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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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时候的龙机，却反而在心中安定了下来……
　　　　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些看起来完全不是人类，而且数量之多，实在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属于他们国度的“怪人”，除了身上的颜色已经由艳艳的赤红，转成了晶亮的软金之外，其他一切的一切，圆圆的像个球的脑袋，宛如套着布袋的身躯和没有肢体，好似就只有四只手足的模样……
　　　　活脱脱就是龙机之前所看到的“小炘煊”们！
　　　　还有另外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眼前出现在龙机面前的这些“小炘煊”们，不但再也不小了……而且每一个“小所暄”们，长得都已经和龙机完全一样高大！
　　　　想到这一点的龙机，立刻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从龙机看出来显现在眼前身形的，就是之前虽然并不明白彼此之间的语言，但是互相的沟通依然非常融洽的“小炘煊”们之际，他接着就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这一片平坦的红色岩石，以及前方不远处，那个一节一节高耸而起，同样也是在表面上布着红色细岩的高山……
　　　　更让龙机猛然大悟的，是不论这一片平坦的平台，还是那个高起的大山，几乎每隔个七、八步，就有一个小小的，微微浮凸起来的圆形洞口……
　　　　这些由一圈微凸起来的红色亮岩，所排出来的洞口，因为数量是这么样的密集，以致于龙机放眼望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什么超级巨大的红岩蜂巢！
　　　　这这这……这不是……
　　　　龙机忽然间回眼往后望去……
　　　　在龙机后方的空中，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特殊景象！
　　　　在那一片细岩平地，伸延出去的尽头，居然有一个几乎占了半边天空的巨大物体，静静地立在那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半身，铁皮钢骨，一看之下就知道整个巨大的身体，皆由一种淡蓝色的钢甲所制成的器械铁人！
　　　　它不是别人，其实就正是龙机自己！
　　　　只不过现在的龙机，全身都被一层精精亮亮的薄薄光芒所覆盖，而且本来是深蓝色的“蓝晶钢甲”，这时不但颜色的深度变得浅了许多，而且还从其中透然散出了一层烧红般的赤炽莹光……
　　　　在龙机目前所看到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远处那个巨大的龙机，似乎传来一种坚甲钢皮表面正在逐渐变得软化的错觉……
　　　　可是不论现在龙机心中浮起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他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巨大的，安静的，正在被那一片晶芒快速燃烧着的钢铁巨人，就正是他龙机自己没错！
　　　　龙机这一惊可真的是非同小可。
　　　　他终于明白现在他所处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了……
　　　　现在的他，就正踏在之前龙机所看到的，那个属于“小炘煊”们所住，其实等于就是“小炘煊”们的城堡，唯一浮现在红热滚动岩浆之间的红岩所构筑，上面密密都是孔洞的小平台山丘！
　　　　他之前的想法，唯一有一个错误的地方，就是：原来并不是“小炘煊”们变得和他一样巨大。而是龙机现在已经变得和“小炘煊”们一样微小！
　　　　龙机想到了这一点，终于知道那个远方巨大的龙机，其实并不是只有半身高，而是现在那个巨大龙机的姿势，正是站在原来就有他腰间高的平台旁边，才会产生这种看起来只有半身高的错觉……
　　　　龙机从这些其实很明显，只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以致于很难去连想得到的种种因素，了解了现在到底是处在一种什么状况之后，更是在心中浮起了一大堆的疑问……
　　　　如果那个巨大而又安静的龙机，就是他龙机本人，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又是什么人？
　　　　想到了这个最根本，又最让人想不通之问题的龙机，不由得很自然地低头看了自己身体一眼……
　　　　却没想到，龙机这一眼，更加让他惊讶得呆住了！
　　　　龙机并没有看到什么精钢所铸，坚铁所组的原来机身……
　　　　他所看到的，居然是和原先还没产生变化前，那些红色“小炘煊”们的身体……
　　　　对的，没错。
　　　　红亮平卷的方形身躯，看起来就像个赤艳的大布袋！
　　　　没有手臂，没有腿脚，有的就是在这些布袋末端，一团红红的与其说是手掌，还不如说是一团红色软绒球的手足！
　　　　这种状态，和“小炘煊”们还没有请龙机掷出“玄稠珠”前，那些小炘煊们的模样可以说是完全相同！
　　　　现在的龙机，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炘煊”！
　　　　龙机有点瞠目结舌地低头望着赤红色的，好像一个布袋般，看起来有点扁扁的，可是丝稠般光滑，不知道是由什么质料所组成的身体，和那一双深红色的，有点像是软绒球的“双拳”，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
　　　　然后，龙机就看到之前那个最先落地，浑身好像是由柔软的晶体所组成，而且还散放出一片片晶晶亮亮，均匀闪光的“大炘煊”，从依然维持机模人形态的“龙机”那里，对着现在也变成了“炘煊族”的“龙机”这里走了过来。
　　　　龙机抬头看着这个浑身晶亮，更加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质料组成的“大炘煊”。
　　　　他其实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朝他走来的“晶化炘煊”，是否就是原先他所看到的，那个带头的小炘煊。因为他们这些炘煊们，其实几乎每一个看起来，都完全一模一样……
　　　　表面光滑，结晶闪亮，有点像是如水般软化的金属，又有点像是可以微微透光的晶石，加上两个宛如红宝石般澄透的眼睛。
　　　　龙机实在是完全无法从外表上，看出这些“晶化炘煊”们到底谁是谁……
　　　　当龙机还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走到了他眼前的那个“晶化炘煊”，忽然对着他发出了一种非常快速的语音……
　　　　这种语音的声调，音节的变化非常多，一个简单的声音中至少有七、八个转音。其复杂的程度，和龙机所知道的人类语言，相差得非常多。
　　　　也因为它们这种语声音节的变化实在是太快，因此在乍听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只有一片“吱吱哑哑”的怪响……
　　　　当龙机听到了眼前的这位“晶化炘煊”，发出了这种声音，心中马上就确定了这位炘煊，正是龙机之前所看到的那一位带头的小炘煊！
　　　　不管那个时候的龙机到底听得懂听不懂这些小炘煊们在说什么，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的龙机，总也算是“听过”了那位带头小炘煊的一场“演说”。所以眼前的这位已经完全晶化发亮的大炘煊一传来这种声音，龙机还是立刻就分辨出它来了。
　　　　只不过让龙机又吃了一惊的，除了他已经从声音中认出了这位炘煊之外，是原本听起来只有一片快速“吱吱哑哑”急响的话语，此时的龙机，居然听得懂！
　　　　在这片转音急速的声调中，龙机居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我是‘尔室吐啦族’的族长‘噶哩吱叽哔’，仅代表我们‘吱叽哔，围呜啦，格达格远’全族，向你表达‘哥提慕思拉’谢意……”
　　　　龙机听得可有点傻眼了。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居然能够听得懂这位炘煊族长的话中之意。
　　　　但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这些话里，“咕哩叽啦”地，恐怕真的明白的又连一半都不到……
　　　　不过至少，这位“噶哩吱叽哔”族长，那个对他感谢的意思，还是多多少少听得出来的。
　　　　“噶哩吱啦……”龙机第一次的回话很自然，但是这位族长的怪名字显然不是那么好抓：“噶……族长，你们……你们的话，我大概只懂一半……”
　　　　那位“噶哩吱叽哔”族长，轻轻摇了摇它那宛如透明晶石的圆脑袋：“吱斯其布背努，你错了，我们的话，现在已经‘尔室吐啦化’的你，应该是都听得懂的。你所不懂的部份，应该是一些我们不一样的语言使用习惯所造成的……”
　　　　“听得懂？”龙机又愣愣地回答：“你方才说的第一句，什么‘吱斯其啦’的，我就听不懂啦……”
　　　　“吱斯其布背努，不是‘吱斯其啦’……”“噶哩吱叽哔”族长立刻就回答道：“‘吱斯其布背努’的意思，以你的话来说，就是有一点‘客人’的意思，再加上一点‘尊贵’的意思，然后再注进一些‘朋友’的含意，不过最主要的，其实反而是整句话说出来时，那种‘同伴’和‘同盟’与‘战友’的话意……你听，吱斯其布背努，吱斯其布背努，你有没有感觉出来那个意思？”
　　　　“吱斯其布背努，吱斯其布背努……”龙机喃喃地重覆了几遍，想苦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苦笑，只好放在心里，过了一阵子才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我能够明白这句话里没有‘敌人’的意思，就很高兴了……”
　　　　“敌人？”那位旅长语气中有很明显的惊讶：“吱斯其布背努，你救过我们，我们也救过你，所以我们才称你作‘吱斯其布背努’，你怎么会是我们的敌人？”
　　　　龙机只好又在心里苦笑：“噶……”
　　　　“如果你不习惯我的名字，可以直接叫我‘噶哩族长’。”噶哩族长很快地接口说道。
　　　　“噶……噶哩族长……”龙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噶哩族长还没有回答，在他的身后，有一位个子比较矮一点，大约差了一个头的另外一位光亮亮的晶化炘煊发出了“呱呱呱”的笑声说道：“吱斯其布背努，难道我们之前那么努力的表演，你都没有看懂喔？还亏得我‘布哩叽咕斯哔噜’跳来跳去的，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这一位‘布哩叽咕斯哔噜’，边说着话，还边以软带般的右侧亮袖，直插着风，做出又热又累的模样。
　　　　“啊……”龙机看着“布哩叽咕斯哔噜”有点喜感的动作，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模拟“战飞龟”的“雷神炮”，在那儿蹦来跳去，最后坐在地上扇风去热的小炘煊：“原来……它就是你啊……其实我并不是没有看懂，你们之前所作的表演，我大概都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后来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就有点不明白啦……”
　　　　噶哩族长作出了点头的动作：“关于后面所发生的变化，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是要感谢‘吱斯其布背努’你了……”
　　　　“感谢我？”龙机也不晓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错……”噶哩族长又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在人类的话里，我们‘尔室吐啦’族，大概是被称为‘炘煊’。其实我们‘炘煊’一族，是一种和地面上不止人类，甚至是所有生物的存在状态，非常不一样的……我们特殊的地方，也许和你‘吱斯其布背努’的特殊之处不同，但是应该都是属于人类很难了解的范围。”
　　　　“我也有人类不了解的特殊之处吗？”龙机见到他提到了自己，于是很自然地顺口说道。
　　　　噶哩族长传来了一阵好像是笑声的轻响：“吱斯其布背努，你难道认为自己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一样吗？”
　　　　被噶哩族长这么一问，连龙机也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对噶哩族长的反问，做出肯定的回答。
　　　　“噶哩族长，你们‘炘煊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龙机将话题又转回到了炘煊的身上。
　　　　“我们‘尔室吐拉族’，也就是你所说的‘炘煊族’，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存在状态……”噶哩族长回答。
　　　　“存在状态？”龙机又问。
　　　　“不错。我们炘煊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介于‘布格玛’与‘普拉玛’之间，也就是介于‘物质’与‘能量’之间……”噶哩族长又点了点头。
　　　　“介于物质与能量？”龙机又问。
　　　　“是的。物质的意思，当然已经不用多说了，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龙机听到噶哩族长说到这里，便立即点头回应，然后噶哩族长就又接着说道：“而所谓的能量，则是一种迥异于物质的存在。以我们炘煊而言，我们的另外一种存在状态，就是‘热’！”
　　　　“你是指你们炘煊会‘蓬’地一下，由小红人的状态，变成一团淡淡的红光那种情形吗？”龙机想到了之前这些小炘煊们宛如变戏法般的能力。
　　　　不料噶哩族长摇了摇头：“你这样的说法有点偏移错误了。我们另外的存在状态，并不是‘红光’，而是‘热’。你应该说，我们在小红人之外，还可以化成一团纯粹的‘热’！”
　　　　龙机听得有点不大明白，但是还没有问出什么，噶哩族长已经又接着说道：“光，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它有物质的特性，也有能量的特性，有时候它可以只是一种波动，有时候它又可以是物质的微粒。但是换另一种说法，你也可以说它同时是波动又是物质微粒……光可以说是一种介于物质与能量的存在。”
　　　　“光不是浑沌之初，就已经存在了的吗？”龙机问道。
　　　　“不对！”噶哩族长摇了摇头：“‘普哩普叽’，也就是所谓的‘浑沌’状态，一开始必定是连光都没有的。等到‘光’出现时，已经是能量开始往‘物质成形’的方向倾趋时，所呈现的初期现象……同时也因为‘光’的这种连接了物质与能量的特性，使得我们炘煊的两种存在状态互换时，虽然是由物质转成了热，但是却也很难避免出现这种红光……你知道的，红色的光线，是最接近‘热’的光色……”
　　　　噶哩族长的这最后一句话，龙机倒还是明白的，因此他就点了点头。
　　　　“可是呢，我们‘炘煊族’也因为这种同时兼具特性，使得我们不管是以‘热’的型态出现，或者是以‘小红人’的型态出现，其实反而都是处于一种很不稳定的状态，那种情形就像是人类孩童喜欢玩耍的‘翘翘板’一样，我们的存在，是在‘物质’与‘能量’两边就这么跳来跳去的……因此任何组织比较坚固一点的物质体，只要和我们接触得久一点，就会使得我们的这种跳动失去平衡，最后我们的能量就会附在这个组织比较坚固的‘物质体’上。”
　　　　听着噶哩族长说到这里，龙机就想到了之前“金塔宗”的那三位宗主所提的，只要能够接触到“炘煊”，就能够将其精元，吸化进宝物之内的话。
　　　　“我明白了，所以‘真人界’的‘金塔宗’，才会想到要对付你……”龙机点了点头说道。
　　　　噶哩族长见龙机已经明白，便也同时晃着圆头说道：“不错，任何组织比较坚固一点的物质，只要和我们接触得超过两口气的时间，我们那种不稳定的存在状态，就会被这些物质给拉过去……而那时我们就无法维持住原先‘炘煊’的特性了。换句话说，我们就等于在宇宙中消失，也就是我们‘死亡’的时候。”
　　　　龙机其实虽然早就在心中有了些“炘煊被宝物吸化之后，会变成怎么样”的影子，但是此时听到由“炘煊”自己说出“死亡”的话，还是听得心中一惊。
　　　　这个时候的龙机，不由得有点庆幸自己在之前曾经尽力让“炘煊”不受到“金塔宗”的围吸，从某个角度来说，还真的算是帮了“炘煊”一个大忙。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识身化芒
　　　　“炘煊族”的噶哩族长，见龙机似乎已经更加地明白了他所说的话，便即又开口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尽量不到地面上，去与其他的物质存在接触，以及就算是要出去，也必定要以热腾软流，几乎所有的坚硬物质，都已经化成软液的岩浆，把我们圈圈包住的原因。”
　　　　龙机想起了之前金塔宗要他以“玄稠珠”做为诱饵的事，于是便又问道：“那个‘玄稠珠’就对你们的影响比较少吗？”
　　　　噶哩族长听了龙机的问题，立刻就又发出了一阵类似“嘻嘻嘻”的笑声：“没错，‘格拉沁涔’，也就是你所说的‘玄稠珠’，最特别的地方在于，这颗珠子可以不停地吸收空间中游离的能量，然后转化成一种很特殊的‘玄液’物质。”
　　　　“玄液物质？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叫‘玄液稠生珠’的原因了吧……”龙机又道。
　　　　噶哩族长点了点头：“‘玄稠珠’这种可以将能量收集起来，形成流动物质的转化特性，对于我们‘炘煊’的两极跳动现象，最能够提供我们将自己物质与能量两种存在状态，同时做出转换与增强的效果……说个比较实在的话，对于‘玄稠珠’的特性，人类是绝对没有我们掌握得清楚的。以现在人类对于‘玄稠珠’的了解程度，大概还只限于利用由‘玄稠珠’本身所泌化出来的‘玄液’而已，对于‘玄稠珠’这种物质能量转化的特性，恐怕并没有能够完全发挥出它的奥妙……”
　　　　龙机听到了这里，心中忽然对于“妖魔界”那所谓物质最复杂高级的“魔质”威力，隐隐觉得似乎体会到了一些什么关窍……
　　　　只不过那种感觉，隐而不显，龙机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抓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只好暂时放下，继续问道：“‘玄稠珠’的转化特性？你的意思是说……”
　　　　“‘玄稠珠’，其实也就是所谓的‘玄液稠生珠’。这意思是说，你只要把这个珠子放在一个盆中，它自己就会慢慢地分泌出所谓的‘玄液’。这种所谓的‘玄液’，因为才刚从能量层凝聚而来，所以对于任何生物体质，都具备了非常滋养的效果……”
　　　　龙机听到这里，忽然记起了在初到“役物宗”的时候，由璇心的一位侍女“奇儿”所提到的一件事。
　　　　听她说，“役物宗”的抒莹菓作法，就是仿自“贞静玄女宗”以“玄稠珠”所生的“玄液”所泡制出来的“夜光桃”……
　　　　记起了这一点，龙机立刻就开始去搜寻记忆中，有关“贞静玄女宗”那颗“玄稠珠”的相关讯息。
　　　　想了一阵子，连龙机也不得不同意噶哩族长的推测。
　　　　真人界对于“玄稠珠”的认识，确实绝大部份，都是放在怎么去利用“玄稠珠”所化生出来的“玄液”上头。
　　　　至于“玄稠珠”本身的用途，倒是绝少有这方面的传闻。
　　　　以龙机现在对于真人界的了解，除非一些最特殊的宗派中，像是“驻形永生宗”和“录籍宗”等，还有些只藏于派中，从未流传出来的秘闻，也许会有关于“玄稠珠”的叙述是龙机所不知道的。否则要是以现在龙机体中所记录的资料，如果有个什么东西连龙机都不晓得，那么肯定其他的真人界修真，十成里至少九成也都不会晓得的。
　　　　因此龙机几乎是可以确定噶哩族长，所做出关于人类对“玄稠珠”了解程度的推测，差不多是没有错的了。
　　　　“噶哩族长，你方才不是说了吗？‘玄稠珠’最大的功用，就是将空间中浮移的能量，转成所谓的‘玄液’吗？难道除了这个之外，‘玄稠珠’还有什么其他的功用不成？”
　　　　龙机考虑了一会儿，便又问道。
　　　　“当然有了……”噶哩族长点了点头道：“将能量收集起来，变成物质，这只是单向的功能。‘玄稠珠’还有另外一个功用，就是将‘物质’，再转化成为‘能量’。也就是因为‘玄稠珠’这种功能，才使得我们同时在‘物质’与‘能量’两边跳动的炘煊一族，能够很放心地和此珠接触，不致于被执于物质一端……”
　　　　龙机又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噶哩族长你现在所说的，只说明了你们为何不忌‘玄稠珠’而已，这和你们为何需要‘玄稠珠’，有什么关系？”
　　　　噶哩族长似乎非常高兴龙机的思路清晰，又“嘻嘻”地传来了好像在笑的声音：“我想你现在心中的问题，一定不少。个别回答起来，似乎太零散了，干脆我带你进到我们的世界之中，等到你对我们的存在状态，有了个更深入的了解之后，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事想不通了……”
　　　　龙机一听，立刻就点了点头说道：“族长你说的对，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像是掉进了水雾之中，连自己怎么会变成了和你们之前相同的这个模样，都搞不清楚了，实在连该从什么地方问起，都没有一个方向……”
　　　　“吱斯其布背努，先别这么急……”噶哩族长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我们总会让你一切都清楚的……现在请你跟着我们到‘卡路吉母’，也就是‘族城’里去瞧瞧吧……”
　　　　噶哩族长说完，就领头转身，往平台的里面走去。
　　　　在噶哩族长后面的那十几二十个“炘煊”，包括了之前和龙机说话的‘布哩叽咕嘶哔噜’，都立刻跟在噶哩族长的身后。
　　　　这个时候的龙机，当然也毫不迟疑，很快地就紧跟在噶哩族长的身后，往炘煊所居住的那个平台山丘走了过去。
　　　　龙机他们这一行人所走的方向，其实就是那个在平台中央，往上高耸出来的“小山丘”。
　　　　只不过本来以龙机之前的体积看来，那个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小”的小山丘，会叫作“小山丘”，还算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现在龙机不知道是怎么莫名其妙地，也变成了小炘煊群中的一个，缩小的程度，几百倍也不止。所以以他现在的尺寸再去看那个“小山丘”，可就真的是一点也不“小”了。
　　　　在龙机跟着噶哩族长这一行人的后面，往那个高耸的山丘走去时，龙机终于比较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这些似乎都各自在忙碌着什么事情的其他“炘煊”们，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