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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狂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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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长槁撑开木排!”孟远的声音传了过来,火海之中最怕混乱,冷静下来便可将损失降到最低处。紧接着他又下令:“放弃已经无法扑救的船只,尚完好者注意救援!”
“原来是孟远,难怪处变不惊。”岸上霍匡捋着自己长髯,静静听了会儿,接着又道:“他便是从火海之中脱身,今日也是败定了!传令下去,准备渡河!”
望着河中烈焰腾天,吕无病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些时日来,他每每与孟远在一起,在他心中对这豪爽如兄长的勇将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因此他不假思索地道:“随我来!”
眼见他冲向战船,方凤仪伸手拉住他,面色如铅般凝重:“不可,如今孟将军一片混乱,你再前去反而乱上加乱!”
“孟将军出阵前曾要我们接应于他,难道我们就在这坐视不成?”
“最好的接应,便是保持镇静。”方凤仪虎目中威芒四射,然后道:“令小船出水寨,将河中浮木撑开,为孟将军后退开出一条道路!”
正这时,岸上的和平军也大哗起来,那从上游漂来的木排,也将和平军水寨点燃,泊于水寨之中的战船纷纷落帆避让,但火助火势火借风威,冲天的烈焰仅仅是片刻间就将整个水寨吞噬。南风劲吹,将腾起十余丈的火焰卷上岸来,烧着了岸边枝叶已干枯的树木。仅仅一盏茶功夫,那火便从水中燃到岸边,又从岸边蔓延至河畔的枫林渡镇。便是高达三丈的城垣也无法阻止炎神之怒,镇中百姓若不是因为战争而逃走,定然会哭嚎成一片。
浓烟与烈火之中,方凤仪与吕无病也不由惊惶失措。二人收拢队伍想要离开,却又担心孟远后路为火所断,正慌乱之时,最近一艘战船砰地在河滩上搁浅,船上也被火焰所席卷,和平军将士纷纷跳入冬日的河水之中,但大多数将士都身披战甲,落入水中便难以浮起。
“不要救火了!”眼见救火已是无望,方凤仪大喝道:“救人要紧,无病,你在此救人,来人,随我来!”
对于方凤仪在这危机之时却领着数千将士沿江而上,无病虽然不解,却也无暇理会。那战船搁浅之处与河岸相距不远,他一命令残余的小船赶去打捞救援,一面就近砍下旗竿长篙,探入水中让在波涛中翻滚的己军将士抓着。
正当前进夜袭的和平军战船纷纷退回靠岸之时,上游方向又是一阵大喊声,无病抽空望去,火光中看不见什么,但兵刃交击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在火焰的毕剥声里更让他心中添了几分乱意。那里正是方凤仪领兵前往的所在,现在无病也明白方凤仪为何要过去了。霍匡布置今日之战定非一日,一面避开和平军的耳目,一面在上游伐木造木排。木排虽然不能象战船那般将大队人马同时送过河,却足以将拆成小队的精锐送过河,而且木排也无搁浅之忧,对于河岸要求没有战船那么严格。
“孟将军,孟将军!”无病一连问了数艘战船上的将士,都说并未见到孟远,他心中更是焦急,仿佛这战场上的火是烧在他心中一般。他跃上一艘小船喝道:“快走,去接孟将军去!”
那小船上军士迟疑道:“河中尽是火,大船尚且无法支撑,何况是小船?”
“快去!”无病拔出腰刀架在军士脖子之上,军士见他原本清秀的脸上尽是杀气,想起此人在战场上之勇悍,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便摇橹出行。
此时河中到处都是火焰,既有那燃烧的木排,也有被点着后放弃的和平军战船,无病收回腰刀,挺枪立在船头,一面四顾一面大喊:“孟将军!孟将军!”
“将军尚在帅船之上!”一艘退回的小舟上有人回应,“他令我们乘船退回,他自己仍在帅船之上!”
无病听了心中一沉,只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在孟远的船上,便是击晕他带走也非让他先离开不可,但如今,他却只有在这火海之中继续寻觅了。
河水激荡,烈焰腾空,桂河上下殷红如血。无病瞠目四顾,只觉得这茫茫火海之中,只有自己一艘小舟尚有生意,他只觉周身血液似乎都被火焰所烤干,心头那一点希望之光也越来越渺茫。
“咯咯……”他紧咬钢牙,伸出长枪挑开一只烧得差不多了的木排,木排撞在一艘正在沉没的和平军战船之上,又一起被河水卷走。
“孟将军!”在那沉船之后,无病看到了孟远的战船,船已经被烧了大半,火光中焦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迹象,无病只觉双腿发软,不由得右膝一弯,单腿跪倒在船上,口中发出了几近呻吟的悲鸣。
“我在这里!”那熟悉的孟远之声忽然传来,无病大喜,循声望去,只见一片在水中飘浮的船板之上隐隐伏着一人,无病心中大喜,夺过军士手中船浆狠命拨水,接近之后伸手将孟远拉了上来。
孟远脸色有些苍白,这一次败北比他预想得还要惨上几分,渡河战船大多为火焰吞噬,河岸上的水寨与枫林渡镇也被殃及。他看了无病一眼,用力握了握无病之手,低声道:“对不起,多谢。”
无病怔了怔,立刻明白他所说对不起是指未听他与方凤仪劝谏而出兵过河之事。此时此刻实在不是纠缠这些事之时,岸上方凤仪正领着残破之军抵挡乘火偷袭的敌军精锐,而身后的响声证明敌人大部队也在开始准备渡河,现在能做的便是回到岸上重整旗鼓。
方凤仪于危急之中,只收揽了不过千余将士,而且将士都为这战况所惊,虽然尚未崩溃,但士气确实不振。方凤仪摸了摸自己的头盔,这原本是战死的一位和平军战士之盔。方凤仪一手捋起自己须髯,一手握着大刀,暴喝道:“随我来!”
这“随我来”三字听在和平军耳中都是一振,众人想起跟随的这将军正是在瓦口关之战中闯下“方三随”之称的智勇之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都稍稍有些平静。方凤仪原本就颇有威仪,在火光中他身手矫健,神情凛然有如天神一般。一路上不时有惊惶失措的和平军加入这队伍之中,待到他过了枫林渡镇,来得那上游方向的大片枫林之前时,千余将士已变成了三千余人。
霍匡预先派来的精锐依霍匡之计,等到枫林渡火起之后再过片刻,和平军丧胆溃逃之时再杀将出来。他们却不曾想方凤仪能在危难之际整顿出一队人马,迎头赶来迎击。双方正在枫林之前相遇,方凤仪此时已经上了马,大刀如风,连接斩杀几名敌兵,原本来偷袭者反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枫林渡是一片火光,但枫林附近却暂时未被火烧着,黑暗之中陈国官兵也不知有多少和平军前来迎战,双方大战了一阵,陈国将领唯恐是中了和平军之计,开始向后退却。
方凤仪长舒口气,敌军胆怯之时,若是能乘胜追击,便可一举让这支敌人精锐溃退,如此便有如斩断霍匡一臂,使之无法取得全胜,甚至可以再回过头去乘霍匡渡河之际击破敌阵,这样此战尚有反败为胜之望。他在战马上一扬刀,吼道:“方凤仪在此,众将士随我来!”
但声音未落,他只觉右肩刺痛有如针锥,一支雕翎箭透肩而过。他在马上摇了摇,制住自己下跌之势,却再也无法抓住大刀,刀“当”一声落在地上。
“糟!”他心中暗叫,正这时,林中又是数枝流矢飞来,方凤仪伏在马背之上,只觉自己右脚上一阵刺痛,看来又中了一箭。而那战马也发出悲鸣,在原地挣扎了几下想站稳,却终于摔倒在地。方凤仪在马倒地的一瞬间忍痛甩开马蹬,滚落在地。
“方将军!”左右急忙来救,方凤仪挣开他们,伸左手拧断那肩头的箭竿,又拔出脚上的箭,努力站住道:“我没事,随我来!”
远处隐隐见他落地的和平军将士闻言士气大振,齐声喝道:“方三随!方三随!”
自方凤仪伤口中涌出的血被黑夜所遮掩,而隐约中他的声音依旧坚定,身形也如同毫无损伤般矫捷。隐伏在林中的敌军弓箭手虽欲再施冷箭,却被和平军一个突袭斩杀殆尽。其余陈国军队退了回去,而此时方凤仪再也无法支撑,坐倒在地上,片刻后失去了知觉。
“暂且后撤二十里!”
看着被士兵抬回的方凤仪伤势,虽然严重却不致命,孟远心中一宽,紧接着命令道。
“后撤二十里?将枫林渡拱手让出不成?”无病吃惊地问。
“我也不想,只是再战下去,我们不过徒损兵将,却也难保住枫林渡。”孟远举目向河中望去,霍匡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登岸,而烈火余烬中,只有零星的和平军尚在抵抗。他咬紧牙,一挥手道:“先后撤二十里整顿兵马,等士气稍振再战不迟!”
……
“王显么?”董成横槊于阵前,铁槊遥指那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寨,这无边无际的敌寨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茅屋草舍,而那二十万苏国官兵,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王显冷冷看着董成,日光下董成那身盔甲亮得晃眼,披了链甲的战马在不安地移动,而董成手中的槊便在移动之中将太阳的光芒反射向苏国大军。
王显收住了目光,仰首望天,若有所思。六年前自己追随陆翔,对于陆翔的身影是再熟悉不过,而今似乎又在眼前对手身上,看到了当年陆翔的雄姿。
“陆帅……”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亲自领人刺杀陆翔于峡谷之中,每一念及陆翔之时,自己却仍会尊称为陆帅。陆帅在天之灵定然是不会谅解自己的,自己追随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但却背叛了他杀害了他。举世之人,闻得王显之名,莫不切齿痛恨,便是自己,这六年来有哪一夜是安稳度过?
六年一弹指。当年之事距今近六年了,如今终于到了了断之时。王显竖起手中长枪,董成其人他也很了解,对这样的对手用计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自己兵力既是占绝对优势,便要在对手找到应付办法之前充分利用这优势,“兵贵神速”便在于此!
“杀!”
随着他一声怒喝,苏国二十万军中鼓声震天,左右两支轻骑当先突出,象是奔牛的两支犄角直刺董成军。
董成军中仅有万余和平军,其余多为这段时间招募而来的苏国官兵及各路佣军,总数不足五万人。清桂原本是苏国腹地,无甚险关危城可守,因此这次迎击,董成选择了野战之法。
突击极为成功,两支轻骑迅速切入董成军中,将董成军分割开来。董成脸色有些苍白,忽然下令道:“退!”
“退?”他周围的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军甫一交锋,虽然敌军轻骑突入己阵,但胜负尚未定论,董成自己甚至还未有与敌人交手,便要言退!
“李均统领走时,许下我全权,不退者斩!”董成冷冷迎着四周充满怀疑的目光,当先拨转了马头。
“禀大帅,敌军抵挡不住我军突击,已经开始溃退!”
探马将王显已经看到了的战况回报而来,王显只是微一点头,敌军一触即溃,这让他想起当年在无敌军之事,无敌军中不就也有一支极善败逃的(1诱敌部队么?李均深得陆(2翔兵法真传,他一手训(3练出的和平军中有这样一支(4溃逃得如真的一样的部队,那也是不足为奇。
“传我令去,不得贪功追击,只要夺得贼军营寨便可,小心检查营寨中的水与土下。”王显道,只要自己保持住这兵力上的优势,便是让敌军逃走也无妨,反正自己的目的并非多杀伤敌人,而只是夺回失去的土地。
溃逃的董成军在奔逃了三十里后的另一处营寨中终于重整,全军上下无一不垂头丧气。和平军自建军以来,便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败仗,偶尔受挫也是在力战不能之后才退却,象这样自己几乎没受多少损失便退军,对于习惯于用敌人的鲜血来庆祝自己的胜利的和平军而言,是一种他们难以承受的滋味。
“整军再战!”董成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见苏国官兵并未追击,他下令道。
听得要再战,将士们精神略略一振,原以为董成是想拱手将和平军夺来的土地还给苏国,既是要再战,那看来是错怪他了。
“敌军重整了?”王显怔了一怔,若是董成此来是诱自己入圈套,那么便应一溃千里,但敌军略一溃退便重整旗鼓,这让他觉得不解。
“进逼!”他下令道,决意以不变应万变,无论董成有何诡计,只需步步为营,不给他可乘之机,迟早会将他赶出苏国领土。
然而,双方又是一触即分,董成在苏国官兵突入阵中之时再次下令退走。此次王显仍旧不肯追击,直至听说董成又重整部队前来挑战。
如此三番五次,董成部下除去和平军万人外,其余几乎逃散殆尽,不少人干脆带着武器投到王显处。
“你们说董成确实没有任何埋伏?”
听了这些投诚者的话语,王显禁不住再次问道,没有任何准备,这般胡扰蛮缠,一点都不向董成的作战风格。
“确实没有准备,大帅不信可以问其余人。那董成自李均走后便一直忙于兴修水利,有人说官兵会来进剿他便搪塞说已经上表朝庭请罪,全然没有将精力用于备战之上,哪有什么埋伏!”投诚者显然面色气愤,似乎对于董成这般作战仍觉无法理解。
“莫非董成根本就是无计可施而在此施缓兵之计?不可能,他便是施缓兵之计,也无人能来援他。”王显拧着眉,在肚子里盘算半日,终于道:“再看看吧。”
“果然不再出战了。”
在连接挑战数次王显都不再出战后,董成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确实施的是缓兵之计,他等的并非援军,而是自己的安排全部到位罢了。
“众位定然奇怪我为何两日里未发一箭便退了一百五十里。”他环视周围的将士,几乎都是和平军,便是他自云阳带来的亲信,也只余莫子都一人尚在身侧了。
“还请将军明示。”回应他的也唯有莫子都一人,其余和平军将领都冷冷看着他,似乎要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李均统领以我为清桂留守,诸位心中定是不服,因此我对敌大患,不在于敌军众多,而在于我军人心不齐。”董成淡淡地道,“如今还请诸位无论如何与我同心一次的好,我要水淹王显!”
……
“这个婆娘真是凶悍!”一员副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山坡之下交战的双方,他几乎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勇悍的女子。
纪苏出阵向柳光挑战,如今已经连斩了三员陈国大将,甚至领着她那五百戎人轻骑突入柳光大军左翼,在阵中左冲右突,迫得柳光不得不令左翼稍退,以避其锋。她回军不久,便又出来挑战,而陈国那些有名的骁将却个个面色如土。
“果然是员勇将,只可惜是个女子,天生便有缺憾。”柳光捋须微笑,在己方中能保持镇静的,唯有他一人了。
“怎么?诸位竟然都怕了一位女子么?”他似乎是才发现周围将领面如死灰,笑容里略带嘲意:“我尚不知诸位原来个个惧内,这倒是件稀罕事。”众将都颇觉羞愧,无论那戎人女子如何勇猛,再强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庞震也笑道:“这戎人女子凶蛮无比,虽然有一付好身材,但我料那面具之下容貌定然狰狞可怖。”刘铮却道:“不然,我倒听说此女国色天香,是一绝代尤物。想那李均所见也不少,若此女容貌寻常,怎能入李均之眼?”
柳光脸上笑意更深,这时刻两个谋士深知其心,让他颇觉快慰。军阵之上原本不应提及女子,以防怠慢了士气军心,但此时敌军一女将所向无敌,谈一谈女子反倒有利于己军了。
“如此凶蛮的女子,想来于闺房之中别有情趣。”他微眯上眼,似乎陷入暇想之中,捻须道:“若是此女容貌出众,我倒颇有意将之收入金屋,以娱晚年,诸位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众将哄然而笑,先前的沮丧瞬间便无影无踪,一将道:“不可,此女如此凶蛮,怎能令其近主公万金之躯,还是赐给小将吧。”“还未擒住她,你便与我争起来了。”柳光侧眼瞧他,见是自己部下中叫崔绍林的勇将,不由微微一笑:“好,若是你能擒住她,老夫便忍痛割爱,将她赐与你了!”他言语之中气势逼人,正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的纪苏,似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得令!”那将一拱手,驱马便要出战,柳光笑道:“绍林,你可小心,莫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啊。”崔绍林眼中精光四射,哈哈大笑道:“主公放心,方才我还有些惧她,如今想到擒回来后便可以好好摆布她,嘿嘿,主公就请看吧!”众将都是一阵大笑,这崔绍林好色心之大在柳光部下是人尽皆知的,柳光宠爱的歌姬倒有三个被他要走,只要许下他美女,他似乎便能厉害一倍。
崔绍林驱马下了山坡,手中双锏交击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纪苏来者非同一般。但纪苏不等他发话,马刀激起罡气劈头便斩了过来。
柳光见纪苏刀法凌厉,崔绍林在一片白芒芒的刀光之中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不由哑然失笑:“绍林无力对付这戎女,若是强抢回去,只怕闺中有难了。”“主公,绍林为主公帐下勇将,向来忠心不二,不可使之有失,还请主公设计救之。”刘铮皱起眉头道。
“唔,这倒简单。”柳光回头道,“凤九天不守坚城而来迎战,定是畏我围城之后断他粮道,他为人谨慎,若是见我军一支骑兵斜里离开,必怀疑我有奇谋而召回戎女。如此既可救绍林,又不失他颜面。”“主公请让末将前去!”知道他有意分兵惑敌,韩冲拱手道。
“好,我准你见机行事,若是凤九天不动,你便绕自他背后突击他后阵,若是他动,你可自行判断对策。”柳光道,“不过,切记要与我中军保持一致。”韩冲去了不久,和平军阵中果然传来鸣金之声,纪苏冷冷一哼,迫开崔绍林后道:“下次再杀你!”“冲!”见和平军在纪苏退回本阵之前便已现溃势,柳光先是一怔,心念电转间便明白了凤九天的心意,他唇角边漾起一丝奇异的笑意,将手中黄旗展了两展。
“既是你有意送个大礼,我也却之不恭了!”柳光将目光投向正在迅速回退的和平军中军,凤字大旗虽然仍在空中狂舞,但却已没有了两军初接时那般气势迫人了。
分统九军的九路将领看到中军树起的旗号,如九道激流般自阵营中激荡而出。若是凤九天此刻能定下心来观看,定然会为这完美的九龙出水之势而惊叹。这九龙由奔行冲锋的轻骑为先导,以重骑为两翼,以轻甲步兵为心腹,冲得极为迅捷,但阵形却较长时间保持了不变,即便是骑兵纵马奔腾之下,仍不会轻易拉开前后军间的距离,让敌人抓住间隙。
九支部队并非齐头并进,而是三先六后,最快的三支迅速插入正在拔阵撤退的和平军背后,毫不犹豫地突了进去,突入之后他们不似其他部队那般两侧散开将和平军分割,而是一直向前穿插,目标直指和平军中军。
稍后于这三支较快者的另三支陈国官兵利用前锋突击后的混乱,也迅速插入到和平军之中,刚经过第一轮突击已经被分开的和平军惊魂未定,这三支部队便接踵而来,让正在结阵自保的和平军又不得不再次散开。
最后三支部队则以手持短刀的轻甲步兵主,在双方混作一团相互拥挤之际,他们手中的短刀恰恰能展其所长,给予落后的和平军毁灭性打击的,也正是他们如蚕食桑叶般的攻势。
乱军之中,纪苏与她那五百戎人骑兵反而被陈国官兵超过,他们的归路被已经撕开了和平军战阵的敌军切断。纪苏踩蹬而起放眼望去,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四周便尽是如蚁如蝗的陈国官兵。经过这三年的休整训练,数载之前尚不堪一击的陈国官兵竟精锐如此!虽然这早在凤九天意料之中,但纪苏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强烈的恐惧感也如冷水淋头般浸过她。
“杀!”耳边已听不见除去喊杀声之外的声音,虽然和平军勉强结成赤龙阵分散御敌,但柳光这九龙出水之阵似乎是针对善于局部作战的赤龙阵而来,将和平军挤在一起,再利用自己的速度与数量上的优势迫得和平军赤龙阵不断收缩,最终缩到无法发挥威力之时,和平军便只有任敌宰割了。
“如若纪苏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李均不会放过你。”凤九天所乘战马急速奔走,败军乱哄哄之声里,他仍听到雷魂那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苦笑了下,原本是诈败,却不料假戏真做,变成真败了。
“不愧是柳光,用兵疾疾如风。”他于百忙中回首望去,原为前军的和平军如今已经淹没在陈国官兵的海洋之中,而且有三支敌军如利矢般尾随着自己冲杀过来,护卫着自己的和平军眼看便要被他们追及了。
“五百步……”凤九天又向前望去,心中默默算着。急奔之中五百步距离不过是一瞬间之事,但凤九天却觉得这一瞬间足有百年那么长。身后喊杀声越来越接近,他甚至不敢再回头去看。
迅速挺进的陈国官兵一瞬间便冲入了和平军营帐之中,而营帐的主人和平军一部份被截住包围,另一部份则被赶出了营帐。陈国军队仍不再休,尾随着溃退出了营帐的凤九天便追了过来。
在高地之上看着自己的部下轻易便将敌军分开,柳光脸上却失去了笑容。
以和平军之能,凤九天之智,纪苏之勇,为何会败得如此迅速?柳光心念电转,又是一挥手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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