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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儿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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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微娘的手竟然这么细,这么嫩,而且握上去才发现,微娘的手还很小,比他的小了不少。
微娘和顾三思虽然是双胞胎,但毕竟是女子,和兄长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比如说手的大小。
太子忍不住说了一声:“三思,你的手好小。”
微娘的身子因着他这一句,一下子僵硬起来。
太子却并没有发觉,只是顺着她的手把那个字改了,之后笑道:“你看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好些?”
微娘勉强笑道:“殿下所书,自然要比属下的好上许多。”
“不能这么说,”太子道,“旁的不说,就是大殿之上,那些大臣之中,字比本宫好的就有很多。”
微娘却连恭维的心思都没了,太子握着她手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是镇定,如今太子放开了她,她的手心里便缓慢地渗出了汗水,慢慢地竟似连毛笔都握不住了。
、第 85 章
在京城里;最热闹的大街要数平安大街;平安大街旁边有一条胡同,叫做剪子胡同。这条胡同很出名;传说是因为当年出了一个打剪刀很厉害的姓李的男人。那个男人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只是他能做出世上最精巧锋锐的剪刀,所以人们都叫他李剪子。
只是这些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剪子胡同不再像刚得名时那样,满街满巷的剪子,而是换成了各种小吃摊子。这些摊子挨挨挤挤地;一家接着一家;彼此间界限很不分明。条件好一些的铺子;还有几张桌子椅子支在那里;条件不那么好的小摊;则只是有个卖吃食的地方。
在这个巷子里,有一家叫做张记面铺的摊子最出名。这家面铺什么面食都做得出来,不管是包子饺子,还是云吞面条。不过最出名的还是水晶馅饼。
他家的水晶馅饼,皮薄得很,透过薄薄的皮儿几乎能看到里面的馅是什么。别家的馅饼如果薄到这种程度,烙的时候绝对会破。可是他家的馅饼却不会,就这一点儿就让其他做馅饼的摊子拍马不及。而且张记面铺的汤也很鲜美,尤其是其中一种鱼虾汤,据说是按照南方某地的做法改良来的,鱼肉虾肉入口即化,汤汁鲜美,让人食之难忘。
就算是朝中大臣,都有很多人喜欢特意绕到这里吃完早点再匆匆赶去上朝。
不过,一身普通人衣服的三皇子来到这条巷子里可绝对不是为了吃张记面铺的馅饼和鱼虾汤的。
他身边带着几个同样穿着轻便衣服的侍卫,那些侍卫虽然是普通百姓的打扮,身上也没带着显眼的刀剑之类,但分别布在他前后左右十步之内,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之处都堵死了。
一个戴草帽的百姓走过来,在三皇子耳边低声道:“三爷,那个人就在里面呢,刚刚小的看到了。”
三皇子点了点头,迈步朝里面走。
张记面铺的生意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早已经过了吃餐饭的时辰,里面却依旧是座无虚席。
此时太阳早已经落山,各家铺子里都亮着烛火。虽然烛光昏黄,但扑面而来的嘈杂的说话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面铺特有的热腾腾的空气和香味,让三皇子在一瞬间有一种看不清里面每个人面孔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顾三思。
不是他对顾三思的印象多深,而是顾三思在这个环境里呆着,颇有点儿鹤立鸡群的意味。
他刚要走过去,一个肩上搭着条毛巾的小二笑容满面地过来,点头哈腰地道:“这位爷,您里面请,请问有几位?小的看能不能给您挪个座出来?”
三皇子微微皱了下眉头。
私下出宫的事情,包括太子在内的几位皇子都曾经做过。但是他出来可不是为了这张嘴,再说外面的东西,安全都没有保障,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他看到顾三思没注意到自己,就对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个侍卫挡着他。这时正巧有一桌人吃完了结帐,他顺势坐了过去。
这个座位偏角落,附近还有一个木柱子能起到遮掩作用,刚刚好让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到顾三思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桌子上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虾汤,中央还放了一大盘子的肉馅饼。
那些侍卫倒不像三皇子这么草木皆兵,每人拿了一张大嚼起来。
三皇子则连面前那碗汤都没动。
他这次出来,倒不是真的打算对顾三思下黑手。虽然圆空提醒他要注意这个男人,可他还真没太把顾三思放在心上。
一个小小的幕僚而已,如果真的看不顺眼,想个办法弄死就是。
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不得不忍一忍,但只要过了这段时日,弄死顾三思比弄死的臭虫麻烦不了多少。
就算太子府暂时能护住顾三思,难道还能护一辈子不成?
总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的贴身保护。
他是出来散心的。
太子府下手居然没成功,他颇有点儿郁闷。
虽然这些天几位皇子暂时都偃旗息鼓,可私下里的准备却一点儿都没少做。
三皇子得不到圆空的承诺,又找不到圆空属意的未来传人,面对二皇子和太子,他总有点儿无处下嘴的感觉。
该怎么咬死他们呢?
正在考虑时,他就看到了顾三思。
这可真是太巧了。
三皇子虽然住在京城里,但平日不怎么出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想到还撞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不知不觉地,他就跟在顾三思后面过来了。
只是直到坐到这里时,他也没考虑好要不要趁机给顾三思打一闷棍?
虽然圆空告诫过他短时间内不要轻举妄动,但随便出宫走走也能碰到顾三思,这是不是意味着老天都在帮着他?
他正在心内天人交战时,隔壁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我说,你的事儿到底定没定下来?”
“你那么急干什么?”
“这哪是我急啊,我是怕你没底儿,拿话诓我。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只是嘴上说得漂亮,我是不会应你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那不一定。你要真有心的话,就先跟我说说,你是个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我打算把我堂妹说给他。”
“你堂妹?我记得你堂妹可是两不相帮的啊,你就这么把堂妹说给他了,不怕他最后把你堂妹拉过去?”
“这你就不懂了,这才叫‘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我堂妹好歹跟我一个姓儿,他就算敢娶,也不敢信她,这辈子正室的位子都是我堂妹的,他天天回到家里都得难受。可要是他不娶,可就得罪我叔父了,难免落上一个‘目中无人’的名声。当初说得好好地,要从我们这族里选个女子出来,我们这一支,我堂妹可是最出挑的,这他都看不上,你觉得以后我们这一族里还会有人待见他不?”
“还是你这个办法妙啊!”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心狠,谁叫他得罪了我呢?当初竟然还好死不死地立了那么一个誓言,我这也只是用他自己的话去玩死他自己,到时候谁会怪到我头上?只会怪他不识好歹,嘿嘿,嘿嘿。”
虽然隔壁的交谈内容因为没听到头尾的关系,不太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只是中间这一段,就让三皇子知道这必是针对什么人设计的一个局。
本来这事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那些话的内容却让他的心轻轻一动。
打顾三思闷棍其实是很不靠谱的一个办法,先不说父皇有没有派人盯着他,这些侍卫里有没有父皇或者其他两位兄长的眼线,单就圆空老和尚那天说的话来看,就是绝不可行的。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他刚刚因着那番对话而灵机一动想出的办法更妙。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交谈的那两个人。
不过是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看起来都是做惯了农活的,不但皮肤因为长期曝晒显得又黑又粗糙,就连那双手都长满了茧子,脚下穿着沾满泥土的鞋子。
那双鞋子是当下农人们常穿的干活鞋,耐磨耐穿,就是样式特别难看。
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两个不起眼儿的人,竟然能激起他的灵感来?
他又看了看这两人的桌上。
桌上只不过是一壶最便宜的劣酒,再加一盘子油炸花生米和一小碟咸菜,另外每人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里面汤多面少。
三皇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发现顾三思已经结帐走出了面铺。
“三爷,要不要再跟过去?”一个侍卫问。
三皇子摇摇头,站起身,先前问话那个侍卫立刻殷勤地去付帐,他则慢慢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底儿的关系,他现在再不像之前那样浮躁,变得沉稳了不少。
“三爷,我们现在去哪?”
“快落钥了吧?我们回去。”三皇子手一挥。
这些侍卫悄悄松了口气,一点儿也不敢懈怠地跟着三皇子回了宫。
怎么能不松口气呢?这些皇子一心血来潮,就带他们出去,也不想想这万一要是出了点儿什么意外,就算主子没伤着,他们这些当侍卫的也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三皇子回去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美滋滋地想着刚刚的那个念头。
有的时候,人还真是不能太逼自己了,转个弯儿,往另一个方向看看,说不定就会有柳暗花明的感觉。
就像他现在一样。
说起来,上次太子过完生辰之后,三皇子还特意找了个空闲去见过善阳公主几次。
善阳公主身边的那两个侍女雨晴和雪晴已经换掉了,这两个侍女原本是在公主面前最得力的,不然三皇子也不会花大力气买通她们。
如果那次的计谋能成功的话,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三皇子还真有心打算照应她们一二。但那时那种情况,再加上局被破的懊恼,让他什么心思都没了,雨晴和雪晴的下场可想而知。
按理说,善阳公主就算不明白这个局的来龙去脉,可身边的两个侍女突然就被换走,她多少会有些疑虑。可惜三皇子去了几次,在这个妹妹的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这算什么?
是真的没起什么疑心,还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在压在了心底?
如果是前者的话,太不可能,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哪有单纯到这个地步的?不然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可如果是后者的话……能让他都看不出端倪来,那这个妹妹的城府也太深了些!
这一点,同样不太可能。
思来想去,对善阳公主,他倒有些拿不准了。
倒是这个妹妹,每次见到他都笑盈盈地,感觉反而比以前还要热情许多。
……分不清是敌是友的话,还是让她早早地做些贡献出来就退场吧。
三皇子静静地想。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三皇子清晨起来,一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服,一边琢磨着今天要做的事情。等从头到尾想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破绽之后,他这才净了面,坐到桌边吃早点。
须臾饭毕,三皇子慢慢踱到书房,对守在那里的一个小内侍道:“传本宫的话,昨晚睡眠不好,让圆空来陪本宫说说话,宽宽心。”
那小内侍应了一声,下去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圆空出现在书房里。
“大师请坐,”三皇子指着下首一个墩子,笑眯眯地道,“关于那个顾三思的事情,这段时日我想了很久。”
圆空一怔。
他以为经过那日一番说话,三皇子多少能敛住些情绪,至少会再过些日子才会考虑找太子那边的人的麻烦。
没想到他今天找自己来就是为的这事儿。
这种主子……真的适合捧上皇位吗?
正想着,耳中却听三皇子又道:“我觉得,给他指一门好亲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圆空抬头看向三皇子。
指亲?
难道三皇子是那日被顾三思气得太厉害,糊涂了?
“殿下……。”他开口道。
三皇子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大师,你说,我要是把我那个妹妹指给他,他会怎么样?”
皇宫中的公主和前朝几位比,不多,但至少也有四五位。因此三皇子陡然一说妹妹,圆空并没有想到善阳公主的头上。
“那日太子生辰上的事情,虽然被顾三思破了我布的局。但是他害我妹妹失去了雨晴和雪晴两位侍女,肯定会对善阳妹妹心生忌惮,这个时候我要是把善阳妹妹嫁给他,你说……他是会猜忌善阳妹妹而有家归不得呢?还是干脆拒了婚而得罪整个皇家呢?”三皇子唇边含笑地问道。
圆空握着佛珠的手一顿。
他的第一反应是,三皇子是异想天开。
别的不说,难道那善阳公主是三皇子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的?自古以来,哪位尚了公主的驸马不是被选了又选,相看了又相看的?
“尚主……只怕那顾三思还不够格。而且殿下不怕顾三思会因为尚主而得了更大的势力吗?”圆空考虑了一会儿,这才斟酌着用词慢慢地问道。
、第 86 章
“这件事;只怕并不容易。”圆空道。
他虽然胸中有谋略;但早年便决定不插手凡俗事务,再加上皇家之事牵扯太多;牵连太广,一个不小心陷进去,最后只怕想再囫囵着爬出来都难。
只是就算这样,他也知道,公主的婚事;并不是皇子就能决定的。别说皇子;就连太子都没有决定权。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君;也只有这个君才有资格摆弄所有人的亲事。
三皇子微微笑了笑:“大师;您别问我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善阳妹妹嫁给顾三思,您只说我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圆空没有说话。
办法不是不好,但是在操作上基本成功率为零,那怎么能说得上可行。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只问了一句:“不知道殿下可有什么办法让善阳公主愿意下嫁吗?”
三皇子自得地笑了笑:“嫁给谁不嫁给谁,向来不是由公主本身说了算。”
可也不是由皇子说了算。圆空在心里暗暗想。
“如果那顾三思真的能尚主的话,他对公主有心结,自然会心生防备,想来至少几年之内是不会有什么缓和余地的。”圆空道。
公主嫁人之后,不可能还住在宫里,但也不可能住到男方家里,而是在宫外另开一个公主府。嫁人的公主平时住在公主府里,想与丈夫见面时才会叫人召见,或者自己去丈夫府中。
平日里就算称不上是各过各的,也差不了多少。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还想化解心结,确实相当有难度。
“只是,殿下怎么能保证善阳公主会下嫁顾三思呢?换句话说,就算顾三思真的想尚主,宫里的公主有好几位,适龄的至少有三个,未必就一定是善阳公主。”圆空提醒他。
“这个大师就不用多想了,”三皇子指了指脑子,“您负责帮我把把大方向,其他的,自然由我自己来做。”说着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圆空和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通,见他到最后也没给自己兜个实底儿出来,心里倒也不意外。那些皇家的腌臜事情,如果不是不得已,他还真不想沾。
一看到三皇子端了茶,他立刻起身告辞了。
三皇子想了很久,坐到桌边,提笔写了一份奏折。
包括他在内的三位皇子的字都不错,当初是下了狠功夫练过的。此时他笔走龙蛇,将心中的想法一挥而就,写完后回头再看看,仔细思虑了一下,将其中几处做了些小改动,又重新誊写了一份,吹干墨迹,这才不慌不忙地折好,带在身上。
这些时日,父皇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说来也是那些臣工无能,好好的太平盛世,非要搅和些事情出来。就算平时对边疆地方的那些开市之举,开了也就开了,何必非要取消?
这下好了,市还没定下来要不要真的取消,边疆那边的游民部落不知怎么地得到了消息,抢先闹了起来。
边境上原本就不安稳,那些人一闹,看着就更笈笈可危了。
那些几百里加急的军情,每隔个十天半月左右就送进来一封,内容写的什么不得而知,但看父皇的表情,却是越来越不好看,脾气也越来越急躁。
这种时候,最忌盲动。
这件事,三位皇子都看得很清楚,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基本上都在朝堂上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碍了陛下的眼,成了他的出气筒。
可是,光缩着是不行的。
万一让父皇觉得这三个儿子都是没事的时候抢着上来做戏,有事了就都躲得远远地,到时候肯定会吃排揎。
如果他找准时机表现一下的话,说不定……
他摸了摸袖子中的奏章,慢慢向上书房走去。
善阳公主自从少了雨晴和雪晴之后,身边两个最得重的宫女没了,便从旧有的人手里又提拔了两个叫月晴和圆晴的上来。
这两个宫女,月晴身材窈窕、面目清秀,圆晴则相对话少一些,说话时声音微微拉长,听着很是温柔。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的忠心虽然有待观察,但是绝对识时务,不管她平日里做什么,她们都会像没看到一样,还会在其他人面前替她隐瞒。
放在以前,善阳公主并不在意这种小动作,不过现在她有了不可说的秘密,这种品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此时她午睡刚醒,圆晴进来帮她梳了头,匀了面,状似无意地道:“主子,奴婢听说陛下似乎要为您指婚了。”
善阳公主正拿着白玉梳子端详,听了她的话,不由手一顿,抬眼看向镜中的人。
圆晴却好像没发现她在打量自己,继续道:“奴婢的姐姐在皇后娘娘那边当差,奴婢也是昨日姐姐来探看奴婢时,两人闲话了一会儿才听说的。”
善阳公主握着白玉梳的手开始用力。
像圆晴这种宫女,她并不陌生。现在在皇宫里,她虽然不是最大的那个,但毕竟是这些人的主子,这些人既然给她当差,肯定就想努力谋求一个好出路。以前她的身边有雨晴和雪晴挡着,很多人就算想得到她的青眼都很难,但现在雨晴和雪晴已经没了,两个位子一下子空了出来,她的宫里似乎人人都有受到重用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向她表忠心,帮她做事,打探消息。
圆晴给她透露这个消息,无非是想加深她心中的份量罢了。
“消息确实吗?”善阳公主开口问道,声音倒是平静得很,如果不是握着梳子的手都已经泛白的话,圆晴差点儿就以为主子对自己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感兴趣就好,感兴趣就说明主子有可能用得着自己,自己就有可能出头。
圆晴轻轻吐了口气,道:“十之QI八吧。”
陛下既然已经和皇后娘娘开口商议,这事情大概就会订下来了。
善阳公主垂下眼皮。
圆晴见她没斥责自己,大着胆子继续道:“奴婢听说,是三殿下去陪陛下说话解闷时,顺口提起了宫里待嫁的……。”
善阳公主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提到宫里待嫁的公主该订下婚事了,所以拿这个做谈资,顺便表现一下他的兄妹情深,看他有多看顾手足,是吗?”
声音冰冷,含着浓浓的讽刺。
圆晴没敢接话。
向主子透露消息没关系,但是背地里非议主子,哪怕被议论的主子不是她伺候的这个,也是个极大的忌讳。
“你先下去吧。”善阳公主道,“有事我会叫你进来的。”
圆晴应了一声,退出屋子。
善阳公主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抓起桌上的梳妆盒子就要往地上摔,举到一半时想起了什么,硬是慢慢压住了火气,将手中的盒子重新放到台面上。
放到以前,她还什么也不确定的时候,三皇兄这种做法,她说不定还由衷地感激。
可是现在,她只是觉得愤怒。
皇子之间的争斗,凭什么要拿她来做人情?
只是,反抗又能怎么样?
善阳公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
不错,她是公主,金枝玉叶,比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金贵得多。
但那又如何?
圆晴既然敢向她透话,说明这消息不但假不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定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能尚主的那个男人是谁,她至少能确定,绝对不是她属意的那个。
一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
只是年幼时的惊鸿一瞥,她就把那个人的身影放在了心上。后来阴差阳错,那个人还帮过她一回,虽然他早不记得,她却一直记着。
直到在太子哥哥那里,她在宴席中途觉得头有些沉,于是在后面的屋子里休息,不知怎地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身处其他地方,而且还被个男人抱着。
换了是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当时只怕都会大叫出声。
可她只是觉得心安,毕竟那时的情景,她在梦里悄悄想过多少回,以为今生都不会变成真的。
没想到,老天居然听到了她的祷告!
她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并不简单,但她并不追查,只是任由那个男人抱着她离开,甚至还在中途指点他该到哪里去。
之后两人一番谈话,善阳公主得知他竟然和太子哥哥有点儿关系,不由心下窃喜。
这种身份的话,已经可以尚主了。
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于是善阳公主再次祷告,如果能让她嫁给所爱的男人,她愿意从此只做他一个普通的妻子,替他洗手做羹汤,而不是以公主的身份高高在上。
可是这次,好像上天没听到她的话。
她猛地站了起来。
不行!
她必须去太子哥哥那里走一趟。
太子哥哥一向爱护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被人设计进去的。
她眯了眯眼睛。
再说,上次那个局,仔细一想就是针对太子哥哥的,就算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也得出手捞她一把。
善阳公主去东宫去得急,得知太子哥哥在书房之后,也不管其他,直接冲了进去。
书房里,太子正和微娘说话,见妹妹直愣愣地进来,不由心里有些不快,但仍站起身,笑着过来扶她的手,道:“妹妹怎么来了?”
声音和煦,听不出一丝火气。
倒是微娘,因为避之不及,只得整个人跪伏到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善阳公主来不及计较他书房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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