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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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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驿丁上前接过李潜的马缰,将马拉入院子左侧的马廊。
李潜随着带路之人来到三进院,这里是驿丞办公的地方。在院内的正屋门前,带路之人站在门外恭声禀告:“启禀大人,有兰州的驿使到。”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徐简的身影便出现在李潜面前。李潜一见,心中激动不已,跪在地上恭声道:“弟子李潜拜见恩师。”
徐简大喜,急忙扶起李潜,道:“我算着日子,觉得藏拙你也该来了。兰州的事可处理妥当?”
“谢恩师挂念,一切都已妥当。”
徐简捋须点头,道:“藏拙,我来介绍,这位是驿站的班头,姓谢,名志成,这位就是我的弟子,姓李名潜,表字藏拙。”
谢志成这才知道,原来李潜不是兰州来的驿使,而是徐简的弟子,连忙躬身行礼,道:“刚才多有冒犯,李公子勿怪。”
李潜回礼,道:“谢老哥客气。李潜还未谢过老哥对恩师的照顾。以后就是一家人,还请老哥多照顾。”
谢志成有些拘谨的笑了笑,道:“谈不上,谈不上,倒是大人为人宽厚,对我等非常照顾。大人,小的还要当值,就不打扰了。小的告退。”
谢志成离开,徐简将李潜让进屋里坐下。福伯奉上茶,退下后,徐简道:“你且把兰州的事说说。”
于是李潜便把兰州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怕徐简不高兴,他没敢提碧姬丝的事。
徐简听好,捋须道:“这摺扇虽然新奇,但并无复杂之处,虽然现在生意不错,只怕难以长久。”
李潜点点头,道:“弟子也是这样想的。来之前已经吩咐小柔,在摺扇制作的精工细作上多下功夫,而且每把扇子上都要留下信风斋的标记。”
“信风斋?”
“这是弟子取的店名。取凉风有信之意。”
徐简点点头,道:“倒也雅致。”然后又问了一句,“路上可顺利?”
李潜遂将凉州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徐简听了,沉吟不语。许久才道:“之前五皇子曾找过老夫。老夫已暗示他,不会这么快决定。没想到,他还是去找了你。”
李潜有些后悔先前的决定,道:“恩师,日后我当如何处置?”
徐简反问道:“你对五皇子有何看法?”
李潜思忖片刻道:“弟子对他所知非常片面。只感觉他性格温和,待人坦诚,弟子认为可以相交。”
徐简点点头道:“背后支持五皇子的乃是萧阀。萧阀世代文官,虽在朝堂有些力量,但不握兵权,老夫只怕……也罢,既然藏拙你已选择,老夫支持你。”
李潜心生感激,道:“多谢恩师。”
徐简摆摆手道:“且慢。老夫虽支持你,但老夫的态度不会改变。老夫不会以寒门积蓄多年的力量孤注一掷。”
李潜一愣,立刻明白徐简的意思。徐简的支持是有限度的,最多给予点倾斜,但不会这么快就站在五皇子这边。不过想想,李潜也觉得理应如此。寒门积累多年才好不容易在朝堂上站住脚,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韬光养晦,积蓄力量,怎么可能当出头的椽子呢?
徐简见李潜领悟了自己的意思,点点头,继续道:“说到你在凉州遇到的刺杀,老夫认为你分析的颇为片面。”
李潜纳闷的望着徐简道:“请恩师为弟子解惑。”
徐简捋须道:“你只看到了外部,没看到内部。”
“内部?”李潜被搞迷糊了。
“不错。你的分析只有外部得利者,却没有内部得利者。”
李潜暗忖,从目前掌握的证物上来讲,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田究。虽然李潜已经排除了田究或唐森派人刺杀的可能,但若是刺杀的幕后主使并非想嫁祸田阀,而是仅仅想嫁祸田究呢?在田阀内部,如果田究倒霉了,谁是获利者呢?李潜对田阀并不熟悉,他也无法知道究竟谁是才是内部得利者。于是李潜用求教的目光望着徐简,希望他能给自己进一步解惑。
徐简轻声道:“田广的儿子众多,不过已经成年的只有三个。长子田安在西京,官拜中书舍人。三子田究负责门阀中最大的商号,通源商号。此二子皆是嫡出。次子田宽乃庶出,以前颇不受重视。田广去年将通盛商号交给他。听说,他经营的颇为出色。”
李潜听了立刻恍然大悟。
徐简继续道:“田宽乃是庶出。一直得不到田阀的重视。现在有机会展露才华自然费尽心机表现自己。加上田究实属烂泥扶不上墙,他当然想取而代之。只是,田究颇得田广的喜爱,若没有大的失误,田宽永无取代田究之日。”
李潜接口道:“所以,田宽就趁这个机会派人刺杀我。无论我是否被杀,最有嫌疑的就是田究。只要田究被田广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不顾大局,难成大器,田究就会失去田广的宠信,那么田宽就有机会取代他。”
徐简点点头,“没错。只是这计策虽不错,但有两个漏洞。”
李潜诧异道:“还请恩师赐教。”
徐简道:“第一个是时机不对。田广生性暴躁,刚愎自用,如果田广在凉州,也许他已经认定了就是田究派人刺杀的你。那么田宽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惜,现在田广外出视察军务,凉州城能做主的是唐森。唐森精明过人,老谋深算,而且他对田究宠爱异常。别说不是田究干的,就算是田究干的,他也会为田究隐瞒。第二个是方式不对。田究乃纨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赌,能力比之他两位兄长差了不少,而且和他老子的脾气差不多,容易冲动。若田宽暗中让人挑拨田究的怒火,说不定田究真的就派人刺杀你去了,这样以来就彻底坐实了罪名。”
李潜听了暗暗心惊。徐简果然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几十年的人精。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经他稍加点拨,就分析的无比透彻。但以徐简之能,在朝堂之上仍然不能占据优势。除了先天基础差(寒门势力微弱)外,对手的强大应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能担任顶级门阀之主的,哪个不是出类拔萃,才华出众?哪个不是在无数次内部倾轧中的胜利者?哪个不是在阴谋中泡大的人精?何况身边还聚集了一大批专门搞阴谋诡计的谋士。李潜一想日后自己可能与这种老成精的官场老狐狸斗争,心里就发毛。这帮家伙,可是杀人不用刀的主啊。
徐简分析完之后,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谈了谈徐简和牛弼的近况。李潜才知道,牛弼出去送信了,很快就回来。关于自己的安排,徐简也有了打算。先让他当个驿卒,在驿站熟悉一下,等有机会再做打算。对于这个安排,李潜倒没什么意见。其实,李潜知道,徐简不可能在驿站呆很久。一是年龄大了,过几年就要致仕。二是所有准备拉拢寒门势力的门阀,都不可能让在继续做个驿丞。徐简只要离开,李潜和牛弼肯定也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时近晌午,徐简安排厨房准备酒饭为李潜接风。很快,酒饭上来。李潜一看,菜共两种,一个黄耆羊肉,一个百岁羹。黄耆羊肉用中药黄芪与羊肉共煮,专利于老弱病疲者提气补羸,升阳升胃。百岁羹乃荠菜汤,也有益寿的作用。这两个菜都非常适合徐简这个年纪的人食用。酒是西域的葡萄酒,也利于养生。
徐简看到李潜正盯着菜看,微笑道:“这些是辅国安排的。前些日子鞍马劳顿,来到驿站后身体虚弱,辅国便安排厨师做这些菜让我吃,说是能够滋养身体,益寿延年。难为他一片孝心了。”
李潜立刻跪在地上道:“恩师身体有恙,身为弟子却没能侍奉恩师左右,实为不孝。请恩师责罚。”
徐简起身,扶起他道:“你有这份心老夫就很高兴。再说辅国照顾的老夫无微不至,老夫很知足。”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洪亮地声音,“恩师,我回来了。”
第八十二章 质问(一)
李潜听这声音正是牛弼,立刻起身向徐简告了个罪,迎到门外,果然看到牛弼正向这边走来。
牛弼见到李潜出现在门口,登时大喜,疾步上前抓住李潜的胳膊,笑道:“潜哥,你来了。”
感受到牛弼发自内心的热情,李潜心中感动,握着他的手道:“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恩师,哥哥我谢谢你了。”
牛弼眼睛一瞪,更如铜铃一般,道:“说什么呢。恩师也是我的恩师。”
李潜莞尔一笑,道:“是哥哥错了。哥哥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向你道声谢。”
牛弼刚要说话,却听徐简笑道:“你们两个罗嗦些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累赘你们了?再不吃,这饭菜都凉了。辅国,刚才不知你要来,没准备你的,你自己去厨房取吧。咱们师徒三人也好说会话。”
牛弼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李潜在后面大声喊道:“多取些干粮,省得你吃不饱。”
远远地传来牛弼地声音,“省得了。”
不多时,牛弼举着个几案疾步赶来。几案上放着两个大海碗,想来里面盛的正是黄耆羊肉和百岁羹两样菜,旁边还有一摞锅盔。他虽走的很快,但不见汤水溢出,也不见锅盔晃动,功夫果然了得。牛弼入了房间,将几案摆在李潜下手,师徒三人落座,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完饭,李潜和牛弼麻利的收拾了。徐简年纪大了,有些倦怠,要睡午觉,便让牛弼带着李潜四下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牛弼带着李潜先到住处。他们的住处在后院离徐简住处不远的一间厢房,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方便照顾徐简。由于徐简任职的地方距离西京路途遥远,加上妻子年纪大了,身体不便,故而这次上任没带家眷,身边只带了老仆福伯,福伯年纪本来就大,又有些水土不服,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两人是徐简的学生,自然要尽到孝心。
进了房间,李潜看到房间里陈设非常简单,靠着东墙有一溜炕,上面摆了个矮几,炕头放着一个矮柜子,可以放被褥衣物,除此之外,只有一张高几,四个圆凳,高几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本书。李潜走过去,拿起书,看到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尉僚子》。
李潜打开书,看到书上的字体虽不精妙,但非常工整,与徐简给自己那本书上的字体完全不同,便指着书对牛弼笑道:“辅国,这书莫非是你抄写的?”
牛弼点点头,道:“正是。”
李潜大奇。在小山谷,他虽与牛弼玩耍了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动过笔。
牛弼看到他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抄书了?想当年我也耍过三年笔杆子嘞。抄书当然不在话下。”
李潜笑道:“看不出你外貌粗放,写的字竟然如此工整。”
牛弼撇撇嘴,“每天只抄三页,一个字潦草就得整页重抄,想不工整都难。你不知道,我抄书时那个别扭,怎么都觉得难受。”
李潜哈哈大笑,“该!”
牛弼脸色一红,随即笑道:“你别幸灾乐祸,老师肯定也会让你抄书,到时候希望你还能笑的出来。”
李潜不以为意,暗忖,虽然这些年没怎么摸笔杆子,不过,前世他颇为喜欢书法,也曾在楷书上下过功夫,当书法家不可能,但工工整整的抄书应该还可以应付。
李潜将行礼放进矮柜,正要招呼牛弼到驿站四处转转,却见牛弼站在那里,一脸犹豫,一付有话要说又不知如何说的样子。李潜便道:“辅国,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牛弼一愣,点点头。
“你我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为何一付难以启齿的模样?”
牛弼听了,道:“那我就说了,你不生气?”
“你话都没说,我怎么知道听了会不会生气?”
牛弼迟疑片刻,咬牙道:“你生气我也要说。”
李潜乐了,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吧。我听着呢。”
牛弼望着李潜,试探着道:“在兰州,你是不是和那个番邦女子……”
李潜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牛弼所说的番邦女子指的是碧姬丝。他原本就没想瞒着牛弼,因为牛弼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想对好兄弟说谎。所以听到牛弼一问,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谁知,牛弼见他承认,立刻火冒三丈,怒喝道:“你这样做对得起紫澜姑娘吗?”
李潜如遭雷击,立时愣在那里。李潜扪心自问,他始终爱着的是紫澜。起初,他无意中帮助了碧姬丝,心里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帮她一把而已。然而却没料到,碧姬丝会主动揭开面纱向他示爱,而他意志不坚……不,应该说,李潜还是喜欢碧姬丝的,在碧姬丝的主动下,他心中的喜欢让他没把持住。不过,对于此事,李潜并不后悔,更没有想过会对紫澜造成什么伤害。因为他与碧姬丝都很清楚,两人不可能在一起。碧姬丝心中最重要的是回康居夺回王位,而李潜不可能抛下一切去跟随她。他能做的,只是帮她出主意,而且这个主意还算不上是个好主意。
牛弼见他许久不语,质问道:“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理亏,不敢吱声了?”
李潜摆摆手,道:“你小点声,别吵醒了老师。这些事,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心中有愧,日后,我自会向紫澜说。”
牛弼满面怒容,瞪了李潜一眼,冷哼一声。
李潜转身坐到炕上,对牛弼道:“不过,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想瞒你。你且坐下,我细细说给你听。”
牛弼气咻咻地坐下,瞪着李潜道:“我看你怎么解释。”
李潜看到他一脸气愤的样子,无奈一笑,便将事情的经过略略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承认当时我意志不坚,一时冲动做出了出格的事。但我听到她告诉我的这些事后,我不能不问。若我丢下她不问,我还是个男人吗?”
牛弼听了,面色稍缓,道:“潜哥,不是我看不起你,康居虽然小,但终究是一国,而你又没有任何势力,复国这样的大事,岂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再说,你怎知她去了西京,陛下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李潜叹道,“辅国,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实力帮她复国。碧姬丝若去了西京见了陛下,陛下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她的请求。不过,你想过没有,这条路有多困难?她一个弱女子即便到了西京,无人引荐,无人帮她说话,她如何能见到陛下?再者,谁肯无缘无故的帮她?若是能用金银珠宝找人帮忙还好说,可若是肯帮她的人看不上金银珠宝,而是贪图她的美色呢?难道要她委身于人来获取他人的帮助?即便她侥幸能见到陛下,又如何能打动陛下?继续依仗姿色?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碧姬丝能够见到陛下,陛下也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你认为陛下会出兵吗?”
牛弼默然无语。他不傻,当然知道即便陛下答应碧姬丝的请求,也不能为一个远在万里外的小国劳师远征。如果陛下肯那么做,那他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又或者被碧姬丝的美貌所惑,已经失去了理智。
李潜继续说道:“陛下即便答应碧姬丝的请求,也不过是下道旨意,让西域督护府出兵。若是这样,碧姬丝直接去找武威公即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牛弼道:“先前武威公不是说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能出兵吗?若她有了陛下的旨意武威公能抗旨不成?”
李潜摇头,道:“辅国,若在乱军中取敌将首级,你能轻松做到,但若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还欠些火候。先前我已经告诉过你,碧姬丝以前找过武威公。武威公通过底下的人暗示碧姬丝,他出兵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出无名之师。而要想师出有名,除了陛下下旨意外,武威公还说,若碧姬丝嫁给他儿子李渊,他也可以出兵为儿媳妇讨回公道。”
牛弼听了一愣,道:“威武公想干什么?”
李潜道:“我听老师说过,陛下与武威公一直不合。陛下将公孙阀和田阀两个皇亲国戚调到兰州和凉州,明显就是为了防备武威公向东扩展势力。武威公所处的位置,向北是突厥,向南是高原,自然条件恶劣,都不适合扩张。这种情况下,武威公想扩张势力,自然要向西发展。康居地处丝绸之路要冲,位置极为重要,是他扩展势力的最佳选择。但他想要完全控制康居,却不能完全依仗武力,扶持碧姬丝是最佳选择。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提出碧姬丝嫁给李渊他才会出兵的原因。至于让碧姬丝请求陛下下旨,不过是他的推脱之辞。我可以肯定的说,若碧姬丝答应了武威公的要求,嫁给李渊,恐怕现在她已经是康居的女王了。若她不答应武威公的要求,陛下即便真下了旨意,武威公也不会配合。”
牛弼诧异,道:“他为什么不配合?难道他不想趁机占领康居扩张自己的势力吗?”
李潜叹道:“他当然想。但是,碧姬丝既然得到了陛下的旨意,那武威公出兵不过是遵照旨意行事,碧姬丝不会承武威公的情,只会承陛下的情。碧姬丝一旦复国,肯定不会甘心当傀儡。再者,以陛下的智慧,也不会放弃打击武威公的机会,碧姬丝复国后,陛下一定会派人协助碧姬丝,借用康居的力量来遏制武威公的扩张。到头来,武威公不过是白忙活一场。我能想到这些,我想武威公也能想到,既然这样,你说他可能会老老实实的执行陛下的旨意吗?我猜想,武威公若得知碧姬丝得到了陛下的旨意,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碧姬丝!”
牛弼大吃一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武威公不是这样的人吧?”
第八十三章 质问(二)
听到牛弼的反问,李潜心中冷笑,他不是这样的人?那他为什么会不顾母亲的死活?在山谷中,李潜听了“老变态”师父说了以前的事,起初没仔细想,后来他反复琢磨,觉得母亲的死有很多疑点。李腾不是个没有政治头脑的莽夫,他不可能不知道西京那位陛下对他的成见,也不可能不知道陛下将咸宁公主赐婚给他的目的,为何他始终没有采取积极应对措施?为何他没有加强对母亲的保护?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母亲为诱饵,故意引诱咸宁公主动手,让咸宁公主及陛下安插在他身边的势力浮出水面,这样他才会机会将他们连根拔掉!李潜推测,虽然“老变态”师父没说,但“老变态”师父肯定知道了李腾的所作所为,对李腾恨之入骨,所以才抛弃荣华富贵带着自己离开敦煌。
不过,李潜没有对牛弼说这些。因为他没证据。所以,李潜对牛弼道:“即便他不会除掉碧姬丝,但也会将碧姬丝控制起来,这样他才有机会控制康居。”
对李潜说的这一点,牛弼没有反驳。
李潜继续道:“换作是你,在知道了这些后,你会怎么办?抛下碧姬丝不管吗?”
牛弼茫然地挠头,许久才道:“我不是不让你帮她。只是,自从你自遇到紫澜姑娘开始,你遇到每个漂亮姑娘你都要帮忙。紫澜姑娘就不必说了,在公孙恒府上,你遇到小柔姑娘,你要帮她,在路上你遇到那个番邦女子,叫什么碧姬丝的,你也要帮她,难道以后遇到每个姑娘你都要帮吗?你能帮的过来吗?”
李潜汗颜。牛弼虽然说的不中听,但确是事实。自从离开山谷后遇到紫澜开始,他几乎遇到一个女孩子都要帮忙,而且一帮忙就给自己惹上个大麻烦。紫澜自不必说了,在武都,为了帮她,他把田阀得罪狠了,捎带着连公孙恒也得罪了。当初与紫澜分手后,他决定去凉州,也是想帮她,希望以自己为饵吸引田阀的注意力,确保紫澜的安全。不过,话又说回来,紫澜与他已订下白首之约,他就是拿命帮她都是应该的。来了兰州,在公孙恒府上遇到了小柔,原本他只想享受一下不负责任的超级服务项目,但见她可怜,不忍下手。若是他心肠再硬点此事也就没下文了。可他终究还是心软,加上听到她弟弟是刘文静,他忍不住想动用超级金手指,才下决心想帮她,结果把她帮成了妾室。至于碧姬丝,刚开始,他也没什么想法,存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后来碧姬丝主动示爱,他原本只想着和碧姬丝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性感尤物来个一夜情,或者做长久情人,结果却陷进去出不来,只能继续帮下去。
李潜暗自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把,叹息道:“谁让我这么心软呢?也许是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
牛弼斜睨着他,眼中露出鄙视的神情,道:“看你的样子,你还很乐意中这桃花劫吧?心里是不是美的冒泡啊?”
李潜自矜地笑笑,“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心软,这么有女人缘呢?唉,帅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牛弼笑骂道:“看到你骚情的样子我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
李潜徉怒,道:“没大没小的,敢挖苦起我了,看我不教训你。看招。”说着挥拳向牛弼打过去。
两人从小玩到大,牛弼如何不了解他?见他出拳便知是要切磋功夫,便摆拳迎上去。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在房间里打的不亦乐乎,砰砰直响。
过了二十多招,仍不分胜负,两人正打的兴致高昂,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李潜回头一望,却见福伯面色不悦地站在门口。两人立刻收手,站在福伯面前垂手而立。
福伯略带责备地道:“你们两个发什么癔障呢?老爷刚刚睡下,差点就被你们吵醒了。要切磋功夫到后院去。”
两人连声告罪。福伯嘟哝了两句才离开。
等福伯走了,两人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牛弼便带着李潜在驿站四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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