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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猎蛮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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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冯孟升呆了呆说:“怎度可能?”
“赵宽的功夫已经超过我了。”吴耀久呵呵笑说:“你其实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了,若是对‘破魂剑法’的变化再熟悉些,我未必能赢得了你。”
是吗?冯孟升不禁愕然自己的功夫有进步得这么快吗?
吴耀久似乎一点也不妒忌,呵呵轻笑说:“你的内息还差我一筹啦,不过‘破魂剑法’却是专门以弱胜强的功夫,何况还有举世闻名的‘雪舞身法’?你若是练得好,就算赢不了我·我也拿不下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冯孟升却有些讶异,离开南极洲时两人都是全力突围,那时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息只怕还不到吴耀久的一半,怎序现在已经变成只差一筹了?那“柱国先修”当真有此奇效?
也许是吴耀久客气吧?也不对,这人该不会客气的,冯孟升东想西想,忘了回答吴耀久的话。
“那现在该怎么办?”吴耀久忍不住追问:“就让他怎么病下去啊?”
冯孟升可真答不出来,他目光望向那两个已经累得睡着了的小女孩,有些怜惜地说:“她们倒放心。”
吴耀久一愣,目光转过去看看小女孩,随即转回头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冯孟升思索一下,叹息说:“为今之计,我们只能选择放弃这个人了。”
“不行。”赵宽摇摇头走过来说:“草包吴,那个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能不能让他昏久一些?”
“有办法,可是我不会。”吴耀久有些尴尬地说:“那功夫……只能传给各军军长。”
赵宽忍不住瞪眼说:“你可是皇储耶,还不能学?”
这时候就想到我是皇储?吴耀久张口结舌了半天,才无奈地说:“也不是不能学,不过有些复杂,我觉得没用就懒得学,只学了初步得震脉功夫。”
“你是不是真的想救这个人?”赵宽突然说。
“是啊。”吴耀久莫名其妙。
“我有办法。”赵宽虽然这么说,脸上却并怎么开心。
冯孟升不禁吃了一惊,赵宽怎么突然有办法了?自己为什么想不到?
吴耀久却没想这么多,他彷佛觉得理所当然,高兴地点头说:“快说,快说。”
“你摊出皇储地身份,带这个病家伙,还有这两个女孩回去。”赵宽手一指说:“至于这个家伙,我们谁也别管他,就把他扔在这儿,我们自己走自己地就是了。”
吴耀久脸色马上苦了下来,一脸为难地说:“只有这个办法吗?”
“只有这个。”赵宽摇头说:“你揭开身份,要他们传讯都城,找雪梅、苏胆或任何一个功夫够高地人来护架,你想怎么治那个姓顾地家伙,都是小事一件。”
“那……那你们呢?”吴耀久睁大眼说。
“我们没法跟你走了。”两人可是头号通缉犯,当然不能陪着吴耀久。赵宽一笑说:“毕竟还是这个人的性命重要,是是吗?”
“这……”吴耀久无话可说,望着赵宽说:“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一旁的冯孟升这时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个听来简单的办法;他根本没想过与吴耀久分开,所以一开始便舍弃了往这个方向思考。冯孟升心中暗暗警惕,自己虽然不断练习“神算无遗”,但过去的习性一时难改,只好发现一个改一个了,也还好有赵宽这样的人在一旁,否则自己也不知道对此尚有不足。
“别挣扎了。”赵宽呵呵笑说:“回皇都去吧,看看能不能帮我们取消掉擒杀令,说不定有天我们会去找你呢。”
吴耀久想来想去,除了依赵宽的办法之外,真的没办法救回史弥的性命了,吴耀久只好叹了一声说:“好吧……可是我真的不想回皇都。”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回去?”赵宽皱眉问。
“先别回答。”冯孟升突然插嘴说:“让我想想看。”
“你很烦耶。”赵宽一双死鱼眼翻向冯孟升说:“直接问就能问出来的,何必花脑筋?”
“你不知道啦!”冯孟升挥了挥手,一副叫赵宽少废话的样子,赵宽也只好一面喃喃地骂,一面闭嘴。
吴耀久自然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他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了。
“好了。”冯孟升似乎终于想通,目光转向吴耀久说:“吴兄可以说了。”
吴耀久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我老爹有意思退休,要我接任……我当然是非逃不可,我才不想这么早接任呢?”
什么?冯孟升与赵宽又吃了一惊,无皇六世打算退休,目前这个草包即将变成无皇七世?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第二章封脉之术
听完了吴耀久的话,冯孟升与赵宽两人傻了片刻,赵宽才对冯孟升说:“你猜出来了吗?”
冯孟升脸一红,瞪了赵宽一眼说:“怎么猜得出来?”
“是吗?”赵宽呵呵一笑说:“果然没用。”
冯孟升脑羞成怒地说:“不能这么说……”
一旁的吴耀久可也愣住了,这两人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讨论起冯孟升有没有猜出来?他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说:“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舍不得与你们分开。”
这话对于不知吴耀久心理转折的两人来说,自然是听不懂,两人顿了顿,冯孟升这才恢复正常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接任?”
“是啊。”赵宽贼兮兮地说:“你接任了,麻烦把擒杀令先给废掉。”
这个死胖子。吴耀久又好气又好笑,瞪眼说:“早跟你们说了,实权不会在我手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绝不会接任,一定还会逃跑的。”
“我看难啦。”赵宽摇头说:“你逃过一次,他们怎么还会让你逃第二次?”
冯孟升思索片刻,也觉得赵宽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跟着有些同情地说:“我也觉得希望渺茫。”
吴耀久正是担心这一点,他叹口气说:“那我该如何是好?”
冯孟升脑海灵光一转,突然说:“有个办法。”
“什么?”吴耀久大喜下说:“你快说。”
“不能说一定能成功。”冯孟升脸上露出微笑说:“但却是唯一的机会。”
“嗯嗯……”吴耀久连连点头说:“好,你说,你说。”
冯孟升说:“你回到纽熬港,召来随便一位皇都的人,至少是大武士级的,才能震慑曹家军。”
“是啊。”吴耀久点头。
“但千万别找太多人来。”冯孟升接着说:“离开纽熬港之前,是逃离的唯一机会。”
是吗?吴耀久心中有些狐疑,就算来的只一位大武士,想逃出他的监视,也一样难上加难。
“细节,得看来了谁之后,再研究。”冯孟升给吴用久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说:“放心吧,我们会去找你的,你别每天留在屋子里就是了。”
吴耀久其实真的不大放心,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他目光转向赵宽,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建议。
却见赵宽一耸肩说:“你最好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反正话说回来,回去当皇帝也不是坏事。”
这话可让吴耀久的士气大幅度降低,他愣了半天,才不甘不愿地背起史弥,唤起两个小女孩夹在腰边,一脸悲苦地说:“你们一定要帮我。”
“一定。”冯孟升脸上依然充满信心。向着吴耀久挥手说:“快去吧。”
“去了啦。”赵宽也说:“别误了人家的性命。”
这话吓了吴耀久一下,他不敢多说,带着三人破空飞起,向着纽熬港破空飞去。
吴耀久这么一飞,立即从四面八方引来正在远处搜索的曹家军,数十百人向他迅速的集中,声势甚是浩大。
冯、赵两人自知不能再此久留,就此扔下昏迷不醒的曹匹傲,穿林而去。
又奔出了了数公里远,两人才又在一个隐密的树林中躲了起来。
一路上,赵宽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停下脚步,依然是冯孟升出的主意,赵宽也毫无意见,这下憋得冯孟升忍不住了,他望着赵宽说:“赵胖子,你知不知道我打算怎么救出吴耀久?”
“不知道。”赵宽白了冯孟升一眼,摇头说:“不过我倒有两个问题想问。”
一面说,他一面坐下来。
“哦?”冯孟升大感得意,赵宽也会有事情向自己请教?他连忙说:“你问无妨。”
“第一。”赵宽倒是不觉得别扭,好整以暇地说:“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不回去当皇帝?”
“这自然有原因。”冯孟升点头说:“我一会儿一起说,你先说第二点。”
“第二点可就简单了。”赵宽嘴角露出微笑说:“我想问你,你有没有想到,南极洲也可能会派人过来?”
冯孟升一呆,得意地神色立即消失,他愣愣地说:“新后……?她要来,不是该早来了吗?我以为他们没能察觉到我们的踪迹。”
“怎么可能?”赵宽摇头说:“我们三人刚刚已经是以全力出手,尤其你我的功夫特殊,更容易被察觉,不过上次新后八成没赢,加上未必来得及确定我们的踪迹,所以才没再度杀来。”
“那为什么又会派人来?”冯孟升苦着脸问。
“只要不是全速,以他们的功力,还是可以不被发现的。”赵宽眨眼说:“新后若没这个耐心慢慢跑来,至少会下命令;我看她手下那些女人,至少会来个两、三个。”
冯孟升只是还没能灵活运用各种讯息,但他的脑袋确实已经越转越快,听到这儿,他立即说:“这么说来,皇都岂不是也会派大武士来此搜索?”
“非常有可能。”赵宽点头说:“若是你刚刚没想到这个,我想你的办法可能没用。”
确实没用。
冯孟升大受打击,自己想了半天,自以为面面俱到,没想到赵宽一说就是处处破绽,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再度利用两人可以招惹大武士的特点,想办法把那个唤来的武士拐离吴耀久身旁,再利用纽熬港人口稠密的地区脱逃,但若是来了一大群,怎度还能怎么做?
“好啦。”赵宽说出这些话,目的也不是看冯孟升失望,他皱皱眉说:“先别想这些,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冯孟升呆了呆,这才重新恢复了正常,他自光直视赵宽说:“赵胖子,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要打败董龙?”
听到这句话,赵宽整个人无力地往地上一摔,躺成大字型说:“原来如此,我早该知道的。”
被赵宽猜出来,冯孟升可一点也不意外,他正色说:“当初我们是让买饵城人民脱离苦海,但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整个新大陆……不,整个人类社会都走错了方向,想要帮助天下人,当然要从未来的皇储——”
“够了。”赵宽瞪眼说:“当年也只是你的想法,不是我们的想法,李鸿是对打架颇有兴趣,我可是从头到尾都觉得多此一举的。”
“这……”冯孟升脸上有些尴尬地说:“大家是兄弟,帮帮忙可以吧?”
“这次的忙太复杂了。”赵宽不表乐观地说:“那可牵涉到天下各军团的利益冲突,还有一堆怪物般高手的事情,我们能干什么?”
“你刚刚不是听了吗?”冯孟升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说:“我们修练的功夫,能在短时间让人功力大进,也许再过几年,我们就能与天下高手比肩了。”
“我可没这么乐观。”赵宽摇手说:“总之,这档事,别算我一份。”
“赵胖子……”冯孟升急了。
“没得商量。”赵宽截得很快:“我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下半辈子还不是快快乐乐?人类的幸福未来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冯孟升顿了顿才说:“至少你会先找到绣蓉吧?还有李鸿也还没救出来。”
赵宽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这两件事办完就该归隐了。”
“其实我也知道。”冯孟升无奈地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说:“从一开始,你就是被我们两个强拉出来的,也因为这样,我才会努力想学好‘神算无遗’,否则你突然弃我们而去,我们该怎么办?”
“喂!”赵宽瞪眼说:“什么叫我弃你们而去,你别这么雄心壮志不就得了?”
“怎么能看着天下人民受苦呢?”冯孟升皱着眉头,颇有些难过地说:“你那时虽然说是被我们强拉出来,但说实在话,你也看董龙不顺眼啊。”
赵宽沉默下来,没有说话,冯孟升见状,知道大有希望,连忙接着下说辞:“最简单一个理由,你觉得有胜算,所以才帮忙的,否则帮也是没用,对不对?”
“就算对吧,又如何?”赵宽没好气地说。
“如果我们功夫进步到有希望成功,你可愿意帮忙?”冯孟升加紧一步问。
“不只是这个问题。”赵宽坐起来,脸色难得的一正说:“问题在于……就算你天下无敌、予取予求,你要怎么建设一个理想的世界?你想得到吗?你该想得到吗?若想不到,我们忙来何用?”
连续四个问题一连串的出现,只差没把冯孟升轰得头昏眼花,他楞了半晌才说:“我觉得已经慢慢有头绪了,终究会想出来的。”
“我不知道。”赵宽目光往空中浓密的树林望去,顿了好片刻才说:“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天下没有一种制度是能长远施行的。”
“我们先别谈这个。”冯孟升说:“若我想得出来,自然才能着手,就算想不出来,我们也该与皇储建立好关系……不为了别的,单为了擒杀令,也只有他能拜托了。”
赵宽望向冯孟升,他心中有数,冯孟升的个性,确实不是息隐林泉的人,这个擒杀个压着,对他大有妨碍;不过就如吴耀久所说,他当了皇帝也未必能有实权,到时还不是一样?
冯孟升见赵宽思索,他也没打岔,让赵宽慢慢地想。他对赵宽也十分了解,知道赵宽嘴巴虽然老是这么说,其实却很难忍得住看别人陷人僵局,自己这时正该闭口,免得惹毛了赵宽,他若是懒得想,那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宽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看着办吧,就看在昨天他当着那些高手说的那句话,也得帮他一次。”
哪句话?冯孟升一怔,这才想到,赵宽说的是吴耀久对着罗方、王崇献说的“他们是我的好友。”这句话;冯孟升陡然一楞,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想到这句话?莫非自己当真是变了?
“走吧。”赵宽拍拍屁股说:“既然决定了,我们就混进纽熬港吧。”
“现在吗?”冯孟升又吃一惊,赵宽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还等什么时候?”赵宽白了冯孟升一眼说:“现在那些家伙都被吴草包吸引了,我们这时不进去,什么时候进去?”
对啊!冯孟升连忙点头,一面自叹,自己毕竟不如赵宽,他似乎没想得太多,怎么说到最他老是很有道理呢?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
无元三零年十一月十七日这两日,李鸿为避免被发觉,几乎都不敢高速飞行,只以差不多时速近百公里缓飞,而且为了避免铁门家族发现,李鸿往南兜了一大圈,取道数百公里外荒无人迹的地方绕过阿尔巴城。
而当日一离开瓦德家族势力范围不远,又是连绵不绝的黄沙,十分难以躲藏,所以李鸿只敢在深夜飞行。经过了两日的飞腾,李鸿终于绕过了铁门家族的区域,抵达曹家地境。
不知道是本就如此,还是多年前的战争所造成的,这一路上全无人烟,连动物都十分少见,还好以李鸿现在的功力,几日不吃还没什么问题,但最令李鸿担心的。却是班绣蓉一直没醒过来,别说她功力不足,就算足够,这么数日不喝水,身体也一定受不了。
这两日,李鸿越想越下对劲,班绣蓉若再这么昏迷下去终究会出毛病,李鸿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若看状况不对,自投罗网的事情也得干上一干了,那些人总有办法救治班绣蓉吧?
不过探测班绣蓉的气脉,发觉她倒还一直维持着健旺的生命力,这确实让李鸿放心不少。
另外运气不错的是,班绣蓉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总还能承受沙漠夜间的寒气,否则李鸿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抱着她帮她取暖吗?还不如向瓦德军团投降算了。
曹家族的地境,与铁门家族完全不同。铁门家族除了几个大城之外,都是一片黄沙,而曹家族的区域因为南临美克湾,温湿的海风由南面吹拂过来,除了土地肥沃不少、林木处处之外,气温也缓和多了,昼夜温差较小,气候也较适合人的生活,所以不只大城处处,连乡野也散居着三三两两的房舍,有农有牧,三两户房子散落在眼下的大地中,别致而又显得孤独。
李鸿不敢去大城,但看到了这样的房舍,胆子不禁大了许多,这儿总不会有高手留驻吧?也许可以下去购买点食水,毕竟过了这么多天,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天色渐亮,又是该休息的时候,前方刚好出现了一片广大但牧草多已枯萎的草原,在一片枯黄中,格外让人感到秋冬的萧瑟。
这时下方有数百头浑身雪白的绵羊,正在一名牧童的驱赶下向着野外缓行,也许要到哪儿还有青草的地方吧?李鸿心中思量,这儿既然有人烟,也许可以稍作休息。
下方绵羊全身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温驯,而牧童确实也不大需要费力,口里发出叱喝,手中一袋小石头,看哪只羊走偏了路途,他手一挥,石头在巧劲带动下,回勾一系,就把绵羊赶回队伍,看起来十分方便。
连小孩子功夫都不错?普通来讲,这地方的人,功夫确实比买弭城的人高多了;李鸿虽然有点儿意外,但自然不会畏惧,他带着班绣蓉,一面减速,一面向着那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男生飞了过去。
因为李鸿飞得慢,所以小男孩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直到李鸿接近到十来公尺处,排出的气浪带起的空气波动,才让小男孩感觉到。
男孩转过头来,望见空中突然飞下一人,他一双大眼瞅着李鸿,脸上满是和善而天真的笑容。
“小弟。”李鸿单刀直人地说:“你住哪儿?”
“那里。”小男生手一面走,一面向着西方一指,那个矗立着几幢孤伶伶的房舍,正是李鸿刚刚经过的地方,看来小男生是一大清早从家里赶羊出来吃草。
小男生皮肤黑黝黝的,看起来十分结实,头发极短,密密地卷在头皮上,想来父母亲都是颇纯正的黑色人种。李鸿颇有些讶异,这样的人家现在已经不多了,一般正常来说,几乎人人都是几种人种的混血。
不过这并不重要,李鸿随着小男生缓行,顿了顿说:“家里现在有大人在吗?”
“有啊。”小男孩好奇地望望李鸿身后昏迷不醒的班绣蓉,点头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很好。”李鸿连忙截断小男生的话,若是他家有个二十个人,岂不是等半天?
李鸿接着问:“有外人吗?”
“外人?”小男孩的脸上现出迷惑。
李鸿楞了楞说:“就是像我这种,不认识的人。”
“哦……小男孩懂了,摇头说;“没有。”
“谢谢你。”李鸿摸摸小男孩的头说:“我可以去你家吗?”
“你要做什么?”小男孩很直觉地说。
“买点吃的喝的。”李鸿发觉与小孩对话不错,说话十分直接。
“哦……”小男孩点点头,突然发现—只羊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小男孩一弹指,石头化作一道弧线,便轻轻敲在绵羊的脑门上,那只走错路的羊,连忙咩地一声往回走。
这时近在咫尺,李鸿自然注意到小男孩掷石的运劲方式十分巧妙,石头出手之际,已经随之送出一股小小的气劲,带着弧线回勾,难怪这么精准。李鸿不禁讶异地说:“好手法。”
“真的吗?”小男孩一面走一面开心的笑说:“我十岁的时候就会了唷。”
“嗯……”李鸿想了想说:“你的内力不错啊,居然能送出这样的劲力。”那回力虽然不强,但李鸿已发觉若经脉不够畅通,不容易送出这样的力道。
“是吗?”小男孩可得意了,眼见另一只羊又晃出了队伍,他手掏石头,一面说:“你看。”
李鸿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但他却吃了一惊,原来小男孩的劲力并不是直接由经脉送出,而是缓缓输出凝聚在石头之上,随着手一挥,那股劲力便带着石头飞行,这才能划出这么奇怪的弧线。
这一瞬间,李鸿似乎若有所悟,又想不清楚。
李鸿这么一思索,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小男生走了几步,见李鸿没有跟上来,他也不在意,挥挥手说:“再见”
“再见。”李鸿回过神来,也向小男孩挥了挥手,这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鸿重新腾起,往小男生的家飞了过去。
这里是一大片广阔的牧场,在房舍后面,另有一个连绵的矮房,里面似乎分隔着数百只牛,牛栏前堆满了青草,还有人正将之捆绑成一束束。
除了牛之外,再加上小男孩驱赶的羊只,这儿饲养的动物可真不少,可以说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与四九战争之后极少见的地方,也许这儿的土壤未被污染,所以才能养育这么多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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