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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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总督林如焘说：“管大人的女婿来广东任官，你现在的产业有人经管了，琼州的果业、雷州、镇南湾和桃崖县的避寒山庄，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序幕，真正的正剧尚未开始，我相信在两广管大人会有更大更多的举措。在这方面，林某一定鼎力相助，使广东尽快赶上长江流域。”
管世敦：“承蒙林大人的大力支持，使我得有开发两广的机会，现在林大人又诚恳相邀，本人一定效劳两广官绅百姓。具体怎么作，我想等我详细考察之后，再来向大人请教。”
管世敦首先与岳雷一道看了琼州的水果业，六百万亩水果长势良好，琼州巡抚胡春风陪同考察，并上五指山拜访了管世惊的岳父，袁家寨寨老，告诉他世琼已提升为湖南巡抚了，欢迎他们去湖南岳州看看。
管世敦：“琼州巡抚胡大人想必姻伯是认识的，这位年看人是我义子兼女婿，新任广东巡抚，这次特来拜山，向姻伯问好。”一听岳雷是广东巡抚，袁寨老赶忙要下跪，管世敦急忙拦着：“使不得，使不得。你老人家是长辈的长辈，”忙拦住了。
世敦：“姻伯。我这里有这么多水果，我想在这里生产果酒。并建个大养猪场，再寻找空地种植高梁，高粱酿酒，酒糟喂猪，猪粪肥地的循环利用。我来麻烦姻伯的是，能否让你们和附近寨子全改种高粱，由我提供东北高粱种子，秋收后扣除，所种高粱我全买下。价格从优，猪圈的粪肥任你们挑，我的目的想让五指山的山民都能有饭吃，有钱花，日子过得好一些，姻伯，你看行不行？”
袁姻伯：“高粱我们这儿有人种过，产量并不怎么高。”
管世敦：“姻伯，产量不高。一是种子差，二是施肥不足，三是种一荏，如果种子好。肥料足，再种两季，保证产量高得你都不敢相信。请姻伯相信我说的。只要山民肯种，我敢保证收入大增。”
袁姻伯：“好吧。我用寨规让他们一定种高粱。”
管世敦：“我要在这里建酒厂，并调人来教山民种高粱。一荏庄家便学会了。问题是要寻找一股大而好的泉水，烤出五指山大曲或琼州大曲，同时酿制果酒，那些长像孬的，个头小的，开了裂的，风吹落地的皆可用来酿制果酒。”
袁姻伯：“酿五指山大曲和五指山果酒是惠我山民的大好事，我一定大力支持，如能让我们山民参加烤酒和酿制就更好了。”
管世敦：“姻伯，这完全可以，你先选二百个青年人到金陵大曲酒厂去学，那是我开的酒厂，这事一定要快，等明年六月高粱下来，水果下来了，酒厂也建好了，匠人也学成回来了，就可以烤制和酿制了。”
袁姻伯：“啊？这样快，明年七月我就可以喝自己出的酒了，太好了，走，去看泉水和建酒厂的地点。”
经过几天的寻找、比较，最后确定在五指山南麓、万泉河的上游，找到一块十分理想的地方，一股从五指山流出的泉水，水质好，水量大，而且泉下有一块约千把亩的冲积台地，斜长形，交通也方便。
管世敦聘袁姻伯为建厂工程和以后制酒的监督，月薪二两。
他和胡知府、岳雷去到海口，请来木工帮，他拿出酒厂的图纸，让帮主看，决定建十组锅灶，制十套器具，匠人的住房、酒窖等，共计四千两。
以每组三十名匠人为例，袁姻伯共派出三百名年青人，由管世敦带往江宁的金陵大曲酒厂和资州的重龙山大曲酒厂学艺，每厂一百五十人。管世敦让管正兴从谭虓那儿调了三船真正的东北高粱，经万泉河到五指山。袁姻伯表示，他们都会种高粱，就不劳世敦费心了。
管世敦让他的坐船绕琼州转了两圈，发现琼州沿岸有不少连片的、平坦的沙滩。他想到有次坐船经过天津长泸盐场，利用海水晒盐，不就是先筑堤设闸，控制海水进入量，在堤内建成方块的大田状，用石板铺地，用条石作埂，再放入适当海水，晒干便成海盐？
他去广州找到林如焘总督与巡抚岳雷，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认为其好处有二，一是可生产食盐，二是可解决城市无业人员的生计问题。其难在投资大，很难短期收回成本。
林如焘：“管大人，晒海盐虽然投资大，但可是一本万利的事，要尽量选那种海岬，这样筑堤短，有两边山嘴相抱，不怕风浪，我记得在三亚的东边就这么个地方，叫官家田，内有二千亩地，附近有山可开采石头起坝，五指山就可找水平起层的石板铺地，可从万泉河运到那里。管大人资金充足不妨一试。”
岳雷：“爹，这是个大工程，但不复杂，可承包给石工邦，他先看石料，真正嵌石坝时，我派个人帮你当监工，你只要验收付款就行，你尽管干其它事。”
管世敦接受了督抚的建议，即驾船到三亚，反复寻找，终于找到了林如焘说那个叫官家田的地方，一看，好家伙，足足有二千五百亩，两边山嘴弯如牛角，涨潮时全淹了，退潮时全露出啦了，只要在角尖之间筑上五十来丈的石堤便可拦住海水，中间设一道双层闸门便可控制海水的进出。官家田的后面便是一座山，石头有的是。于是他又去五指山。跟姻伯商谈建盐场取片石的事。
袁姻伯：“这种成层状的石板这里到处都是我门前这个山堡就是，干脆就取这个山堡的片石。取完了我出脚也方便。这个山堡是我的，山上那几棵稀毛癞的树移走就是。”
于是管世敦到海口找石工邦石帮主谈建盐场的事。石帮主：“管老板。石工活路我们都能做，但盐场我们没见过，做不来。”
管世敦：“这很简单，坐我的船我们先去天津长泸盐场看看就知道了，一切费用算我的。”
石帮主：“行！先看了人家盐场再说。”
作了一天的准备，石帮主带了几个大匠师到长泸盐场一看，大简单，并用绳子量了盐池的尺寸，回到琼州官家田。具体量了每块盐池的尺寸，条石当地取材，片石板，到五指山看了地方。于是石帮主报价一万二千两，最后少到一万一千两包工包料，成交。先备料用了半年时间，起拦海堤，起石田埂，铺片石板花了半年。一年建成。管世敦接回派到长泸盐场学晒盐的年轻人，便迅速开始晒盐了。说：“林大人，现在官家田已是管家田了，干脆名叫管家田盐场。”
经过半年的努力酒厂也开始酿果酒和曲酒。并在酒厂和盐场各建一套管理班子。其管事分别是五弟媳的两位兄弟，这是袁姻伯推荐的。
刚到广州不久，管世敦叫正瑾在广州选址建峨眉酒家。特别是在几大衙门和繁华路段，当时广东省总督府衙门、巡抚衙门、提督衙门、广州将军衙门都建在越秀山南边一带。比较集中，正面都不好找地盘。反而在这衙门的后面与越秀山之间却有空地，在督、抚衙门之间有一条宽宽的空巷，正对大街。正瑾告诉了爹爹管世敦，管世敦与总督林大人商量，征得林大人的同意，紧紧邻两府后墙而建，大门正对空巷，于是找来木工帮张帮主，商量建一座砖木结构的五层酒楼，图纸是现存的，商定建房价为一千五百两，四个月建成，正瑾天天的守着看着，过年不久，受管世敦之命，重庆组建的酒家管理班子先遣人员便来筹备桌椅板凳，锅瓢碗盏之类。
与此同时，又在城南珠江边上闹市区买了块地方，开建了一座回廊式酒店兼旅馆的长十一间的七层砖木结构的大型峨眉酒家。第一座酒家只是面向官府达官贵人的，三月份择吉开张。管世敦以他的名义遍请总督、巡抚、广州将军、提督、广州知府等各大衙门的主官及僚属，眷属。吃腻海鲜味的各地到广州来作官的人一尝到浓浓的川味山珍，赞不绝口，总督林大人夫妇皆是贵州人，亦好川味，管世敦指示酒家负责人，督、抚两家一日三餐皆送到两府上。端午节，珠江边峨眉酒家又开业了。管世敦以重庆商会会长的名义遍请广州商会会长、各行帮帮主、商界名流臣子，整整坐了三层楼，宴会前，大家从回廊参观了附设旅社，干净、整齐、设备豪华、窗明几净的单间，尤其令他们满意，纷纷表示，以后来了商界朋友皆来此吃住，也是一炮走红。
管世敦早知道广州北面有个白云山，听说树子长得好，于是由岳雷、正瑾陪同，带着侍卫骑马走了二十里山路，来到了白云山，一看与想象中大不一样，没有一条好的上山路，没有游人，树木浓密，杂树居多，而且阴森森的。管世敦说：“你们觉得白云山如何？”
正瑾：“爹，我认为不怎么样，荒僻、冷清，谁还到这儿来？”
岳雷：“现在是荒僻冷清，犹如一个女孩蓬头垢面，是难看，但梳洗打扮后，漂亮的模样就出来了，但是，爹，这有商机吗？”
管世敦：“有，如果我把这座山买下来，再花以重金，建成一座官绅百姓游观之所，再收以门费，广州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人，尚无一座幽静宽阔的游览休闲之所，我再在山中建避暑小洋楼出卖，你说，这是不是商机？”
岳雷：“肯定是商机，但白云山这么大，买下来要很多钱的？”
管世敦：“首先我们只买几个开发条件好的山头，把游客集中在这几座山上，便于管理。而且可逐步来，如有需要再扩大。”
岳雷：“爹爹所见极是。现在我们围着山看一下，选几个最好的山头。”大家花了两个时辰。转了一圈，选中白云山主峰及周围十八个山头，它们自然形成南北两片，北面九个林木茂密、凉爽宜人，相对起伏不大，是建林中避暑小楼的地方，和南边有一山梁相连。南边包括最大的主峰，九个山头起伏跌宕，林木成丛状分布。宜建亭台楼阁等休闲设施，供游客登临观览，尤其山下有一条叫白鹭溪的河流绕这两山而过，而且溪水是一分为二的，在北片山头的正流在山之东，支流在山之西，在南面山头，正流在山之西，支流在山之东。如在下游筑一坝。抬高水位，就必然形成双环相连的人工湖，供年青人荡舟游乐。
岳雷：“爹，要买连河对岸朝我们这面的山坡都一齐买下来。再在山脊上筑一道墙围起来，将景区圈成一个封闭的整体，而且你看对岸坡的上段同样林木茂密。可建避暑小楼，下面可设游乐设施。从而形成一个东西九里，南北十六里的大型游乐园。可同时容纳几万人进园游乐。”
正瑾：“其实北面山堡群的沿溪岸一带低矮。照样可作游览区，因为游船都在那里游，同时在入园处，在南边山顶处，在河对岸皆可建小峨眉酒家，让游客进餐。但其风味却是多方面的，不唯光是川菜，也包括广东风味、江浙风味乃至北方风味，以满足不同游客所需。”
岳雷：“爹，道路问题是办园的前提。首先是从广州到白云山这二十里路路面既要加宽、夯实、平整，便于车辆往来，同时园内既要修车道，又要修人走的石梯道，而且是多条，便于人们选择。并且要加栏杆、加扶手，既保障安全，也便于上了年纪的人。大车道可修成之字形成旋转形，坡度要小。总之，修路工程量很大，我们可租用军队来修，这是皇上鼓励的。”
正瑾：“正好开个大客车店，从城里到进山大门，从山下到山上拉游客，要赚一起赚。”
管世敦：“走，回去，找广州知府罗大人，岳雷，你把这一片山地简单的山形水势的走向画个草图，好与知府谈价钱。”
岳雷：“是。”
岳雷即从挂在鞍上的行囊中命出纸笔墨盒，伏在马鞍上，很快就画成了。大家返回城里。
第二天，来到广州知府衙门，罗大人一见管大人与岳大人来了，赶忙从公案后出来迎接。
双方寒暄后，罗东山大人说道：“两位大人光临蔽衙，不知有何见教？”
管世敦：“罗大人，昨日与我女婿一家，信马游恚�走到了北面的白云山，见山形颇好，想在此打造一个游观之处，让广州官绅百姓有个休闲的去处，目前正荒无人烟，不知此山有没有主人？如无，能否卖与我，兴此一善举。”
骆东升：“管大人、岳大人为我广州官绅百姓谋一善举，本人感激不尽，白云山尚属官地并非私产，我可作主，但白云山方圆百里，不知是要全部或是部分？”
岳雷拿出草图，说道：“罗大人，我们只是要主峰及周围一片山头，正好它与周围有条小河，包括小河对岸山头，我初步估算，东西宽九里，南北长十六里。”
罗大人：“行！反正荒山头不值钱，九一得九，九六五十四，再乘以六百，约八千亩，你拿八千两就是。”
管世敦立即拿出八千两银票，递给罗大人，并另赠五百两作为罗大人的辛苦费。罗大人写了八千两的收据。说道：“管大人，说实在，我也想打造白云山，地买得起，但我修不起，光是路，就得上十万两，园内的建造，非五万两莫想动工，十五万两，非管大人这样富可敌国的人想都不敢想。”
管世敦：“罗大人，这可是英雄所见略同，现在我女婿巡抚广东，我女儿、外孙是罗大人治下之民，我在广东也有一些产业，得到列位大人的关照，我破费点，为广州官绅百姓造点福也是应该的。”
管世敦和岳雷刚回到巡抚衙门，刘芳便到了。
岳雷：“妈。你的船刚到？是从京师或是陕西赶到的？”
刘芳：“我从京师赶来的，丝路的事已就绪。让左廷龙自己去经营，正宦负责运我们丝织品到礼县。向左廷龙交货收钱就行，沿途唯一的匪患我已将他们消灭，已平安无事了。”
岳雷：“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斩获大不大？”
刘芳：“还可以，我就是去京师处理所获珠宝玉器及瓷器，否则我直接从白龙江经嘉陵江长江转湘江右江就直达广东了。”
岳雷：“妈，我和爹刚去广州知府罗大人那里，买下北边白云山主峰及附近一片山头。准备开发成游观之所，没有经验，你来就好了。”
刘芳：“京师的芙蓉园是仿唐的，古色古香的江南风味，江宁的秦淮河是江南园林风味，而白云山则应有岭南自己的特色，我们建大清芙蓉园时，就是请的洋设计师设计的，不如我们到法兰西东亚军火总公司去看能不能请一个洋设计师给设计一下。正瑾呢？”
岳雷：“可能上街去了。没在。”
“谁说我没在？”正瑾在厅外回应道。一手牵个小孩，一个衙役右手提了个大包，左手提了个小包。正瑾一看到刘芳，忙喊道：“妈。你终于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豫州、川仲快叫外婆。”
刘芳：“我才到。你上街买东西了？大包小包的。”
正瑾：“哎，娃儿长得快。没半年就穿不得了，我又不善女红。只好上街去买了。妈，你看到我们酒楼没有？就在屋后头，吃饭是酒楼直接送来，路都不走。”
刘芳：“你爹把酒楼建在你后门口，不都是为你这馋猫吗？”
正瑾：“妈，酒厂也建起来了，盐场也建起了，你再不来，我们白云山游乐园也都建好了。”
刘芳：“你爹又是为谁呢？这些都是为你们置办的产业，你可给我好好守着，娃儿重要，产业也重要。”
岳雷：“妈教导的是！”
正瑾：“妈，我知道，创业难，守业更难。我去给厨房说一下，多加几个菜。”
午饭后，一家四口去法兰西东亚军火公司，在门口碰到刚回广州的让皮埃尔先生，老朋友相见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刘芳：“尊敬的让皮埃尔先生，正好碰到你，我们买了北边白云山一片山头，想建一个官绅百姓休闲游观的园子，想请一位洋设计师作个设计，这方面贵国走在前面去了。”
皮埃尔：“两位大人，我们先进客厅坐着再说。”他把大家引进客厅坐下，他到楼上打听公司有这样的人没有？
一会儿，他下来了，说道：“有，有，上次给你们设计小洋楼的格兰特先生刚从巴黎休假转来，他住在外边，总经理已叫人去请去了。总经理克虏伯先生说他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请你们略等一下，他正在与一个商人谈话，一会就下来了。”
果然，不一会总经理克虏伯先生就下来了，说道：“尊敬的管先生、管夫人让你们久等了，这两位就是你的女儿女婿？”
管世敦：“是的。”
克虏伯：“啊，是尊敬的岳巡抚和岳夫人，失敬，失敬。”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他继续说道：“让皮埃尔先生告诉我，你们的生意遍天下，我们有位大商人，刚从法兰西马赛过来，想找位中国大商家，互相经营对方的商品，我和让皮埃尔先生认为管先生正合适，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与他合作？”
管世敦：“中国有句俗话：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当然愿意互相经销对方产品，我的产业生产有丝绸、糖、酒、及水果，不知道他有什么让我帮他经销？”
克虏伯：“他有染料、香料、化妆用品，还有可点灯的火油、灯具、镜子、玻璃。”
管世敦：“这些我们都可以经销。”
克虏伯：“你们的丝绸、瓷器、刺绣他都可以经销，还有你们生产的果酒都可以，只是你们的白酒太烈，我们欧洲人喝不惯。”
管世敦：“克虏伯先生说的几种商品，我们都能供货，只是结算方式是什么？”
克虏伯：“这好办。你们用银票，他用法郎。中间由我们总公司结算。还有，他们希望你们在广州设立经销总公司。就在广州完成换货结算。”
管世敦：“这好办，就在我们珠江边峨眉酒家设个对外商务的公司，他去来也可在那里住宿，我的公司由我女儿管正瑾负责。我在江边放个大货船作库房，进出的商品直接在船上收发，克虏伯先生只是我们不懂你们法兰西话。”
克虏伯：“这简单，需要时派个翻译来就行。”
管世敦：“刘芳，你的意见呢？”
刘芳：“经营洋货也是一条生财之道，我同意。克虏伯先生。双方是否签个协议，共同有个约束。”
克虏伯：“那是肯定的，那位商人是本公司下属的一位，为了保证你们的利益，你们就与本公司签订协议就行，管先生、管夫人，你们公司的名称是什么？”
刘芳：“克虏伯先生，由于刚才才提起成立公司的事，我想我们新成立的公司叫大清南方洋务公司。你看行不行？”
克虏伯：“行、行，很好的名字，既贴切又大气，真不愧为大清皇家海军司令官和水陆上将军。我想给你们提个建议。”
刘芳：“克虏伯先生是位杰出的商人。对你的建议我们非常欢迎。”
克虏伯：“你们产业很多，不妨成立大清管氏产业总公司，下面或按产业类别、或按地点成立分公司。或叫丝织业、糖业、盐业、酒业、餐饮业分公司，或叫重庆分公司、京师分公司等。”
刘芳：“听了克虏伯先生的建议。我很受启发。我想总的名称叫管氏产业总公司，学西洋。世敦任总裁，我任副总裁，下面分北方分公司、东方分公司、南方分公司、西方分公司，其下面再按所产的内容分为公司，如南方洋务公司、南方水果公司。”
克虏伯：“名称很好，双方换货时间，因我方远，从老远运来，时间不好说死，故请听我们通知。我们尽量提前一个月告知，包括货品和数量，尽量以出厂价，这样买出去才有竞争力。我们法兰西远东军火总公司的对手是大英帝国的东印度公司，我想管先生管夫人是明白的。”
管世敦：“是的，如果我们之间，互相抬价只能两败俱伤，如果以成本价出售则是双方皆能赢利。”
克虏伯：“首次只能按基本相同的比例，经营一段时间以后就知道，根据销售定品种和数量。目前他们的东西已经离开马塞港，你们可准备交换的货品了。”
管世敦立即从顺庆调一船丝织品和从台南调来一船的糖，在五指山准备了一船的果酒。
一个月后首次换货，管氏集团入起二万五千两。法兰西公司的东西皆很适用，尤其是洋油灯，有玻璃罩，不怕风，悬挂式，分大、中、小三种，结果全部配备在峨眉酒家和官府了。火油由此销路很好，同时玻璃也很畅销，峨眉酒家窗户逐步全换上了玻璃，真是一抢而空，各式化妆品有钱人家的小姐少奶奶很喜欢买，纸张也好卖，但香料销路却不行，倒是一种放入食品中的香料却很好销。
经过几次磨合，双方找对了路子，生意越做越大，双方赢利越来越多。
管世敦立即着手在广东东半部的莲花山、罗浮山、九连山、滑石山的山间盆地通过岳雷，下令地方官，让百姓栽桑养蚕，他又急令三大锦官城各培养三百丝织匠人，同时赶紧在惠东、惠阳、佛岗建了三大锦官城，并抽调熟手加强力量，大量生产丝绸用于外销。由此广东东半部广大山区迅速改变面貌，贫苦农民有了收入，温饱逐渐得以解决，呈现农桑兴旺景象。管家得了大量丝绸，用于外销换货，也赚了大钱。总督林大人说到贯彻皇上创建盛世大业也有了底气。于是管家要山给山、要地给地，他心中明白，管家越在广东兴业，广东变化越快。
法商先从管家进口了大量白糖，加工成用纸包的水果糖，洋糖又卖回中国，管世敦发现这个情况，告诉他，这样运来运去增加了成本，降低了销路，不如卖套加工设备，让我们来加工，结果他接受了建议，卖了一套设备，并将压制法传授给我们的匠人，管世敦放在五指山制糖厂，接着又买了三套压制设备，一套放台南，两套放沱江流域的内江和资州。
洋油灯和火油进口越来越多，管家的所有餐馆都挂上了明亮的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