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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儿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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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娘看着尤行:“那些料子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为什么会积压?”
丝园的布料,一般来说都是很好卖的,价格低,质量又好,是很多平民百姓的首选。而丝园另外还有一些更加特殊的蚕,吐出的丝织成的布连一般的绫罗都比不成,当然,这些是专门供给权贵们的,普通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尤行苦笑一声:“姑娘,我老尤怎么也是商场上的老人了,这种纰漏我早就想过,也专门派伙计和有经验的布师去验过,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没毛病,但就是卖不动。
卖不动,自然就没有银子进。
而现在丝园那边又开始催债了。
微娘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查过这件事。她想了想,便道:“叫人把那料子带过来几份给我。”
尤行急忙应是,出门叫了伙计如此这般地安排一番,这才又回到屋中。
微娘稳稳地坐着,时不时喝上一口香茶。尤行看到她这般镇定,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了一些。
其实,布行再不赚钱,大房这边产业那么大,拿银子填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度过这次危机,但是她不愿意。
大房这边,内府和外府的生意是分开单独走帐的。
如果她这次把银子拿出来填到了布行里面,下一次就有可能因为一次掌柜的走眼而把银子拿出来再添到别的地方。
大房的产业那么多,每一样都有专门的掌柜负责。以前老太太在的时候,甚至从这些掌柜的里面还专门挑了一个领头的,这样更便于管理。
但是老太太没了之后,那个大掌柜的就借口说身体不适,辞去了这份工作离开了。
不把生意的问题找出来而只是一味的填银子进去过难关,这些掌柜的肯定会慢慢产生依赖心理,到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在她面前摊开来,让她负责。
她不能开这个头。
很快,面料送过来了,一共有九匹,都是不同的材质样式,摸起来就觉得不一样,看上去织得紧密厚实,花纹美丽。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绝对不是什么低档次的布料,这起码可以穿在秀才举人身上了。
这么好的布料,却只卖着粗布料的价钱,按理说,就算不被抢夺一空,也定是会销路火爆。
可是它却偏偏无人问津,自从进货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卖出去的总数还不超过十匹。
对于本城最大的布行来说,几个月还卖不到十匹,这绝对是一个相当惨淡的成绩了。
问题出在哪里?
微娘一边想,一边伸手摸。
忽地她觉得手指尖有些刺痛。
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样。
她急忙收回手,放到眼前仔细看着。
并没有伤口,自然也不会出血。
可是那种刺痛的感觉却久久不曾消失。
她下意识地认为那是布料的问题,于是重新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开始抚摸时仍旧没有问题,但反复摸了十几下之后,左手指点也开始刺痛起来。
是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一匹布,布庄的掌柜和伙计基本不会放太多关注在它们身上,每天就算是抱来抱去,也只是挪动几下。
但是顾客们却不一样。
他们买布时经常是要精挑细选,反复比较,摩挲个不停,个别的甚至要磨蹭半个多时辰以上才能确定下来到底需要哪一种。
谁会买一匹有可能刺伤自己的布料?
微娘自信地一笑。
她抬头看向尤行:“这布料,你们从来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吗?”
尤行一怔。他们和丝园合作已经很多次,丝园怎么可能这么短视,会供有问题的布料给他们?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再加上他们也确实在布料上没挑出什么毛病,这才觉得是否是布庄本身的问题。
“姑娘是说……。”尤利虽然心里浮起了希望,但也不敢全信微娘。
毕竟,连专门负责鉴定布料好坏的布师都找不出这布料的毛病。
“尤掌柜,你从来没仔细摸过这批布料吧?你不妨摸来看看?”微娘并不直接说谜底。
尤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一匹布料前,半信半疑地伸手摸了几下。
入手光滑,手感厚实,确实是上好的料子,没什么问题。
他看向微娘。
“你多摸几把。”微娘提示他。
尤行依言又摸了几下,仍旧没什么感觉。
微娘偏头看看他,不说话。
尤行一咬牙,接着摸个不停。
尤行摸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几个手指的指尖都刺痛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不由“哎呀”一声,收回手仔细看着。
但是根本都没什么伤痕。
他的眼睛亮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微娘笑了点点头。
尤行虽是掌柜的,但本身是个男人,皮肤本就比她粗糙,再加上指腹上有茧子,难怪要摸的时间长些才能够有这种感觉。
找到了原因,尤行大为兴奋,不过他随即就锁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摸上去时感觉很不错的。”
他想起来当初布料刚在布庄里摆上柜台没多久,确实有很多人喜欢这种又便宜又厚实的布匹,但后来就常有人吵着说他的布料里有针具有小刀,会伤人。这种情况前后大概出现过三四次,因为那些人的指头上全都没有伤痕,所以尤利认定是他们存心讹诈,并没有过多理睬。
微娘也不明白,便道:“这种事情,怕是只有那位胡公子能够解释了。”
尤掌柜急忙叫伙计把胡心请过来。
胡心过来了,看到屋里横七竖八放了几匹明显是出自于自家丝园的布料,并没放在心上,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慢慢地喝着茶水。
尤掌柜的沉了沉性子,这才慢慢道:“胡老弟,这些布匹……。”
胡心看他一眼,脸上明显带了一丝不悦:“这些布匹可有什么问题?”
胡心是绝对不认为布匹是真的有问题,再说布已经进了顾家仓库这么久,就算出问题,也绝对不是他丝园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当初交易时布师都没有验出来毛病,现在反而有了?
尤掌柜一噎,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他这边还真不算是有道理。就算布匹伤人,可是当初谁都没验出来,现在突然就说胡心的布有问题,谁信啊?
微娘见状,放下茶杯,开口道:“胡公子,现在的事情,其实小女子也不好多说。小女子只希望胡公子能够先确定一下,这些是不是你丝园出来的布料?”
胡心并没走到近前,只远远地扫了一眼,便道:“自然是我丝园的,我还不至于眼拙到连自家的东西都认不出来。”
“那就好,”微娘的美目里全是笑意,“那么,小女子斗胆请胡公子伸手摸一摸这些布匹,可好?”
胡心皱眉看着微娘,并不回答。
微娘道:“胡公子放心,我顾府声誉摆在这里,现在小女子就做主说一声,不管这布匹是因何原因积压在我布庄的仓库里,今日都将会提前给胡公子把货银结了,如何?”
胡心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他就担心微娘是存心耍赖。
要说他倒也不怕她们真的会赖掉,反正双方文书都有,到时一纸诉状递到衙门里去,他自然会得到公道。
但那终会坏了双方关系。
生意生意,总是和气才能生财的。
丝园是顾府大房的布料供货大商人,顾府大房又何尝不是丝园的大客户?
他终于站起身,走到布料前,伸手摸了一遍,道:“可是这样?”
微娘点点头,道:“便是这样,还请胡公子多摸一会儿。”
胡心来回摸了几遍,抬头道:“恕胡某无礼,胡某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微娘道:“公子多试一会儿便是,”说着她转头吩咐尤掌柜,“去叫布庄的帐房先生过来,我有话吩咐他。”
叫了帐房,自然是要结银子给自己。
想到这里,胡心心里更定,手便在布料上翻来覆去地摸着。
摸了许久之后,他突然觉得手心手背都刺痛得很,就像有几十根钢针在扎一般,不由“哎哟”一声叫出声来:“你们竟然往我的布料里放针?”
那种刺痛感只让他以为自己是被针扎了。


、第 38 章
胡心嚷了那一声之后;把手收回来就习惯性地放到嘴里吮了一下;之后才放到眼前,细看伤到了哪里。
没有血;没有伤口,什么也没有,但是那种痛感却不消退,一直持续着。
他不由皱起眉头,看向布料;想在里面把针找出来。
但什么也没有。
“胡掌柜;这批布料是你们第一次供到我的布行来吧?”微娘问。
胡心点点头;仍旧看着那布料;不死心地想把针找出来:“是啊;这是我们丝园出的新品种,质量和以前供过来的那些不相上下,但是价钱却更低一些。”
微娘“嗯”了一声:“小女子斗胆问胡掌柜一句,不知道丝园这一批新布料的销量如何?其他进了这些布料的商家卖得可好?”
她这样一问,胡心没回答,但微娘却从他脸上看出几分不解之色,心里便有了底儿。
定是也卖得不好,但这胡心却想不明白原因在哪里。
“刚刚胡掌柜说小女子往布里藏针,可有找到针?指上可有伤口?可有血迹?这便是这批布料卖不出的原因了,如果胡掌柜的不信,尽可以去我店里库房,在所有布上摸一摸,小女子总不可能有那余力给所有的布料都放上针吧?或者胡掌柜也可以问询一下其他商家,应是可以印证小女子的说法。”微娘道。
胡心的眉头皱得紧紧地。
布料刺人,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其他商户和他说过。但要说是这顾微娘找了借口讹人,却又不像。她刚刚才应过可以把布匹的货银直接结了与他,还满口答应他可以去库房查看。
如果顾微娘说的话是真的,那就难怪最近丝园结银困难了。本来这段时间是布匹的销售高峰,但他去过的各家居然都异口同声地说新布料滞在库房里卖不动,开始他还以为是对方想做什么手脚,现在再看,难道真是自家的原因?
若果是这样,那这一次丝园的损失可就大了!
他的后背一下子汗津津地。
不说银钱,就是名声怕是也要大损。
竟然供应有问题的布料出来!
微娘看着胡心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不多时,门外一个瘦削的身影过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本帐册:“小人李三见过主家,见过掌柜的。”
李三便是这处布庄的帐房先生了。
微娘略点一下头,道:“李三,你看一下胡掌柜这次的货银是多少,还余多少未结,便全结给胡掌柜吧。”
李三走进来,也不落座,直接翻开帐册,把微娘刚刚说的几样都一一禀明,还未来得及说别的,便听那胡心道:“等下。今日这事还未弄清,货银先不要结。”
微娘心里微微一笑。
她说结银的时候,那尤行多次给她使过眼色。其实想也知道,这货物积压,而且错又不在自己这边,至少丝园要担个大半,怎么能说结银就结银,而且还是全结?
微娘赌的就是人心。
她前世去京城时,把家中产业全部变卖,后来又随圆空老和尚习《谋术八卷》,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再上心,饶是如此,也仍隐约听过胡心的名头。那时的顾家,已经早失了江南第一豪商的地位,而胡心则成了后起之秀,在商场上风头之劲,就连三皇子都曾问过她一次,可曾与胡心相识。
据说那胡心不但有手腕,人又极讲信义,因此商场上朋友极多。他并非没遇到过困难,但每每这时候,与他做生意的人都乐于宽限他一二,甚或帮助于他,助他度过难关,这样一来二去,他的名头竟隐有直逼当年顾家之势。
微娘便是在赌,他若真是像前世传言那般,必不肯轻易便拿了货银走人,不然的话,这种人即使挣下万贯家财,必不会有那么多朋友相帮,更不会有那般好名声。
果然她没想错。
“那胡掌柜可有什么想法?”微娘和气地问。
胡心脸现为难之色,之前那说不结银,只是一时冲动,觉得既然错不在对方,自己便不能就这么拿银走了,那未免太不仗义。但若说不带走银子,丝园那边已经运转困难,实在是需要这笔银子救急。
“这个……。”胡心支吾了几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微娘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未拿出个章程来,便道:“小女子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胡心作了一揖,道:“顾小娘子请说。”
微娘道:“今儿这事,想来真相如何,胡掌柜已然心下清楚。然我布庄收货进来,当日验货无错,如今再翻过头儿来,似也有失厚道。因此这处损失,我布庄自会承担起该承担的那部分,这也是为何小女子同意胡掌柜把所有货银结走的原因。”
胡心听她说得有理,便直起身子,细听下去。
微娘继续道:“我布庄承担了错处,胡掌柜自然也要承担其余之过。现在布料已然是这幅模样,我想胡掌柜最想做的便是找到其中原因,力求下一批布料里面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希望到时胡掌柜的能把第一批抵偿布匹送到我这边,而不要把我顾氏排到其他商家后面。”
布料是好布料,只要去了那些毛病,布庄再加以适当的宣扬,还怕那些人不争破头来买?自然是第一批得到好布料的有利,越排到后面的能分到的肉越少。
胡心想了想,点点头:“小娘子既然高义,理当如此。”
“另外,抵偿的布料除了送回库里换走的这批外,还要多送来两成,也算是胡掌柜对丝园送出这批布料的歉意。”微娘道。
顾氏的布庄是丝园生意的大客户,每次进的布料量都极大。这批布料的两成,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甚至很多商家能吃下的量连这两成都达不到。
就这点来说,微娘的心实在说不上良善。
但生意便是这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更何况,布料有问题,能同意胡心拿回去还结了货银的,除了顾微娘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了。
而丝园此时缺的就是银子。
微娘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回头再朝他要二成布料的利钱,实是不多,还帮他维护的丝园的名声。
因此胡心权衡一会儿之后,便站起身坐揖道:“小娘子如此说,胡某敢不依从?”
微娘笑了笑,对他道:“既便如此,请胡掌柜重新结契书一封罢,也免得日后有甚口舌。”
不多时,契书写完,尤行拿过来给微娘过目。微娘扫了一眼,见没什么遗漏的地方,这才示意尤行画押。
胡心取了银子之后,临离开之际,又对微娘作了一个大揖:“小娘子是爽利之人,援手之恩,胡某记在心里,来日若有能帮之处,胡某定不相负。”
微娘一笑:“胡掌柜客气了,这生意场上,讲究的便是信义,交的便是朋友。丝园一向重视这些,难道小女子还怕胡掌柜的食言不成?”
胡心回到丝园,用这笔银子细心琢磨布料,终于发现原来是在缫丝过程中因为浸泡热水的时间过短,导致丝上存在的一些小小的细茬不曾完全溶到水里,这才导致织成的布料出现刺人现象。
原因找出来,解决便简单了。他果然紧急赶制了一大批布料,全都送到了微娘的布庄里。而微娘也没让他失望,让人在布庄里重点推介他的布料,自此丝园布料的名声终于打响,无数客商都跑到丝园来,希望能与胡掌柜合作。
胡掌柜却始终记着微娘的恩情,毕竟在丝园困难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相信他人品、没有任何抵押就允许他拉走那些有问题的布料还结了银子给他的人。
可以说,没有顾微娘,就没有现在的胡心和丝园。
他一直找机会想偿还这份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微娘从布庄里回来,溶月扶她进了马车,不解地问道:“姑娘,您不怕那个人带了银子跑掉?”
微娘看看她,不欲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只道:“若他跑了,便是我运气不好罢。”
溶月摇摇头,显然对自家姑娘的这个回答并不理解。
在她看来,姑娘明明可以避开这次损失的。
她已经无形中把这批布料定为“损失”了。
半路上路过芙蓉轩,微娘叫李贵停了车,对溶月道:“你去买些点心来。”
溶月不解:“芙蓉轩的点心虽然有名,但我们府里的点心不比芙蓉轩的差。”
确实,顾府做糕点的厨娘很有名,据说祖上曾在皇宫里做过。
微娘道:“不过是想换个口味而已,你去罢。”
溶月下了马车。
微娘靠到车壁上,闭上眼睛。
点心当然不是买来自己用的,只是那沈杀已经几天没有见到。他是去替她办事的,那么能吃,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吃好,平时带包点心在身上,万一饿了,也能拿着裹裹腹吧?总比饿着肚子强。


、第 39 章
溶月去买糕点时;还是很从容的;没想到回来时竟然脸色有些发白,拿点心包的手也有些抖。微娘还没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已经一迭声地对帘外的李贵道:“走,走,快走!”
竟好似有鬼在追一样。
马车一路回到顾府,溶月随微娘进了垂花门里,一路低垂着头陪微娘进房;及至微娘换了家常衣裳;坐在桌边拿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这才抬眼问她:“溶月;到底何事?”
溶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抖个不停。
微娘用帕子沾了沾唇,缓缓地道:“去芙蓉轩前,尚还是好好地,及至回来后,就惊成了这副模样,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说吧,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你这样不声不响地,就算姑娘我想为你做主,怕也是不成。”
溶月的唇抖了半天,这才勉强成语:“姑……姑娘,奴婢……去,去那芙蓉轩买点心,路上,路上听得,听得人闲聊……。”
微娘听她实在说得费力,便道:“先起来罢,回话先跪一下,我顾府何时有这规矩来?起来吃一盏茶,热热身子再说。可是刚刚那一趟激到了冷风么?”
溶月这才站起身,斜着身子蹭到桌边,自己倒了半杯茶吃了,静下心来,这才道:“姑娘,奴婢适才去芙蓉轩买点心,那轩里人很多,奴婢在那里排着队,就听到有人闲聊,奴婢本不想多听,没想到错耳却听到了顾家大房几个字,便留心听了下去。”
微娘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唇边带着一丝儿笑意,更显得粉面上波澜不惊:“哦?可是又在说我大房的不是?想我未及笄便主持大房生意,外面风传我的名声本就不那么好听,这实惠咱们得了,难道还不许人说说嘴么?”
“不是这样,姑娘,”溶月脸上重又现出了几分激动,“他们,他们全是胡沁,说姑娘,姑娘……。”却说不下去了。
微娘的手在茶盏上划了个圈儿,道:“说我怎地?溶月,你家姑娘自顶起大房这一摊儿来,可曾有过退缩畏人言的时候?你此时这副情态,生生让那些说嘴的人看低了。”
溶月一想,微娘确实从未惧过人言,近来更是威势日盛,哪是一副小儿女之态,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惴惴不安地道:“那些人,那些人说,说,说陆家本已经和姑娘您定下亲事,但后来又事有反复,不为别个,只因为姑娘您,您……。”
微娘淡淡一笑:“只因为我德行有亏?”
溶月一怔:“姑娘,您也听说过这些小人语了?”
微娘道:“你既知是小人语,又理他作甚?”
溶月想了想,道:“姑娘说得对,既是小人语,何必因他们而乱了自家的心?是奴婢想岔了。姑娘,那奴婢去做针线了。”
微娘看她出去,微微眯起了眼睛。
陆府和顾府大房结亲,两方本是悄悄儿地,除了当事人之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
那陆府原定的是自己,临时却又改了九歌,她们既一向自负诗书人家,想来这心里对大房便有些亏欠之意,更不可能主动将这些事情传扬出去。
不是陆府,不是自己,这事情是由谁传出去的,还用说么?
看来,就算是九歌和陆府结成了亲,那张氏母女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
她们不把自己的名声从里到外污个黑中黑,绝对不会收手。
女孩儿家,德容言工,德是首位。这张氏母女委实够狠,活像是她上辈子就是她们的仇人一般,下得这等死手。
想到这里,微娘又一愣。
上辈子,她可不就是她们的仇人么?
她将帕子盖在脸上,微微无声地笑了起来。
忽地外面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还有溶月的声音:“少爷,少爷,我刚刚看过大姑娘像是睡着了,您看……。”
帘子一下子被掀开了,微娘拿下帕子转脸看去,正看到三思站在那里,溶月立在他身后,还有些微微的气喘。
“溶月,我和兄长有些话要说,你先下去吧。”微娘吩咐道。
溶月礼了一礼,退了回去。
顾三思走进来,脸上带着些微怒气。
微娘抬手帮他倒了杯热茶:“兄长走得急了,怕是口会渴,来喝些茶润润嗓子吧。”
三思走到桌边,却不拿茶杯,沉着声音道:“微娘,你可听说外间……。”
“说陆家本与我结亲,却又反复,是因为我德行有亏?”微娘接口道。
顾三思一怔:“原来妹妹已知了?”
微娘淡淡一笑:“唔,是知道了。不知道大兄急的什么?”
“那对可恨的黑心肝母女竟然牵扯到你的德行上,这怎生不让人心急?”顾三思道。
“那又如何?”
“……。”
“前世,我与张氏斗,她们什么手段都使过,诋毁不过是其中一种小小手段,何足挂齿?我前世尚经得住,今生又何惧?”
“那怎么能一样?”三思忍不住反驳,“前世妹妹后来心已不在这里,纵然名声有碍,我们了产业之后,进了京城,那些名声实是再伤不到我们。可是现在……。”
“现在有何不同?”微娘抬眼望他。明明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却透着不同的情绪,一惊怒迷茫,一淡然安宁。
顾三思看了微娘半天,这才恍然大悟:“妹妹,难道你……。”
微娘微笑点头:“我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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