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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之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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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地,一个冷艳飘然的身影迅速落在门前。
“你终于来了。”水兰笑容不减,目光如炬,因为她看见那女子手上的东西。
“是的,我终于成功了。”一离开水兰的小院,耶律宿焦急惶恐的表情便表露无遗,他飞快抱着若若回到漠鹰居。
“快,召太医来,宫中六个太医统统召来!还有,封锁消息,除了漠鹰居的人外,其他人不准知道这件事。”他一脸焦急的下令。
护卫、宫女们见若若昏厥的模样,还有耶律宿濒临疯狂的神情,连忙动作起来。
有的去召唤太医,有的赶着帮忙照应着,还有的宫女见到平时最爱护她们的王妃变成这样,急得双手合十祈求神明。
这时是辽人还是宋人早已无所谓了,所有的人都衷心期盼他们的王妃千万不要有事。求求你……你绝对不能出事啊!“
耶律宿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满心伤痛地低喊着:”若若,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第三十九章
小柳儿边掉泪边拭着若若的唇角,气愤道:“大王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公主有奴婢照顾就可以了,您还是回水兰姑娘那儿去吧!”
她的讽刺之意明显极了,可是当耶律宿抬头看了她一眼,小柳儿震惊地发现他眼角的泪水。
“我不能失去她,我绝对不能失去她。”他紧握着她的手,不住地低喃着。
平时的冷静内敛早已消失无踪,害怕失去她的心痛,以及深深自责的懊悔狠狠撕裂着他。
“大王,你……”小柳儿被弄胡涂了。
几名太医慌慌张张地被护卫们拉着冲了进来,见到若若的模样,连忙拿出药箱和诊脉用的丝线。
“请大王稍微退后,容老臣为王妃诊治。”
尽管耶律宿再怎么不愿意离开若若的身边,可是怕延误太医诊治的时间,他还是勉强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整颗心都在若若身上。
如果若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他会立刻追随她到九泉,永远与她做对夫妻。
他要永远陪着她,再也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耶律宿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不能死,不能死……
拓跋刚突然冲入漠鹰居,急急走到耶律宿身旁。
“大王,鱼儿上钩了,她已经拿到假的情报及军事图,想必会用最快的速度传回去……大王,您怎么了?”见耶律宿丝毫无反应,拓跋刚这才意识到屋内的气氛不对劲,
宫女、护卫们神情凝重的站在一旁,床前则站了数位太医,发生什么事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一个轻轻的、沉痛至极的沙哑声音响起。
“王妃怎么了?”拓跋刚愀然变色。
“都是我该死,我演得太过分,刺激得若若吐血晕厥过去。”耶律宿双目含泪,痛楚不已。
拓跋刚心中一震,“吐血?”
“都是我该死,说什么行险招,却将若若逼入绝境中。”
拓跋刚从未见过耶律宿这么脆弱痛苦的样子,他语带关怀地安慰道:“王妃为人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耶律宿摇摇头,眼睛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若若,怎么也不肯转移目光。
拓跋刚低叹口气,对着甫踏入大门的苏艳摇摇头。
苏艳看到床上的若若,脸色顿时惨白。
屋里一片令人心痛的凝重气氛,除了太医们的小声交谈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片刻后,一位太医走了过来,跪下道:“禀大王,王妃气血有些亏损,主要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怀有身孕的关系,所以才会导致昏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王妃的
身子有点虚弱,需要稍事调养……”
耶律宿眸光倏然一闪,迅速抓住他的肩膀,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呃,恭喜大王,王妃有喜了。”太医被摇得有点头晕脑胀,不过幸好这几个字还挤得出来。
耶律宿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再望了纤弱的若若,一时之间不知该狂喜还是该难过。
喜的是她有他的孩子了,难过的是她目前还在昏迷。
不过无论如何,她没有大碍最重要。
耶律宿缓缓走到床边,像碰水晶娃娃般地轻轻碰触着她,似乎怕将她弄碎了。
“若若……”他轻柔地低唤着,眼底的爱意澎湃如海。
众人都知趣的悄悄退下,开药方的开药方,煮药的煮药,还有人急于想要弥补这些日子来对王妃的冷淡,急忙跑去炖煮补品。
拓跋刚和苏艳也相偕离去,临走前还硬拉着满心不愿离开的小柳儿出去。
他们夫妻需要独处,何况他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帮大王处理的。
耶律宿走到雕花盆架前拧了一条帕子,然后回到她身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她的小脸蛋显得好憔悴,耶律宿想起先前的那一幕,恨不得重重地捶自己一拳。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护在她身畔,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希望能将自己的热力传到她身上。
若若,求求你快好起来啊!
过了一会儿,若若突然梦呓般地低低呢喃着。
他急切地凑到她嘴边,心慌意乱地问:“你说什么?你想要什么?”
若若的声音很小,可是他清楚地听到她说:“不要离开我……我会改……我会乖,我一定会乖,大哥……不要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
随着她无意识的呢喃低语,耶律宿心痛得快死掉了,他双眸含泪,将她的手紧紧地贴在颊边,“若若,都是我的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这辈
子我爱的人只有你,没有别人!”
若若仿佛听见他深情的保证,迷乱的低嚷慢慢平静下来。
她又沉入睡梦里,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唇边还带着一丝安慰的笑容。
“我们有绝佳的默契,所以你一定知道我的心,听得到我说的话。”耶律宿紧握住她的手,坚定无比地道。
时间在难熬的等待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等到若若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她醒来后,精神还有点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可是当她看到目光热切地盯着她的耶律宿时,心蓦然一酸,想起了一切。
耶律宿看她醒过来,欣喜若狂之余急着想要解释,请她原谅自己,可是她的第一句
话却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若若贬着长长的睫毛,盈盈大眼哀愁地瞅着他,可怜兮兮地道:“大哥……你不可以不要我!”
她的话粉碎了他所有的害怕与恐惧,耶律宿低呼一声,伸臂将她紧拥入怀。“老天,你真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惊奇!我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听了她的话,他一颗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的气度让他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之前那么混蛋地对待她,她居然还乞求他不能不要她。
若若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一下子凶一下子热情的模样,让她的脑袋更加紊乱了。
“大哥?”她试探地叫道。
他深吸着她身上的幽然馨香,激动地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若若愣住了,好半天才讷讷地开口,“可是……水兰……”
她清楚地听见他说要纳水兰为妃的呀!他还说她很任性、很刁钻,这些话都寸寸地凌迟了她的心。可是再怎么样,她都舍不得离开他,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
“那只不过是一场戏。”他低沉地解释,懊恼道:“是我这个大蠢蛋想出来的笨主意。”
“我不明白。”
耶律宿温柔地放松力道,却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深情凝视着她,“嘘!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总之我要娶水兰是假的,我绝对不可能再有其他女子,有你就足够了。”
她深深地回望着他,不敢相信地说:“我在作梦吗?”
“不是作梦,你知道吗?你有我们的骨肉了。”
“我?”若若愣住了,怎么一觉醒来她竟听不太懂他的话呢?
“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了。”他眼底、眉梢满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若若傻傻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叫了一声,“我有小娃娃了?”
“是的。”他爱怜地抚着她的肚子,眸光温柔深情。
若若高兴的傻笑起来,但她随即又怀疑地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有娃娃了,你才对我特别好吧?”
耶律宿啼笑皆非,语气带着怜借地说:“我这次真的把你吓坏了,是吗?放心,我绝不是为了孩子的关系才‘回’到你身边的,我根本没有离开过你身边。”
她凝视了他好半晌,才缓缓吁了口气,偎在他胸膛甜甜地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不要我的,我一直知道。”
他感动地搂着她,心底充塞着暖洋洋的幸福与爱意。
他也知道,他的小妻子永远不会让他失望的。
月牙儿悄悄跃上树梢,柔柔地笑望这对有情人。
、第四十章
调养了几日,若若的身子恢复健康,脸色也红润不少。
耶律宿仍时常到水兰的小院落走动,似真似假地应付着她。
他的行动皆事先向若若报备过了,也让若若知晓他们的计划,因此她心里没有什么疙瘩,她甚至还主动扮演起“弃妇”的角色,不时哭得惨兮兮地让水兰见到。
计划一步步实行,耶律宿也让水兰自他那里取得不少假情报甚至是出城的假令牌,众人都在等待着她最后的行动。
有一天深夜,探子发现纪氏姊弟收拾包袱偷偷离开王宫时,他们终于可以展开计划的最后一步。
在这段时日里,他们已经收集不少沈鞍远意图叛乱的证据,包括他的兵力部署图。
就在沈鞍远自以为辽国所有军事机密都尽落他手时,局势已有了极大的变化。卫国将军府
沈鞍远在密室内观看辽军与宋军的兵力部署图。他这些日子故意调度他隐匿在边境的大军,制造出宋军将攻打辽国的假象。
事实上驻守边境的宋军统领差不多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将发现到的异状传回京城。
现在他的探子利用飞鸽传书,传来辽军即将在近期攻打宋军的消息。
“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突然间,密室外传来阵阵刀枪互击的声音,沈鞍远眯了眯眼,警觉地抄起他的武器——陪他征战无数次的长枪。
就在他冲出密室时,看见他的家丁与部下全都被捆了起来。
“放肆!你们是谁的手下,竟然敢到卫国将军府撒野?”他压抑怒气,目光深沉地盯着众人喝问。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皇室护卫的衣服,可是为何他们敢大胆到他府里来擒人?
难道是那个昏庸的老家伙察觉到了什么吗?
他立刻暗斥自己的胡思乱想,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来人。
“我等是奉圣上之命,前来逮捕意图谋反的卫国将军。”那人目光灼灼,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请沈将军跟我们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如果我不呢?”该死,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那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还是请沈将军乖乖束手就缚吧,你的爪牙已经被我们擒住了,现在正跪在殿前等候圣上发落,就只差你这个主使者了。”
沈鞍远冷哼一声,“你们没有证据。”
那人得意地一笑,“辽国大王派人送来一封密函给圣上,里头清清楚楚列出你叛乱的罪名与证据,你还是认罪吧!”
沈鞍远不敢相信自己长达数年的精心部署竟然会在一瞬间尽付东流。
他握紧手上的长枪,疯狂地大吼道:“那个昏君以为串通他的辽国女婿就可以消灭我吗?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那么我驻扎在边境的大军会立刻攻入
皇宫。”说完,他扬起一抹冷笑,“届时会有什么后果,哼!你们应该想得出来。”
可是他的威胁一出口,所有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只除了他那些被捆起来的心腹外。
沈鞍远老羞成怒,堂堂卫国将军从不曾这样被耻笑过,他们放肆的笑令他颜面尽失。
“你们笑什么?死到临头还兀自得意。”
“你说的是你自己,因为耶律大王的大军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你那批叛军扫荡一空了。”
“我不相信!”沈鞍远狂吼,眼睛布满血丝。
不!这绝对不可能,耶律宿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他的兵马全数歼灭。
“你隐匿在五里屯的数万兵马真的全数瓦解了。”为首的皇家护卫很高兴能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辽国耶律大王还说,这是一份献给圣上的大礼,为的是感谢圣上的和亲之议。当然,这事你也有份,哈哈哈!”
他的笑声和得意神态令沈鞍远憎恨不已,举起长枪朝他刺去——
厅上顿时陷入刀光剑影中,然而猛虎难敌群猴,沈鞍远最后还是力竭遭擒。坏人得诛,若若的生活又回复到快乐与单纯。
她继续黏着耶律宿,而且这次有了更好的理由与靠山——就是她肚子里那个小小生命。
不过不用她提醒,耶律宿早对她呵护备至,唯恐她有一丝丝的不开心,更怕她饿了、
闷了、无聊了,所以每天都费劲心思逗她高兴。
幸好现今已是太平时代,所以他才有时间多陪陪若若。
当然,辽国上下自从知道王妃有喜之后,更是举国欢腾,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气氛当中。
这一天耶律宿刚从外头巡视回来,还捧着一盒特意买回来的杏子藕花糕,要给有了身孕更容易饿的若若吃。
可是他一踏入王宫,便在门口的守卫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笑。
他仔细盯了半晌,也用尽威胁利诱地追问,可是守卫们抵死不说那抹笑是什么意思,
搞得耶律宿以为自己太过敏感了。
但是当沿路遇见的护卫与宫女都在掩面偷笑时,他的疑惑越发涨大。
“到底是怎么了?”他咕哝着。
王宫里的人,自从有了若若这个王妃后,好像就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
他一脸纳闷地穿过重重长廊,经过站满人群的大厅……咦?
耶律宿煞住脚步,愕然地望向大厅。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来了,首座还空空的,显然正在等待他的莅临。
这究竟是……
不过尽管情势怪异得不得了,耶律宿还是处变不惊地缓缓步入,并且坐上首座。
然后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架高的台子,台子前还垂着及地的锦幔,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浓眉一拧,正要开口时,灯火突然熄了。
悦耳的琴声蓦然响起,美妙地回荡在大厅中,接着一个娇嫩却清亮的女声也加入其中。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抛枕翠云光,
绣衣闻异香,慢脸笑,盈盈,与君相看无限情……”
优美的曲调与歌声,议厅中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耶律宿生平没有听过如此美妙动人的歌声,忍不住率先热烈地鼓起掌来。
究竟是哪位伶人,唱得如此好曲儿?
在掌声如雷中,锦幔缓缓拉开,坐在台上的赫然是一身灿烂红衣,笑脸盈盈的若若。
她停止抚琴,嘴角的笑在见到耶律宿瞬间呆掉的模样时,笑意更深了。
耶律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想起该上台搀扶她。
就在他走上台,对她伸出手时,若若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看台下众人,高声宣布道:“我,大宋的十二公主赵若若,在此郑重宣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夫君耶律宿,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台下爆出轰然欢声雷动,感动与叫好的掌声不绝于耳。
耶律宿十分感动,深邃的黑眸蓄着满满的深刻爱意,他也开口了,“我,大辽的君王耶律宿,在此郑重起誓,生生世世永远爱我娘子赵若若,永生永世不分离,天地为鉴、辽国子民为证。”
众人的欢叫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台上的若若在感动之余,偷偷地对着耶律宿眨了眨眼。
“知道你每天逗我开心好辛苦,所以我今天也来逗逗你,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如何?”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当然好,我们可是订下永世盟约的夫妻哪!”
人群中,拓跋刚和苏艳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满腔爱意和心满意足。
而小柳儿呢?
她挤在人群里拼命地拍手叫好,为她最喜爱的主子高兴不已。
在大辽王宫热闹庆祝的同时,宫外的百姓们仿佛也感受到这份喜悦,家家户户燃起了烟火与鞭炮,在笑声与喜庆过节的气氛中,点亮了大漠的夜晚。
辽国这片广大的绿洲,就像是一颗大地上最明亮璀灿的珍珠,在历经磨练擦拭后,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
沙漠、塞北、游牧民族,也将永达创造出一则则神秘动人的传奇。
------题外话------
霎时,他忘了如何呼吸!正值年轻气盛的魏国皇帝,怎能抗拒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少女?随着体内的骚动和逐渐升高的欲望,他当下决定要成为她的天,主宰她的世界。但是她却浑然不知,不知庙会中那个扶她一把的俊朗少年已经下令迎她入宫了。本以为他会专心爱她的,无奈他的自私、他的傲慢,逼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也使他深深懊悔……
、第四十一章
就是她了。
第一眼见到殷恬雨,路柏琛便如此下定决心。
听闻他的决定,好友卫襄皱了皱眉。“你知道她是谁吗?”
“殷恬雨,殷世裕的掌上明珠。”他清楚地回答,定定地望着远处,半隐在一株观叶盆栽后的瘦弱女子。
真是个可怜的女孩!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偏又凹得太过,又高又瘦,活像根竹竿,五官也平凡得紧,本来就不特别大的眼睛怯怯地眯着,几乎快成两条细缝。
“她长得很……咳,不怎么样。”卫襄尽量客气地评论。
“我知道。”
“富家千金满地都是,你非要她不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卫襄深邃的眼潭,隐隐浮过一道奇异的影。
路柏琛看出来了,似笑非笑地勾唇。“你不赞成?”
“我有立场表示反对吗?”
路柏琛低声一笑。“我知道你恨殷家人,不过就因为她是殷家的女儿,我更想要她。”
只要是想从政的人,哪个不想高攀上殷家的?这个家族历来便是政治世家--殷恬雨的祖父是党国元老,伯父当过好几个部会首长,父亲也曾是一县之长,姑姑是美国某州众议员,还有个堂妹殷海棠,野心勃勃地打算出来竞选民意代表。
以殷家的权势与财富,绝对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伙子送上坦荡的仕途,从此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只要巴上殷家,哪怕只沾一点光,恐怕都一辈子受用不尽。
所以就算是个丑女又如何?
殷恬雨绝对有条件成为众家男子眼中最令人垂涎的猎物。路柏琛嘲讽地寻思。
“没想到她今晚竟会成了壁花。”他喃喃低语。
“没什么好奇怪的,看看这场舞会里有谁吧?”卫襄语气轻淡。“站在她那三个漂亮的堂姐妹中间,她简直像只投错胎的丑小鸭。”
那倒是。路柏琛同意。
同为殷家千金,海蔷、海薇、海棠三姐妹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美女,或高贵优雅、或清丽出尘、或英姿飒爽,各有千秋,各具魅力。
相较于三个出色的堂姐妹,殷恬雨的相貌平凡得让人想为她一掬同情之泪,就连她亲哥哥殷樊亚也是个英俊儒雅的贵公子,只有她……
路柏琛收回流连在殷恬雨身上的目光,转向好友。
卫襄似乎也正专注地看着某人,直过了几秒,才发现他的视线,定了定神,招手向侍者要了两杯香槟。
路柏琛接过其中一杯,啜饮,绵密细致的口感教他忍不住赞叹--不愧是殷家举办的宴会,没有一样细节是马虎的。
“听说殷恬雨对自己的外表很自卑。”卫襄忽地沉声说道。
路柏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香槟杯里金黄色的酒海,酒海慵懒地摇着浅浪,正如他略微骚动的心。
如果他是殷恬雨,他也会自卑,看看她周围都是些什么光彩夺目的人物。
“你确定要她?”
“就是她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会是我通往权贵之路的门票。”
于是,他端着香槟杯,坚定地走向那个他决心得到手的女人。他缓缓走着,将脸上深沉的笑抹去,戴上属于年轻人的、急躁不安的面具。
他必须装作不知道她是谁,必须让自己看来像个单纯的蠢蛋,绝不能让她察觉,他是怀着心机接近她。
他必须让她看到以前的他--一念及此,路柏琛不悦地蹙拢眉毛。
不,不能是以前的他,那个软弱、胆怯,因为家贫而受尽同学欺凌侮辱的路柏琛,已经死了。
不,她看到的,只能是个天真的年轻人,也许有点拙于表达,不习惯在这样的社交场合周旋。
对,一个粗率的、热情的、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他敢打赌她会喜欢这一型。
他悄悄接近她,像猎豹不动声色地接近自己的猎物,她完全没发现他,迳自揪着裙裾,苦恼地站在盆栽后,闪烁的眼神明白地透露着她想逃离的渴望。
他深呼吸,脚步一旋,装作被盆栽绊了一下,握不稳手上的酒杯,酒液飞上殷恬雨不合身的名牌礼服。
她惊呼一声。
他也跟着懊恼地轻呼,转身面对她。
“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唉,你的礼服被我弄脏了吗?真对不起……对了,手帕……我替你擦一擦吧。”
他匆促地、紧张地、气喘吁吁地说道,比自己原先预计演出的还要夸张,就连心跳,也在眼角余光触及殷恬雨绯红的容颜时,莫名地加速。
该死!路柏琛暗暗命令自己,不要演得太过火了,她只是个羞涩无助的女孩,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掏出手帕,假装要挽救自己造成的灾难,却在发现灾难发生在她小巧的胸部时,愕然惊住。
他的手,可笑地在半空中结冻,他的表情,也同样僵凝。
这副刻意营造的傻样显然取悦了殷恬雨,她轻轻地、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声宛如一首不停诉说着同一旋律的赋格曲,主题是欢乐。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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