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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后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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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忍不住再次凝神望去。

靠近石桌旁的人都感觉到了玉妃的异常,不经意间流露着微微的紧张,正在诧异着,门口传来一声“灵贵人到——”平时四平八稳的报告声音在高喊时竟然有些发抖。

玉妃蓦地一震,转眸凝望,握住杯子的手收紧力道。众人都跟随她的举动不约而同地向着门口望去。

“原来是……灵贵人来了。”站起身,玉妃婉然招呼道,灵贵人三个字脱口显得有些艰难。

“拜见各位娘娘,”曲身行礼,灵儿浅笑如兰。

在场之人到了此刻才有缓过气来的感受,同时看看灵儿,又看看玉妃,无不感叹唏嘘。

太后此刻也露出欣喜的笑容,忙站起身,拉着灵儿入坐,一入座,在座之人纷纷前来打招呼,气氛又重新开始沸腾。第一次和玉妃与太后同坐桌,灵儿倒也没有拘束,因为今日的她有权利卷土重来,为她曾经的主子报仇。在各种女人才会关心的话题中,时间一点点的流失。

直到报官再次前来通知晚宴即将开始,女眷们又高兴起来,有次序地前往宴宫,只有玉妃这桌毫无动静。

太后首先起身,招呼着:“皇上和百官都等候着,我们先去前殿吧。”答应声起,桌上几人起身,向外走去。灵儿站起身,正要尾随,手腕被拉住,一回头,对上玉妃优柔的双眼:“灵贵人,随本宫走走吧。”

太后听到,诧异地回过头,灵儿却抿着唇,带着薄笑,点头答应。

看到灵儿安抚的笑容,太后释然,安心离去。

花园中只剩下两人,半晌,玉妃盈盈起身,向外走去,灵儿默然跟上。两人并肩走在皇宫的长道上,宫女太监隔着一段距离跟随。一行人以慢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走着。

“你猜走完这条路需要多少时间?”一路沉默不语的玉妃突然开口,柔声轻问身边人。

还以为她不开口了,灵儿向前张望一眼,暮色中,没有看到尽头,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

“本宫天天走这条路,知道这条路来时需要半盏茶的时间,去时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灵儿淡笑不答,知道她说这话必有原因。

“你真沉得住气,不问吗?为什么同一条路,来和去,时间为何不同?”玉妃斜眸,柔情如水的眼神里露出哀凉,“那是因为,我走来时,想看他一眼,所以走得特别快,回去时,留恋不已,走得自然就慢了。”

“娘娘情深意重,难能可贵。”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为何还如此平静?”声音变高了些,似乎很不满意灵儿的表现。

灵儿偏头做沉思状,答非所问地道:“皇宫华美非常,娘娘既已入宫门,何不珍惜眼前所有,何必苦苦抓住过去不放呢?”

玉妃闻言轻楞,忽而笑出声来,笑声中隐带涩意:“你以为这些话能打动我吗?我要是能放弃过去,就不会痛苦这么久了。”

“不能放,也不快乐,娘娘活得也很辛苦呢。”

突然停下脚步,玉妃疑惑地转头,盯着灵儿,楚楚地问道:“那么,你愿意帮我这苦命女子一把吗?”

露出带丝讥讽的笑容,灵儿戏道:“恕我失礼,我还真看不出,娘娘有何命苦。就算有,我也没有能力来为娘娘解决难题。”

渐渐现出失望之色,随即又一整面色,玉妃道:“你太过谦了,你的手段高超,岂是一般人所及,一月前的学子上书,不就是你的手笔吗?”

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及此事,本来当初也知道隐瞒不了,坦然接受玉妃的评论,灵儿置之一笑。

非常不能接受灵儿这种坦然的态度,玉妃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帮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过仅此一次而已。以后,谁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是吗?既然如此,娘娘又何必这么惊慌。”黑色的发被风扬起,灵儿轻抚长发,因为被玉妃步步紧逼,而有了一些不耐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战乱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战乱

番外,上主殿。

从清晨起就有着络绎不绝的人往殿城涌来。其中有在上殿的官员,有多年镇守边关的士兵,还有市井的贩夫走卒,无一例外地赶到殿城中,为王妃婉月点一柱清香,送最后一程,时有掩面者,暗泣一声,幽幽得轻道一声遗憾。

就在上主殿下人红着眼眶,在院里院外奔走之际,殿外又停下了一辆轻便的马车。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并非是这辆马车有何怪异常之处,而是那赶车之人,身材魁梧,左脸之上,从眼角延伸到耳根处,深深两道口子,没有任何包扎的伤口上只撒了点药粉,不曾完全愈合的伤口可见其腥红的血肉,可怖之极。

刚下马车就看到眼前这幕,所有人都在用奇异的眼光不时打探着明神。凤仪顾盼一转,正欲唤明神,却见其带伤的侧脸肌肉微颤着,拼命压抑着什么,完全没有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

“何苦……”不自觉地,凤仪轻呢,声调略有哽涩。

何苦……明知来了也是在未愈的伤口上更添伤,为何还要来呢?犹记草原上图腾的那一日的深夜,半月似勾,夜露沾衣,明神失魂落魄地回到帐篷里,口中喃喃自语有声,直到见到凤仪,才伏身跪地,血迹如漆的衣服,创痍满目的脸,都借着一跪之势,掩入了稀落班驳的树影里。连从不露声色的凤仪都透出些哀痛之情。

而后,明神独站于院中,凤仪孤坐于帐篷内,静默地度过一夜。第二日,剑客仍是剑客,侠女仍是侠女。

“明神……”唤回他的心神,凤仪跨进上主殿的门槛,却发现他依然傻愣愣地站在门外,任由打探和流言在旁盘绕。黛眉轻挑,忽瞥到他眸中痛色。干涸的眼眶空荡一片。

本不应该带他来的……是自己大气说,让他送最后一程,不然会后悔其半生。一句不悔,换两次心痛……

心微微酸涩起来,凤仪跟随上主殿仆人往内堂而去。入目皆是缟素,凄清甚然。

婉月之死,换来三日的平静,似又涤清了一切……

与蓝屿国作战之时,婉月披荆斩棘救出王爷,但是却自己被乱箭射死。短短三年,这个番外谁没有知道婉月王妃呢。在她的恩惠下,百姓们更加安稳,商业,牧野,全都兴旺起来,这里的百姓谁都对她敬仰几分。作为一个和婚的王妃,却能给蟠王带来如此多的幸运,蟠王如今悲痛万分。

她越来越迷惑,世事无全,无常,无理……耳听眼见都不一定是事实的全部。正如婉月前数日来所说的解释,当初她在番外做皇妃遇排斥,打算从上主殿暗道中脱身,当时的情形怎容她扔下和婚着身份离开,扔下这身份,蟠王的矛头会立刻转向她哥哥甚至自己的国家。他对她情爱不再,信义尚存,答应照拂她平安,就不会为难她。后来王爷待她也不差,渐渐就有了感情。可是这三年她极力努力,为这个蟠国效力,想不到还是满足不了蟠王的野心,战乱还是发生了。王爷就成了战争的第一牺牲者,婉月又怎能看着他孤军奋战呢。有些爱是就是付出所有,不顾一切去为对方。

这些话解了她近半年的疑惑,心中梗塞不在,却分外多了一份哀凉,如今这一切,都是用婉月的命换来的,这份解释是血染巾帼的成全……

沉思着,绕过了内殿,大厅处低低地氤着啜泣声,黑色棺木居中,棺上篆刻着沉寂深重的“伊”字,越过重重人群,凤仪愕然地看向守在棺侧的人影。

王爷静站灵堂一侧,表情比平日更清冷了几分,堂内光线稍为昏暗,牌位旁的微弱烛火映过他波澜不兴的瞳眸。除了默然,就是漠然。

凤仪越过几人,径直来到堂中,敬上一柱清香,看袅袅淡烟在眼前浮过,眼前的雪白似乎化成了一片,笼罩过来,在这纯白一片中,偏镶入一道亮黄,原来堂正心摆放着一个长匣,只消一眼,凤仪就猜到其中供着的,是蟠王刚发的圣旨,声称和亲王妃猝死于重疾,并追封婉月为“护国王妃”的手谕。真实……到底给掩埋在这长匣中了,无人开启。

“婉月……”缓放下上香的手,凤仪仰首看着牌位,“多保佑他吧……”

那个从不流泪的莽汉子在为你哭泣,你可听见了?婉月……

“女侠。”王爷迈上前几步,一身素白的孝服衬着他有如谪仙,对上凤仪侧颊相望,“能否请女侠移步后院说话?”

他坚毅非常的神态告诉凤仪不能回绝,凤仪不置一词。随他安静地退出灵堂之外。轻风不识愁滋味,吹面似带三分甜。在后院停下脚步,满院菊花,花盛而蒂不落,随风瓣舞,明然淡雅。

“婉月姐姐最爱梅花,说梅花高洁,就像凡俗人士不屈就奉承而有骨气。”

迎上他半郁半净的眸子,凤仪从中探到了名为“伤痛”的情怀:“王爷……”就像对着明神一般,她无法开口安慰什么。

“我爹酷爱兵法,一生戎马生活。盼后世继承其志,可是第一胎生的居然是女儿,为此,爹爹半年未曾进家门一步,后来在外生了我,带回家中,从小,我姐姐不曾得家父半丝疼爱,可是姐姐好强,事事争先,女儿家的东西全舍了,明明是女儿之身,偏学的是男儿之志,后来江湖事就江湖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再后来我认识婉月姐姐,可是存在误会,直至沙场相遇。”凤仪踱到梅花之前,伸手衬起一束如雪似玉的梅花,“婉月姐姐遵守的是家训,一生为国,勇于征战沙场,抵御外敌,护卫皇权……”

婉月的血,应该是在沙场抗敌之时流,是该保家卫国时流,这血肉之躯,都是为君而存,为民而存,为国而存……

微微恻然,王爷怔顿半晌,低头看着雪色满院,有所悟道:“女侠,有些我一直想对你说。”

默然地看了凤仪一眼,王爷满脸的萧肃:“蓝屿朝廷君臣不和,则必权势分裂,上下不能同心,视为国之大忌。弩族居极北之地。虎视耽耽,边境不可一日放松,几处藩王拥兵自重,朝廷难以管制,朝堂内六部衙门均看孟将军脸色,而新提拔的近臣则听命皇上,想要改革体制,如此僵局,以此长久,于国不利,战事发频繁,迟早会一起纷争,到时危害的是全天下百姓啊。女侠……以后又该当如何?”

闻此一番话,凤仪渗出冷汗,这局势在她心中是有谱的,但是从没有像此刻如此清晰过,王爷说的是她极欲逃避的问题,这局棋,下到这一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朝堂之上没有和局,最后只能分出胜负,输者是谁?胜者又是谁?

看看眼前冷俊的王爷,她突然发现,他是只沉静的老虎,他冷眼看着一切,纹丝不动,手握军符,心止如水,他不是不懂玩权,而是不想玩权,明日将军和婉月的心放在了朝堂上,而他的心,恐怕是留在了浩瀚的苍穹之上,手中之剑,非是为己,非是为权,为民,为国而已,这就是军人的骄傲,他的功,他的伟,都是站场上一刀一剑拼杀而来……

这满院的梅花花,犹似婉月的象征,不屈不折,洁然傲立。

“玩王爷的意思……是言和天下,决无二心吗?”悠淡地开口,凤仪瞳中映着他白洁一身。

“是……”没有半丝犹豫,王爷应声,“女侠,我知道你处身为难,但是,你对明神剑侠……和蓝屿国的明日将军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希望女侠能为番外之中的大小官员,为边疆之地的百姓多考虑三分……稍缓争斗,本王也不希望,终有一日,要挥剑指向蓝屿国天子,指向明日将军……”

这番话,本是一辈子也不会出口的,可是婉月之死,却清楚地昭示了蟠国与蓝屿朝廷未来的前景,血色茫茫。望着这时近初春之色,他不禁慨然,能为蟠国效忠是其一生之志,年少时曾经镇守过边疆,对那里的百姓也生出了浓厚的感情,他对这片土地有了荣辱与共的使命感,见蟠国与蓝屿朝廷纷争愈见惨烈,真是不能容忍了。

士不可无节,将不可无义,国不可无度,天下不可无规。

瞠目以对王爷,凤仪感到一瞬间的窒息,这话后之音分明是让她劝服明神停止战斗,唇畔扯出苦笑,明神之意已决,谁能撼动半分?权势在握,又岂能轻易罢手?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在颇为明媚的灿烂朝阳下,王爷沐浴其中,光影无限扩大着,凤仪半合上眼帘,避其光芒,须臾睁开,瞳中一片明清。

“王爷,请给我一些时间,如果我不能化解这僵势,那么这段时间过后,我会以自己的人头来换取吧,不惜一切,算是还了婉月姐姐的一个情。”

似是没料到她说出如此壮志之言,王爷明显微顿,脸色有所缓和,但又带上一点担心。

话已说完,凤仪颔首,道了一声安,离开这梅院之地,向外而去。

“女侠……”一声低唤又定住她的身形,这音调似比刚才柔和不少,一时间她也不知该不该回头。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流水有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流水有意

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心情似乎没有更加的轻松,自从那次跳崖没有死去,还以为是上天眷恋自己,还给自己一份恋情,但是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心越来越疼,凤仪蹙起眉,酸涩涌上身,沉吟片刻,开口轻问,音调都有些颤抖:“是不是还是忘记不了她,你其实是爱她的吧。”这本是埋在她心头的一根软刺,她忽视着,但总在她不注意时,会刺痛她的心,从没有这么迷茫过,那个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与她不相伯仲的女子,让她身平第一次,无措地面对着。今日竟再也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她的心。乱了吗?

明神先是不语,随即扬起笑,笑地越来越开怀,笑地凤仪一脸的不自然,他却欣赏似的,不肯错过她的任何神态。

问了,终于开口了……她开始在乎了吗?想到这个,明神由衷感到一阵踏实的安心,想起两年前,他与她殉情跳崖,她是何等的洒脱和恣意,几乎让他错以为她是错落凡俗的仙,他多少次的疑惑和惊奇,慢慢地不着痕迹地观察她,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之时,他开始把重心挪到她身上,知道她最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饰物,平时做什么,一点一滴,渗透了他的心,他把她最爱的一样样捧到她的面前,原本带着补偿的心理,后来竟变了质……

发现自己爱上她,而她,却还在犹豫,甚至排斥。他是多么的惶惶不安,所以他讨好她,宠爱她,爱护如同瑰宝。

他费尽心计,诱惑她爱上他,给她世上最好的,让她习惯他的爱,无法摆脱。

他要诱她一起沉沦……

笑声渐歇,他夜眸如醉,魅惑地低问:“凤仪,你在乎吗?”

她在乎吗?

这个问题,在凤仪的心中,问过,笑过,叹过,却不曾有过答案,在这一瞬,她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像纱纸捅破了一般,心袒露,无处躲藏。

揽住凤仪的肩。看着她顾盼流溢出复杂的神色,明神尔雅一笑,抬手抚住她的颈,温柔地触及她如樱的唇瓣,时淡时清的香扰着他的意志,唇唇相触的一刹那,如电流似的酥麻,又如甘醇似的诱人,着魔了,唇齿间的交缠,让他醉倒在她柔润芳泽中,深入其中,意犹未尽。

看着他接近,她眨了眨眼,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迷失在他看似温柔又霸道的需索里,呼吸渐渐变的虚弱,淡薄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轻闭眼,却感到他喘息相闻的旖旎,同时伴着甜美的折磨,终于在她快要调控不了呼吸之时,他轻放开她,唇舌舔舐着她的红唇,若离若即地在她唇鼻间厮磨,半着迷半享受着。

“……虽然不能听你亲口说一声在乎,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明神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哑声中带着一丝的压抑,情潮暗滚。

闻言。凤仪浅笑如熏风,主动偎上身,就在明神深眸一沉,唇接之时,她轻偏首,在他唇边擦过,呼吸交浊着,带着情诱的暗魅,偏又不让他真正触碰,笑靥盈盈,促道:“你还不答我?”

眸光流动,落在她横波流媚,娇娆如花的秀容上,手中下大力,攫住她的身子,狠狠封住她的唇畔,带着微熏的醉意,恣意地一番纠缠,他才略带满足地放开她,望着她的眉眼更显专注,更显深邃,几乎要让人沉沦在那一望无底的魅眸中。

调整了一阵急促的呼吸,他才又再次开口。

“……第一次见到婉月是在大草原中。当时我正是负伤晕倒在草原上,是她救了自己……”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对着凤仪把过去坦诚的告之,内心竟然有种解脱之感,她已是他的妻啊,本该与他分享一切的人,就在一遍叙述过去的同时,他突然有种冲动,想问她,结发之妻,可能携手共老?

如梦……

如醉……

半生之事,一言概之。言浅意深,卿可懂我心?

……

“蟠王是在你们去筹福寺拜佛那日下的圣旨?”听到这里,凤仪忍不住打断,讶声相问,洛皇爷如此狡猾,教唆蟠王趁他们离开之时,下圣旨召告天下,一句君无戏言,就改变多人的未来,犹记那日筹福寺第一次相见的情形,难道那才是命运纠缠的开始?

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丝不安,凤仪深望进明神的眼中:“夫君,那一日,婉月抽的是什么签?”

眉一挑,明神回想了一下,说道:“劳燕签。”

几乎要惊呼出声,凤仪抑住急跳的心,饶是如此,她的面色也乍然一变,冷汗涔涔。原来她早已做好一切的牺牲,原来婉月的爱更加干脆且大气。那种无怨无悔的爱,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爱。

“凤仪?”感到怀中人的不安,明神心疼地抱紧她,缓抚她的背,“怎么了?”

没有答声,凤仪伸臂环住明神的颈,亲昵地和他贴紧,任由时间静谧地流走,须臾之后,吟声说道:“夫君,如果此刻开始,你帮助蟠王推动和亲变革,我去劝退明日将军退让,一点点慢慢言好,以此类推,半年之后,一切都能平静如初。夫君。你说呢?”

明神并不接话,手势依然温柔,空气却像沉寂了一般,不温不冷。凤仪暗叹,话音一转,悠淡道:“夫君可知,成婚近两年多来,我最恨什么?”

轻震于心,明神低头,脸颊相贴,温软细腻的触感传来,耳鬓厮磨的亲昵,又是另一中风情的迷醉:“是什么?”

“我最恨你留给我的背影,”凤仪吟然一笑,“每次都是你先弃我而去……”

不给明神辩驳的机会:“所以,以后我不会再等你的背过身,在这之前,我会先弃你……”她笑,眉也笑,眼也笑,唇也笑,惟独心,空白地没有一点感觉。因为此时的她彷徨且担忧,尽管结局不是自己想象那样悲戚,但是这样的爱,只会让大家更为难。

明神眸芒利色掠过,骤然沉色看着她,几欲勃然大怒,偏又不忍不舍,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为何她今日之言始终绕着“弃战”二字,尤其听到“劳燕签”之后,似乎有迫着他选择的意思。弃战就是弃权。

他不能选,也不想选,这是他的路,在这蟠国官场上呼风唤雨,手握天下大势,做天下第一臣。这些才是他的一切,才是他保护身边心爱的人的一切。

权势的珍贵,在没有尝试之前,是不知道其中的味道,但是尝试之后,那睥睨天下的尊贵,那众人低头的骄傲,要放弃又何其艰难……

不能放……

“不行,”咬牙一字一句地吐出,“不能放,你也好,天下也好……”

都不能放。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怎么就能这样放弃了。她,难道不明白?有了这些才可以为婉月报仇啊,尽管有些伤害是我们谁也不想面对的。曾经这个女子也是自己的一切,曾经这个女子也是自己的一辈子,只是命运的捉弄谁也避免不了。

微微地惊讶了一下,凤仪放松下来,仍然亲密无间地依靠在明神的怀中,状似打趣地道:“夫君,那一日,你可知我在筹福寺抽中了什么签?”感到明神没有一丝异色,暗感于他的平静,伸手握上他的手,触手有些凉意的湿。她似苦似甜地淡笑,这个男人啊,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是因为已经猜到了吗?

是命运?还是携手共老?

“是离心签啊,夫君。”那种勉强的笑容再也不能释怀了,变得那么无力苍白。

沉默,瞬间笼罩这个空间,渐渐迷离起来。

这边……

“上主……”萧顺毕恭毕敬的看向那个犹豫不决的身影,低声叫唤道。

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了一眼年纪尚轻的宦官,蟠王逸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一脚踏进琉璃宫。宫中正有几个宫女太监懒悠悠地打扫庭院,看到来人,讶意之下,忙跪地磕头,不敢稍有懈怠。

看不到至高无上的蟠王表情,但是各人心中都有疑惑,听闻此刻最受宠爱的王妃正在分娩,上主不在洛月宫等候,怎么跑到了冷清许久的琉璃宫,难道传闻蟠王对刚刚死去的婉月王妃有余情难道是真的?还是另一个传说中,上主在这宫中藏过一个绝色女子?这些在宫中流传的谣言似真似假,众人也只敢暗暗察言观色,悄悄揣测结果,以解宫中寂寥,此时此刻见到蟠王,就不免宫人们心中之疑越滚越大。

蟠王随意之极地一摆手:“全部下去。”看都不看伏地的宫人,他径自向宫内走去,来到正殿的门口,抬起头,望着牌匾上端丽秀气的“凤舞九天”几字,状似沉吟,敛眉不语。

萧顺始终以三米左右的距离跟随着,看到蟠王的神情,暗自一凛,又开口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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