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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后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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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顺始终以三米左右的距离跟随着,看到蟠王的神情,暗自一凛,又开口道:“皇上,王妃那边已经催过几次了,说是娘娘生产不顺……上主,您要不要……”

压根没把萧顺的话听进耳里似的,蟠王头也不回地问:“你说这琉璃宫是不是太空旷了些?”

“……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萧顺呆愣之下,脱口一声回答,马上闭口,也望向那牌匾,心中暗涛翻滚,有所思的打量蟠王的背影,上主此刻到底在想什么呢?隐月?莫非是……

眉一皱,心想不宜让上主在此处多留,拿出了当前的大事来提,可蟠王还是不痛不痒的模样,萧顺无计可施,心急如焚。他曾见过蟠王阴冷的一面,深深心悸,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唯一的长处就是“观人”,虽然并不十分明显,但是他感觉到这至尊似乎对凤仪女侠有着别样的情愫……心一狠,他正欲开口打断蟠王的遐思,一阵凌乱而快速的奔跑声闯进琉璃宫来。

“上主……王……王妃娘娘……产下天子……”边跑边喊着这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小太监一路急奔至蟠王和萧顺的面前,刚停下脚,他抬起头,看着上主温文儒雅的含着淡笑,却不见任何特别的欢愉,过耳的似乎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小太监咽咽口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好消息再说一遍,拿眼瞅向正当红的总管萧顺,谁知他也心不在焉,思索着什么。

“蟠锋翼。”

萧顺和小太监同时疑惑地对望一眼,不明所以。蟠王复又补充一句:“天子名就取为‘锋翼’。”

剧震,萧顺望向上主,“锋翼”与“凤仪”,希望不是他多心才好,为何在听到这个名字之时,他心一跳,就联想到曾经寄宿在此的那个女子。

小太监马上跪地,连称上主英明,吉瑞之兆,天佑我朝等等,蟠王始终挂着淡笑,不于置评,萧顺静静站在一旁,百味沉杂,心绪幽幽。

说完了一大堆的赞美词,总算也有些劳累的小太监突然站起身,收起了笑嘻嘻的嘴脸,沉静地退居一旁,不吭声了。蟠王这时才转过头来,视线在萧顺和小太监之间转了转,道:“去将军府,告诉明将军,天佑启陵,天子降世,调龚边北方边防的兵士来京道喜,普天同庆。”

闻言,小太监马上应声,一溜烟地跑了,竟比来时更快了几分。

看着他越跑越远,萧顺心中不祥之感愈重,为何刚才那命令听到耳中,像是蟠王有调动军防的意向,越想越寒,心头顿时沉重不少。

“这里果然太冷清了,”自言自语似的,蟠王说道,回头有意无意地瞥过萧顺,“果然还是缺少一个女主人,你说是吗?”

被他冷眸掠过,萧顺忙低下头,不敢答话,任由他徘徊在琉璃宫外,还不时发出奇怪的疑问,却又是自问自答居多。

曾经有这么的一个女人,直率,天真无邪的笑容还夹带她的天生智慧,就像一道磁石紧紧吸引着蟠王的目光。从此蟠王就觉得这个后宫似乎少了什么,原来才明白自己是爱上这个女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乱乱乱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乱乱乱

“将军,”佰易站在月牙门旁。看着院中舞剑的男子,“刚才已经传令下去了,不须多时,北面的蟠国军就能回到上主殿了,再加上原本就负责上主殿警备的禁军,蟠王可再无后顾之忧。”

院内无人答话,只有飒飒风响,清影四射,一条矫若游龙的身影跃起,手中利剑横劈侧砍,寒芒如星,划破明空,带着千军万马之势,石破天惊,忽而手腕一转,剑意宛绵,精妙无隙,时如倒挂之金钩,又如鸿雁展翅之傲翔,剑随意走,挥洒自如。刚柔并济,剑芒熠熠。

骤然银光微掠,破风之声急起,风刮面都是生疼,佰易眼一眨,那剑芒竟然是冲着他的面而来,心中大骇,还未及出声,剑尖已抵喉。

“将军?”森凉的剑尖离喉仅半寸不到,抬眼之际,对上明神比剑锋更冷的犀眸,刹那有种掉落冰窟的感觉,佰易一声将军叫出口,音调颤巍巍地发抖。

飞快地扫过佰易的脸,明神面无表情,手腕轻转,剑芒略闪,佰易只觉得眼前一花,寒气骤减,还没看清其动作,剑已回鞘,高吊的心终于放下,暗松一口气。

“什么时候传的令?”冷漠的语调,一字一句没有温度似的从明神嘴中吐出。

佰易一怔,随即记起是刚才汇报的事项,拿眼瞅着明神,似乎感到他很愤怒。那种压抑着的激烈情绪借着剑气荡出来。

“是今天早上王妃产下天子不久……”

“我问你什么时候传命给蟠国军的?”厉声截断他的话,明神显出不耐烦和一点克制不住的恼怒。

佰易不再接话,今早接到军程的秘令,即刻传令蟠国军,是他一手所为,难道将军要追究的就是这个责任?嘴角扯动,勾起一个似笑非笑,他按耐不住一声长叹。以前这样的情况并非没有出现过,代替不能传令的将军下达命令,事后并无不妥,而这似乎是将军第一次把不满这么明显得表现出来。

为什么?脑中蓦然飞过一张芙蓉面,是因为她吧,那个如月清华的凤仪女侠还是婉月姑娘?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将军的异常行为……现在上主的情势极为明了,上主之政与洛皇爷,朝将军,西藏王联合之势,各执一派,蓝屿国朝中各级官员都表明了立场,两方僵持不下,上主借龙子降世的理由,调兵回国。无非想解目前之僵局,逼退明日将军等人,而后一层的深意,又多多少少牵涉到那个女人……

真是祸水……从第一面起,就给了他不祥感觉,看着这个从小被他教导的少年将军,一点点开始产生情愫,感情天平倾斜,甚至影响到他理智的决定。佰易在心中大喊一声不行。明神是他精心培养的干儿子,是他耗费了半辈子时光才教导出的栋梁之才,怎可如此毁在一个女人手中。他教育出的,应该是一个叱咤风云的虎将,日后记录于汗青史册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将军,上主之命不可违,属下也是遵命行事。”

冰冷的眸子看着他,明神握紧手中之剑,唇抿成线,瞳中寒色越来越沉,复杂优柔地转了又转,良久渐渐淡然,把鞘中之剑抽出,剑光刺眼,他复又合上,所有的表情都隐去,剩下只有漠然:“既然如此,就尊命行事吧。”

“将军,”叫住明神大步离开的身形。佰易似已有薄怒,“将军可知何为公,何为私?”

明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孤立于院中。

“将军如果因为一点私情而放弃大义,必为后人所不耻,迷恋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还望将军及时悬崖勒马。”

没有回头,明神眉紧锁,从小就听惯的教导,此刻入耳却犹如针一般的扎人,镜花水月四个字更是字字惊心,脚步不再停留,立刻迈步向前,佰易在其身后,慨然之情溢于言表,只有他知道,俩人之间亦师亦友的感情,在这无声的回身之际,淡了……

深夜,相府。

月郎星稀,凉夜如水。

芙蓉帐内,*光无限。时有浅浅低喘,时有绵绵爱语,若悠若现,忽明忽暗,旖旎之色诱得月色也黯然三分,沉在黑暗间。

“凤仪……”灼热的气息混着话语含糊起来。

轻轻一个翻身,衣衫滑落,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魅夜下透着玉泽般的光华,看入明神眼中,自是一番难以抵抗的诱惑,覆身而上。吻在其背上,手探入薄衫中,抚弄她秾纤有度的娇躯。

“唔……”嘤咛出声,凤仪迷蒙地睁开紧阖的眼帘,醉色依然的眸中流露些无奈,伸出玉臂,拉住明神不甚安分的手,转过身,靠在他胸前,低低道:“夫君……”

甜甜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成分,明神的心薰薰然,抚过她的发,看她半闭着眼,知道她累了,如此激情的夜,她噬人心魂的嫣魅让他一再沉沦,直到此刻,也知道她不能再经**,他吟笑一声,把她搂入怀中,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伴她入眠。

他的妻子,这两个月来,费尽心计,要淡化他的野心,总是若即若离地诱着他,让他无暇他顾,只能在相府中陪着她,以前总是嘲笑他人沉溺美色,今日始知“美人计”如此厉害,让他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

紧拥着凤仪,他莫名的满足,抚慰了心中始终盘旋不去的不安。想起那日,从凤仪口中吐出的“离心签”,像根刺哽在他的心中。从幼时就不曾信过“世事由命”,但事关凤仪,他也患得患失起来。

离心签和老道士的预言。似乎隐隐昭示着什么……

“命……”嘲讽似地低笑,看着凤仪沉睡的容颜,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浅尝既止,“不行的……你是我的妻,即使那是你的命,我也会毁了它的。”

暗夜,无人回答的寂空中只有他邪魅的轻语。

“不信命,这世间没有命……如果有,我也让它变成没有,凤仪,如有人夺你,我必毁之。”

就在夜色沉醉之时,毫无预警,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萧顺总管,朝将军,西藏王等候在厅内,说有事相商。”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怕吵恼房中人。

来了?唇勾起算计的笑,明神轻轻抽开手,小心翼翼地把怀中人搂起,温柔地为她盖上薄被,顺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起身下床,留恋不已地再三看看床上纤弱的娇躯,穿上衣衫,他放轻脚步,轻声打开门,缓步踱出门外。

老管家尽忠职守地等在房外,看到明神出来,忙上前,正想开口,却被明神眸中锐色喝住,只到两人走远至院中,明神才示意他开口。

“朝将军和西藏王刚才来的,我说明将军已经安歇了,他们非说有急事,所以……”

明神一个摆手止住他的后话,唇边笑意更深,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蟠王忍不住要动手了……心中涌起丝丝战栗的兴奋感,他抬首望天。

月色独好,星光黯淡。

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缓缓睁开;在黑暗中灿华幽然;凤仪支起身;取过床架上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掀起帐帘;走下床来。“吱——”地一声推开窗户,月光倾洒,淡晕的光华透进房中,借着些微月色,她顾镜梳妆,一手拿过丝带,很随意地梳了个男儿髻,以丝带盘绕,稍一打理。推门而出。

初春寒意仍旧浓烈,寒凉之感混着月光沁入心田,她顺着花园小径而行,遥遥注视前方议事厅的灯光,在黑夜中如此的突兀,微有恻然,半步不停地来到前院,才踏入,就看到八个侍卫守在院前,肃然而立,面无表情。对方也同时看到了凤仪,站在最前的两人有些错愕,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凤仪冷冷地扫视他们几眼,眸如寒江,几人本就是将军府的侍卫,当下噤声,任由凤仪一人走入相府重地。

议事厅虽然灯火通明,此刻偏是寂静无声,从厅中透出的光线照着曲径通幽的院子,隐带了几分诡异。胡思乱想着,凤仪已经绕过小道,来到议事厅门前,揣着几分琢磨不定的心思,她轻推门,想不到门竟应声而开,露出一道缝,凤仪略惊,想不到进入秘谈的重地竟如此简单,复又转念,想起这院中也不知藏了多少个侍卫,这关门之举也倒显得无聊,如此虚掩着门,还可以显得光明正大,无不可告人之举。

蹑步走进厅中,外厅内空无一人,灯火亮煌煌地映入眼中,对于一路踏着黑暗而来凤仪来说,真有几分刺眼。她四周一顾,慢步走到内厅的门前,直到贴近门一步之遥,才听见隐隐的说话声。温润清泽的声音是朝将军,不羁狂傲之声应该是明神,还有一道平稳低沉的声音——难道是西藏王?

几人调侃似地谈着最近朝廷中的大事,有的是官员的调迁,有的是改制的动向,三人款款而谈,倒似多年未见的好友,凤仪心中清楚,在一年之前,明神与西藏王还是政敌,此刻能同坐一堂谈笑,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也有利益结合的意思。看来宦场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战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战

唇畔缓带苦笑,忽听得朝将军一阵朗笑。隔着门都能想象到他的狂态。耳边只字不漏地听见他说道:“明神,你那师傅佰易得意门生倒得了他几分真传啊,手段作风都不下于他。现在可是上主的一条忠狗了,不但狠咬了我一口,现在好象还想咬你这师兄啊。”

一年之前的那场和婚之变,单从于指正本可以脱罪的西藏王,还害他削爵抄家,当时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不到纵横官场多年,居然栽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子手中。而那之后,单从于就被编入蟠国的近臣一派,兼且他心狠手辣,不念情面,任何手段都能使,蟠国朝廷内人人避之,谁都不曾想到当初那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居然会变得如此可怕。

官员时常拿他与明神相比,明神手段也算狠辣,但是喜欢以己之力折人;而单从于则不同,凡是挡于眼前之人,尽皆摧毁,不分敌友。有时甚至可说是卑鄙,朝中之人一时难以分辨这有师兄名分两人的关系,皆是不敢在外多言,也就造就了单从于更加变本加厉的冷酷手腕。

“西藏王过谦了吧,要知道当初可是你大力提携他,才会造成今日之局面。”明神笑笑,反讽道。那些朝野的权利岂能这样流失,争取,一定要争取。江山可以不要,但是红颜怎能枉死。

凤仪站在门外,听得心中一跳,听口气,明神与西藏王虽是同盟,但是互相之间你来我往,暗有讥讽之意,实在有些奇怪。但是她玲珑剔透至极,脑中飞快思索,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玄机。西藏王与明神之间最大的牵绊就是婉月。所谓成也她,败也她。此刻虽然两人同站一条船上,但西藏王对于婉月心之所属必然暗自介怀,所以才不时地拈酸的和明神针锋相对。

幸而今日有朝将军在场,不时出来横插打趣,才圆了这个场,三人又开始谋议起朝廷大事,说到了今日蟠王暗谴萧顺调兵南上回殿,必有后谋,都收起了玩笑之心。正经以对,房中气氛顿时沉闷紧张起来。或许这就是他们能够聚在一起的原因吧,可是他们这样做迟到会连累到百姓的,战事受害的始终是百姓,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想一想呢。

站在门侧的凤仪都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缓慢,一个轻微的停顿都带来窒息的压迫感。听到他们的议论,得知蟠王有派兵的意向,心头一阵惶然,上主与明神一党,难道还要争斗?明神始终放不下心中执念,上主也不甘寂寞,两人之争,难道正要分出胜负来?唉,上主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心中茫茫之感肆泛,凤仪怔在当场,想起与上主的江山赌约,想起琉璃殿中的一番长谈,想起这段时日来与明神的种种……一时竟痴了,她从不是感情外放之人。再多的深情也蕴藏在深处,虽有悲天悯人的心思,却从不会付之行动,只有争权这件事,逐渐成为她的心病,佰易讲的天下安定的大道理,她懂,明神的身世处境,她也懂。当初未嫁之前那支“离心签”,后来的一切际遇,都在她心中埋下阴霾,谈起皇权都感到有丝避讳……她有着云淡风轻的洒脱,却又眷恋着平凡动人的幸福,在情之一字中,她也难免会有盲目的情感,这一切纠缠在心中,真是一个“乱”字不足以道其万一。

总想着用柔情磨去明神的那股抹不尽的仇恨,收效却是甚微。眼看着朝廷党争愈见激烈,她的心高悬着放不下来,心中很明白,与贵权相争,最后的结果必定悲惨,明神与朝将军,西藏王的结盟到底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到底能缠斗多久,是一年?五年?十年?还是更长?但是蟠国的百姓与蓝屿国的百姓都是苦不堪言的,是有能体会到战事带来的伤痛。

她非是为国,也非为民。就只是心疼而已,怕明神这费尽心计,最终还是皎月映水,浮华一场,这样的结局,又让人怎能接受得了……夫君啊夫君,这一切……到底该如何收场?要是再一次抛尸荒野,怎么办呢?

心如潮,起伏不定,一个恍然,听到房中三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应对之策,议来议去,似乎有把北军调回来的打算,为了不惊动上主,还打算把军队化整为零,在殿城少量兵防调动本就平常,如果把北军分散而行,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也免去了打草惊蛇的风险。

听他们成竹在胸,想出的计谋无一不是留有后招,攻守兼备,凤仪暗暗也有些佩服,忽听到身后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异响。倏地一惊,回头而视,只见一个丫鬟托着一个盘,上面放着三个火焰青花釉的盅,似乎是参汤类的补品。丫鬟似乎也没想到此处有人,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凤仪。

凤仪压下心头的慌张,把手指放在唇边做比,这丫鬟也颇为机灵,闭嘴站在凤仪后侧。此时内房中也是一阵沉默,似乎讨论到了僵局。一片沉寂中含着刀枪剑影的煞气。

“如此拖泥带水,到底要到何时,还不如把北军尽迁入殿城,本王就不信了,拿不下蓝屿国,还怕上主不答应……到时候,有名有份,取而……”

这话传进耳中,犹如平地惊雷,凤仪沁出冷汗,不多想,伸手用力一推门,“嘎吱——”一声,打断了房中人大逆不道的言论,房中三人都是微震,满含杀气地转头看向门口,待看清门侧人影,一惊,一疑,一诧然。

深秋露浓,寒意侵身,薄凉阵阵随着议事厅门的开启窜进房中,位高权重的在座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外,凤仪已经接过丫鬟手中托盘,踏进厅来,浅笑吟吟,微风熏人,眸光一转,仔细地打量了房中一圈。

和萧顺总管已有过熟面之缘,而萧顺总管之左上首所坐之人,年近不惑,仪表堂堂,唇上细密的胡子,把他衬出一股成熟魅力,身材魁梧,眸如鹰利,稳健中透着英气。即使不言不语也自有一种领袖气势。

“今夜可真热闹了,怎么将军夫人还没睡吗?”萧顺总管笑睨着刚进门的凤仪。眼睛时不时看看明神的反应,这个老太监也真是的,什么事情都会想挑出一些是非来。

把手中的补汤放依次放在西藏王,萧顺总管,明神侧,凤仪回身,淡扫萧顺一眼:“诸位如此辛劳,凤仪稍尽心意,送些宵夜来。”

朗朗笑声出自西藏王之口:“将军夫人真是贤淑……”这一句也不知是赞是讽,凤仪含笑行了个万福的礼。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这些人不是小角色,一不小心说错,那后果就不堪言了。

西藏王从进门便盯着她,但见她仙袂乍飘兮,靥笑春桃兮,像传闻中一般,是万里挑一的绝世佳人,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自如感,注视了她一会,忽瞥到明神不悦之态,眉宇间微显怒色。暗哑间,他又深看了凤仪一眼,果然明神的面色更沉,西藏王忙把眼光移开,低头喝了一口还有些烫口的参汤,内心偷偷暗笑,想不到明神居然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其实他岁数和将军夫人相差不远一倍有余,更何况家中已有爱妻。

明神隔桌牵住凤仪的手,感到有些凉意,半是责怪半是心怜地看向凤仪,凤仪抚之淡笑:“趁热喝吧。”

本是一室的暗流涌动,阴谋奇诡,在袅袅热汤的乍暖间,蛾眉颦笑兮的亲切中消于无形。本是隐带煞气的萧顺也低下头,喝了一口热汤,眼睛在明神凤仪间来回打了个转。

房中一片安静,凤仪看三人都专心地品着参汤,朦胧烟气中,又似各有心思,妙目顾盼,启唇道:“趁着闲暇,我讲个故事聊以一笑。”

明神微有讶意,西藏王和萧顺则有些兴味,女子在席间的议论本是不合规范,除了少数地位特别崇高的尊贵女性,而这些女子在席间的话题更是谨慎。而此刻凤仪说话坦然,态度自然,是以三人都默然不语,等待后文。

“庄子一生穷愁潦倒,楚王仰慕他的才华,派使臣用重金邀请他做官,他回绝说‘我宁愿在污浊的泥水之中游戏自乐,也不原为当权者所束缚,我终身不愿为官,让我的精神得到快乐。’庄子的好朋友惠施却经不住富贵的诱惑,去魏国做了宰相,庄子要去看他,有人向惠施挑拨说:‘庄子想来代你做相。’惠施很恐慌就在国内搜查庄子搜了三天三夜。庄子知道了,对惠施说:‘南方有一种鸟叫凤凰,凤凰从南海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不栖,不是竹子它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它不喝的,一支猫头鹰找到一只死老鼠,以为凤凰来抢,对着飞过来的凤凰大叫了一声!”玉润清泽的声音婉婉道来,本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又有了另一番滋味。归晚笑看三人,暗喻,处心积虑夺来的权势,到底是金?是银?是珍宝?也许在某些人眼中,只不过是死老鼠而已……

听罢,萧顺面色稍沉,犀眸盯着凤仪,西藏王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房中人都听出了凤仪的话中含义,一时沉吟,似触动心怀,又似被道破心情。

“夫人当真洒脱,拿死老鼠和权位相提并论……”萧顺干笑两声,沉声道。实际相讽刺明神,但是又不能太露骨。

凤仪不置可否,西藏王却笑着开口:“庄子之举固然脱俗之致,夫人的故事更是深刻动人,本王受教了。”

见他态度诚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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