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的炼金术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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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冒充神的仆人，亵渎神的精神的人都是异端！”
。。。。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几声愤愤不平的怒吼，而众人的情绪随着这几声的怒吼，更是激动了起来。
杰迪背着手对着后面的汤姆使了个大拇指。
这托用的很好。
而那个士兵此刻真的是已经面无人色了，即便是经过了教廷的训练，意志力和心态都是顽强的可怕他，依旧是忍不住腿打颤了，手持长剑，一脸警惕和恐惧的神色缓缓后退，提防着四面围上来的众教徒。
“慢！”
就在众人想一拥而上将这个士兵给围杀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阴沉着脸默默无言的凯恩斯说话了。
显然他也想明白了，他意识到杰迪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凯恩斯阴沉着脸，走到杰迪身边，在杰迪耳边轻声道：“小子，你是想报复么？”
语气之中不乏威胁的冰冷。
杰迪不动声色，含笑小声的对凯恩斯说。“你看看，这群教徒的情绪是多么的亢奋。你不用怀疑我再用三言两语，就能鼓动他们来围攻你，我知道他们奈何不了你，你是魔导师嘛。但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也是个教徒，甚至明面上要比他们更加来得虔诚，所以，如果我鼓动他们暴乱的话，你说这场盛会是不是砸了？你敢现在杀了我吗？只要你一动手，教廷的名声恐怕就毁于一旦了，想想一个讨要公道的虔诚教徒被教廷红衣主教当众杀死。。。啧啧，恐怕这教廷的教徒心中那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顽固的信仰也会动摇吧，我相信你也知道，对信仰产生质疑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杰迪一脸的微笑，黑色的眼眸之中亦是深藏冰冷。
“你想怎么样？”凯恩斯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杰迪说的这番话简直是字字诛心，每个字都如同刀子一样捅在他的软肋。他现在不怀疑杰迪有那个本事，就刚才杰迪三言两语，就将那个士兵给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任由他继续说下去，指不准就会将事态闹得更加严重。
“呵呵，主教大人。”杰迪依旧是轻声笑道。“假如你不收起你这副威胁的口气的话。我觉得我们没得谈，你说对么？主教大人，你再看看周围那些群众们，那眼神像不像是一匹匹狼？我倒是觉得那个士兵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可怜。所以说，时间紧迫。”
“好。”凯恩斯终于屈服了。凯恩斯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杰迪的确是处于主导地位，他选择退步。
“嗯，这才对。”杰迪轻声道。“到先现在这个地步，我觉得你们应该放人了吧？”
凯恩斯眼神闪烁，思考了良久，却没说话。
“看来你还是没诚心哦，主教大人。”杰迪提醒道。“我可是没耐心了。”
凯恩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杰迪，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烟草，赌博，甚至你是炼金术士，收服了那五百个兽人，这些奇迹都让我们感到震惊和好奇，我很想弄清楚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想你真的是个天才，如果你不是一个炼金术士的话，我们不与你作对，任由你发展下去，你终有一天会站在世界的顶峰，甚至超越洛特森家族也是肯定的——这些我都相信，从来没质疑过。。。。但是很遗憾的是，我的个人感情并不能左右教皇的意愿。所以说这件事情我并不能答应你。我没有那个权力。更加遗憾的是，你是个异端，迟早得死。”
杰迪眼眸之中寒光乍放，冷声道：“真的没得商量？”
凯恩斯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去。
杰迪念头急转，没想到这凯恩斯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看到那个乌尔班教皇是真的容不下他了，杰迪此刻倒是有些想见见那个乌尔班，看看这个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教皇长啥样子。
看着冷眼旁观的凯恩斯，杰迪就知道，可能凯恩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但是他是不会料到杰迪的想法的，在杰迪的思维中，‘最坏的结果’绝对不只是凯恩斯想的那样。
“你看着吧。”杰迪对着凯恩斯轻声道，然后突然打了个响指，看着周围群情激愤的众人，杰迪高声道：“刚才和凯恩斯主教商量了一下，凯恩斯说了，这个士兵的确不是教廷的人，那肯定就是别有用心的异端。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审判这个异端，这个用心险恶的家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让神显灵！让神将他这个被陷害致死的虔诚教徒给复活过来！”
杰迪的一句话，直接就判了那个一脚踢‘死’了波吉塔的那个士兵的死刑。
很显然，他被牺牲了。
凯恩斯显然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完全掌握在面前这个少年的手中，杰迪的话一说完，凯恩斯也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上前，将那个出脚杀人的士兵给带了下去。
凯恩斯觉得这辈子可能就是这个命令下得最窝囊，居然被一个小子给命令了，那种无力感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凯恩斯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黑发少年，他头一次觉得，打压这个少年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天啊！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是说要让这个死了的家伙复活？”
“难道他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么？”
“看看再说吧。。。不过我相信他，我能感受到他的虔诚和真挚。”
随着杰迪的话一开口，人群哄然沸腾开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罗德里格兹、洛斯、卡德尔、妮可、爱丽丝。。。。还有杰迪之前的很多敌人都在其中，布莱尔，凯斯，福斯特。。。。这些人听了杰迪的话之后皆是脸色一变，满脸震惊。
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
伊莉莎白那完美的脸庞也是涌起了一丝恐惧，她张着红润的小嘴，呆呆的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黑发少年。。。。这家伙就是那个异端！
没由来的，伊莉莎白感到一丝屈辱感，简直是讽刺，教廷的聚会居然会被一个被定性为异端的人搅成这样，而且还不能拿这个异端怎么样。
生平第一次，伊莉莎白对自己的信仰隐隐有些动摇，难道自己坚持的那些东西，真的还要拘泥于别的东西，要被限制吗？或者说这个少年和别的异端不同而导致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红衣主教凯恩斯都不能代表神来审判他吗？
“你！你是真的想这么做么！？”凯恩斯恍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涨红，愤怒到扭曲。
如果杰迪真的这么做的话，那最后只能是鱼死网破。
但是杰迪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接下来将是彻底的撕破脸皮，没有退路。这也是杰迪向教廷索要的第一笔利息。
杰迪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他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死不休！
他与教廷，在今后的日子，只能有一个存在下去。
共存？那双方都没有任何意义！
是开始，还是灭亡？
谁知道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连续打脸！
此刻，所有的人视线都放在这个黑发黑瞳的少年身上，他的身躯并不魁梧，气势并非凌厉，但是却有种摄人心魄的气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生出一种信服。在这个时候，众人的心理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这个少年才是神在人间真正的代言人？
凯恩斯和伊莉莎白，以及所有的教廷的人，在这一刻都是捏紧了拳头，一脸的愤怒。他们都明白这个小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在内心，他们恨不得面前这个该死的小子马上下地狱！
但是他们却不能拿这个小子怎么样，至少现在不能。
“如果说神抛弃了他的信徒。”杰迪缓缓道。“不！我相信神是一定不会抛弃他虔诚的信徒的，我们都是神的儿子。我们善良、虔诚、宽容、仁慈。。。。我们秉承了神的一切美好意志！”
“但是就在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看到了一个披着信徒外衣的异端，杀死了一名虔诚的教徒。就在我们的眼前。”
“在这一刻，请容许我提出质疑。”杰迪直勾勾的看着凯恩斯。“凯恩斯主教，请问这个异端是如何混进神圣的教廷的？是怎么跟在你身边的？甚至他为什么能参加这个盛大的荣耀日祭祀？在这个神圣的日子里，你居然让我们目睹了一桩悲剧。让我们看到了，我们这些虔诚的教徒是多么的脆弱。我们心中的信仰一直坚定，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让我产生了质疑！”
“凯恩斯主教，我问你。你是让我们质疑我们的信仰，还是来质疑你们教廷的疏忽大意导致异端混入神圣的组织？”
杰迪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凯恩斯。
看着众人那一脸愤怒和渴望知道答案的模样，杰迪知道火候已经够了，杰迪想要的目的还远远不止如此，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的。
凯恩斯嘴唇蠕了蠕，闭上了眼睛，长吁了口气，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这次的过错他都是避免不了了。
他不憎恨杰迪，只有惊叹，惊叹杰迪的本事。还有隐隐的一丝忧虑。忧虑的是面前这个让他惊叹的少年已经被划入到了异端的行列，他与教廷只能存在一个。
不过凯恩斯不认为杰迪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次的吃瘪，只能算是杰迪略占上风。
“是我们的疏忽。”凯恩斯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好！”杰迪高声道：“既然如此，那请容许我对你们的质疑！”
人群再次骚动，众教徒都是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祈祷神宽恕他在人间的仆人罪过，这是救赎。
“天！”伊莉莎白看见凯恩斯主教居然说出了这句话。感觉太过荒谬了，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居然能让教廷在口头上屈服。。。这是她以前万万不能想象的，甚至没有去想，因为她是圣女，作为教廷的圣女，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教廷强大的实力，任何人和组织都别妄想占教廷的便宜。但是这个少年做到了。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换做是她来面对这个处境，这个问题，恐怕也只能是吃亏。
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伊莉莎白将杰迪从异端这个行列划入了恶魔这个更加让人憎恶的行列。
汤姆和劳伦以及台上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杰迪。。。
有人敢质疑教廷么？
有人敢对着教廷这样说话当面质疑么？
有人敢对着数万的虔诚教徒和教廷的面说这样的话么？
有人敢这样义正言辞的说出自己的质疑么？
有人能让教廷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低下高傲的头颅么？

没有！千百年来，从教廷的诞生开始，就没有！
恐怕今年的光荣日是有史以来最令人震撼和匪夷所思的一届了，在场的所有人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站在教廷这个垄断了人民信仰的庞大势力面前，公然提出了自己对权威的质疑。
试问谁有这个胆量？试问谁能做到？
但是杰迪做到了。
站在台上的摩根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喃喃道：“失策了。。。”
而罗德里格兹和洛斯还有卡德尔则是一脸的震惊，即便是他们，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但是这个小子居然做到了。
洛斯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这么早就和这个好像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一般的少年杠上了。
而妮可和爱丽丝则是掩着小嘴，一脸的骇然之色。
老班德这个顽固的信教徒，在此刻也不禁有些被自己这个孙子的一番话给说动了，他十分的震撼，他越来越看不透他的这个孙子了。
老班德知道杰迪从来就不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甚至偶尔发表的一些言论，都会让老班德感到惶恐，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了，无可奈何之间也只能让杰迪小心一点罢了。此刻老班德不知道杰迪为什么要打着教徒的名义来说这番话，这简直是公然的反叛忤逆教廷的权威，大扫了教廷的面子。
但是老班德却没有为自己的这个孙子忤逆自己的信仰而感到愤怒，出奇的有些欣慰。
试问一下谁能做到杰迪这样当着教廷的面打脸？这是我老班德的孙子！
但是老班德依旧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这不是杰迪的一番话就能改变的，他即便是质疑，也只能质疑教廷。
信仰就是毫无道理的狂热。
凯恩斯脸色涨红，但是却没有说话，明智的他知道此刻只有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至于是否是逃避的姿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局势不受他控制了，完全掌握在杰迪的手中，按照杰迪给这个事件既定的轨道在发展。
“好了！”杰迪接着道。“就像刚才这位圣女殿下所说，神是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忤逆而放弃宽容的。至于这些人，我一直相信他们会改变的，我们不像他，我们是宽容的。那便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凯恩斯主教大人，你会不会珍惜这次大家给你的机会？”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火了。无疑，这个问题再一次打了教廷的脸。
凯恩斯一直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紧紧的盯着一脸笑意的杰迪，嘴唇蠕动半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我会。”
凯恩斯所代表的教廷，再次在杰迪的面前低头！
连续两次！
即便是摩根和洛斯还有罗德里格兹这三个大陆顶尖实力和权势的拥有者，都忍不住在心中惊颤，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恶魔！
杰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过了今天，杰迪的名气甚至要盖过乌尔班教皇和摩根陛下。
杰迪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伊莉莎白，方才那副圣洁冷清的模样荡然无存，换之的则是一副惊骇的表情，秀眉紧蹙，见杰迪看了过来，不由有些慌张，她面对杰迪的视线的时候，有种没由来的心虚。
看着伊莉莎白躲避自己的视线，杰迪对着伊莉莎白眨了眨眼睛。杰迪有心想逗一下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有种亵玩女神的感觉。
女王控算什么？老子是女神控！
伊莉莎白见这个异端居然还如此轻佻的逗自己，不由有些愤怒，但是她却知道，如果此刻打断他的话，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她只好扭头保持沉默。
“很好。”杰迪做出一副欣慰的模样，缓缓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如此，我谨代表光明神的众教徒信徒原谅你们的过错！”
哗！
人群再次沸腾开来！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但却不是那种愤怒。
在这些虔诚信徒的心里，只有乌尔班这个教廷的教皇才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也只有乌尔班教皇才能代表神的意志！
如果有别人说要代表光明神的意志，那便是亵渎神的威严！是要被烧死绞死的异端！
但是此刻众教徒看着杰迪，却没有这种愤怒。杰迪的一番话，于情于理来说，都没有错，甚至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就是声势，在这一刻，杰迪的声势和乌尔班齐名！
他乌尔班可以做到的，我杰迪一样可以做到！
杰迪环视众人，他没有感到一丝的愤怒，这种效果和杰迪预期的结果一样。
这又是一次打脸！加上这一次，统共打了三次脸！
一下比一下要重，要狠！
此刻众人看着杰迪的目光，已经变了，除了敬畏则是恭敬。
凯恩斯以及台上的所有人，脸色狂变，这实在是一浪更比一浪高。杰迪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恐怕没有任何人在这个场景面前还能保持冷静，实在是太震撼了！
良久，众人冷静了下来。
洛斯则是冷冷的嘀咕着：“打吧，打吧。你小子现在倒是狂得很，这样做了之后，你以为你还能在帝都混下去？”
洛斯敢保证，只要这件事一了，教廷就会马上动手抓捕杰迪。这是不用质疑的。
教廷屹立了几千几万年，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它的权威。今天连续被扇了三个大耳刮子，如果不反击的话，那也不用作为神在人间的组织了。也不配作为人民心中的信仰了。
摩根则是叹了口气，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如果之前他完全信任杰迪的话，杰迪也就不会跟教廷完全站在这个不死不休的对立面，这个疙瘩结下来任何人都化解不开了。即便是他也不行。他此刻已经看清楚了杰迪的能力，他到现在，终于不再质疑，如果有杰迪的帮助，他能坐稳自己的位置，甚至将史维斯这个心腹之患眼中钉给拔掉。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在他看来，杰迪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是他遗憾的原因。
一个有如此能力的天才，就要陨落了。
此刻——震撼的有，担忧的有，憎恶的有，敬畏的有，讥笑的有。。。。
但是这就完了吗——
“接下来，我们要让光明神复活这个虔诚的教徒！我相信神是会为自己的仆人所犯下的错误做出弥补的！”
杰迪的一番话再一次将教廷这个庞然大物推向风尖浪口！
　　第一百三十九章：愚蠢的信仰！
伊莉莎白在今天之前，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是美好的，光明神是无所不能的，作为一个从出生就接受教廷洗礼的虔诚教徒到而今的圣女，她一直坚信。一步步走来，她一直是高傲的，她为自己是圣女而感到自豪，甚至隐隐有些畸形的自恋。她相信只要她的一句话，就能让这个世界改变，能让这个世界充满爱和光明。她亦清楚自己所处的这个组织有多大的能量。权利？帝王？这些在教廷面前都是过眼云烟，浮云一般，皇权帝国不能长久，但是信仰却永恒存在。这就是教廷。在这之前，她作为信仰的执宰者，神在人间的仆人，象征着最高贵圣洁的她，一直坚信只要她想，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面对这个少年，她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一辈子的第一次。就像是面对神的威严一样。到了此刻，她仍旧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样来反驳这个异端，这个该死的恶魔。
甚至当这个异端拿着她最为信奉的神来说事，偏偏他还不是一个教徒的时候，她除了屈辱感和厌恶之外，甚至有些畏惧，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样发展下去。但是她知道——这得看这个异端怎么安排的。
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从那两个打断自己的吟唱，然后被揪出来的两个人，然后是那个士兵被引起的愤怒骤然出手杀死那个戴着大草帽的家伙，然后那个老头装模作样引起这些不明真相蒙在鼓里的虔诚教徒。。。。一切的一切，都密不漏水，环环相扣，一切都按照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少年的意志在发展。即便是洛斯和罗德里格兹这些人都反应了过来，即便是知道这些都是杰迪一手操作的结果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来面对这种处境，都束手无措吧？
伊莉莎白感觉内心的骄傲被一下粉碎了，被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践踏着。
这实在是一个恐怖的少年。这是所有人在同一时刻产生同样的念头。
而凯恩斯，他已经是头脑一片空白了，到现在，甚至连作为红衣主教的他，都隐隐有些害怕。他害怕这个一手操纵了这个圈套的少年再一次将教廷给狠狠打脸！
他生平第一次有些畏惧，有些害怕。这不是实力上的差距——他有信心一只手杀掉这小子，但是却因为不能影响教廷在众教徒心目中的形象而不能动手，头一次感悟无力。憋屈，真憋屈。
这也是杰迪最大的底牌，这也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力量，这也是舆论的力量。
别质疑这种力量，一旦舆论被操控了，一切权势和坚定在它面前不过是一瞬间的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而杰迪现在则把持着舆论的导向。
“让我们来一起祈祷，祈祷神让神迹显灵！”杰迪说完当先垂下脑袋，将放在衣领里面的十字架给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谁都没看到，垂下脑袋的杰迪，一脸的冷笑，讥讽、阴险、不屑。。。。
杰迪再一次推动这个事件的发展，作为这个圈套之中的凯恩斯、伊莉莎白、以及台上的那些红衣主教和摩根、洛斯、罗德里格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杰迪这个圈套之中的棋子，杰迪的一句话就能操控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他们只能被操控。
伊莉莎白再次吟唱了起来，唱诗班再次开始，空灵寂寥的歌声再次回荡在这个屹立了千年的帝都，在教廷的总部上空之上，歌声吟唱之中所蕴含的一丝无奈谁能听到？
伊莉莎白头一次迫不得已的开始了祈祷。
在场的数万人都低下了脑袋，诚心祷告了起来。
不同于刚才，此时的祷告却是杰迪发起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心中的光明神显灵，然后复活波吉塔这个‘死人’。。。。。
但是神迹会显灵么？光明神会因为他的信徒的虔诚祷告而显灵洒下他的光辉和爱么？
站在杰迪后面的汤姆微微抬头，看着杰迪的背影，他头一次疑惑了，疑惑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同时他也心存畏惧。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光线也开始缓缓昏暗下去，祷告依然在继续，神圣的赞歌也从未停止。。。。
而神迹却没有显灵，波吉塔的脑袋依旧是歪在一边，一动不动。
如果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唯一的不同就是萝卜停止了杀猪般的哭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细微的鼾声。。。
“我操！”杰迪也差不多快睡着了，毕竟低着脑袋这么久实在是太累了，但是他偶然的惊鸿一瞥居然看见萝卜大侠抱着波吉塔的‘尸体’开始打呼噜了！
杰迪一脚踢到了身边的萝卜身上。
“作死啊！”
萝卜正在做美梦但是却突然感觉被弄醒了，本能不满的大声嚎叫怒骂了一声，睁开眼睛之后看清了周围的形势，看着原本低头祷告的众人都在盯着他，萝卜愤怒的老脸一愣。。。随即又大吼了起来。
“哎呀！作死啊！弟弟！你死得好惨啊！你叫我这个当哥哥的情何以堪啊？如何去面对我们死去的父母啊？”
杰迪和汤姆还有劳伦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