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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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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哪代,都是最为人不齿的下作行径
老百姓的坟被刨了还好说,这东京城外,后妃公主,宗室权贵的坟也给挖个精光,镇行江在若得知此事,官家还不雷霆大怒?
而且,此时杜充也察觉到,宗泽张所,以及军中的将领们都对他非常不满。于是赶紧给他的后台耿南仲写信求援。耿南仲一见他蒌子捅得这么大,哪敢保他?回信说,你自求多福吧。
杜充越想越怕,最后干脆豁出去,以进为退,主动向镇江行在请罪,要求免去其东京留守一职。
果然,赵桓得知后妃公主和宗室权贵的坟墓被伪韩军盗掘一空后,发了滔天之怒立即下诏免去杜充一切差遣,解回镇江听候发落。恰在此时,御史台长官秦桧授意下面的御史刨出了杜充昔日旧帐,指称,当年围滑州,杜充就应该被查办。为何时至今日,还能充任方面大员?
赵桓愈加震怒,将杜充革去一切职务,贬到岭南,并指示彻查。这一查不打紧,直接查到耿南仲脚跟前。杜充正是通过他的路子,才能在当初避过查办,近而摇身一变,成了东京留守。赵桓闻讯,心知是真,因为杜充就是耿南仲推荐的。
此时,镇江的朝野舆论都对耿南仲不利。言官弹劾其跋扈不法之事,达十数条之多,赵桓见状,念他在东宫陪自己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罢去了他的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的差遣。
耿南仲在首相这个位置上呆了许多年,没想到因为杜充这根搅屎棍给搅下台去了。他一倒台,让朝中的主战派大臣看到了希望,要么上奏,要么面君,纷纷要求还以颜色。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也就是次相吴敏,本是靠耿南仲上台,现在姓耿的下去了,他孤掌难鸣。他原是主战派,倒向耿南仲,自然为主战派不容。主和派又认为他这个人不地道,是个墙头草。弄得两头不是人,想来想去,于其等着被赶下台,不如学杜充,遂上书请辞。
赵桓此时被激怒,愤然有强硬之意,同意了吴敏的辞呈。可首相次相都下台,换谁来顶?有人瞅准机会,力推被贬在外的李纲重新出山执政。然而赵桓似乎并没有重新启用李纲的意思,他甚至想过把陕西的徐绍给召回来。但顾忌到徐绍正在陕西推行改革,这时候陕西离不开他。最后把朝中有资格作宰相的人看了一个遍,实在没什么挑头,把赵鼎擢升为参知政事,暂代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的职权,把相位空着。
赵鼎这个人很较真,虽说是代理宰相,可他一上台,立即着手谋划。他认为,金人几次三番南侵,还公然在两河更立异姓,亡我之心那是路人皆知。跟女真人媾和,跟与虎谋皮无异。强硬,必须得强硬他提出一个策略,“蓄力关陇,对峙中原”,也就是把恢复的希望寄托在西军身上。从陕西进攻,在中原坚守。
不光有这个大的策略,落实到具体的措施上,他也提出了诸多建议。首先,既然要在中原对峙,那东京留守司的部队实力必须加强。中央从政策和财力上,要给予支持。选派一位得力的东京留守,主持中原地区的军政事务。招募部队,充实行伍,严加训练,以保证南方不受金军直接威胁。
在他的规划中,中原地区应该有二十到三十万马步军,再加上西军二十余万,以及御营司,全国总兵力维持在六十万左右是合适的,兵贵精而不在多。
至于蓄力关陇,这一点徐绍已经在办。三五年之内当见成效,若徐绍成功,第一步应该是将金军逐出陕西。第二步就是收复河东。到了这一时期,中原地区已经具有相当的实力了,那么在和西军的配合之下,决战河北,完成收复故土的大业。
这是军事局面,政治层面上,上一朝的弊端继续革除,适当地再放宽对武臣的限制。使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对金国,不能抱任何幻想,只有救亡才能图存,指望和谈让步,那是无底洞。
他的主张,得到了朝中主战派大臣的广泛支持。赵桓用他代理宰相,只是一时权宜,说得难听点就是充充门面,但没想到他还真干上了。但对于他的这些建议,赵桓持部分赞同态度。尤其是经略中原,保障江南,皇帝很是在意。当即责成赵鼎,会同有司,尽快将新一任的东京留守人选挑出来,以施行这一揽子的计划。
这个人选不太容易挑,首先他只能是文臣,其次又必须得懂军事,至少要有相关经验。可放眼望去,朝中这样的人几乎是没有。最后,赵鼎将目光盯在东京副留守张所宗泽两个身上。相关大臣大多倾向于张所,因为他之前担任过河北招抚使,而且与宗泽相比,年富力强,可当大任。
赵桓表示了同意,正式任命张所为东京留守。并且,明确了留守司的职权。在于“总山东河南之事,统军伍,训政务,凡兵民之事皆预,财政除外。”随着张所的晋升,留守司官员大多得以升迁,韩世忠岳飞都授兵马总管的差遣。
隆兴五年,是大宋全力改革内政,厉兵秣马之时。同时,也是金国检讨战略,认清局势的时刻。在这之前,女真人将主力精力放在南征上,但契丹余孽时常分散金国的注意力。就在这一年,重续辽之国柞的耶律大石,为求东击女真,恢复旧土,宰牛羊祭天,发七万铁骑东征金国。这让女真不大不小地吃一惊,南边宋未灭,西边辽又起,该先整哪一头?
不幸,耶律大石由西域各族勇士组成的七万铁骑,走在半道牛马就病死许多,不得不原路返回。这场虚惊,让金国国内部分人察觉到契丹余孽的威胁。从而传出“和宋以征大石林牙”的呼声。林牙是契丹语,翻译成汉字就是“翰林”的意思。耶律大石当初在辽国参加科举,中殿试头名,授翰林,因此多称其为大石林牙。
部分女真权贵建议把矛头转向耶律大石,原因就在于,这个漏网之鱼已经具备了反击大金的能力,对女真有直接威胁。反观南朝,一直处于守势,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可以先把它晾晾。
但这个呼声很快就被淹没,金国国内的实权派人物都持反对意见。国相粘罕认为,耶律大石虽然重竖辽国大旗,但其势力范围远在西域,纵有恢复之心,但力有不逮。从此次他东征无功而返就不难看出。万里出击,不是谁都能干的。反倒是南朝,不能予其喘息之机,务必穷追猛打
新近崛起的兀术和他在这件事情上意见一致,也认为应该先攻南朝,后图契丹。时金帝吴乞买染病,军国大事均付给一班勋贵。这帮人商量之下,有意在今明两年,待金军休整足够之后,再次发动侵宋战争。但在主攻方向上,有着严重的分歧。
粘罕认为,应该集中全力,拿下陕西。得陇而望蜀,这才是从根本上解决南朝的途径。
兀术却认为,应该先易后难。西军是南朝最精锐的部队,且凭借地利,一时难图。莫如先夺中原,威逼江南,借以孤立陕西,方为稳妥之策。而且他始终觉得,粘罕之以要先图陕西,负气的成分比较大。他的西路军受阻于八百里秦川,屡次败于西军之后,为求报复,所以主张进攻陕西。争吵的结果,支持兀术的最终占了上风。原因非常简单,打陕西没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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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皇帝召见
第四百四十四章皇帝召见
坊州,驻军军营。
士卒训练时所发生的呐喊声此彼起伏,校场上,各兵种正在演武。自前年攻打鄜州无功而返后,坊州驻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坊州兵马都钤辖吴璘,副手张宪一再告诫将士,加紧操练,早早晚晚必克鄜州
四月,正是春去夏来,气候转热之际。将士们赤luo着上身,挥汗如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无论哪个时代,这个道理都是永恒不变的。
营门口,哨兵执枪挺立,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彰显着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不得靠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进,哨兵寻声望去,只见一支马队飞速而来,扬起大片的尘土。一见这情况,哨兵们习惯性地堵在门口,只等对方近前便要拦下盘问。
但当这支马队走得近时,哨兵们赫然发现。那前头数骑,都身着公服,非红即绿,当中一人,竟还穿着紫色公服腰间的金带,在阳光照耀下分外扎眼就算大字不识一个字的士卒都知道,凡是红色公服以上,那就是招讨司的长官到了
心里虽然震惊,但规矩还是要。除非是天子的仪仗到了,否则其他人一律都要验明正身,方得入内。可当对方来到近前时,哨兵们着实骇了一跳。全都闪到一旁,执枪俯首,不敢逼视。因为来的,是他们的最高长官
张宪显然毫无准备,既没穿戎装,也没穿公服,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直裰,扎着衣摆,挽着袖口,手里还拖把刀就匆匆忙忙地迎出来。定睛一看,瞧得分明,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冲上前去,大声道:“卑职张庆,见过招讨相公”
徐卫利索地跳下马,将幞头一取扔给后头的杜飞虎,抹了把汗,笑道:“张宪,本帅特来查岗,哈哈”
“有请大帅检视,请”张宪扔了器械,抱拳请道。
“怎样?从鄜州回来,弟兄们心里不太痛快吧?”徐卫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道。
张宪给杜飞虎点了点头,立即回答道:“这是自然,本来雄心勃勃,必欲破鄜州而后快,怎料……嗨。”
“不用急,鄜州城就在那处,也跑不了。”徐卫笑道。语至此处,回头吩咐道“把东西卸下来,记住,轻拿轻放。”
张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欣喜地问道:“相公,可是有新器械装备我部?”
“稍后你就知道了,走,看看弟兄们。”徐卫道。
一行人来到校场,但见那步军练阵形,弓兵练射击,少量骑兵正奔驰劈刺,好不热闹。张宪本欲集结部队供主帅检阅,但徐卫制止了他。此次前来坊州,他预先没有通知,因为此行也并不是为了检阅部队。
看到将士们浑然忘我,刻苦训练,徐卫很是欣慰。他就在张宪等人的陪同下在校场转了一大圈,没有惊动任何人。当然,不可避免的,有人发现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看罢之后,张宪想着招讨相公一路赶来辛苦,先是吩咐了伙头兵中午的饭菜整桌稍微好些的。尽管招讨相公一再重申,官兵一体同甘共苦。但最高长官来了,就啃你几张饼,吃你几块肉,也实在过意不去。而后,又邀徐卫到营房中歇息吃茶。
“不必,这树荫挺好,整几碗水来就行。”徐卫一屁股坐在校场边上的树荫下。
张宪也心知招讨相公向来不讲究这些,命人取来了水,都用那粗瓷大碗盛着,一边喝水,一边观看操练。
“上次打鄜州,确是因为帅司重视不够,小看了鄜州金军。你们一线部队,不必有包袱,抓紧训练是正事,机会嘛,早晚会有的。”徐卫训示道。
“相公说的是,但上回虽没建功,金军经此一吓,老实不少。这一年多以来,绝不越边界一步,严加防范于我。”张宪说道。
徐卫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宗本,你父如今升任东京留守,你还不知道吧?”
张宪吃了一惊:“有这事?卑职不知。”
“本帅也是来之前才听到的消息。上任留守杜充渎职无能,给撤下去了。你父作过河北招抚使,韩世忠岳飞等将皆其旧部,由他出任留守再好不过。都说上阵父子兵,此番,你父子二人一在陕西,一在中原,可都是对金前线”徐卫笑道。
“征战在外,多年不见父亲大人,但国难当头,也顾不得许多。”张宪叹道。
徐卫伸手过去拍拍他背:“你没给你爹丢脸。”
“这都是承大帅提携教导。”张宪正色答道。
“少拍我马屁我麾下这些将领,哪一个不是靠流血拼杀,用战功堆起来的?”徐卫道。
一说这个,张宪面露得意之色:“若论今日之西军,数我们南路招讨司打得最狠,杀得最多”
“这话在此地说说就是了,低调,低调。”徐卫挥挥手,故意道。左右皆笑,又说一阵,无非都是军中事务。不觉便到正午收操,徐卫这才拍拍屁股起来,让集合部队。
张宪抢先奔上检阅台去,下面数千将士已经集成队列,正等着长官一声令下,便要冲出校场,杀奔饭堂。却见兵马副钤辖张宪上了检阅台,面带喜色,洪声道:“弟兄们招讨相公亲至前线,看望我们来了”
时徐卫正往检阅台上走,顿时吸引将士目光。可不就是招讨相公么?刹那之间,数千将士欢声雷动直冲云霄
徐卫至检阅台正中,先是作个四方揖,而后挥动双方,全场肃静。方才道:“弟兄们本帅在校场旁看了许久,知你们操练辛苦,此刻怕是腹中饥渴。但本帅还是要讨回嫌,说几句。”
“上回打鄜州,无功而返,不止是你们,招讨司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却也无妨,鄜州长不了脚,早晚吃下它此番,本帅到坊州来,一是看望弟兄,二给你们送礼份来”说到这里,招了招手。
只见六名士兵,两个在前头扯着鸡蛋粗的绳索使劲扯,后头四个拼命推,簇拥着一件东西过来。那玩意还长着两个轱辘,看样子挺沉,也不知是个甚。
至场中空地,一名士兵掀下了覆盖在上头的油布幔。众军这才持清那东西的本来面目。漆黑黑树干粗的一截管子架在两轱辘上,看起来象是铁铸的,上面一段一段的凸起,倒象是斑竹一般。
看到这器械,数千将士没有一个认识,连张宪也看得两眼一抹黑,这是个甚?
只见那几名同袍,麻利地提起一罐子,往那管子里倒什么东西,片刻之后,另一人拿个骨朵模样的东西在那里捣了一阵,又有一个执个小锅盖也似的物件双手塞进去,然后又捣捣,最后,才双手抱起石头一般大小的东西放进去。
将士们看得目不转睛,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啥玩意?整得这么神神秘秘?
看到有一名同袍点燃火把时,有人大概猜到了,这恐怕是新弄出来的火器吧?
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瞬间传来时,全场惊骇本来士兵们列着整齐的队形,可被这声巨响一震,多少人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身躯一矮。最乱的要数那支马军,战马被惊得长嘶不止,四处乱处,骑士拼命拉扯缰绳方才止住再看那先前塞进的东西,早落到百步之外
全场一片死静将士们被这火器的威力惊呆了这器械,怎比霹雳炮的动静还来得猛烈?
张宪虽然还年轻,但作为虎捷军的大将,作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了这种火器,只怕砲车可以砍去当柴烧了一座单梢炮,便需十数人共同操作,最大的十三梢砲,要数百人协作方才抛射,往往占用大量的兵力。而这种火器,至多两三人便可操作,极其便利招讨相公这份礼,可送得太重了
正当他惊喜之时,徐卫招招手,杜飞虎又从士兵手中取过一件器械呈上。这东西跟场中那火器模样相似,只是小了许多,只有手腕粗细,长四尺有余。分为两段,前一段似乎是铁铸的筒,约有一尺多长,后面接的是木棍。
“这器械跟场中那个差不多,只是小些,士兵人手一支,以火药击发弹丸或是碎片。看到这木把没有?放完之后,操起来当钝器使,如何?”徐卫执着那火器问道。
张宪极力克制自己想伸手去拿的冲动,频频点头道:“好好好招讨相公,不知这火器唤作啥名?”
杜飞虎此时接口道:“大的唤作‘飞火砲’,小的唤作‘突火枪’。”
“嗯,此番,本帅给你带来飞火砲三尊,突火枪二十条。不多,是让你们先学着使。这器械还没有装备其他部队,给你们也是先试用一阵,看看有什么不足这处。为这个,杨彦可是争取了好几回,可招讨司考虑到你们处在最前沿,很是不易,所以选择你部首先试用。”徐卫说罢,这才将突火枪扔给了张宪。
后者一把捞住,拿在手里感觉恐怕十斤都没有,甚是轻便。正想仔细查看时,又听主帅道:“操炮这几个,就给你留下,负责传授使用方法。记住,在火器使用上,一切要听他们的,不可胡来。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万不可疏忽。行了,让弟兄们去吃饭吧,”
徐卫这次突然到达前线视察部队,并带去最新的火器,给前线将士以极大鼓舞。一扫鄜州一战的阴霾。在坊州期间,徐卫走遍每一处营区,视察军务之后,也抚慰士卒,勉励军官。遇有问题,能决断者,当场下令,暂时没法解决的,也放在心上。
四月十三,徐卫打算再去和地方上的官员见见面,之后便返回长安。这天中午,和坊州知州及有司官员餐叙之后,方回到馆驿,便听士兵报告,说是有军官自长安来,正在外头求见。
徐卫命其进来,却是招讨司的一名准备差使,说是奉招讨副使张浚的命令,请招讨相公火速回长安,有急事相商。
徐卫一听,不敢耽误,差人给吴璘张宪等将带个话之后,立即启程奔回长安。这金军没有动静,长安还能有什么急事?莫非是秦州的宣抚处置司有什么?
回到长安城,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徐卫没顾得上其他,直奔招讨司衙署。其时,已是傍晚时分,他还担心同僚部下们都回了,进衙门一看,却发现,招讨副使张浚和兼管军中机密的张庆仍在二堂之内。
“这么急找我回来?何事?”徐卫进门就问道。
二张见他回来,好像松了口气,张浚急急忙忙地迎上来:“相公回来便好,这几日可急煞我等了。”
徐卫眉头一皱,我看这长安城里一片平静,何事如此着急?遂问其原由。
“前些日子,宣抚处置司来员知会,镇江行在召徐宣抚南下,并指名招讨相公同行。这天子召见,如何不急?”张浚答道。
皇帝召见?这是为何?我来陕西已经数年之久,从来也没召见过。这个当口,既没打仗也没怎地,为何突然召见?还是让我和徐宣抚一起去?
这皇帝召见拥兵在外的文武官员,无非有三种原因。第一,是表彰。一般大战之后,若胜,要召外员赴朝表彰嘉奖。若败,也要召官员进朝,检讨过失;第二,是战前布置。若遇重大战事之前,也要召集在外文武回朝布置,面授机宜;第三,是最最凶险的。皇帝召带兵在外的官员进朝,是为了处置。轻的便是削去兵权,另派他职,重的,不但永远回不来,而且还专门给你找个地方,让你住一辈子不挪窝。那地方,一般就簸箕般大小。
此次召集徐卫,当然不是第三种。他既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更没有到功高震主的程度。而且赵桓正指望以他为代表的年轻武臣,拱卫陕西这块军事重地。
前两种的可能性最大。徐卫这几年在陕西劳苦功高,冠于诸将,赵桓念他不易,召去行在当面嘉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于战前布置,似乎没什么迹象。
但这个想法,在张浚接下来的话中就动摇了。
“行在限定了时期,若相公迟迟不回,岂不误事?”张浚道。
限定时期?莫非真是要打仗?现在是四月,女真人进兵,一般是八月之后,秋高马肥之际。行在限定日期,难道就是为此?
想到这里,立即问道:“宣抚司还说什么没有?”
“宣抚司说,河南京畿都不太平,最好是经蜀地,走水路。正因为如此,所以宣抚司催得急,怕耽误日期。”张庆接口道。
“走水路?那走到猴年马月?莫如我快马加鞭,从河南府经京畿路,直下江南。”徐卫道。
“哈哈,徐宣抚早料到你会如此说。不瞒相公,此时徐宣抚早已启程,命你从潼关出关,走河南,若时间充裕,还可到东京留守司地界看看,再转江南。但务必于六月底之前赶到镇江行在。徐宣抚再三告诫,万万不可误了时间。”张浚道。
徐卫点点头:“那好,明日交割军政事务,后天一早启程。”
商议完毕,张浚这才告辞还家。而张庆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待张浚之后,他轻声道:“不会有事吧?”
估计这位多听了几回书,把事情想得复杂了。徐卫闻言笑道:“我有那份量么?行了,别操心,我走这段期间,你们多费心。”张庆应下,告辞离去。
人都走了,徐卫才坐下来歇口气。琢磨着这次天子召见。事情确实来得突然,事先并无任何征兆。但从赵桓同时召了三叔来看,应该是为布置陕西。如果说是立功受奖,他大可一道诏书来便是,何必亲自召往行在?如此说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战前布置。
女真人这才消停两年不到,又要再开战了?灭宋之心,就如此急切?他们现在应该知道了,灭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使得他如此着急地想要把这事摆平?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情戳着女真人了?
不对,如果真要开战,最先知道应该是我们前线的带兵将领,哪轮得到镇江行在?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皇帝想主动开战吧?别说,还真有这可能,当今这位天子,行事反正飘忽不定的,说不准哪根筋不对了,又要主战议。不是听说他又启用了一个主战的大臣代理宰相么?
种种可能在徐卫脑中闪过,但都无法确定。索性不去操那闲心,一切等到了镇江行在不就知道了么?穿越到这个时代好些年,还真没去过江南。就是从前没穿越,也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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