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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儿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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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公子,您也不想想,除了‘十八学士’,还哪个品种能一株上开出这么多种不同颜色的花啊,肯定是‘十八学士’没错,咱是老实人,不可能哄你。再说了,年年花市我都来,真蒙了你,我以后还咋做生意?”
话说得倒蛮实在。
微娘微微笑了一下,唇边露出一个笑容。
她其实并不怎么懂花,虽然在书上读过牡丹等花的品种名称,但那都是纸上谈兵,没见过多少实例。只不过她察颜观色,卖家是真有心哄骗她,还是拿着真货色和她说话,那眼神底气是不同的,她自信看得出来。
虽然她看不出花,却看得出人。
微娘直起身,问卖家:“这两株茶花开价多少?”
“本来是一株十万钱的,如果公子真心想要,还一要就是两盆,就再低一点儿,九万九一盆,公子觉得如何?”卖家问。
说起来,京城的物价要比别处贵很多。比如说米价,江南那边的米只需二百钱一斗,极好的米大概有二百多至三百钱,而京城这边普通的米就要三百钱左右,上好的米五百钱也卖得到。现在的斗由朝廷统一规定了大小,并不分大小斗。一斗米大概十五斤左右,这样算起来,三百钱一斗的米,大概能买六百六十斗,也就是九千九百斤。
两盆花,需要近万斤粮食来换!
微娘眯起了眼睛。
在花市上这一路行来,那些普通品种的花也就算了,几千甚至上万钱的都有。但是九万九很明显已经是很突出的价了。
她看看周围的人,并没什么人有意外的表情。
很明显,在他们看来,名贵的花卖出这个价钱很正常。
就像沈杀说过的,不能吃不能喝……突然之间她的脑中出现了四个字:劳民伤财。
可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很多东西看着不能吃穿,却偏偏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了它们,才显得高贵高雅,不然的话,就算你银子再多,也只是别人眼中的暴发户,泥腿子。
要买么?
微娘刚有些犹豫,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十万钱一盆,一共两盆!你这两盆‘十八学士’,本姑娘买了!”
却是窦琳。
微娘一怔。
她想得到窦琳一路跟过来,定是憋足了劲想给她使坏,可是就像窦琳说了,这路又不是她家的,谁都能走,她管不着。
看着窦琳一脸挑衅的模样看着她,微娘忍不住好心提醒了一句:“窦姑娘,这两盆花并不便宜,姑娘要是想买,是不是最好先跟窦大人或者夫人商量一下?”
窦琳却以为她是生怕自己抢了她看中的东西,下巴扬得更高:“不用!本姑娘有的是银子,喜欢就要买!我说这卖花的,这两盆花你先拾掇好了,姑娘再逛逛。等下你跟着我,把这花送到我家去。”
微娘看着窦琳的表情,刚要再劝,不防旁边沈杀拉了拉她的袖子:“刚刚我看到别家的花还有几盆不错的,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她与沈杀目光对视,突然心中一动。
沈杀明显是有话要说。
她点了点头,笑道:“好。”
两人走到一边,窦琳正忙着监督卖家如何包装,一时半会儿跟不过来,但只要这头忙完了,她肯定还会像之前一样跟着两人的。
微娘和沈杀走到稍远处,眼见这里说话,窦琳绝对听不到,她便假做看花,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杀道:“我看你面前这株茶花不错。”
微娘一怔。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是已经帮她选好了花。
“你懂花?”她问。
“以前跟师父在山间,山野中的花师父都教过我如何辨认。等那些花认全了,师父又教我花的品种。别的不敢说,师父院子里的茶花是非常多的。”
茶花?
据说这世上以茶花出名的地方是大理……
微娘忍不住看他一眼,沈杀却没注意,继续道:“这株茶花叫做‘红妆素裹’,虽不像‘十八学士’那般名贵,却也不错了。”
沈杀一向不爱说话,既然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想来必是心中有把握。
微娘点点头,问卖家道:“这茶花怎么卖?”
卖家见这两人在一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来问价,知道他们有心想买,道:“一万钱,不二价。”
一万钱已经不算便宜,但是和刚刚那十万钱一盆比,毕竟低了很多,再加上沈杀也说这花不错,微娘便道:“那你将这花装好,我给你个地址,你将花送回去,对那府上说,是府里大公子要的。”
卖家一见生意做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连连点头,招呼旁边的小伙计帮着把花捆到了车上,按着微娘给的地址送了过去。
这时刚好窦琳过来,一见这样,气得直跺脚。
毕竟她买的是将近二十万钱的名贵花,一是怕还没送到府里就被弄折了,二也是价钱太贵,府里人不知道来龙去脉之前只怕不敢收,所以她只能让卖家跟着自己走。
没想到就这么会儿工夫,居然就让这两个人买了盆花回去。
不过还好,那盆茶花看着花色不如自己的多,既然敢让小伙计送去,想来也不会有自己的这般名贵。
她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继续跟着。
有她在,微娘和沈杀买花自然不会很顺利,不过后来还是让微娘买到一盆‘满月’,虽然不是极品,也是上品,终究算差强人意。
买完花后,微娘这才发现已经过午,她的肚子有些“咕咕”叫,沈杀明显也饿了,道:“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好。”
窦琳见没热闹可跟了,自己肚子也饿,再加上‘十八学士’的卖家不停地催促她,生怕她半途反悔不买,她只得上了马,对前面走着的两人扬了扬马鞭:“以后再敢惹本姑娘,当心吃本姑娘的鞭子!”


、第 69 章
两人一同往回走;微娘想起之前的情形;问沈杀道:“你的手没事吧?”
窦琳鞭打她时,是沈杀挡在她前面抓住了鞭尾。那一鞭带着风声;那么大的力道,他的手不可能没伤到。
沈杀眨着眼睛看看她,目光中充满了迷惑。
他身上穿着的是府中按例做的成衣,虽然并不寒酸,但也奢华不到哪里去;但饶是这样;也挡不住他的勃勃英姿。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更在无意中给他增添了几分英气。
只是;平时多是冷硬的表情配上现在这种目光;沈杀现在看着竟然生动了许多,衬得他脸部线条都柔和了起来。
微娘不由抿嘴一笑:“把你的手伸出来看看。”
沈杀虽然不解,仍旧依着她的话伸出双手。
一双大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手掌和指腹处都有薄薄的茧子,却没什么伤痕,连点儿白印都没有。
“窦姑娘没伤到你?”微娘忍不住将他的手扯过来反复看了几回,确实没有伤。
沈杀这才明白她的话中含意,摇头道:“凭她还伤不到我。若你不喜欢她,我去把她杀了。”
微娘一滞。
前世的沈杀确实冷血,可是这一世相遇之后,他给她的感觉除了功夫一样很高外,就只有爱吃这一条。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她在三皇子府上时从没发现沈杀是个吃货?
当然,前世她和沈杀接触不多就是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人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怎么可能因为几句口角就要害人性命?”微娘摇头道,“看她一上来就说什么亲事,我估计大概是窦老先生打算牵红线吧?没想到却惹恼了这位姑奶奶。”
两人一路行,一路说,很快回了顾府。
秋谚迎出来,道:“之前有人送了两盆花来,说是大公子订下的。”
可是她知道真正的顾三思一直在府里,从没出去过。所以这事儿大概只有微娘知道了。
果然微娘点了点头:“是我订的,可有放好?”
秋谚松了口气,笑道:“已经着人放好了。之前我们买下这府第时,刚好有间小小的花房,之前一直空着,刚刚就叫人搬到了那里去。”
微娘道:“你办事,我放心得紧。”
秋谚听了她的夸奖,脸上飞起了一道红云。
微娘见沈杀一直跟着自己,便对秋谚道:“我去书房,你叫人把午饭送到那里去吧,阿沈的记得要用大碗。”
秋谚点头道:“自然不会忘了表哥胃口有多大。”说着领着福圆走了。
微娘进了书房,道:“今日事情有些多,怕是没什么空闲帮你弄吃的。”
沈杀倒也不失望,在后面道:“那两盆茶花是假的。”
微娘脚下一停,转头看着沈杀。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买了假花,但不论“红妆素裹”还是“满月”,看起来都和书上说的别无二致,更何况阿沈如果真的懂花,怎么可能任由她买了假的?
除非他……说的不是她?
那就是窦琳了。
“那两盆‘十八学士’?”她不确定地问。
沈杀认真地点点头:“那两盆不叫‘十八学士’,叫‘落地秀才’。”
这名字听着就不雅致。
“可我看那卖花的人挺有底气的,而且那茶花看起来的确很漂亮。”微娘道。
看来,沈杀的本意并不是“假花”,而是以次充好。
“花么,哪有不漂亮的?不都说各花入各眼么?‘十八学士’是茶花中的顶尖极品,名字的由来是它在花期可以在一株上同时开出十八朵纯色的花,同时开,同时谢。更难得的是这十八朵花的大小虽然一样,但颜色和形状都绝对不一样,任在哪里都不可能找出拥有这么多妙处的花来。”
饶是微娘并不怎么对花感兴趣,听了沈杀的话仍是抚掌笑道:“听你说得这么神奇,难不成真的有这种花存在?”
“师父的院子里面便有‘十八学士’,我不可能错认的。当初师父还曾说过,‘十八学士的长处便在于名符其实,可笑那‘落地秀才’也想一鸣惊人,却是贪多嚼不烂,纵然用了浑身的解数也只能开出十七朵大小不一、颜色斑杂的花来,做人做到它这种地步,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微娘一怔,道:“这话是你师父说的?”
之前沈杀还说花都是漂亮的,可后面这一大段话听上去尖酸刻薄,根本不像是他能说出口的。
沈杀果然点点头:“是啊,师父说的。窦姑娘买的那两盆茶花,虽然看着花色多,但只要仔细数数,就会发现只有十七朵,而且那颜色都是不纯的,红花中带着紫纹,黄花中渗着红丝,连大小都不一样,确是‘落地秀才’没错。”
“你既然知道,怎地当时没提醒她?”微娘好奇地问。
沈杀道:“她对大姑娘不敬,我为什么要提醒她?”
“……。”
微娘终于发现,其实沈杀话虽然不多,却蔫坏蔫坏的。
近二十万钱买了两盆“落地秀才”回去,万一被窦先德知道了真相,不得把窦琳禁足到出嫁?
“‘落地秀才’能值多少钱?”她问。
沈杀想了一会儿:“普通品级的茶花,我刚刚在花市上看过,大概值一两千钱。那‘落地秀才’几百钱值不了,再加上这名字太触人霉头,分明是让人屡考不中、科科落地的意思,应该白送都不会有人肯要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反留到现在才说?”微娘问他。
沈杀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怕那时候说给大姑娘听,大姑娘会告诉她。我不喜欢那个窦姑娘,蛮横得紧。她若冒犯我倒罢了,大不了一剑过去,甚么怨愤都没了。但她开罪大姑娘,大姑娘偏偏又不准我插手,既然这样,我便不多嘴便是。”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多嘴,就不多嘴,哪怕你花了近二十万钱买了两盆“落地秀才”回去,我也绝不多嘴。
微娘还想再说什么,门被敲响了,福圆带着几个丫鬟将她们的午饭送了进来。
虽然已经过了饭时,但秋谚细心,见微娘和沈杀一直没回来,生怕她们饿着,嘱咐厨房一直放在火上温着,因此现在还是热的。
沈杀一见到香气喷喷的饭菜,眼睛立刻就亮了。微娘虽然不至于像他那样,肚子毕竟也空着,等丫鬟们退下去,两人便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不多时吃完,福圆带人将饭撤了下去,微娘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问沈杀道:“阿沈,你既然对茶花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可会养花?”
沈杀点点头:“师父院里的花都是我照管的。茶花娇弱得很,不但怕寒,光太强或太弱也都会伤到它,另外对浇水和施肥也都有要求。”
微娘笑道:“那就太好了,不若请你帮我照管几日,待太子生辰之时,我便送将过去,你觉得如何?”
沈杀道:“不过小事,也值得大姑娘说个‘请’字么?”
微娘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甚好,晚上铃姑帮她换了衣服,她掀被上床,却看到床脚处蜷着小小的一团。
铃姑看到她的目光落处,笑道:“这小东西倒挺乖的。以前我师父抓过一只狐狸,结果那狐狸拉了一院的屎尿,又臭又骚。这小家伙看身量大概连一岁都没有,没想到每次方便都要找个偏僻的地方,在松软的土上拉了,之后还要用土埋起来。这么爱干净的狐狸,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微娘伸手将翠儿抱过来,翠儿在她进来时已经醒了,这时候被她抱在怀里,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在她怀里动了动小脑袋,继续睡。
铃姑又道:“今儿厨房买了几只鸡回来,它就站在一边看着。我想着狐狸闻着鸡味就发疯,赶紧想抱它回来,没想到它蹿上了墙头,站在那里仍是只看着,动也不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见了鸡还不出爪的狐狸。”
微娘笑了笑,道:“她与普通狐狸不同,与我一见如故。”
“如”字发音极轻,如果不是铃姑耳力好,几乎就听不清。
铃姑“啧啧”道:“不但这样,这小畜生竟然也跟人似的,每到晚上就要先洗个澡才行。前几日我看它一头跳进浴桶里,生怕它淹死,赶紧把它揪出来。”
微娘道:“去找个浅些的盆,别用浴桶,免得哪日不留意,真的把它淹到了。”
狐狸会不会凫水她不知道,但翠儿前世绝对不会游水。铃姑那一下如果不是手疾眼快,怕是真会把这小家伙淹着。
自从知道小狐狸是翠儿重生,惊喜之后,微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兄长都重生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可是翠儿却偏偏成了一只小狐狸? 


、第 70 章
买到了茶花;微娘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现在她刚刚进入太子府;还未站稳脚跟,没得到太子的信任;因此不适合大出风头。那几个幕僚她这几次暗暗观察,虽然性格各异,但除了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吕方差些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比较有能力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太子府中这么多年;早形成了一种彼此间的制衡关系。她贸贸然进来;如果突然大出风头;一下子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制衡;怕是这些人会联起手来对付她。
凡事还是慢慢来的好。
当年在三皇子府;虽然她有圆空老和尚做靠山,但一下子空降到那里,还是引起了一番震动。尤其三皇子从一开始就对她表现出的充分信任,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颇成了众矢之的。
同样的经历,她不想再有第二回。
花房那里,沈杀选出了两个帮他打理花房的名叫春生、夏生的小厮做帮手,这两个小厮不过十三四岁,在家里都做过地里的农活,在之前的主人家也曾帮忙侍弄过鲜花。微娘为了让他们尽心干活,当面应承将他们的月银多加了一倍,这让那两个小厮感激不已,连连磕头。
下午微娘抽空去看过,后面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虽然很小,但沈杀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道:“这个我找时间翻一翻,种上点儿时令菜,每天领了春生夏生浇浇水,捉捉虫。”
微娘笑道:“你若是喜欢,便由你。”
两人正说话时,秋谚也到了,听了他们的话,便道:“这敢情好,日后我们也能吃得上表哥亲手种的菜了。”
说着掩唇吃吃地笑。
经过微娘的精心TIAO教,她现在已经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派头,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让人看穿底细。
不过秋谚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份,虽说现在是顾府名正言顺的姑娘,但这是大爷和姑娘看在她用心伺候还救过姑娘一命的份儿上,因此她绝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变得飘飘然,对沈杀这种半路进府的人叫起“表哥”来也一点儿为难都没有。
大姑娘做的事她不清楚,也不多问,她相信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算是帮大姑娘解决了后顾之忧。
这样,大姑娘就能放开手做想做的事了。
几个人在花房前站着,又说了很久的话,气氛温暖融洽,春生夏生因着秋谚在场,不得不远远地避开,但心里却因为府里主子们的好说话而庆幸不已。
京城里凡是有点儿名气有点儿家底的府里,哪个不是妻妾一堆?哪个不是各打各的算盘?甚至就连亲兄弟姐妹间都能斗得死去活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出来当下人,前后经了三四家主子,只有顾府的主子彼此间一点儿芥蒂都没有。
微娘打趣道:“等这菜地种出黄瓜来,我给你们做凉面。煮出来的面条配上阿沈亲手种的碧绿的黄瓜,再加上阿谚生的豆芽菜,白绿黄三种颜色,配起来相当好看。”
阿沈悠然神往道:“一定特别好吃。”
秋谚见到他那种似乎已经吃到嘴里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阿沈的吃货之名在府里的主子间已经不是秘密了。
好吃,又不挑食,不管是什么东西,至少都能吃上三大碗。如果是微娘亲手做的,让他敞开肚皮吃的话,四五碗都有可能。
阿沈专用的碗,可是最大号的海碗,不是主子们惯用的那种白瓷小碗。这种海碗的三大碗,足够主子们吃上几天了。
三人说到兴头上,沈杀索性挽了挽袖子,直接到菜地拔起草来。
秋谚咯咯笑道:“看来表哥真的很爱吃面条。”
这时,便有丫鬟过来,说是杨府的姑娘过来玩耍,秋谚听了,急忙带着福圆出去迎,把她领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的悄悄话。
微娘站在菜地边,看着沈杀弯腰拔草的模样,虽然是和其他做农活的人一样的动作,她却感觉不到其中的卑微,反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蓄势欲发的感觉在里面。
她没来由地想到沈杀说他师父院中种满了“十八学士”的话。
一直以来,她一直和他合作,为了各自的目的。她是为自保及复仇,沈杀是为了查明师父的死因,同时也是为复仇。
可是他的身份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么?
顾府是因为过于豪富的家底被三皇子盯上了,那沈杀和他的师父又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高来高去的功夫?
她有些恍惚。
沈杀拔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看到微娘正看着他,便对她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
微娘不觉回了他一个笑容。
沈杀道:“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说着继续弯下腰干活。
他只是无心之语,听在微娘耳中,却不觉很是怔愣。
一直这样?是一直在顾府住下去,还是一直种菜地?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把这话说出了口。
虽然是很低的喃喃自语,沈杀却仍旧听到了,手下不停,口中回道:“当然是我们这样一直在一起啊,难道你不觉得开心吗?”
微娘的心没来由地多跳了一下。
她没说话。
晚上,微娘特意嘱咐厨房多加了两个菜,让人送到了沈杀那边。到沐浴时,又吩咐厨房那边多备些热水,给沈杀也送一桶过去。
沈杀一直保持着当初在江南那边的习惯,喜欢用井里新打上来的冷水洗澡。但北方毕竟不比江南,就算是夏天,气温仍旧比前方低。而且听沈杀曾无意中说过,他在冬天也常用冰水洗澡。如果他一直这么不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到老了怕是会百病缠身。
洗完澡,微娘换了干净衣服,抱着同样洗过澡、毛发已经全干的翠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铃姑说话,话语间偶尔会貌似无意地问一句沈杀的情况。
铃姑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后,开始打呵欠。她们练武人起得早,讲究晨起练功,白天同样要练,相对来说消耗体力比较大,因此不但吃得多,睡得也早些。
微娘见状,便笑着让她去休息。
铃姑是江湖儿女,不会那么多的虚套,转身就去了外间。
微娘坐在床上,看着翠儿亮晶晶的眼睛。
可能今天做成的事情比较多,让她有些兴奋,已经是亥时,她却感觉不到睡意。
“你也睡不着吗?”她笑着对翠儿低声道。
翠儿动了下小耳朵,悄无声息地跳下床,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狐狸大多是夜行动物,翠儿也不例外,白天常常看到它睡大觉,晚上别人都躺下了,它却会悄悄爬起来出去。
可能一般的狐狸是为了出去抓老鼠一类的填肚子。不过微娘府里有专人为翠儿准备吃的,它倒不至于像那些野狐狸一样饥不择食,夜里出去多是想放松一下,毕竟睡了大半个白天。
风轻轻地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小虫的鸣叫声,断断续续地。
微娘听着听着,渐渐有了睡意,眼睛也朦胧起来。
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
这时候的夜,尤其静。
突然,手臂上传来刺痛,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竟然是翠儿在咬她。
翠儿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跑了回来,身上又是泥土又是树叶,看上去狼狈了许多。
见微娘醒了,它松了口气,随即在地上又是蹦又是跳。
微娘不解其意,却知道它大半夜把自己弄醒绝不是为了调皮。更何况,刚刚翠儿咬那一口,现在她还觉得火辣辣的,它一向不是那么没轻没重的家伙。
“怎么了?”她轻声问了一句,起身坐起来,披上外衣。
翠儿见微娘理解不了它的意思,苦于不会说话,在地上静了一会儿,突然跳到桌上的烛台边,一爪把烛台推到地上,又将它滚到帐子边,用爪子做引燃状,抬头看着自家姑娘。
微娘心里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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