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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帝姬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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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S恰?上皇歉究拼蠓颍源说老蚶床痪ǎ仓坏枚嗵降摹V皇翘降囊┒汲粤税肽炅艘膊患蠛谩X范T正琢磨着过完年从民间请几个大夫来看看。
之后俩人便抱着弘旺进了宫,绮妩身子虚,这抱小宝宝的活还得素皑来干。
“你真的有好好吃药吗?这都多久了,太医也换了好几个,也不见有什么起色。”马车内,素皑抱着小弘旺,一边皱眉看着绮妩。
绮妩笑得有些虚弱,“我也就是躺久了,身子发虚。研医弄药的,哪儿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
“你这话千万别让八哥听到,他可是打算年后找民间圣手来给你看看的。”素皑撇撇嘴,说道。
“我自然不忍心拂了爷的好意,只是我这身体,唉……”绮妩叹气道。
素皑脸色微变,“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还这么年轻,身体调养调养总会好的。关键是你要听大夫的嘱咐,弘旺还这么小,他需要你的照顾!”
绮妩看向襁褓里的小婴儿,脸色愈发柔和,应道:“嗯,你说的是。”
俩人说着话,马车已经来到了宫门口,素皑站在外面,看见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似乎比往年还要热闹些,不禁有些纳闷儿。
“这是怎么了?今年好像格外热闹啊!”素皑笑着感叹,看向身旁的绮妩。
绮妩面色闪过一丝奇怪,道:“你不知道吗?今天要正式册封太子妃。”
……
素皑有片刻呆滞,册封太子妃?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人告诉她!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久了吗?还是身边待的人都跟她一样宅了?
“哦,这样啊。”素皑小声道。现在的石氏只是太子嫡福晋而已,并没有太子妃的头衔。可虽说这是早晚的事,却怎么着也算是大事一件,怎么没人来告诉她?这些在康熙眼里是琐事,他不来与她说很正常,可是她手底下这些人,怎么了?
素皑说着一边迈进大殿,一边回头看向低头不语的折柳和芷柔,表情很柔和,可眼神却锋利。
一场宫宴在册封太子妃石氏的大事里告终,素皑独自出宫回畅春园,今天是除夕,阿玛是要留在宫里的她知道。
素皑拒绝了胤禩和胤禛他们同路的想法,一路上,坐在只有她,折柳和芷柔三人的马车内,闭目养神。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回去以后,素皑把小哈赶进了它的笼子里,坐在主座上,看向下方的折柳和芷柔。
芷柔明显很紧张,绞着丝帕偷偷瞄了一眼折柳,折柳仍然很淡定,不卑不亢地站着,却还是不说话。
素皑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变得严厉,“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还要我去查吗?小轮子就算了,我从来也没指望他能管点事儿。可是你们俩,不要告诉我这一个多月来你们跟我一样没出过畅春园!”
“公主,是奴婢的错,奴婢……奴婢,把这事儿忘了。奴婢以为,以为公主是知道的……”芷柔一听素皑的语气,立刻就跪下了,颤声着认错,却前言不搭后语。
素皑懒得看,盯着折柳。
折柳看向芷柔,也跪下了,磕了一个头后道:“公主,是奴婢的问题,不关芷柔的事。”
“姐姐……”芷柔期期艾艾,喃喃地望向折柳。
素皑被她们闹得头痛,烦躁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也就是问问,你俩要实在不愿意说就算了,这样一幅受气小媳妇儿样成何体统啊!都先起来再说吧!”
折柳看了一眼素皑,低声对芷柔道:“你先起来吧,”自己却纹丝不动。
芷柔抽抽嗒嗒,偷偷看了一眼素皑,低眉不说话。
素皑看向折柳,折柳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低着头,娓娓道来。
这件事其实确像芷柔所说是个无心之失,她们谁都没说,谁都不提,并不是想要瞒素皑什么,芷柔不想在折柳面前提及,折柳自己也不会多话,就这样,她们都以为素皑理所当然会知道,结果素皑愣是没从一个人嘴巴里得知。无心之过,芷柔是怕伤了折柳的心所以不提,连带跟素皑说都忘了。折柳自己是不愿提及的,她以为芷柔会避着自己跟素皑说。结果她俩谁都没说。
素皑揉揉额角,看向折柳道:“你和太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折柳磕了一个头,开始低声诉说。
她和太子相识很早,早在凌普还未成为内务府总管之前。那时候她还是内务府帮着管账的宫女,与太子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大家都还年幼,甚至连太子妃石氏也还没出现。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卑贱宫女,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堂堂太子殿下要个小宫女还不容易?
“是你没有答应吧?”素皑面色沉稳,笃定道。
折柳轻轻点头,她的长相偏清淡雅致,此刻虽不流泪,但却眼含悲戚,直直地跪在地上,似有一身傲骨。
后来,几年时间里,太子也没放弃,多番纠缠,他曾道若折柳要跟他耗,他也奉陪,只要彼此不死,看谁耗得过谁!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素皑轻轻问道,却见折柳摇头,只是摇头,并不回答问题。其实答案已经在心中,素皑与折柳相处不到两年的时候,但也已经足够让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折柳实则也并非一般的宫女,她祖上也曾是上三旗的显赫人家,只是后来在多尔衮一事中受到牵连,祸及子孙。折柳出生时她家中已是没落,不仅没落,她的阿玛还有罪籍在身,实在是比一般下层的八旗家庭还不如。但是由于家中传统,她仍然受到了最好的教育,满洲贵族小姐应该接受的,她一样也没落下,甚至因为自身的聪明,她在诗书方面远远胜过很多八旗闺秀。这样进宫以后,她才能够被分配到内务府去,还做起了管账的工作。可也正是因为书读多了的原因,她的性子也过于清高孤傲,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低眉顺眼的,任何人她都非常尊重,可在她内心,不一定看得起你!
在八旗贵族里面,确实有许多纨绔子弟或是千金小姐,虽然家中显贵,但是个人素质修养却有待提高。很多人肚子里就是一包草,脑子也跟生锈了差不多,但是却颐指气使,一副暴发户姿态。这种人,相信折柳姑娘心里还是颇为瞧不上眼的。
素皑笑了,凭这两年来她与折柳的相处来看,折柳应该还是看得起她的。能被这样一个满腹诗书的才女瞧得上眼,素皑姑娘表示也挺荣幸的。
但是她为何不跟太子?难道也瞧不上太子?应该不是的!太子殿下无论文治还是武功,虽然并非全是紫禁城头筹,但仍然是出类拔萃。原本的历史上,他最后的失败,并非他一人的失败,而是康熙,太子,其他众位阿哥三方的失败,如果算上朝臣的话,那就是四方。是这四个方面的原因,这四个方向的人,齐齐把大清的皇太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归根结底,九龙夺嫡的较量,是人心的较量,是你来我往的心理战,其他的一切,都在为这连绵不断的战争做后盾,个人才华,身份背景,手中权力,都是心理战时候的筹码。太子很可怜,这点素皑承认,但却不同情他,成王败寇,权力的争夺哪有何对错可言?就像她也一样不同情胤禩,只是出于私心,非常心疼他罢了。
说回折柳,素皑看向跪下的她以及一旁芷柔那张圆圆的脸蛋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非常闹心。但有些话,她必须说重一点,否则这姑娘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形势,将来难保不会吃亏。
“折柳,你不答应太子,是真的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还是清高到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或是你觉得,本来以你背景雄厚的家族,自身的人品才华,别说做太子侍妾,甚至完全藐视如今的太子妃也是可以的,所以你不屑与他的妻妾为伍?这三种原因,到底是哪一个呢?”的确,若追根溯源,折柳的祖上乃塔喇氏,清初著名将领博尔辉。后来跟随睿亲王多尔衮的五大心腹将领之一,对满清建国立有奇功。若是论功劳,跟他比起来,索尼这些也只能靠边站。只是自多尔衮死后,整个王朝一百多年间,他以及那些受他牵连的心腹,都是禁忌,少有人问津。
“公主……”折柳猛地一抬头,看着素皑,似乎眼中有泪。
素皑叹了口气,“我并不指望你回答,也不想知道。只是折柳,你心里要清楚,抛开所有的东西不谈,甚至抛开尊严不说,你要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迷失。要知道在紫禁城里,迷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你之前一直表现得很清醒,但我希望你是真的清醒,而不是早已沦陷而不自知。”素皑起身走过去,扶起折柳,看向她略带惊恐的双眼,这双眼睛,以前一直是沉如水的,如今却写满了茫然,如坠迷雾。
“想通了就告诉我,究竟如何,总有个了结,”素皑说道,而后笑了笑,“对了,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之前大概也遇到过你,不过那还是四五年前的事了,我和八阿哥曾经偷听过你和太子说话……”素皑看见折柳一下子更为惊惧的脸,拍了拍她,安慰道:“但是我们没见过人,我可能是听过你的声音吧。”
素皑说完,便走出大厅,回内室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136办学
折柳的事来得毫无预兆;瞬间让清溪书屋内的气氛降至冰点。素皑每天看芷柔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折柳那副苦大仇深的神情,真的就只有小哈还能够让她感受到如春天般的温暖了。况且过年期间;康熙住回了宫里,也没人陪她,她若是不上赶着出门,那在家里绝对是不好受的。
还好几天后折柳终于来找她,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其实据折柳说,早在一年多以前太子就不去找她了;并告诉她如她所愿,今后再也不会去骚扰她。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们是没有什么联系的。素皑的意思;是让折柳要断就断得干净,连心里也不要留一丝妄想,要在一起那么她可以帮忙,若是她出手,最不济也应该是格格,而不至于是没有名分的侍妾。
“你说太子是什么时候放弃的?”素皑有些好奇。
“一年多以前吧,就在公主刚刚从乌兰布通战场回来之时。”折柳低眉答道。
素皑笑了,慢悠悠地问:“为何是这个时间?你想过吗?”
折柳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如同结成了冰,“想是因为公主回来了,再来往以公主的聪慧定会被发现吧。”
“你明白就好,”素皑道,“折柳,你现在或许觉得艰难,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是为了你好。太子非良配,固然他高高在上,这个道理你也是懂的。其实,从此相逢是陌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吗?”
折柳缓缓抬眼,清丽的脸颊上滑过两行眼泪,她点点头道:“是,奴婢明白,请公主放心。”
素皑满意地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这几年是素皑来到这里后最平静的时光。她和康熙俩人在畅春园,虽不说是神仙眷侣,但也惬意舒适。康熙自畅春园修缮完毕后,每年都有大半年的时间待在这里,以园内春晖堂一线为办公地点,大部分朝臣都在这里觐见,甚至他有时会在春永殿、后罩殿等地方接待外宾。而素皑所在的东路一线全以美景著称,但是却拒绝外人来访,使得凡进过畅春园的大臣、宾客都很好奇,东路一线到底长什么样。
自老城被劈,素皑搬家以来,这三年里她也算是把低调行事发挥到了极限,也绝少有什么消息传出去。每年除逢年过节外绝不进宫,就算进了宫也只是待很少时间就走。这样做的后果,就使得虽然她也住在康熙长期驻扎的畅春园内,但在外人看来却形如隐形,越来越没有存在感,全无当年天天被当作京城八卦对象的风光。
而这几年,紫禁城的后宫内对皇帝身体异样的猜测已经达到了顶点,嫔妃们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连皇太后都有意插手这事儿。素皑最焦虑的一次是被宜妃请过去喝茶,旁敲侧击地问她她皇阿玛是否在畅春园藏了什么人,这位娘娘甚至用了“狐狸精”这样字眼。素皑公主表示很着急啊,可她能说什么?只能说她和皇阿玛居所分开太远,而且这等私密事情她一个公主从何得知……总之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去以后跟康熙抱怨,哪知道这厮一点都不以为意,还使劲盯着她瞧,问他瞧什么,他说瞧瞧狐狸精长什么样儿!
正当素皑要被后宫的娘娘们烦死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出现彻底转移了大家的视线——今年的新科进士,张廷玉。
张廷玉,大学士张英之子,副骁骑参领张廷瓒之弟。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被康熙钦点为侍讲,入直南书房,可谓是这几年来最受关注的后起之秀。这些也就算了,最让人侧目的是这个朝廷新贵的一张脸,这个年轻的朝廷命官有着灵秀俊美的五官,温润柔和的气质,正所谓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大概就是形容他的吧。若要让素皑来形容,就是现代最流行的花美男,而且无任何人工修饰,完全属于自然系。他的美和胤禟的还不太一样,胤禟虽然有几分妖孽的气质,可还不会有人把他错认为女的。可张廷玉,除开发型打扮,还真有些雌雄莫辩的味道。
这么说来,张家的儿子长得都不错,张廷瓒也长得很好,只不过他肤色较黑,又在素皑手下锻炼了多年,气质愈发硬朗冷然,毫无一丝柔媚。但他可怜的弟弟就倒霉了,就因为长了一张那样的脸,长长被拖着跟家里姐姐妹妹比较,二十来年以来,苦不堪言。
话说张廷玉的得宠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可是时间一长,因为他出色的表现以及进出畅春园的次数,慢慢的传言就有些不对味儿了,加上后宫这两年来乱七八糟的说法……一拍即合,传言彻底走向了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歧路,根植在了后宫众人以及京城八卦人士的心里。
之后,素皑每次面对张廷瓒都带有一种愧疚。而张廷瓒在看她的时候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面。他的弟弟有没有问题他很清楚,如果他弟弟没问题,那有问题的是谁呢?
有问题的是谁素皑可不敢回答,但是这三年来除了这些私事以外,正事她也一刻不敢放松。只不过她抛头露面的时候少了,这才让人们觉得她低调了许多。当然,她培养的一批人全都慢慢成长起来了,她也不用凡事亲力亲为。张廷瓒现已经是正四品的副骁骑参领,穆尔泰也是从四品的宣抚使,纳岱也一样,从四品武职……最厉害的当属欧阳澈,现在外放了盐运使司同运,估计几年后回来,又要升官,一介残疾之身,真是很不容易。关键是,这些人,他们都还那么年轻,话说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必定遭人嫉恨,也会遭人拉拢。可是这批人不会有那样的顾虑。原因是他们人多势众,自成一派,年轻而有识,势如破竹。最重要的,他们对皇上忠心不二,而且个个都像被灌了迷药似的,威逼利诱,从不为所动。
后来,大臣们也渐渐觉出味儿来了。话说吐故纳新,吐故纳新,皇上这手简直太妙了,他没有吐故,但却纳了新!这些新人,无论文职武职,这几年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能力超群,才识卓越,确实给朝堂上的老臣们一个不小的冲击。而且这些年轻人自成一派,就算看似最像愣头青的人也在暗地里处事圆滑,并且个个都有军功在身,部分家族势力强大,实难撼动。这就给人一种皇上其实在慢慢洗牌的感觉,给朝廷注入这么多新鲜血液,冲击那些只手遮天人的地位,类似明珠、索额图等人,这两年被打击的时候不少。
而且他们中的部分人,如穆尔泰,是兆佳氏的权力新贵,如张廷瓒张廷玉,是张家的权力新贵。老大臣们就算威胁兆佳马尔汉大人也没用,马尔汉大人很惆怅,他的那个侄子,实在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如果这股“年轻风”只在京城刮刮也就算了,问题就是全国都开始了。就像是一夜之间,这些人全部都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来势汹汹。几年前被留在台湾统领着南海海军陆战队的海锋现在已经和当年被临时调任去台湾的施世骠一起,成为了台湾甚至整个东南沿海的水师双壁,官衔儿虽不高,但实权挺大,能力超群,深受水师官兵爱戴。海锋的名头是这几年在东南沿海打出来的,可是等他出名了后人们才知道,他原本是礼部侍郎罗察的长子。可当人们问起罗察大人这个儿子时,他却是开骂了。内容是“这个孽子,几年不回家,再不回家老夫就当他死了”!
……
六七年的时间,足够大部分人成长起来了。为了当初的约定,为了他们共同的梦想,很多人几年没有回过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了。但因为年轻,正是因为年轻,所以什么都抗得过来。素皑有一天问穆尔泰,问他想不想念海锋。木大爷嘴角一抽,从鼻孔中哼哼了两声,特臭屁地甩下一句——谁想那小子了?!素皑一笑,好吧,那就让海锋回来瞧瞧,述职,探亲!
这样,很多当年没被素皑带回京城的队员,除了规定的回乡探亲外,也开始轮流回京述职,大家相聚,嘻嘻哈哈,勾肩搭背或者哭得一塌糊涂,种种自是不提。素皑庆幸,还好当初把巡捕营旁边那块儿地死皮赖脸的要来了,否则她上哪儿给这些人“开狂欢趴”!
除了这些外,几乎人人回来都要问一句素皑,教官你的婚事是真的没戏了么?当然,大多数人嚷嚷着要去劈了钦天监那个杨坚,谁叫他妖言惑众来着。
素皑特鄙视他们,斜着眼睛一个个看过去——在你们心里,我不早就嫁不出去了吗?现在这样,不是全中?
每每此时,这些二逼们摸鼻的摸鼻,抠手的抠手,抓头的抓头,就是不正面看素皑……
其实他们知道教官行事,必有道理。他们跟素皑待久了,绝不相信她会拿这种事毫无办法,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都在心里笃定那个杨坚十有八、九是教官自己安的人。
素皑有时候看着他们,真觉得自己可以彻底安心了。他们很多人,现在都比她厉害得多,欧阳澈也曾开玩笑说她可以被做成雕塑供在训练场上,以后他们无论何人,进京也好,升官儿也罢,最好结婚生子什么的都去拜一拜!
气得素皑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要不是看他双手双脚已经废了,她还得给他再废一次。
不过欧阳澈的说法突然让她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
欧阳澈,张廷瓒他们是一代佼佼者,让这个时代人才济济,名将辈出。他们之后呢?后继者谁?
素皑思来想去,终于决定成立大清第一所军事院校,循着张廷瓒他们的培养之路,专门为国家拔擢人才,培养军事骨干,为不同的军种、兵种选拔人员,配合各个制造部门的人研究武器、船只、弹药等等。
她的想法是长线发展,有了第一所,就会有第二所,这样推广到全国也指日可待。其实在晚清时期也有开办过西式讲武堂,她只是想把这种模式提前一百多年而已。只是教授人员的选拔调配还需要斟酌一番,而且在这之前还得跟阿玛商量,现在素皑什么事都不出头露面,算是真正躲在她家男人后面上蹿下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137渐成
康熙三十四年一月;在康熙皇帝的支持下;大清第一所军事学堂在北京成立;取名“双军官学”;由内阁大臣兼吏部尚书陈廷敬担任校长;理藩院尚书、武英殿大学士马齐担任副校长。
这所学校是大清第一所纯军事院校;旨在为国家培养真正的陆军及海军人才;校址就设在当年特殊编队的训练场,而且康熙已经下旨扩建。
在学校大堂的正中央,特殊编队的两百号人作为第一批学员,头像被挂了上去,以及他们的姓名、功绩全都书写在墙,供后来的人学习、瞻仰。这是素皑提议的,她并不是想搞什么形式化,但在古代这样的做法显然比现代更有意义,更激励人。并且后来的学员,每一个从这里成功毕业的人,他们的头像和姓名都将被挂上去,这除了是一种鼓励外,更是一种荣誉。
头像被挂上去的那一天,可把穆尔泰他们兴奋惨了,所有在京的学员全员到齐,来干什么呢?来瞻仰自己的画像!素皑开玩笑说,若是在下面摆个香炉、放几盘点心,就可以祭拜了……说得那些个二逼个个都想打她。
最后欧阳澈看着墙思索着,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教官,其实……你的像才是最应该挂上去的。你才是真正的奠基人,开拓者!”欧阳澈淡笑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嚷——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要办学,怎么着教官才应该是第一人才对啊!
素皑摇摇头,哭笑不得,“怎么挂?在你们面前我也不需要忌讳什么,可以说几句实话,”素皑有些无奈,“我可是大清公主,头像挂在这种场合,合适吗?”
素皑看见大家都不太服气的样子,又道:“再说,以后的学员他们要学习的榜样是你们,又不是我,根本没有必要。”
人人都有些沉默,他们能感觉到这几年教官的低调,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但他们似乎比素皑本人还不甘心,大好才华,埋没至此,一身才识,却只有阴影留下……他们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教官为何就这么拿得起放得下,淡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既然不能挂人像,那就挂别的吧,挂在我们的头像之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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