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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有女初长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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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的姨),还有舅舅和外婆外公全都一窝蜂的跑到医院,摆出来长辈的架势。
“你就不能好好照顾她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能不能做点事儿了?”艾姝的亲妈板着脸教训云志,激动的差点儿动起手来。
“她又不是我生的,我有什么义务照顾她?你再跟我动手试试?”云志冷笑的打开艾姝亲妈的手,抄起旁边的椅子,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艾姝的亲妈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手里的椅子就能拍过去。
艾姝的亲妈果然无话可说,呶呶着大半天没吐出一句话。云志说的没错儿,她妹妹不能生孩子,云志跟艾姝根本没血缘关系,他没义务照顾艾姝。
“别闹了!孩子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闹吗?你不放心接她回去!”艾姝的外婆气呼呼的呵斥艾姝的亲妈,她是真心疼艾姝。
艾姝的亲妈低着头,装着没听见艾姝外婆的话似的。可能也觉得无聊,索性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皮。
“好端端的……闹什么自杀啊?”艾姝舅舅的态度倒是挺温和的,他没敢怪云志,只是试探性的询问着。
“艾姝不让我……跟别人搞对象,我跟谁谈恋爱她都不让。”云志毫不回避的全盘突出,眼神□裸的看着艾姝的舅舅。
艾姝的舅舅脸色变了,他一下就明白了云志说的意思。艾姝的外婆反应慢了一些,话语里透着小责怪,“你才多大啊,艾姝不让你搞对象是对的,你还得好好考学的。”
“我是个男人,早晚要结婚吧?”云志冷笑着,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一家人像个笑话。
“你可以跟我结婚啊,反正我又不是亲兄妹。”艾姝突然从病床上跳起来,尖锐着嗓子嚷着,病房的走廊都透着她尖细的声音。
“别说胡话!”艾姝的舅舅变了表情,推搡了一下艾姝。
艾姝的外婆终于听明白了云志的意思,她老人家被迟钝的思维卡住了,好一会儿没想出来合适的话语。只好用枯瘦的双手把艾姝强按到病床上,艾姝长大了,已经到了对男人动心思的年纪,怎么会成熟的那么早呢?
“反正你们也不是亲兄妹,你跟她结婚也行啊,再说了……我妹他们家的房子还值不少钱呢,你要是……”艾姝妈突然莫名其妙的甩出来这么一句话,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云志抓起身边的椅子砸向艾姝的亲妈,椅子在空气划出来刚硬的弧形。
“你怎么打人啊你……”艾姝的亲妈惊慌失措的躲闪着,椅子砸在旁边的病床上,发出咔吧的声音。
“你自己裤腰带管不住生出来的孽种,你都不要,还想丢给我是不是?”云志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指着艾姝的亲妈,“你们全家都是狗×猪,稀里糊涂!你们是贱种,我不是!”
“你……”艾姝的亲妈被云志骂的面红耳赤,竟然骂不出来给力的话,只能怒目而视,艾姝舅舅本来想说两句,但又觉得自己妹妹理亏,只好装听不见。
云志用力把水果刀插在床头柜的木头里,大踏步走了出去。艾姝疯了似的跳起来,要追云志,“小哥!小哥!”
“你有点儿廉耻心行不行?”艾姝的亲妈怒斥艾姝,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到艾姝身上。
“说我没有廉耻心?你要是有廉耻心,我会有今天吗?”艾姝反唇相讥,她已经厌倦了管亲妈叫姨的表演。
艾姝的亲妈啪的甩了艾姝一记耳光,艾姝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艾姝外婆抓起手边的拐杖,没头没脑的砸向艾姝的亲妈,病房里乱成一团。
小芝坐在艾姝家里等云志,她倒是内疚了一段时间,想着艾姝自杀会不会是被她打了耳光。气呼呼的云志从进门的一瞬间开始,就开始砸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从饭碗到碟子,再到炒菜的锅和厚厚的榆木砧板。
“云志,你别这样……是我那天不对,我不该教训艾姝……”小芝胆战心惊的看着发疯的云志,她最怕的就是这个男人失控,但最喜欢的也是他失控。
云志深呼吸了很久,但都没办法消解内心深处涌动的愤怒。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这些年来能经历的都经历了,没什么能让他如此愤怒,甚至两只手都会跟着颤抖。云志咬牙切齿的强压着内心深处的喷涌而出的暴怒,他想到了真正让自己的愤怒的诱因,是艾姝的亲妈,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艾姝,像是处理一件残次品和垃圾。云志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当年那个处理他的女人,是不是也和艾姝的亲妈一样,比如:每个月我还是可以给些钱。
“云志,你别这样,我害怕……”小芝紧张的触摸着云志因为暴怒而涌动的脖子上的血管,云志额头上细密的汗像是一层露水。
云志突然粗暴的扯过小芝狂吻着,他含糊不清的嚷着,“你舍得吗?你舍得吗?你有没有舍不得……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的……”小芝缩在云志的怀里,她怕云志的粗暴,也享受这种冲动和激情。
云志疯了似的在小芝完美的胴体上寻找着出口,女人是男人的出口。而很多时候,男人是女人的入口。
“不要……”小芝虚弱的呢喃着,她忽然看到了玻璃窗外的站着的模模糊糊的安茉,“外面有人。”
云志根本听不见,他不想中断自己半梦半醒之间的宣泄。
“是安茉……”小芝强忍着身体的颤栗,对着云志的耳边说出安茉的名字。
云志猛的抬起身体,回头看向玻璃窗花的外面。一个身影晃动了几下,跑开了,云志凑到窗户边上,看到窗台上留下的寒假作业本。安茉的重点班要开学了,她答应过艾姝帮她做寒假作业。
重点班年后恢复上课都好几天,安茉还没能从看到云志和小芝的那个瞬间解脱出来。她突然觉得世间最脏的就是男人和女人□裸的纠结的在一起个那个瞬间,小芝半裸的身体完全颠覆了她对女人美丽的理解,云志也让安茉感觉到恶心。
安茉甚至开始感觉绝望,她所期待的很多东西都不是这样。一直到刘扬关切的问她是不是病了,安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魂落魄。代丽那段时间喜欢讨论自由诗,就是中学生读物上那些写青春写青涩的情感的小短诗。安茉一直喜欢的都是古诗词,但也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写了很多懵懂的自由诗,但那些一直都不是安茉的天赋,她写的自由诗也像古诗词。安茉有强迫症,强迫着她写诗一定要押韵。
铭洋背影像个梦魇一样笼罩安茉的生活,很多个上自习课的时候,安茉就会呆呆的看着铭洋的背影。她跟自己说:我可以忘记你吗?我为什么还要想起你?为什么不能忘了7岁那年的幼儿园?那么多那么多悲伤的回忆,为什么就不能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
班级里坐在铭洋身边的女生总是喜欢不停的说话,也喜欢不停的回头。听很多人说,就连铭洋停放自行车的地方,都会有不少女生故意把自己的自行车挺过去,靠着他的自行车很近,靠近是一种幸福感。
安茉很想跟刘扬说她的秘密,但她不敢说。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要折磨有秘密的人。没有折磨,其实就没有秘密。所以整个初中高中的学生时代,没有一个人知道安茉的秘密,也许也没人关心安茉是不是有秘密。
那一年的冬天,在重点班的不停的补课和加快进度中,过的很快。安茉颓败的忧伤慢慢的,也就死寂一样沉到了心的最深处,她期待春暖花开,也许更期待万物生。总之,就是熬。反正她已经熬过了不少的时光,总会熬到头的。
春暖花开的三月,学校低矮的树丛和参差不齐的树木都长出了新的枝叶。安茉的作文和语文成绩是最先提高上去的,语文老师好像也相对重视她一些,对她写的作文经常会单独给一些建议,这多少给了安茉不少的信心。
课间的时候,安茉会习惯性的跟刘扬和代丽躲在郁郁葱葱的小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偶尔也会说起港台明星,但安茉的眼神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着铭洋。铭洋像很多男生一样,也会跟大家坐在一起,热烈的讨论一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好听,突然挑高的音阶一点儿都不刺耳。
有时候铭洋的眼神也会停留在安茉眼睛上,依然是那种带着犀利的探询和疑问的意味儿。安茉就会飞快的避开铭洋的眼神,装着无意识的看向别处,这时候,刘扬就代丽就会很奇怪的看着安茉的表情。
开学后,安茉遇到过美国妞儿几次。他对安茉的态度冷淡了很多,有几次竟然低着头视而不见的就想走过去。安茉很想问美国妞儿为什么不理自己,但又会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说不定美国妞儿根本没把她当朋友,只是因为安茉在他被宋岩欺负的时候帮过他而已。这样一想,安茉就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初三班开始紧急备考中考,学校所有的副科都要被考重点高中的学生让路。安茉开始回避见云志,有时候远远的看见了,也赶紧躲开。
所以当云志大踏步的在安茉体育课的自由时间找她的时候,安茉除了惊讶还有反感,因为她没地方躲了。暴露在四月份的空气里的花香,还有温热和躁动。操场上是铭洋和其他男生一起打球。
“我上体育课呢。”安茉避开云志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在小树林的幽暗里。
“我知道你上课。”云志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尴尬或者不自然的表情,他突然拖住安茉朝小树林的外面的大大咧咧的阳光处走去。
“你干什么?”安茉开始紧张,她不知道云志想做什么,但安茉不喜欢别人看到她和云志在一起。
“你喜欢的……是不是他?”云志指着远处奔跑的铭洋,厉声质问安茉。
、情何以堪
“我用你管我?”安茉愤怒的甩开云志,她甚至觉得云志指向铭洋的手指头都带着罪恶感。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云志突然生硬的卡住安茉的下巴,逼着她朝铭洋的方向看,“从开学到现在,我已经看了你好几个月了!还不承认是吗?”
“你放开……我!”安茉下颌骨疼的说不出来话,她强忍着流眼泪的冲动,毫无惧意的看着云志冷冽的眼神。
“我警告过你,不要轻易喜欢上别人,你听不懂吗?”云志更加用力的卡住安茉的下颌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每个人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
“你管我?你和小芝姐呢?你别我脏……”安茉歇斯底里的反驳着,如果有把刀,安茉不确定这个瞬间,会不会直接砍过去。
“你给我好好看看铭洋的眼睛!那里面什么时候装下过肮脏的东西?你再看看你自己的眼睛,看看我的眼睛!我们注定是妖孽!不能自知自明吗?”云志强迫安茉看向铭洋的方向,铭洋似乎很开心的奔跑着。
铭洋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裤子,就连束着的腰带也显得那么的得体。安茉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了模糊,有东西顺着眼角缓慢的滑落,热热的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
“你不会懂的……”安茉哽咽的反抗着,她怎么才能跟云志讲清楚?如果不从7岁那年的回忆说起,云志怎么可能懂?
“好啊,你说我不懂是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云志松开卡住安茉下颌骨的手,拽着她大踏步的朝铭洋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安茉慌乱的挣扎着,云志的手像钳子一样有力量,锁着安茉的手腕。
“你不是喜欢他嘛?去跟他当面说啊?”云志蛮横的甩给安茉一句话,强硬的动作像是拖着小死狗一样拖拽着安茉。
“你疯了吗?”安茉抓过云志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云志松开了手,安茉逃也似的退缩到小树林的阴影里,铭洋好像朝她的方向回头看了看。
“不敢是吗?好啊,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儿说你喜欢他,喜欢那个像瓷娃娃一样温润干净的男生,说啊,跟我说啊!”云志步步紧逼,逼得安茉无路可退。
云志的动作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安茉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她彻底懵了,不相信似的看着云志。
“醒了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你,也是最后一次打你!你要是再敢想他,就记住我这个耳光!绝了不该想的念头吧!”云志红了眼睛,声音竟然也哽咽起来,“我快要考试了,这是我考试前最想处理的一件事儿,我先去B市,过几年你考过去,我在那里等你!”
云志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茉捂着发烫的脸颊,靠着树干茫然的发呆。她甚至都不敢在云志面前喊出来铭洋的名字,更不能勇敢的告诉云志她是喜欢铭洋的,她连内心的秘密都不敢大声说出来,这样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那些天的很多事情,都发生的莫名其妙。
安茉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铭洋,就算她想再看见铭洋似乎也不太可能,铭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安茉所在的重点班。然后安茉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空荡荡起来,像一个充满了空气的塑料袋,一戳就破。流淌出来的都是躁动的茫然,就好像是晴朗的夜空,再也看不到北极星的方向,原来铭洋的存在对于安茉,是那么的重要。
安茉的世界里就剩下了最后一件事儿,学习考试。然后考的远远的,然后离开,然后能不回来就不再回来。
初一下学期的考试成绩,安茉算是小有提高。但幅度不大,她一直都是慢热型的人,在一个小范围内,慢慢悠悠的总会悄无声息的爬到前面。安茉的成绩开始跟代丽差不多了,代丽当时是班里十六七的排名。刘扬的成绩一直不错,排在班里五六名左右。
中考结束的很快,快的让人想不到之前的三年时光竟然只是为了稀松平常的两三天服务。
云志报考的是B市的一所技工学校。他的决定超乎了所有老师的意料,不少老师都期待云志考重点高中的,但云志执拗的违背了所有人意愿,也许也违背了他自己最初的意愿。一所普通班的中等成绩的学生都能考上的技工学校,还在千里之外的B市,没有人知道B市想什么。
从中考完云志就开始收拾行李,他没对最后的录取结果没什么要质疑的。艾姝又哭又闹,不想让云志走那么远。因为云志一直都艾姝隐瞒报考的学校,艾姝一直以为云志考的是重点高中。
小芝找安茉的时候,安茉刚放学,暑期还没有正式开始,学校会让重点班在暑期正式补习之前放几天假,上吊还得容许多喘几口气吧。安茉没想到小芝会去学校找自己,而且也想不到小芝找自己的理由。安茉根本不想见云志,有时候会恶毒的想着最好马上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你帮我劝劝云志呗。”小芝一点儿都不扭捏,她找安茉向来开门见山。
“劝什么?”安茉挺冷淡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之前撞见他们两个人扭在一起的那种场景解脱出来的原因。
“他不乐意用我给的钱念书,他家里哪有什么钱啊?再说读完技校还不得回来找工作吗?其实都差不多,来我爸的工厂没什么差别。”小芝其实是有些良苦用心的,云志要是用了她的钱,就好比欠下良心债,怎么都得还,为两个人将来结婚也增加筹码,云志执意不肯用她的钱,难免会有其他想法。
“他不用……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吧。”安茉并不想趟浑水,她只是觉得自己和云志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的安茉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真的认识云志这样一个人,一个理直气壮抽她耳光的男人?
“那他的负担要多重啊?又要负担学费,还有生活费,还得照顾艾姝,哪还有心思学习,安茉,云志可没少帮过你,你就不担心他吃不消吗?”小芝察言观色,她总觉得安茉的话,云志多少会听进去一些,至于原因是什么,小芝只能说是一种直觉,至少云志重视安茉是甚于艾姝的。
安茉没有当面答应小芝,但她却直接去了云志家。云志打包好的行李堆在房间的角落,艾姝又哭又闹的,像个好多天都没洗脸的流浪猫一样邋遢。
“安茉,我小哥要走了,他要丢下我不管了!”艾姝撒泼似的跟安茉控诉,旁边还在收拾东西的云志看了一眼安茉,欲言又止。
“要帮忙吗?”安茉找不出合适的话,没话找话,她还不能当着艾姝的问云志要不要小芝的钱的事儿。
“不用,都弄完了。”云志从旅行包里面拿出来一个信封,一点儿没犹豫的把那个信封递给艾姝,“这里面有些钱,你不要乱发,够你乱七八糟的买东西,你自己乐意买什么就买什么吧,反正以后我也管不着你。”
“我不要!我要你别走!”艾姝摔了信封,扑到云志身上,又抱又掐的,信封里面掉出来一些零散的钞票,旧旧的,不知道云志积攒了多久。
“没时间跟你闹!你爱要不要!”云志反感的推开艾姝,把所有的行李都摆放好。
安茉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自己受了本家小子和葛治国的欺负。云志拎着板砖帮她出气,教训本家小子和葛治国的事儿,想着想着她就觉得不该那么恨他,甚至还会有些愧疚。
“那天打你……忘了吧。”云志犹豫好一会儿,表情复杂的看着安茉,手不自觉的想去摸安茉挨打的脸颊。
“我没事儿。”安茉不自觉的躲了一下,但云志的手指尖还是从她的脸颊滑了过去,粗糙的感觉,安茉也想忘掉那天的事儿。
“哦……你们!你们!”艾姝突然一把扑到安茉身上,歇斯底里的摇晃着安茉,“你跟我小哥什么关系?你干嘛让他摸你的脸,不要脸……”
“你给我滚!”云志粗暴的拽开艾姝,丢到旁边。
安茉惊魂未定,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跟云志有什么关系。艾姝的话像是尖锐的玻璃碴儿,安茉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现在你让我滚了?”艾姝完全失控了,她尖锐着嗓子喊着,“我每天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滚?”
“谁跟你睡觉了?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儿!我没碰过你!”云志也被激怒了,随手就给了艾姝一记耳光,睡谁不睡谁,云志有自己的分寸和尺度。
“没碰过我?那我碰过你算不算啊?”艾姝捂着被打的脸颊,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有多大声音喊多大声音,“别告诉我你没感觉,我每天晚上爬到你身上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嘛?没有感觉你的内裤为什么会湿?你敢说没睡过我吗?”
安茉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她晕晕的转身就走。云志没有说错,有些人的血液里,注定流淌着肮脏和邪恶,这些东西会成为注定的符号和标记。
云志看着安茉离去的背影,他沉默的站了好久,像一尊雕像。云志沉默到艾姝都有些害怕。艾姝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想靠近云志,但又不敢真的靠近。艾姝咬着嘴唇,事情已经搞到这个份儿,索性豁出去,她不能让云志离开,他要是走了,怎么都不会回来的。
、一念地狱
初二前的暑假补习,安茉着了魔似的跟着代丽一起写自由诗。日记本用了一个又一个,但不管怎么写,安茉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是空荡荡,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逝掉了。
刘扬好像是语文课的课代表,她说安茉身上总有种看不透的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缺少的,又好像是多出来的。很多年后,安茉终于想明白,那种东西叫做:正常。
刘扬和代丽,其他所有的孩子,他们是正常的。这种幸福,虽然很多人都有,但总有些人是没有的。还好,这个世界,幸福是大多数人的,不幸福是极少数人的,这种比列代表了:人间有爱。
初秋来的时候,安茉升初二了。
让人意外的是,学校竟然安排了去海边的避暑山庄秋游。更让意外的是,小仝妈竟然还给安茉做了一条蛇皮颜色蛇皮花纹的背带裤,裤子的样式还算时髦的,搭配穿着的衣服是小仝爸亲戚的孩子穿剩下的一件白衬衫,样式不错,就是太厚。安茉开始愧疚的想着小仝妈其实也没那么差,至少还知道给她做条裤子,她总算能有个差不多的样子了。
更更让人意外的是,铭洋也在这一天出现了,跟大家一起参加秋游。铭洋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的表情,浅色系的着装风格,笑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露出小虎牙。安茉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终于穿了一件不算很糟糕的衣服,也许那是她出现在铭洋面前最相对整齐干净的形象了,但愿是。
所有的意外加在一起,本来可以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但可惜的是,故事的司机是安茉,这个故事就注定了是一个协调性很差的交通事故,搞不好还是一场醉酒驾车的惨无人寰的悲剧。
安茉和刘扬还有代丽坐在大客车的后面,铭洋和其他人坐在前面。
等一出发,安茉就发现她背带裤的问题所在,不能用一点儿力气,就连简简单单的坐着都成为问题,裤腿内侧用针线缝住的缝隙部位只要稍微用力就开始扒缝,就是那种布料顺着横丝或者竖丝往下秃噜的状况。安茉以为自己坐下的时候太用力,趁着别人不注意,用手指头试探性的去扯缝隙缝住的地方,一样的开始往下秃噜着丝线。
安茉心里这个气啊,也不知道小仝妈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布料,她甚至都不敢做轻微的小动作。总不能让背带裤子秃噜掉了丝线,穿着布片走来走去吧?刘扬和代丽在安茉身边开心的聊着,打着手板,而安茉只能郁闷的靠着车窗边,像个拘谨的木偶,傻傻的看着别人。
一整天,安茉都竭力像个淑女似的按部就班的走着,看着,她甚至都不敢蹲着。一想到自己穿的那条破裤子会脱线,安茉就很想找把刀把裤子处理掉。这种怒火一直蔓延着整个旅程,以至于别人都在买纪念品,安茉真的买了一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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