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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罡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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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她却忘了,邪俊还有保命的东西,还是无人能及的至宝!所谓关心则乱,她这时着实有些抓瞎了。
她呼呼急喘了几口粗气,用袖口沾了沾额头的汗珠,委实有些跑不动了。压制越来越大,而且……他们并没有约定具体的碰头地点。到了这里她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跟以前的想象天差地别!
“不行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穆雪晴贝齿轻轻咬了咬红唇,赶紧找了个僻静处躲起来。她深知自己的美貌会引来多大的祸端,更何况还设有赤贯在手,她不得不小心点。
‘深入到此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贸然深入怕是……算了,以静制动,邪俊这么能折腾,而且万众瞩目,迟早会有他的消息传来,不妨等上一等,也好趁此机会进行**。此地**条件得天独厚,对于感悟重炫与火炫大有裨益,不善加利用,那才叫暴殄天物呢。’忽地,她神色一黯,又一亮,两只粉拳紧紧握了起来,‘爹娘,弟弟,我一定能救出你们,等着我……’
轰!
突然,一道天雷乍响,震得穆雪晴脑海一阵晕眩,险些跌坐在地。只见远方一道赤红色的雷柱蜿蜒而下,一闪而没。她向那片天穹望去,发现一朵似火的云朵在那里盘踞,隐隐的,有沉闷的雷鸣滚滚碾压而来。
‘是凝萃到极点的火炫形成的天雷,是玄火雷?!’穆雪晴小嘴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火与雷都代表了极致的狂暴与破坏,两者相较以雷为甚。而今,火炫凝萃至斯,超越了本相,却以雷的姿态展现它的狂暴。
这种情况太罕见了,跨越了‘道’的束缚,两种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力量居然会相合,另类地造就了这种力量。也许,比单纯的雷炫之雷更加致命!
‘还好它并未移动’穆雪晴松了一口气,如果玄火雷转移到附近,自己必死无疑!
轰隆!
又一道玄火雷落下,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当即爆碎,四散而开,并剧烈燃烧,须臾之间就消失殆尽,破坏力惊人。
须知,大道境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也仅能破坏些许石块罢了,想要一击把一座大山打成虚无,岂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又忌惮地瞧了一眼火云所在,这才隐匿下来,双手划动,慢慢入定,进入了**状态。
……
“是邪俊杀了我儿吗?”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强者发出威严的声音。他一身月白袍,脚蹬烈火靴,颌下短须,面皮白净,有几分书生气。其左胸口的位置有一尊三足两耳的古鼎图案,正是大器宗的标志。
说话的是大器宗的宗主黑风月,他站在百十人之前目光如电,不怒自威。眼睛果然是心灵的窗户,他一双阴翳狠毒的眼睛,将他的书生气败坏得一干二净,凶厉本性尽显。
说这话时,他已经把目光钉在了圆昆身上,显然是点名要圆昆回答,毕竟后者才是九重帝宫的‘先锋官’和总负责人。
圆昆冷汗涔涔,唯唯诺诺,情知他这个负责人注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少宗主黑印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一锤子给压死了,绝了他黑家的后,接着,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元珀矿也化为一片废墟,子弟死伤不少。算起来,到目前为止自己居然还没办过一件漂亮事,反倒是吃了不小的亏……
这样一想,圆昆就更怕了。他头发稀疏,牙齿屎黄,老脸树皮一般褶皱纵横,根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此时却紧张的老脸有些发红,与他的年龄不符。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强道境的高手,阅人无数,活过了漫长的岁月,现在却如此失态,让人不可置信。
“宗……宗主……我……”
啪!
一声脆响传出,圆昆飞出十几丈,褶皱如树皮的老脸上多了个紫黑色的掌印,并且吐出了几颗‘金牙’,嘴角挂血,头发越显凌乱了。
他刚才没敢运转修为抵挡,否则……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圆昆屁都没敢放一个,赶紧连滚带爬站回原位,嘴角血迹都不敢擦,完全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见到严父的样子,眼神里除了惧怕还是惧怕,竟没有任何的反抗与不甘。
“邪俊小儿杀我爱子,早晚要叫他血债血偿!”黑风月眼神如蛇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丧子之痛,反倒是有一种被人打脸的耻辱感。打狗还看主人呢,给人一种类似于这样的一种感觉。
“哼哼”黑风月习惯性地揪住了颌下的短须,冷冷道“这笔账我暂时给他记下,这个滑溜的小泥鳅,等我腾出手来的时候,嘿嘿……”
“宗主,您亲自驾临……”
“难道我还要向你汇报吗?”黑风月打断此人的话,神色不善却又有一些希冀之色,道“九重帝宫风云际会,各路豪雄都将陆续登场,说不定会有哪一派因此再续三崩门或者天阙宫一统大世的辉煌。”
“难道说我大器宗也要争雄?”圆昆老脸一抽,万分难看地小声问道。
“你老了。”黑风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淡漠,然后身形一晃,已经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圆昆此时汗落如雨,黑风月一消失,泰山压顶般迫人的感觉才不见,身体跟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其实他此时比方才更加害怕,以大器宗的实力居然也要争霸主之位?这可动辄就有灭门之祸啊!
……
邪俊刚刚苏醒,草草调息一番才恢复了几成血气,但身体仍有些许虚弱。之前的战斗很酣畅,他觉得舒畅了很多,泄去了部分郁气。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觉得,是到了了断的时候。多少年了呢?他轻轻甩了甩头,自嘲似的一笑——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可笑!
谁会能想的到,那一别,居然真的还有再见之日,而且会这么快!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九死一生的绝葬之旅,是她一手造成的,可也是因此,他才能结交一帮生死兄弟,能认识几个红颜知己,更有了一个结发之妻!
“大哥,你去哪?”苟文史见邪俊神色恍惚,摇摇晃晃站起来,满是心事的样子,眉头不禁一皱,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都摸清楚了彼此的脾性,邪俊那么爽朗的人,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为什么不让他们了解外界的情况,碰到危险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躲进来?太蹊跷,太反常了,就算是为了磨砺己身也没有必要如此。
“嗷!”
突然,虎啸盈耳,眼前白光一闪,而后狂风骤起,一只雄壮的白虎出现,冲着邪俊伸脖子摇脑袋大力狂吼。
“娘的,怎么杀到家里来了?!”邪俊大眼一瞪,万分惊骇,本来没有神采的眼睛突然一亮,跳起来就是一拳,甭说,还蛮有力量。
而且,这病猫的暴起一拳还出人意料的命中了目标,直接把白虎打得翻了俩跟斗。
话说,苟文史直接就石化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怪哉,忒奇怪了,老大脑子被打坏了而且是被打得进了水了?!这只白虎难道不是你的生死兄弟?!那你为什么要带领我们以身犯险,深入重围,历尽千难万险把它给救出来,咋刚睡醒就拳打脚踢的捏?不会真的犯病了吧’
“你妹的!”白虎开口,心里甭提啥滋味了。于濒死之际,于必死之险,邪俊不惜深入重围把它从孙仲宽的手里救出来,心中有多感激不言而喻,这可是第二次了。要知道,自己曾经联合诸多高手想要把他干掉啊!
幸福是来的如此突然而又猝不及防,竟是这个人不计回报救了自己!他怎么就会想到要救自己呢,那可是十死无生的危险啊!
可现在呢,他看到自己居然打自己!自己好心来看他,居然,居然……这究竟是神马情况?!
听闻白虎愤恨而又无厘头的话,邪俊突然一怔,两眼眨了眨,马上就从大脑短路中反应了过来,笑吟吟道“原来是虎兄,我本来想要跟你击掌示好,你咋这么不给面子?害的我差点栽一跟头。”
第305章情已矣
“原来是虎兄,我本来想要跟你击掌示好,你咋这么不给面子?害的我差点栽一跟头。”邪俊无所谓的,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噗!
白虎差点一口吐出几桶血来——你一拳头把我打了几个跟头,还说我不给你面子,还差点害你栽一个跟头?!玛德,有这么恶人先告状的吗?!
白虎极度无语,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着实无话可说了。对这样的厚脸皮,大无赖,你能说啥?
“虎兄,我可不会白救人的,以后记得还我人情……诶,你别走哇。”
邪俊一句话说完,白虎已经央央地走了,它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跟这个人类的关系,下次再见到他,是不是该一口把他给吞了呢?
“大哥,你没事吧?”苟文史方头细眼大耳垂肩,听到邪俊与白虎没几句的对话,一直云里雾里不得要领,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邪俊会害他们几个兄弟,他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但是,他究竟在做什么?这白虎真的不是他兄弟?
“我没事。我出去一下,解决一些事情,你们不要跟来。”邪俊迈步走去,轻轻说道。
“是去见那两个女人吗?”回头抄站起身来,没有往日的懒散,意味莫名地说道。
邪俊身形一顿,并没有说些什么,仍然兀自向远处走去。蔡不啻、范禅杀等有意追过去问个究竟却被回头抄一手拦下,道“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有些事,做兄弟的也帮不了。”
“你知道些什么?”张绍问道。
“我?我也想知道些什么。”回头抄摇摇头,又一头仰倒,呵欠连天,道“有那闲心,还不如睡个懒觉。”
闻言,众兄弟鄙夷之。
“这个臭要饭的,怎么总这么多事?”黑鳞蛟心中嘀咕,黢黑的身体蠕动,想要溜过去一探究竟。便在这时,一只大爪子按在了它的身体上,却是麒麟獒犬伸着大舌头对它怒目而视。
“你想干啥?”獒犬瞪眼问道。
“撒尿。”黑鳞蛟想也不想,随后答道,瞎话张口就来,非常自然。
“正好,我也想,一起去吧?”麒麟獒犬斜睥,似笑非笑,犬齿寒光闪闪。黑鳞蛟见状心头一凛,大叫不妙:难不成这蠢狗看出了什么不成?不应该啊,它的脑子什么时候被开过光了?
“一边去,干这事还扎堆啊。”黑鳞蛟厌烦道“你的尿太臊了,还是自己享受吧。”说出哧溜一声就钻入了空中,转瞬就跑出去了多远。
腾!
然而,麒麟獒犬一个起跳,马上就赶上,跟它并驾齐驱了。獒犬并不说话,只是盯着黑鳞蛟看个不停。
“得,果真是被看穿了。”黑鳞蛟跟被逼着吞了几百斤屎似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这个狗皮膏药注定是甩不掉了……
“小样,想要去偷听?嘿嘿,过了我这关再说。只是不知道,等过了我这关,那边有没有完事……”麒麟獒犬得意洋洋想到。
……
此时邪俊已经找到了韩秋月。
通过宝盘,他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韩秋月的位置,根本就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他赶过去的时候,韩秋月正在打坐吐纳,好像已经从之前花九挑拨后的怒火中走了出来。当然,对于这些事邪俊并不知情。
毕竟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而且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内,所以,她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或者说,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韩秋月”邪俊在韩秋月身前三丈处停下,静静地看着她,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韩秋月慢慢睁开了眼睛,从**中醒转。她盘坐在一处悬崖边上,不远处便是一挂飞瀑,巨大的水流轰鸣声响彻天地,并偶有水花乘着细风洒落下来,于空中婉转出一抹优雅的弧度,而后簌簌着尘。韩秋月一身白衣胜雪,身姿窈窕,衣袂飘飘,秀发起舞,以身后巨大的白色飞瀑作为背景,简直就是谪尘的仙女,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丽。
“邪君”韩秋月轻轻开口,遮面的素纱在此刻幻化而去,变为无数翩飞的光点,令人窒息的美丽容颜**,与此地的美景相映成趣。
出乎邪俊的意料,韩秋月十分平静,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邪君已死,早在……早在我进入绝葬的时候,邪君就不在世上了。我叫邪俊,这将是我独一无二的名字。”邪俊同样平静,目光并没有在这张熟悉而美丽的面孔上驻留,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注,转而去欣赏这青山飞瀑,还有那一桥淡淡的飞虹。
他发现,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更不可能有以前的无话不谈,卿卿我我。而且,他感到一种负罪感,这算不算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出来私会前女友呢?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二百年抹除吗?事实就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哪怕你改头换面躲到世界的尽头孤老终生,你也无法摆脱这一点。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麻痹你自己的吗?邪君……哦,邪俊,也许我这么叫你会感觉舒服点。那么我问你,邪俊,你真的彻底告别过去了吗?”韩秋月看着邪俊,上身挺拔,**的**把毫无杂色的素衣撑起一个**的弧度。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活在过去吗?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对于过往,我已经提不起半分兴趣去回味。相对于不能改变的,我更在乎未来可以被我掌握的,所以,我的目光一直在前方。至于过往,那不过是一段似幻似梦的东西罢了,我没想着摆脱,因为我不在乎了。改个名字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你想太多了。”邪俊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时而有清凉的水滴飘落,滑过脸膛,带给人丝丝清爽。
“你变了,你变得更沉稳了。”韩秋月看着邪俊,眼眸中有讶异,更有一种刻骨之恨。不过她掩饰地很少,并没有过分表露。
不错,你是放下了过去,但是你的秉性更加不堪了,居然算计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真不知你究竟堕落到了何种地步,这些年来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恶事!这就是你所能掌控的,并一直在关注的?
这……就是你选择的未来?这样的未来,是不是在与我相恋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
韩秋月很生气,一颗心都纠结成了麻花。
“既然你已经放下了过往,那么,能说说你怎么从绝葬中逃出来的?那里可是万族的藏地,万古大秘尽在其中,从来不曾有人活着离开,你可真是幸运。”韩秋月继续说道“你那乌金崩天锤大概就是从绝葬得来的吧?”
邪俊嘴角上扬,露出标准的痞子笑,不无挖苦地说道“是啊,如果我不是被你幸运地逼入绝境,又怎会幸运地得到重宝,结识一帮交心的朋友呢,我确实很幸运,呵呵。”
区区一对乌金崩天锤算个球!天羿弓,麒麟倚天剑,冰灵玉泉剑,蛟龙战戟,黑冰碎金链,冥血等等,哪一个不是奇世兵王录中排的上号的重宝,有多少经了我的手!若是被别人知道,哼哼,那还不绿了你们的狗眼,狂吠着冲上来?!
邪俊在心中自顾自说道。
“绝葬还有其他人活着?”韩秋月神色一动,并不在意邪俊的冷嘲热讽。因为关于绝葬还有人生活的消息过于震撼,要知道,那向来被认为是一颗葬星,是一块实打实的埋骨之地,充满了不祥与大凶,有一个人破天荒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然而这个人还带回另一个悚人的消息——绝葬中还有其他人!而且不少!
这……是真的?韩秋月很怀疑,认为这件事值得揣度,也许就是邪俊为了耍弄她罗织出来的谎言。这很有可能,毕竟两人的关系很紧张,邪俊在外面的名声又可谓声名狼藉,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有很多人活着。”邪俊似笑非笑,他想起了韩秋月以及周珍香、洪少峰、莫天俊、刘琪等一系列朋友,绝葬中那些年他们建立起了过命的交情,曾数次并肩作战,浴血狂欢,不知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对于这些事情韩秋月难辨真假,所以就不再过问,轻轻道“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邪俊剑眉上扬,冷酷地一笑,道“何须打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的事就不劳韩大美女**心了。”
邪俊后半句话说得可谓轻佻至极,让韩秋雨如画的娥眉一簇,心生不悦。这话哪里有任何的夸赞奉承之意?反而有点像是街头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再一回味,更觉得是挖苦与贬斥。就算自己刚才的关心是言不由衷,是逢场作戏,你也不必反应这么大吧?
“你的唇舌口水好生金贵,就真的不想对当年的事作出一番解释吗?如果你愿意说,也不介意听一听。”韩秋月话锋一转,突然这样说道。这个弯转得有委实点大,让邪俊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必要,我邪某人人微言轻,一堆如山铁证面前,谁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邪俊直接拒绝,此时终于正面提及当年之事,让他心绪难平,那一段惨痛的经历他着实不愿再提及。因为每一次言及便是一次剜骨铭心之痛。
哼,你怕是底气不足吧?!做尽了亏心事,你还有脸解释?!韩秋月如斯腹诽,但是说出嘴的却是另一番话。
“如果我说我愿意相信你呢?如果我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惦记着你,还一直深深爱着你呢,当年的种种,你难道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这一番话,句句都扎进了邪俊的心窝子!
那花藤泛舟,湖中起舞等一朝朝一幕幕依次在眼前掠过,如此这般一道道的时光剪影怎么能忘得掉!
一阵细风吹进邪俊的眼睛,刹那间,泪眼朦胧!
‘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出一朵花来!’韩秋月心中大骂,直接盖棺定论,认为邪俊是在做戏给她看,这样的邪俊叫她很失望,一万个看不起。如果他能坦诚一些,或许还能赢得她的几分尊重。
“犹记得,鹊莲花藤下,弦音阵阵,伊人红绸,舞断青丝,绵意悠悠。又舟游翠湖,皓月在首,欢颜笑靥,一再逗留……然,流言雀起,相顾唯仇!
五十年恩断,五年情休,三十年苟活,一朝论生死,情泪尚有?!
只,把剑问道,翻覆恩仇……
几多回首,却看,情不了,也道……覆水难收……
只道是……情已矣,恨留!”
邪俊徐徐道来,语未竟却已经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就连韩秋月都是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香肩颠颤,止不住地抽噎。
那么多年的交情,如斯磨人的感情,他们所受的伤,并不比对方轻。
第306章庙小妖风大
“犹记得,鹊莲花藤下,弦音阵阵,伊人红绸,舞断青丝,绵意悠悠。又舟游翠湖,皓月在首,欢颜笑靥,一再逗留……”
韩秋月已经长身而起,清汤挂面,两人的甜蜜过往电影片段一般在脑海中回放,尽管她恨透了邪俊,尽管她不再相信邪俊,可是过往的种种甜蜜依旧叫她心碎,感触极深。那不是过家家,那不是对待一只宠物,更不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琐碎!
爱之深,恨之切!
她并不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相反,已经叫她恨欲狂!
原本,这一切都将延续,原本,所有的甜蜜,更多的甜蜜都会围绕自己。可是,这个曾经给了自己一切,让自己憧憬所有美好的人,竟然如此无情地把一切都推入深渊,踢进了火海!
难道他还妄图利用这些蒙骗自己吗!
“好一句‘情已矣,恨留’!我记得你曾经还说过‘我道邪君行亦邪,万思不悔结缘孽。五年浓情绝今日,往来寒怨一朝雪!’”
韩秋月声泪俱下,歇斯底里,苍啷一声,宝剑出鞘,剑柄上鲜红的剑穗迎风飘展,与她的一身素装对比鲜明,更显飒爽英姿。只是那肝肠寸断的哭泣模样却叫人以为是受了欺负的小姑娘在耍性子般,与其平时的高高在上端庄圣洁出入很大。
她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他,惦记着他,要他解释,现在却直接刀剑相向了。然而邪俊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松心,有几分欢喜,这般最好,一切是该有个了断。
以前的种种断然是不可能恢复了,所以,只有以更加决绝的方式了断所有,快刀斩乱麻。他可不想在救出钱金鑫时还在这段旧情中纠缠,让后者伤心。
巨瀑轰鸣中,邪俊选择与韩秋月对视,发丝飞舞,泪光敛去,标志性的痞笑又出现在俊朗的脸庞上,道“罗裳轻解玉体陈,双子玉峰赤丹珍。盈盈一握踏空去,勘破红尘自由身。这首小诗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哈哈”
韩秋月俏脸一红,银牙紧咬,马上就想到了曾被这无耻之徒偷窥过,貌似……全部都被看了去!
“无耻!”她羞怒交加,一声怒啸,飘身而起,举剑便刺。
噗!
马上就有一道血箭冲起,破入了高空。
邪俊目前的状态哪里是韩秋月的对手,他很尽力的躲了,可还是被一剑洞穿了腹腔,鲜血汩汩。
韩秋月心尖一颤,迅速抽回了剑。如若不是她最后收回了几分力道,邪俊就算不死,怕也要落个残疾。
“不是说‘往来寒怨一朝雪’吗,不是‘相顾唯仇’吗,不是‘情已矣,恨留!’吗!来,与我分个生死,彻底了结这一切!”
韩秋月此时也已经止住了哭泣,右手擎着‘泓水’剑,傲立山崖,衣带飘飘,说不出的美丽与冰冷。
邪俊脸色惨白,右手按压着伤口,可还是有鲜血从指缝中涌出,连成血线落在脚下,然后又很快形成一个血洼。他没有立即说话,过了片刻,利用修为先止了血才说道“我可怜你是一介女流,先让你一招。生死现在才开始,尽管来吧,接下来我可不会留情了。”
然而韩秋月却把泓水归了鞘,道“我不屑于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废人。”她的手在抖,以至于宝剑归鞘时居然发出了斑驳杂音。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对这个登徒子下杀手!
太难了,她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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