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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说-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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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阳印在说话时,绿霓神驴的身躯,已经从莹莹的引动芒光,蓬然散出了一轮一轮和极光元珠极为相似的密线彩光,炫亮的程度顿时至少增加了两、三倍……
绿霓神驴的身躯,这时已经完全被刺亮的彩芒所遮盖,连驴子的形状都看不清楚了……
后来极光老祖再次听了阳印的话,也不由得有点愣了愣:“说得好,说得好,这般论起来,反而是我自己没有遵守我自己所订出来的道理了……”
阳印眼看着绿霓神驴浮空的体形,已经“叭叭叭”地发出了轻爆声,同时浮空的极光元珠也变得更加地强亮:心中明白元珠真力的释放并没有停止,而且正在加强其中的那种威力……于是又连忙叩头说道:“师父,请师父明鉴……弟子倒有一个既不违师训,又能避免师父极光真元废弃大半的两全办法……”阳印眼见极光元珠的光色越来越强,显见极光老祖看起来真的是有那种将元力注进绿霓神驴体内的态势,因此阳印赶紧益加恭顺地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甚么办法?”极光老祖皱巴巴的脸上,似乎也渐渐透出了一种诡异的彩变颜色。
“弟子想请站在那边的役物宗自动器械帮个忙,将师父的极光元珠取来交给弟子……”阳印干脆也很坦白地说道:“弟子久受师父那种对诸人皆防的教示影响,所以弟子虽然明白此举对师父或有不敬,但是弟子实在也无法根去那种不安的阴影。因此为保全师父修练不易的真元故,还请师父谅宥弟子的无礼……一殆弟子元珠纳入,马上前去师父面前叩头求恕……师父,弟子相信您是没有私心的,但是弟子心中久浸算计,阴影难除,就算是弟子故意讨好师父,假意前去接收,又怎么能倾全力专心吸化师父万年以上,而且淬炼至极的真元?师父难道不希望弟子安心实意,不假作虚承,能真心地为如此仅见的元珠,做到最大的保全吗?”
从阳印这一段意诚心恳,毫不掩饰,坦然直言的话,就可以看出阳印不但心计沉练,连说话的能力也是可称舌灿莲花,轻轻一拨,就将自己的得利转到了保全极光老祖的真元上头去了,不但说来道明理顺,而且表现得气势凛然,就好像是真的为了极光老祖的真元保存而倾力求为的模样。
对于阳印的这种说法,就算是奸诈如极光老祖者,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位弟子黑驴能够生生说成白马的那种鬼扯能力:只是从阳印的这种说法看去,确实也不能说他眼前的这种谨慎的行为是绝对的错误了……
因此极光老祖只有闷哼一声地说道:“被你这么一说,居然倒变成了我如果不照你的话做,似乎就是真的另有居心的模样了……”
阳印更是叩头说道:“师父,弟子也许真的胆小如鼠,瞻前顾后,但是在师父面前,这些恶习虽然深藏心中,却也绝对不敢欺瞒师父……必定一一陈禀,据实以述……”
极光老祖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正在考虑着阳印的建议。
同时他那挤得细细的眼眸,则是很自然地往阳印所提,站在旁边的那个所谓的“自动器械”,也就是铁心机模人望了过去。
然后极光老祖才发现,之前好似故障般的那个龙机机模人,居然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从浅水里俯趴着的姿势,直直地坐了起来。
在极光老祖和阳印二人,在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中,彼此虽为师徒,但却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出了各式的手段,全心全意地勾心斗角着……
可是也因为他们两方都是心沉计深之辈,因此几乎都倾尽了心力,集中在心智的相互攻防上,却同时忽略了在一旁的龙机机模人,在他们这一段彼此算计的时间中,已经发生了神秘无比,而且隐晦异常,几为人类所完全不能察觉和明白的特异变化……
《第廿七集完》
第一百零五章 龙机之变
他的意识,本来已经模模糊糊地快要消失了……
但是,忽然间,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陡地往他淡然将散的意识中,注进了一股特殊强化的力量……
这一股力量,使得他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明确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有点像是原来快要沉进水里,渐渐灭于虚无的意识体,猛地灌满了气体,于是便又立刻从水里浮了起来一般。
这种力量是那么强大!使得他陡然间,觉得原本很模糊的意识,突地就那么样地清晰了起来。
那种清晰的感觉,让他脑子里的每一缕记忆,都变得宛如刀刻般地明确集中。
那种明确的感觉,也让他隐隐地认为,其实现在以前,好像他从来也没有清醒过那般……
其实他一直都有某一部份是在沉睡着的……沉睡着的……
从来也没有真正地清醒过……
直到现在!
等等,等等……
是不是因为现在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让他产生这种“其实他从来也没醒过”的错觉?
对于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忽然发现不是这样的……
这种“好像从来也没有清醒过”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那种骤然聚焦的清晰……
确实是这样没错的。
这不是一种错觉。
他真真正正地,就从来也没有这么清醒过……
在他的感觉中,隐隐地就好像原本一直被分成两边的意识,直到现在才终于互相融合,还原为一那般。
以前的他,是两个他,但并不是真正完整的他!
直到这时,他才确定:
这一次,他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
他终于还是来了!
当他确定了这种化裂为合,并二为一的清醒感觉之后,紧接着,他所察觉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他发现,现在的他,已经和最根源的家乡,完全失去了连系……
他感觉不到任何家乡的方向,家乡的位置,甚至家乡的存在!
他已经和家乡完全地、绝对地,失去了所有的连系……
这个时候的他,就好像一叶远航的小舟,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指引与资源,孤单而又无助地,飘流在空间的大海之中,断绝了所有的指标与引导。
这是一种完全孤独的感觉。
完全失去了凭依与根源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他体会到另一种很自然浮现的惶然……
这些感受对他而言,是那么样地陌生,那么样地迷惑;以前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从来也没有想像过……
这一切全新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还真的有点适应不过来……
就好像他原本站在一个稳定的陆地码头上,对于一动不动的情况是如此地熟悉,对于陆上重心该怎么掌握反应,是如此地自然而然……
可是紧接着下一刹那,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跳到了一艘颠动的小船上,对于这种晃动的新状态,重心的掌握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对于陆地的熟悉感也猛地不见了,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陷入了混乱,让他心头出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晕眩……他连忙急急地稳住了心神,等待了好一会儿,那种晕眩的感觉才稍微退了下去。
他尝试着想回忆起一些比较清楚的记忆,好弄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他是来自于遥远的异界。
而这个异界,也就是之前他失去了连系感觉的家乡。
这一个首先唤起的记忆,非常地清楚,但是也非常地模糊。
非常清楚是因为这种记忆,宛如实物般地,就从他感觉里跳了出来,让他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怀疑的余地。
而非常模糊的原由,是因为前面所提的那种记忆,已经变成了他对于异界家乡,唯一的记忆!
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这马上就让他陷入了模糊迷惑的困境。
他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他的家乡位于何处?
他的家乡有些什么东西?
他的家乡要怎么连系?
这些所有的疑问,他都完全想不出来,同时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忆可以提供他去思索参考。
说得更实在一点,他连对于自己在家乡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都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对于根源的过去,都完全忘了的新生之人。
他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有关于现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一些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的记忆。
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有一些怪异的关系……
这些零乱而且新鲜的记忆,让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入神了。
这就是他在发现自己真正地清醒后的第一个感觉。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他就立刻发现了第二个感觉……
现在的他,竟发现自己是脸朝下地,趴在一个溪流旁边的浅水滩里。
当他很自然地从趴着的地面上,直坐起来的时候,这种第二个感觉,就变得更加清楚,也更加复杂了起来。
随着他眼光的直望出去,他忽然觉得现在的眼睛,所看的视界,和他记忆中以
前的感觉,相差非常多。
这倒不是说现在的他,视力变得模糊了。其实眼前映入的景物,还是依然非常清晰明确。
而是他似乎觉得,现在的眼睛所能看得到的东西,像是比以前变少了很多。
就好像一个本来容量很大,可以伸入溪中,每一舀就汲起许多水量的水瓢子,忽然之间,变得小了很多。而这种变化,也使得现在他,水瓢每一伸入溪中,所舀起来的水量,同样地也变得少了很多的那种感觉。
虽然他还是一眼望出去,但是他知道有很多东西,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够轻松地瞧见了……
所以,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也许还不能说他的视力,变得衰弱了,但是不可讳言的,他的视觉敏锐度,确实是大幅地减退了。
除了视觉的感受之外,那种第二个感觉,还有一个复杂的内涵:他忽然像是同时失去了触觉那般,不但手掌足脚,都觉得麻麻的,钝钝的,甚至连身体所有的每一寸皮肤,都失去了他认为应该有的感觉。
就像他现在明明坐在水中,但是他却察觉不到有浸在水里的感受……
就像他现在明明身上穿着“役物宗”精心模拟的丝质紫红色袍服,但是他如果闭上眼之后,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上有穿着衣服……
所有的感觉,就是一片麻木……
所有的感觉,就是一片钝然……
他真的也失去了触觉,除了视觉和触觉之外,他立刻就想到之前浸在水里时,他一点也没有什么呛鼻的感受,就好像他的鼻子,根本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一样……
于是他坐在地上,挺起胸膛,想要长长地吸一口气……
然后他就发现,他并没有以前那种吸气入胸的感觉……
他呆了呆,仔细观察下,才知道他的胸膛是挺起来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呼吸!
他的鼻子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所以他也失去了嗅觉!
唯一另外一种差异的感觉比较小的,就只剩下听觉了。
他转过了头,才看到不远处,有一头驴子,慢慢地浮在空中,而在这个驴子的面前石岩上,摆放着一个皱皮挤肉的怪人头……
而在稍远的地方,有一位男性的修真,很恭敬地跪在地上,同时还“呜哩呜啦”地说着话。
瞧那人说话的方向和听其说话的内容,他才发现原来那人竟是正在和岩石上的那个人头交谈着……
更怪异的是,那个人头,居然也能够和远方的那位跪在地上的男修彼此对话着。
虽然他现在还是可以将这些人彼此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不过那种感觉就和视觉的感受一样:他虽然还能听得见声音,但是显然也有很多细微的振动,他已经听不到了!
这种很复杂的感觉,同时拥上了他的心头,让他一下子也有点傻住了。
他不晓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他分裂成两个存在时的肉体感受,有了非常非常巨大的差异!
当他转头再往另外一边望去时,他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机兽。
圆盖铁身,臂炮曲腿,浑身闪着沉沉的金属反光……
这是铁心!
他立刻就认出了这个机模人。
然后,他就又发现到从他的背后,居然飘来了几缕女性细柔的长发……
在他的背上,显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于是他继续转过头去察看……
那是一个女人。
当他见到这个女郎清秀灵艳的容貌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认出这是谁了……
她是璇心!
曾经和他发生过贴体交合之亲的璇心!
他现在直坐起来的姿态,使得后面的璇心螓首微偏到了另外一边,长发柔丝流泄下落,尾部滑进了浅水之中。
很自然地,他伸手想要将璇心的姿势扶正,让她的秀发不致于浸在水中。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发现在他手臂刚动的时候,就从肩臂手肘的部位,传来了轻微的“嘎吱嘎吱”,轮轴转动的声音!
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声音,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等到他紧接着察觉到这种声音,正是从他的手臂位置所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又再一次地呆住了……
我的手臂骨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响?
因为坐在浅水中的这种姿势角度,使得心有疑问的他,在转头之际,很自然地就看到了自己在浅水涟涟的波动中,所反射出来的,那一个清楚的倒影!
从这个很明显的倒影中,他同样很快地就认出这个倒影是谁了。
这种恍然的认出,再加上之前那种稍微转动一下,就会有清楚机轴曲动响音传出来的现象,他终于想到现在的他,到底是谁了……
现在的他,居然就是役物宗除了铁心机模人之外,另一个以器械为体的“龙机”机模人!
他对于现在突然发现到的这一点,实在是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对,如果他真的是龙机,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能够如他意地说出话语声音,实在是连现在的“龙机”,都没有什么把握的事!
我的老天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终于真正完整地清醒,再也没有那种分裂存在的感觉时,居然发现自己忽然间变成了一个根本还算不上是“生命”,最多只能叫作“自动器械”的“龙机”?
现在的我,到底是我,还是龙机?
抑或是我和龙机的另一种综合意识体?
这样的我,到底算不算是“真正”地清醒?
还是真正的我,依然是毫无所觉地沉睡在另一个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他愣愣地坐在水中,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一边的那只浮在空中的驴子,突然“蓬蓬叭叭”地亮起了一轮一轮彩色芒线密密而放的光圈时,才将他从眼前困惑的沉思中惊醒。
然后他就看到岩石上的那个皱人头,居然眼中散露着微微讶然的眼神,对着他这边凝望了过来……
这个怪人头,显然发现眼前的龙机,似乎变得很不一样……
只不过当这个怪人头眼中流露出讶然神色时,他依然是不停地在和跪得比较远的那个男修说着话,似乎只是把这种讶然放在脑子里,并没有马上说出来。
这种情形终于使得那个“龙机”,暂时将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这一人一驴,外加一个诡异人头的奇特状态上。
然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龙机忽然觉得心头上出现了一种警兆。
从那个虽然现在已经变得皱成一团,但是其实龙机还是记得的“极光老祖”人头眼中,流露出有点困惑的神色,龙机的心中,不断地浮现出关于极光老祖、无形冥主、孽龙化形以及妖物“角魔魈”的所有记忆……
龙机并不晓得是因为所附着的这个“机模人”体内“晶芒微控仪”的特性,还是因为经过整合后的他,思虑变得比较清晰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龙机就评估出了现在这一人一驴!加上那个极光老祖人头彼此之间的微妙牵连。
在有了这种瞬间完成的分析与了解之后,龙机几乎是立刻就发现自己必须立刻做一件重要的事……
这件事如果不做,眼前的极光老祖和阳印这两人彼此心智的斗力中,龙机知道第一个会出现危机的,不是极光老祖,不是阳印,而是龙机他自己!
所以龙机就从体内发出种“嘎叽嘎叽”的怪响,以一种很平板的声音说道:“晶芒功能重新启动……龙机目前受损状态一成二,主要机能运转正常……评估完毕,铁心请支援线性修复!”
龙机在这种情态下,猛然间也不晓得自己怎么竟能控制得了位于颈间,模拟人类说话语音的“震弦管”,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由十六条紧度和长度都不同的钢弦所制成的“震弦管”所模拟出来的人类语音,虽然还是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出龙机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但是这种弦震模拟出来的声音,毕竟还是和真正人类的声音相差很多;那种在每一音语尾明显的“嗡嗡”轻响,还是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由某种特殊设计的弦管所模拟出来的声音,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在说话。
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来龙机只是一个做得很精巧的器械机物。
在龙机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本来就站在龙机身边的铁心,立刻就“嗤”地一响,从它八角近圆型的机体底部,像是条铁蛇般地伸出了一条环环相连的金属细管,伸往龙机的背部,然后“咔嗒”一声,像是接嵌上了什么接头那般……
任何人都猜得出来,这个大概就是龙机在做出损坏评估时,对铁心所提出的那个什么“线性支援修复”了……
因为龙机这么一个突然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话语,立刻就使得暗中斜睨着龙机的极光老祖,眼中虽然依旧有些困惑,但是那种强烈的惊讶与警惕明显地降低了许多。
龙机这时察觉出极光老祖有些阴沉的眼神,又从自己这边,转回到了阳印的身上时,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显然自己这一次突然的清醒,让心机深沉的极光老祖立刻就起了警觉,当龙机方才的那一番话说出之后,他才再次确认了龙机依然是一个自动反应的“死物”而已,因此才将那种警觉放下……
只不过,龙机从极光老祖的眼神中,除了之前很强烈,现在才降低了许多的“警惕”眼光之外,还发现到了一些“困惑”的神色。
为什么极光老祖在看着自己时,会出现这种“困惑”的神色?
他的心里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物想不通吗?
当龙机正在小心地思索着极光老祖隐晦眼神的含意时,他忽然就听到了阳印对着他的师父极光老祖,所提出来的所谓“既不违师训,又能避免极光真元废弃大半的两全办法”……
“哈哈哈……”极光老祖的脑袋发出了尖尖的笑声:“阳印啊阳印,你果然不愧是我变形怪客、极光老祖的徒弟;这种要求说出来,居然还真的让人禁不住地会认为你坦白直率,真诚无比咧……”
“师父您明鉴,弟子所说,确实是心中真正的感受,并没有任何一丝的作假……”阳印跪在那里,依然是以头叩地,但是龙机却知道脸部朝下的阳印,眼尾才刚从他的身上收了回去,显然即使是远在另一边的阳印,也并没有疏忽掉他突然重新启动运作。
“而且如弟子之前所说,若是弟子真的故意将心中所顾忌的缘由,隐瞒着不说,岂不是真的有心欺骗师父的“极光元珠”?如果弟子真的这么做,才是真正地罪该万死……”
极光老祖听了阳印的这一段话,便即又哈哈笑道:“被你这么一说,如果我在这上面和你计较,反倒显得我气窄理亏了……也罢!我的时辰将尽,就成全了你这个兔崽子吧……只是这两个役物宗的玩意儿,会听你的话吗?”
“弟子跟随着阴阳祖师此来,就是要援救受到妖魔攻击的役物宗,因此想来应该是并不违反这两个自动化器械原先所作之设定的……”阳印虽然依旧低着头,但是听到极光老祖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连忙按住雀跃喜悦的心情,免得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任何没想到的疏忽。他过了一会儿方才抬头对着龙机说道:“阴阳和合派门下阳印,想请役物宗‘龙机’拟形机模人,帮忙将本人师父顶门上的‘极光元珠’取来,不知‘龙机’拟形机模人是否愿意?”
龙机心中快速地考虑了一会儿,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有两个重点必须要去注意!因此又刻意以平板的声音回答:“阁下属友派门人,所提请求并无与目前龙机与铁心设定相违,在九十八级与七十七级设定安全下,龙机将可以进行阁下之请求……”
“九十八级与七十七级设定安全?那是什么?”阳印愣了愣后问道。
“九十八级设定:本宗宗主的安全;七十七级设定:龙机本身受损时修复进行过程最短速限……”龙机很谨慎地回答。
极光老祖这时也沉声问道:“龙机,别说这些你们派里的密语,简单一点讲清楚……”
龙机的机身内又“咕叽咕叽”地响了一会儿,方才回答说道:“通用语词说明:本宗宗主后移六丈,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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