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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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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昔年作为,恐难当此任?”赵桓质疑道。耿南仲适时出班,奏道:“官家,今南北议和,休兵罢战。陕西宣抚人选至关重要。若如李纲者,以宰执而宣抚地方,远离中枢,难免专权擅断。当使易制之臣,方能贯彻朝廷方针
他这意思就是说,陕西宣抚使这样的重要位置,你用李纲这样当过宰相的人去,他难免就有自己的想法,不一定完全按照朝廷的意思来办。因的宣抚使有“权宜行事”的特权。如果杜充这样的人,因为他地位并不高,所以容易控制,并且听话,能完全遵照朝廷指示办事。
不愧是皇帝的东宫旧臣,几句话就说得了赵桓有几分动心。耿南仲见状,正欲打铁趁热,哪知又有一人出来插一扛子,奏道:“陛下矢志恢复,西军当为中坚!陕西情况复杂,非寻常之辈可守。似杜充这般,既没有历过三衙,又没有在西陲任职,如何服众?此议,万万不可!”
这人四十多岁,无论身材容貌都平平无奇,但一双大眼,分外有神!胡须浓密,跟把扫帚一般!此时估计是情绪激动,说话时须发皆颤,让人望而生畏。姓赵,名鼎,字元镇,解州人氏。
何栗被罢去相位后,支持他的副相也跟着倒霉,赵鼎遂补缺。
在场的官员都替他捏把汗,首相次相都支持的事,他居然出来反对。而且言辞激烈,不留情面,只能说他胆气过人。
赵扭闻言点头,沉吟道:“卿言是也,陕西非比他处,再议吧。”
见官家如此态度,耿南仲等倒也不再坚持,又议陕西制置使人选。赵桓登基以后,特别是设立“详议司。后,也算是锐意改革。其中非常重要一条,就是提高武臣地位。最直观的表现,便是“制置使三衙大帅”以及“枢密副使”当用武臣。
“前些时日,李纲权宜行事,任泾原帅徐原暂代“制置副使”行在已予否决。但三军不可一日无帅,谁可统率西军?。
天子问倒了一班宰相执政,金军南寇以来,损失最大的就是各级武臣。再加上西军元老大将如种师道徐彰等人先后辞世,种师中又病重,剩下的将领中,有这咋。资格的,一只手都能数完。种、姚、折、刘几大将门,现在存世的元老,只剩下刘延庆姚古两人。而这两位,都吃过大败仗,实在不适合再担任统帅。
议了许久,没咋。结果,赵狂深感将才的缺乏,无奈道:“罢了罢了,且让徐子昂暂时主持吧,左右短期之内也无大战。仲古。”
折彦质出班道:“臣在
“朝廷用人之际,然统兵官极其缺乏。你出身将门,陕西诸路累代从军者甚多。枢密院尽快考察一批将门之后,择其知兵务,有勇略者任用赵桓吩咐道。
折仲古奏道:“陛下,陕西路途遥远。且金军据住关隘。臣认为,此事当委给陕西宣抚制置二司。”
“嗯,有理,准奏赵狂赞可道。
正说着,那钱成,忽地瞥见一内侍入殿,由侧面快步上得前来。他迎了上去,对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钱成频频点头,摒退那内侍后,到御案前,轻声道:“官家,金使到了
赵扭想了想,对他道:“且安排馆驿住,命有司接待,联择日召见。
“官家,此次来行在的金使,共两批。一为金帝之使,一为金国相之使。那代表大金国相前来的使臣,一再声言,要立即面见官家。”钱成说道。
赵桓登时不悦!这两国互派使者,代表的是国家,有诸般礼节需要讲究。你这一进城就要见联,懂不懂规矩?联成天没事,就等着你来见?当下不允,指派当初代表大宋与金谈判的尚书右承黄潜善前往接统
众臣退后,皇帝又批阅一阵奏章,天气寒冷,坐在那处委实难受。天子遂起身,转出御案,随口问道:“今日有甚要紧事?”
钱成想了想,试探道:“德寿宫累次遣人来请,官家是否去一趟?。
德寿宫,便是他为其父赵估兴建的住所。自从当年赵估离开东南,回到东京之后,这父子俩的关系基本上就靠一些必要的礼节来维持。赵桓就是有空,也绝计不会去探望太上皇。眼下快过年了,不前往看望也有些说不过去。
当下,便命摆驾德寿宫,还没起身,黄潜善匆匆赶来。也不知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惊慌,已经进了大殿,水… 的地面,他航差点摔了一跤,疾声道!,官家!陕卧甲了”。
这一句可骇得赵桓不轻,径直走下殿来,追问道:“何事?”
黄潜善象是跑得很急,喘息道:“金使言,上月,永兴军帅徐卫,提大军突袭万年耀州两处,致使金军折损数万!连金帝的外甥,也在战阵中受创毙命!大金国相十分震怒!声言要背弃和议,再度兴兵!”
“啊!”赵桓身形一晃,若不是钱成扶得及时,险些跌坐地上。
这一国之君,大宋天子,顿时乱了方寸!震惊道:“怎,怎,怎会如此?这,如何是好?”
“官家,迅召宰执大臣相商!金使等着答复”。黄潜善提醒道。
“快!召都堂、枢府、台谏诸司官员进,不,去详议司,召他们去详议司!快!”详议司,也如同在东京一般,设在三省都堂之内,就在禁中。赵桓一面派内侍传诏,一面急赴中书。那宫内太监宫娥,见天子轿桥奔跑如飞,俱都惊讶,不知出了甚么大事。
更疑惑的,则是宰相,执政,以及御史言官们,不是网在垂拱殿议毕了么?怎么突然又召?也没工夫多问,纷纷投三省都堂而去。
等诸司官员到齐,赫然发现,天子竟然破天荒地先到了!而且不在御座,躁动不安地在上首来回走动。下面耿南仲、吴敏、折彦质、黄潜善、赵鼎、秦枪等大臣个个坐得端正,神色肃穆。
见大臣齐集,赵桓对黄潜善挥挥手,后者立即起身,将事情简明扼要对一众朝臣说了一遍。话没说完,已经满堂哗然!徐卫这作得可太出格了!两国已经议和,他怎么能主动进攻?这不是违反和议么?难怪大金国相震怒,连金帝的外甥都让他作掉了,这祸闯得可算是捅天了!现在金使来兴师问罪,如何是好?就是把徐卫杀了,也补不上这介,窟窿!唉,年少气盛,误国害己啊!
“竖子误国!他自侍官家宠信,胡作非为!本官早就看出来了,这厮不是个东西!今果不其然,闯下诣天大祸!”在官员情急之下,不顾身份斯文,出言不逊道。
“金军扬言背弃和议,再度兴兵?这如何应付?”
“如何应付?让徐卫去顶!这不是行在的意思,是他自作主张!即便金人不追究,行在也容不下他!”
“吵吵吵,吵咋。甚!”赵扭大怒!
群臣噤声,不敢多言,天子怒气冲冲,铁青着脸道:“事已至此,如何向金使答复?”
“陛下,务必向金使说明,此非行在之意,乃前线大将自作主张。并承诺,一定严办相关官员!巩固和方是紧耍!”一名台谏的御史当先言道。
他的意见得到几名大臣的赞同,尤其是首相耿南仲,义正辞严道:“官家!那徐卫,是官家一手栽培起来。如今放到陕西,作为帅守,竟飞扬跋扈至此!臣认为,当立即革去其所有差遣,押解回东京问罪”。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批大臣纷纷赞同!这时候。不管你徐卫从前立了多少功,都抵不了这个大过!
赵狂没有表态,他虽然又急又怒,但一路过来,始终在想。徐子昂是联亲自栽培的,他行事风格联还不知道?从来都是先谋而后动,联也是看到这一点,才让他去陕西统兵。他怎么可能如此冒失?难道徐子昂不知道,这事有可能会毁了他么?是不是有内情?
更急的则是折彦质,他跟徐卫有交情,而且去年折家军还和紫金虎联手,取得了定戎大捷,家里来书,叔伯长辈们对徐九推崇备至。这小子怎么回事?太冒失了!现在大臣们气急败坏地治他罪,自己纵使有心想帮他说话,可这时候谁敢出头啊?徐九啊徐九,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此事有诈”。正当详议司里,众多官员乱作一团时,一个声音突然喝道。众官一惊,寻声望去,怎么又是赵左承?
赵袒也骇了一跳,脱口问道:“元镇此话何意?”
“陛下,宋金谈判时,金军已围定长安,说是破城在即。想必,那徐卫也是苦苦支撑。怎地突然提大军连败金人?他若有此本事,又怎会被金军打得城破在即?早就将金军赶出陕西了!”赵鼎这话,可谓一针见血!
嘈杂的详议司顿时安静。很多人都反应过来,对啊,女真人不是说他们把长安围得铁桶一般,只要粘罕高兴,随时都可以破城而入,杀个鸡犬不留吗?现在怎么倒象是金军被徐卫杀得穷途末路一般?还折损数万,连金帝外甥都阵亡了?
按说,西军也没这个能耐吧?先后丢失廊延和关中平原,若是朝廷再不议和,估计连陕西全境都得丢!
赵扭吸了口气,昂首向天。暗思,不错,联之所以答应把陕西境内,金军所占领的城池土地割让,便是因为关中危在旦夕。如果徐卫真的歼灭数万金军,那说明陕西的局势,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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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真相大白
二二时议论纷纷。都觉得此事蹊跷得细想,册览削惑了,金人向来没有信义,对我朝一贯都是咄咄逼人。如果真在徐卫手里吃了大亏,肯妥大军压境报这一箭之仇。还怎会派出使臣前来行在质问?议和的时候,金使还挺不乐意,说什么耍答应便答应,不答应我们便自己去取。既然有这个实力,你直接把徐卫灭了,不是更省事么?又何必再走邦交这条路子?
折彦质以他对徐卫的了解,知道这厮打仗从来不拘泥,也很敢冒险。是不是趁宋金议和,金军疏于防范,而猝然发难,打了粘罕一个措手不及?可这也有些说不通,金军折了数万人,还死一名宗室成员,粘罕盛怒之下,必报此仇,为何还派使臣前来行在?难道他们无力应付徐九?
“官家,不管事情如何,徐卫违背朝廷之意,擅自行动这总归是事实。”吴敏说道。
这顶帽子可不能乱扣,折彦质适时进言道:“此事还须调查清楚,再下结论,不可操之过急。”
“哦?折枢密的意思,继续让徐卫在陕西呆着?他敢袭击金军一次,就敢作第二次!议和是朝廷费尽周章争取来的,总不能因为一咋,徐卫,前功尽弃吧?”耿南仲笑问道。
折彦质看他一眼,不再说话。赵鼎见状,直身腰板质问道:“耿相,朝廷议和,为的是什么?”
耿南仲知道他想把自己往圈套里引,只哼一声并不回答。赵鼎遂自顾言道:“议和,便是为争取时间,休养国力,整顿军备,以图恢复!徐卫不正是这样作的么?下官倒是赞同折枢密的意见,不能草率下结论!必须调查清楚!”
耿南仲斜眼看着他,冷声道:“本相也没说要给徐卫定什么罪吧?只是把他调离陕西前线,召回行在问问清楚。”
赵鼎正想反驳,不料天子已道:“陕西宣抚制置两司都缺主事,徐卫主持制置司,不可轻动。张俊不是去了陕西么?想必此时已在归途之中。待他回到行在,一问便知。”
吴敏闻言,请示道:“陛下,那金使处,如何答复?”
皇帝略一思索,道:“就说。行在正在调查此事,会给他一个交待。”
“可金使来势汹汹,要我朝限定时日给出答复,这”
一直没说话的何灌忽道:“西军是在大宋领土上驱逐北夷,抵御外侮。
臣曾经作过徐卫的长官,对他有些了解。此人指挥作战虽然勇猛,但还算识大体,顾大局。他这样作,定然有内情。陛下圣明,还是待张俊回到行在之后,再作计较。”
此话一出,纵然还有人怀着什么异议,也不好再多言。当初拥立官家登基的三位功臣,李纲吴敏都被贬过,唯独他何灌,作为一名武臣,一直屹立不倒。就连宋金议和,金方提出处置有关官员,天子都庇护着他,可见官家还是重视他的。他现在帮徐卫说话,恐怕连耿南仲也不好再纠缠。
当下议定,只待张淡还朝,问明一切。金使得到这样的答复,自然大为不满,叫嚣着一切后果自负。可叫唤归叫唤,他却一直不走,而从金上京,代表金帝而来的使臣,还是按原定计划,与行在有司商议割地一事。
而这段时间,在陕西也格外平静。徐卫接连击溃万年耀州之敌后,临近年末,陕西开始下雪,一则不宜用兵,二则物资的紧缺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必须等到开春之后,从四”再运。而金军虽然兵强马壮,却同样陷入缺乏物资的困境。粘罕先后把李植派回河东筹集粮草,又遣签军屯田,并围剿各处义军。同时,在廊州驻扎精锐,稳固廊延这个立足点。急盼南方的回音。
除夕之前,满朝文武翘首以待,终于盼回了张俊一行。李纲一回到行在,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先被处谪居兴化军,没动身,又改为潮州安置,离开镇江府当天,又被贬到吉阳军,也就是后世的海南三亚。别以为那是旅游圣地,在宋代,这地方专门安置不受朝廷待见的官员在此监视居住,条件十分艰苦。或许是赵桓还念着他当初的拥立之功,没有作得太绝,还是给予了相应的待遇。虽然监视居住,丧失自由,但他可以言事,可以上书。不过朝中也有传闻,说这一点点特权,还是当年跟李纲私交不错的次相吴敏专门指示办理的。
张俊行色匆匆地走在枢府之内,同僚们见他回来,纷纷询问。他也只是点头而已,急冲冲地往里走。
至枢密使公房,折彦质早就恭候多时。一进门,没来得及施礼,折仲古已经问道:“德远一路辛苦,陕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人虽然阶次相差悬殊,但都是政和八年的同榜进士,有了这层关系,自然亲近许多。张俊苦笑:“相公总得容下官吃口茶吧?”
折彦质一拍脑袋,赶紧端过自己的茶杯递上毒,可嘴里还是问道:“徐九搞什么鬼?”
张俊半杯热茶下肚,喷出一团白雾,长舒一口气道:“徐子昂不愧是将门之后,端得是了得!”
“哦?坐下说,细细说来。”折彦质十分感兴趣。
两人落座之后,张俊道:“下官网到陕西,一进长安城,见到有司官员之后,便得知徐经略已经率军前往耀州。当时,下官骇了一跳,飞马去追。但却没有追上,等下官见到徐经略时,人家已经击溃耀州金军回到长安了。”
折仲古闻言皱眉道:“照德远的意思,陕西的局势并非想象中那么悲观?”
提起这事,张俊一肚子火,网端起的茶杯重新放下:“女真人瞒天过海,故布疑阵!其实,陕西虽然丢了廊延,但西军损失并不严重。徐经略统率八万马步军,几乎没有折损!”
“这怎么可能?金军数十万,可是足足围了三个月!”折仲古也是将门之后,虽然是文阶,可打仗人家也是个行家,能骗得了他吗?
“枢密相公有所知。其一,长安得李伯纪经营,物资充足。其二,徐经略提前疏散关中平原,收拢兵力。金军围长安三月,真正猛攻猛打的,一月都不到。而且,非但未能攻破长安任何一门,甚至还折扣数万兵马,耗费无数器械钱粮。在此期间,西军还有过一次大规模的摸营偷袭,予敌重创!”张俊说得眉飞色舞,折枢密听得神往不已。赶紧追问道:“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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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潼关送别
后来南北议和,消息传入陕西。粘罕也就解除了对长呵。旧困但在京兆府治下万年县,以及耀州两处驻兵,等待接收城池户口。”张俊边说,边重新端起茶杯,看来是真渴得不行,只差没把渣都喝下去。
折仲古趁着这个空档,追问道:“所以徐卫就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回事情就不太好办了。现在朝中首相次相都力主和议,徐卫的举动悖逆了他们的意思,必遭借题发挥!
“非也,挑事的恰恰是女真人。金军主力撤退后,驻扎在万年的完颜银术可部,时常祸害百姓。对于此事,陕西方面还是比较克制的,没有过激的行动。银术可越发放肆,竟袭击了运输物资的秦凤军队,抢夺粮食。”
“所以徐卫动手了?”折彦质又问。
张俊笑道:“枢密相公莫急。还在后头。金军攻城之时,堵塞了水渠,议和后,徐卫遣帅司部队前往疏通,哪知又遭金军袭击,伤亡惨重。徐大帅一怒之下,才出兵讨伐。数日之内,两战两捷,杀死杀伤金军数以万计,并缴获了一批战马。现在京兆府周边,已经没有金军的影子
折彦质一拍桌子:“好!不愧是紫金虎!打仗都这么有气魄!”可赞叹之后,面露难色,补充道“他固然功不可没,却给自己招惹了麻烦
张俊脸色一变:“枢相此话从何说起?”
“朝中有人要拿此事作文章,指责徐卫违背节制,擅自行动。”折仲古无奈道。
“这是何道理?金军主动挑衅,杀我百姓,袭击西军,徐大帅这属于被迫还击。怎会是违背节制,擅自行动?。小张俊质疑道。
折彦质摇摇头:“话虽如此,可别人心里或许不这么想
“哼!徐经略的行动,那都是李宣抚的指示,谁想泼脏水,恐怕泼不到他身上张俊冷笑道。
折彦质闻言一喜:“哦?是李纲的意思?他批准的?那就无妨了!李纲原为宣抚使,有“便宜行事。之权!徐卫既是遵照他的指示,就不存在任何问题。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走,随我一同入宫面君”。
“这么急?”张淡有些吃惊。
“你不知道,粘罕从军前派出使者至行在,闹得很凶。官家也极是头痛呐,就等着你回来大白真相。”折彦质说话间,人已经站起身来。
张俊拍案而起:“他还敢派人来质问?下官敢和金使当面对质!看谁在理!”
“若是讲理,还有今天的局面?还得靠打呀。”折彦质由衷叹道。
“打也不惧!徐经略说了”张俊十分气愤,话头一开就收不住。折彦质却已经催着他赶紧入宫面圣。却说天子赵桓,正与德寿宫看望他的老子赵估。道君皇帝自从退位之后,又尤其是从东南回到京城之后,不得不老实了。他那班子人马,如童贯蔡京等辈,早就被清洗干净,除了老婆,没谁跟他走了。所幸,这位太上皇还算有些艺术追求。不当皇帝了,便作画,写字,弹琴,不然日子该得有多难过?
此时,父子两介”在一处专事收藏太上皇墨宝的阁楼内。赵估这会立在一张大案前,正挥毫书写。让了大位,他身上似乎也少了几分威仪,多了一丝平淡,写字时,神态专注,一丝不芶。
赵狂站在侧面,歪着头,背着手,且看着。太上皇正在写的是一篇《千字文》,并不是他擅长的那种瘦直挺拔的字体,而是草书。笔走龙蛇,气象万千!当儿子的,没那个书法造诣,只觉得太上皇写得飞快。那一个个字竟如跃上纸面一般!
“好!好字”。赵祖忽地赞道。
他一说话,赵估的笔为之一停,神情倒也不见异样。继续挥毫,可后面写出来的字,怎么看都没有了先前灵气。将笔往架上一放。看着那篇没有完成的作品,默默出神。赵估当皇帝怎么样,后世评价都不行,但对于他的书画造诣,还是非常推崇的,说是大师级别也不为过。可碰到个不懂行的看客,大师也没辙,尤其是这个看客虽是他儿子,却更是大宋的皇帝。
钱成小跑着进来,报道:“官家,张淡回来了。”
赵桓转身问道:“现在何处?”
“和折枢密在宫外候宣。小钱成答道。
赵狂匆匆对赵估一礼,说了几句后,便朝外走去。太上皇头也没回,只将案上那幅未完成的作品揉作一团,扔进了篓子。
赵官家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垂拱殿,召张俊来见。免不了推金山,倒玉柱,山呼万岁。赵桓劈头就问道:“陕西事终究如何?”
张俊遂将方才对折彦质说的那番话复述一遍。赵桓听罢,先不喜,而是正色问道:“这些,是陕西官员的片面之词,又或是张卿亲自查证?”
“回陛下,臣奉诏入陕,自是不敢懈怠敷衍。桩桩件件,都是微臣亲自查证,确信无疑!”张俊坚定地回答道。
心头大石落地,赵祖背靠着御座,总算是松了口气。联有意提拔的青年将领,总算还有两个成气候的,也不枉联栽培一番。
突然想起什么事,坐直身子阵道:“依张卿之见,陕西局势如何?。
“臣在陕西逗留不久,不敢轻易评判。但徐经略曾有言,他正在酝酿反攻,但此时传出和议达成的消息,因此作罢!”张俊道。
天子一听:“反攻?徐卫真这般说?。
“确系徐经略原话,他称,金军入陕西日久,粮草紧缺。必行屯田之事,方可站稳脚根。此时反攻,绝金人窃居陕西之念。”张淡如实答道。
赵桓喜形于色,竟有些坐立不稳,起身步出御案,来回走动。看样子,是又要犯老毛病,见势不好,大惊失色,一遇转机,心驰神往。还好,这次忍住了,褒奖张俊几句,允诺命有司叙功,便让他退去。
宋隆兴三年,金叭…一年金军陷入陕西众个泥潭,讲盘两难。洲,金国是两线用兵,一路攻宋,一路追击契丹耶律大石。而两路战线上,都没有取得重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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