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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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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为“主子＂高兴。
凤琰却嗔了声，「瞧妳又在胡说什么的。圣后这位置，不是谁想当，谁就能当得上的。」
而且，她已在圣皇母妃跟前，表明自己不想成为继后的立场；至少不是现在。她在内宫还未做到“万众归心”，要是让不服气的后宫们，在圣皇母妃跟前搬弄是非，她立场就会相当难堪了。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将各王府女眷向她举荐的那些千金们，都送到圣皇母妃那儿去，以示自己并不爱争宠夺权。
想加快登上后座，除非圣皇母妃……凤琰猛地摇头，抛开这个太过了份的念头。
「圣皇驾到！」外头传来宫监朗声通报。
怎么一想到他，他就来了？「快！快去迎驾！」
凤琰领着下人们走没几步，就看到龙辕扬迎面而来。他脸上的神色，正告诉凤琰他的心情不太好。
凤琰心里暗忖不妙，但仍施礼如仪，「妾身恭迎圣驾！」
「你们都下去，朕只想凤贵仪陪着。」龙辕扬平静地下令。
一下子，正殿内只余下龙辕扬与凤琰二人。
凤琰赔笑道：「圣皇请上座。」
「凤贵仪跪下听旨！」龙辕扬劈头便说出这句话来。
凤琰不明所以，但仍得跪下“接旨＂，「妾身听旨。」
「由现在开始，朕正式册封凤贵仪为凤贵妃，改居德佑宫，钦此！」龙辕扬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圣皇！」这道“恩旨＂为凤琰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这……不可以这样的，圣皇千万不能造次……」
「造次？」龙辕扬冷笑，「是谁向圣皇母妃举荐那些女人的？有没有问过朕这个圣皇？造次的人到底是谁？」
凤琰叩了叩头，「圣皇明鉴！妾身这样做，也是为了圣皇好。选一个脾气温柔老实的姑娘为后，免得又再跟圣皇犯冲。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龙辕扬猛力拉了她起来，用力抓住她的双肩摇晃，「什么叫作为朕好？妳知道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他想要的，是让这丫头入主中宫，与他共御天下！
但她竟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不让她受点儿“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
二话不说，龙辕扬将凤琰用力拥进怀中，霸道地吻上她的芳唇。
这个吻毫无情意可言，有的只是征服与操纵。这两样，正正是凤琰最抗拒的。
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讨厌被征服！
她不断推拒他，却让他的征服欲提升至更高的境地，拥着她的力度又再加强了些。
他要她！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
凤琰来不及制止，身上的衣饰已被他撕扯开去，露出雪白的香肩。
「妾身求圣皇不要这样……」凤琰挥动双手，又惊又怨地哀求着。
他早晚会知道，是谁向圣皇母妃推举那些千金们。但她想不到的是，圣皇的反应会如此猛烈……
龙辕扬仿若未闻，将凤琰猛地压在身下……
、是梦？还是。。。。。。
龙辕扬果真说到做到。
他不顾凤琰的反对，下旨晋她为贵妃，还命宫务署尽快将德佑宫收拾妥当，让凤琰这位新贵妃可以尽快移居新宫。
看着比隆庆宫大上一倍不止的德佑宫，凤琰是烦忧多于喜乐。
她一下子连升两级成了贵妃，与黛贵妃平起平坐，比莲灵仅低了半肩而已，换作他人会怎样想？会不会视之为圣皇此举，是要封她为圣后的过渡期？
她最担心的是，莲灵会因此而看不过眼，乞求圣皇母妃晋她为“圣妃＂。有了“圣妃＂主持内宫大事，圣皇母妃也许不会急于迫圣皇册立圣后。到时候，她的日子可难过了。
但得封高位毕竟是喜事，前来祝贺的后宫们可以说是骆驿不绝，贺礼亦堆成小山般高。
当中最名贵的，莫过于是黛贵妃所赠的宝石项炼了。
亲自为凤琰戴上后，黛贵妃满意地点头，「我就想嘛，红宝石跟妹妹再相配不过了，我眼光果然没错！」
「娘娘！这……太贵重了！妾身承受不起……」红宝石的光芒着实耀眼，但对她来说，未免过于奢华。传了出去，又会给人大造文章了。
黛贵妃掩口一笑，「还什么妾身？妳现在的身份跟我是一样的了。妳是堂堂贵妃，佩戴红宝石正合适。我知道妹妹一向俭朴，可在宫里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妳是什么身份，就该有符合身份的衣饰。」
「姊姊，」凤琰随即改了称呼，「我是怕让“那边＂知道，又有官司好打的了。」凤琰苦笑道。
黛贵妃哼了声，「以前身上的差距，妳多少对她有所顾忌。但现在妳是贵妃，又是大公主的生母，妳再用不着那样顾忌她的了。」
「我是有大公主没错，但她手里也有小皇子，再加上小公主……」
黛贵妃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我也听到了一点儿风声，说是“那边＂想抱养小公主，“那边＂已向圣皇母妃求恩典了。」
「圣皇母妃会答应吗？抱养别宫的孩子到自己宫里抚养，历朝屡见不鲜，但都只限于抚养内宫从位所生的孩子。小公主的生母靖妃，已是内宫主位了。元妃又并非中宫，要抚养小公主，怎么也说不过去。」虽然这样说，但凤琰心里仍是不踏实。
「这……」黛贵妃才刚开口，外头就传来“圣皇驾到＂的通报。
姊儿俩相视苦笑，凤琰亦急忙将项炼解下来后，才拉着黛贵妃的手一同前去接驾。
待姊儿俩行完礼后，龙辕扬笑着扶起她们，「朕的两个贵妃都凑在一块儿了。」
知机的黛贵妃连忙开口，「圣皇一定是想跟妹妹好好儿聊聊天了，妾身还是先行告退！」向凤琰递了个乞谅的眼神，黛贵妃急步踏出德佑宫去。
还是离开是非之地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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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看着龙辕扬，神色透露着尴尬，「圣皇请上座。」
比起她的尴尬，龙辕扬倒是一脸自在，「这儿不错吧？不过会不会简朴了点？」
「不会不会！」凤琰耍着手，「这里已够华丽的了，真的是应有尽有。」
以往她前往翊宁宫问安，看到里头的一切就会有艳羡之意。如今她也得到了，却有一种虚空的感觉充斥在心间。彷佛一个眨眼，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马上命宫务署为妳安排。」她不想当圣后，他偏要抬举她、宠着她，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丫头才是他心中的“继后＂人选。
「圣皇不生妾身的气了吗？」昨晚不是一次又次地，激狂的要了她吗？
怎么才一天时间，他就好像没事儿似的？
「妳真有趣，妳就那么想朕生妳的气？」龙辕扬笑着扬扬眉头。
「也……也不是啦！」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会想他生她的气？「妾身只是有些惶恐而已。」
「有什么好惶恐的？除了元妃，还有谁可以迈得过妳？妳就安安心心的，当妳的贵妃去。」龙辕扬笑着接过苹儿奉上的茶盅，「苹儿，妳说妳主子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突如其来被点了名，苹儿亦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就是说呗！奴才不知劝了小姐多少回，要她别胡思乱想。圣皇的恩典，多少人想巴结也巴结不了呢！」
「苹儿这个当丫头的，比妳这个当主子的要识时务多了。妳再推拒朕，朕真的会生气了。」
「妾身知道了。」凤琰低着头道。
这个苹儿真是的，等一会再好好教训她！
「知道就好了。」龙辕扬放下茶盅，「嫣儿呢？朕想瞧瞧这个宝贝女儿。」
「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公主来！」苹儿赶紧领着几个宫侍步出正殿，让小俩口能好好聚聚。
听到龙辕扬仍声称大公主为宝贝女儿，凤琰的心放宽了不少，「嫣儿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皇父了。等一下看到圣皇，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怎么？怪朕这几天都去看小公主，把嫣儿都忘了？」嫣儿跟这丫头简直是一个棤子印出来的，他怎会说忘就忘了？
提起小公主，凤琰忍不住问道：「圣皇，听说元妃想将小公主抱养过去，这是真的吗？」
「妳说呢？」龙辕扬将问题抛回给她。
「妾身不好说。」真是的，这教她怎样回答？难不成要她直说不想吗？
「抱养别宫的孩子，甚至将孩子过继，在宫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件事，母妃已跟他提起过，但他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他不想莲灵的势力再坐大；小公主在她手里，那靖妃，还有靖妃娘家的人，也会依附着她。而且，他不想看到这丫头失望样子，那会让他很不快！
凤琰压着心头的闷气，缓缓道：「可是，元妃自个儿也得照看小皇子，她还会有多余的心力照看小公主吗？再说，靖妃的地位不低啊！元妃想抱养一宫主位的孩子，这不太合宫规家法吧？」
「妳说得在理。不过靖妃倒想受这个恩惠。如果她俩一块儿向母妃求恩典，朕亦只好当个孝子了。」他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的确，圣皇母妃是这个皇家的大家长，她是有权去管这趟子事，「妾身明白。妾身不过是想，若然靖妃真想将小公主，交由地位比她高的主位抚养，有一个人比起元妃更适合。」
「妳是说黛贵妃吧？」以她俩的交情，这个不难猜得到。
「圣皇想想，贵妃的身份，也是比一般妃子尊贵啊！黛贵妃又膝下寂寞，不是更应该由她抱养小公主吗？黛贵妃的家世人品，在宫里可是无所挑剔的。由她抚养小公主，将来小公主必会成为知书懂礼的女孩。」凤琰力争道。
龙辕扬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早已听医司说过，黛贵妃是很难怀上身孕的了。当他得知这个坏消息，对黛贵妃也生出不少怜悯之情。
当初她能得封“贵妃＂，只因她有一个当“靖远大将军＂的父亲，还有一个当刑宪副司的伯父。不能生育孩子的她，亦只能靠娘家维持着她在宫里的地位，而不能将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内宫的女人，就是这样无奈吧！
气氛又再次尴尬起来。凤琰正急着不知说什么才好，“救星＂就在这时候到了。
风嬷嬷抱着大公主走进来，笑着点了点头，「奴才参见圣皇！参见贵妃娘娘！大公主知道圣皇来了，笑得不知有多高兴！」
龙辕扬笑着将爱女抱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亲着，「这么想念皇父吗？哈哈！不枉皇父这样疼爱妳。」
大公主发出“卡卡＂的笑声，将屋子整个气氛都舒缓开来。
看着一脸慈父相的龙辕扬，凤琰亦暂时将烦恼抛诸脑后。
看来小公主想取代嫣儿在圣皇心坎上的位置，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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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殿站满了穿着正式朝服的亲贵大臣及各国使节，众人依照着身份地位高低整齐地排列着。
司礼宫监一声令下，升平乐章随即奏起。以几位年老德高的王爷为首的亲贵大臣亦随之跪下，朝丹陛上的皇座，行三跪九叩大礼。
坐在宝座上的，竟是一身女圣皇朝服的凤琰……
泽恩赫然睁大了双眼。
还好，不过是梦境一场。但这场梦，未免太真实实了些……
泽恩这么一动，亦把枕边人弄醒了，「爷，怎么了？作噩梦了吗？」敏玉睡眼惺忪问着。
「没什么，吵到妳了吧？」将梦境的内容告诉她，不把她吓坏才怪。
「那爷早些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进宫呢！凤琰的事，也总算有些眉目了。」既然他不说，敏玉也不想勉强他。
泽恩轻轻点头，重新问上眼睛。
香玲那几个孩子，查出当年青家还有一人避过劫难，那就是青家掌杓的厨娘；当年她告假回乡为老父奔丧，才幸运地避过劫难。
现在厨娘早已退了下来，享受着天伦之乐了。但香玲那孩子，还是有办法找到她的住处。
今早他就亲自去拜会厨娘，从中得知不少事情来。
青家少夫人临盆前，青家雇来一个年青女子，作为奶娘的副手。而她身上，就戴着一块凤形玉佩。后来说是献给未来的孙小姐……
这个女子，会不会就是传说中，最后拥有凤形玉佩女子的后人？她进青府的目的，就是要将玉佩交还给真正的传人吗？
凤琰，就是被她“选上＂的对象？
会不会是有人发现那个侍女的真正身份，想将玉佩跟凤琰抢夺过来，而对青家大开杀戒？
会是……湘烈王干的好事吗？
天一亮，泽恩就赶紧梳洗换装，迫不及待面圣而去。
看到他一脸焦急的模样，兰卿亦不敢怠慢，连忙向用毕早膳的龙辕扬通报去。很快地，泽恩已站在龙辕扬眼前，将昨天拜会厨娘的事完完整整的向龙辕扬汇报。
龙辕扬神色凝重起来，「那凤琰，就是青扬明的女儿没错吧？」
「是。照这样子看，应该错不了。」
「五叔他……真是他下令屠凶青家一门吗？就是为了得到玉佩还有那丫头？」龙辕扬的神色，由凝重渐変为阴沉。
「当一个人的野心，大得盖过理智的时候，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也可以干得出来的。就算是传说而已，也会放手一试。」泽恩垂手回道。
龙辕扬嘴角一扬，「你也是早知晓那个传说，才将那丫头送到朕这儿，免得她被有野心的人夺了去，是吗？」
泽恩拱了拱手，「圣明不过圣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瞒的？
「你的忠诚，朕明白。如果五叔也相信那个传说，那丫头岂不……」龙辕扬的眉头，绝对可以将一只蚂蚁捏死。
「要是当年，真是湘烈王指使的话，让他知道当年那个女婴，就是如今的凤贵妃娘娘，以他的野心，也许真的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这也是泽恩最不愿意看到的。
「依你之见，该怎么办？」那丫头是他的，谁也不用妄想从他手上夺去！
「依臣看，得先委屈娘娘了。」泽恩语带无奈。
「怎么一个说法？」龙辕扬洗耳恭听。
泽恩语带无奈道：「先找个名目，送娘娘出宫去，找个隐密的地方让娘娘安顿下来。待铁证如山，擒获湘烈王及他的党羽后，才将娘娘接回宫中。」
「待朕跟那丫头说明因由，她会配合朕的。」她不是那种横蛮无理的女人。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娘娘牵涉其中，恐怕会引起娘娘不安。」泽恩低头道。
龙辕扬叹了声，「看来那丫头可有得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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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祈福
出乎龙辕扬意料的，凤琰没什么怨言，倒是苹儿埋怨连连。
「好好儿的，怎么要小姐到那种小庵堂祈福去？还要每天颂经一遍，颂够一百遍才可以回宫！那不是要小姐一百天见不了圣皇跟大公主吗？」
「那是圣皇看重我，才让我去为皇家祈福的。诚心诚意就够了，庵堂是大是小哪有什么关系？」虽然对龙辕扬此举，凤琰也感到纳闷。但他不说，她又能如何？
「话可不是这样说呗！一百天！怎么知道宫里会変成怎样？万一，咱们回来，元妃当了圣妃，甚至圣后，小姐往后要怎样过日子啊！」苹儿满心充斥着不安。
「妳是想太多了。来，帮我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过去的。还得叮嘱风嬷嬷，要加倍留神照料嫣儿。」女儿才是让凤琰最记挂的。
天下父母心，她真正体会到娘为何如此疼爱她了。
非亲生的尚且如此，何况嫣儿是她十月怀胎诞下的亲女儿！
苹儿噘了噘嘴，「圣皇也真是，好歹也该让大公主陪小姐去嘛！一百天不见，不是要小姐受尽相思之苦吗？而且小姐不在，大公主可有得哭了。」
「大公主还不懂事，到庵堂去只会吵到人家静修。而且，不是有黛贵妃吗？迪贵容、丽修仪和恒御人也说过会帮忙照看的，她们对大公主一向很疼爱，我放心得很。」事到如今，担心也是徒劳而已。
「可是……」
「不要可是了。就当是给我，还有嫣儿一个磨练的机会吧！那孩子也不能一天到头的，只知道腻着娘啊！我可不想她长大以后，是个只懂得躲在娘怀里撒娇的女娃。」她为女儿想的，是更长远的未来。
「奴才知道了。」苹儿知道说再多也是徒然，只好埋首为凤琰收拾着。
「这么晚了还不睡？」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她俩主仆好一大跳。
苹儿正欲开口说“大胆＂，但转身看到眼前的人，马上将话吞了回去，「奴才见过圣皇！奴才马上去沏茶来！」就让小俩口好好聚一下吧～
目送苹儿走远后，凤琰才没好气道：「圣皇驾临，怎么没人通报？好让妾身前去迎驾！」
「这会儿还顾什么繁文缛节？朕来就是要跟妳好好聚聚。」龙辕扬顺势将凤琰拥进怀内。
远行吉日就在五天之后，他当然要好好争取与这丫头相处的时光。
一百天之内，他一定要找到五叔谋反的罪证，然后尽早接这丫头回宫。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一定沉闷极了。
凤琰亦靠在他的怀里，「妾身不在圣皇身边侍候，圣皇也得好好保重。」她好像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记挂他。
她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到底自己对他是怎么了？
「放心，朕好得很。倒是妳，最近清瘦了不少，要多吃点东西才是。」这样抱着她，几乎连骨头都摸着了。
凤琰失笑，「妾身是去庵堂祈福，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还能大吃大喝吗？」
「朕已安排好了。不会让妳受委屈的。朕答应妳，等妳回到宫里后看到的，会跟出宫前一模一样。」龙辕扬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凤琰含笑点点头，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快有不吉的大事将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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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暗的密室里头，一名男子正与穿者一身黑衣行装的男子对话。
男子压低声缐问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主子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一定会将主子想要的，亲手奉给主子。」黑衣人跪下道。
男子满意地点头，「很好，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原来他多年来一直寻找的，就在圣宫里头。
只要得到他想要的，还怕号令不到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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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灵的心情，很久没有如此舒畅过了。
圣皇以祈福为由，将凤琰送到庵堂去。对她来说，简直是“正中下怀＂。
没有凤琰在圣皇那儿枕边细语，她想抱养小公主的事就容易办到了。
她现在三天两头的，就往康德宫探视靖妃娘儿俩，希望给别人一种，她对小公主疼爱有加的印象。
圣皇母妃亦乐于促成此事；她找了个相士来看，说小公主与莲灵的命格更为相配，能让皇家更为兴旺，这正正中了圣皇母妃心坎上去。
她哪知道，所谓的相士，是莲灵的精心安排？
近来，圣皇母妃亦一反之前，想在外头挑选圣后的原则，常在莲灵跟前相议新圣后的事；总是拉着莲灵的手，说希望新圣后能像她这个样儿……
这样是不是说，圣皇母妃终究是希望她可以入主圣懿殿，统领内宫，母仪天下？莲灵得意地想着。
只要她当上圣后，她就将凤琰赶出宫去……不！这样不好玩，先找个名目，贬她为杂役宫侍好了。将她折磨得不似人形以后，就将她押到军营那儿当军姬。
当她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以后，看圣皇还想不想要回她！
「娘娘到底乐个什么劲儿？」坐在一旁的希淑容忍不住问。
元妃脸上森冷的笑容，还真挺教人害怕……
「没什么，想到些有趣的事而已。倒是妳也该为自个儿的前途想想吧？妳算算从进宫至今，圣皇召幸妳的次数有多少？难道妳想当一辈子淑容吗？」枉她还是依附着自己，莲灵想想还觉着有些儿没脸。
一个小小的淑容，怎能成为她的左右手？
希淑容满脸委屈幽怨，「妾身自问容貌胜过不少后宫，但圣皇就是不把妾身看眼内，妾身也无可奈何……」
莲灵不以为然地哼了声，「真是，不想说妳没脑子也难。女人想掳获男人的心，不只是用皮相而已！妳美是美了，能比得过宁兰儿，还有凤、黛两位贵妃吗？心计比容貌重要多了。现在首要做的，是怀上圣皇的孩子。」
「可是，圣皇不临幸，妾身要怎样怀上身孕？」希淑容深深皱着眉道。
「妳放心，我会多在圣皇母妃跟前，为妳多说几句好话。只要她老人家喜欢妳，那就好办了。圣皇为了讨母妃欢心，一定会再次临幸妳的。到时候，妳可要好好表现了。」她自己不就是如此吗？
要不是圣皇母妃喜欢她，她连之前偶尔沾得雨露的机会都没有！
希淑容高兴得站了起来，屈膝就是一礼，「妾身谢过娘娘成全！」
莲灵扶起了她，「咱们姊妹一场，还客气个什么呢？」
她对她好，到头来不也是为了自己吗？
人，就是为了自己而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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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透过车窗，看着外头自然的山林美景。
宫里的景林园的确雅致，圣皇的御圣园更是巧夺天工。但现在看来，还是天然景色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这一趟出宫，反倒让她有一个可以喘口气的机会，暂时避开宫中的是是非非。
美中不足的是，圣皇跟嫣儿不能陪着她一同前往。可能是为了排解她路途上的寂寥吧，圣皇特别“恩准＂敏玉陪着她前往庵堂祈福。
有敏姊姊在她身边，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好过多了。
「贵妃娘娘，再过三刻就会到庵堂了。」看见凤琰脸上渐露疲惫之色，敏玉赶紧开口提醒。
凤琰一脸尴尬，「姊姊就不要再叫我娘娘了，这样子怪别扭的。姊姊就像往常那样，叫我凤琰就行了。」
「可是……这样妥当吗？」敏玉不安道。
以往凤琰受圣皇宠爱，却没有显贵的身份依傍。如今贵为“贵妃＂了，身份跟以往大不相同，直呼名讳似乎失礼了些。
「夫人放心，小姐待人随和亲切，才不像某些人总是斤斤计较到底。」苹儿不满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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