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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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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河,一直流到东京。将溃兵赶入河里,不比追杀来得便利?

军令一下,一部骑兵飞快地调转方向,在旷野中划出一道弧,迂回到溃兵侧面,迫使他们往东北方向奔逃。

一座又一座的军寨溃散,有些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一起逃跑。徐卫的骑兵势如破竹,他们已经越过了郑州城,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战旗、军械、铠甲,满地都是

猝然发动袭击收到的奇效,让这些骁勇的将士们喜出望外他们就没有遇到过像样一点的抵抗,就跟收割启庄稼一样,收割着人头

只是,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们即将收获更大的惊喜因为一队马军正在追赶金军的主帅,大金的宗室,撒离喝只要他们追上,郑州金军可就算全完了

撒离喝跑得飞快,他实在想不明白,往常,都是我们女真人凭借着马军之利,纵横天下。可今天,这种厄运降临到他头上,自己竟然被骑兵追杀

身旁,不断有士兵中箭落马,后头的人追赶甚急此时,撒离喝已经顾不上什么郑州了,他只能逃命他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那么手贱,非要今天去打猎?如果不是自己不在城中,哪会有如此局面?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逃命吧逃到东京,再作计较

突然他感到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

一支铁箭,贯穿了他的铠甲,钉入皮肉这厮也硬,反手过去折断箭杆,继续奔逃

“我们的马军出来了”一名骑士惊喜地大喊。

撒离喝抬头望去,只见东面的三座军寨里,有一处,涌出大量的骑兵而这支骑兵并没像其他人那样掉头就跑,而是排成攻击的阵容,迂回着绕过混乱的人潮,向他们挺进过来

那处军寨,驻扎着女真本军三千人。当寨中的军帅发现警情后,就已经下令士兵上营楼准备作战。随后,他发现了一支狼狈逃窜的小股骑兵被宋军追杀,知道那有可能是撒离喝,遂将马军派出来接应

“还是女真人才可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这句话当真有道理”撒离喝心里这么想着。

很快,那支金军骑兵就挺了上来就从撒离喝的身边驰过,迎向了追击的宋军

身后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撒离喝没工夫回头去看,他知道那是两军骑兵对冲而过的嘶吼他也知道这支马军绝对不可能打退宋军,数量相差太过悬殊他原来手里本有骑兵八千骑,其中三千是女真本军,其他的都是汉儿军,汉签军,现在,凡是带个“汉”的,都他娘的跑得没影了,只剩下女真人在拼死反击。他必须利用这个空档,作出决断

战马冲入营门,一群猛安谋克军官涌了上来撒离喝中了箭,下马之时一个不慎栽落下去,被部下接住。

“应国公,怎么办?”引处军寨的军帅厉声问道。金帝完颜亶改汉制,撒离喝被封为“应国公”,但女真人是猢狲穿衣学人样,只学了个皮毛,比如南朝的官员是绝对不会称呼长官同僚的爵位,而称官阶差遣。

撒离喝看着面前一张张焦急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声:“虎儿使马军袭击,冲垮我多处军寨,其步军想来随后就到。如今士卒皆忙于奔命,大势已去矣”

左右闻言,莫不震惊当下,命令女真本军火速撤离营寨,向东京而去

当撤退的号角声吹响时,撒离喝被部下扶上了战马,他望着涌向东北方向的溃兵,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等待这些溃兵的将是什么。神情复杂地望了郑州城一眼,而后才恋恋不舍地催动战马,向东疾驰而去

不多时,果如他预料的那般,徐卫亲自率领着步军赶到。可他们却没有什么事可作,因为郑州城外的营寨已经全空,入目一片狼藉他们只看到满地的尸首伤兵,和数不清的器械铠甲等物资。

徐卫立马于万军之前,竟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这是他首次动用大规模骑兵军团独立作战,没想到,竟弄了个开门红

风声渐止,卸下了重铠,轻装上阵的步军们列在大帅身后,欣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久之前,当军令传达下来,让他们不穿重甲,不带重型器械,火速向东进发时,士兵们猜想,可能是要打郑州了,那必定有一场恶战。但没料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他们很想一拥而上,去抢夺战利器,可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立马在徐卫身旁的张宪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目光在辽阔的战场上扫视,口中道:“大帅,杨再兴和李成卫此番立下奇功了。”

徐卫点点头,一双眼睛仍旧在四处乱扫:“不错大功一件大功一件”

徐洪打马至军前,素来稳如泰山,冷如冰河,硬如顽石的赤髯虎也不禁变了脸色,这哪是打仗啊,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而发动这场大屠杀的人,显然也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因为他也一脸疑惑加震惊

“制置相公,我们现在,作甚?”徐洪问道。

没等徐卫回答,远处一彪军马如风而来,待走得近些,发现当首一员小将,年只十余岁,却生得极长大,也极削瘦。那领大红战袍裹在他身上,简直就显出一个字,太肥头戴一顶兜鍪,几乎将他脸遮尽,身上护着轻甲,手中所提兵器,这在军中很少有人使用,是一杆双耳长戟,煞是骇人

再看这小将面容,鹰钩鼻,吊角眼,嘴却小而紧闭,双眼露着凶光,以至于整张脸看起来充满了暴戾之气你很容易就从他的容貌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大帅卑职奉命前来报告战况”那小将在徐卫身前勒住战马,恭声说道。当他面对徐卫时,满脸戾气消失不见,俯首抱拳,一直不起。

“说”徐卫道。

“杨李二统制正引马军肃清残敌除城池未破以外,各处军寨均已拿下”那小将大声报道。

徐卫抬头眺望郑州城,四周的军寨都已经告破,郑州城已经孤立无援,难有作为,破城只是迟早而已。

此时,张宪突然问道:“继嗣,你今日斩获多少?”

“回张总管,卑职今日手杀十七人只是李统制和父亲最后挡着不让杀,否则绝不止这个数”那小将姓杨,名继嗣,他爹正是军中大名鼎鼎的,杨再兴

杨再兴最开始是汝南贼首曹成的部将,后国难当头,赵官家征召四方义士勤王。杨再兴来到了东京,随后,遇上了姚平仲和徐卫都立起大旗招兵买马。杨再兴投姚平仲麾下,很受重用。因其之前为贼寇,并未娶妻,在他当了军官以后,姚平仲替其娶妻,所生长子,便是这个杨继嗣。

这货完完全全是个混世魔王,他从小就在徐卫的军营里长大,和许多军官的子侄们玩耍厮混,因为受长辈和环境的影响,这些军营里的娃娃打小就熟悉军旅之事。稍大一些,便学了拳脚,使得枪棒。这个杨继嗣,完全继承了他爹的剽悍,因为个头小,别的娃总欺负他,可没有一次不让他揍得鼻青脸肿而且这厮敢玩狠的,五岁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刀

他现在多大?十四岁什么官阶?正八品敦武郎徐卫当初穿越过来,附身到“徐卫”身上,因为剿贼有功而补八品修武郎时多大年纪?十七岁因为这个,徐卫曾经还跟杨再兴开玩笑,说你儿子比我有出息。

“去吧。”徐卫挥手道。杨继嗣又俯首一礼,挺了长戟,带着部下飞驰而去。这一众前辈长官看着他战袍飞扬,纵马狂奔的模样,不禁感叹,骁勇善战,跟他爹一个样。咱们虎儿军的下一代开始崭露头角了。

杨再兴李成卫既已锁定胜局,那么接下来,就是郑州城了。

“大帅,攻还是劝?”张宪问道。

徐卫扫视着那一片营垒,沉声道:“撒离喝将部队大多扎在城外,城中守军想必不多,攻是一定能破,但难免死伤,且殃及百姓,劝降。”

当下,便命令士卒进驻营垒,又分遣部队收拾残局,清缴战利。当虎儿军的官兵们进入金军所遗留之营寨时,赫然发现,金军只走了人,其他器械粮食等物资分毫没动。这个便宜,捡得将士们眉开眼笑,收获极丰。

再说那郑州城里,守将下令封闭城门之后就发现,他把自己弄成了瓮中之鳖。城中守军只有三千两百多人,除了数百撒离喝的亲军卫队之外,大多是汉签军。眼下,城外的部队已经溃散,郑州孤悬更倒霉的是,西军主力已经赶到,进驻了金军所遗留之军寨,将城池封锁,想逃也没处逃了

郑州知州是个汉人,从前也是大宋的官员,后仕伪韩,韩废,又成了金官。见西军大举到来,自知守不住城池,便匆忙欲寻女真守将,建议献城投降,以免死伤和殃及百姓。然而,没等他前往,西军派出的使者就已经来到了护城河前。

城楼上,守将和知州前后相立,正望着城下。那守将是名金军万夫长,女真人,此时全副披挂整齐,手捉刀柄向城下喊道:“有话但讲”

他说的是女真语,须得有人翻译,城下西军使者听清之后,大声喊道:“陕西制置相公徐卫钧旨郑州金师大部逃窜,败局已定为不殃及城中百姓,给尔等一条生路立即开城,缴械,投降,我军保证不杀”

那知州听了这话,借机劝道:“万户,徐卫乃南朝大将,威名卓著,其言想必不假。如今势穷,郎君生死不知,不如开城献降,还可保全性命。”

那万夫长听清他的意思以后,勃然作色道:“投降缴械,那是你们南人干的事女真人岂会屈膝?莫说城中还有兵数千,便是只我一人,也断无开城之理只要坚守城池,虎儿再勇轻易也破不得此去东京,不过一百多里,援军旦夕就至投降?哼徐虎儿尽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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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送礼撒离喝

第五百五十一章送礼撒离喝

建武三年九月的最后一天,徐卫在等待了一个多月以后,猝然发难

为了缩短攻击的距离,以达到措手不及的目的,在二十九的晚上,他的骑兵军团就已经趁夜开进虎牢关以东,郑州以西的荥阳。当命令下达以后,杨再兴李成卫两位统制官,率秦凤帅司马军主力直奔金营然而此时,吃定徐卫虚张声势的撒离喝,还在梅山中打猎……

主要由从前的伪韩军构成的金军,在七千轻骑的奔袭下仓皇逃窜,根本没有组织像样的抵抗。郑州城以西的营垒直接被冲乱,溃兵裹胁着同袍,在马军的驱赶下都投东北方向而去。

金水河,这条有着美丽传说的河流,成了金军魂断之所。河中,不再有金光闪闪的宝物,取之以顺流而去的浮尸。所幸,虽然徐卫的部队也以顽强凶悍著称,但他们和女真人到底不同。当他们在战场上变作凶猛的野兽时,多多少少还保留着一点人性。所以,放弃抵抗,走投无路的金军被赶到河边,等待屠杀时,杨李两位悍将都没有斩尽杀绝。即使如此,在郑州的金军可以说被完全击溃,除了城中负隅顽抗和跟随撒离喝逃往东京的以外,要么被杀,要么被俘,损失可谓惨重。

而这一仗,秦凤军和两兴军不再和从前一样,对阵拼杀,艰难取胜。通过使用大规模的骑兵军团独立作战,西军的将士们尝到了骑兵的甜头。西军不是没有骑兵,历史上,最颠峰时期,西军拥有一支数以万计的强大骑兵部队但那已经是历史,只存在于老兵们的回忆里。当紫金虎的七千精骑风驰电掣,快如闪电般击溃敌人时,不禁让人看到了昔日的荣光。

但女真人的剽悍还没有因为金银、锦帛、美女、秀丽山川、花花世界而消磨干净。面对大军兵临城下,只有数千杂牌的女真守将,拒绝了徐卫的劝降。并颇有豪气地声称,投降是南人干的事,女真人不会屈膝

徐九还是挺佩服女真人这股与生俱来的剽悍和傲气,不过,他现在要作的,就是打断女真人的硬骨头,让他跪下

两兴安抚司都统制徐洪请缨扣城,徐卫为给堂兄壮声势,想从虎牢关送来鹅车、洞屋、壕桥和甚至飞火炮。因为郑州城池高大坚固,就算守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仍然有些难度。但徐洪婉拒了堂弟的好意,率领他的部队,从巳时开始进攻,打到申时城池未破。

金军虽只数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汉签军,女真本军只有撒离喝的数百卫队。但因为城池宽大,徐洪兵力有限,不可能围攻,只能集中力量攻其一点。女真守将也重点防御,两军士兵杀得难分难解,几次上了城,几次被赶下来。

徐卫见状,欲派张宪增援,但徐洪也有一副傲骨,坚决拒绝。并立下军令状,天黑之前若不破城,甘受处置。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徐卫还能怎么办?只能观点。

两兴军再次发起了强攻,徐洪的儿子徐勇亲自带着死士进攻,中箭不退,从云梯上摔下来也不退,带伤再战,总算没给他父亲和叔父丢脸,到了酋时,死士们攻上城头,撞破了城门。

城墙一失陷,再战的意义已经不大了。签军们纷纷丢弃器械,跪地投降,撒离喝的卫队却仍在抵抗。盛怒的徐洪下令一个不留

黄昏时分,城中残敌肃清,徐洪请徐卫入城。

四处炸响的爆竹彰显着郑州之民迎接官军的喜悦。自沦陷以来,郑州百姓先后遭受着伪韩和大金的压榨,就在徐卫兵出潼关以前,金廷颁布的“剃发令”刚刚下达郑州。徐九本来以为,强制汉民易服剃发那是满清才干的事,没想到女真人也有这么一手。而且,与后世自称是他们子孙后代的满人如出一辙。大金国的命令称,“禁民汉服,剃头辫发”,“削发不如法者死”。

要南人抛弃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习俗,而学胡夷的穿着。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不但是古训,更是孝道的体现。而女真人强迫汉民易服剃头,非但是一种压榨,更是一种侮辱。

撒离喝在郑州推行这一法令,命士兵入闹市,但有民众发式不合者即扑杀之。正是因为这一点,西军将士进城以后,看到了迎接他们的百姓,竟好多都是胡儿模样

徐卫坐在战马上,接受着民众的欢呼,可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看到许许多多秃顶结辫的“同胞”向他致意,那感觉委实怪异得紧

行到郑州知州衙门,两兴安抚司的士兵看押着大金国的知州及相关官员,见徐卫至,那扒去官袍幞头的知州捧了大金国所赐的官印,下跪投降。

徐卫跳下马,见他还穿着汉服,留着汉发,遂问道:“这满城百姓,尽作胡儿模样,你为何没剃发易服?”

知州不敢抬头看他,小声道:“身体发肤乃父母所赐,怎敢毁伤?下官好歹作个知州,金人没有逼迫太甚。”

“哼,你倒保全了孝道,却让这满城的百姓面目全非”徐卫怒道。

那知州浑身发抖,不敢复语,只举着托盘官印。徐卫走上前去,从盘中拿起那方印,随手扔在地上,回头道:“且押着,待见过城中父老,再定生死”

如狼似虎的士兵拥上来,拖了一众降官便走。混乱之中,那知州还说了一句:“下官自问尽力周全,并无大恶……”只是,徐卫已经大步入衙门而去,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西军进城,安抚百姓,搜捕余孽,地方士绅代表前往衙门拜见徐卫。免不了控诉金人的恶行,尤其指撒离喝在郑州多行不义,百姓因他而枉死者不计其数。更指其人军营里设“浣衣院”,实为ji寨,有民触法者,举家连坐,妇人俱投浣衣院,供金军将士消遣作乐。这种暴行,使得家中有年轻女眷的人家畏之如虎,不敢出门。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不过,关于那位知州,士绅代表倒没有恶语。反倒是报告徐卫,说他时常设法周全,撒离喝要杀人,他多次进言,活人无算,虽作着大金国的官,但郑州百姓却不忌恨他。

徐卫本来很生气,没打算要留那知州的性命。但听了这话,遂下令释放。

这是郑州城中心地带的一处私宅,从外头看平平无奇,一溜的灰砖围墙夹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门坊。但只要跨过这个门,里头却是别有洞天。高墙掩饰着的,是一处精致的所在。

照壁之后,令人霍然开朗,中庭里立着一块硕大的怪石,打磨得十分光滑砖块在怪石下砌出一个小塘,青苔绿水之串,数属颜色各异的鱼儿来回游弋。看到这,这所房的主人便不是粗俗之辈。

往里走,便是客堂,陈设并不浮华,但堂上每一件家什都有来历。此时,那堂里堂内,立着几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堂正中,堆放着许多的杂物。说杂物,其实委屈了这些物件。

若你仔细看,会发现这堆东西里,不光有真金白银,还有珠玉宝器,便其中一块饼大的玉璧便值数百两黄金。而且,不断有士兵从里头搬过着东西出来,倒像是在抄家了。

“大帅,咱们转战南北,讨伐东西,也不曾见过如此奢华的所在,撤离喝还真会享受。”张宗本陪着徐卫从里间转出,禁不住感慨道。

“他懂个屁那厮就是个山炮,没听说么?那偌大一个铜鼎,周朝的古物,换作你我,只怕当传家宝供起来,他倒好,让人当水缸使。”徐卫哼道。

有一肥胖的中年男子跟在他二人身后,此时上前道:“长官,府中的东西大体都在此处,请过目。”

徐卫打量了那堆东西一眼,扭头对张宪道:“有打上眼的么?”

张宪瞄了一眼,相中了那箱子表面的一块玉璧,拿将起来,只觉分量沉重,举起来对光一看,色泽温润,毫无杂质,笑道:“这东西好,拿回去穿根绳,给儿子挂脖子上。”

“这么大一块,小心给娃脖子勒着了,喜欢就留着吧。”徐卫笑道。

“那就谢大帅重赏了。”张宪笑着将玉璧揣怀里。

徐卫又看了几眼,发现里面有几件东西显然不是这府上的。有三口刀,工艺考究,且嵌着宝石,都是女真弯刀。他拿起一把掂了掂,呛一声拔出来,忍不住赞道:“好刀”

“这是撒离喝珍爱之物,每隔数日改佩一柄,大帅手中这一柄,听他自夸说,是金帝御赐。还有马厩里良驹二匹,据说也是金帝所赐。”那肥汉子介绍道。

徐卫冷笑一声,还刀入鞘,转手递给杜飞虎:“这刀拿去给李成卫。”

看了一阵,都是撒离喝不及带走的珍藏,徐卫招过军中的度支官:“来,记个数,然后都搬走。对了,记得让主人家过过目,别把人原来的家当给抢了,到时说我徐九跟盗匪无异。”

东西是安置了,可这堂里堂外几十号人怎么办?

“我问你,这些人原来就在府上么?”徐卫向那肥胖汉子问道。

“回长官,郎君来时,将原先的主人赶了出去,留下了奴仆十余人,后来陆续又添了人,才有今日之规模。”对方回答道。

“那这家的主人现在何处?”张宪插话道。

听到这个,那胖汉脸色一暗,叹惜道:“说来可怜,赶出去不久,就获了罪,男丁杀绝,妇道据说都去了那甚么浣衣院。”

徐卫略一思索,下令道:“这样,派人去城里将这家幸存之人找回来,若有,便归还房产。若无,别作计较。府上的奴仆,凡是撒离喝强征来的,都可以马上离开,听其自便。”

此令一下,那里外几十号人顿时哄散大半。只留下了这府中原来的奴仆,以及十几名女子不走。徐卫看得奇怪,那些女子大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妙龄,且从穿着妆扮来看,绝不是干活的料。

“这些是……”

“大帅,这些都是撒离喝的侍妾。”那胖汉乃是府上原有的管务,因此知道内情。

徐卫扭头看他一眼,显得有些惊讶:“全是?”开玩笑吧?这可有,一,五,八,十,十二,整整十二个再添一个,都他娘凑十三钗了撒离喝那货是驴变的?

“撒离喝好渔色,来这里时,就带了侍妾两人。后来,又从那甚么浣衣院选了些。方才走了几个,还留下这十余名。”那管务回答道。

徐卫不禁苦笑,女真人打下江山才多少年?怎么就开始玩这调调了?撒离喝在金军里也算排得上号吧?方面统帅,这拥兵在外不忘渔色。

走上前去,见一个个都低着头,也看不出美丑来,徐卫遂道:“都把头抬起来。”

那十二名女子先后抬头,徐卫一眼晃过去,环肥燕瘦,各有资色。去他娘的,撒离喝这货带兵不行,搞这一套倒有眼光

“行了,也都是苦命人,不为难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回家去。”徐卫挥手道。怪的是,十二个姿容美丽的女子,就没一个动的。

“怎么?不想走?”徐卫皱眉道。

那一群女子当中,有一个估计十七八岁的,大着胆子给徐卫一福,哀声道:“长官容禀,我等本良家女,只因家人触了法,父母兄弟都枉死,姊妹都投了浣衣院,举目无亲,实在无处可去。”她本长得楚楚动人,说这话时又凄凄惨惨,模样实在惹人生令。徐卫手下的将士,都是常年打仗在外的汉子,谁不生出怜香惜玉之心?那些搬运财物的士卒,竟看得呆了,忘了手里的活。

“大帅,这些女子入了撒离喝的手,想再寻个正经人家已是不易。且又举目无亲,着实可怜,不如……”张宪在旁说道。

“你看上了?”徐卫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宪一怔,随即矢口否认道:“绝无此心卑职的意思是,她们既无生路,而我军之中,独身未娶的也不在少数,不如就带回去。”

徐卫一想,倒也是个办法。军中本有营ji,以慰官兵之无妻室者。一些军官有了俸禄,往往攒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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