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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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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满意地看着厢房的陈设，「小姐，那个掌柜还真知趣。奴才不过是说之前的房子小了一点儿，他马上就给咱们换上这间大厢房来了。」
「妳还真会打蛇随棍上！人家不过是问咱们房子里够不够暖和，妳就硬迫着人家要换过来。」凤琰摇头失笑。
「之前的厢房还真是太小了嘛！而且，」苹儿嘴角含笑，「隔壁就是当家的厢房了。」
凤琰白了她一眼，「咱们是来办正经事儿，可不是来玩的。我倒是觉着，那个掌柜有点儿怪怪的，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着他……太好客了。」
「他还不是为了讨生意吗？有咱们这么大的客人来，他当然要好好巴结巴结了。就是出了宫，更应该好好的享受一下嘛！在宫里守着的规矩，还不够多呀！」苹儿笑着劝说。
「守什么规矩了？」凤琰还没开口，就有人“不规矩＂地将门推开，一脸悠闲地坐到凤琰身旁。
「当家还真是悠哉呢！不会连当家也忘了，咱们来此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吧？」凤琰没好气道。
「咱们不就来到虎穴里了吗？妳不会以为，这儿不过是装璜华丽的客馆而已吧？」茶馆对家的客馆老板，盛意拳拳地邀他们一行人来，龙辕扬就感到事有蹊跷。
「当家是说，这儿是莲灵母亲的……」怪不得，那个当柜看来怪怪的，原来不是善男信女。
「咱们不要打草惊蛇，妳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龙辕扬站了起来，「走吧！」
「天色不早了，还要去哪儿？」凤琰轻皱眉头。
「今晚才是圣母寿诞的重头戏！咱们不去见识见识，难不成躲在客馆里呆着？这是接触圣母的大好机会。苹儿，替妳主子换过衣服，我在外头候着妳们。」龙辕扬趁着凤琰不觉，偷偷亲了她一下后，才怀着得逞的笑容步出厢房。
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他忙的了。他当然得紧抓机会，一亲芳泽了。
、假装偶遇
今晚的大街，比平日不知要热闹多少！
月儿走在大街上，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各式各样的人事物。
她是“华月圣母＂，但大街上没有人会在意她；没有系上面巾，又没有穿上华贵的服饰。此刻的她看起来，不过是并通民间女子。
今晚的寿诞花灯大会，将会由别的女孩代替她成为“华月圣母＂，接受信徒的祝贺。而她则身负另一个任务，去接近一个男人。但这样一来，也给了她一个松口气的机会。
她早就想看看，真正的大街是什么样子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过上一天安宁欢快的日子；每天都跟着父母，躲避债主追债，还有江湖人士的追杀。每一天都吃不饱、睡不好，天天担惊受怕。
一次逃亡中，父亲失足跌下山崖，不知是生是死；母亲为了养活她，为了还债，不得不委身于一个年岁大上一截的老男人，当上人家的婢妾……
那时候，她只觉生无可恋，找上一条急流，纵身一跃……
就是夫人发现，将她救回来的。其后，夫人派人寻获了她父亲的尸骸给予厚葬；又花上大笔的银子，将她母亲赎了出来。可是没一年，身心早已摧残的母亲，也跟着父亲西去。
不论怎样，她们全家，欠了夫人一个大恩情。
所以，夫人要她做的，就算是违背良心的事，她也无法拒绝……
「妳没事吧？」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传进耳内。
月儿这才回过神，只见一个气质高贵的伟岸男子站在自己跟前，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
是他！是夫人给她看的，那幅画像中的男子！是夫人要她“偶遇＂的对象！
想不到，那么快就给她“遇＂上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走路时最好不要胡思乱想。万一分了神，很容易惹上麻烦的。还好妳碰到的人是我，要是撞上了不正经的人家，那可危险了。」龙辕扬摇着扇，一副时下公子哥儿的模样。
第一次与男子这般相近，月儿面色羞红起来，「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姑娘一个人在大街上去，好像危险了些。要是姑娘不嫌弃，咱们一起结伴吧！」站在龙辕扬身后的凤琰，步行到她前头去，「咱们初来贵地，人生路不熟的。听闻今天是华月圣母寿诞，才来凑凑热闹的。」
回头定晴看着龙辕扬，「当家，你说是吗？」
在她面前公然释出对这陌生女孩的兴味之意，太不将她放进眼内了！而且，总觉着这个女孩子有些不妥；刚才她提及“华月圣母＂，女孩的表情就透出尴尬来。
「夫人说得不错。妳替咱们领路，咱们保护妳的安全，妳不会吃亏吧？」龙辕扬维持着温文的微笑。
「嗯。」月儿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一直姑娘姑娘的喊着，还别扭的。我夫君姓神。」凤琰先自我介绍，也好让她知道，龙辕扬是“有妇之夫＂，着她避忌一点。
「我叫月儿，神公子、神夫人好。」眼前这对夫妻，男的俊逸，女的娇美，真的十分相配。
那，夫人要她“偶遇＂这位神公子，目的是什么？是他做过什么得罪夫人的事吗？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贵气，绝不会是什么宵小之辈……
「当家，前头有家菜馆，不如先享用午膳，然后再到处走走吧！」恒丰德伪装成的侍从上前道。
「也好，咱们也出来一段时辰了，就好生休息一下。」龙辕扬领头走着。
他真的很有皇者气派！月儿看着龙辕扬的背影，脸上不禁染上红晕。
「月儿姑娘，走吧！」凤琰轻拉着她的手。
这个月儿姑娘对圣皇有仰慕之情！这是女人的直觉，圣皇也应该察觉出来才对。但圣皇毫不介怀，还放缓脚步以迁就月儿姑娘，十分体贴。
莫非圣皇对月儿姑娘……
压抑着不断从心底泛起的酸意与怨恼，凤琰面带微笑的，挽着月儿的手跟随着龙辕扬的脚步。
他们一行人来到装琪华贵的菜馆，月儿很快就认出来，这是夫人所持有的，专门招待非富则贵的客人。
夫人会知道他们来这里用膳吗？
龙辕扬前脚刚跨进门坎，菜馆掌柜就马上含笑迎上来，「这位公子来得正巧，楼上正有雅房空着呢！」
「要一席上等客席吧！」泽恩代为开口。
「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夫人＂早已下了令，如果来了一个俊逸的公子，携上一个美丽的夫人还有看来娇弱的姑娘，一定得好生侍候。
他们一行人随着店小二步上阶梯，来到其中一间雅房内。从窗边往下看去，能清楚看到工人正为今晚的寿诞花灯大会忙碌着。
「当家，这雅房的位置还真刚好呢！干脆就在这儿赏灯好了，免得走在大街上，碰上不讲理的信徒可麻烦了。」凤琰拉着月儿落坐，「月儿姑娘，今儿个晚上，就留在这儿和我们一起赏灯好了。」
「谢夫人盛意。可是我家里今晚有点事儿，怕是要拒绝神公子和夫人的美意了。」今晚的花灯大会，她是非出席不可的。
虽然，她是想以月儿的身份待在这儿，多于以“华月圣母＂的身份出席灯会。但这是她的“责任＂，她也没奈何。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凤琰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要是她一直待在这儿，可能会让圣皇对她产生出更大的“兴趣＂来。
「那用过膳以后，咱们就在附近逛一会儿，然后送月儿姑娘回家吧！」龙辕扬笑着提议。
「不、不用了！」月儿赶紧摇手，「我的家就在这儿附近，不用劳烦神公子和夫人特意送我回家。」
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华月圣堂就是她的“家＂。
「月儿姑娘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龙辕扬虽遭人拒绝美意，但脸上的笑容仍没有消失。
月儿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整颗心都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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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对镜梳理着秀发，对身后的俊逸身影视若无睹。
好半晌，龙辕扬先忍不住，走上前夺去她手上的玉梳，「不要再跟朕气了好吗？」这丫头自圣母寿诞灯会那天回来后，就对他冷冷的，八成是吃醋了。
凤琰这才回过身来，「妾身哪敢跟圣皇怄气？只是……身子有点儿不爽。」因为她满心都是酸意，才会感到全身都不舒服。
「是因为月儿姑娘吗？」反正这儿只有他俩，掀穿也无妨。
凤琰双颊一红，「哪有呀，圣皇可别胡说……」
龙辕扬笑着走上前，「哪儿不舒服？这儿吗？」伸手摸着她的心胸。
「圣皇不要胡来！」她还在生气呢！
龙辕扬抽回了手，「妳的醋，可真吃错了。」
「妾身哪有吃醋……」
「朕就是故意与她“撞＂上的。」龙辕扬顺势将她拥进怀里。
「什么？」凤琰一时回不过神来。
「由她步出华月圣堂后门，直到走到大街上，泽恩都派人监视着。朕不知道她跟华月圣母是否有关，但从她那里，可能会得知什么事来。」说不定，那个月儿也是为他而来的。
凤琰了然地点头，「圣皇是故意向月儿姑娘释出善意，让她放下戒心，好让圣皇更容易调查出华月教的底蕴？」
「还有莲氏夫妇。」他真正要调查的对象。
前天，他领着凤琰还有瑞妃她们，微服去到邑丽府丞那儿。除了府丞伉俪外，还有府丞知事伉俪──莲灵的父母。
那个莲宪和，看上去就是老实巴交的样子，难怪在官场打滚三十多年，也不过是六品府丞知事；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一直默默不语的莲夫人。
虽沉默不语，但不怒自威的气势，连府丞夫人都比了下去。
邑丽府不少酒茶客馆，都是她在幕后操纵的。既可以攒钱，又可以收集情报消息；阿愉用不到两天时间，就调查出来了。
当然包括他们目前所居的客馆。
但为了不让莲夫人起疑，他们仍旧居于这里。
他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的本领大！
「那个莲夫人，看来很讨厌我。她一定是从莲灵那里，听尽我的坏话了。」凤琰自嘲道。
莲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利剑，狠狠在她身上猛刺一样。
「有这样的母亲，才会有这样的女儿。将女儿教导成这个样儿，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母亲。」龙辕扬冷笑着。
「也许，莲夫人也是爱女儿的。只是，用错了法子……」她一定不会将嫣儿抚育成莲灵那样的人。
「不要说她们了，咱们聊聊别的。」龙辕扬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圣皇想聊什么呀？」对龙辕扬这种温馨的小举止，凤琰大感窝心。
龙辕扬拥着她的力度加强了，「看到妳为朕吃醋，朕很高兴。」想到这丫头心里有他，就有一种难言的满足充斥心间。
凤琰羞红着脸娇嗔，「我……我哪有……」她是有些儿不高兴，但绝不会是吃醋。
绝不可能！
「那朕将月儿姑娘带回圣都，也没问题吧？」只有在这丫头跟前，他才会流露出轻浮的笑容。
凤琰想说“不可胡来＂，但到了嘴边，又改成别的话语，「圣阳帝国的女人，都是圣皇的女人。圣皇爱带谁回宫，就带谁呗！反正，圣宫里多得是空着的宫殿。别说一个，带十个回宫也成。」
这显然是在讽刺他。但他一点也不觉着不快，因为这些酸溜溜的话语表明，这丫头的确是吃醋了。
「可是，朕一个也看不上眼。还是妳这丫头最有趣！」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着。
凤琰撇开头轻哼，「我就晓得，圣皇最喜欢作弄我！」看她生气，他就高兴了。
「是吗？那朕……」将她拥得紧紧的，「就欺负个彻底吧！」捧着她的脸，送上深深的热吻。
这丫头的滋味真甜，怎样吻也不会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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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圣母
听着辰露报告月儿这几天的行踪，弥金娜满意地点头。
「很好，那孩子没让我失望。继续看着，别让他们发现。」
「夫人放心，小人等绝不会让夫人添恼。」辰露低头恭敬道。
「妳先下去吧！」月儿那天生的可怜相，一定能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样由怜生爱，掳获住圣皇的心也未可知。
只要得到圣皇的宠爱，就可以借着月儿得到她想要的权势。说不定，灵儿可以跟月儿连手，共同对付凤琰那个女人。
她要凤琰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到底有多难熬！
就像她，老爷已很久没碰她了；她也不在意老爷的“恩宠＂，她还可以在“自己人＂里头，找些年青力壮的男子，满足她男女间的需耍。她在意的，是府里那些下人的目光。
像在嘲笑她一样！
老爷虽老实，但在自家府里却有着绝对的权威。没有他同意，府里的下人她是碰不得的。除非，老爷一命呜呼！
那，她是不是该加快这一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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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腼腆地看着眼前的龙辕扬和凤琰。
他们又再“偶遇＂了，还再一次请她到菜馆用膳。但看着眼前的佳肴，她却毫无食欲。
凤琰也察觉到了，「月儿姑娘，这些菜肴不合妳的胃口吗？由刚才开始，我可没看过妳碰上一回筷呢！」她照圣皇的吩咐，假装没对月儿起疑心。
瞧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是在想圣皇的事吧？
「不，我没什么，只是胃口不大好。」月儿勉强一笑，「神公子，夫人，真对不起。您们还为我点了如此多的菜。这样……会不会浪费掉？」
凤琰笑了笑，「说什么对不起呢！刚刚我在街头上，看到一群小孩在行乞。这些剩下来的菜肴，就分送给他们好了。」
「神夫人还真是善心呢！」月儿真诚道。
以她的认知，绝大部份富户人家，只是想到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富有。为他人，尤其为贫苦设想的，少之又少。
「我也当过穷户人家的女孩啊！挨饿的滋味，在小时候也尝过几次，那可不好受。」不过只要跟娘在一起，多辛苦还是熬得过来。
「以夫人的气质，我还以为夫人出身于富户人家呢！」月儿略带诧异道。
「月儿姑娘，别说妳，连我知道她“本来＂的家世，也是吓了一跳。」龙辕扬笑看坐在身旁的凤琰。
凤琰当然明白他所指为何，轻哼了声，撇开头不理他。
龙辕扬也不顾有旁人在，拉着她的手就亲了一下。
月儿看在眼内，顿生羡慕之意。
她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个，可与她长相厮守的如意郎君？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龙辕扬。
他的确是很出众的男人，就算只当他的小妾，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
一阵喧闹，打断她的思绪。她往窗外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她面色微变。
凤琰看到她面色有异，巡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当家！金……大小姐她又跟华月教的信徒吵起来了！」冲动得抓着龙辕扬的衣袖。
「真是的！」龙辕扬往下看了一眼，就急步走出厢房。
「当家，等等我！」凤琰追着他的脚步。
月儿也回过神来，赶紧追着去。
龙辕扬架开看热闹的人群，只见龙辕娍拥着一个不停饮泣的小女孩，毫无惧色地瞪着拔剑相向的两个女子。龙辕娍身旁，却不见驸马川千峰。
龙辕扬认得，那是华月圣母的左右护法。再往她俩身后一看，果见华月圣母站在那儿。
难道他估计猜误，月儿不是“华月圣母＂？
耳边只听龙辕娍怒吼，「这个小姑娘在大街上玩耍，又不是故意要撞破你们那些什么水的瓶子，有必要杀她吗？还说什么尊老爱幼，妳这个华月圣母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放肆！」辰霞就要刺向龙辕娍，龙辕扬眼捷手快地掏出腰间的扇子，猛地击向辰霞的手，利剑瞬间从她的手中跌落下来。
「是谁？」手心吃痛的辰霞，怒盯着一脸冷凝的龙辕扬。
很眼熟……对了！他不就是夫人那幅画像中的男子吗？
扫视四周一圈，月儿就在不远处。她的身旁，还有一个娇丽的少妇；夫人想置于死地的女人！
向辰露递了眼色，辰露很快就会意过来，姊儿俩立时有了共识；杀死那个女的！
月儿认得她俩眼神中，流露出的凶狠目光意味着什么；她们要杀人！杀的，不是那个小姑娘，不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少妇，更不是神公子。
而是她身旁的神夫人！
龙辕扬亦有所察觉，用身子挡在凤琰前头，「不用管我是谁，快向那小姑娘道歉！」
「撞翻圣母祈了福的圣水，等于污渎了神灵，罪无可恕！」辰霞冷声道。
龙辕扬看向“华月圣母＂，「圣母认为呢？一瓶圣水，一条人命，哪个重要？」
“华月圣母＂目无表情地盯着龙辕扬，「圣水能造福万民，一个平民小女孩，拿什么跟圣水相比？」
月儿听罢，倒抽了口气；不！“华月圣母＂不会，亦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她很想大喊：这个圣母是假的！但她不能，她只可以袖手旁观，什么也说不得、做不得。
「依我看，华月教是不折不扣的邪教！那个什么水，都不晓得渗了什么进去，喝了的人才会神魂颠倒！」龙辕娍见弟弟前来，胆子更大了。
「姊姊！」龙辕扬阻止地喊了声，以眼神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
是姊弟吗？辰露辰霞交换了眼色，决定暂时放弃追究；她们还得请示夫人，这个多事的女人是杀还是留。
但月儿身旁的女人，非杀不可！
辰露走向“华月圣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见“华月圣母＂目露凶光的指着凤琰，「妳这个妖魔，妳以为幻化成人，我就看不出妳的真身吗？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到这儿来，吸取百姓们的精气！妳们快用圣剑，将这妖魔刺死！」
「妳在胡说什么？可别含血喷人了！」凤琰终于打破了沉默。
「妳以为可以瞒得了圣母的法眼吗？」辰露将剑转向凤琰，「乖乖受死吧！」
「可恶！」龙辕扬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猛力地一腿扫向辰露，痛得她跪跌下来。
「快走吧！」龙辕扬拉着呆楞着的凤琰直往前奔去。
龙辕娍见状，立即拉着小女孩跟着他们跑。月儿则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快去挡着，别让那妖魔伤害到那位少爷！」辰霞对零散四周的信徒们下令。
「是！」信徒们对“护法＂的敬重，仅次于“华月圣母＂。他们随即通知附近的信徒，一同追击龙辕扬等人。
看到追击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凤琰很失悔没让恒丰德他们跟着来；她以为不过是到菜馆吃顿饭，岂料发生这种事来！
「当家，您带着大小姐和月儿姑娘先走一步，他们针对的人是我！」无论如何，得保护圣皇安然无恙。
「妳在胡扯什么？妳以为我会让妳被抓去吗？别忘了，妳的命是我的……」龙辕扬顿住了话，眼前的情景让他倒抽了口气。
只见一匹发了疯的烈马，在大街上乱冲着，不少途人都被撞击倒地，惨叫声四起。
「危险！」眼看快要撞上了，龙辕扬猛力地推开凤琰，让她避开了那匹马的冲击。
凤琰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事，就被推了开去，整个人跌仆于地，头部更是撞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凤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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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被掳
凤琰张开双眼，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床榻前，一脸愁苦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我到底……痛！」凤琰挣扎着坐直身子，却感到头部又痛又麻。往上一摸，就碰到包扎在额头上的布带。
对了，她记得有一匹疯马往他们冲来，圣皇及时把她撞开，她才没有被疯马撞倒。
往后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圣皇，还有长公主呢？他们平安无事吧？」看到他们越发悲愁的表情，凤琰心间充斥着不祥之感。
泽恩跪了下来，「回娘娘，长公主无恙，川驸马已送长公主回别府去了。」
「那圣皇呢？圣皇没事吧？他在哪儿？」凤琰急冲冲地问。
泽恩叩了叩头，满眼自责与悲愁，「圣皇下落不明，臣罪该万死！」
这句话，在凤琰脑海中炸开来，震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义兄说什么？圣皇……不见了？他是在开玩笑吧？
「你们查找清楚了吗？圣皇会不会躲在哪个院子里，躲避信徒们的追击？」她整颗心提得高高的。
一定是这样没错！
泽恩又是一个叩头，「臣等无能，臣已经派人在大街上每个角落寻找圣皇下落，还是一无所获……」圣皇失踪了，这是何等大事！
「怎么会……这下子该如何是好？我要怎么向天下臣民交待……」凤琰全身乏力，跌回到床榻上。
她这么一说，众人全都跪下来，叩头连连。瑞妃她们更是忍不着，掏出手绢不断拭眼泪，饮泣不止。
她们这么一哭，凤琰更是心烦意乱，「苹儿，先送几位娘娘回去，好生侍候着。」
「是。」苹儿走到她们跟前，「奴才送几位娘娘回房子去吧！这儿有贵妃娘娘和泽太傅坐镇着，不会有事儿的。」
瑞妃亦自知光在这儿哭着也无济于事，便领着其余后宫向凤琰行礼后，离开了凤琰的厢房。
「一定是莲夫人干的好事！除了她，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这就领人去救驾！」恒丰德就要冲出去。
「站住！」泽恩厉声喝止，「徒有匹夫之勇，救不了驾，还把命赔了进去！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贸然行动，只会让圣皇陷于更危险的境地！」
阿愉亦相劝着，「恒宫卫，我家大人说得对。那个莲夫人可不是善男信女，我们还是先作好部署，才好将圣皇救出来。」
恒丰德只得放弃，拳头握得泛白，「难道只可以坐以待毙吗？圣皇在他们手里，不晓得会受到什么折磨！」
这句话，深深打进凤琰的心；想到龙辕扬正在受苦，她的心犹如被火烧般灼痛，眼泪更如流水般滑落下来。
苹儿怨怪地瞪了恒丰德一眼后，轻握着凤琰微颤的手安慰着，「不是说圣天子有百灵相助吗？老天爷一定会护佑圣皇的！」
「苹儿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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