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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帝姬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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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做了这样的决定,众人也只得在心里感叹,皇上待太子,可真是优渥无比。而胤礽此刻也的确风光无限,炙手可热,丝毫没有受到之前索额图党被弹劾的影响。
索额图也颇觉欣慰,坐在太师椅上锊着胡须笑眯眯道:“皇上待殿下真是亲厚啊,连内务府这样的位置也给了殿下。殿下可要好生表现,切莫辜负了皇上厚爱。”
胤礽正把玩着一只玉雕小兔子,一只腿斜斜地架在另一只腿上,杏黄的袍服衬得他更加华贵清俊。只见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清冷地笑了笑:“叔公说的是,孤原本以为之前那些宵小的弹劾会让皇阿玛对咱们起疑,却没想到皇阿玛只是压下了,并未说什么。转身又加封了凌普。哼!这回明相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怕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呵呵。”
索额图也嗤笑了一声,不过他毕竟老奸巨猾,对康熙的心思也比太子摸得透,当下依然警告道:“殿下不可大意,皇上只是把折子留中了,并不是说全然不信的。只怕皇上如今对我已经有所不满,只是未殃及殿下而已。所以殿下这段时间定要实心办差,切勿让别人抓到把柄,免得受老臣连累。”
太子见索额图这样说,忙劝道:“叔公说哪里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没得见外了。胤礽都听叔公的便是,决不让人有可趁之机,叔公放心。”
索额图听得太子这样说,这才安了心。
结果没过几日,御史郭琇上折了,这回是弹劾余国柱与佛伦等人。内容与之前心裕遭弹劾的那封一样,边边角角的小事而已,看起来不痛不痒,倒像是有心人投石问路之举。要知道余国柱、佛伦等人,可全都是明珠心腹,准确地说,也是大阿哥党。
仍然地,康熙也是留中不发,也并未斥责余国柱等人,对大阿哥和明珠也如同之前一般亲昵倚重。
众人从这一来二往的争斗中看到了皇上两边抹平的态度,于是放心了。
但接下来却出了一件事,让众人刚放下的心又悬空起来,而一些鼻子灵的已经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其实说起来这事情也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也不过就是桩宫廷逸闻。但坏就坏在这事儿事关四公主,所以就连皇上恐怕也坐不住了。
原因是刚卸任的内务府总管图巴被人发现死在家中,而他的旁边,死了一名女子。俩人被发现时皆是衣衫不整。
这名女子后经证实是一名宫女,乃四公主的贴身侍婢,名唤佳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GC啊,终于来鸟,筒子们,想不起来图巴是哪个货的去翻第一章,我埋了20多W字的伏笔啊啊啊啊!俗话说NPC也是有尊严的,乃以为这人没用我会随意写!?哼!
好了,不傲娇了~
明天同一时间更
56欲来
图巴;索绰罗氏,满洲正白旗人,康熙二十年到二十六年任内务府总管大臣,正三品。办事风格;仔细,稳健。个人爱好,好色。
没了,这是素皑手上关于图巴的信息。此人简简单单,他的家族中无亲族可以依靠,自己就是最大的权贵。家道中落,却全凭着自己稳步升迁。任内务府总管一职多年;深得康熙信任。除了有那么点儿好色的名声外,此人实在是没有可以拿来猎奇的地方。可就好色这么个特点;在京城官宦之家的大江湖中,就连茶余饭后的笑料都是排不上的。京里多的是什么王爷包养外室小倌儿,某大官的嫡福晋又害死庶子了,妾室与嫡妻的斗法啦,种种骇人听闻,声色香艳的故事。比起来图巴的那点破事儿,属于大家挥一挥衣袖便挥散了的那片云彩。
“皑皑,过来吃点儿东西,你午膳就没用了。”
“阿玛您先吃吧,我再去找找。”素皑说着便又要往里间走。
康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含怒气道:“你已经找了一天了,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值得你这般折腾自己!?”
素皑咬咬下唇,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去。
康熙深吸一口气,叹息般地自嘲了一下,转身快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拥住素皑,放柔声音道:“皑皑乖,先用膳,用完以后再找行吗?”
柔声入耳,素皑心下一软,转过去看着他,点点头。
康熙摸摸她的脸颊,牵着她走过去坐下,亲自为她布菜。
这是佳音死后的第二天,素皑翻遍了寝殿也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就连佳音自己的东西也相当简单,几乎找不出任何多余的物事。首饰是素皑常见的那几套,衣服是素皑常见的那几件,就连鞋子也全是宫里定制的那种样式。素皑一直知道佳音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她小时候性格比较咋呼,后来被钟嬷嬷训斥了几次后就渐渐变得乖巧沉静。做事也越来越得力,端看素皑这些年身边只有她一个大宫女便知道了。素皑平日里不耐烦一些琐事,人又忙,想管也管不了,就索性全都扔给佳音和钟嬷嬷。但钟嬷嬷年纪大了,眼见着佳音也历练出来了,便干脆撒手让她去担着,这些年下来这丫头也是做得极好的。
素皑看着那些衣物,想起佳音日日在耳边唠唠叨叨的样子,心里抽痛,眼圈一红,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头无声地流泪。出了这事,她知道佳音有问题,也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很可能是个阴谋。但她只要一想起这个女孩儿,仍然难过不已。她在这个时空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这是个多好丫头啊,跟了她那么多年,任劳任怨,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她原本是想要成全她和礼托的。她都想好了,会给这丫头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礼托家世很好,佳音想要做嫡妻确实不可能,但侧福晋的位子她一定会为她争取到。并且会为她打点好一切,不让她吃苦。让大家都知道,四公主会为她撑腰,谁也别想欺负了她去!
素皑收拾好那些衣物,瞟了一眼床头上的那把角梳。木质的角梳色泽光亮,做工精湛,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质地温润,触感极佳。这是一把上好的角梳,也是这间房里唯一一件算得上值钱的东西。素皑知道,这是礼托送的。而佳音,把它放在了枕头旁。
素皑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一只手从后面抚上她的肩,顿时熟悉的味道环绕住她,眼眶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簌簌落下。素皑转身用力抱住来人,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康熙心中抽痛,紧紧地回抱住素皑,任她在自己怀中放声哭泣……
很久过后,素皑的哭声渐渐小下去,整个人发着抖靠在他怀里。康熙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在脸颊上,细细地掠过每一寸皮肤,直到所有的眼泪都被吻干……
他的嘴唇停在了素皑的嘴角边,再移一点点,一点点……
心中的叫嚣如猛兽的利爪一般席卷他的全身,咆哮愤怒到他快要压抑不住!
……
终究,等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还是把头转开了,那一刹那,剥离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像是要在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般,不舍,不甘。
康熙解□上的大氅,兜头裹住素皑,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离开了那已经失去主人的房间。
素皑疲倦地不得了,头刚挨上枕头便开始昏昏沉沉,手却一直抓着康熙的衣袖,死死扯住不放。
康熙嘴角露出笑意,干脆脱下自己的靴子,靠在床边,把素皑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她。直到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才替她掖好被角,吻吻她的额头,唤来值夜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离去。
“微臣参见皇上。”低沉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上。
“如何?找到了吗?”康熙翻看着案头的折子,头都没抬起,问道。
“找到了,京郊乱葬岗。”那人回道。
康熙抬头看向他,见此人平日不苟言笑的面目在此刻竟然有些松动,让他想起了方才哭得撕心裂肺的他的宝贝,心中一动,沉声开口道:“厚葬,厚赐亲族。”
来人点点头,嘴里也回道:“是。”顿了顿,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着:“敢问皇上,那……佳音呢?”
康熙抿了抿嘴角,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以素皑的性子,她不会假手他人。”
“是。”
康熙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等到来人跪安的声音,不由诧异地抬起头来,“还有何事?”
来人看向帝王,目光深沉,斟酌着说道:“皇上,这回……应该是瞒不住的。公主她……”
“好了,别说了!”帝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发怒前的征兆,仔细听来,还夹着一些无奈。硬生生地阻住了来人的话头。
“你先跪安吧,公主那边你暂时不要管,下去吧。”康熙定了定心,吩咐道。
来人偷觑了帝王一眼,知道此刻已是多说无益,便行礼退下了。走出乾清宫,抬头望了望天空,此刻月光皎皎,四下寂静得几乎只能听到值夜宫人的呼吸声。这人心中叹了口气,走到亮处,清冷的月光撒满他全身,照亮了那张刀锋般的脸,赫然便是如今的右翼前锋营统领,十三年前的步军统领那仁福。
人走后,康熙再也无心做事,一个人沉默着靠在软榻上,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一盏红玉小灯笼。
那是素皑六岁生辰的时候他送的生辰礼物。素皑常常都爱往乾清宫跑,有一日拿过来把玩后便忘了带回去,他却专门在暖阁内找了个地方放置,让那个孩子只要一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可是,这样的日子大概不多了,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他和素皑之间,将再也回不去,也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杀了她的父兄亲族,把她从生母身边强行抱走。害她家破人亡的人,他是罪魁祸首。这些年,他给她荣华富贵,给她锦衣玉食,可是这些,都没有用的。她从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她能对一个小丫头都在乎成那样,执意要查出死因,更何况是她真正的亲人。
从前,他宁愿这孩子蠢笨一点,平庸一点,如同这宫里大部分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这样,他就可以瞒一辈子而不会被她察觉。
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有时候甚至在想,要不要揭开整个真相,因为只有那样,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更进一步。
说与不说,这个难题困扰了他太长太长的时间,他甚至想过编造一个假的身世,既能让她们脱离“父女”这层关系,而他又能撇清一切罪责。
就这样犹犹豫豫,踟踟蹰蹰,他们竟然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所有的真相就快要抵达那孩子眼前,在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老天爷已经帮他做了选择。他被困在这两难的境地中挣扎了那么久,却最终失去了最佳的选择时机,成为了只能等待审判的人。
呵呵,作茧自缚,真是他最好的写照了!
如今他已然彻底地失去了控制权,他唯一的筹码,是他这十三年来和素皑的感情!以他对那孩子的了解,她不至于会恨他,但也应该不会再原谅他。无论哪一种,他们都将永远回不去了。
在素皑这里,他彻底做错了,早知有今日,他就应该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离那孩子远一点,或者应该早点折断她的翅膀,让她除了待在他身边外哪儿都去不了。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只能等着素皑的决定。她是爱是恨,是走是留,他再也没有能力干涉……
或许也可以再瞒一段时间,他事后处理得很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素皑不会那么快发现。可是接下来呢?又能瞒得了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素皑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更加恨他!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恪纯公主身怀六甲,只身跑来求他与太皇太后,求他们放过吴应熊和吴世霖,说他们一家愿意远离朝堂,远离纷争,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
那时候,他似乎无法感受那个女人的痛苦,也听不见她的哀嚎。只是在心中嗤笑她而已,身为皇家公主,自当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一朝天下,哪能受制于儿女私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残阳实在太过血红,十三年过去了,他却依然记得恪纯公主那满脸凄厉的眼泪和破碎的呜咽!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素皑也用那样哀伤心碎的眼神看着他,也那么绝望地求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疯……
月光皎皎,却显得清冷异常。康熙慢慢踱步回了慈仁宫偏殿,只身一人,连梁九功都没带。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素皑,康熙伸出手去轻轻抚在她的脸上,指尖滑过双唇,流连忘返。
“阿玛!”素皑一醒过来便看见康熙的脸,他坐在床边,不知为何,神情看起来那么痛苦。多年的习惯,让素皑除非死去和昏迷以外,很难陷入深眠的状态,只要一有动静便会立刻醒来。况且今天心里有事,本就睡不踏实。
康熙惊了一跳,瞧着素皑已经醒了,心中一痛,这孩子从小睡眠就浅,小小的动静都会立刻惊醒,像是在防备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吵醒你了,是阿玛不好。你接着睡吧,阿玛在这儿守着你。”康熙摸摸素皑的头,扯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素皑摇摇头,起身坐了起来:“我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阿玛既然来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吧。”
康熙看着素皑温柔浅笑的模样,也微微一笑。
“好,皑皑想说什么?”他靠在床头,让素皑靠在他怀里,双臂环绕着她,又帮她掖了掖被子,免得寒气侵入。
“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像八哥说的吧,有时候你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真要你讲,又未必讲得出一个字。当时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现在好像有些懂了。”素皑柔声道。
康熙手臂一紧,嘴里回道:“是么?老八这话倒说得好。”
“唔。”素皑沉默了一会儿。
康熙心中喟叹,他本不想问的,却依然忍不住。
“皑皑,若是有一天,你八哥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怎样?”
“原谅他。”素皑想都没想,答道。
“为何?”康熙心中惊骇。
“不为何,如果那件事已经值得他宁愿伤害我也要做的话,那我原谅他,因为他是我八哥。”
听得素皑温暖坚定的声音响起,康熙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充盈着他的整个胸腔,眼眶竟然生生涌起了一阵酸雾,让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那……”
没等他问出,素皑已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神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光,幽幽地说——如果是阿玛,我也会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有爱,是不是是不是……怨念脸……
我要评,要花儿,要收藏,要点击……怨念脸……o(╯□)o
下一更明晚
57真相(一)
素皑用了两天;证明了一件事,佳音的死与康熙有关。
从她得到死讯开始,她便一直在回想佳音的一言一行,点点滴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觉得佳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除了最近。
佳音为何能够随意出宫?她不知道,也没有去查,因为她知道背后的人动作一定会比她更快,销毁敬事房的记录,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她不去,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佳音和图巴有什么关系?她的猜测是没有关系。她很想去现场看一看;但也明白没用的,在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现场早就被清理干净;什么线索都不会留下。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知道,佳音和那个图巴不会是那种关系。那种对现场香艳的描述,更像是有心人添油加醋下的结果。况且佳音和礼托,连她这个被胤禩说在感情方面无比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不是假的。
佳音是否真的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答案不是。因为她的东西太少太简单了。一个单纯的小宫女,花季年龄的女孩儿,心中又有所爱的人。她的贴身之物,怎么会那么简单那么规矩那么少?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在掩饰,东西少就不易被人发现,破绽也就越少。
两天以来,素皑没有踏出慈仁宫一步,不是因为害怕外面的风言风语,而是康熙几乎一有时间便过来看着她,寸步不离。无论她去到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把她找出来。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当一个人已经开始有嫌疑的时候,他的种种作为就有了另外一种解释。
不过她真正确认阿玛与佳音的关联,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时间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小轮子曾经犹犹豫豫地向她报告过一个问题。那段时间小轮子神经兮兮的,一天到晚监视这个监视那个,发现有一点不对劲就跑来找她打小报告,然后邀功。她当时无语至极,明令小轮子不许再来骚扰她,还向他保证过以后无论嫁去哪儿都一定会带他一起走,所以请小轮子大爷还像以前那般该吃吃该睡睡,别再这么勤快了。
当时小轮子说的是曾经看见佳音与永和宫的扇荷来往密切,俩人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当时小轮子只道德妃娘娘和公主交情并不好,怕佳音有了二心,这才跑素皑跟前来说道。那时素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如今想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只因为胤禛曾无意中说起过,德妃身边的那个扇荷是右翼前锋营统领那仁福大人的远房亲戚。而那仁福,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素皑再清楚不过了,他真正是康熙的心腹。
佳音,扇荷,那仁福,康熙。当这些人连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由不得素皑不相信,或许身边这个一直以来能干得力,乖巧良善的女孩子,确实有她完全不知道的一面。
再说流言,一个原朝廷三品大员离奇暴死在家中,旁边附带一个本应该关在皇宫里的宫女。这种丑事随便顺天府尹怎么压,流言也会传出来。而如今,流言的确很多,但是对于这样一件事来说,流言传得太慢了。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谣言满天飞?而是都过了几天才影影绰绰地出来?
很简单,有人反应太快了,在控制而已。
素皑猜想,官府的人到达以前,已经有人进去过案发现场,甚至对现场做了布置与改动。而后又引导了整个事情的走向,向一切能够施压的人施压。
能够随意地进入朝廷大员的府邸不被察觉,又能自如地主导事件的发展。放眼过去,恐怕没有多少人有这个实力吧。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在企图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低。除了她的皇阿玛,她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这样用心良苦地爱护她……
况且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图巴,他是内务府总管,一直顺风顺水,深得康熙信任。却在半个月以前,被太子奶公凌普换下。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是现在想来,佳音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变得不寻常的。为什么在她身边那么多年都平平顺顺,却突然在那时出了问题?
如果说佳音真的是康熙的人,那么图巴也是。为何最后两个人会以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死去?
佳音,代表着她和康熙。图巴,姑且也是代表着康熙吧。两个人之间如此不友好地置了对方于死地,无论怎么看,都像一种窝里斗。
而她,到底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只用待在她身边的佳音却掺和到了别人的事情中?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值得佳音这样牺牲自己的名节,甚至拼上性命去周全!?
看来,是时候了,她应该好好去问问那仁福了。
两天过后,素皑把那仁福堵在了下朝的必经之路。那仁福苦笑一声,心道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只不过仍然比他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昨天他听得下属报告,说有人在查自己,顺藤摸瓜找上去,竟然是四阿哥。那时他就明白,就在这一两天了。
自从佳音突然死亡,四公主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早已在暗地里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个透彻,不然她不会那么快找上自己。
罢了,一个人聪慧灵敏若此,能在一个恐怖离奇而千头万绪的案子中,第一感觉便抓住了重点,其嗅觉之敏锐,观察之入微。如果这个人本身没有受到过无比专业的训练,那他只能把它归功于天赋。公主天赋如此,谁还能奈何?
“公主,此处人多口杂。您还是随微臣出宫吧。您放心,事已至此,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仁福那张如刀锋般雕刻的脸骤然有了一丝松动,四公主是个明白人,但很多时候做个明白人不如做个糊涂人。
素皑微微一点头,“大人请。”
俩人策马出宫来到了一间酒楼前,素皑抬头看了看,万喜楼。呵呵,虽然她很少看谍战剧,但情报联络站这种东西却不陌生。
果然,那仁福开口了:“公主放心,这里很安全。”
“公主想问什么尽管开口。”俩人要了个雅间,那仁福坐下看着站在窗边的素皑。
素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间酒楼临门便是大街,非常热闹。
“那大人,您应该知道我的特殊编队吧?”素皑问道。
“当然,公主惊才,微臣一直颇为敬佩。”那仁福柔和地笑了笑,那个特殊编队,连他都很心痒难耐。
“以那大人的身份应该能够完完全全地掌握编队的第一手资料。那您知道我在他们的第一节射击课时教过他们什么吗?”
那仁福挑眉。
素皑自顾说道:“我告诉他们,没事儿不要站在窗边,因为这样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狙击目标。即便你站的位置已经是周围最高的建筑物,也不可大意。”
那仁福听得素皑话,心里一惊,随即一叹。
“公主还是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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