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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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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康居公主也是个傻妞,不听从自己的安排乖乖给自己当儿媳妇,结果怎样?到头来还是转悠到我儿子身边了。只不过此儿子非彼儿子。

那时,李腾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要是联系上李潜,让他认了自己,自己出兵帮那个康居公主复国,然后让李潜与那康居公主成亲,在康居做个逍遥王,岂不两全其美?若是李潜有野心有能力,自己暗地里协助他,一统昭武九国则就更好了。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去认李潜,就发生了一个意外状况。李潜竟然要成亲了!而且成亲的对象竟然是梅宗际的干侄女!

就在李腾考虑如何认亲期间,还发生了另一件趣事。这小子刚胜方驿第一天就敲了自己两个商号一个竹杠。这竹杠敲的那个巧妙,让李腾都忍俊不禁。

随后,这小子竟然赚了个大便宜,在肃州一文不花白白捡了个商号。紧接着,这小子就心急火燎地去了苏州准备成亲。得知他要成亲的消息,李腾虽然心里有些疙瘩,但也由衷的欣慰,只能放弃了让李潜娶康居公主的念头,派李服快马加鞭赶到苏州,在他成亲之日送了份大礼。谁知,却被梅宗际突然半路杀出来,弄的自己很没面子。

后来……不对。他小子在肃州接手的那个商号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皮货行?好像还是走突厥商路的。

想到这,李腾大声道:“来人,传葛老实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葛老实就站在了李腾面前。葛老实看上去老实巴交,甚至有些木讷,如果不是身穿从四品官服,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认为他只是个大都护府扫地的仆役。大都护府上下都知道他是最早追随李腾的人,甚至比傅轲还要早。他现在官居西域大督护府司马,很多人认为这是李腾因他最早追随自己而给予的特别赏赐,而非他本人能胜任此职。然而,只有能进入李腾核心圈子的聊聊数人才会知道,他所担负的职责极为隐密也极为重要。他其实是李腾的眼睛和耳朵,为李腾掌管着遍及大半个楚国、整个西域和渗入到突厥的消息网络。

葛老实功夫很差,可以说比一般人还不如;只是粗通文墨,谈不上有什么文采;至于出谋划策,更没任何建树。但他有两样长处是别人比不上的。一是他的忠诚毋庸置疑,在李腾最困难的时刻他都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二是葛老实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任何消息,他只要看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任何人只要在他面前转悠一圈,不论过了多长时间他都能认出来。这也是李腾之所以让葛老实担任这个职务的原因。

“上次肃州传来消息,说那小子在肃州平白得了个商号,那商号叫什么名字?什么背景?”

葛老实没问李腾口中的“那小子”是谁。因为他过手的消息早就指明了“那小子”的身份。他闭上眼睛仔细思索了几息,道:“兴发皮货行。掌柜姓潘,叫潘大成,有伙计二十五人,熙和十四年开始营业。起初从别人手里倒腾些二道货,获利很少。熙和二十年,商号花重金买了突厥商路的特许文书,不过,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从收集的消息看,这商号八成是突厥人的窝点。”

李腾笑了,“不愧是梅宗际的徒弟,果然得了他的真传。”

葛老实没有答话。这也是葛老实比别人明智之处。对于不是武威公安排或者询问的事,一律不问、不记、不答,更不会好奇。

李潜示意葛老实坐下,道:“那小子在肃州都做了些什么?”

“第一次去肃州跟袁旺打了一架,牛弼出手将袁旺废了。后来结识了肃州府兵校尉谢慎思,也就是谢志成的侄子,四人在天香居吃了一顿饭。不久那商号就转到了他的名下。他从四海商号找了个掌柜叫老许,负责经营商号,再往后就没消息了。”

李腾点点头。虽然现在知道的消息很少,但那小子平白得了突厥人在肃州的一个窝点,这背后能没点猫腻?若这小子跟突厥人有联系,那他肯定能及早得到突厥人进犯的消息而早作防范,如此看来,马真之所以能保住肃州,背后肯定是那小子在搞动作。

“看来我低估了这小子。”李腾自言自语道:“若是这样,看来……老实,屈世卿所部走到哪里了?”

屈世卿,上官良辅、梁子岩并称虎贲三虎,各自掌管两万虎贲铁骑。从分工上来说,屈世卿屯兵北线压制突厥;上官良辅负责敦煌以东,主要防备田阀;梁子岩负责敦煌以西,压制西域诸国。而中间这部分,共四万铁骑,由李腾亲自掌管。

葛老实答道:“目前已经撤回到大漠以南准备过冬。”

李腾点点头,道:“告诉屈世卿,兵分小股不停出击,别让突厥人消停了。但也不要打的太狠,保持适当压力即可,出击方向上要避开金山关。告诉梁子岩,好好敲打一下西域诸国,让他们都老实点,特别是康居。另外,注意收集凉州那边的消息,有那小子的任何消息,立刻来报。传章子宜来。”

葛老实躬身退下。

一盏茶功夫,章子宜来到武威公李腾面前。与上次李腾见到他相比,章子宜胖了些,面色也很红润。

李腾望着章子宜道:“子宜,这些日子休息的可好?”

章子宜连忙道:“劳主上挂念,小的这几个月除了吃就是睡,身上都长赘肉了。”

李腾点点头,道:“你家那个小子今年二十多了吧?”

章子宜连连点头,“主上竟然还记得小的那个犬子,小的实在受宠若惊。”

李腾望着章子宜,缓缓地道:“有件事想交给你家那个小子,所以想询问下你的意见。”

第一五八章 李渊从军(二)

章子宜一愣,连忙躬身道:“主上尽管吩咐就是。小的保证,赴汤蹈火,那小子都在所不辞!”

李腾微微一笑道:“赴汤蹈火用不着,不过的确有些凶险,所以才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听我说完,再作决定也不迟。”

章子宜一听,知道事情极为重大,连忙跪下道:“主上……”

李腾摆摆手,道:“不用说了。若是你,本公自不必费这些口舌,但你只有一子,本公……不想让你绝后。起来吧。听完再作决定。”

章子宜心中无比感动,乖乖起来,垂手而立。

“那小子的消息是你带来的,他的情况你应该熟悉。”

章子宜想了片刻才知道李腾所说的那小子是谁,连连点头。

“所以,本公想派你儿子想办法到他身边去。而且,你负责的那条线,本公觉得交给你儿子最是妥当。”

章子宜心中翻起巨浪。他感觉太意外了。武威公此举是何目的?监视?协助?还是……

李腾望了一眼章子宜,道:“不用担心。派他去只是为了他的安全,除了报平安,不用他做任何事。只是现在突厥人进犯甘、凉,那边不太平。你儿子得孤身前往,一路凶险,本公担心他能否顺利过去。”

章子宜放下心来,道:“主上放心,犬子自幼学习技击之术,虽然上战场杀敌不行,但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李腾点点头,道:“可惜,你们父子刚刚团聚没几日又要分开,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章子宜跪道:“小的这条命都是主上的,为主上分忧乃是小的的荣幸。分别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请主上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犬子动身。”

李腾摇头道:“不必着急。到时候本公会派人通知你。”

傅轲出了李腾的书房,便直接去了后院小校场。这个时辰李渊应该在后院练习马战、骑射。他还未进后院,将听到阵阵马蹄声、兵刃撞击声、呼喝声传来。傅轲进了后院,见李渊一身戎装,手持马槊与他侄子傅元鼎战在一处。傅元鼎手中所持的也是一条马槊,只是两人的马槊都包了头,上面沾了石灰。两人一手控制着战马,一手挥槊,槊来槊往,战的激烈无比。

又看了一会,傅轲终于看明白,原来傅元鼎在与李渊喂招。所谓喂招,就是施教者利用各种攻击方式,诱发学习者使出所学招式,以便能熟练掌握招式。李渊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即便天资聪慧过人,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他的槊法怎么可能与练了二十多年的傅元鼎比?

两人又战了二十合,傅元鼎叫停。李渊将马槊抛给亲兵,跳下马来,趋步来到傅轲面前,躬身行礼道:“拜见老师。”

傅轲见他身上的大红戎装上沾了七八个白点,捋须笑道:“徒儿比昨日有进步了。记得昨日身上的白点有十多个。”

李渊听了大喜,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傅校尉刚才也说弟子的槊法比前些日子熟练了许多。弟子这几个月可一直没有懈怠,每天练习击槊三百下,已经能十中七八。”

傅元鼎走过来,道:“公子的槊法已经很熟练了,不过没经过实战,对招式的理解还不够深刻。”

傅轲点点头,道:“实战嘛,现在有机会了。刚才国公已经下令,让公子到前线去。”

李渊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

傅元鼎一愣,道:“时已入秋,前线的将士不是都回来准备过冬了吗?”

傅轲摇头,道:“突厥刚刚大举出兵,攻占了金山关和甘州。国公已经下令上官良辅备战,所部一个月内集结到瓜州。”

“一个月?”傅元鼎毕竟行伍出身,直接就反应过来。上官良辅的部队均在瓜州附近,若要紧急集结不过数日即可,怎么还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集结?

傅轲向他使了个眼色,道:“因为要准备过冬的辎重,所以需要的时日长些。”

傅元鼎见状,虽然有疑问,但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道:“国公如何安排的公子?”

李渊一听,也立刻望着傅轲,道:“是呀,老师,父亲是如何安排的?是不是让我当郎将?或者是校尉?”

傅轲摇头,道:“都不是,是队正。”

队正?两人都愣了。随后,李渊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傅轲见状,肃容道:“公子,老夫告诫你多少次,不可好高骛远。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岂能胡来?休说武威公不会任命你做郎将,即便任命了,你以为你能指挥的动虎贲军吗?他们可能听你的吗?没有军功哪来的军职?而军功要靠自己争取!明白吗?”

李渊被傅轲一通训斥,憋的满脸通红,叉手道:“弟子明白了。”

奇~!傅轲见状,暗叹一声。李渊毕竟常年生活在安逸的环境,没吃过多少苦,根本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但为了他以后能顺利接掌虎贲军,现在吃些苦是非常必要,也是非常有益的。想到这,傅轲道:“武威公说了,当年他不过是个行正,如今你一入军职便作了队正,起点已经很高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武威公和为师的厚望。”

书~!李渊立刻跪倒,“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服从军令,奋勇杀敌,不负恩师厚望。”

网~!傅轲扶起他温言道:“很好,你练了半天,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洗洗,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电~!李渊点点头,依言告退。

子~!等他走了,傅轲对傅元鼎道:“你亲自从府中亲兵里选一百人,一定要功夫过硬而且机灵的。”

书~!傅元鼎点点头,道:“伯父,我亲自去行吗?”

傅轲望着傅元鼎好一会,点点头。他明白,对傅元鼎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傅元鼎功夫不差,而且熟知兵事。当年也在基层锻炼了很久,如果不是因为傅轲想让他尽早接触李渊,十年前就把他调到府里来的话,也许傅元鼎现在已经当上郎将了。

虎贲军在兵部的备案上只是一军,所以,高级官职很少,只有大将军一名(李腾兼任)、龙虎将军一名(原为梅宗际,现在空缺)、中郎将三名,郎将六名,校尉十八名。如此算来,十万虎贲军分配下去,每名中郎将竟然能领兵三万多,而且这三万多士卒都是货真价实的精锐骑兵,比其他军队(禁卫、羽林、腾龙、翔凤、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金吾卫、左右武卫等军)的大将军所统帅的精锐骑兵还要多(毕竟李腾在西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战马充足)。

为解决中层军职少的问题,李腾在龙虎将军下设统军三名(屈世卿、上官良辅、梁子岩)、将中郎将扩充到十二名、郎将扩充到三十名、校尉扩充到九十名(其中有部分象傅元鼎一样虽然有校尉军职但统兵极少。一般这些人负责西域各地的城防。只有调到一线部队或紧急扩充兵力时才满员统兵)。但相比虎贲军十万人的兵员基数,这些官职还是少,所以,虎贲军出现了一个基层升迁到中层容易,中层到高层升迁极难的局面。

一般士卒只要能进虎贲军的一线部队,表现出色的不过五六年就能升到校尉,但这一级是个大坎,能从校尉升到郎将的,这二十年来屈指可数。至于郎将以上,二十年来只动了不到五个人。无他,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那些统军、中郎将、郎将离职或战死才能腾出地方来,否则根本不可能有空缺。而那些统军、中郎将、郎将又很少亲自上战场,离职的就更少了,所以空缺极少。

傅元鼎自从入了府中,除了教导李渊之外,根本没机会带兵,自然也一直没有军功。没有军功累积,日后即便有郎将出缺,他的军功不足也难以升迁。所以傅元鼎才想与李渊一块去前线。一来可以保护李渊,二来也积攒些军功。傅轲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同意了他的要求。

李清今天的心情很郁闷。刚刚他的上司告诉他,他被选中到一线部队去,要他回家安顿一下,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现在已经入秋,天气寒冷而且很快就要下雪。虽然他不知道前线在哪里,但无论在哪里,终究不如留在敦煌猫冬的好。再说,万一下了雪或者战事一时半会停不了,整个冬天可就得在野外度过了。西域的风雪有多大?那罪是人能受得了的吗?他在府里当值时经常看到一个扫地的仆役,右脚的脚掌没了,而且整天咳嗽。听说他就是因为冬天在外执行队伍,结果遇到了大风雪迷失了方向,被埋在雪地里整整一天!等同伴找到他时,他的右脚全都冻坏了,而且还冻伤了肺。武威公可怜他,让他在府里做些杂活。每月还多给他一倍的薪俸。

李清不想领那多一倍的薪俸,更不想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他没结婚,好日子还长着呢。可不去行吗?不行!服从军令是虎贲军的铁律,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下了值,交了军械,李清垂头丧气地走冷风肆虐的街道上。他大哥李浑还没回来,自己家里冷冷清清的,他也不想回去。放在平日,他肯定会与几个关系好的同僚一块去喝酒,消磨下漫漫长夜。但今天因为知道要去一线部队,他心情极度不佳,婉言谢绝了同僚的邀请。

走了没多久,正低着头想心事的李清察觉到迎面走来一人,他本能横着让了两步,谁知那人也横着走了两步,继续堵在他面前。李清立刻退后两步,摆了个防御姿势,一边抬头观望,一边伸手按住腰畔的刀柄。

看到来人的面目,李清立刻放开刀柄,拱手道:“属下拜见傅大人。”

来人正是傅元鼎。他双目如电望着李清道:“刚才,若是有人想对你不利的话,你早横尸街头了。平素里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如此迟钝?”

李清大为惭愧,道:“属下……”

傅元鼎一摆手,道:“行了。不用解释了。不就是因为被抽到一线去,心里不舒坦吗?不过,你若是这个样子,一辈子就做个小行正吧。武威公曾多次讲过,军人要无条件服从命令。武威公还说过,无论什么环境下,军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一丝懈怠。这两条你做到了吗?”

被傅元鼎训斥了一通,李清立刻挺胸抬头,用力答道:“属下知错了,属下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傅元鼎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李清的肩膀,道:“很好。走,跟我去吃酒。”说着扭头便走。

李清按捺住心中的纳闷,快走两步跟上傅元鼎。

两人来到撒马尔罕酒馆。这是一家康居人开的酒馆,已经营了十多年。在敦煌,有很多来自昭武九国甚至更西的大食国的商人。对于这些背井离乡冒着生命危险沿着丝绸之路来到西域的异国人来说,这里是他们最放心的地方。用他们的话来说,整个西方甚至连他们的国家在内,再也没有比武威公的城市更安全的了。对于这些人,武威公的态度是,无论来自哪里,只要做生意照章纳税,一律一视同仁。不过,想要长期定居(一年以上),对不起,得申请长期户籍。持有长期户籍,可在税收上享受与汉人一样的待遇。没有长期户籍,从事商业经营的,税率比汉人高一倍(汉人的税率是二十取一,胡人税率十取一)。没有长期户籍而且滞留一年以上的,一经查出直接驱逐出境。虽然税收只有十取一,比西域外的很多城市的税率要低很多,但一年累积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很多胡人都算透了这笔账,纷纷申请长期户籍。比如这家酒馆的掌柜。

酒馆掌柜看到傅元鼎立刻小跑着迎出来,满脸堆笑,手抚胸口,深鞠一躬,用带着胡音的汉语道:“傅大人,您请,里面有不少人在等您。”

李清听了暗自诧异,原来傅元鼎还请了别人,而且请的人还不少。他要干吗?发大财了吗?

在掌柜的带领下,傅元鼎与李清穿过院子来到北屋。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嗡嗡的说话声。掌柜的挑开门帘,傅元鼎对李清道:“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李清满腹狐疑地进去,一看,心里却更加诧异。

第一五九章 屈力颉

房间里沿着墙盘了一圈炕,炕烧的正热,整个房间里暖烘烘的,当然气味也臭烘烘的。不过,李清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这气味只让他感觉熟悉,倒没觉得不适。炕上摆了百十张几案,几案后面差不多都坐满了人,此刻正在嘻嘻哈哈大声谈笑。那些人李清都认识,乃是他的同僚。更准确的说,都是国公府的亲兵。李清见了这些人心里更纳闷。傅校尉是傅长史的侄子。而傅长史是武威公身边的大红人。平素虽然他们与傅校尉认识,但并无深交。他今天为什么把这些人都请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几位与李清相熟的亲兵见他进来,立刻招呼道:“李行正,这边来,这里还有个位置。”

李清与其他人一一招呼了,来到相熟的亲兵这边,坐在炕上低声问道:“今天傅校尉怎么了?为什么请我们吃酒?”

“嗯?是傅校尉请的吗?我还不知道呢。是老马叫我来的。是吧,老马?”

“嗯。我也不知道谁做东。是老孙让我叫你的。老孙,你知道请客的是傅校尉吗?”

“我也不清楚,是韩司马让我叫你们的。”

李清转头望了一圈,却没见到韩司马。正纳闷间,门帘再次挑开,走进来一人。李清看到来人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垂手躬身而立。其他人见到来人,也赶紧快步跳下炕来,与李清一样垂手躬身而立。一瞬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李清等人调整了呼吸,正待开口要叫,就听傅元鼎道:“噤声,不得说话。”

李清立刻生生将到了喉咙的声音压下去,四周同时响起一片咕咚声,似乎所有人都同时咽下了口唾沫。

来人几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傅元鼎与韩司马在他左右坐下。

来人向傅元鼎使了个眼色。傅元鼎道:“都坐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不敢入座。

来人笑了笑,道:“大家不必拘束。今日没有公子,只有李队正。日后在下要与你们一道去一线,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来人正是李渊。虽然他年纪尚幼,但此时的一言一行却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脂粉气和蛮横做派。而且对于房间中的臭味,也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李清听了李渊的话,立刻懵了。公子竟然要与他们一起去一线?而且还以李队正这个假身份去,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元鼎见他们不敢坐,大声道:“没听到李队正的话吗?赶紧入座,否则军法伺侯!”

一提到军法,众人立刻迅速入座,各个坐的笔直。

傅元鼎道:“你们很幸运。不过,你们要记住,以后这里没有公子,只有李队正。一会我将宣布行正、伙正、伍正的名单,日后若是遇到熟人问起,就说犯了错,降级使用,明白吗?”

众人齐刷刷地答道:“诺!”

紧接着傅元鼎宣布了任命,他与韩司马均降为行正,李清降为伙正。其他人的职务均下降了两级。而那些原本担任伙正、伍正的都成了大头兵。不过,他们没有因此感觉到沮丧,而是更加兴奋,因为他们的队正是李渊,武威公李腾的儿子!

李渊等傅元鼎宣布完,笑道:“今日请大家来吃酒,一是在下马上要和大家一起到一线,而且还要共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在下年幼无知,以后很多地方得依赖大家的鼎力相助,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二是提前通个气,免得露了馅。嗯,另外,今日没有官阶上下之分,没有尊卑之分,大家要开怀畅饮,不醉无归。我敬大家一碗。”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见他如此豪爽,也立刻端起酒碗喝干了。

很快,各式下酒菜陆续上来。

李渊接连又敬了两碗酒。一连三碗下肚,这气氛顿时热烈起来。虎贲军自创立之初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下级之间除了在正规场合或执行军务时有严格的等级观念,除此之外,上下级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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