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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妖孽横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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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转身便走。
“站住。”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
“小白,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飞雪,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吗!”林筱白难得的口气不太好,倒是让飞雪意外了。
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飞雪没有再叫住她。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
万物俱籁,明月当空,入夜的风,卷起尘叶轻扬——
距离月夜下雪白宫殿的不足百米处,墨衣男子迎风而立,唇边横着一支白玉箫,箫音溢出,像在夜风舞动,一缕又一缕,幽幽绵长——
数百轻缓而有规则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萧落吹箫的动作一顿,将玉箫反手一转背到身后,而后转身看向来人——
层层叠叠的白衣蒙面人,在黑夜里显得独特而又有些诡异。
“谁让你们来的?”萧落拧起眉头。
“萧少?”站在最前方的白衣人见到对面的萧落,眼中飞速地掠过一丝惊诧,但还微微垂首沉声道:“吾等奉少主之命,来擒拿千雪宫内的两个女子。”
“擒拿?”萧落听闻这两个字,淡淡地扫过众人,轻笑一声,下一刻便是眼眸骤冷,“是谁教你们擒人需要用刮骨银钩?”
这数百白衣人的腰间均别着一根银色小勾,细看那钩子,在月夜下闪着冰冷的光,根根倒刺细小却晃眼。
这些都是雨族一等一的白衣刺客,只有雪氏,纳兰氏,归海氏才拥有的暗卫。
刮骨银钩,入骨便深深扎住,想要拔出,除非连骨头一块剔了。
奉少主之命?
越听越好笑了。
“本少最讨厌有人骗我。”萧落的声线悠漫,却是令白衣首领背后一寒。
“萧少,还请别为难我们。”
“本少才没那个闲工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我也不逼你,但是你现在要告诉我,雨族里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衣首领见他没有再问,这才松了口气,“再过七日,便是少主大婚了。”
、第二十章 雨族的刺客
“大婚?”萧落难得的面色一变,墨眸眯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雨族三位圣女,已折一位,剩下的两个,哪个有这么好的福气?”
“大长老家的归海圣女。”
“哦,原来是这样。”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萧落将身后的白玉箫取出,左手执箫,右手轻抚,“你们家归海圣女,也太沉不住气了点,这才刚刚接了好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杀情敌,就这点脑子,也不知这少主夫人的头衔会不会中途花落他家?”
白衣首领脸色骤变。
“想进千雪宫,先过我这关!”萧落低喝一声,白玉箫横出,有细如牛毛的小针从箫孔中急射而出,没入白衣首领身体里——
随着男子的轰然倒地,数百名白衣人齐齐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扣上了腰间——
“怎么,还想对本少动手?”
众人齐齐顿住,没有松手,却也不敢上前。
到底还是不敢伤他。
“回去告诉归海圣女,还没当成少主夫人前,别惹太多事了,等她有那个本事真的成了,再来找本少算账,届时,一定奉陪,但是现在,让她记好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兄长,她的蠢笨会令我失望的。”
众人:“……”
“哦,离开雨族这么久,都不把我当回事了。”萧落温润一笑,“还是说,雨族改规定了,妹妹可以冒犯哥哥,奴才可以忤逆主子?”
此话一出,一干白衣人齐齐色变。
雨族,最重视的便是长幼尊卑。
“撤!”群龙无首,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众白衣人一齐转身,如潮水般的退去,依旧整齐有规律,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萧落朝那已经无人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去,却听一阵翅膀扑腾声从头顶上方响起,他忙抬头望去,却见一只小小的黑羽飞鹰从半空中掠过——
嗯?
手中玉箫举起,朝着那鹰儿的翅膀射去,下一刻只听一声高亢尖锐的鹰啸响起,黑色的鹰儿呈直线坠落而下——
萧落身形一闪,稳稳地将它接住,而后取下了它脚上绑着的竹筒,本以为里面会装着密信,不想却是倒出了一颗药丸。
手心传来的冰凉触觉令他一怔。
借着月光,他细细地观察起了那药丸,长得圆润外表却是泛着一层奇特的蓝色,在月光下倒像颗珠子。
萧落眸光霎时一沉。
这东西竟被他搞到手了?
他手上的这颗药丸,名唤月华,白日里看起来似一枚普通的药,但是在月光下却会泛着一层森冷的蓝色,其因便是因为这是由雨族的月光石提炼而成的。
这是当年沈氏一族的族长送给雪氏的大公子雪云深与纳兰氏大小姐纳兰千羽成婚的的贺礼。
不对,应该不是那一颗。
萧落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最后是手中的鹰儿扑扇着翅膀的动作将他的思绪拉回——
是沈梦生吗?他竟然有本事将这玩意给炼制出来……
他忽的便是握紧了手心,像是要把手中的物体捏碎,但下一刻,他又缓缓地松开了手,将药碗放回小竹筒之内,从袖中取出了一粒黄色的药丸喂入鹰儿口中,又将那竹筒绑了回去,这才放开了鹰儿。
小小的鹰儿一挣脱开他的手就急速地往千雪宫的方向飞去,它当然不知道自己已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
箫内的针有毒,他要是不帮那只小鹰解毒,它就不能完成任务了。
再次看了眼千雪宫的方向,他含笑着转身离开。
飞雪啊飞雪,给你个机会让你进雨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月光皎皎清如水。
雪色泄撒了一地,一处幽静宽大的花栏走道上,有两道窈窕的身影缓步行走,一前一后,一昂首,一垂首。
“事情办得如何了?”月夜里女子的声音温婉如水,甚是好听。
“大小姐,他们连面都没有见着……据说是…。”
“据说是什么?”
“据说是少爷出手阻拦……”低低的语气里,带上一丝颤抖。
“少爷?”之前的女声显然带上了一丝疑惑,“哪个少爷?”
“萧少爷。”
此话一出,行走的脚步顿住。
“归海萧,多年未见,再次听到他的名字,竟又是在坏我的事。”女声不复先前的温婉,却也没有多阴狠,咬字之间,不难听出女子的怒愤。
“大小姐……”
“不管他了,少主还在等着我呢。小心着点你手上的东西,别给洒出来了。”归海晴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抬步便走,身后的侍女不动声色地跟上,握着托盘的指节泛白,却还是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抖了。
主仆二人走过了长长的花栏小道,直到了一间雅致的宅子前,这才停下。
归海晴提起裙摆,走过了宅子前矮矮的台阶,这才出声对着里头道:“少主,你可安歇了?”
片刻的寂静,没有一丝人声。
归海晴咬了咬牙,正当她以为不会有人回答时,屋子里却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清冷男音,“有没有安歇,你都已经出声打扰了。”
“我……”归海晴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应答了出来,“少主,我亲自做了杏汁燕窝,我搁在你桌子上了,我这就回去,你且安歇。”
“哦,原来只为了送宵夜,本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原来不是。”男子的语气虽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落寞。
我就是专程来看你的。
这句话她很想说出口,可是女子的矜持和冷静的头脑告诉她,不能说。
“少主说笑了,来送夜宵,不就是看你么,不过既然你已安歇了,我也不打扰了。”归海晴自然是了解一些纳兰依然的脾性,比如他不喜亲近女子,更厌恶她们死缠烂打。
正欲转身离去,不想却被屋内之人叫住,“等等。”
归海晴脚步顿住。
身后忽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的心此刻竟是不听使唤,越揪越紧。
终于,身后人的步子顿住了,而后便是刻意放缓的轻柔语气传入耳某,“进来罢。”
、第二十一章 你这张脸我喜欢极了
归海晴眸中顿时泛上一层喜悦,忙不迭朝一旁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会意,将手中的托盘搁置一旁的桌子上,而后转身离开。
“少主让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么?”归海晴淡淡地开口,而后缓缓转过身。
岂料,还未看到身后人,便有一只手搁上了她的腰际,将她往后一扯,她一惊,天旋地转之间,本能地伸手揪住身后男子的衣襟,而后便感觉自己被抵到了墙上。
她惊讶地抬眸,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她心里那张绝美精致的脸,连素来清冷的凤眸也泛上了一层柔和,二人以暧昧的姿势拥在一起,这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情形——
只是为何,哪里有一丝不对劲?
是他态度的转变么?
明明白日里,他还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在想什么?”纳兰依然在她耳边低语。
“少主……”归海晴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状似不解地抬眸,“你不讨厌我了么?”
“我从来都不讨厌你呀。”纳兰依然不咸不淡道,“你又不似她们一般整日地想着如何与我亲近,在我看来,你比她们识趣多了。”
原来如此。
他果然讨厌缠人的女子。
思及此,归海晴淡淡一笑,“少主,就当是我脑子聪明了一些,不想平白无故惹你讨厌而已。”
“很好。”纳兰依然轻笑,“那你想不想做少夫人?我要听实话。”
“想。”归海晴倒是没再矫情。
“碧瑶已死,除了你,还有一个宫依,她势必也是要嫁过来的。”纳兰依然说完,果然见对面的女子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不由地勾起了唇角,“你可愿意与她共侍一夫。”
“若要我说实话,那自然是不愿意的。”归海晴并不打算在纳兰依然面前装大度,因为她知道纳兰依然聪明,看得出她真实的想法,“但是没有办法,长老会的决定不是我能更改的,就算不愿,又能如何?”
“你可以的。”纳兰依然忽的松开了她,“其实本少一直讨厌宫依,更不想娶她,如果非要娶一个,自然是你这样聪明又识趣的好,不过想当我唯一的妻,你就要想办法,将多余的人除掉。”
归海晴原本还因他松开了自己而失落,乍一听这话,却又惊讶地抬头:“少主的意思是……”
“你该明白的。”
“可宫依她……”
“这是条件。”纳兰依然的语气笃定,“你若做不到,以后便不要来了。”
“我……”归海晴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给我点时间。”
“可以。”纳兰依然倒也好说话。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便回去了。”归海晴道了一句,便转过身。
今夜,有惊喜,有惊讶,对与纳兰依然提出的条件,她是势必要完成的了。
“晴儿。”还未踏步,身后便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我信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声轻唤,骤然点亮了归海晴的眸子,她未转身,却是道了句“好”,而后是像是颇为开心地小跑着离去。
她没有看见的是,身后人原本还算柔和的眸子,已迅速换上了嫌恶,不仅如此,还十分不雅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还以为这个归海晴会聪明一点,到底也是个蠢笨的,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下倒好,又能摆脱一个宫依了。”
自语了一句,他便转过身,未想到忽然便是有一条不知名的类似绳子似的物体缠上了他的腰,将他往后狠狠一勾。
他瞪大了眸子,淬不及防,竟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
“少主……你……”咬牙道了一句,哀怨的眸子望向了里屋,刚要开口,却被一道寒凉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沈梦生,你今夜可把我恶心到了。”
“就是要恶心你又怎么样!”冷哼了一句,他从地上起身,“你以为我想亲近归海晴?若不使点美男计,如何解决宫依。”
“本宫把容貌借你,不是让你做这般令人作呕的事。”寒凉的声音落下,里屋走出一道修长而略微纤瘦的身形,烛光虽暗,但细看那人的容颜,竟与厅堂中央的男子容貌一模一样——
“谁让你那样叫她了?”
晴儿?当真是恶心死他了。
“少主可不知,只这一声轻唤,便足以定住她要除掉宫依的心思。”沈梦生低笑一声,而后竟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少主啊,你这皮囊好管用,几句话便能迷得一个温婉女子变身蛇蝎毒妇,你这张脸我喜欢极了,可以多让我戴两天么?”
“当然可以。”纳兰依然倒是允的快,“两天怎么够,多戴几日,直到解决了我所有的麻烦,这张脸送给你也无妨。”
“……”沈梦生脸色瞬间青黑,“少主,你搞清楚,这张脸本来就是我的……不是,这张人皮面具是出自我手,不管你允不允许,这都是我的,哪里需要你送?”
“是么?”纳兰依然淡淡地扫他一眼,“那我现在划花这张脸好么?”
“不行!”沈梦生立即双手捂脸,背过身去,“这张人皮面具,我弄了好久的,为了更像你,我选的可是上等的细滑皮肤,稍微有一点手感不适我都不用,你就算是少主,也不得剥夺我的私有物。”
“……”纳兰依然面对沈梦生,实在是懒得开口说话。
此人,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助他,却又最让他无言以对。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便要回到自己的屋子,未想却在转身之际,忽然觉得心口处抽痛了一下,纳兰依然步子一顿,伸手捂上心口,却只觉得那不适感愈发强烈。
“少主,你看看你又是这样,你每次都……少主!”沈梦生正想着耍宝再埋怨几句,忽然发觉纳兰依然的异常,立即将脸色摆正,而后扳过前方人的肩膀。
可待他看到纳兰依然的脸色时,向来不正经的神色大变,眸中一沉,他望进对面那人的眼里,却见那凤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笼罩上来,将他眼里的清明吞噬——
不好!
沈梦生心下一惊,立即便要转身,不想纳兰依然却在下一刻将手扣上了他的肩膀,使劲往后扯去,力道之大沈梦生根本无法摆脱,便只能由他将他扯到他的跟前,而后他便感觉脖颈一疼——
吞噬液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沈梦生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他脸色已然变得苍白如纸,身上那人的唇齿却还在往血肉里深入。
沈梦生霎时欲哭无泪。
圣手神医一世英名,竟要被人给吸干了?
他根本不是纳兰依然的对手,而药箱在数米开外的床头上,他已然是拿不着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得救时,脖颈忽的一凉,那禁锢着血肉的力道不见了,而后是细弱的男音在耳旁响起——
“我衣袖里。。。。。。有银针,快。。。。。。”
------题外话------
解密依然饮血事件:不关寒毒的事,寒毒真的拜拜了,但是你们别忘了,之前有一章梦境,梦回少年时,千羽美人拿依然跟神秘人作交换,在他身上下蛊。
赠个恶趣味的小剧场
梦生:为什么美男计要我使,肉麻的话要我说?为什么不让他本人去呢?
依然:因为本宫有男主光环罩着呀
梦生:呜呜,那人家也要做男主~
作者:梦梦呀,男主不能换的,不然俺会被依然党踩死的。
梦生:那,不换就是了,让飞雪也收了我好不好?咱们玩NP好不好?
作者:不好!
依然:清风,把他舌头割了。
梦生:泪奔,你们都是坏银!读者们,我可不可以跟依然一起当男主?
众读者:滚粗!
梦生含恨而去……仰天长啸——就木有我的党派吗?!
、第二十二章 寒凉之泪
“我衣袖中有银针,快……”
沈梦生闻言怔了一刻,却见纳兰依然又俯下身来,他当即将手探入他袖中,触到了一片冰凉,不作他想便是抽出了几支针,而后比纳兰依然更快地将手探到了他的身后,将指间银针没入他的体内——
身前有修长的身影缓缓压下,他伸手接住。
“可怜的少主啊。”看着手上昏迷不醒的人,他低低叹了一句,将纳兰依然暂时搁置到了地上,他起身要去拿床头的药箱,此时门还是开的,他经过之时便感觉有一道凉风吹过,洒在他被咬的脖颈上,一片冰凉。
他伸手捂住了脖颈,又轻叹一句——
“还有我可怜的脖子。”
这厢的沈梦生因纳兰依然的突然变化头大如斗担忧异常,而另一头的西北方向的古屋内,却传出一声喑哑苍老的低笑——
“那小子自以为聪明,解了寒毒便可完事了,却不知,原先便是寒毒覆盖了蛊毒,如今寒毒已解,便是蛊毒再次侵体之时了。”
“叔父,你也说过,中欤血蛊的人都是活不过十年的,他十岁被你下蛊,被寒毒覆盖五年,欤血蛊失去作用,可如今他已过弱冠,欤血蛊又再次生效,那岂不是活不过二十五岁了么?”继苍老喑哑的男音之后,是一道悦耳动听的女音,虽是动听,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埋怨。
“你个笨丫头,他若是能娶了你,叔父当然会替他解开蛊毒,当年纳兰千羽狠得下心以他作为交换条件,信了你父亲的话,二人相互制约倒也相安无事多年,可如今你父亲去了,我又有没必要替他继续遵守承诺,自然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可他要是不愿意呢!”清脆的声音急切而焦躁,“难道让我看着他死?”
“他要是不愿,死了也就罢了……”
“不行,我不让他死,叔父你答应过我的!”
“诶,你别生气,叔父答应你就是了,想办法让你嫁他就是了,你看看你,你父亲去得早,叔父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小子?”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好好好,我帮你就是……”无奈而妥协的语气溢出,随着夜风消逝在空气中。
……
纳兰依然醒来之时,正是半夜接近黄昏的时分,诺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他在自己的床上躺着,沈梦生不在,但是他的心口处却不难受了。
似乎……又把那家伙咬伤了。
纳兰依然坐起了身,将头靠在床柱之上,眸子越过窗户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天空,静静地望着那一片黑沉,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没有回来,该有多好。
为什么,只靠那四个字,他就又蠢笨了一次。
圣王垂危。
谁也不会知道,他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
纵然她有再多不好,也是他的生母,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在补偿,他不是不动容的。
他差点就原谅她了。
“喵呜——”寂静的夜里,一声猫叫显得清晰而突兀,纳兰依然纤长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而后将视线转至门的方向。
门还是关着的,但是,此时蹲在门边的那一小团白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主人,你走神走的还真远。”邪灵猫朝他呲牙一笑,看起来怪异又滑稽。
“丑死了。”纳兰依然轻嗤了一声,将视线挪开。
“我当初就猜到有问题,但是我没敢跟你说。”邪灵猫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嫌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前,难得的大着胆子窜到了他的腿上,“就算我跟你说了,你还是会来的,那我又何必找骂呢?”
“是啊,又被骗了。”纳兰依然低喃了一句,复又冷笑道,“被骗了一次又一次,我还是会上当,明明当初决定了与她断绝关系,可当她出事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
“主人……”
“除了父亲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会将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似是叹息,又似是自嘲,“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什么事能脱离我的掌握,就算脱离了,我也能想法子将它扭转回来,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太多的意外,多到我都感到疲惫了,以前究竟是我太自信,还是太自负呢?”
“主人,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邪灵猫将大眼望向他,爪子挠上了他的衣服似乎是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一些过来,“圣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或许她还有苦衷呢,又或者……”
“闭嘴!”邪灵猫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狠厉的劲道推开,直到自己狠狠地砸在了门上,它才意识到——
纳兰依然是真的生气了。
“她总有说不完的苦衷,找不尽的借口!”纳兰依然看着邪灵猫,眼神寒凉而不带一丝感情,“她是一个维权至上的女子,她可以利用我的性命与别人做交换条件,可以假意与父亲亲近而夺取原本属于雪氏的王位,她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一切从来就不属于纳兰氏,她夺过来可有意思?现在她高兴了?夫君没了,女儿没了,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死了她才能高兴?那我偏不如她的意!”
“主人,你别这样……”邪灵猫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得酸涩,忍着四肢的疼痛爬了起来,又一步一步地凑到了他的跟前,“还有我,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啊。”
不止是它,难道主人忘了,千雪宫里还有一人也将他看得很重要么?
纳兰依然闻言,却淡淡地撇了它一眼,“是么?你原先不是她养的么?”
“可我从来没叫过她一声主人。”小猫又蹭回了他的腿上,“你该清楚的,我只叫你,其实你对我很好的,我都记得。”
说完,它竟不敢看纳兰依然的眼神,低垂着头。
它怕在他眼中看到不屑与寒凉。
也许他真的只当它是一只宠物。
“我才不信呢。”一声低语,从头顶传来。
小猫把头埋得更低。
他果然是不相信的,它没有再开口。本以为纳兰依然还会在数落上几句,不想,它却没有在听到他的声音,他不说话,它也少见地安静,就趴在他腿上,不闹腾,不聒噪。
“为什么呢。”
“我明明都要原谅她了。”
纳兰依然的声音很轻,很低,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说给小猫听。
叹息一般的低喃传入邪灵猫的耳朵里,它忽然便是想再说几句安慰他的话,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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