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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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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只是当时恼怒了南朝守军竟敢截杀游骑,侮辱金使。因此才不用药师之策,现在想来。确实不妥。谅这十余处小小县城。又能藏下多少兵马?我只需挥军直取东京,他们还不乖乖出城?网想到此处,只见帐帘掀开,一百夫长匆匆而入。
脸色一变,斡离不正当斥,却见那百夫人跪地报道:“今日我军游骑远远观望,见那札县城头忽地竖起一杆大旗,南兵识得上面文字,说是“忠勇徐卫”
郭药师闻言。眉头一皱,徐卫?去年据守黄河紫金山浮桥那厮?还真是冤家路窄。跟这儿又碰上了。去年就因为这小贼挡在黄河南岸,致使我军突袭东京的战略意图落空。今年我已到东京地界,看你如何自处?正思量时,忽听斡离不说了一句话,侍从解释,二太子问他,还记得徐卫吗?
正当回答,忽地心中一跳。不好!那徐卫虽只是无名小卒,却因去岁阻挡大军南渡,被二太子深恨。当时就放言,他日再来,必杀徐卫。眼下,金军攻城屡屡受挫,二太子正恼怒,如今得知又是他坏事,那还不引军急攻?如此一来,大事不妙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暴乱
第一百四十七章暴乱
二当郭药师心惊。想要提醒斡离不时,忽闻大帐之外人晓刁 。乱作一团。帐内众人纷纷侧首,片玄之后,帐帘掀处;见一人滚将进来。一看来人,帐内十有**猛然起身!到不是这人身份有何特殊,而是其形容!看样子应该是位金军将领,着裘披甲,尖帽结辫,让众人意外的是,他此时浑身血污,便是脸上也被鲜血涂染,看不出本来面目。铠甲上,左肋处一道深痕清晰可见!连滚带爬冲进来后,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择离不禀报着。一众汉辽官员苦于语言不通,只能等着别人解释。
“天黑之后。宋军突然劫营,人多势众,来势汹汹。
当郭药师听到这句话时,死盯着向自己翻泽的官员,满脸俱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劫营?宋军敢来劫营?这怎么可能?东京已在我军掌握之中,宋军不过是瓮中之鳖,守户之犬,早晚手到擒来,他们居然敢主动出击?是谁?难道又是徐卫?若是如此,事情倒棘手了。只希望二太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这数万战无不胜的女真精锐恐怕,
看向斡离不。果见他脸色铁青,目光闪动,右手紧紧探住刀柄,腮帮处不住鼓动,显然气愤已极,雷霆之怒即将发作。
“有一身长八尺。极其雄伟之将,使一杆铁枪,所向无敌!接连刺死军中百夫长,千夫长数名,无人可挡!我军迅速反击,打退来敌,因天色已暗,又不知其虚实,因此并未追击。清点伤亡,损失千余人。
郭药师闻言暗叹。女真人自侍甚高。
前军遭遇宋军劫营,居然不立即向大营报告以求援兵。在女真人眼里,宋军都是窝囊废,即使处境被动,也还想着独力击溃。现在倒是打退了来袭之敌,可前军的将领们难道没有想过;如果及时向大营上报。二太子遣精锐铁骑奔袭,结局将是怎样?哪怕他来了十万大军,夜色之中被女真精骑一冲,四散零落,哥追击斩杀,扩大战果,必使大宋君臣胆寒!
突然一声剧响!斡离不面前桌案被他一脚踢飞!呛一声拔出腰间弯刀,向前猛挥!
郭药师心里不觉一紧,此时敌军已退,若二太子盛怒之下,挥军往攻,只会让局面陷于胶着。唯今之计,当直扣东京,引蛇出洞,方为上策!正想力谏之时,只听二太子歇斯底里的嚎了起来!
“二太子军令,明日一早,兵发东京!”
次日上午,陈留县城徐卫所住的那所宅子里,张庆、吴阶、杨彦、马泰、李贯等人各着戎装,神色凝重,簇拥在徐卫身后,都望向那架上地图。还有一人。约有三十五六光景,身长只六尺。面黑须短,极是精干,全身笼罩铁甲,此时手握刀柄,默然无语。’ 接连数日,不见各县烽火,徐卫传令各部,务必小心。切莫大意。他知道女真人是不会因为小小的挫败而萌生退意的,必然在重新调整战略。果不其然,今日一早,李贯手下的细作来报,金军前锋两处大营都在开拔,当然,他们不是在撤退,而走进攻。兵锋所指,直向东京!世事虽无常。个中却自有定数,该来的迟早会来。你躲也躲不过。只是没料到来的这么快!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徐卫怎么也不会猜到,他用尽心机想要拖住女真人,以待各路王师开赴东京。而姚平仲急于建功,竟派兵趁夜偷袭金军前锋大营。本来这么搞也没有错,在敌我双方陷于胶着之际,出奇制胜是兵家惯用伎俩。问题就出在,他这边正全力拖住女真人,使其陷于东京周边而不进逼帝阙。姚希晏的劫营,非但没能打击金军士气,反倒惹的斡离不肝火大动。只不过这一回却没这金国二太子气糊涂,却把他急清醒了。
姚徐两部驻守东京四郊,两者之间互不隶属,你干你的,我打我的。这也是朝廷常使的招数,让武将互相牵制。以致使号令不能统一,各自为战。原本有个京畿制置使司压在上头,可姚古兵败滑州,已被贬到广州安置。这也是为什么姚平仲急于建功的原因之一。现在他打草惊蛇,让局面再度陷入危机之中。不过,危机,也常常就是转机。
收到消息后,徐卫急召驻守咸平的吴阶杨彦回陈留商议对策。此时,一班战将都盯着那图,找的,便是金军进兵的路线。
“姚希晏那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九哥费尽心机拖住金狗,他倒好,一棒打过去,惹得狗急跳墙了!”杨彦越看越生气,忍不住骂道。
徐卫没搭话。吴阶看他一眼,笑道:“杨指挥这倒是错怪姚都统,了,他并不知道我方在拖延金军。进驻六县之时,都指挥使就曾有言,此次防御作战的胜败关键,就在于徐姚两军之间的协同配合,如今看来,果然言中。
“不怪他怪谁?这厮一贯小觑我们,见我军力抗女真有功;定然眼红,这才迫不及待出兵劫营。杨彦梗着脖子强辩道。
吴阶不再答话。因为不可否认,姚平仲出兵劫营,妾多少少有这方面的原因存在。
徐卫看得入神。此时方才回头道:“你们看看,金军向来的作战习惯,都是先扫外围。后攻城池。而今
“ 忧又略,直扑东京,意图何在?” 众将闻言,不觉一怔,意图?那还用说么?意图东京啊!难道拉着几万人的队伍游览宋都名胜?
吴阶目视地图良久,抱拳向徐卫道:“都指挥使,恕卑职直言,金军这一举动,非图东京,意在图我!”说到此处,顿一顿,补充道“或是姚平仲。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图我?若其目的在我军和姚平仲身上,直接攻城便是,何必挥军西进?徐卫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道:“继续
吴阶从前不过是徐原麾下一员队将,自打转投虎捷乡军,先任都头,后升指挥,手下精兵数千,很得徐卫器重。因此,但凡徐卫见召,他必闻风而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得都指挥使垂询!沉吟一阵,手指地图言道:“诸位请看,东京四面,都驻守重兵。我部与姚平仲分守东南两面,殿帅各部驻守西北两方,在金军到来之前,已将东京围得铁桶一般,使得斡离不难以下口。且近日那州张叔夜率兵三万进援,我军阵容愈强!欲图东京,必先扫清外围,即使金军战力再强,这个策略他绕不过去!连日攻城,一无所获,金军突然扑向东京,看似意图攻城,实则,引蛇出洞”。
众将闻言,又仔细观察地图。都觉言之在理。宋军的长处,便是攻守城池,女真的长处,在于奔毒野战。今其远来,为求速胜,扬长避短也在情理之中。
“我现在担心的是,金军扑向京城,是为逼我们出战。即使我们洞察其意图,坚守不出,可朝廷呢?一旦得知金军进兵,必然强令我部与姚平仲出城退敌。只是。到了那时,金军已占先机,于我不利。我们不能让女真人牵着鼻子走啊。”徐卫抱着双手,朗声说道。
可有什么办法?金军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京城来,大宋已是十分被动。且目前虎捷乡军的主力,都在咸平陈留两处,尤其杨彦的重装步兵全在咸平,如何抵抗金人进军步伐?
“那就伏击这伙撮鸟!直娘贼。视我几万大军如无物,没见过这么狂的!”杨彦挥拳吼道。
他说一完,当场众将皆面面相觑,谁都知道,杨指挥勇力过人,所部也确是虎捷乡军头等主力。但此人性情暴躁,勇而无谋。伏击?说得倒是轻巧!偷鸡不成蚀把米,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例子还少么?
却不料,徐卫听了这句话竟面露赞许之色,吴阶更是频频点头:“是极!杨指挥所言,切中要害!”
这样一来,倒连杨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试探着问道:“真的?”
“不错!伏击!金军既然意在引我上勾,必然不会全速前进!而且,据我估计,斡离不肯定遣诱饵在前,自己亲提虎狼在后。一旦前锋遇敌,他就蜂拥而上,依仗优势骑兵冲击追杀。如果我军要伏击,就不能理会诱饵吴阶说到这里。众将都暗自心惊,老天!这可是冒险之举!虎捷乡军目前总兵力四万余人,且分驻六县,仓促之间能召集两万人马已经不错。两万人去伏击敌军主力?而且还是骁勇绝伦的女真人!万一失策,那可是有去无回!都指挥使会同意风险如此之大的建议?
“你的意思,直接截杀斡离不主力?。徐卫目光凌厉,沉声问道。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取到震慑敌寇的效果。若伏击前锋,那是自取灭亡。吴阶答道。徐卫闻言,一时没作回应,要伏击韩离不,有几个难处。其一、兵力不足。女真人的骑兵在此时可以说是冠绝天下,步兵对骑兵,赢了追不上。输了跑不掉,实在不发;算;其二、金军进兵路线尚不明确,要伏击敌人,首先要确定其行军路线,才能预判伏击地点;其三、气候恶劣。大雪虽已停,积雪也开始融化,但仍旧丰分寒冷,这对将士们是个。严峻的考验。
吴阶见徐卫沉吟不语,知他还有顾虑,若是其他人,他也就言尽于此了。但徐卫待他实在不薄,思前想后,还是劝道:“都指挥使,如今敌我力量悬殊。若不在金军西路过河之前,将斡离不击败,结果如何,不难想见。女真人所仰仗的。就是其精锐骑兵!但眼下积雪融化,道路泥泞,其骑兵机动性将大打折扣。此时不打,时不再来’
徐卫将那三点难处合盘托出。吴阶却指出,女真人并不了解东京地形,虎捷乡军辖下六县,因防范严密,连番截杀金军游骑。斡离不进兵,必然不走这路。姚平仲所部也是顽强防守,金军也不会犯险。除此之外,既然对方是想引蛇出洞,为了扬长避短,必选开阔之地。纵观东京东南两面,除姚徐两军防区外,要走开阔地,选择就不多了。至于气候寒冷么,受打退金军数次进攻鼓励,目前虎捷乡军士气高涨,可以克服困难,不足为惧。兵力不足这一点,也可以通过聚集数县精兵解决。总而言之一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是取胜关键!
正说着,忽听得外头嘈杂,徐卫御下极严,这等军事会议的所在自然是严禁喧哗,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以身试法?众将都皱眉之际,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近,间杂’ “ 一尹铿锵作剑相撞!多时。几人大步而入习旧四目个,三十出头。身形高大,衣甲鲜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除嘴上一溜浅须外,容貌与徐卫颇为神似。
“四哥?”徐卫大感意外!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徐胜徐琴忱!四哥被官家调入班直之列,为何突然出现在陈留?当即上得前去。两兄弟你捶我胸,我拍你肩,好不亲热。徐卫麾下,杨彦马泰从小便对徐四哥高江。仰止,都上来拜见,其他诸将也久闻徐胜之名,依次见礼。
“来,我给你引荐,这两位都是班直同僚,陈虎,宋达徐胜手指身后两将说道。
徐卫抱拳为礼。那两人也十分客气,笑道:小徐官人的威名,在下早已听闻,久仰。”
闲话已毕。徐卫问道:“四哥不在京中,如何到了陈留?。
徐胜神情为之一肃,正色道:“朝廷知金军扣城甚急,又理解你部兵力不足,压力最大,因此官家恩诏,命我率御龙直两千骑兵前来相助班直已经提过,便是天子身边的近卫之师,非武艺绝伦、件表出众、身家清白者难以入选。班直之中,有精锐骑兵。从前称“族御马直。”宋太宗时改称“族御龙直”后改现名。
堂中一时为之轰然!自从靖绥营组建时起,徐卫就很重视骑兵,只是无奈,限于条件。靖绥营时期,他手下骑兵不过就是马泰所部数百骑,还是从王善那里缴获来的。相州与金军野战,获马三百余匹,后入东京,扩军整编,又从天驰监调给他良马两千匹。因此,徐卫虎捷乡军,虽有两万六千之众,但骑兵不过三千人。即使这次整编残军,又得到童贯手创的常捷七千,但把所有骑兵加起来。也只三千三百余骑。
现在,朝廷居然派了位在“上四军”之上的班直骑兵来助战,叫这班虎捷乡军将领。如何不喜出望外?
徐卫虽然也欣喜不已,但其实已经噢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皇帝连自己的近卫亲军都派出来了,绝不是因为他铁心抗战。一定是东京城里出了极大的变故!他早就看清一点,与其指望皇帝下决心对金强硬,还不如指望铁树开花,母猪上树。反复无常,犹豫不决,才是这位大宋天子的作风。
不过,有了班直的加入,虎捷乡军的战力,又将上一个台阶。历史上,金军攻打东京城,几万守军支撑不住,李纲请求皇帝派班直三千人参战,这才击退金军。班直的战斗力,可见一斑。这块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当下,徐卫因徐胜的到来,暂时中断了军事会议。在外带兵,不能只管埋头打仗。一定要随时注意东京朝廷动向。那里,是可以决定国家政策走向与武将生死起落的地方。众将退出以后。徐胜不用弟弟开口,已径直接说了起来。
第一句话。就听得徐卫眉头挑动:“东京乱了!”
耿南仲等人力主议和,向为舆论所攻诘。日前。不知何故,京城太学生七百余人聚集在宣德门下,以陈东为领袖,上书天子,请求罢耿、唐、李、张四贼,团结军民,激励士气,与女真人血战到底,复我
。
赵桓闻讯。不予重视,交给三省都堂的宰相们处理。现在的宰相是谁?不就是那四贼么?耿南仲是胆大包天,先派有司官员前去劝说太学生不要闹事云云。这些天之骄子本对他怨恨极大,当他是个屁,根本不理会。耿南仲大怒,居然遣开封府拿人。这下捅了马蜂窝,就在第二天,京城数万百姓自发涌向宣德门,集体请愿,其中,竟有守城官兵!请求朝廷罢和议,振军心,痛击来犯之敌。
恰好此时。姚徐二将在前头打退金军的消息在东京传开小东京军民更是群情激愤。因天子拒不出面,百姓怒敲“登闻鼓”要求官家接见。赵桓惊弓之鸟,坚决不出。派出了一个倒霉蛋,叫朱拱之的宦官出宫察看形势。结果,被愤怒的百姓当场“撕譬死,骨血无余”当天被百姓撕杀的宦官达二十余人!禁中震动!
更到霉的是李邦彦,他受天子急召路过宣德门,本来还遮遮掩掩,不知怎么回事,却被百姓发现了。军民都痛骂他是“浪子”弄权误国,罪大恶极!一时间,板砖瓦片齐飞,烂菜泥巴共舞,打得李浪子是抱头鼠窜。竟不顾宰相威仪,纵马窜入宫中,方才逃过一劫。否则。这厮在众怒之下,也难逃一死!
唐恪最到霉。赵桓本来派耿南仲代表皇帝出来劝说安抚百姓,姓耿的自知犯了众怒。托病不出,让“老实巴交”的唐恪来顶雷。哪知话没说两句,愤怒的军民一拥而上,抓扯撕打,若不是有禁中武士急救出来,他怕也是“骨血无余”了。救入宫中才发现,站立不稳,右腿被打断,肋骨断两根。东京民变,风起云涌,一发不可收拾,
这场史书明载的暴动,若是从前,改变不了大宋灭亡的命运。可是现在,却成为一个转折点,不止是大宋王朝的,更影响到徐卫。
本卷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罢相
入宋靖康元年的春节。东京百姓在暴乱中渡帝点 大臣在朝堂上的言论,经太学生之口,风传京城 时间,群情激愤!自去岁以来积压在人民心中的耻辱与不满在除夕之前猛烈爆发。不止是仕子百姓,便连东京禁军的官兵也参与到这场“运动”中来。谁都知道闹事的下场是什么,但一方面激于义愤,一方面又想着“法不则众”于是乎。十余万军民云集皇宫之前请愿,撕杀宦官,痛揍奸臣,太学生们奔走呼告,越来越多的东京军民向御街聚集,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耿南仲做了缩头乌龟,他知道有十几万人在皇宫前面等着堵他,就连官邸之外也不时有“乱民”窥视。于是龟缩在家不敢出门。唐恪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至今还躺在床上直哼哼,始终闹不明白,自己身为宰相,被乱民打成重伤,官家怎么就连句话也没捎来?等到腊月二十九,皇帝的诏书就到了。可赵桓在圣旨里没有一言片语的关怀,而是罢了他的相位。唐恪惊怒之下。立即想到了自己的战斗伙伴,就问传诏的内侍,耿南仲是怎么处理的?当愕知耿南仲安然无事时,他终于明白,朝廷这是把自己推出来背黑锅!希望通过罢免自己。达到平息民愤的作用。
唐恪素与内侍交从甚密,遂问原由。内侍告诉他,东京军民指他与耿南仲、李邦彦、张邦昌为“四贼”并说他们四个奸臣的祸害,远远超过蔡京童贯,要求罢免诛杀!朝中也有御史胡舜涉弹劾他,“恪之智虑不能经画边事,但长于交结内侍,今国势日蹙,诚不可以备内侍劝说唐恪,不要上表申诉,接受诏命,明哲保身,毕竟众怒难犯,现在东京军民已经失去理智,无论是对奸臣还是对女真,都是一片喊打喊杀。唐恪闻讯大惊,肋骨断了两根居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哽咽不能语。赶紧接受诏命。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是谁接替他出任次相?内侍回答说。是开封府尹何栗。唐恪听后,不再复言,他知道,尖战派又上台了。
大年初一。刚刚过去的除夕没有一丝一毫的年味。东京军民聊足了劲,通宵达旦地守在皇宫宣德门外请愿,虽然苦寒,但军民心中爱国之热忱。又岂是严寒所能浇灭的?上天似乎也被东京军民感动,在经历了大雪极寒之后,久违的阳光再一次普照东京。
徐卫和姚平仲只带着十数名亲兵便奔进了东京城,时京城已经戒严,他们虽为镇守大将,却也得验明正身方得入城。城头守将知他二人身份后,好心提醒,别走御街,别靠近宣德门。
“京城何以混乱如此?”姚平仲提缰缓行,望着一片萧条的街市惊异道。便是去年东京戒严,也断无这般景象,连走几条街居然看不到人影?
这时,有一路人向西而行,听了这话,又见他们是军官打扮,遂答道:“百姓都去皇城请愿。唉。国难当头啊,那城外姚徐二将。怕也抵挡不住,难过,难过。”
姚平仲勃然大怒,挥鞭直指,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金贼但来,管叫他有去无回!你一个泼皮无赖破落户,也敢小觑我?”
那路人着实骇了一跳,将他与徐卫仔细看了几眼,突然“阿也”一声,抱头鼠窜而去。姚平仲愤愤不平,欲遣卫士捉拿。却被徐卫挡住:“姚都统何必与这小民一般见识?”
“你不气?娘的,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连败金狗,这厮却乱嚼舌根!可恨!”姚平仲厉声吼道,一张脸涨得黑里透红。
徐卫懒得跟他纠缠,轻笑道:“正事要紧。’ 听到这句。姚平仲方才正色,想了片刻,扭头盯着他:“这回你倒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你来见我之前,我正召集部曲商议伏击一事,还打算使人去知会你。合兵一处呢。”
徐卫暗笑。并不答话。原来,与部将议定之后,徐卫认为,虎捷乡军的兵力不足以完成伏击作战。因此决定,亲自去见姚平仲,两人联手。后看见了徐具,听了计划,想都没想,立即表示赞同。当然一再声明。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并在徐卫来之前就已经召集部属商议已定。此时,他二人同回东京,为的便是面见枢密使徐绍,上报作战方略,请求批准。他们分驻东京两面,任务本是据守,如今改变战略,必须要朝廷甚至皇帝同意。说起来也真操蛋,前线大训伏;打仗,环得朝偻点场上瞬具万变,半天迟以决,抢的就是时间,可谁叫大宋制度如此?又走一阵,忽听前头人声鼎沸。远远望去。御街方向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正漫过来。两人亲兵不用吩咐,立即挺枪拔刀挡在长官身前。
“果是姚徐两位官人!”人潮中,不止一个耸音高呼道。那街头巷口,人满为患,都冲他们奔过来。若是旁人,早被这阵势骇呆了,但他两人都是统兵之将,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何况百姓?
不多时,数以千计的百姓军士将他一行人团团围住。人人都是情绪激动,七嘴八舌地高声喊着,叫着,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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