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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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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除了陌刀兵和部分有军职的将领能持有,其他人严禁使用。李潜来府库选兵器,本来就没安好心,想的是如何把这些看上眼的兵器据为己有。若是选了陌刀,完事之后,肯定拿不走,连带着其他兵器也得归还府库。李潜思量片刻,还是放弃了陌刀,选了一柄镔铁点钢枪。谢志成和马三奎也各选了柄横刀,还有角弓、箭矢、陌刀等物。至于盔甲,三人都没选。原因是府库里的盔甲都不咋地,三个看不上眼。按李潜的标准,能配上自己这份帅气的至少得是山纹甲或明光铠,而府库里的盔甲绝大多数都是铁叶甲,仅有的两套明光铠,做工却很一般,就这,司库还委婉的提醒他那是马将军的专用铠甲,弄的李潜连最后一点将铠甲据为己有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挑选好了兵刃,三人各自回去。李潜暂时无事,便回了兴发皮货行。
兴发皮货行后院,老许已经洗干净了头脸,换了衣衫,而且还美美的睡了一觉,看上去气色比中午刚回来时好多了。见李潜来到,老许刚要起身,便被李潜按住,道:“许叔,你有伤在身,再者,咱们都不是外人,可别搞这些繁文缛节,让人觉着生分。”
老许依言坐下,道:“既然姑爷说了,那我可就失礼了。”
李潜一笑,坐到一旁,道:“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定让那些突厥死士有来无回。草原那边情况如何?”
老许面色有些沉重,道:“思必拓的处境不妙。我曾与潘大兴谈过一次,听他说,虽然现在大多数原本属于突图的部族都归顺了思必拓,但其中一个最大的仆骨部却投靠了屈力颉,引得其他归顺的部族也人心思动。另外,屈力颉放出狂言,说要攻下甘、肃、凉三州,占据河西走廊,掐断丝绸之路,逼迫大楚退出西域,再现突厥人的辉煌。所有愿意跟随他的部族,攻破三州之后,可洗劫五日,所得均归各部族所有。原本这些部族每年到了入冬开春时节都闹粮荒,度日艰难,再加上屈力颉这一鼓动,很多部族都动了心思,表示愿意追随屈力颉。而思必拓一直表示要与中原和睦,故而,被很多部族背地里骂,说他是软骨头,杂种。”
李潜听了点点头,道:“这倒不是个难题,当初我曾对思必拓说过,他管辖的部族多在东侧,与鲜卑接壤,如果被部族的人追问,完全可以用需要防备鲜卑偷袭为理由推脱。”
老许道:“话是这样说,其实思必拓也是这样解释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屈力颉四处宣扬,说他已联络了鲜卑的慕容德,并与慕容德结成了同盟。”
李潜听了暗惊,仔细思忖片刻,道:“这应当不是妄传。鲜卑早有窥觎中原之念,只是目前中原局势稳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若屈力颉真能攻破三州,鲜卑必然会自北方出兵进犯与突厥相呼应。我曾与恩师分析当今形势,恩师也认为,若屈力颉得手,西域诸国、鲜卑都会趁火打劫,届时,西域之地恐难以保全,甚至甘、肃、凉三州也会易主。至于黄河以北,恐怕也危矣。”
老许愁容更浓,道:“该如何是好?”
李潜见状,道:“这些不过是我们所分析的结果,也许状况要比这好的多。再者,即便鲜卑有野心,但也不会匆忙行事。它必然会等突厥与我们打的不可开交时再跳出来占便宜。所以,眼下只要打退了屈力颉,震慑群小,他们自然不敢妄动。”
老许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其实这和打架差不多,只要瞅准谁领头,将领头的狠揍一顿,那些小喽啰自然就害怕了。大楚能得这二十多年的安宁,其实就是因为当年武威公对突厥狠揍了一通,让突厥、鲜卑以及西域诸国心惊胆寒。”
李潜笑道:“许叔说的没错。这次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领头的屈力颉给揍疼了。”
老许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
李潜道:“怪我没和许叔说清楚。以我们几个人自然是不行,可肃州还有一万府兵,只要守住肃州,突厥人的诡计就无法得逞。等朝廷得到急报,自然会有大军对付突厥。”
老许迟疑片刻,摇头道:“肃州只有一万府兵,以这么点兵力想硬抗突厥十万大军,难啊。”
李潜道:“肃州虽然府兵不多,但有很多当过商队护卫的民壮,只要把他们组织起来,可以弥补兵力不足。”
老许依然不认可,道:“这些民壮论单个的素质比府兵也不差,只是缺乏纪律,若他们上了战场,定然会被吓的胆气全无,甚至当逃兵,反而会坏事。”
李潜思忖片刻道:“若是在空旷地以他们迎战突厥骑兵,那肯定会败的一塌糊涂,不过,若只让他们协助守城,应该没问题。至于没纪律和胆小,我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以厚赐重赏激起他们的胆气,以军纪压制他们的懦弱,定然能有效果。”
老许追问道:“赏赐从何而来?”
李潜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城破,肃州的商号都要倒霉,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们捐出些钱财作为赏赐。许叔,这事还需要你带头。对了,现在商号能拿出多少钱?”
老许低头盘算了一会子,道:“留下必须的本钱还有伙计们的工钱,大概能拿出五千贯。”
李潜点点头,道:“好,就出五千贯。”
老许望着李潜道:“姑爷,这钱只要拿出来就是打了水漂了。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以后能在肃州做生意钱?大不了咱们收拢了钱财马上就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继续做生意,一样能挣大钱。为了谋出身?姑爷才华横溢,又是诚朴先生的门生,想要谋个出身直接参加科举不是很容易吗?莫非姑爷不想当文官,想当将军,此举是为了谋军功?”
李潜望着老许,目光如电,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为了肃州乃至天下的百姓!异族入侵,最受苦的是百姓,想想那些惨死在异族铁蹄下的百姓,钱财功勋算什么?不过是一泡狗屎!若能拯救这些百姓,抛弃这些狗屎又何妨?或许别人舍不得放弃那泡狗屎,可我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总之,不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尽我最大的力量保住肃州。我要把肃州变成个铁核桃,让突厥人吃也吃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生生憋死他!”
第一二四章 斗殴
听完李潜的一番“狗屎”论,老许面色凝重,目光坚毅地道:“既然姑爷这样想,我老许还能说什么。拼着我这条老命,也要帮姑爷达成所愿。”
李潜握着老许的手道:“多谢许叔。不过,我不会让你拼命的,你只要配合我演出一番好戏就成。”
老许纳闷地望着李潜,李潜微微一笑,附在老许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老许听了连连点头。
且说谢慎思这边。他自出了将军府就去了折冲府,先召集了自己麾下的士卒,精选出五百人,安排他们仔细检查兵器,多备箭矢,并取消今夜和明日的当值,好生休息。众士卒虽不明所以,但碍于军令不敢多问,各自散了回去检查兵器,准备箭矢不提。
而陈司马这边就有些麻烦。他原本麾下只有三百五十人,虽然奉了马将军的命令来挑选五百士卒,只是他官职不高,那些与他同级的军官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把自己麾下的精锐挖走?所以,各自借故留下精锐,只留下新兵、弱兵、老兵油子让他挑选。陈司马对驻军的情况一清二楚,见到这种情况如何肯依?于是立刻去找那些同僚理论。那些同僚原本就对他借马将军的名义挑选精锐士卒不忿,而且陈司马一向狂傲,人缘不佳,一听他语气不善,同僚们自然群起而攻之。一来二去,他们吵的越来越激烈,言辞越来越阴损,到最后陈司马竟然稀里糊涂的跟其中两个同僚动起手来。另外两个同僚赶紧……跳开,乐滋滋地躲到一旁看好戏,间或叫两声好,仿佛看耍猴一般。陈司马虽然狂傲,但功夫却不差,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三人斗的不亦乐乎,但同时对另外两个在一旁看好戏的同僚均心生怨怼,纷纷暗忖,这两个家伙太没人味了,我们打的鼻青脸肿,他们却再一旁看戏,简直不是人玩艺!有机会非要好好整治他们不可。
这边五个司马正连吵带打,那边士卒们听到动静立刻开始嘀嘀咕咕议论纷纷。由于军官都不在,士卒们没了顾忌,议论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全没了纪律,纷纷围在一处为谁能打赢大吵大嚷。有几个老兵油子竟然趁机开起了赌档,大嚷着:“押了押了,陈司马一陪三,孙司马和杜司马一陪一,打和一陪二。想押的快点押了。晚了就没机会了。”
立刻,一帮嗜赌成性的兵油子马上围过来,纷纷嚷道:
“我押一百钱陈司马赢。”
“我押三百钱杜司马和孙司马赢。”
“我押五百钱打和。”
………………
士卒的议论和赌博的吵嚷声传遍了整个军营,也惊动了行军记室魏义。他听到吵嚷声立刻从房间出来,向在门旁当值的士卒问道:“去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
魏义干的乃是记录军功纠正军纪执行军法的勾当,一向不苟言笑,士卒对他非常敬畏。见他询问,那士卒立刻跑去问明情况,然后回来老老实实地道:“他们正在开赌。”
魏义一听,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竟然公然聚赌,难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军法当儿戏?他们的司马呢?”
士卒回道:“陈、孙、杜、闻、岳五位司马正在打架。”
“嗯?!”魏义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胡闹!身为军官,一点都不自重,竟然在军营斗殴。传我的命令,让谢校尉和曹校尉带人将斗殴的司马与聚赌的士卒通通抓起来。”
魏义的官职不大,只是从六品上,比陈校尉和曹校尉的官职还要低,但他是纠察军纪执行军法的官员,按照军法,遇到这种情况,他有资格命令当值的校尉抓捕斗殴和闹事的官兵。今天当值的校尉除了两个守卫城门的就只剩下谢慎思和曹校尉。他自然要让两名校尉带兵去抓斗殴聚赌的官兵。
士卒领命,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而去。魏义虽然气忿,但并不傻,他知道谢校尉和曹校尉帮自己抓人还可以,但绝不会为自己出头,而自己一个人又镇不住那帮兵痞,所以,他又折回房间,叫来心腹,命他立刻将情况飞报马真。
不过时,接到命令的谢慎思和曹校尉立刻带着麾下士卒赶来,魏义简单将情况说了一遍,两人听了立刻带着士卒将聚赌的士卒抓起来。等把士卒整肃看押完毕。魏义和谢慎思、曹司马三人才进了五位司马斗殴的轮值房。
来到轮值房,魏义看到陈、孙、杜三人已经气喘吁吁,但犹自强撑着打斗。而闻、岳两个司马正坐在炕上拍着几案叫好,两人兴奋地连手掌都拍红了,嗓子都喊哑了,却在一个劲的加油叫好,将几案拍的蓬蓬作响。
魏义见了,立刻大怒,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将正在斗殴和看热闹的五位司马惊醒。他们这才发现行军记室和两位校尉已来到轮值房。于是斗殴的三位司马顾不得鼻青脸肿,衣衫凌乱,连忙整整衣衫肃容站好。坐在炕上的两位司马也立刻跳下来,肃容而立。
谢慎思见三人虽然斗殴但未动兵刃,心中暗暗送了口气。军中斗殴和持械斗殴是两码事,处罚更是天壤之别。斗殴,只要不致死,最多打八十军棍。斗殴致死,一般是流放,但后果非常严重的也会判死刑。这主要是看参与斗殴的背景如何。若是被打死的那个背景很深,自然不会只判打人的流放那么简单了。马三奎当年就是因为军营斗殴伤人性命,而死者家属背景很深,一意要他偿命。多亏马真多方周旋,倾尽了家财,这才改判了马三奎流放。否则,马三奎的骨头都能打鼓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马三奎若是持械斗殴,马真纵然再周旋,马三奎也难以保命。
魏义看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司马,心中虽然怒不可遏,但更多是的为难。他是行军记室,负责纠察军纪执行军法,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他难辞其咎。但参与斗殴和观战的五个司马都有背景。陈司马是马真的故交之子,也是马真跟前的红人,马真对他非常器重。孙、杜两位司马均是出身于西北的名门望族,家族势力很大,连马真也不好轻易得罪。而观战的闻、岳两位司马,则属于田校尉的心腹,而田校尉是邢国公、凉州牧田广的族侄。这几个活宝凑到一块斗殴,该如何处置?
室内一片沉寂。谢慎思和曹校尉与参与围观、斗殴的几位司马之间没什么根本牵连,他们自然不愿趟浑水。几位参与斗殴、围观的校尉自持背景,也不会轻易服软。所有的难题都扔给了魏义。魏义虽然心中焦急,但依然强自镇定,冷冷地扫视了五位司马,道:“你们可真有出息啊。身为司马竟然当众聚殴,还纵容麾下的士卒聚赌,可真是千古奇闻。嘿嘿,恭喜五位司马了,你们可要青史留名了。”
“聚赌?”五个司马面面相觑,旋即立刻醒悟。这定然是他们斗殴时,那帮兵痞无人约束,搞出来的花样。
“这帮该死的混蛋!”孙司马面目青肿,咬牙怒骂。
“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杜司马嘴角的血迹未干,咬牙恨声道。
陈司马:“……”
魏义道:“诸位都是军中栋梁。魏某官卑职小,管不了你们。不过,魏某相信自有人能管的了你们。诸位,请吧。”
五人迟疑了片刻。闻司马道:“魏记室让我们到哪里去?”其他人也心有同感地望着魏义。
“去见马将军。”魏义冷冷地道:“烦请谢校尉、曹校尉作个见证,一起去见马将军。”
听到要去见马真,五位司马都心慌了。陈司马道:“魏记室,此事可怨不得在下。在下被他二人殴打……”
杜司马立刻横眉竖目道:“胡说!是谁先动的手?不就是你!”
孙司马连连点头,“就是。是你先动手打的杜司马,我看不过去这才想上前制止,结果你连我也打,我不得已才和你动的手。”
孙司马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闻司马点头道:“老孙说的不错,我和岳司马都看到了,就是你姓陈的先动的手。”
陈司马立刻勃然大怒,指着闻司马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四个围住我,他们两个先动的手,你们两个拉偏架,扯着我的胳膊,让他们打了好几拳,若非我见机的快,现在早躺地上了。”
岳司马冷笑道:“陈司马,你这样说就有失公允了。我和闻司马见你们起了冲突,这才上去劝架的,结果你根本不领情,伸拳就要往我脸上招呼,若非我躲的快,这脸上就要挂彩了。就这样我也没和你恼,后来我还拉住闻司马,没让他与你们混战,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诬蔑我们要与他两人一起围殴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你配吗?”这句话太伤人了。陈司马立刻三尸神暴跳,双眼充血就要跳起来指着岳司马的鼻子大骂,蓦然听到魏义一声大喝:“够了。你们这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跟马将军说去。”
这边魏义刚说完,那边门外跑来一名马将军的亲兵,道:“马将军有令,着魏记室带有关人等面见。”
魏义点点头,对五位司马冷冷地道:“诸位,请吧。”
李潜刚和老许讨论完下一步的计划,前院急冲冲地跑来一个伙计,进门便道:“东家,将军府来人,请你去一趟。”
李潜刚刚从将军府回来,搞不清楚马真为何会又来请他过去。他诧异地与老许交换了个眼色,站起来道:“许叔,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老许点点头。李潜在伙计的引路下来到前院店铺。一名马真的亲兵早已在此等候,见李潜出来,他立刻上前拱手道:“李公子,马将军有请。”
李潜点点头道:“可知是何事?”
亲兵看了看左右,李潜挥手让店铺的伙计退下,亲兵上前,低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李潜听了皱眉道:“将军是否很生气?”
亲兵摇摇头,道:“将军倒没发火。只是,小的跟着马将军也有五六年了,从来没见过将军会如此为难。”
李潜暗忖,看来是马真是很为难,不然也不会派人来请他。李潜又问道:“这几个司马都有什么背景?”
亲兵思量了片刻,低声道:“陈司马的父亲是马将军的好友,陈司马投军便是冲着马将军来的。马将军对陈司马也多有照拂。孙、杜两位司马都出身于西北的名门望族,马将军也不好轻易得罪。闻、岳两位司马,乃田校尉麾下的亲信。田校尉今天不当值,故而没在折冲府。田校尉是邢国公、凉州牧田广的族侄,一向与马将军不对付。”
李潜听了,心中了然,问道:“马将军是当着其他人的面让你来的还是?”
亲兵道:“是悄悄将我叫去吩咐的。”
李潜心中暗笑一声,道:“我心里有数了,走吧。”
第一二五章 评说
李潜来到将军府正厅门外,见堂下跪着五个司马,一旁站着谢慎思、曹校尉和一位陌生人,他心中暗忖,这位应该是行军记室魏义了。正厅另一旁站着牛弼和马三奎。看到李潜,牛弼悄悄向他挤挤眼。马真面色铁青的坐在榻上,指着五人横眉冷目地大骂,“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效忠,只为一己之私,竟于军营重地私斗,且纵容士卒聚赌,败坏军纪,若传扬出去,我肃州府兵的颜面何存?”
五人虽被骂的狗血淋头但都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马真骂了一通,怒火稍减,一抬眼见李潜已经来到,便压住怒火,起身道:“李公子来了,快快请进。”
李潜进来,躬身道:“不知马将军有军机大事要处理,在下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改日再来拜访。”这是李潜再给马将军留面子。若是直接说是马将军派人请的他,让这些人听了肯定会觉得马将军无能,处理不了这事,才向他求救。李潜如此说,假装是自己来拜访马将军碰巧遇到此事,却是将马将军择了出来。无论李潜管与不管此事,处理的好与不好,都与马将军没有干系。
马真乃是官场的老油条,立刻明白了李潜的意思,心中暗暗感激他为自己留了面子,道:“不必,不必。李公子也不是外人,而且此事只是公事,不是军事机密,李公子若能做个见证,最好不过,也显得我肃州折冲府处事公正,军纪严明。”
李潜暗笑,表面上却肃容道:“如此,在下就斗胆听听,也好长长见识。”
“哪里。”马真道:“此事还需李公子给个评说才好。”
李潜一听,暗忖:好嘛,你把烫手的山药扔我这来了。不过,他虽不悦,但眼下时间紧迫,若耽误了大事,终究不妙,所以,他虽然知道这山药烫手,却也只能接了,道:“将军有令,在下岂敢不从。”
马真暗喜,招呼李潜坐下,对跪着的五位司马道:“你们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好让李公子评评是非曲直。”
五人同时应下。又同时抬头望着李潜张嘴便说。五张嘴同时说,厅内嘈杂的如同菜市场。马真见了气恼无比,刚要发火,却见李潜面露微笑望着五人,似乎在仔细聆听。马真见李潜没表态,也不好打断,便生生压住话头。
最先说完的是闻、岳两位司马。因为他们没亲自参与到斗殴中,只是围观,所以说的也简单。而另外三人嗓门则一个赛一个大,吵的众人耳膜疼。马真看着他们说着说着又要吵嚷起来,心中火起,指着五人刚要说话,却见李潜站起来,他立刻改口道:“都别嘈嘈,听听李公子怎么说。”
李潜道:“事情的经过我听诸位说了。现在我为诸位捋一捋事情的经过,看看有什么疏漏没有。事情的起因是陈司马奉马将军之命到折冲府中挑选士卒,是这样吗?”
五人点点头。
李潜继续道:“后来陈司马发现那些士卒中没有精锐,他去找你们四位司马理论,对吗?”
五人又点点头。
“然后你们就吵了起来,不知道怎的,起了冲突,便动了手。闻、岳两位司马没劝住,就在旁边观战,是吗?”
五人再点点头。
李潜点点头,道:“好。既然诸位对经过没有疑义,那我就从头开始评说。首先,陈司马奉马将军之命挑选精锐士卒,孙、杜、闻、岳四位司马借故留下精锐士卒不让陈司马挑选本身就是错的。你们可有何话要说?”
孙司马觉得李潜偏袒,忿然道:“我们如何错了?”
另外三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他凭什么把我们训练的精锐士卒挑走?我们辛苦训练的士卒都给了他,他得了军功,飞黄腾达,而我们什么都捞不到。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万一突厥人来袭,我们无法抵挡,谁能吃罪的起?”
李潜反问道:“诸位以为你们麾下的士卒是谁的?”
这一问立刻让四人哑口无言。士卒是谁的?朝廷的。虽然归他们掌管,但却不属于他们。
李潜冷笑道:“莫非你们以为那些士卒属于你们自己的不成?按照大楚军制,府兵属于朝廷,归陛下一人所有。一应将领不过是按照陛下的旨意,替陛下掌兵。只有有爵位或四品以上官员才能按照规定自建一支亲兵卫队,但也须报备兵部,其他人私募士卒均以谋逆论!你们是什么品级?有没有资格自建亲兵卫队?”
李潜一番话让四人遍体生寒。这帽子扣的太大了。谋逆?他们可想都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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