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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后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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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不置可否,西藏王却笑着开口:“庄子之举固然脱俗之致,夫人的故事更是深刻动人,本王受教了。”

见他态度诚恳,当真是思考之后才说的话,凤仪蹙起眉,想不到这西藏王比萧顺更是一个人物。她“扑哧”一声绽出清丽的笑容:“不过是个故事,何必太认真。”

室内本有所冷寂的气氛在这一笑之下消弭,萧顺和西藏王陪着笑,两人心中具是一凛,隐约猜到凤仪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偏偏她谈笑自如,状似无意,却隐隐影响了气氛。

各人心思兜转,明神始终一言不发,握着凤仪的手,牢牢的不肯放松。凤仪站起身,环视一圈:“凤仪不打扰诸位了,失陪。”回头深望了明神一眼,等他手松开,她恬淡微笑,莲步乍移,向议事厅外走去,不理会后面那几双各有心思的眼神。

才走出议事厅,寒凉袭面而来,全然没有刚才房中的温暖,凤仪仰首看向独挂空中的勾月,半晌没有动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转头,明神已近在眼前。

手重新被他握住,衣袖遮住,月辉下,他的瞳眸竟比月色更清澈:“凤仪,不可以……”

“不可以?”

明神从她楚楚纤腰处环住她,无隙地紧抱住,抑不住的有些激动:“不可以先弃我,对你,我不会放手,你知道吗?”刚才的故事,凤仪是对他说的,他岂会不知其中深意,想起她以前说的话,他竟有些心慌和烦躁。

凤仪偎在他怀中,牵住他的衣襟,轻声道:“民间有句老话。”

“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哦?”

凤仪在他怀中淡淡的笑,在责任这一面,她已经做到了规劝的作用,明知他不会再改变主意了;她也莫可奈何。在感情这一面,她也只能福祸相随,不离不弃。从今以后,再也不趟这一波浑浊之水,天下该当如何就如何,刚才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再也不必负担任何不属于自己的心理包袱了。

“凤仪……”

“恩?”

“……你看,月色很好……”

凤仪略有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明神眉宇高扬,很高兴的样子,微微的,还有些害羞似的,忍不住,她笑出声……

这誓要喂婉月报仇而战夺蓝屿国,却时露温柔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衅

翌日早晨,天气极好。阳光和暖。春风如煦,少了几许初春的寒凉,正是外出赏春的大好时机,可凤仪却一早被蟠王派来的人迎接入殿。

蟠国的殿城虽然没有金碧辉煌,大气宏伟,但是较之番外所有的小国宫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凤仪每过一处都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

在禁卫统领的带领下,她进了上主殿,透过珠帘,远远的望见高位之上,一名身着大袍、眉目冷峻的男子,五官似刀刻般棱角分明,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明明那双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可她却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令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些微的紧张,这是她来到这个蟠国三来年不曾感受过的那专属于帝王的威仪。她的草原姐妹兄弟却很温和,至少在她面前是那样的。

深吸一口气,敛了思绪,她缓缓入殿,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旁。纷纷掉头望向她。

只见她头戴凤冠,珠帘遮面,身着一袭绣有彩蝶牡丹,纤腰束起,愈发显得不盈一握,衣袍长长的拖尾铺在身后洁白的地砖之上,柔美的红弧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缓缓的向前移动,如同名家笔下一幅流动的彩色水墨,被注入了无限的生命,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蟠王坐直了身子,目光微动,虽看不见她的面容,但仅仅是那份举止间的从容不迫,以及骨子里透出的高雅不俗的气质,已是无与伦比。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毕生追求的女子,才是最终男人的梦想。

凤仪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小女子拜见蟠国上主!”声音清婉空灵,语调不卑不亢。

蟠王抬了抬手,平声道:“国将夫人免礼平身!”

凤仪起身后,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自左边直射而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只见一名身穿大将朝服的男子,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正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朝将军,见她望了过去,便对她眨了眨眼。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她微微蹙眉,快速的扫了眼四周,只见朝将军前面的一名男子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嘲弄与不屑。战甲披身,桐庐红英冠,应该是蟠国少将。这样嘲弄和不屑的表情,她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淡淡一笑,她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对跟在身后的宫女道:“雅尔,将国将军预备的礼物呈给蟠国上主吧。”

雅尔应声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上前,凤仪道:“上主,我夫君感念上主赠与的厚礼,以此宝物回之,请上主笑纳!”

萧顺总管接过礼盒,送至御案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盒内橙黄色锦缎之上一对精致小巧的白玉杯,玉杯底座长龙盘卧,杯沿刻有凤舞图,雕工精细,玉质晶莹剔透,流光四溢,一看便知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

蟠王执起玉杯细细端详。目光一动,“碧玉比翼盏!”

一位见多识广的大臣看到之后,惊叹道:“听闻碧玉比翼盏流传于百年前,世间仅此一对,其价值无法估计。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若是夏日以此杯饮水,便可消暑解渴,能令人感觉到浑身清爽,通体舒畅,其妙无穷啊!”

众臣哗然,蟠王笑着点头,眉头舒展。“明将军赠与本主如此珍贵的宝物,凌爱卿,替本主修书一封,向国将军表示谢意。”

雅尔单膝跪地,恭敬道:“蟠国上主,国将夫人临行前,明大将军有几句话,奴婢专职代为转达与陛下。”

蟠王道:“请讲!”

雅尔抬目直视临蟠王,眼中毫无畏惧,一字一句道:“明大将军有言,碧玉比翼盏确乃稀世之宝,但若是比起凤仪将军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却还不及其万分之一。希望蟠王上主能善待国将夫人,方能达到将能安心效忠国王。”

蟠王听完哈哈一笑,笑意却仅止于唇,“这是自然,国将夫人乃是我蟠邦之贵人。也还是我国的象征,绝无怠慢之理!”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至于昨日之事,待此朝过后,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凤仪淡淡一笑,有礼道:“上主严重了!”

蟠王更加赞赏的望着她,举止从容,言谈得体,不愧为一国国将夫人的凤仪。就在这时,一名皇宫禁卫匆匆入殿,伏跪在地,面色忐忑的禀报:“启禀上主,西藏王,西藏王他……”

蟠王浓眉一皱,沉声问道:“他怎么了?让你们去传召他入宫,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他入宫?”

那名禁卫紧低着头,声音直颤,回道:“西藏王府的下人说……说西藏王在休息,不能上朝……”他的声音越来越底,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听不见,就如蚊蝇一般。却还是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落入众人的耳中。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文武百官,朝将军及萧顺总管,面色各不相同。敢如此直接的抗旨,西藏王绝对是当朝第一人,连借口都不屑找一个,而且还是在国将夫人面前。

冒犯上主至高无上的尊严,便是丢了蟠国的脸面,这是何等严重的罪状!

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提心吊胆,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慎,招来杀身之祸,成了上主的出气筒。尤其是几位极力促成联姻的大臣,紧握的手心满满都是湿漉漉的粘腻,空气中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压抑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头顶上不住的盘旋,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他们体内的血液,然后迅速的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冷汗滴在洁白的地砖,啪啪的声响,入耳之中竟清晰无比,那名跪地的禁卫,头一直往低了垂,恨不能躲进地缝里去。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在这极度压抑的气氛之中,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来到,凤仪看见蟠王盛满怒意的双眼,眼底深藏着的却是一抹不易觉察的无奈。

蟠王面容深沉如海,忽然转向一旁的朝将军,朝将军身子一僵,连忙低下头去,心中暗叫不妙,被上主盯上了!果然,还没等他开始担心,上头已经传来上主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朝将军,你与萧顺总管一起去西藏王府传召,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带他上殿!若办成此事,本主重重有赏。若是办不成,你往后也不用再上朝了。”

朝将军听到这句话忽的眼眸一亮,然而,紧接着的一句,却令他笑容僵在唇边。蟠王又道:“你就一辈子给本王去北边看守皇陵。”

他惊得张大嘴巴。虽然他是唯一进入西藏王府而不需通报之人,但若是因此惹恼了西藏王,以后他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看守皇陵的凄苦日子也不是人过的,要他在那里待一辈子,还不如一刀砍了他!不由脱口道:“啊?上主……”他话才开口,便被蟠王一记如刀刃般的凌厉目光给堵了回去,他勉强的牵了牵嘴角,万般无奈的垂下头,不情不愿道:“老臣遵旨。”

领了旨,心头叫苦不迭,愁眉不展地转身,与凤仪擦身而过的瞬间,见她淡然而立,珠帘背后的双眸清澈沉静,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掀起一丝波澜,他不禁心生烦闷之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道,这个女子害他进退两难,却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真真是可恶。

凤仪接收到他的目光,只随意的笑了笑。看戏之人终是把自己也给看进去了。

众臣这才舒出一口气,朝将军向来与西藏王之间来往甚密,有他前往,大抵是没问题了。还是上主高明!

蟠王脸色和缓了许多,便与凤仪聊了起来,询问一些关于大草原的风土人情,凤仪一一作答,既不会勉强敷衍,也不会无休止的夸夸其谈,言语之间的分寸掌握得极好,蟠王满意的笑着点头。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位架子极大的西藏王到了吧!

凤仪没有回头,却发觉蟠王的脸色蓦地一变,刚刚还笑着的嘴角明显地抽了一抽,原本深沉的面容怒形于色,整个大殿方才的那种和乐融融的氛围遽然降到冰点。

轻风中细小的微尘都仿佛是来自阴间地狱,森冷之感瞬间便充斥着大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直渗人心底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耳边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她看到文武大臣及太监们面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幻,极为丰富多彩。不论是大眼还是小眼,不管俊美的或是丑陋的,总之是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那眼中的神色,是震惊?是愤怒?是恐怖?是不敢置信?还有一部分不怕死的钦佩!

她不禁疑惑,究竟是何等情景,竟会令蟠国的上主和一干臣子,在一刹那间,生出如此多的表情?她忍不住回头去望,先是看到步入殿中的朝将军,他沧桑的面容带着僵硬的笑,那笑容仿佛是被人生硬的拉扯着嘴角一般,目光闪烁,似是在逃避着不敢看高位之上的上主,只是硬着头皮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前进,就好比砧板上的鱼,明明看着前面明晃晃的刀举在头顶,却不得不往前蹦跶,因为后面是烧着油的滚烫的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

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

迟来的春意渐染树梢。连城的街巷浅翠环绕,春风四起,为这斑驳的城池带来一丝融融暖意。自从那日早朝过后,明神就背软禁起来,而凤仪却被担起守城之重任。洛皇爷反叛联盟,带兵攻打蟠国,蟠王没有办法只好派去心爱的人前去,因为都是众臣推举的。

蓝屿军呈扇形包围着连城,由于采取以快制敌,出其不意的战略方式,所以并没有带重型攻城工具,本以为将很快攻下督城,事实证明了他们的错误认识。这座曾以商贸而扬名的旧城居然在近十多万的精骑压境下,坚守了整整三十多日。

“我们已经尽了职责。”天还未亮,脸色稍有些苍白的军师走进军议处,对着满座的连城众将领说道。

众将的反应各不相同,朝将军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为人圆滑的佰易重重叹息一声。以勇而著称的楼亦睁着大眼,神态忿忿,待看了众人的反应,他终是什么都没说。当军师一个不漏地扫过众人。再看向凤仪时,发现沉思中的她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淡淡地绽开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很纯粹的笑容,守在一起的永远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凤仪明白。

等众人离开,军师一手抚着下颔,温和道:“这些日子辛苦了。”

“辛苦的,是守城的将士。”

没有经历过战争,就不知道其中的残酷。

战士的血,百姓的泪。

在守城之初,她下令抓了数百战俘与蓝屿国难民,缚绑在城楼之上,日夜听到他们夹杂着哭泣的悲歌,其中有苍苍白发的老妇,还有少不更事的孩童,只因为民族间的战争,他们被当作了盾牌,挡在虎狼之师的面前。时至今日,那阵阵刺心的歌声似乎还在耳边回绕。

“这是战之罪,避无可避!”似乎一眼看到凤仪的复杂的内心,军师循循开导。

抬起螓首,看着军师站在窗前,新芽幽翠,横枝在侧,春意昂然,只是窗前的身影,形消骨瘦。两鬓班白如霜,曾经被她定义为老谋深算的眼眸此刻深邃浩瀚如汪洋。守城三十余日,他竟是度日如度年,老态毕现。

凤仪依稀记得,初见之时的他,羽扇轻摇,笑谈京畿趣闻,而同样也是这柄羽扇,指导她守城要决,调度军备粮草。

在连城被围的第三日,洛皇爷已打算不顾战俘难民生死,强攻连城,她进退维谷,不知是否该杀这数百战俘,以儆效尤。是军师告戒她,杀了战俘,会激起蓝屿国战士激愤的情绪,不如在攻城之初放了他们。

事实果如军师所料,蓝屿国兵的士气果然低迷许多。蓝屿国兵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城才勉力坚守了二十多日。

“天亮之后。蓝屿军马上就要攻来了。”

冥想的思绪被打断,凤仪看着窗,眉心微蹙:“蓝屿军这两日的攻城规模不大,是在为强攻做准备?”

“洛皇爷耐心尽失,这次必定倾力一击。”军师转身看着窗外,白蒙蒙的微光罩在周身,宛如雕塑。

连城还保得住吗?

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依然忍不住想要问。轻抚额角,凤仪露出一丝苦笑,话到口边,又吞回腹中。

“撑不下去了,你有遗憾吗?”军师头也不回,低问道。

“会。”一愣之下,凤仪如实回答。

军师慢慢转回身,苍白疲惫的脸上泛上淡定的笑容,笑纹如菊,第一次让凤仪感受到这睿智的长者流露出长辈般的慈怀。

“心有所系,故而产生遗憾,有了遗憾的人生,才不会残缺。”

透进窗的光线渐渐明亮,凤仪细眯起眼,空留眼底一片白色光华,恍惚间,眼前飞絮纷纷,落雪点点,飘触脸颊,凉意丝丝,犹似回到了蟠国离别的日子。

似雪,似梅。萦绕着清远悠淡的婉月。

那双曾经被她紧握的手,冰冷寒彻,她却觉得那是世上唯一的温暖。

她的遗憾,她的牵挂,在苍茫雪色中从手指缝间流失了,永远停留在了那一日。

“轰隆——”一声巨响从天际边传来。

娇躯微震,凤仪倏地睁开眼,讶然看向窗边,军师依然笔直地伫立着,定眸望着远方,一扫刚才疲态,墨海浩然的眸中绽放出灼灼光亮,沉稳有力地说道,

“天亮了。”

“天快亮了!”看看灰蒙之中初露晨曦的天际,转过头,卫军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站在前方的耶历听地清楚。

“准备好了吗?”

“是的,将军,”卫军轻鞠身,“左,右两翼整军完毕,天一亮,就可以攻城了。”

移眸看着南方。洛皇爷始终没有转身,一望无垠的暗色天幕上,似乎还能依稀看到星辰的光芒,微弱地几乎快要消失,而连城在这暗沉中巍然耸立,墙头上斑驳不堪,寥落又孤独。

就是这座孤城,成为他南上的绊脚石,三十多天来,他一次又一次被拦在城外,莽莽路野上。他的铁骑所向披靡,为何到了这一座破落的城墙前,却被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心头泛起一阵烦躁,他大力抓住腰侧的陌刀,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刺向心脏,脑中顿时平静如水,瞳中闪过精芒,紧绷身躯。

蓝屿军是雄鹰,必能翱翔于浩瀚苍穹。

决不能在此处停滞,连城啊连城,这块通南之路上的盾牌,本将必破之。

“天亮了——”

耳际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哀号。洛皇爷仰起脖子,远处天地一线,红彤彤的旭日徐徐高升,红霞蔓延开,丝丝如絮,缕缕如尘,天色骤然一分为二,一半殷红,一半墨黑。

到时候了!

截然一个转身,洛皇爷转身看向军营,大军排列整齐,战士的眼睛明亮如星,金戈陌刀在红日淡光的照耀下生出熠熠光辉。

“为了我蓝屿国无上的荣誉,攻下连城!”遥遥一挥,洛皇爷指向前方的城池,脸色肃穆庄严。

军中静得落针可闻,连士兵们呼吸形成低沉的隆隆声。

“攻城!”

战鼓轰鸣如天雷。

当攻城的攻势猛烈袭来,凤仪跟随军师来到城楼上,站在南边的城角,临高观望战局。

惨烈两个字简直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情景。

有备而来的弩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云梯搭在城墙上,前锋部队黑压压扑上城墙,手脚并用地往城墙上爬着。他们的表情是狰狞的,绝不畏惧死亡的,那中拼死向前的气势很大程度地帮助了他们的攻城。

在军师的调度下。城墙上的士兵们手中长箭齐发,密密无隙地射向城楼下正想攀爬的士兵,长箭破空的辞耳声一阵接着一阵,无数的哀嚎从城墙下传来,爬在前首的士兵从云梯上垂直衰落,跟在后面的士兵奋勇地继续前进,连看一眼同伴的时间都没有。

有士兵躲过了重重危险,爬到了城墙上,连城守城士兵扑了上去,陌刀互扎进对方的身体,双双落下城头。

鲜血淋漓挥洒,断肢随处可见。在战争的规律中,是无法看到渺小的个人,所看到只有一方强大,一方弱小。而弱小的一方注定死亡。也许在场的每个士兵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杀红了眼,挥起刀,就狠命地砍向敌人。

凤仪站在残缺不全的城楼上,清晰地看到整个蓝屿国交界处的轮廓,是这么的空旷和广阔。而此刻,这片土地上站满了士兵,这些精壮的士兵分成一个个团,他们拿着武器,向连城冲杀。

攻击几乎是接连不断的,刚挡回一波,马上又卷土重来一波,不知疲倦,没有畏惧。

弓箭的数量已经不够了,军师立刻改变战法,打算要在城门口进行一场短兵交接,挡退战兵的又一轮攻势。这个做法在过去的三十多天从未用过,而此刻已到了生死关口,军师显然决定拼死一搏。为了不殃及城中百姓,出城的士兵就是一种牺牲,他们无论胜败,都不能回到城中,一直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将为止。

趁着蓝屿军小小休整的空暇,军师提出这个建议,城楼上沉寂地如同死水,三位大将笔挺地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眸光中满是坚毅,听完军师的话,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交流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楼亦大步跨出,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请命前去迎敌。”

“不行!”高叫出声的,居然是平时总是训诫他有勇无谋的佰易,“你家单传,你又没娶妻生子,你不能去。”

他的吼声很嘹亮,城墙上的士兵全听到耳中。凤仪怔了怔,军师也抿唇不语。

“就是因为老子无妻无后,才应该末将去,一条命就是全家。难道让你去吗,你家儿媳前年才为你添了个白胖孙子,你难道要留下她们,还有老朝,你老娘多病,你要去了,她还能活吗?所以说,还是末将好,家中只有我一个!”楼亦的嗓门不比佰易小,一句句地反驳回去,还露出得意洋洋的笑脸,仿佛他占了上风似的。

鼻间一酸,凤仪忍住落泪的冲动,挤出笑容:“那这个重任就交给楼统领了。”

楼亦立刻跳了起来,大咧咧地张口笑,瞥向佰易,朝将军两人的眼光似乎是在告诉他们,看,末将赢了吧。转过头,他又大声喊着:“弟兄们,谁愿陪末将去杀蓝屿狗贼?”

他的高喊气宇充沛,传遍了城楼的每一个角落,传进每个士兵的耳里。每个士兵都抬起头,望想城楼。先是一只手,然后两只,三只,像星点之火,呈燎原之势,无数只手高高举起,士兵的眼睛中透出勇气的光芒。他们中有的是不惑之年的老兵,有的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就这样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惟恐落下。

“统领,带我去,我也是一条命一家子。”

“我要去,我的刀法最好了,曾经杀过九个蓝屿兵……”

当这样的喊叫充斥在城楼间,缭绕不绝,不仅是凤仪,军师和将领都愣住了。这些士兵们蓬头垢面,由于疾病,伤残,死亡,这些士兵比起蓝屿军的强壮,几乎不能算是合格的士兵。许多士兵受了伤,只能粗略地包扎着,还有些士兵左手伤了,右手拿刀,右手伤了,左手持戈。那满目的创痍,观者无不动容。

面对这样的情形,凤仪只能偷偷背过脸,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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