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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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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宋代搞经济还是挺有一手的。

刘镐引着徐卫来到一处所在,远近数百步,都是清一色的砖瓦大房,高数丈,极具规模,街道也宽敞干净。而且,一到此地,你就会发现它与别处迥然不然?因为在此处出入的人,都是衣着光鲜,非富即贵。这种地方。在宋代唤作“勾栏”是大城市的固定娱乐场所。不管你吃酒,吃茶,还是看戏狎妓。勾栏都能满足你?

刘镐将徐卫领入一家,那底下一楼里。虽然宾客众多,但很少有人吃酒用饭。一些个衣帽生辉的游荡子与那姿容艳丽的女子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再看那二楼栏杆后,不少妙龄女子依栏而望,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与同伴掩嘴而笑。

显然,这是真的“娱乐场所”

徐卫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觉得异样,在刘骑引领下,直上二楼。他人生得俊美,一进来就有人盯上,有几个女子瞧着好一阵,还互相窃窃私语。毫不遮掩地说笑。正爬着楼梯,上面传来一阵喧闹,只听得那杯盘碗盏的落地摔烂的声音响成一片,接着几今年轻女子尖叫着奔将下来。没等人闹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得一名妇人扯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骂。很是泼辣。

遇到这种人,当官的都得靠边站。徐卫刘骑两个靠着栏牛仁让他们过去。刘镐致了一声歉后。这才将徐卫请到二楼角落的一处

张深也是一身常服,打扮得跟个富商似的,可那浑身散发出的军人气息怎么也藏不住。命刘镐退下后,将徐卫迎入房中,连声笑道:“都在陕西作官,一向有失亲近。趁着这机会,特意请子昂前来一叙。”

那房中已经摆好一桌酒席,四个美艳的女子穿得花枝招展,陪坐于旁,见徐卫进来,都起身相迎。

“哎,张经略说哪里话,你是先父旧部。论起来,还是徐九的前辈,理当我请经略相公才是。”徐卫客套道。

张深见他如此随兴,心中大喜。待落座后,赶紧吩咐道:“快快快,给这位相公倒酒,好生伺候!”

那两名艳女见徐卫生得俊。又听得什么经略相公之类,哪有不殷勤之理?一个。替他倒酒,一个替他夹菜,真叫一仁笑颜如花。

知,万

张深却更殷勤,起身舀起一勺豆腐放在徐卫面前的碗里。说道:“此处专营,饭,别看这道菜是用豆腐作的。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快尝尝!”

等吃了几口菜,他才抹抹蝶角,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子昂啊,满饮此杯!贺你大捷!”

徐卫说句多谢。把酒喝了下去,那两名粉头又把酒满上,张深继续道:“第二杯,贺你荣升。前途无量!”

徐卫心里知道他想干什么。因此这酒就喝得踏实,还暗笑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多少由头来灌我的酒。

“第三杯。就得遥敬老大人。若非令尊当年提携。我岂有今日?”张深一脸严肃道?

娘的,还真能扯。我爹要是知道你迁延不前,铸成汾州大败。非抽你嘴巴不可!三杯酒下肚,张深砸巴着嘴。夹起一片抹肉吃得津津有味。跟个,没事人一般。除了殷勤相劝外。还时不时还搂了旁边两个粉头取乐。

徐卫也稳得住。装作一无所知,还跟对方东拉西扯,胡吹海侃。一直扯到酒至半酣,张深见他似乎喝欢喜了。这才让四名粉头出去。并嘱咐,随传随到。

徐卫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才算走到正题上了。

“子昂啊,今日请你来,一是为叙旧。我本出自令尊麾下,与你便如兄弟一般,理应不分彼此”张深开了头。

你倒不客气,还理应不分彼此,先给我打埋伏是吧?徐卫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二嘛,有件事,想请兄弟援手。只是,嗨,羞于启齿啊。”张深摇了摇头,作难道。

徐卫见状笑道:“张经略有话不妨直说。兄弟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先不能把话说满了,万一所料有差,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张深一听,赶紧道:“只要子昂肯帮,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哦,那请张经略说来听听?”徐卫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边嚼边问道。

张深仰脖灌下一杯酒,重重叹了口气,这才道:“今日节堂上你也看到了,何少保是声色俱厉刮斥于我!兄弟,你我都是带兵之人。你倒是说句公道话,那女真人来势汹汹,在野外排开了阵势跟我对干。我败了一阵,退入城中坚守,有什么罪过?值得他如此?”

徐卫连“嗯”几声,也不去接话。

“其实当时堂上的将帅们心里雪亮,何灌这么搞,无非是想统一六路指挥嘛!就是要把兵权抓在他一个人手里!那个曲师尹,他算老几?在李宣抚来之前,他在陕西六路根本排不上号!现在抓根鸡毛当令箭,还都统制,呸!实话实说。除非是两位老种相公,否则其他任何人都休想镇得住六路西军!别看他曲端现在看着威风,不过就是给两司长官充当打手而已!”

张深看来是真气了,没说事就发了一通的牢骚。徐卫本以为这下说够了,该言归正传了吧?没料到,对方发泄之后,又感叹道:“唉,虎落平阳啊!想我张深。也是受父荫踏入行伍之中,几十年来,大小近百战,身受十数处创伤,才搏得今天的地个?没料到。倒受小人之气!”

徐卫连“嗯”都懒得发出了,只顾听着。

张深看他一眼,忽地笑道:“哈哈,多喝了几杯,兄弟勿怪。咱们说正事,说正事?”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道“是这样的,何少保不是让我把坊州、廊州、丹州三处防务交割给人曲端么?别以为我心里没数。这才是开始,迟早,他得把我这廊延大帅的乌纱给摘了。我本想不从,但延安一战,我脚延主力受到重创,死伤惨重,现在也实在是分不出兵来?可让我拱手把防务交给姓曲的,我实在不甘心!与其交给他。我还不如交给你!”

徐卫听到此处。作惊讶状,连连摆手道:“经略相公说笑了,徐九何德何能?我虽升个帅守,但在陕西六路只是今后辈,哪肯接手张经略的防务?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



你奸我不

不深摆了摆年!“你且听我把话说宗六曲端的部队现杜驯犹卡州。陕华和廊延才几步路?何必舍近求远?再者,我和曲端素无来往,和你却是自家人,于公于私。我都没有道理交三州防务交给他吧?”

徐卫转着酒杯,一时无言。能得到三州防区固然是好,到不是抢占地盘这个意思,而是一旦陕华经略安抚司接手坊、廊、丹三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地扩充部队规模,讨要钱粮装备。而且这三州从地理位置上讲,金军若是从河东打过来。除了陕华外。就数这三处紧要。就算自己不扩编,两司长官都不会答应。

张深见徐卫如此模样,只当他是心动了。又鼓足劲撺掇道:“还有一层意思,相信子昂也明白。我若将三州防务交割给姓曲的,以后还有我好果子吃么?交给你,我却是放心的。你向两司长官建议,讨来三州,先替哥哥我守着。钱粮装备你只管问两司长官要,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劳子昂替哥哥周全,把这三州拿回来”

嘿,你倒算得精,我要出面去向李宣抚何少保讨取三州,还是为你先守着。事后又要替你说话帮着讨回来?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真当我是个光屁股蛋的孩童,给你当枪使?我如果主动去要,不但跟曲端势成水火。还会惹得其他几路大帅不满。哦,你徐卫了不起了,网登帅位。就想包揽陕西?那行,你这般厉害,等金军来你自己一个人把它赶回去,我们都不管!

娘的,还亲如兄弟,不分彼此,你这分明是让我替你背黑锅!当盾牌!等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占了你便宜!活该何灌收拾你!

笑了笑,徐卫作难道:“不是兄弟不愿帮忙,只是,从长安回去之后。我便准备打潢关。张经略也知道,安宿窜到河南府占了洛阳,说不定他还会从潢关杀进关中。这种时候。我若分兵去接手三州防务,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张深当时就急了,拖着椅子坐到他旁边,解释道:“只要接手,你便可扩军呐!在陕西这块地方,防区城池算个屁,手里有兵才是真!这满地的流民,你还怕招不到人吃饷是怎地?部队一拉起来,就可伸手朝两司要钱粮装备,你是有东京背景的,两司还能不给你?”

徐卫仍旧不表态,张深见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到是个棘手的货色。油盐不进!想了想,忽地笑道:“当然,我也不能让你白帮。除了向两司讨要装备钱粮外,哥哥也自有一番心意,断断不会亏待了你。”

“张经略这就见夕、了,兄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必你也听说过,曲端跟我原先有些摩擦,闹得不太愉快。制置司命他接手防务,我若从中插一扛,只怕招人忌恨。他是六路都统制,也算是我的长官,跟他冲突起来,兄弟可没那个胆子。”徐卫为难地说道。

张深心里暗笑,你倒在这儿跟我装,你怕曲端?河中府事件咱又不是没听说过,曲端不就是袭击了平阳撤过来的义军,收编了千把人么?你转身就带兵进了河中府,把人全带走不说,连装备都没留下,还把那曲端的心腹张中彦给抓了。最后抬出“河东招讨副使”的招牌来,让曲端吃了个,哑巴亏,你会怕他?

心里虽然明白是这么回事。嘴上却不能说,徐九滑得很,自己若不退几步,他是不肯来淌这滩水的。罢了,谁叫我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架子啊。等这阵缓过去,老子,

一拳捶在桌面七。张大帅朗声道:“好!我也不让兄弟为难,两司长官那里我来想办法,你只管等着命令就是,便宜你都占,黑锅我来背,如何?”

“哈哈,经略相公说笑了!”徐卫大笑道。他是真的觉得好笑。他没把张深当蠢货,张深却把他当成娃娃在要,还“你占便宜,我背黑锅”这话张深自己信吗?

沉默片刻,徐卫终于点头道:“罢,张经略是先父旧部,不算外人。你遇上难处,我若不帮。倒叫人耻笑我徐九不仁义。这样,我一回去便准备此事,只要两司下了命令,我立即遣军接手防务,怎样?”

“痛快!”张深违心地赞道,“真有令尊当年的风范!不愧是将门虎子!来,咱哥俩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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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个!”徐卫这回主动了。提起酒壶给对方满上,两人一碰杯,仰脖灌下。

“来人。去把那几个粉头给我叫来,唱个曲,跳个舞,助助酒兴,今天我要与我这贤弟大醉一场!”张深大叫道。

徐卫笑而不语,那坊、廊、丹三州被金军攻破以后,劫掠一空,破坏严重。谁若接手防务。首先就要整顿城防。金军若从河东派来援兵。这三地恐怕又将面临攻击。简直就是刚出锅的馒头,谁接烫谁手。而且是“巴到烫”甩都甩不脱。你张深聪明,知道进了曲端的手连渣都不会剩以”泛替你拿着滚烫的幔头,等凉了却自只吃,汝如意联引得咄咣直响。你咋不去作买卖?

这顿酒吃完,张深亲自送徐卫下楼,再三地表示谢意。并承诺。回到延安以后,一定把心意送到,不让小兄弟白帮忙。徐卫客气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当晚,便领了马扩,投东府去拜会李纲。哪料去了才知道,李宣抚这几日恰好外出巡视农耕去了,不在长安。两人嗟叹一番,宣抚相公当真操劳,这战事刚刚停息。便急着出去看看。此人虽然不懂军事。但无论在朝为相,还是宣抚地方,都绝对是个良臣、能臣、干臣。

次日开始,由何灌主持,众位在制置司内商讨军情。主要针对侵入河南府的妾宿意欲而为来展开讨论。曲端认为,委宿是想跟中原战场上的东路军取得联系,合谋攻取东京。但徐卫不敢芶同,他提出了委宿抚守潢关,盘踞洛阳,是想以此为据点,等待援兵到达后,再卷土重来的判断。早则月底。迟则下月初,必见动静。

曲端当场反驳,他以金军在耀州和定戎两处损失惨重,其兵员、器械、粮草折损极多为由,断定妾宿不敢再觊觎陕西。

在场的将帅们虽然两面前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心里还是比较倾向于曲端的意见。金军虽然号称二十几万,但估计也就十来万左右,耀州折一阵不说,尤其是定戎一役。金军伏尸二十多里。被推入渭水淹死的不计其数,如果不是三路大军缺乏骑兵优势。妾宿会败得更惨。这一仗。可以说是把金军打痛了。打怕了,对方断断不敢再贸然进犯强兵集结的关中地区。紫金虎的顾虑,恐怕有些忧人忧天,或者是故意危言耸听,制造恐慌,以达到自己扩充实力的目的。因为他的防区正入于关中平原入口,如果金军要卷土重来。那两司方面势必就要首先增加陕华经略安抚司的力量。得益的。自然就是徐九这位新任大帅。

何灌最后断了一个“葫芦案”他一面命徐家兄弟小心提防,一面又让曲端尽快收拾好环庆那一摊子,然后接手张深治下的三州防务。等于是又要打仗,又要整风。

徐卫回去之后,和马子充谈起这件事情。后者认为,曲端一口断定金军不会再来。并不代表他没有敏锐的判断力,若论本事,曲师尹还是有的,但他这么说,个中肯定有隐情。至于何灌的“不爽利。”就更好理解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可能也知道徐卫说得对,但眼下是他统一兵权的大好机会。不能因为有金军的威胁而转移注意力。现在环庆王似被免了职。押赴有司问罪,再等曲端接收了廊延三州,张深也就半死不活了。只要能顺利拿下这两路,剩下的事就是水到渠成。

泾原的徐原,虽然一直在西北戍边,但他的家族背景决定了他最终只能选择支持两司。而且也正因为他的背景。两司是不可能动他的。如此一来,秦凤赵点,熙河王倚,也就没什么转圈的余地了。拜金军入侵所赐,西军一百多年来养成的跋扈强横。就要在何少保一记重拳下。灰飞烟灭。

但何灌这个。计发小能不能成功。取决于两个因素。首先,他必须拿下嘟延经略安抚使张深,其次,还得看金军帮不帮忙。如果被徐卫不幸言中。早则月底,迟则下月初。金军又卷土重来,事情就又有变数了。

有鉴于此,马扩建议徐卫。既然上头是这种态度,你干脆抓紧扩军。拿下潢关,紧守浮桥,堵住这两处入口便是。此话正中徐卫下怀,前些年,一遇上有事,老子那叫一个激动,奔走呼告,献言建策,结果老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现在学乖了,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搞,我只管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顾好我自己的本份。其他的,我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爱咋整咋整!

二十六,制置司商讨完毕。各将帅自回防区。马扩本以为这次白来一趟,结果临行之前徐卫探得李纲回长安了。遂引了他前去拜见。

在徐卫的印象里,马扩是个很高傲的人。因为跟自己有些交情。所以还算客气。但跟其他人,都没有多深的来往。但是这次去见李纲。马扩居然穿戴整齐,披五品朱红官袍,头顶乌纱,腰里系着金带,可算是盛装而往,足见其重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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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着马来到东府,卫士虽见他二人都披朱红官袍,系着金带,但出入这宣抚司的,哪个不是高官?一块砖扔过去,能砸倒三五个。因此,上前挡住去路,还算客气地问道:“敢问两位长官从何而来?”

马扩看他一眼,问道:“你不识得紫金虎?”

那卫士脸色一变。打量了徐卫几眼,慌忙抱拳道:“见过徐大帅

“宣抚相公可在府中?”徐卫直接问道。

“回徐经略,昨日方回,此时正在府中,一、便去替长官丽报。”那卫十说宗,转身麻溜地奔,皿一六剩下的不时偷偷打量徐卫,一睹陕西六路里最年轻帅臣的风采。

马扩见状笑道:“你“紫金虎,三个字,可成了活招牌,通行无阻啊。”

“你是故意恶心我还是怎地?以兄长的才干,宣抚相公见了必然重用。假以时日,定在我之上。”徐卫亦笑。他这话到不是吹捧。以马扩之才。只要李纲用他,绝对前途光明。

不多时,卫士快跑着奔出来,老远就行礼道:“宣相钧旨,请徐经略入府相见

徐卫听了,便与马扩一道踏入府中,见绕过照壁,便瞧见一身紫色公服的李纲,乌纱都没戴,快步里面过来。二人上前同施一礼。口称“拜见宣抚相公

李纲一把执住徐卫右手,一时竟不知语从何起。自去年紫金虎招讨河东以来,便再也没有见面。陕西危急之时,他仍然相信,徐卫必然不负重托。事实证明,徐九是个值得信任的下属,当定戎大捷的消息传来时,他不禁老泪纵横。

徐卫抬起头。神色微变。只数月不见,李宣抚却好似苍老许多。李纲虽不似朝中诸多文臣,生得倜傥轩昂,便自有一股威仪气质在。可现在,他却形容憔悴,须发半白,连眼眶都陷进去了。若不是披着这身官袍,几与老农无异。

“宣相辛苦徐卫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纲也是一阵感动,面对这个自己一直信赖爱护的下属,嘶声道:“若论劳苦,有谁比得上你们征战在外的帅臣?子昂及时驰援,促成定戎之大捷,本官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徐卫的手。一直到领二人到一偏厅奉茶时。方才松开。落座之后,李纲淡兴甚浓,详细询问了徐卫征战河东。以及定戎大战的情况。当听到眼下已经率军回府州的折可求当时与平阳守军两面夹攻。击溃围城之敌,以及两军合师之后,及时渡过黄河。驰援定戎战场时,这位陕西最高长官拍着大腿叫好!并称,定戎大捷,为近年以来少见的军功,必将流传天下!

他二人在宣和年间就已经熟识,撇开上下级的身份不说,称得上是忘年之交。因此一谈起来,便滴泛不绝,倒把马扩晾在一旁。

一阵之后,徐卫省悟,找了个空档。对李纲说道:“卑职今日前来,一是拜见宣相,二是给相公举荐一位大才!”

李纲此时才把注意力转到马扩身上,见他仪表不俗,又穿着朱袍,况且是跟徐卫一同前来,便问道:“此何人?”

徐卫不答,瞧向马扩,后者起身一揖:“卑职马扩,见过宣抚相公。”

“马扩?莫非是”李纲面露疑色道。

“祖籍秋道,父马政,卑职宣和年间随父奔走于宋金之间马扩这句话一出口,徐卫都替他捏把汗。若是常人,对于这件事情肯定是讳莫如深,他到好,直接抖个底掉,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李纲微微领首,一时无话。马家父子促成宋金盟约这事,人所共知。他当时虽在外任,却也听说过。再者,当初三路西军攻河东,徐卫就曾经说过,马扩建议先用义军。结果自己没听,铸成大败,一直以来都是耿耿于怀。

不过,近些年来,无论朝野,都对马扩持一边倒的意见。那就是,马政马扩两父子促成的盟约。正是金军南侵的祸根所在。因此,视这二人为罪魁,士林中,甚至有要求朝廷严厉处置的呼声。

现在徐卫亲自带其前来,又称是举荐大才,能得紫金虎如此推崇,想必才学不浅。一念至此。便问道:“对朝野关于你父子二人的舆论,你想必知情?”

马扩面色不改,如实回答道:“卑职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现身?据我所知,真定失陷以后,你便弃职守,入山寨,从此与朝廷断绝联系。今日你至长安。就不怕我法办你么?”李纲又问。

马扩叹了口气,苦笑道:“自事发后,国人颇多不谅,都以马扩为罪魁祸首,欲杀之而后快。卑职既明白这个道理。又出现在宣相面前。自然是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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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还敢前来?”李纲加重了语气。

“这数年以来,卑职流落于江湖,行于五马山结义兵抗金,后转战河东,始投徐经略。

得经略相公提携倚重。于昭德府集兵数万,对抗李逆女真。然昭德受李军重重围困,陕西不发一兵一卒相援。以致城破。此时,卑职才幡然省悟,虽报国之心都是一般无二,但途径却是天壤之别。闻相公宣抚陕西。多方求才,马扩自不量力,甘冒生死之险前来,便是请相公给卑职一个机会(未完待续)



皆大欢喜

徐卫带着卫士一阵风似的卷进了营门,士兵们见长官回来,个个欣喜。人人期待。原因无他,打了胜仗。当然就指着受赏了。虎捷是乡兵性质,军饷非但没法跟禁军比、甚至只有厢军的一半,主要就靠作战赢得奖励。

前几天徐卫去了长安,军中都知道,等他一回来,赏钱也就到了。但当徐卫一行奔过之后,士兵们却没有看到期盼着中的骡马队,这怎么回事?赏钱呢?

“九哥!”杨彦穿身短衣,挽着袖口,手里提条铁枪奔过来,牵住战马缰绳。

徐卫跑得一身都是汗,下了马就摘掉乌纱,交给亲兵,命令道:“召集指挥使以上军官,到节堂议事。”语毕,匆匆踏进了堂内。

杨彦立即将军令传达下去。各级军官一听说徐卫回来,也是欢喜不已。投军图个,啥?往大说。报效国家,平戎御寇。往小说了。自然是讨口饭吃,谋个。前程。定戎这么大场胜仗,招讨相公铁定是高升了咱们多少也能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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