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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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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此时,环庆帅刘光世又命令前线部队作佯攻态势,任得静一看,以为西军要抄他的后路,慌忙后退。他一退,西军又缩了回去。就这么来来往往,搞了一个多月,夏军军心涣散,士气低迷。
萧合达一见,认为机会到了。遂引军出城,寻任得静决战。两军大战于三岔口,从晌午杀到傍晚,不分胜负。任得静麾下的横山步跋子是可以和西军齐名的精锐步军,极其顽强剽悍。而萧合达的契丹军也不是吃素的,在复国理想的鼓励下,奋能作战。傍晚时分,天色昏暗,也不知是谁挑头,大喊着西军来,西军来。夏军惊疑不定,任得静无奈撤退。
此战之后,他上书夏主李仁孝,认为西军问题不解决,萧合达平不了。其实萧合达根本不算个事,问题都在西军身上。
可李仁孝这个少主能有什么办法?原来指望女真人替他出头,哪知金军攻下丰州之后,在府州遭遇挫败,重整旗鼓再来,仍旧被*延军击败,已经撤回了燕云。于是乎,给他的外公回复说,勉力为之吧。
此时”任得静动了一个心思。他认为,党项和陕西之间,原本不用到这一步。徐卫曾经不断向西夏示出好意,通过各种措施来改善双边关系。但因为女真人的缘故,双方交恶”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西军击败金军,收复全陕,士气如虹。接下来,肯定是要进兵河东,收复故土的。他们现在控制了横山一线,扼住西夏命门,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大夏的前途就堪忧了。不如”摒弃与金国之间的藩属关系,转而与宋结盟,取得徐卫的谅解。使其放弃对萧合达的扶持。如此一来,天下格局,就是宋、夏,耶律大石三方,对女真一强,恐怕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是”他这个建议提上去,李仁孝倒是有些动心。因为之前徐卫态度确实不错,又是开放边境,设置榷场,有事没事使者往来”互致问候,还送些礼物,实实在在是想和大夏搞好关系。
只不过”因为女真人的缘故翻脸。如果此时转向与宋结盟,燃眉之急倒可以解,但以后呢?他的忧虑,也正是西夏大臣们的担心,把持朝政的晋王察哥就明确表示了反对。只是这些人反对归反对,却也拿不出更好的法子来。谁叫党项人倒运,天灾**全碰上了!
三月”仁多泉城。
自从姚平仲率领熙河军,在徐卫亲自督促下”收复仁多泉城以后,一方面派遣军官充任城主,以精兵驻守边关。另一方面,仍旧用吐蕃豪强来管治地方。彝生者龙在归附以后,表现倒是不错,善抚部众,便其安居乐业。又和仁多泉城的守将一道,清查户口,编练番兵,很是积极。不积极也没办法,且不说西军就在身旁,他的长子还在徐枢密那里作军官呢。
彝生者龙的驻地离仁多泉城不远,周围聚集着近千帐吐蕃羌人。开春以后,气候回暖,万物复苏。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牛羊,正在牧人的看护下,悠闲地散着步,吃着草。
天蓝、风和、日丽,偶尔还能听到几句牧人引吭高歌,音调高昂,声传四方。
一匹雪白的骏马从高处冲下来,马上的长辫飞舞,衣袂飘飘,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可她的气概,却不输任何男子。身穿羌袍,足蹬皮靴,腰里挎着刀,鞍上放着弓,眨眼之间已经冲进了营地。
远处牧人见了,歌声为之一扬。如果在徐卫生活的那个时代,他唱的便该是,“草原上的格桑花”,。
这女子的骏马到一处高大的圆帐前停下,她非常利落地跃下地来,一甩满头的小辫,吩咐帐前武士替她牵了马之后,掀起帐帘踏了进去。
“阿爸拉。”女子进帐以后,就朗声叫道。
帐里那铁塔一般魁梧的羌汉,正是彝生者龙,而这叫他的女子,便是将徐卫汗血宝马给顺走的白玛达娃。
“嗯?”彝生者龙正翻看着什么,没有抬头。
“哥哥几时才得回来?”白玛达娃来到父亲身旁,有些不悦地问道。
“难说。”彝生者龙仍旧低着头。
“是那个太尉不放他么?”,白玛达娃又问道。
听到这里,彝生者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抬起头来道:“你哥哥虽说在徐太尉跟前作军官,其实是扣为人质,怕我们再度反叛。所以,只要我们相安无事,你哥哥就万无一失。至于放还,那就不知几时了。”,正说着,一名番将闯入帐中,大声道:“头人,我们抓住了一伙强人,缴获良马数十匹,金银珠宝许多!”
彝生者龙也不惊奇,这是经常有的事情。随口问道:“问过么?是什么人?”,“不知道,言语不通,听不懂。”那番将洪声道。
言语不通?这句引起了彝生者龙的注意,如果对方也是吐蕃人,那就不存在言语不通的情况。如果是党项人,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却说言语不通,哪来的?
“你去带来,我亲自问。”,彝生者龙吩咐道。
“言语不通,那就不是吐蕃人,也不该是党项人,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白玛达娃疑惑道。
彝生者龙摇摇头,心里却猜测着,有几十匹马,莫非是商队?不一阵,随着一阵呼喝声”几个人被押进帐来。彝生者龙看他们穿戴,倒也有些眼熟,几个的年纪都不大,二四十之间。仔细打量一遍,用*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要到哪去?”
对方之中”有一人噼里啪啦说了好一阵,显然有些焦急,一边说,一边还比划可他所说的语言,彝生者龙根本就听不懂。
一阵之后,彝生者龙放弃了沟通询问的想法,因为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遂对白玛达娃道:“你去叫几个走过四方的人,看能不能呼懂他在说什么。”
白玛达娃还没有应声”对方那人已经惊喜道:“你会说汉语?”
彝生者龙对女儿说的是汉语,现在这人说的也是汉语,当然,都不怎么流利,生硬得紧,不过意思却是听明白了。
“你也会?”彝生者龙更意外。
“略通一二。”那人点头道,随即,不等对方再问”已自顾介绍起来“我们都是商人,这一趟就过来作买卖的。”
“商人?”彝生者龙可不好糊弄。“既是商人,你们贩的是什么货?我听说,你们带有兵器,马匹”金银,却独独不见货物。”
对方面色不改:“我们携带金银,正是想去采买货物。”
彝生者龙盯着他:“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们是从契丹国来”跟党项人和宋人作生意,没有确定的去向。”那人回答道。
对于耶律大石在西域重建辽国的事情,彝生者龙仅仅是耳闻,具体并不知道。而且他也没有兴趣想知道,既然问明白了,他便挥挥手道:“东西都留下,马可以还给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对方一听急了”另一人道:“契丹人,与西夏往来不断”我们天志皇帝与夏主也颇有情谊,还请,“”,彝生者龙没等他说完就笑了起来:“夏主管不到我头上。”
“你不是党项人?”对方惊奇地问道。彝生者龙笑笑,并不回答。
“那该是吐蕃人,此处是西凉府地界,夏主怎就管不到你?”对方打破沙锅问到底。
彝生者龙挥挥手,不耐道:“如今这地方姓宋了,去吧去吧,惹急了我,马也不还,你们都拉去作奴。”
“姓宋?”那人惊讶不已,与几名同伴交换眼色之后,都笑了起来……,他们一笑,彝生者龙却怒了,喝道:“你们笑什么?来人,给我………
“且慢!”对方也喝一声。“你知道徐卫么?”
听他提起徐卫,彝生者龙眼珠子一转,反问道:“你知道徐卫是谁么?”
“自然!南朝陕西长官,西军帅守。”对方答道。
彝生者龙想了片刻,挥手道:“罢了,既然知道徐太尉,我不为难你们,牵上马,给你们些吃食,走罢!”
“恐怕走不了。”对方笑道。“实不相瞒,我是契丹国主的使者,此行便是要去陕西,拜会徐太尉。”
彝生者龙将信将疑,“哼道:“如今不作太尉了,改作酥蜜。”
“不管作什么,只要他还是陕西长官,我们就要去找他。”那人道。
彝生者龙盯他一眼:“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要拜徐枢密,所为何事?”
“这恐怕不是你该问的,见了徐,徐枢密,自有分晓。”对方既知此地已归大宋,自然无须跟一个地方豪强多费口水,有话直接跟徐枢密说。
彝生者龙暗思,如果真是使者,要去拜徐枢密,我若拦下,吃罪不起。不如将东西还给他们,押到仁多泉城,看城主怎么说。
一念至此,也不搭理对方,却吩咐武士道:“将这几个带下去,东西还给他们,送往仁多泉城,请城主定夺。”
对方一听,有些着急道:“时间紧急,我们必须尽快见到徐枢密!”
“那就由不得你了,徐枢密是你想见就见的?我作个都巡检使,一年到头还见不得他一面。”彝生者龙哼道,语毕,便将卫士将他们押了出去。
那契丹人只能自认倒霉,遇到这么一个狗屁不懂的夷人,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幸好他还懂几句汉语,要不然今天岂不枉死?
待契丹人走后,白玛达娃忽道:“阿爸拉,这些人要去见徐卫,不如就让女儿押他们去如何?正好,也可见到哥哥。”
“你?你一个女子,怎能作得这事?”彝生者龙笑道。
“如何作不得?到了那边,见到徐卫,我说几句好话,兴许就把哥哥放回来了。”白玛达娃认真道。
彝生者龙虽然还是笑着摇头,心里却活动起来。长子被作为人质,平日里也没有机会见到。不如真派个儿子去,名义上负责送契丹使者,顺便也看望一下长子。同时,多备些礼物给徐枢密,他一高兴,说不定还真会将儿子放回来。只是,以女儿的性格,她恐怕非要跟去不可!!!
第六百七十二章 新的篇章
第六百七十二章新的篇章
徐卫这些日子一直在等耶律大石的消息,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契丹枭雄动作会这么快。
在兴元府川陕宣处置司的正厅上,徐卫正和本司官员接见契丹国的使者。听说,这群人在仁多泉者城一带险些让彝生者龙的部众给劫了,幸好彝生者龙懂些汉语,否则,恐怕就要引起外jiāo风bō。
这回来的却不是萧朵鲁不,而是一个正经姓“耶律”的人。众所周知,原辽国的上层主要有两个姓构成,一个是国姓耶律,一个便是萧姓。其中耶律是契丹人的姓,萧是奚人的姓。奚人臣服契丹以后,辽主“善抚其部,拟为国族”,当成自己人。
此人名叫耶律元术,他的官职名称很拗口,徐卫也没有记住,反正是辽主麾下的大将。耶律元术先代表辽帝,转呈了给徐卫的礼物。都是些西域特产名珍,中土绝计见不到。
徐卫谢过之后,话从萧朵鲁不说起,他问道:“不知此前的使者近来可好?”
“多承枢密相公过问,萧朵鲁不如今正在军中效力,相信徐枢密很快就会见到他。”耶律元术笑道。
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川陕官员的注意,很快?怎么说?莫非耶律大石同意了咱们的提议,要进攻西夏了?徐卫心头一跳,疾声问道:“上回,我托萧朵鲁不转达辽主的消息,不知道……”
“在下正为此事而来。”耶律元术正sè道。他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自萧朵鲁不归国,并带来徐枢密的口信,我主极为重视。召集朝臣经过许久讨论,最终决定,联宋、迫夏、攻nv真、雪国耻!迎还圣上,重建大辽!”现在的契丹人,可称为“流亡者”,尽管耶律大石在西域打下万里江山,但契丹人的根始终不在那里。所以,就不难理解耶律元术为何如此神情。
此言一出,满堂欢腾。在座的,除了契丹使者以外,还有川陕宣抚处置司的马扩、张庆、张浚、万俟卨等。这些人都知道徐卫联辽的计划,此时听闻耶律大石同意,如何不喜?大石若能打协助打通河西走廊,非但于契丹人来说,东征复国变得切实可行;于大宋,于西军,都有莫大的好处。从此以后,nv真人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徐卫不禁都有些jī动,一拍大tuǐ:“好!辽主果是世之英雄!当机立断,魄力非凡!尊使,敢问贵国几时动兵?”
这句话一出,那些契丹使者都相顾而笑。徐卫看得一头雾水,我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耶律元术执礼道:“在此,要请枢密相公勿怪。只因路途遥远,事前难以知会。在萧朵鲁不回朝两月有余后,我主就已经下诏出兵。”
堂上一片哑然,川陕宣抚处置司的官员们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萧朵鲁不是去年五月,吴玠去世之际回国的,马扩去过虎思翰耳朵,他知道从陕西到那里,最快最快也要走半年。也就是去说,萧朵鲁不回到虎思翰耳朵,已经是年底。再准备两个月,然后出兵,算算时间,岂非开chūn之后?也就是不久之前?
徐卫除欣喜外,也有些吃惊。当初,他向萧朵鲁不建议攻夏,打通河西走廊时,萧朵鲁不还说了一通诸如契丹党项历来jiāo好之类的话。他本来猜测,萧朵鲁不回去以后,大石肯定要犹豫再三,却不料,他如此坚决!
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既然已经出兵,那打得怎么样?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得到的答案更让人吃惊。
“我主以南院大王萧斡里剌为主帅,同知枢密院事萧查剌阿不为副帅,部族首领耶律燕山为都部署,护卫耶律铁哥为都监,发十一万骑,从哈密力出发,进攻沙州。现在,已顺利夺取沙州、瓜州、肃州,党项守军降者颇众。眼力,我大军正围攻甘州,萧大王派在下来,就是知会徐枢密,按原定计划,两军在西凉府会师,商议后续。”
耶律元术一语惊满堂。
契丹人竟然已经连下沙、瓜、肃三州,正围攻甘州?那接下来可就是西凉府了!耶律大石好快的手脚!
正当徐卫还在震惊之中时,耶律元术问道:“在下来时,曾在仁多泉城一带逗留,那处已被宋军收复,想必西凉府对枢密相公来说,已经如探囊取物一般了吧?”
徐卫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老实说,他确实再三下令给熙河帅司,准备进攻西凉府,原本早就应该动手的。只是中途出了折彦质引军勤王,要他帮忙照看中原这档子事。于是就给耽误下来,现在,人契丹军都快打到跟前了,西军还没动手呢。
“好说,你回去只管回禀贵军主帅,计划未变,贵我两军仍在西凉府会师。”徐卫笑道。
“那是最好不过,实不相瞒,我军取沙、瓜、肃三州都不算艰难,唯独甘州强攻多日不下。而西凉府为党项重镇,如果西凉兵进援,那就费事了。所以,还请徐枢密……”耶律元术笑道。
徐卫正sè道:“这你放心,我保证西凉府的夏军一兵一卒也无法西进。”他这不是吹牛,也不是顾面子。在攻取仁多泉城和济桑城两处以后,西军就已经对西凉府构成也巨大威胁。但是,西夏国内的局势摆在那里,他们根本无力西顾,力量都集中在对付萧合达上。取西凉府,对姚平仲的熙河军来说,不算难事。
耶律元术见他如此自信,倒也放下心来。尽管,契丹人对南朝印象不怎么样,对宋军的印象更不怎么样。但几次遣使到陕西,又时常通过党项人得到消息,所闻所见都证明,西军今非昔比了。皇帝之所以下定决心,摒弃党项,联盟南朝,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知道西军一举收复全陕,将金军驱过黄河。当然,后来西军竟然还chā手西夏事务,这更让皇帝刮目相看。
又说一阵,耶律元术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件事情。
“徐枢密,宋辽从前是兄弟之国,今番再度联手,一直是通过枢密相公。我主的意思,此番我来,一是拜会相公,二是看是否方便,去一趟江南?”
正如他所说,一直以来,大宋和契丹之间,都是通过陕西在联系。以至于耶律大石都在疑huò,宋辽两国之间的事务,是不是陕西长官说了就算?不用经过宋帝?上回萧朵鲁不来,曾经隐晦地问及过此事,得知是因为徐卫有“便宜行事”的权力。
耶律大石听后,便吩咐出征文武,去拜徐卫时,看有没有机会去一趟江南,也见一见宋帝,这样更稳妥一些。
徐卫反应很快,立即答道:“这是自然,就算尊使不提,我也会安排。徐卫虽然受天子命,镇守地方,但终究是臣子。朝廷授予我便宜大权,原本是为救急。宋辽相逢一笑泯恩仇,此等大事,当然要由圣上和朝廷最后定夺,岂是徐某敢擅权的?这样,你一路也辛苦,且在兴元歇息两日,我尽快安排,如何?”
耶律元术大喜,执礼道:“如此,就多劳枢密相公费心了!”
“客气,今天晚上,我设下宴席,替各位接风洗尘,也预祝贵我两朝能击败强敌,鼎定天下,再续兄弟之谊!”徐卫笑道。
“好!在下一定到!”耶律元术喜道。
随后两日,徐卫尽量把公务排开,专mén在家里只作一件事情,写奏本。他虽有便宜行事的权力,但更有事后报备的意义。关于结好党项,联络契丹这些事情,虽然一直是由他主持,但也都向朝廷报备过。
只不过,那是例行公事,不算详细。而朝廷大概也没有太过重视这回事,可能杭州那帮人认为这事不太靠谱吧。这一回,趁着契丹使者去江南的机会,他必须把这件事情详细说明,这样才不至于让赵官家和六哥一头雾水。
奏本写好之后,他用枢密院专mén的红字牌加急发往行在。宋代的官方通讯,皇帝的诏命要用金字牌传,而且上面写明“御前文字,不得入铺”;接下来,就是枢密院的青字牌;再下,就是地方各司用的银字牌。御前金字牌,规定一昼夜行五百里,枢密院青字牌,一昼夜三百五十里,而银字牌就从来没到过一昼夜三百里。徐卫现在带着“知枢密院事”头衔,所以他可以用青字牌来传递消息。
送出奏本以来,他又安排耶律元术前往杭州。紧接着,一道军令发到熙河帅司,命令姚平仲发兵收取西凉府,同时派陕西转运司的转运判官,权充军前转运使,负责协调粮草。至于他自己,这回就不去了,你作为军事统帅,发手下大将打仗,没事就亲自去,这让底下人认为你不信任他。
却说杭州方面,在平息了政变以后,朝中开始了清洗。凡是跟太上皇有瓜葛的官员,都受到处置。严重的,如黄潜善、王宗濋、罗汝楫之流,丢了xìng命。次之如王次翁等辈也除名编管。剩下的那结,不是贬谪,就是安置。
徐六升为次相,他借此机会,捎带着把一些没有参与此事,但却极力主和的官员排挤出朝,纷纷下放到地方上任职。他这个作法,受到了台谏jī烈的批判。宋代政治较为开明,其中一个最主要的表现就在于言路的畅通。御史台虽然只是一个监察机构,既没有行政权,也没有司法权,更不用说兵权,但上到皇帝,下到百官,没有人敢对台谏掉以轻心。罗汝楫为什么敢上窜下跳,大放厥词?因为他是言官,可以风闻言事,而且不因言获罪。
宋代名臣包公包拯作言官时,为了反对皇帝提拔张贵妃的伯父为宣徽使,数次直谏,宋仁宗不为所动,坚持己见。包拯火了,撺掇整个御史台的官员,在下朝之后,截留满朝文武,当着百官的面,jī烈地反对皇帝的作法,甚至公然说张贵妃伯父是“盛世垃圾,白昼魔鬼”,说到冒火处,包拯是越走越近。
当着朝臣的面,皇帝也不好发作。包拯又是他信任的臣子,于是皇帝退步了,以商量的口wěn道:“既不作宣徽使,改作节度使如何?反正节度使是粗官。”
仁宗的本意是说,节度使在我大宋,已经不如唐末五代那样把持大权了,而且多是授给武臣,被那些带兵的粗人视为最高荣耀来追求,所以称为“粗官”。
哪知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包拯怒火冲天道:“节度使太祖,太宗都作过,恐非粗官!”他这一jī动,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廷辩结束回到后宫,皇帝的爱妃上前询问是否替她伯父要到了官职,仁宗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责怪道:“你就晓得替你父要宣徵使,宣徵使,你可知道包拯是御史!你看看吐我这一脸的口水!”
“殿丞向前说话,直唾我面,汝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岂不知包拯为御史乎?”
从此事不难看出,宋代重视言官,容忍言官是有传统的。徐良虽然是次相,但受到言官群起而攻,按理,他应该谦逊谨慎,收敛一些。可徐良不这么干,他手里有人事权,首先就把御史中丞给撤了,换了一个叫作周三畏的接任。结果,又遭到言官们的jī烈反弹,他接下来更狠,把几个态度最坚决的正言,司谏,御史,全调离台谏。
他这种作法,叫作控制言路。皇帝一般都不这么干,他却敢,为什么?因为正是赵谌的授意。经过此变之后,赵谌认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心软,如果早些听宰执们的意见,清理跟太上皇有瓜葛的官员,不就没有后来的事了么?
当然,你作宰相,光是换批官员还不行,你上台执政,得有施政纲领。徐六也是雄心勃勃,誓要超越其父。他施政的重心,就放在战备上。至于民政经济什么的,延续从前的政策就行。
那战备怎么搞?赵鼎之前,已经n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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