇欲征汉中,他原本就与刘璋不和,无路可退,如今刘琮也来凑热闹。如果只是刘璋,张鲁倒是不但,就算是加上钟繇,张鲁还是能够坚守,因为汉中北部有阳平关,南面则是萌霞关。
有这两个关隘都有重兵把守,汉中郡的东面上庸房陵虽然夹在两山之间,但守备力量却不够。如果让刘琮突破,刘琮则可能沿河而上长驱直入直捣汉中。
而且刘琮过往的声望,如果非要让张鲁在钟繇、刘璋和刘琮之间选一个敌人,张鲁绝对不会选刘琮!不过刘琮已经出征,张鲁能做的便是继续征兵,然后沿途阻截刘琮,拖延他与刘璋会合!只有阻止住两个刘氏宗亲的联合,汉中才可能在这个群雄纷争的年代独善其身。
至于将来,张鲁没想过那么远,也无法掌控局势的发展。
张鲁随即召集部下商议对策,其弟张卫道:“如今汉中三面临敌,汉中最险无如阳平关;北面可于关之左右,依山傍林,下十余个寨栅,吾愿意领兵迎敌曹兵。
房陵无险可守,可令将士退居上庸,以杨昂、杨任为大将前往以拒刘琮。挡住这两路,刘璋不足惧。兄在汉宁,多拨粮草应付。”张鲁依言,遣大将杨昂杨任领兵一万支援上庸,其弟张卫率兵一万前往阳平关。
再说刘琮这边,起兵两万,分为三部,魏延、庞统领兵五千为前部先锋,黄射领兵三千会同近万民夫和三百医护人员为后部。刘琮自与法正、赵云居中。整个西征部队加上运送粮草的民夫近三万人,可谓浩浩荡荡,房陵县令早就得知消息。
房陵(房县)属于边县在县令王梓的努力维持下,县兵倒是有近千人,奈何兵器落后,城墙常年失修,加之自刘表入住荆州一来,就从来没有动过汉中的心思,因为县中县兵也是常年未曾训练。
而从地理位置上看,房陵是进入大巴山和秦岭的入口,离汉中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十分南行,倒是离襄阳、宛城颇近,而且一马平川。
王梓现实召集县中官吏商议对策,众人一听刘琮来犯,都低头不语,房陵县虽然是归属汉中郡,但前年秋天,曹操和刘琮在樊城的这场大战,房陵百姓也是有所耳闻。号称八十万大军的曹操都被刘琮击败了,区区一千疏于训练,武器落后的县兵能有什么作为,他们自然没有办法。
而县中的豪族更是干脆,纷纷劝王梓开城投降,以免伤及无辜。看着同僚和县中豪族的反应,王梓也是有心抵抗,却是无力实行。下定决心的王梓,便是令县尉整顿城中兵马维持治安,同时派出哨骑沿途打探刘琮部队的动静。
待到先锋魏延出现在房陵近郊,王梓便是带着城中大小官吏和户籍簿跪迎。对于这样一个结果,魏延和庞统早有预料。两万荆州兵对一千县兵,王梓能做的选择并不多,要么弃城逃离,要么出降。王梓选择了出降,说明他还是个识时务的长官。
关于刘琮与刘璋联合势力和张鲁的对比,只怕不难分出高下。而如果王梓选择弃城逃离,就可能造成县内混乱,如果县兵与其他匪徒趁势打砸劫掠,王梓便会成为罪人。
王梓出降,魏延一面派人报知刘琮,一面领兵入城接管房陵县。登高望去,魏延、庞统等人也不得不感叹刘琮的选择。这县,古称“房陵”,因“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有如房室”而得名。
县域居南阳郡与汉中郡结合部,东扼荆襄,西望长安,南依神农架林区,北交地武当山,真不愧“秦陕咽喉,荆襄屏障”之称。大巴山脉和武当山脉在此交汇,形成了著名的青峰断裂带和西高东低、南陡北缓的地形地貌,中为河谷平坝。
如果在这里部署重兵,荆州想要拿下房陵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新亏它是东、北两面是坦途,要是换做西、南是坦途,想必张鲁一定会派重兵扼守此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房陵离襄阳的距离不及房陵到汉中的一半有莫大的关系,这样一个偏远而且又需要翻越千山万水而临近敌区的县是很难受到重视。
巡查了一番房陵,魏延和庞统就再也没有刚出征时那么轻松。房陵选择投降,原因是东面和北面无险可守,可再往前的上庸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当刘琮的大军赶到房陵时,魏延便提出,必须迅速抢占上庸,不能等到张鲁派人从容派人驻防。听完魏延的陈述,又参考了庞统的意见吗,刘琮决定让魏延星夜赶路,不过为了防止魏延争功冒进,还是继续让庞统、于禁随行。自己则留在房陵稍作整顿,毕竟房陵此前一直是隶属益州汉中郡,要让人心归化,不至于让房陵将来再出现叛乱。
县令王梓自然受到了刘琮的接见,对于王梓的行为,刘琮并不觉得王梓懦弱,相反,他欢迎这种识时务者。如果这一路过去,每个县都拼死顽抗,只怕不等与刘璋会师,这两三万人就消耗殆尽了。所以在房陵广施仁政,让大家告诉大家才是最佳选择。
第229章上庸初败
刘琮一如既往的施展仁政,对此他并不陌生,当年初到这个时代,秭归剿匪就遭遇到李严。虽然王梓以前不属于荆州,但这个乱世张鲁之过是一郡太守,比起刘琮的身份来,几乎可以被忽视,刘琮也不用担心城中百姓不服。
倒是王梓,刘琮让其仍然担任县令,不过县尉则换成了军中的一名军侯,而先前的县尉则带着一千县兵加入了黄射的后勤部队。同时从黄射部队中抽调出五百人作为县兵,将房陵打造成后方,同时划入新野郡。
且说魏延、于禁、庞统三人领兵前行。这三人这回总算是带着机会了。魏延想着借此次攻蜀建功立勋超越甘宁甚至文聘,而于禁则是归降一来的第一仗自然想打的漂亮不辜负刘琮的信任,同时也让荆州将士信服。
庞统更是憋了一肚子气,如今诸葛亮已经是荆州三号人物,而他自己因为当初不愿意跟随刘琮,后来又在江东漂了两年,要不是马良力荐,此刻只怕还在江夏做主簿。他不知道刘琮故意如此,只当是刘琮入蜀,诸葛亮、徐庶等人力荐,刘琮才带上自己。
本来刘琮此次出征只带了庞统一位军师,但从刘琮与法正的关系来看,只怕将来法正的地位都要超过诸葛亮,所以庞统也非常珍惜此次西征的机会。要知道法正归顺刘琮势必也时刻想着立功。庞统很自然的将法正当做了竞争对手。
一路急行军两天,当先锋部队快抵达上庸城郊时已是傍晚十分,哨骑来报,上庸已经有防备。守城部队不多,却是全副武装。原来正如张卫建议的那样,张鲁一边遣杨任、杨昂前往驻守的同时,飞马报知沿线各县,全力支援上庸。
只是刘琮来得太快,传令官未曾抵达房陵,王梓就归降了,而上庸县令接到命令之后随即组织县内豪族家丁和原有县兵上城墙防备刘琮军队,准备支撑到杨任等人前来。
魏延然部队在上庸城郊五里之外住下,自己和于禁骑马前往上庸查看地形。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一路上无不感慨,心中同时不安。因为上庸的地势太不利于攻击方了。而且远远望去,城墙上的守军更是非同常人,一个个威武雄壮,让魏延等人想起了上古强国庸国。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会同巴师八国,共同伐纣,战于牧野。庸国位居八国之首。春秋中期,“唯庸人善战,秦楚不敌也”。公元前611年,庸国趁楚国灾荒,起兵东进,不料反被楚庄王联合西部的巴国、秦国所灭,国土被楚、秦、巴三国瓜分。成语“庸人自扰”因此而来。
庸人自扰、庸庸碌碌、平庸无为……庸,在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含贬义的字,庸人,则是一群没有才干、没有理想、没有智慧的人的代称。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上古时代,正是一群“庸人”建立了一个以“庸”为名的国家。庸国这个古国,在历史上并不平庸。
庸人自扰、庸庸碌碌、平庸无为……庸,在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含贬义的字,庸人,则是一群没有才干、没有理想、没有智慧的人的代称。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上古时代,正是一群“庸人”建立了一个以“庸”为名的国家。庸国这个古国,在历史上并不平庸。
庸国在商朝时期,是群蛮之首,湖南北部、湖北西南部的“百濮”都归集在庸国的麾下。这与庸国在当时的政治、军事实力、威望是分不开的。庸国在春秋时期称雄于楚、巴、秦之间,曾打败楚国几次入侵,以至于给楚国造成迁都的威胁。最后的庸楚之战,楚如果不联合巴、秦,单靠某一个诸侯国想灭掉庸国,几乎是不可能的。
庸国不仅国力强大,其爵位也很高。《礼记。王制》说:“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仪礼》说:“同姓大国则曰伯父,其异姓则曰伯舅。同姓小邦则曰叔父,其异姓小邦则曰叔舅。”“其在东夷北狄西戎南蛮,虽大曰‘子’。”庸国国君世代为侯伯,其他诸侯国“虽大,爵不过子,故吴、楚及巴皆曰子。”
周时分封制度是严格的,非伯者不能称其为诸侯,故楚子威逼周王室给其封号,“欲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庸即为伯,说明其地位很高,也充分证明庸国的强盛。
“上庸”一名的由来固然神奇,但能够懂得这个名词所象征的文化学底蕴的人也许不多。众所周知:庸者,中而平也。守中持平,正是中华文化的真谛。孔子哲学的根底正深植于“中庸”二字里。中庸不是折中主义,不是庸人消极避世,而是在洞悉宇宙大道物极必反的深层真谛后采取的最佳生活态度,即“抱中守一”而臻于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不善不恶的解脱化境。
居中而庸,是生命直趋升华的一条捷径,是人类智慧峰顶上的灿然常开的一朵雪莲。惟有中庸,才能实现天人合一、和合通变、直人大乐的永恒幸福。
堵河人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虽然居于文明的峰顶之上,仍然守着中庸的那份清醒、那份慧悟、那份解脱,数千年如一日,冷眼看历史沧桑变幻,一如既往地守候着这方创世的圣地,这块流浪者们最初的旅行驿站。居上而庸,这就是堵河人寄寓在地名词义上的大智慧。
如今虽然庸国早已不复存在,但上庸城却继承了当时庸国都城的各种地理优势。商代,庸为侯国。定都于竹山城东南四十一里的方城山。《括地志》:“方城山,庸之都城。其山顶上平,四面险峻,山南有城,长十余里,名曰方城”。《湖北通志》:“方城天险之保障”。
如果不是到达现场,魏延和于禁都无法想象上庸之险。虽然城墙上只站着区区一千余人,但魏延的先锋部队五千人想在短时间内攻陷上庸几乎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如今已是傍晚十分。但魏延就是怕张鲁的援军抵达上庸,到时候攻城变得更加困难。
一时间攻是不攻,让三人有点为难。
夜幕下,疲惫之师攻击上庸,,上庸守军无疑更熟悉地形,擅长野战无异飞蛾扑火。但刘琮的大军来到上庸起码还要两天,张鲁的增援部队随时都可能抵达上庸。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魏延决定就地扎营,天明之后早攻城。
是夜,军士疲困,各自歇息。忽寨后一把火起,魏延和于禁等人被惊醒时,立即感觉到了不妙,这是敌军趁夜劫寨。而且敌军居然兵分两路。饶是于禁这个老军事专家都是一头的雾水。敌军只有区区千人居然选择劫寨,莫非其中有高人?
魏延、庞统等人急匆匆的上马组织抵抗和撤退。由于夜色加上地形不熟,又经过连续两天的跋涉,那里还有力气,只顾着逃命。好在魏延和于禁在军中素有威严,平时治军有方,等所有的将士撤出有两里地之后总算收拢了部队。
再一打听,敌人已经回城了,这次夜袭居然损失了有五六百人,其中大火烧伤、烧死有三百多人,换乱终踩踏和被敌军砍杀有两百多。这让魏延等人十分汗颜。要知道上庸城内总共才不过一千人,就算是强攻县城,一两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不得已,魏延又率着大军往后退了有五六里,这才重新安营扎寨。
魏延和于禁等人则是无心睡眠,两人围着篝火讨论起白天的话题来,看来这庸人的传统在这上庸得到了体现,明天必有想法破城,不然待到刘琮前来,两人都无言以对!
第230章援军抵达
刘琮接到魏延等人败退的消息,肺都差点气炸了。对着传令大吼:“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莫非嫌我军法不严乎?”在刘琮看来,魏延犯这种错误还情有可原,可于禁已经领兵打仗十几年,大小多少仗,何况旁边还有个军师庞统。要是他知道上庸城只不过区区一千守军时,不知作何感想。
一旁的法正好劝歹说:“明公息怒,文长和文则两位将军想必是一时疏忽,加上连日行军疲劳所致。而如此看来那上庸守军也非等闲之辈。主公何不几日启程,早日与两位将军汇合,这房陵便交给黄将军吧。”
传令兵自然不敢吭声,等到刘琮发完飙这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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