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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合伙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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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表演了几次,都引来了欢呼。两只颜色的球,在那人手里变幻莫测,左右游走。人群散了,尹子颜俯身问那人是何道理。
那人一龇牙,神秘地说:“嘻嘻,手快而已。”
“只有手快吗?”尹子颜追问道,又往前进帽里放进了五块钱。
“嘻嘻,谁也保证不了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你觉得黄绿球被调个了,也许最开始你认为的就错的呢。”说完,那人笑着开始数帽子里的钱。
尹子颜傻愣住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路小筝把她拉起来,两人一起进了地铁。
和小筝告别,尹子颜一个人回了精诚大学。她坐在高高的操场看台上,看操场上一片宁静。北京的春风里开始有了一丝初夏的味道。尹子颜远远地看着那片钟弈和她拥抱的操场,陈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滚,那些年少无知和此刻坐在这里的自己,尹子颜感到一种窒息的难过,原来和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告别,那感觉更像是在挥别自己。
突然,她傻愣住了,那个乞丐说的话,此刻萦绕在她耳边,“谁也保证不了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你觉得黄、绿球被调个了,也许最开始你认为的就错的呢。”
尹子颜看着操场的尽头是一座电影院,八年前的毕业前夕,钟弈放开他的拥抱,说了那句等我回来,就是跑向了那里。而当时那里是一片荒凉的工地。钟弈为什么不是回了宿舍,而是跑向工地呢?
想到这里,尹子颜腾地站起身。站在操场的看台上,她感觉芒刺在背。转头看向四周,只有远处小球场上一场稀稀落落的足球比赛。再无他人。
尹子颜快速地离开了操场,心跳加速逐渐放缓。路过主楼前那片台阶,她想起林菲菲为自己拍摄的那张侧脸毕业照,她久久地伫立于此,心里感慨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正愣神,电话响起,是陈宇。
“爆炸性消息。”陈宇的声音压得极低。
“好好说话,弄得人怪紧张的。”尹子颜本就脆弱的神经,被陈宇的故作神秘搞得更加紧张。
“不行啊,大声容易被发现。”陈宇说完这话,从低处的台阶上站起来,用手机跟尹子颜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说有任务吗?”尹子颜又惊又喜,从台阶上一边接近陈宇一边打着手机说。
“嗯,路小筝打电话给我,说你神情恍惚,貌似要回学校看看。反正我请了假陪你去广西,也不在乎多请一个下午。”陈宇此刻已经换上了便服,牛仔裤,黑白格子法兰绒的衬衫,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尹子颜。
“谁要你陪啊。”尹子颜一边笑着一边说,来到陈宇面前。
“我要是不去,你怎么私奔,离开地球啊。”陈宇眉毛扬了扬,看着尹子颜。
“少来。刚才说什么爆炸消息?”
“嗯,我重新找了户籍科的同事调阅资料。发现左卫戈的父亲名字是左梁。记得吗,去钟弈父母家时,那个配送蔬果的人说,收件人叫左梁。”
“他母亲不是叫钟翠云吧?”尹子颜吃惊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就是叫钟翠云。”
“刚才钱都有提到,钟弈拜托他买过两份保险给他父母,两位老人正是钟翠云和左梁。看来左卫戈和钟弈是兄弟?”尹子颜喃喃道。
“不。我查了钟弈的户籍。他父亲叫钟水旺,母亲叫钟萍。”
“都姓钟?”
“我也问了这个问题。户籍科的人随手查了一下,钟弈所在自然村落的人都姓钟。钟家村。”陈宇说道。
乞丐的魔术在尹子颜的脑子里不断重复。还有那句话,谁也保证不了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你觉得黄、绿球被调个了,也许最开始你认为的就错的呢。她马上跟陈宇说了自己的怀疑,也许他们真的是互换了身份,或是互换了名字。总之,左卫戈和钟弈,从现在的线索看,真的是被调换的两个人。也许从最开始,他们认识的人原本就叫左卫戈。可有件事情解释不通,就是哪里来的这样一大笔钱呢,可以让两个人暴富,一个资助林菲菲开店,一个南下经商。还有当年钟弈的父亲,如果尹子颜见到的不是左梁,那一定是钟水旺了。
尹子颜想不明白,她困惑地看着开车的陈宇。
“嗯?”陈宇边开车边将头歪向尹子颜问道。
“他为什么要偷拍我呢?”尹子颜问道。
“哪个他呀。咱们既然怀疑他们互换了身份,就容易叫错或者认错。从现在开始,不管事实怎样,都按照我们熟悉的方式称呼两个人。我们认识的依然是钟弈,健身教练依然是左卫戈,好不好?”
“好。”尹子颜傻笑着答道。
尹子颜在家楼下的胶片咖啡店下了车,她要单独和林菲菲聊聊,说有陈宇在不方便。陈宇嘱咐了她家里冰箱里有速冻饺子和汤圆,然后两人约好了第二天机场见面的时间,尹子颜目送陈宇开车走了,有种甜蜜的幸福感在心里久久不去。
6.又见林菲菲小姐
尹子颜推开胶片咖啡店的门,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扑来。门铃铛已然换过,是种清脆的贝壳碰撞的声音。
林菲菲此时正站在吧台里,着一袭紫色裹身长裙,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感。
尹子颜微微一笑,晃着手里的电脑包走了过去。林菲菲和吧台里的姑娘低语了两句,便热情地迎了出来,一路将尹子颜引入那间叫纳达之香的包房,尹子颜走在她后面,看着她的长发轻摆连同裙角一起,仙气十足的样子。
走廊上的大幅照片不见了,换成了明媚的春天风景和各种鸟类的特写照片,一派勃勃生机。走进房间,平安夜那晚的聚会情景还有对于林美珍事件的回忆,让尹子颜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她立在窗前,回头朝林菲菲淡淡地笑了。环顾四周,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少了什么。
林菲菲优雅地拉开一把咖啡椅,请尹子颜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原木几案的对面。
“昨天回来的?”林菲菲笑着不紧不慢地问道,抬手旋开那盏温柔的荷花灯。浅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彼此的眉目。尹子颜望了一眼窗外,几个月前的积雪不见了,此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几株婆婆丁顶着黄色的小花隐约可见,尹子颜只觉得夜色温柔,世界遥远了许多。
“消息真灵通,你怎么知道?”尹子颜手托着腮,歪头问道。
“呵呵,没觉得我这房间少了什么吗?”
“哦,薰衣草。那一大束薰衣草。”尹子颜环顾四周,墙上的照片依然在,只有条案上白瓷瓶里空荡荡的。
“呵呵,陈宇知道你昨天回来,就跑来我这里问薰衣草的鲜切花哪里能买到。手里还提着巨大的两袋子吃的。我见这阵势,就主动割爱,把刚刚插上的几株都送给他了,为博佳人一笑。”林菲菲说着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线很好看,手臂抬起轻搭在旁边座椅的靠背上,手链上那两颗黑色的水晶字母熠熠发光。
“原来是借花献佛啊。”尹子颜口不对心地笑道,心里满是甜蜜。
侍者此时端来了两杯咖啡和几份小点心,精致的盘子和刀叉摆放完毕,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林菲菲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尹子颜笑着开动了。闲聊间,尹子颜很委婉地跟林菲菲说到了他们的怀疑和猜测。
“两个换了身份和名字的人?”林菲菲嘟囔着,重复着尹子颜的话。
“恐怕真的是这样。两个人互换了名字和身份,完成了大学学业。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毕业后又没有换回来。我想左卫戈一定想要交换回来的,不然他怎么会跟你说出他的真实姓名呢。”尹子颜说着自己的猜测,林菲菲站起来很不安地在房间里走动,然后走到一面相片墙上,摘掉了一张无框相片递给尹子颜。
“这是你们第一次进入我的镜头。当时只是为了感谢,做个纪念,没想到这缘分一开启就是这么多年。”林菲菲淡淡地说。
“这是我和钟弈的背影。这么说,当年在凤凰岭,我俩帮助的那个扭脚的姑娘就是你?”
“嗯。当时,我对搀扶我下山的男生印象很深刻。又从你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你们是精诚大学的学生。于是就常常跑去你们学校,希望能再遇见他。那时候起便总是混在你们学校的摄影协会里。我常在校园里抓拍,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有一天被我发现了他。可当我镜头对准他时,我惊呆了,我的镜头里竟然有两个样貌相似的人,以至于一时间我有点恍惚,哪一个才是我最初想要跟拍的家伙。后来的跟踪我发现,他们其中一个是你们学校的,而另一个不是,是体育大学的。在我的镜头里,两个人见面总是沉默和争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临近你们毕业的时候。”
“你是说,临近毕业的时候,左卫戈经常出现在我们校园里?”尹子颜满眼疑惑。
“嗯,在之前也有过,可是毕业那会儿来得更频繁了。”
“是这样?那么你又怎么会认识了体育大学的左卫戈呢?”
“他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就是拍照。一来二去,切磋技艺就熟悉了。他这人比较闷,可很善良,有种沉默的力量。那时候他的镜头总是对准你和你以为的钟弈。”
“你们这种喜欢偷拍的习惯,真让人受不了。”尹子颜半开玩笑着嗔怪。
“呵呵,我那时候条件很糟糕,又没有书读,只能靠偷拍一些不入流的小明星或者风景相片卖给杂志赚一点点钱。”林菲菲小心地用叉子挖掉一小块提拉米苏,笑着吃着。
“那么,你和左卫戈是怎么熟悉起来的呢?”
“具体想不起来了。我那时候因为美珍的事情,经常不开心,他就开导我,听我诉苦。我跟他说了全部的遭遇,他特别同情我。我跟他说过想要去报复的想法,我以为他会阻止我,可是没有,反而和我半开玩笑地制订计划。当然我知道,他是为了哄我开心。后来,你们临近毕业,我的心态也越来越不平衡,就去找了美珍,再后来事情你都知道的。出了事以后,又难过又自责,他好像比我还内疚,那段时间都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看来你们果然有共同的经历。”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他从来不说,我也不敢多问。”
“你知道他为什么偷拍我吗?”
“不知道,可我觉得这和你的钟弈有关。他不说,我也不想问。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种感觉吧。你越是想了解他到骨头里,越是觉得其实只要他在,什么都无所谓。”
“你都不了解他,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他?”
“没有理由。我们不都是先因为喜欢才拼命地去找各种理由吗?”林菲菲莞尔一笑,平添了几分固执和可爱。
“明天我会到荔浦,也许能有机会见到他。不知道这团迷雾背后是什么。”尹子颜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又放下了,眼里满是迷茫。
“无论是什么,我都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薰衣草的花语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等待无望的爱,而另一种是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既然是深爱,你为什么不能去争取呢?等待也是一种逃避啊。”
“争取就一定能得到吗?也许抓得紧,他离开得越快。最初见你,我以为他镜头里全是你,于是觉得我们之间有道墙就是你。可现在我完全想清楚了,也许他心里另有心结,我在等待他的心结打开。”林菲菲转身望着那一片宁静的草坪悠悠地说。
尹子颜听了这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白天路小筝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人总是在为自己得不到的找各种假想敌,可能往往是太过在乎,才患得患失。
“还有件事,你知道左卫戈和前段时间富豪健身中心的命案有关吗?”
“是死者的教练。我知道。为了这个席曼琳的健身计划,他很费脑筋,在店里研究过健康饮食和运动食谱,那几本书现在还在我店里。”
“真的吗?他为了席曼琳这么费心?死者是钟弈的投资人。按你对左卫戈的了解,这是不是一场蓄意的报复?”
“不,他不会那么做。如果他想报复,你还会站在这里吗?如果是他做的,你的警察男友也一定找到蛛丝马迹了,不是吗?”林菲菲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这也难怪吧,没有人愿意自己爱的人受到这种质疑。
“我?对不起菲菲,我只是猜的。”
“猜是犬字旁,动物的行为。想才是心字底。”林菲菲平静了一下心绪,挤出了一个微笑。尹子颜感到林菲菲的心里也有一丝怀疑,可她宁愿自己说服自己。
离开胶片咖啡店时,林菲菲送尹子颜出了门口,尹子颜提着笔记本电脑包立在那里,低头沉默地笑了笑。她想问林菲菲,如果左卫戈不回来,她要一直等下去吗?随即想起那个有关爱情是一种洁癖的逻辑,终没有问出口。便说:“你哥哥的两个孩子很可爱。有时间回去看看吧。”
“嗯,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了,两个比上次长高了不少。”林菲菲说道。
“真好,你哥现在很幸福,生活平静,妻儿安好。”
“是啊,人有时候就是要知足,知足就容易快乐。”林菲菲望着呼啸而过的城铁默默地说。尹子颜笑着点了点头。
林菲菲接着说:“我去了美珍妈妈那里,陪她过了初二,帮她洗洗涮涮,我俩都啥也没说,但是心里都热乎了。谢谢你,子颜。”
“谢我什么?”
“谢你什么也没跟我哥哥说。”林菲菲低着头,站在咖啡店门口,背后店里的模糊灯光照着她那张忧伤的脸。
“回去吧。”
“嗯。”
尹子颜穿行马路朝小区走去,忽然听见林菲菲大声喊她:“子颜,去广西一切小心。”
尹子颜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浮起一种复杂的心绪。林菲菲在暗示什么吗?
7.迷雾重重
黑夜一如往昔,月光清凉如水。尹子颜和陈宇乘坐的航班诡秘地钻入云层,稳稳地飞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广西桂林的两江机场。然后要辗转到荔浦,去钟弈和左卫戈的老家看看。
尹子颜的座位靠着窗子,她绑着安全带,戴着眼罩,枕在椅背上半睡半醒。陈宇坐在她旁边,无聊地翻着航空杂志。
“你说,林菲菲嘱咐我,去广西一切小心是什么意思呢?”尹子颜把头摆向陈宇一边,嘟囔道。
陈宇看着她那个可笑的眼罩,懒懒地说:“呵呵,怕了?你不是说你有我呢,什么都不怕吗?”
“少来!”尹子颜把头侧到另一侧,懒得理他。不出一分钟,又摆回来,悠悠地接着问:“我就不明白,怎么你就那么大脸的总能豁得出去表白呢?”
“没什么。之前是觉得千言万语,可一看见你就紧张。油嘴滑舌吧,自己就比较放松。”
“无耻,那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你在飞机上,绑着安全带,我说,你就得听着,不然你能跑哪去呢?”陈宇说完坏笑了两声接着看杂志。尹子颜拉下眼罩,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飞机准时降落,两人走出两江机场时已是次日凌晨两点,桂林街头依然热闹不减。陈宇事先安排了下榻的酒店,两人房间对着。尹子颜进了房间跟陈宇打电话说,好浓郁的牛腩米粉味道啊,然后倒头便睡了。
清晨,尹子颜被陈宇的电话吵醒,告诉她早餐买回来了,要她过来吃。尹子颜洗漱完毕,跑过去,推开陈宇房间的门,被米粉味道呛了一个跟头。
“哇,疯了,买这么多份。”尹子颜一边抄起筷子一边开心的每一样都想尝尝。
“嗯,酸笋牛肉素菜米粉,老板说每一样都很好吃,买给你尝尝。不过,吃完要马上出发,去荔浦要先去兴坪。我们预定了车,不能迟到。”陈宇边吃边嘱咐,他看着尹子颜开心的吃相,暗暗想,这家伙要是单纯来广西玩的该有多好。
从桂林到兴坪的长途车上,尹子颜被窗外的景色完全吸引了,满眼都是碧绿的颜色,山峰树木青草,大片大片的金橘果园。
“很适合宜居的地方呢。”尹子颜兴奋地跟陈宇说道。
“不是想留下吧?”
“很动心啊。”
“真容易动心,我理解的宜居不是这个概念。”陈宇撇嘴道。
“那是什么?”
“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宜居的地方。”陈宇盯着尹子颜那张好看的脸道。
尹子颜的脸一下就红了,鼓着腮快速眨着眼睛,什么也没说,把头转向了窗外。
从兴坪到荔浦,他们没有选择长途客车,而是租了一辆敞篷的电瓶三轮车。两个人坐在后面,司机在前面。
车子飞跑在漓江边的悬崖上,开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让人心情舒畅。偶有石块从车轮下压过,蹦起碎石落入江面,十分惊险刺激。柚子花的香味充斥着整个空气,山峰江水一左一右,置身其中,如入画中。
山崖边行车,本就危险,可当地人还是很喜欢错车。两车交错时,尹子颜他们乘坐的车在外侧车道,车身狠狠地扭动一下。尹子颜惊得脸色苍白,“啊”地大叫了一声,下意识紧紧抓住了陈宇的手。陈宇也被司机的大胆吓得不行,单手拉着车边,一边抓住了尹子颜。
陈宇低头看向她道:“没事了,有我呢。”一边大声跟司机喊:“师傅,我们不急,慢点开吧。”司机呵呵地笑着,点头称是。
警报解除了,车子越开越远,路上的车子也越来越少了起来。美景清风重新又铺在眼前,可是尹子颜没有松开陈宇的手。陈宇望着她,十指相扣,两人长久地相视而笑,什么也没说。
“师傅,怎么路上车比之前少了?”
“哦,拐去阳朔了。你们去了荔浦是去银子岩吧?去看看也就罢了,住宿的话,还是要回阳朔西街的。”司机很实在地答道。
“谢谢您。我们的大方向是荔浦县,目的地是钟家村和左村。”陈宇道。
司机突然来个了急刹车,车子停在山路上,碎石滚下山崖发出稀稀落落的响声。
“那两个村子没有人的,去那里做什么?”司机回过头来好奇地问。
“没有人?什么意思?”尹子颜惊得眼睛瞬间张大。
“那两个村子八年前一夜暴富了。村里的壮年早几年都跑去城里过活了,老的这些年死的死,被接走的被接走。所以村里都没有什么人住啊。”司机解释道。
“暴富?什么原因?”陈宇凝眉问道,这实在是不寻常,不过,这倒是和钟弈还有左卫戈的情况是符合的。
“天知道。不过,这里的人都传是因为两个村子挨着银子岩的原因,得到了银子岩洞里天神的保佑哦。”司机津津乐道地讲着道听途说的传闻。
“两个村子离银子岩很近吗?”
“近啊,紧挨着。”
“那我们出发吧,还是原订计划,先去钟家村。”陈宇说道。师傅重新坐回驾驶室,一脸不解的样子。
路上司机跟陈宇聊天,提到这里的收入极低,生活主要是自给自足。主要收入来自种植柚子、橙子和金橘,因为交通不发达,运输困难。旅游业也没有带来什么好的收成。一个四口之家全年的收入不过四五千元钱。孩子初中后也都辍学回家务农或是去外乡打工了。尹子颜想到刚刚说起的两个村子没有人住的情景,心里有些紧张。
司机答应带他们开着车在两个村子转上一圈,因为是自然村落,每户人家的房子并不是紧挨着的。这里果然和一路上遇见的壮族乡镇十分不同。
两个村子加起来不过十几户人家,每一户都是白色的三层小楼,院中荒草一片,看不见半个人影。果园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偶有橙子和金橘,明晃晃地挂枝头或是烂在地里。水田荒芜着,杂草丛生。走在村里让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既然都搬迁了,为什么还修葺这么好的楼房呢?”尹子颜不解地问道。
“城里的生活再好,有一天总是要回来家乡的啊。他们有了钱就都修建了房子,然后都搬走了。”司机慢悠悠地说。一时间,尹子颜想起在钟弈家的别墅里,当他妈妈提起家乡的橙子时,那种无限向往又怅然的眼神。
陈宇提出去银子岩看看,尹子颜默默地点了点头。
钟弈和左卫戈看来并没有回到村里,难道他们会在银子岩吗?一路上,司机特别自豪地跟他们介绍周遭道:“去北京看墙头,去杭州看丫头,来我们广西要看山头。看左边那是狮子峰,右边是师徒取经峰。”
陈宇笑着看着,尹子颜心里突然想到那一年和钟弈在凤凰岭看山峰的情景。玉兔石,峰恋石,难怪钟弈的对石头的想象力那么生动,大概是因为他生长在这里的原因吧。想到这,尹子颜觉得她此刻特别想念钟弈,想要见到他,不是为了想要问清楚当年的诺言为何不能兑现。只是单纯的想念而已。
银子岩是座溶洞,贯穿十二座山峰。已经被开发的部分纵身两公里,地下三层。走在溶洞之中,寒风习习,彩色的灯光洒在喀斯特地貌的岩石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如白银钻石般晃眼。洞中蜿蜒迂回,河水清澈。陈宇和尹子颜穿行了一大圈,从洞口出来,连钟弈的影子都没看到。
看尹子颜不是很开心,陈宇笑道:“尹子颜来了,银子岩该有人出来迎接啊。”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鼓着小脸蛋,特别可爱。突兀的洞口出现这么个小孩,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尹子颜姐姐吗?”小孩一张口,尹子颜和陈宇都吓了一跳,对视着,马上俯身看着那孩子。
“是我,你认识我?”尹子颜吃惊地问。
“刚刚这哥哥说的啊。尹子颜来了,银子岩该有人出来迎接啊。”小孩眨大眼睛,机灵着摇着大头,两个羊角辫子摆来摆去。陈宇忙看了周遭,四下无人,洞口就是群山和树林,洞内的其他游人还没有跟过来。
“是谁让你来迎接我的?”尹子颜拿出一块巧克力,扒开糖纸递给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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