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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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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远水解不了近渴,更多的只是象征意义罢了。”吴玠叹道。
徐卫闻言一笑:“凡是能让女真人添堵闹心之事,我们都愿意干。”
“哈哈。”吴刘二人皆笑,唯马扩沉思不语。
徐九一见,问道:“子充兄,发什么愣?”马扩没反应过来,还是刘子羽喝了一声,他才如梦方醒。
“想什么出神?”刘子羽问道。
马扩神情郑重,朗声道:“大帅,这些日子卑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党项人为什么要让契丹人经过他们的地盘来和我们接触?”
“想出结果了么?”吴玠侧首问道。
“当然。”马扩盯他一眼,自负地说道。
“哦?说说。”徐卫来了兴趣。
马扩吸了口气,正色道:“太皇太上皇在位时,数次任用宦者充任西军大帅,极力拓边。横山天都山一线被我军夺取后,党项人国力日衰,被迫全面转入守势。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金人入寇,卑职估计,现在党项人也差不多了。”
这倒不是妄想,历史上,北宋末期,西夏基本上已经被西军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如果没有金军南下这事,搞不好大宋西北的疆土还会得到大幅度地拓展。
“那又如何?”吴玠问道。
“既然如此,党项人想要恢复旧日雄风,必谋横山天都。横山在鄜延的北面,而鄜延全境又为金人所据。卑职猜测,党项人十有**会极力讨要这块地盘。可现在的实情是,女真人把陕西的地盘划给了高世由的伪朝。那么党项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他们已经对金称臣,没那个胆子发兵来取。但鉴于对金国的不满,夏主就有可能允许契丹人经其境,与我们接触。当然,这只是卑职的猜测,没有任何凭据。”
徐卫细细地思考着马子充的话,这个假设还是有相当可能性的。倘若被他言中,那么我方就又多一个机会弱者抗衡强者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联合。大胆地设想一下,如果宋、辽、夏三国合力抗金,不敢说把女真人打得满地找牙,但至少,也会终结金国眼下的强势。
只是就现阶段的情况而言,这只能是一个设想……
事实上,马扩确实猜测得**不离十。早在女真人决定对宋用兵,要求党项人协助时,就曾经许诺,战后,会把河北河东两地,靠近夏国的,长城以外的地区划给党项人。正是因为这个许诺,才有宋金开战初期,夏军不断进攻陕西边界的事。
可金国攻取两河之后,并没有如约划地。这让党项人非常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于是,他们停止了对陕西的袭扰,借此抗议。女真人一见,又诓骗夏主说,没关系,等我们把陕西拿下来,就把鄜延、环庆、泾原、熙河这四路与夏国接壤的地区给你们。
党项人也不是傻子,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因此一直没有动作,实在被女真人逼得急了,就派原来环庆帅司的叛将慕容洧带几个兵去充充场面。当夏主听闻宋金议和,女真人已取鄜延和关中平原后,便急忙派出使臣去朝见金帝,要求金国把鄜延划给他们。
可事情的结果摆在那里,女真人把陕西又划给高世由的伪韩了,再次摆了夏国一道。气急败坏的夏主李乾顺于是加强了和矢志抗金的耶律大石之间的联系。这才有了大石的使者,第二次来到陕西的事情。
其实这一时期,宋、夏、辽三方相对处于弱势的势力,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接触。只是受限于环境和条件,没谁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转眼到五月,从四川传来好消息,今年成都平原和汉中盆地都是大丰收。而陕西四路地区的收成,除了百姓自给以外,还有部分盈余。除此之外,尽管徐处仁在四川推行的一系统财赋新政还没有取得成效,但他请求行在给予援助的事有了结果。
赵谌秉承太上皇赵桓的意思,一次性拨给川陕宣抚司四百万贯紧急专款。而且这其中,有一百万贯,指名道姓是赐给徐卫的,当然不是赏给他个人的私有财产,是供他支配。早在赵桓当政时,就已经规定,东南的钱不会供给西部,让川陕自给自足。因此这笔紧急专款,在徐处仁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而他也没有藏私的打算,财政专款加上川陕的税收,扣去必要的支出外,都输往陕西养兵。徐卫修葺凤翔城的钱有了,姚平仲和刘光世招兵买马的钱也有了,粮食保证能吃到明年麦收了,欠的福利军饷也能补充了,不会再像去年那样过得紧巴巴。
这使得西军上下士气复振。徐卫一拿到一百万贯巨款,先就拨了二十五万贯给姚平仲,并告诉他,抓紧恢复吧,真到了紧要关头,我们秦凤熙河两路才能紧紧抱成团。姚平仲非常感激,有了宣抚司和制置司拨下的两笔款项,再加上充足的粮食物资,小太尉顿时有了底气,大肆招募乡兵义勇进入正规军行列养起来。据他给徐卫上报,在款子拨下去当月,他就新招了四千壮士。
而设在巩州陇西县的都作院,在材料和钱款都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各式器械也源源不断输入各路。其中,火器只配给秦凤帅司。倒不是徐卫藏私,他知道新式火器不可能只让他一路专美,迟早是要分享的。只是现在很多火器都还在试验改良之中,没有形成制式,也无法颁行全军。
五月下旬,徐卫麾下六千马军中,李成卫所部两千骑换装了新式火器。从前,李成卫所部有几百规模的骑兵装备了突火枪,军中号为“突火骑”。实战证明,骑兵使火枪,比步兵管用。奔驰冲锋时,突火骑先发射弹丸,打到谁算谁,然后操起火枪当钝器使。
这一次,李成卫所部装备的火器,与以前大不相同。都作院的工匠们异想天开,把三根枪管集中一起,共用一个药室,大为提高了火枪的效率。
尽管凤翔城防更新工程还没有展开,但与之配备的各种守城器械却已经就绪。八牛弩、床子弩、神臂弓、砲车、飞火炮等各种装备,已经运抵城中,一部分已经装备到朱记关。
西军的种种举动,让驻兵长安的韩常很不安。尤其是朱记关的完工和部队进驻,让他如坐针毡。韩常在金军中,素以善攻守而闻名,他深知朱记关完工之后,将与凤翔城和大散关,构成一个三角的防御体系,阻挡金军沿渭水西进和进攻四川的道路。
但受宋金第二次隆兴和议的约束,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搞大动作,因此不断派遣签军和长安周边被招抚的义军,越过京兆边界,进入凤翔境内袭扰破坏,抢夺财物,掠夺人口。少则百十人,多则上千,尤其是五月收成时节,最为频繁。
因为凤翔府靠近京兆府这一带,属于关中平原西部,地势平坦,无险可依。所以秦凤帅司的部队,以朱记关为界,以东几乎没布置多少兵力。这才让韩常放心大胆地用一些乌合之众不断袭扰。
因为他用的绝大部分是京兆府周边招安来的“义军”,又不去攻击西军的关垒营寨,便认为不会把事态扩大,西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口气吞下。
凤翔府,扶风县。
作为凤翔府最接近京兆府的一个县,扶风到京兆府治下武功县的距离不足一百里。因此,这里是受“盗贼”袭扰的重灾区,进入五月以来,规模较大的袭扰破坏,已经有两次了。秦凤帅司在扶风县有兵两百,驻军都算不上,主要是协助知县衙门维持治安,受凤翔兵马总管张宪节制。
这一日是五月二十七,在扶风县城内的军营里,一位身着青色官袍,抱着幞头的官人正行色匆匆,他身后,跟着两名结束整齐,携带朴刀弓箭的壮汉。
军营里,不时有官兵行走,见他身着官袍也不为意。不一会儿,一名小军官从营房里出来,认得那位官人,便唤道:“刘县尉,这着急忙慌地,出什么事了?”
“哎呀祸事了村镇上的乡兵刚刚跑到县城来报,数百名盗贼扑到了驿店镇,怕是凶多吉少啊我这不是来找周指挥,商量应对之策么?对了,周指挥何在?”那刘县尉抹了一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周指挥,便是本县“最高军事长官”,这两百虎儿军的头头,隶属于秦凤帅司所辖的锋矢军。那小军官一听,不敢丝毫耽搁,拔腿就走:“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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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我来助剿
第五百零八章我来助剿
“娘的,欺人太甚这帮撮鸟是真没把我扶风驻军放在眼里”一处营房中,隶属于张宪的周姓指挥使大怒
“本月以来,这是第三次了。周指挥,知县的意思,是不是向凤翔府的张总管请示一下,总这么搞不是办法。这些贼寇每来一次,都劫掠村庄,掳走百姓,如果放任不管,用不了明年,这凤翔东部就废了。”刘县尉忧心忡忡道。他身为县尉,管的就是缉拿盗匪,维持治安。
那周指挥沉默片刻,向刘县尉身后两名乡兵道:“驿店镇有多少乡兵?”
“回节级,乡兵勇壮,加上使得枪棒的男丁,莫约三百多人吧。已经把镇子框起来了,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怕是支撑不了多久。”那乡兵勇头回答道。
“周指挥,你看……”刘县尉再次催促道。
“来人”周指挥一声吼,房外的士兵闻声而入。“马上点齐兵马,赶赴驿店镇。让军中的文吏立刻呈报府城张总管。”语毕,就在那房中披了铠甲,取了刀兵,会同县尉抢出营去。
驿店镇位于驿道之上,凤翔府内除府城以外,就这一处驿站。因此较其他的镇子户口更多,此处若被劫了,扶风县将遭受巨大损失。
此时,烈日当头,本该是躲在家里午睡之机。但驿店镇已经成为战场没有城墙,驿店镇中的乡兵和壮士们就凭借那镇外低矮的土墙为依托,正大小弓箭一起发射镇外,密密麻麻的盗贼鼓躁而前看得出来,这些人绝不是寻常的匪徒,他们相当多的人装备着皮甲,手中的兵器虽然五花八门,但无一不是制式。这会儿正往镇子里攻的那伙匪徒都拥着盾牌,向着土墙的缺口顶上去
那缺口处,本地的乡兵各执长枪朴刀,用人墙堵住。背后,锣声大作,陆续有携带兵器的壮士赶来,其中竟还有裹着巾帼的妇人,同样不让须眉。
“直娘贼过来了弟兄们,顶住等县城的正军来”一名执长枪的勇头高声吼道。
乡兵们攥紧了手中兵器,紧紧盯着冲上来的贼寇。当张狂的贼人蜂拥而来时,这些经过一定训练的汉子将兵器长长伸出,形成一道犬牙交错的防线
一片轰响贼人的盾牌撞上了人墙后头的汉子拼命拿肩膀顶住前头的弟兄,而那些有弓箭的乡兵索性爬上了土墙顶上,扯圆了弓弦狠命射去三四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骑在墙上沉稳地发射,他们动作的娴熟与年纪很不相称。待箭矢一射完,一少年夺了一条朴刀,飞身从墙上跃下他的同伴紧接着跳将下来,都操着家伙杀奔贼人
“混帐谁让他们下去的,这帮小崽子不要命了”负责指挥的勇头一见,疾声喊道。
有道是初生之犊不畏虎,那几个少年颇有些愣头劲,四五个人各执朴刀,上去就是一阵猛砍丝毫不见惧色可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他们正为初战得手而欢喜时,赫然发现,四面都围上来贼人
“勇头范家二小子要遭赶紧救”有乡兵焦急地喊道。
勇头啐了一口在掌心,攥了枪柄,大喊道:“弟兄们上”
“上不得上不得我们这点人手,一出去镇子就完了等正军来是要紧”有人劝道。可他的声音眨眼就被淹没在一片喊杀声中。
乡兵们固然英勇,但显然缺乏防守的经验。镇子虽然小,而且也没有坚固的工事,但能拖一阵是一阵,等到县城的正军赶来才有机会保全。现在就冲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没看到对方人马在你数倍以上么?而且你那朴刀长矛,能跟人家的制式装备比?
很快,突出镇去的汉子们就被迫了回来,且步步后退。正在紧要关口,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贼人进镇了
“哥哥,让弟兄们麻利些吧。”镇外有一伙人,百十个模样,当中有几人都骑着战马,披着铁甲,像是这伙贼人的头目。
“怕个鸟扶风敖至几个县都没两个西军,只要咱们别靠近曹碑镇就没事。”那头目不屑道。
另一人立马接过话头:“就是有又何妨?西军今时不比往日了,紫金虎当年何等威风?两河陕西,谁听到他的名号不打个冷战?可还不是在鄜州一败涂地?咱们只管办事,后头有人呢。”
语毕,见镇中火起,又笑道:“嗯,不错,今天倒挺利索的。太阳不落山,咱们就能回武功去。”
那头目一见,侧首道:“你去招呼一声,让小的们能弄走的都弄走只要两只脚还能站的,都带回去。完事一把火把镇子烧了。”
不多时,镇中惊呼声四起,火势越来越大,这种天气,**的一点就着。要不了半天,这驿店镇就得烧成一片废墟。贼人大部进入镇中,四处劫掠放火。那寻机突围出来的百姓,马上就陷入镇外贼兵的围堵之中,插翅难逃
几名贼兵头目正察看战局时,一骑飞驰而来,远远呼道:“哥哥扶风县的正军出来了”
那几名头目吃了一惊为首的立即问道:“可看清楚了?来了多少人?”
那贼骑奔至面前,喘息道:“人马倒不多,三两百左右,但,是正军呐”
“哥哥,这虎死架不倒,西军虽然败了,但总归是西军,咱们没必要跟他们硬拼,干脆撤吧。”方才劝说速战速决的贼首道。
那提把屈刀,披裹铁甲的匪首想了片刻,摇头道:“不怕老子以前不是西军?况且他们既然出来了,咱们沿驿道回去也得撞上,我就不信,我八百人拼不过他两三百”
当下遂不听劝告,任由手下在镇中劫掠。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驿店镇中敢执兵仗反抗者都已诛杀,余众都束手就擒,被聚在一处拿绳索窜了。抢来的财物,粮食和其他物资,也都装成车,没法弄走的,都投进了火海。
见一切就绪,那匪首看了一眼火势大作驿店镇,才不慌不忙地说道:“走,回武功。”
八百余名贼寇,押着十几车物资和数百名百姓,沿着驿道迤逦东行。路上还议论着此行收获颇丰,这驿店镇果然不比他处,油水不少。回去以后,女真人八成要赏咱们。
行出不到十里路,忽闻号角声起,那几名贼首起初还一愣,号角声?女真人来了?不是说这些事金军不会出面么?可很快,他们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远处的驿道上,装备整齐的一队人马已经把住去路。
从他们的装备很容易就看出,这果陕西的正规军。但当看清他们的兵力时,几名匪首都笑了。哪来的三两百?这分明两百人都不到
见对方势单力薄,那使屈刀的匪首吩咐道:“去个人,告诉他们,老子从前也是西军,念在同袍的份上,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赶紧滚回扶风县城去。”
一名喽罗闻声出阵,马蹄在驿道的石上踏得嗒嗒作响,奔到对方阵前十数步勒住缰绳,开始喊话。几百名贼兵就在后头看着,结果,估计还没说上几句,那前去传话的喽罗突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对方阵中奔出一名士兵,扯了缰绳,把他的战马拖回阵去。
“这帮撮鸟”匪首怒了。将手中屈刀一举,声色俱厉:“弟兄们上”
还真有不怕死的匪首命令一下,身后数百名贼兵齐声发喊,各执兵器,哗啦啦一片全涌向了那一百多人的西军。
周指挥的人马隶属于哪一军?锋矢军锋矢军是干什么的?和飞羽军同属虎儿军中,以弓箭为主的部队见贼人蜂拥而来,士兵们搭箭上弦,扯得浑圆。
跨坐在马背上的周指挥冷眼看着贼兵愈来愈近,并不急于下令,一直等到对方进入一百步距离方才将挥了一下手。
利箭呼啸而出那前排奔跑甚急的贼兵突然齐齐向后栽去他们刚沾上地面,第二波箭雨又来了
眼见前头的同伴一排接一排倒下,后头的贼兵们有些发怵,两腿不自自主地开始使不上劲。环顾四周,没人退缩,也不好表露出胆怯,硬着头皮往前突。其中的弓手胡乱放出几箭,也不知道射到对方没有,反正你挤我,我挤你,都往前奔。
“不知死活一轮齐射,然后跟我上”周指挥朗声道。
士兵们依令而行,放出最后一支箭后,收了弓,取了腰上短斧,活动着手腕,眼睛死死盯着就快冲到面前的贼人。
周指挥跳下马来,在马背上拍了一掌,战马奔开后,他一把抽出佩刀,双手把住,往前走出几步后,才回头唤了一声:“走。”说罢,脚下就跟踩了砲梢一般,飞快地弹射出去
“虎虎虎”一百余勇士高声怒吼,紧随着长官的步伐,冲上前去
短兵相接几乎没有僵持一照面,已经被弓箭射得丢了魂的贼兵们就被砍刀切菜一般放倒一排,后头的一看,不好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哥哥,这帮撮鸟根本不是西军的对手”后头督战的贼首中有人急了。
“呸烂泥扶不上墙还得靠咱们弟兄们,走”使屈刀的匪首啐了一口,将刀一招,身后将近三百贼兵出动了。你知道他们什么来路?他们从前都是隶属于陕西北路招讨司所辖的游奕军,要再往前追溯,那就是曲端训练的环庆兵马。姚平仲张俊被困在大山中时,他们就是第一批投降的西军。现在,都已经编入伪韩军系统,由张俊节制。
正是因为有这个背景,所以那匪首所不惧虎儿军。现在见招安来的贼寇都是帮吃货,没奈何,必须得亲自上了。
这些剽悍的叛军杀气腾腾的窜上去,连推带踹,偶尔还捅一枪,劈一刀,把退回来的贼寇们摒开,迎上了周指挥的部队。
双方一交手,扶风的士兵们立马就感觉到,嗯有来头这器械套路,作战队形,明显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绝非乌合之众的贼寇可比当然,他们不会想到,眼前这伙贼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他们的同袍。
“摆团花”周指挥发现了不对,赶紧下令道。起初他还想,不就是剿一伙贼么?这是咱的老本行啊,当年咱们大帅就是靠剿匪起的家收拾这群乌合之众,哪还用什么阵法,上去一通乱砍就成了。
正奋力拼杀的叛军,面前突然失去了目标。虎儿军的士兵们缩了回去,与同伴互为依托,本来堵在路上的人墙,顿时分散开来。只是,他们这团花阵,与重兵步有所不同。重步兵大多装备长兵器,摆这个阵可以分作几层,里外兼顾。但他们不行,只能布一圈。
但即使如此,叛军们还是见缝插针地钻了进去可当他们突入之后才发现,祸事了,本想把对方分割包围,可实际上,却是咱们被分割了虎儿军的官兵们越战越勇,叛军们愈战愈弱有匪首见此情形,心知要遭,放声呼道:“退出去退出去”
可这团花阵,进来容易,出去就难四面八方全都有兵器招呼在冷兵器时代,摆阵不是难事,你就是叫一群大字不识,从来未经训练的农夫,他们也能根本你的指示排出各种大阵来。但难就难在,在实战中,在鲜血和惨叫的交织之中,士兵们还能本能地保持阵形,并在受创之后,及时补上。这就要长期艰苦的训练,否则,想也别想。
这场战斗很快分出了胜负,匪首们领着喽罗,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抱头鼠窜而去。留下了十几车物资,数百名百姓,还有扔了兵器跪了一地的俘虏。
周指挥摘了头盔,全身被汗浸透,甩了甩手中带血的长刀,他呼出一口气:“东西发还百姓,俘虏押回城去,梁县尉,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弟兄们,回城,吃饭”
“好好好弟兄们辛苦,回城之后,我当禀明知县,定来劳军”梁县尉连声道。这保境安民,还得靠子弟兵啊。
驿店镇的事,很快报到了府城,凤翔兵马总管张宪,将近来发生的京兆群盗劫掠凤翔的事例稍作整理,报到了秦州帅司。
“大帅回来没有?”秦凤经略安抚司衙门里,身兼制置司和经略安抚司“主管机宜”的张庆向一名干办公事问道。
“方才回来,正吃茶呢。”那佐官回答道。
张庆点点头,径直步入了二堂,在堂中办公的一众同僚都跟他点头示意,而后埋首理事。张庆步入徐卫的办公堂内,见紫金虎摘了幞头,敞了衣襟,一把拿把扇子拼命呼,一手端着茶杯大口喝。
“大帅,凤翔张宪来的军报。”张宪走上前去,把公文往大帅面前一递。
徐卫放下茶杯,伸手接过,口中道:“可是京兆盗匪又来劫掠?”
“嗯,扶风治下的驿店镇被劫了,乡兵死伤大半,加上百姓,折了四百多人。镇子里房舍几乎被烧毁大半,损失不小。”张庆沉声道。“不过,扶风驻军半道上给堵住,杀胜一阵,斩级数十,杀伤俘虏两百多。”
军报中,张宪除了汇报事故损失之外,还提到,这些贼寇都从京兆府境内而来,很少去进攻县一级的城池,主要袭扰村庄镇集,以抢夺粮食和人口为主。整个凤翔东部人心惶惶,不少百姓都在拖家带口往西走。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据扶风驻军上报,跟他们交手的贼人中,有部分显然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怀疑是伪韩陕西宣抚司的部队。这也从俘虏的供词中,得到了佐证。他们自称是原环庆帅司的士卒,跟长官投了女真,现在被韩常划给了刘豫的宣抚司节制。
徐卫看罢,扔在桌上,问道:“绵州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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