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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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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变态”师父这样要求自己也是对自己的关切。所以,他也没觉得失落,只是点头应下了。

又说了会子闲话,夜已三更,李强辞别了“老变态”师父,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者是这些天来的反偷袭训练让他习惯了睡在房梁上,乍一睡在床上还真有些不适应。二者是因为“老变态”师父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刺激的他大脑异常亢奋,无法打坐也无法入眠。其实,真正刺激自己的并非是知道了创下不世功绩的李腾是自己这具躯体血缘上的父亲,而是李腾所创下的千里突袭一举覆灭突厥王庭这绝世功绩本身。至于与李腾的父子关系,李强还真没在意。一者李强是个穿越者,对宿主的血缘关系并不投入,自然对血缘关系带来的亲情本身就有些淡漠。二者,即便李腾是他父亲,但一个从未见过面父亲与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师父哪个更让他亲近?生父不如养父亲,听着虽然有些刺耳,可却是实情。“老变态”师父提出了不让他认亲的要求,他自然会遵守。

李强开始整理和消化“老变态”师父讲的这些事情。这是李强前世养成的习惯。经过整理和消化,他从听到的这些事情中分析出来五个问题。一是当年李腾率虎贲军如何准确找到突厥王庭的?现在不比后世,有详尽的地图,不怕迷路,还有全天候间谍卫星,能定位特定目标的位置。李腾在茫茫草原上又如何能不走任何弯路,直接找到突厥王庭?汉朝李广算是对匈奴作战的老将了,可讨伐匈奴时亲帅偏师出战,却因失道无功而返,致使一辈子不能封侯,可见在草原中行军的难度。李腾能成功,应该不是靠运气瞎蒙的。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二是昭武帝为何要在暮年对突厥开战,而且采用了非常冒险的掏心战术。一般来讲,年轻人比较有朝气,敢于冒险,而老年人则较为守成求稳。千里突袭突厥王庭发生在昭武帝三十七年,不久他就驾崩了。按他的年龄计算,他那时应该有五十多甚至六十多岁了,放在古代他已经是老年人了,为何他会发动异常冒险的千里突袭?突厥大汗威逼和亲?这应该只是诱因而不是主要原因。因为,即便突厥大汗威逼和亲,如果昭武帝不想打,两只大军对峙一段时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难道他个性如姜老尔弥辣?还是有其他更隐密的原因?

第三,当今陛下对李腾的态度。纵然如“老变态”师父所言,当今陛下与李腾不对眼,但身为皇者,怎能没有一点政治头脑?那时他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而李腾无论声望、权势正如日中天,况且李腾偏居西域,纵然独霸西域但却没有任何反叛迹象,对他形不成太大威胁,他为何非要对付李腾呢?即便是一定要对付李腾,为何不慢慢削弱李腾的权柄,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李腾拿下,而非要在他势头正强劲的时候硬顶呢?难道他不怕李腾一怒之下真的造反吗?

第四,门阀士族的目的。当今陛下对待李腾的态度,纵然有个人因素在内,但与门阀士族们脱不开干系。因为门阀政治下,皇帝代表的是门阀利益。若是当今陛下仅仅与李腾有私人过节,门阀士族们也会想法设法的去弥合两人的关系,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结合上面的问题,可以看出与李腾不对眼的不仅有当今陛下,还有一些门阀士族,特别是某些皇亲国戚。而门阀士族一向以利益为重,如果是这样,那究竟是什么利益让他们与李腾不对眼呢?

第五,“老变态”师父。整个事件中“老变态”师父的态度令人玩味。起初他帮助李腾完成了千里突袭突厥王庭,创下了彪炳千秋的功绩,成就了李腾的显赫名声,让他得到了高官厚禄和极大的权柄。而后却因为一个女人于李腾翻脸,放弃高官厚禄怒而出走,纵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小师妹,但他这样做似乎也有些太过偏激了些。须知,此时不是明末,他不是吴三桂,他的小师妹也不是陈圆圆(李强心中默念,原谅我吧,我那没见过面的母亲,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干嘛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且观其对李腾的愤怒,似乎也不全然是因为此事,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另外,他对待虎贲军士卒的态度也不同寻常。在此时,士卒的地位很低,毫不客气的讲,不过是当权者的工具而已,不然也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在官僚阶层看来,重要的是胜利,而不是死了多少士卒。然而就在刚才“老变态”师父却说出“(虎贲军)三千多人的生命成就了李腾一人的显赫名声,李腾仍不自知,腆颜受之,而不觉有愧,真是可耻!”的话来,这话分明是一个悲天悯人,身上闪耀着人文主义光辉的思想家所说的话。可“老变态”师父却绝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思想家。他杀起突厥死士一点都不手软,更没一点怜悯。唯一的可能是他与虎贲军士卒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才特别在乎他们。可如果是这样,他离开李腾的时候为何没带走这些士卒呢?李腾知不知道他与这些虎贲军士卒的关系呢?如果知道,在李腾与他翻脸后,李腾会如何处置这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士卒呢?

第二十五章 出谷

李强的脑中乱成一团浆糊,他思索了很久也没找到五个问题的答案,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东方天际泛出鱼肚白来,他才沉沉睡去。等他醒来时,天已正午。他急忙爬起来,匆匆洗漱了跑到正厅。却发现原本应该在正厅喝茶等着吃现成饭的“老变态”师父并不在。在他专用的几案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压着几块碎银子和几十个铜钱。李强顾不得多想,赶紧拿起纸来看,却见上面写道:

潜儿吾徒:

为师本欲亲自嘱咐于汝,却见汝沉睡正酣,不忍扰汝清梦,特留此书以告汝三事。

一者,为师此去,为追查泄密之人,行踪不定,汝不必寻吾。

二者,此前种种,为师昨日已告汝知,汝须谨记为师嘱咐,不可去寻李腾。

三者,此地已被突厥所知,为师揣测,朝中必有人亦知,汝当即刻离谷,不可再回,几上些许银钱,略作盘资。出谷之后,务必多加小心,仔细隐瞒身份。汝已年届十八,为师特赐汝表字,曰藏拙。汝要仔细思量此中真意。为师留下图样,若有持此信物者,汝尽可相信。

为师所嘱,汝要谨记在心,切切。

知名不具。

信的下侧寥寥数笔画了一个图案,乃是一根曲折刚健的粗线,线条侧面有七朵梅花,呈北斗状。李强略加辨识,不禁哑然。这不是“老变态”师父以前多次教他画过的墨梅图吗?不过原来画的墨梅图都是上下排列,而信上的图案是左右排列。

李强仔细看着图案,确认除了将方向变换了,其他细节没有任何差别后,他拿出火折子,吹燃,将纸烧掉。看着纸张燃起,李强想到就要离开这小山谷,心忽然有些伤感起来。不说继承自李潜的记忆,单说来到这世界差不多有一年了,一直生活在这里,内心深处,早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现在说离开就离开,心里总有些难以割舍。

暗自伤感了一会,李强心情才渐渐平复。他收起几案上的银钱,回房收拾行礼。行礼很简单,除了映月刀和短刀外,就只有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常用的伤药、工具和一些干粮肉脯。将这些东西用一块葛布包了,刚背到身上,就听到外面小柱子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来,“狗剩哥,狗剩哥……”

“别叫了,我在房间呢。再叫房顶都让你震塌了。”李强不耐烦的回答。

小柱子跑过来。李强见他身上背着包袱和弓箭,右手里拎着长矛,左手举着一张纸张伸到李强面前,“我爹让我交给你的。”

李强有些诧异的接过纸,只见上面写到:“李潜贤侄:我要出去办很重要的事情,小柱子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如果他不听话,就狠狠地打他屁股。”

李潜看着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禁暗自腹诽,这牛大叔可真是的,自己跑出去也就算了,还把包袱扔给他,难道自己是他家的保姆吗?不过……李强抬眼看了看身材魁伟的小柱子,心里思量开来。小柱子很听自己的话,身材又高又壮,功夫也好,特别是箭术出众,的确是当小弟的不二人选,留他在身边绝对有大好处。别的不说,就他的体形,自己缩在他身后,一点都露不出来,什么明枪暗箭都奈何不了自己,乃是绝佳的人肉护盾啊。前世看的小说里不是都写了吗,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身旁,都得有一大票小弟。嘿嘿,既然牛大叔都把小柱子送到身边来了,那还客气什么,收小弟就从小柱子开始吧。

想到这,李强立刻露出狼外婆一样的笑容对小柱子说:“这上面写的你都看过了吧?”

小柱子看到李强的笑容有些紧张的点点头,“狗剩哥,你不会真的打我屁股吧?”

李强赶紧摇摇头,心中一阵恶寒,暗忖,我又不是玻璃,又没有变态的恶趣味,打你屁股干什么?

看到李强摇头,小柱子立刻蹦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狗剩哥对我最好了。”

李强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牛大叔将你托付给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明白吗?”

小柱子点点头。李强收拾了干粮肉脯装进包袱,背起来问:“出谷的路你知道吗?”

“知道,我爹留给我的信上都说了。从这里向东北走一个时辰,就能看到一堵断崖,爬上断崖下了山就到大路了。沿着大路向北去是武都,向南去是青川。狗剩哥,咱们现在就走?”小柱子的语气中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李强点点头,“对了,以后别叫我狗剩哥。”

小柱子诧异的摸摸脑袋,“那叫什么?”

“叫我潜哥,或者李大哥。你的大名叫什么?”

小柱子颇为自豪的回答,“我爹给了取了个大名叫弼,说是辅佐的意思,还给我取了个字叫辅国。”

李强听了,立刻笑的捶胸顿足,小柱子看了,特无辜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他那根神经搭错了,还是自己哪里不对劲。

李强边笑边想。牛弼……牛比,真是个彪悍的名字啊。这要放在前世,不知道要雷倒多少人呢。不过,好像古代并没这种说法,取这样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笑了一阵子,小柱子实在忍不住了,满脸纳闷地问:“狗剩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李强忍住笑,“刚才我怎么告诉你的来着?不要叫我狗剩哥。”

小柱子立刻乖乖地道:“好的,狗……潜哥。”

李强立刻满脸黑线,他强忍着暴打小柱子一顿的冲动,大声道:“叫我潜哥,或李大哥一定要记住了,听到没有?”

小柱子立刻大声回答:“听到了……潜哥。”

李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以后就这样叫。我叫你呢,就叫你辅国。你听到辅国,就是我在叫你。知道了吗,辅国?”

小柱子一愣,立刻醒悟过来,连连点头,“知道了,潜哥。”

李强点点头,神情略带忧伤的扫视了一遍小院,低声道:“我们走。”

两个年轻人有些忧伤的踏上了出谷的路。很快,这种忧伤被喜悦冲淡,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走着。毕竟年轻的心更喜欢的是出去闯荡世界,而不是守着锅台整日在操心柴米油盐中熬日子。

一个多时辰后,李潜(从现在开始,角色转换,李强成为历史)望着远处的山梁纳闷的问,“辅国,你没记错吧,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到断崖呢?”

牛辅国肯定的回答,“绝对没记错,不信你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潜。李潜接过一看,果然上面写的和牛辅国说的一样。李潜心里不禁泛起嘀咕,琢磨了半天,他忽然明白了,问道:“你是不是每天都背负重物行走?”

牛辅国有些奇怪的点点头,“是啊,你不也一样吗?”

草!李潜心中暗骂。这牛魔王,整人也不是这么整法吧?他所谓的走一个时辰,是指以早晨锻炼时的速度“跑”一个时辰。怪不得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连断崖的影子还没看到呢。

李潜将纸递给牛辅国,“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

牛辅国接过纸,塞进怀里,“好的。”

“好消息是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那坏消息呢?”

“我们的速度错了,应该用早晨背负重物行走的速度。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连一半的路程也没走到。如果不加快速度,晚上我们就得睡在野外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跑吧。”

“好,比赛一下,看谁先跑到断崖。晚到的那个是小狗。”说着李潜拔腿就跑。

牛辅国立刻拔腿就追,边追边喊,“你耍赖。”

“哈哈……你等着当小狗吧。”

两条身影在崎岖不平的山坡沟谷间追逐起来。山谷间回荡着年轻人快乐的笑声。

第二十六章 双美

二十多骑簇拥着一辆黑色双驾马车行驰在青川到武都的官道上。马是清一色的伊犁马。这**冲刺速度不错,而且极富耐力,善于长途奔驰。只是这条官道并不平坦,可能怕颠簸的太厉害,所以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马上的骑手穿着黑色衣衫,头上包着黑色幞头,腰间挂着横刀。骑手们一手按刀柄,一手策缰,护卫着马车前行。这些骑手虽高矮胖瘦黑白俊丑各不相同,且都满面风尘,似乎非常疲惫,但他们骨子里透着的剽悍让人望而生畏。这种剽悍不是依靠身高马大带来形势上的压迫感,而是一种只有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真正死士如归的勇士才能具有的一往无前的从容。

一个年轻的骑手一边策马前行,一边低声问身边的骑手,“老吴,还有多久到武都?”

被称为老吴的骑手年纪约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坐在马上比年轻骑手矮了半头。他身材精瘦,脸庞倒也方正,只是脸上一条伤疤从左眼下直接划到嘴角,好似脸上爬了一条扭曲的毛毛虫,看上去无比狰狞。老吴抬头望了望天色,“今天到不了武都,应该是在双旗镇住一宿,顺利的话明天这时候就能到了。”

年轻骑手听了,也抬头望了望天色。官道只有两丈宽,两侧就是茂密的山林,即便抬头也望不到天上的太阳,他看了半天也没办法通过观测太阳来确定时间,遂轻叹了口气,略带埋怨地低声道:“整整两个月了,从苏州一路到巴蜀,原以为能在巴蜀好好歇歇脚,没想到又得到武都。也不知道到了武都能不能好好歇歇。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的大腿都磨烂了。”

老吴瞪了年轻骑手一眼,低声喝道:“闭嘴!什么时候回去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咱们这些人哪个不都磨破了腿?就你牢骚多。你年纪轻轻,多吃点苦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坐马车?再说了,两位少东还没叫苦呢,哪轮到你叫苦?”

年轻骑手被一顿抢白,脸色有些羞赫,不自觉的望向黑色马车,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爱慕。

马车中,一个穿绿色小襦,绯色长裙,腰束金色缎带的少女斜倚在藕白色蜀锦垫上,头枕玉臂睡的正香。这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体态婀娜,纤腰一束,面如桃花,眉似远黛,琼鼻樱口,双耳戴着金质耳环,梳着双鬟髻,髻插着一根金簪,金簪上缀着一颗龙眼大的明珠,明珠随着马车的行进不住晃动。她一条手臂贴在腿上,手腕上带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映的肌肤欺霜赛雪。另一条手臂枕在脑下,纤手虚握成拳,一截浑圆细致的小臂裸露在外。她的小腿蜷在挺翘的圆臀后,露出两只小巧白皙异常秀气十只脚趾甲涂着玫瑰红丹蔻的纤足。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年纪比她稍大一两岁的少女。这少女一袭白衣,一头青丝用一方白帕扎着垂于脑后,就身材相貌而言,她与绯裙少女不相上下,特别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无比灵动,只是眉毛异常挺拔如剑,让她多了英武之气。白衣少女素手捏着一张薄薄纸片,手腕上带着与绯裙少女一般无二翡翠手镯。此刻,她正望着手中拿着的纸片出神。

马车颠簸了一下,睡的正香的绯裙少女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神情慵懒地望了一眼对面的白衣少女,便直起身子,翘臀压在玉足上,伸展双臂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将美好的身材秀了个彻底,然后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问:“紫澜姐,还有多久才到武都啊?”

被称作紫澜的少女听了,将手中的纸片放在湘妃竹做的坐榻上,微笑道:“还得一天功夫。怎么青娴妹妹觉得累了?”

被称作青娴的少女连连点头,皱着可爱的小鼻子,娇声道:“可不是嘛,连续赶了两个月的路,铁打的人也给颠散架了。”

紫澜笑意更浓,“你呀,我早告诉过你,这一路上极为辛苦,不让你跟来,可你偏要跟来,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青娴撅着粉嘟嘟的小嘴,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紫澜姐,你欺负我。我跟着你来,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那么长时间,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我才特意给你作伴的。要不然,我才不想受这份罪呢。你倒好,不领我的情也就罢了,还取笑我。”说着,眼圈微红,泪光在眼眶中闪动。

紫澜看了,轻笑着摇摇头,起身坐到青娴身边,搂着她的肩头笑嗔道:“你这个鬼灵精,以为我不知道?你听说义父要给你说亲,病急乱投医才非要跟我出来的,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生了一张好嘴。”

被人说破了心思,青娴抱着紫澜的胳膊,吐吐丁香小舌,娇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兰心蕙质冰雪聪明的紫澜姐,不过,紫澜姐,我真没想到这次出门会这么久。不是说好的到了巴蜀就回去吗?为什么非要去武都呢?这里的路太难走了,山路崎岖不说,还特别危险。前几天过栈道的时候,吓的我都没敢睁眼看。”

紫澜笑容渐消,正容道:“你可知道那栈道每年来往的货物值多少钱吗?”

青娴一愣,摇摇头。

“每年来往于栈道上的货物价值不下千万贯,我们商号每年通过那条栈道运输的货物占总货量的三成,可以说,没有那条栈道,就没有巴蜀的富庶,也就没有我们商号的兴旺。”

青娴听了直咋舌,“这么多?!真想不到,那小小的栈道竟然有这么大的运量,我一直以为巴蜀这边的货物和苏州的一样是通过水路运送的呢。”青娴顿了顿,问:“那姐姐你为什么要到武都去呢?以前我们商号不是只负责把货物运到双旗镇就可以了吗?”

紫澜眉尖微蹙,“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青娴看到紫澜的神态,也皱起了小眉头,“怎么了,姐姐?”

“原本一直和我们合作的商号突然变卦了。不再接我们的生意。现在双旗镇压了两批货,若再不出手,巴蜀这边的作坊只能先停下来。”

青娴一愣,“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紫澜伸出春葱般的手指轻点了一下青娴的额头,笑着数落道:“你还是商号的少东呢。这一路上关心过商号的事了吗?在巴蜀,就知道整天逛街买东西尝美味。”

青娴立刻大声抱屈,“冤枉啊,紫澜姐。我每次买东西可都少不了你一份的。再说,有你这么一个商界奇才管理商号,我自然乐得轻松了。”

紫澜微微一笑,“看在你给姐姐买东西的份上,姐姐原谅你了。你以前不是不关心商号吗?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些了。”

青娴望着紫澜微蹙的眉头,“以前从来没见过紫澜姐这么发愁。紫澜姐,那家商号为什么不接我们的货物?他不知道我们的货物非常赚钱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正因为太赚钱了,才引来了比他更强大的商号和他竞争,他才不敢接的。”

“咦。竟然有比他更强大的商号要和我们合作,那紫澜姐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紫澜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为一个强大的商号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青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雄厚的资金,赚钱的商品,良好的信誉,当然还得有一个象姐姐这么厉害的主事人。”

紫澜轻轻摇头,“你说的这些只是一个大商号应该具备的条件,而不是一个强大商号最重要的条件。”她特意加重了强大一词的语气。

“那,是什么呢?”青娴好奇的问。

“势力。强大的势力。”紫澜轻声道。看到青娴有些不解,便解释道:“比如说我们。有你说的三个条件,但我们没有势力,所以只能是个大商号,却不是一个强大的商号。真正强大的商号背后必然有一个或几个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持他。”

“强大的势力究竟是什么?”

“门阀,朝廷的高官显贵。”紫澜说着,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青娴更加纳闷,“我们商号结交的都是些门阀高官啊。”

紫澜轻轻摇头,“那些不过是地方门阀,比如苏州的陆家,巴蜀的张家。这些门阀在本地还行,但在朝堂上并没有多大的分量。真正能算的上是顶尖门阀的也只有公孙、田、崔、裴、萧、楚还有一个李这几家算得上。”

“那我们为什么不与这几家合作?”

“小傻瓜,你见过羊与狼合作的吗?”

“嗯?”青娴听的莫名其妙。

“合作是建立在实力大致对等的基础之上。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咱们一直坚持与小门阀合作的原因。以我们的实力与这些顶级门阀世家的商号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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