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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家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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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麻烦 。。。
沈林瑞说的事情其实只不过是去送药而已。
在牢房里面的那伤口化脓病得不轻的老人邓员,虽然沈林瑞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伤口,但是没有任何的工具,仅仅依靠着一双手和一盆算不上多少干净的清水,其实也不过就是延长这人的寿命而已。
虽然说,邓员秋后的时候也是要处死的。
沈林瑞换下了身上已经三天没有换洗过的衣服,然后去了一趟县城最近的一家药铺。那药铺的老板也是被叫去公堂过的,自然是知道沈林瑞的事情,看到沈林瑞干干净净安然无恙的样子倒是颇为惊奇,问清楚那公堂上事情啧啧称奇了一番,然后把沈林瑞要的外伤药免费给了沈林瑞一份。
这位药堂的郎中估计是认为这伤药是沈林瑞要的,看着沈林瑞的目光很是同情。沈林瑞虽然看出来这郎中眼里的意思,笑着道了声谢并没有解释。
虽然沈林瑞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并没有传到牢里面,但是当沈林瑞一身光鲜的出现在牢房里面的时候,牢里的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沈林瑞对着庞厉笑了笑,然后对着邓洪说道:“我拿了些伤药过来,一会儿你自己给你爹换上,一天一次,这些药应该可以用上将近十天。”说着沈林瑞就把药连着纱布放在了栅栏略进去一些的地方,然后掏出一个药瓶,“这里面的药丸是给你们吃的,你们身上有伤,虽然自己可以好,但是吃了这些药可以好的更快些,而且也可以缓解疼痛。”
沈林瑞说了一堆,但是这牢里清醒的两个人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沈林瑞也不在意。他只不过是想起自己小时候全族的人都被关入天牢,然后因为缺少药物和工具,身为医者的他们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又一个的离世,其中还包括了沈林瑞的嫡亲妹妹。
要说的话都说了,沈林瑞也没有想在这牢房里面多留起身正打算走,却突然被邓洪喊住。
“等等。”邓洪低声唤住了沈林瑞。
沈林瑞诧异的看着邓洪,和邓洪相处只有三天,要说了解只能说了解了邓洪这人的沉默寡言,至少这三天里面庞厉酒足饭饱之后还会和路过的衙役调侃几句,而邓洪这一段时间除了三餐的时候会起身给他父亲喂食之外,别的时候几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有事?”沈林瑞并不觉得邓洪会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感谢,比起感谢沈林瑞倒是觉得这一个时候他拒绝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这里有一个麻烦的东西,你想要吗?”邓洪看着沈林瑞眼睛里面带着几分恶劣。
所谓麻烦的东西,那么不是贵重的物品就是稀有的物件,其实那些东西一般都不麻烦,麻烦的只不过是人的贪欲罢了。
沈林瑞没有直接答应或者直接拒绝,而是反问了一句:“是什么东西?”
邓洪笑了两声,满满的嘲讽:“让我杀人的东西。”
沈林瑞沉默,等着邓洪的下文。而邓洪也没有让沈林瑞失望,继续说道:“其实只是一座房子而已,在县城的中心路口,祖上传下来的一间四合院,只是如今就剩下我和我父亲两个人……”
后面的话邓洪不用说沈林瑞也可以猜得出来,不过又是侵吞的事情。弱肉强食,当人弱到保护不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时候,自己的拥有那么就是一种罪过。
比如现在的邓洪,也比如过去的沈家。
“县城?”沈林瑞重复了一句,看着邓洪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客气,直接就问道:“房契在哪?”
邓洪为什么把他宁愿杀人都不愿意交出来的房子送给他,沈林瑞没有问,反正沈林瑞就没有想过要住那里,邓洪现在赠房的举动,沈林瑞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只怕除了那被邓洪杀了那个人之外,觊觎的人应该还有不少,否则邓洪也不会说麻烦。
送沈林瑞房子的行为,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邓洪想把沈林瑞拖入这个是非之中。
邓洪并没有害沈林瑞的意思,能够进了牢房不久马上就出去的,哪怕那人是清清白白都是有一定能量的人物,邓洪相信沈林瑞他有解决的方法。
“房契在我家院子最大的一颗树下,是靠近水井的方向。”邓洪很干脆的说道。
沈林瑞点点头,继续问道:“制造麻烦的人是谁?”
邓洪默了一下,然后嗤笑:“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麻烦,只是我家的那些亲戚们。若我和我爹死了,那些东西还是会落到他们手里,我倒不如送了你。”
沈林瑞明白了,至于是不是真如邓洪所说的,沈林瑞自己也会去查。
出了牢房沈林瑞并没有马上去邓洪说的那地方去挖掘,而是和沈母、何秀汇合直接回了上佘村。
一出牢马上就转去邓洪的房子,谁也可以看得出来邓洪把房契给了沈林瑞了,在沈林瑞没有把房契上的名字改成自己的时候,这时候去取绝对会被人抢走的,除非沈林瑞能领着一大帮子人把自己护住,否则沈林瑞就只能够考虑哪一天夜黑风高的时候,到邓洪家去转转。
何秀看着沈林瑞略带疲倦的脸庞,也知道这三天来他受了不少苦,看着他靠在马车的壁上养神也不敢打扰,安静的抚着自己大大的肚子若有所思。
岑瑶的那一眼沈林瑞注意到了,何秀和沈母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沈林瑞看迟了一步,可是何秀却是看了个正着。那是一个皮肤有些苍白,感觉就像是一个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何秀并没有见过这人,倒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那人手上拿着一根烟杆却没有老者的一种闲适感,反倒给人的感觉挺阴沉的。何秀仅仅看了那人一眼就极不喜欢,觉得就像是看到一个心机深沉的算计鬼。何秀对他的第一种感觉就是危险,如果有可能的话,何秀并不想和这种人接触。
何秀本来是想要找一个机会问问沈林瑞的,但是看沈林瑞的样子也没敢出口,只能安静的坐着,下了车却也忘了这事,一直到两天后这人带着一堆礼物登堂入室进了沈家,何秀这才知道这人。
施府的二少爷,施平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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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子 。。。
见到施二少何秀不是不惊讶,只是职场多年,何秀早已经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微微惊讶了一下,马上就回复正常,谦和大方的让施二少坐下,虽然何秀一点也都不觉得施二少一身锦绣荣华的样子和这简陋的木屋会相称。
尤其是在何秀心里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沈林瑞坐牢的事情和这位施二少有关系的时候更是觉得……碍眼。
虽是如此,何秀还是温婉的让施二少坐下,然后进屋和沈母说了这事情,沈母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让何秀把在药堂里面的沈林瑞叫回来。
何秀难得的对沈母的话迟疑了,不确定沈母知不知道客厅中那人就是当初公堂上的出现的那位,只是当何秀张开嘴要说的时候却收到沈母冷冷一瞥,所有要出口的话都重新回到肚子里。
何秀讪讪一笑,就要出去,在关上门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沈母轻声说的一句话——
没有永远的敌人。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关上的门,何秀脸上的神色有些恍惚,然后感觉有点冷。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是因为利益而已。
只是因为现实而已。
把沈林瑞叫回来,何秀就继续回房休息了,她一个孕妇娇贵一些大家都很体谅。
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面,何秀难免的就开始乱想起来。施家是商人家族沈林瑞被抓之后何秀就去查了,自然知道这点,而且这施家还是这百年之间兴起的年轻家族,比不起其他老牌家族,又是经商从不入仕途,在县城里面虽然是最富有的家族,却也是地位最底下的家族。
如果说施二少于沈家为敌的话,何秀一点也不意外。沈家族人太少,严格来说有沈家血统的只有沈林瑞一个,但是却有着不少的田产,施府觊觎那是很正常的世情,可是今天施府这一个驾驶却像是交好来着。一时间何秀有些摸不清施二少的心思。
而这时候客厅里面沈林瑞和施平吉聊的还算是挺不错的。
施平吉这一次打着的是赔罪的旗号,这一次沈林瑞受的牢狱之灾是和施家有关系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说岑瑶对沈林瑞心怀不忿,恶意陷害,但是如今岑瑶是叫施岑氏,自然也是施家的过错,因此施家这一次赔罪也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沈林瑞也没有拒绝施平吉送过来的好意,欣然接受。
沈林瑞并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施平吉弄出来的,他回来之后何秀没有和他说起这事情,而沈母不知道为了什么也没有和沈林瑞谈起。
虽然这样,但是沈林瑞还是可以感觉出来,这一次的事情还是施家他们自己人做的,而这一回的事情终结得利最大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施二少。
被人阴了一把,沈林瑞却也算不上多生气,或者说至少面上还是一切如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施平吉,沈林瑞确认这一个人他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太过于精明,让他没有什么结交的欲望,只是这样精明的人,却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很快一年又过去了,今年考秀才的人听说比往年多多了。”忽然,施二少嘴里冒出了这一句话,像是感慨又有些意有所指的意思。
沈林瑞淡淡的嗯了一声,等待着施二少的后续。
施平吉看沈林瑞一副淡然的样子眉头一跳,当还是缓缓说道:“今年的秀才倒是比往年难找多了,我家侄儿今年也要考个秀才,我们家找了好些时候才找到人帮忙,不知道沈公子今年可有人举荐,若是没有,我施平吉虽然力小人微,但是还是可以拿到一个考试名额。”
说道这里施平吉顿了一下,对着沈林瑞笑的爽朗:“我施平吉没有什么才华,不会说话,送些金银财宝又俗气,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一个见面礼物,希望沈公子不要介怀。”
若是要考秀才,除了要有童生的身份,还需要一个秀才以上的人举荐才行,一个秀才手上有三个名额,只是往年都是会剩下好些的,只是今年西边大旱涌了过来不少人,有些家境还成的人,自然就是想着在这里考,于是今年名额就紧俏了。
只是这和沈林瑞并没有什么关系,沈林瑞淡笑:“劳烦施公子费心,沈某并未有考取功名的想法,至今身上一个童生身份都没有,更恍若其他。”
沈林瑞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施平吉惊讶的一番,并没有信沈林瑞,只是觉得沈林瑞对之前施府的事情还是有些敌意,心里对沈林瑞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同时也有些不屑。
在没有骄傲资本的时候自傲是要付出代价的。
施二少摸了摸手上的扳指,还是把他花大钱买下来的名额留在了沈家,至于沈林瑞用不用,那就是他的事情。
施平吉走后沈林瑞拿起施二少留在桌面上的那个信封,打开来一看,里面除了那个举荐的单子还有几张纸。沈林瑞目光一闪,拿出来看了看。
果然不出所料,那几张纸写的正是这一次秀才考试的试题!
沈林瑞啼笑皆非,只是他对施平吉说的话都是实话,他并没有考科举的打算,京都那一个地方……总是会让他回想起很多并不美好的事情。
也许很多人觉得给当今圣上服务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可是沈林瑞绝不会忘记当初下了近乎灭门的命令的人正是当今圣明无比的皇帝陛下。
沈林瑞敛眉,从容的把那一个信封连着里面的书信焚烧干净。
施二少离去之后沈林瑞也把药堂关了,反正此时此刻也已经日进正午。
沈林瑞并没有去何秀那里,而是转身去了沈母所在的地方,看着在厨房忙碌着的沈母,沈林瑞难得的有些迷茫:“施家二少送来了这次的考题。”
沈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是笑了:“这人聪明。”说完瞄了一眼沈林瑞,“只是没有料到你太愚笨。”
沈母带着调笑的话语并没有让沈林瑞的心情好起来,反倒更加抑郁下去:“是孩儿任性了。”
看了眼沉郁中的沈林瑞,沈母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铲子,轻轻摸了摸沈林瑞的脸颊:“很久前你爹就没有在意这些,所谓的功名利禄沈家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让你娶秀儿其实说到底只是我老婆子心底不甘罢了。将来孙儿若是如你一般不喜这些,那也算了。”
听了沈母这话沈林瑞眼底一暖,却依然没有展开眉头,只是烦恼的却并不仅仅是功名利禄的事情,还有那县城中邓氏父子给的那一套房子。
沈林瑞细细的把邓氏父子的事情给沈母说了,沈母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却是疑惑沈林瑞提起这些的意图。
看着沈母的目光沈林瑞笑的有些尴尬:“您也知道,自从我们回这村子之后村里的人对我们其实也算不上多友好,尤其是后面王老二和癞头儿的事情出来之后就更是坏了下去。”
沈母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沈林瑞的意图,想了想却还是摇头:“上佘村是沈家的根,沈家人祖祖辈辈的人都在这里,即便是当年老祖宗去了京都,我们沈家的先辈死后也是回村里葬的,断断没有离开的道理。”
沈母的坚持沈林瑞不是不知道,但是这时候听到沈母亲口说出来沈林瑞心里还是满满的无奈,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秀在屋里难得的没有看医书,而是做起绣活起来。
看医书的时候何秀总是容易沉浸在医学里面,然后忘记时间和空间,但是绣活却是不一样,何秀可以一边做着一边想事情。
沈家何家还有施家,甚至于还有那日回门的时候沈林瑞的外公家。
至今何秀也都不知道,沈林瑞的外公家,或者说沈母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单凭着那一个管事的着装就比旁人高了一等。
即便是何府,也不可能做到一个后门的管事也能穿着如此光鲜。
何秀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户人家到底是不是沈母娘家,毕竟那管家的感觉和沈母太像了,不是样子而是气质。
“嗤……”何秀倒吸一口气,走神走过头了,结果手被针扎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就冒了出来。
“秀儿!”何秀还没来得及有其他的反应呢,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何秀的手抓了过去。何秀被吓了一跳,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这时手上传来异样的温度让何秀赫然,虽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的人是谁,可是还是条件反射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手里一空,沈林瑞心里也是失落了一下。
何秀对他的戒备,沈林瑞不是没有察觉到,一直以来沈林瑞都在想他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懊恼之余难免也是叹息遗憾的。
只是这些都没有在沈林瑞脸上显露出来,而是摸了摸何秀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脉动,这些天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略微烦躁的心情渐渐安了下来,目光柔软的看着何秀:“母亲说可以吃饭了,我们一起走吧。”
是的,我们一起。
在当初揭开你盖头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心。
之后的日子一直都很平静,除了施二少造访开始变得经常了些,几乎每个月都要过来上两三次。
今年的秀才考试沈林瑞没有去的消息确认之后,施二少看着沈林瑞的目光就带着一点奇异,时不时若有所思的看着何秀,弄得何秀都想狠狠的丢施二少几个刀子眼过去。
虽然何秀知道,施二少的目光并没有带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从一开始的时候何秀对施二少的印象就不好,这一个时候不给施二少摆一张臭脸就已经不错了。
渐渐的也快要十个月了,何秀也就彻底放下了接待的活计,一天到晚的就躺屋子里面,而随着生产的日子近了,沈林瑞也彻底关了药堂,一天十二个时辰呆在何秀身边。
施二少这一段时间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来,但是却让人安排了两个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给了沈林瑞。
这一个礼物可是比施二少当初送给沈林瑞那一份考题来的好多了,至少这一回沈林瑞手下是真的带着几分感谢的意味。
而现在才何秀也因为临近产期,压力变得很大,脾气也坏的厉害,虽然没有打骂摔东西,但是和沈林瑞说话的时候却是带着些许火药味。
当然,也就是对着沈林瑞而已,对着沈母,何秀依然是那一幅乖孩子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何秀发现了沈林瑞对自己的那些宠溺,进而肆无忌惮起来,也算是何秀来到这一个世界上难得的任性的时间。
然后在一个午后,何秀肚子大痛,被几个稳婆带入屋中。
沈林瑞在屋外焦急的听着何秀在屋子里面尖叫,几次忍不住想要冲进去,但是都被沈母一把拉回来,死死的扣住沈林瑞的手腕,让沈林瑞半点都动弹不得。
拖了两个多时辰,屋子里面方才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然后一个稳婆一脸喜气的抱着一个婴孩出来,对着沈林瑞和沈母说道:“恭喜,母子平安,是位小公子。”
这一个时候沈母方才松开了沈林瑞的手,沈林瑞却只是匆匆的撇了一眼安详躺在稳婆怀里的小家伙就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冲入了产房之中。
看见何秀的第一眼,沈林瑞微微红了眼。
何秀安静闭着眼躺在沾着鲜血的床上,安静的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连续两个时辰的生产早已经耗尽了何秀的气力,在生出孩子的一瞬间直接就晕厥过去。沈林瑞死死的握住何秀的手,感受着手上穿来微弱的脉搏声,心才渐渐安了下去。
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只要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从来都不后悔自己选择医术,但是感受着手下的脉动,沈林瑞对自己会医术这一点由衷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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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番外——杏林杰瑞 。。。
沈林瑞是谁?
沈林瑞是沈家长房嫡子,是京都大家族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在出生之前沈林瑞的爷爷就已经给沈林瑞取好了这个名字。
林瑞,杏林杰瑞。
他带着全家族的人期待出生,也不负他们的期待,天资聪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记下药典里面的药草,只是却也是调皮的很,在私塾里面上学经常带着些杂书偷偷看,被先生发现就耍赖,被打之后还会报复先生趁着先生睡着的时候,在先生的脸上画画,偷偷藏起来先生的书,或者笔墨纸砚什么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道沈林瑞的妹妹出生才好了些,因为那时候沈父沈母对沈林瑞说,他现在是哥哥了,要有做哥哥的样子。
做哥哥是什么样子?沈林瑞并不知道,所以他开始模仿沈父的行为动作,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有的时候沈林瑞也会问沈母,为什么二叔家有很多姨娘,而父亲却一个也没有,然后被沈母抓着打。
母亲很凶,沈林瑞从小就知道,每一次沈母带着沈林瑞出去那些传闻中的恶霸一个个都跑了个精光,沈林瑞就清楚这些,所以沈林瑞一向都不敢惹沈母生气,只是沈林瑞并不知道他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让沈母生气了,于是沈林瑞就偷偷的溜到沈父的身边问。
沈父笑的古怪,却什么都没有对沈林瑞说,只是让他自己玩去,并且嘱咐以后不许再问沈母这个问题。
沈林瑞心里委屈,嘴上应下了,心里却是想着等自己长大了,比沈父沈母都厉害的时候一定要问出来!只是自从那一天之后,沈林瑞就再没有机会问出口。
那是沈林瑞的妹妹出生不到一年的时候,那一年沈林瑞六岁。
那一天一群穿着盔甲的人闯入了沈家,这些人最前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着宫里太监服装的老者,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一向胆大的沈林瑞却莫名的有些害怕,拉住沈母的手问沈母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只是沈母并没有理会沈林瑞,只是死死的拉住沈父的手一脸倔强。
那一天沈林瑞第一次感到了无助。
六岁的沈林瑞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比如他知道那太监读的“抄家”“压入天牢”等等的话,比如他知道所谓死亡。
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纯白的牢服,沈林瑞和其他沈家人关在一个大大的牢房里面。瑟缩的窝在沈母的怀里,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外出回来就给他带很多小玩意的三叔被人拖出去打了只有一口气回来,不到三天就过世了。比如他说过要像一个合格的哥哥一样保护的妹妹感染了风寒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就走了。
还有很多比如。
渐渐的,沈林瑞很少笑了,目光里面清澈纯真也渐渐的幽深,沉默的抱着沈母,安抚妹妹去世之后情绪激烈的沈母。
一夜长大也就是这样。
爷爷走的时候,沈林瑞第一次看见自己一向是高大伟岸的父亲哭的昏天暗地,然后说下:“沈家子孙永世不为医官”的话语。
沈林瑞心里却一无所觉,小小的手搭在爷爷渐渐冰冷下来的手腕上,等待着下一次脉搏的起伏。
后来据说是外公入了皇宫,在朝堂上跪了一天多当今的皇帝才缓了口,沈家京都家业全部抄没,与此案相关之人一律斩首。
于是乎所有“相关”之人都斩了,沈家还剩下的就几个老人,还有沈母与沈林瑞几人,所有的青壮年甚至于孩子除了沈林瑞之外一个都没有留下。
沈家的几个老者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在教导了沈林瑞几年之后一一过世了,即便是沈母也是苍老了很多。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上佘村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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