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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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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爆炸响起之后,正在路上拼命寻找杜月笙的陈君容二人听到声音脸色大变。他们俩对望一眼,飞速的向着声音的源头冲去。陈君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盛。

汽车在爆炸现场戛然而止,两人看着满地的疮痍都有些震惊。陈君容心头一沉,她心中的预感终于被证实。当她发现杜月笙提走了七号箱子的时候,就明白事情会闹成这样。

三辆破烂不堪的汽车残骸还在微微的燃烧着,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熔化。碎肉在周围散落着,焦糊糊的冒着怪味,雨水也冲刷不掉。如此密集的爆炸,别说活口,就算是全尸也没留下一具。

“月笙哥——”,袁珊宝坐在车内,呐呐的道:“做的真绝啊。”

“姓卢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陈君容的后脑勺狠狠往靠背上一碰:“本来他就一直在忍,心里憋屈得很。这姓卢的火上浇油,还拿孟小冬来刺激他。这下好了,他新仇旧恨一起算,当然会做得很绝。现在什么从长计议,都不用提了,准备好死拼吧。”

“咦,那是什么?”,袁珊宝无意之间看到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陈君容连忙把车灯调过去,灯光照耀之下,远处一个隐蔽的位置里,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靠。

“月笙哥在那儿!”,袁珊宝激动起来。

陈君容点一点头:“走,咱们过去!”,她一踩油门,汽车穿过满地的碎肉向着那个位置驶去。

那辆车的玻璃已经全部碎掉,没有什么玻璃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不被气Lang打碎。不但玻璃,连车身也坑坑洼洼的起来。陈君容的车开到近处才看清,那车里坐的,根本不是杜月笙。

车内一共五个人,都身穿统一制式的浙军军服。只不过,这五个人已经全部死了。副驾座上的那人,还有后座左边的那人,都端着一把长枪。可惜枪还未击发,两人已经毙命。若是姓乔的不死,他就能认出来,这两人正是被他给予厚望小六和小金。

袁珊宝看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这两人都是被一枪打中了大颈椎。这里中枪,一秒钟之内就断气,不管当时想干什么都被截断了。月笙哥怎么这么生猛?这种枪法,真神了!”

“不是他。”,陈君容摇了摇头:“以当时的情况,他做不到这一点。”,说到这里她疑惑起来:“难道,还有人在帮他?这种枪法,会是谁呢?”

袁珊宝也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月笙哥肯定在专心对付那些被炸了的人,可能都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埋伏。要不然,他就把这辆车和车内的人一起炸了毁尸灭迹——”

“也对也不对。”,陈君容分析着:“你说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是可能的,可你要说他是为了毁尸灭迹,大概不对。他这么做,是为了发泄。。。。。或者,挑衅?”,说到这里陈君容脸色一变:“对,就是挑衅!他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

袁珊宝也反应过来:“那他肯定不会就这样收手!”

“海侨酒店!”,两人同时惊呼而出。陈君容猛拨方向盘:“咱们赶紧过去,可不能让他再胡闹了。”

两人一溜烟的远去,黑暗中,两个黑影现出身来。其中一人喃喃的抱怨着:“真不想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啊。不但淋成落汤鸡,连子弹都得自掏腰包。”

另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来说,咱们这是帮朋友的忙,不可以求报酬的。”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搞定,却非要拉上我们。”,先一人抱怨着。然后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见鬼的天气,上帝想淹了这里吗?”

“这儿是中国,不归上帝管。”,后一人哈哈一笑。然后两人轻捷而狼狈的离开了这里。轻捷是因为他们的身手好,狼狈是因为被淋成了落汤鸡。

杜月笙的车内,孟小冬脸上重新被忧虑所取代。不管刚才的场面多么惊心动魄,可随之而来的现实是不可能更改的:“月笙,你太冲动了。他们比你强势,你不该这么冒失——”

“去***顾全大局!去***小心谨慎!”,杜月笙狠狠的说出这句话:“今天我不想步步为营了,就想痛痛快快的干上一架!姓卢的阴我,我失了算,那算我输给他了,我没话可说。可他要想动你,就一百个不行!”

“我已经安全了,咱们快走吧,别去海侨酒店——”

杜月笙摇了摇头:“小冬,我前途未卜,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保护你。今天我就要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我要用行动告诉世人,谁也不能动你!”

孟小冬拉住他的胳膊摇晃起来:“少说丧气话,快,咱们走,不能再——”

“走?上哪儿走?”,杜月笙冷哼一声:“饮泣吞声,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然后亡命天涯吗?”

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的肩膀。那里中了一枪,不过不是被直接命中,而是被流弹打中。因此,伤势不算重,不影响活动。可淋了雨水之后,仍旧疼痛无比。再说了,他也不能带着这么明显的一处枪伤去海侨酒店。

杜月笙停下车,他预备为这处枪伤Lang费几分钟的时间。孟小冬也注意到了他的伤势:“你伤势很严重,有子弹留在里面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杜月笙笑了一笑:“若是出来了那就算是贯穿伤,那可是要命的伤势。”,说着他伸手入怀,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摸出一个布兜。布兜展开,如同竹简一样,上面是缝好的一个挨一个的小口袋。

那里面,有一整套的外科急救工具。杜月笙微微一笑:“这还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当初他受了枪伤,就在我那儿自己用这么一套工具治疗的。”,说着话,杜月笙脑子里飘出当初蒋介石去炒货厂找他的那一幕场景。

他冷静的从里面挑出一把银光闪烁的手术刀,割开自己的皮肉。再用一把尖嘴的钳子伸进伤口,终于夹出了肩头的子弹。他摆弄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肉,仅在钳子捅进伤口张开的时候肌肉颤了一颤。

“皮肉伤,没动着骨头。”,杜月笙嘴角勾起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用针线随便在伤口上缝了几下,像是在缝一件衣服。

他拿起一瓶消炎的药粉随便撒上了点,又撒上了许多止血的药。孟小冬过来帮忙,要给他包扎。这里没绷带,他只好去撕杜月笙的长衫。

“不能撕,这身皮还得穿着,要不我进不了海侨酒店。”,杜月笙制止她。孟小冬只好从自己旗袍的最下面撕下布条,然后给他包扎。

“后座还有一件马褂,拿出来给我穿上,别让人看到长衫上的血。”

两人说着话,海侨酒店已经遥遥在望。看着暴雨之中灯火辉煌的海侨酒店,杜月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摸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根据卢筱嘉的说法,卢永祥的大军马上就会到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目标。

车停下,杜月笙看着孟小冬:“我是为了你,可又不全是为了你。姓卢的已经将我逼到绝地,我必须狠狠的反击!玩过鞭炮吗?鞭炮身上红红的多好看,可它就算这么放上十年,加在一块儿也不如爆炸的那一瞬间漂亮!”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小冬,走吧,去北方躲几个月!可是不要再找梅兰芳,跟着他,你就是挨钝刀子割。我道上的朋友你别找,北平的马向德,东北的杜同棉,提我的名字,他们俩谁都能照应你。把车给我留下。”,说完之后,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雨伞,然后撑伞走向了海侨酒店。

灯火辉煌的海侨酒店,如同远古凶兽一样。那金灿灿的大门口,正如怪兽的张开的血盆大口。

孟小冬没追上去,也没下车,更没有开车走。她看着杜月笙向着海侨酒店走去的背影,紧紧咬着嘴唇,心中下定决心: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杜月笙走到门口,门童立刻过来引领,旁边两个士兵也跟着走了过来。孙传义为谨慎起见,在这里布下了不少的兵。可这么大的雨,谁会站在酒店外面值岗?再说了,布下这么多人也纯属多余,没人会来对卢筱嘉不利。所以,只有两个轮到班的兵在门口照应着。

“杜先生,您怎么来了?”,其中一个兵满脸疑惑的看着杜月笙。杜月笙现在落难,可他仍旧不敢直呼其名。而且今天下午杜月笙是来找过卢筱嘉的,这就说明双方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今下午他才来过,晚上又来干什么?还是孤身一个人。

“我找卢公子,有事情商量。”,杜月笙将伞收起来,甩了甩上面的雨水。

第二百九十章 教训卢筱嘉

“杜先生,对不住了。卢公子自己在房间,您这么上去——”,士兵颇有些为难:“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杜月笙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自己腰间的那把手枪拿出来交给他,并且举起胳膊:“这样总行了吧?”

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看了看相距颇远的柜台,再看看杜月笙。他很想客气点,但现在不得不选择谨慎:“得罪了。”

说完二人在他身上搜了一搜,果然杜月笙身上再也没有别的武器。士兵点一点头,一溜烟的跑向柜台抓起电话:“卢公子,杜先生来了,要见您。。。。。是的,孤身来的。。。。。没武器,就光身一个人。”

打完电话之后,那人回来对杜月笙满脸的笑:“杜先生,您上楼去吧,卢公子等着您呢。”

杜月笙上了楼,楼上卢筱嘉有些纳闷,怎么这个时候姓杜的来了?

自己派出的那些人怎么这么磨蹭?现在了还不回来?好在他刚刚跟浙江那边通了电话,因为雨太大,所以他父亲要缓一缓,明天早上雨停了才能来。这让卢筱嘉有些高兴,多出的半晚上的功夫,能让他随便折腾。

可这时候又接到了下面打来的电话,杜月笙要来?该不会出什么变故吧?不对啊,杜月笙现在有求于自己,绝不敢乱来的。而且下面的警卫又说,他身上没武器,身边没人,这也不像是要找事儿的样子。

卢筱嘉决定见他,万一对方真有什么事情呢?他在门口迎接了杜月笙。两人刚一见面,杜月笙摘下头上的礼帽甩了甩,那上面浸满了雨水:“卢公子,为见你一面,我可是淋坏了。”

“你又来做什么?我父亲还没到,你心急也不用这样吧?”,卢筱嘉一脸的趾高气扬。他现在绝不怕杜月笙,但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孟小冬动手的事情。他所想的,是尽快打发走杜月笙。

“孟小冬,来你这儿了吧?”,杜月笙盯着他的眼睛发问。卢筱嘉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这件事情被杜月笙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卢筱嘉反问。

杜月笙叹一口气:“卢公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对孟小冬,你是怎么想的。”

卢筱嘉看杜月笙的神色,拿不准他知道了多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现在是绝对的优势地位,借给杜月笙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自己起刺。自己顾全脸面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可并不代表自己怕他知道这件事。

“没错,我就是看上她了,你怎么样吧?”,卢筱嘉脸上露出讥笑的表情:“你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不知道拳头硬就是老大的道理?我劝你夹起尾巴——”

杜月笙微微一笑:“这个时期,对我很敏感很重要。对你们来说,相信也是如此。你父亲苦心孤诣,营造下如今的局面。他可不希望你趁他不在的时候胡搞啊,对不对?卢公子。”

卢筱嘉一听杜月笙没表态对这件事的看法,而是从大局处跟他讲道理,不由得更是肆无忌惮:“这您就不用瞎操心了,凡事我心中有数。姓杜的,我就闹不明白,你来这儿罗嗦什么?如果易地而处,现在你主动我被动的话。别说一个孟小冬,就算是你看上我所有的女人,我都会赶紧送过来——”

杜月笙笑了:“我跟你可不一样哦。”

“有什么不一样的?”,卢筱嘉满脸的鄙视:“杜月笙,我劝你赶紧回去吧。放心,只要你好好跟我们合作,我姓卢的保证——”

杜月笙没等到卢筱嘉把话说完,他踏前一步,紧挨着卢筱嘉。然后右手往下一伸,一把小巧的掌心雷从他的袖子里滑到手心里。那掌心雷只有半个掌心大小,藏在袖子里谁也不会想到。所以,在门口没有被搜出来。

杜月笙把掌心雷贴到卢筱嘉的小腹上,开枪。轰然枪响之中,卢筱嘉满眼不可置信的向后倒去。他没想到,杜月笙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

掌心雷太小了,不是用来杀人的枪。所以尽管距离这么近,可绝对要不了卢筱嘉的命。枪的威力小,声音自然也小,在这密闭极好的房间内只是闷响了一下,没惊动别人。

卢筱嘉张口要喊,杜月笙丢掉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拖着他来到窗户边,杜月笙打开窗子,将他从四楼扔了下去。然后一声响亮的惨呼划过黑夜,清晰的送入到海侨酒店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做完这一切的杜月笙如没事人一样点上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陈君容他们俩刚好赶来,卢筱嘉就惨呼着摔了下来。陈君容眼角狠狠一跳,赶紧下车去看他。酒店里面的士兵蜂拥而出,扑向生死不知的卢筱嘉。

陈君容刚把卢筱嘉扶起半个身子,士兵们就将他们团团围住:“放下卢公子,放下!”,陈君容摸了摸他的呼吸,试了试他的脉搏:“快,赶紧送医院,兴许还有救!”

士兵们手忙脚乱扒拉开陈君容,接过卢筱嘉。其中一名士兵向着酒店嘶吼:“车!***车!”。心情激荡之下,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在场的士兵都很明白,卢筱嘉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他们也完蛋了。且不说孙传义会怎么对付他们,光是卢大帅,就能把他们抽筋剥皮。

酒店值班经理亲自驾来一辆车,他也是面如土色。士兵一把拉开车门,手忙脚乱的往里面塞卢筱嘉。他们心急之下动作太粗鲁,卢筱嘉受疼,哼哼了一声。

车门闭上,汽车向着不远处的沪仁医院狂奔而去。

十几名士兵狂奔向四楼,狂奔向卢筱嘉的那个房间。之所以是十几个人而不是更多,那是因为楼梯和走廊实在塞不下更多的人了。他们疯狂的把房门踹开,就看到了里面安稳而坐的杜月笙。于是,十几把枪一起对准了他。

杜月笙对眼前的枪口视而不见,实际上,他自己正在做着同样的事儿——他也用一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把枪正是他的掌心雷。

“我若一死,就再也没有元凶了。到时候,所有的罪责都得孙传义来承担。卢永祥的怒火,也是他承担。”,杜月笙微笑着提醒,并且手上微微用力,手枪的击锤扬起。只要他的手指再稍微一动,那子弹就会射进他的太阳穴。

“这种距离,这种位置,就算是掌心雷,一样致命。”,杜月笙还在好心好意的提醒着士兵们。

“你别乱来,你千万别乱来!”,士兵们恨死了他,恨不能将他打成筛子。可他的提醒又很对,所以暴怒的士兵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稳住他。

杜月笙哼了一声:“叫你们的孙将军来,我不确定我的手会不会乱动。说不准被个蚊子叮一口,我的手就要动一下,到时候——”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要去抓桌子上的电话,但他只跨出两步就被杜月笙瞪了回去。没办法,他们只好砸开另一间房门,用里面的电话打给孙传义。

“都督一会儿就到。”,通完电话的士兵回来禀告。于是士兵们拿枪指着杜月笙,杜月笙也拿枪指着自己。他们就这么怪异的对峙着,场面有些荒唐。

酒店外面,就在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抬走卢筱嘉的时候,陈君容飞速的退开。她上了车对袁珊宝一咬牙:“现在我们上去于事无补,只能再被抓。咱们躲一躲,待会儿见机行事——”

袁珊宝无奈,只好点一点头。他们的车往后退去,孟小冬在车内咬着嘴唇,她的心情很激荡。心情激荡之下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站到杜月笙身边。因此,她下了车,并且向着酒店内走去。

“孟小冬!”,袁珊宝惊呼一声。他不等陈君容吩咐,立刻打开车门,快速的走到孟小冬身边:“孟老板,跟我来!”

孟小冬一见识袁珊宝,立刻点了点头,紧随着他走回那辆车内。两人上车,陈君容一踩油门,汽车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远处,宋三喜和连大元正带着一大批人手向这边赶来。更远处,黄金荣穿着睡衣,张啸林也穿着睡衣,两人同样带着人手向这边赶来。

酒店内炸开了锅,房客,工作员,都卷入了这场纷争里面。他们闹哄哄的,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乱躲。于是哭闹声,惊叫声,脚步声,士兵的呼喊声,呵斥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胳膊底下夹着公文包跟随着暴乱的人群走着,看他的打扮,像是一个房客。他低着头,只在人杂处和阴影处走动,所以没人看清他长什么样。他看似在随着人群钻头不顾腚的走着,实际上他却在距离杜月笙越来越近。周围太乱了,像他一样慌乱的房客比比皆是,谁也没注意他。

“都给我躲开!孙将军到了!”,士兵们呼喊着,奋力的给孙传义挤开一条通道。没人敢开枪,因为大家都怕枪声会让杜月笙疑神疑鬼。而他一旦疑神疑鬼,说不定真的会饮弹自尽。

孙传义铁青着脸,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四楼:“杜月笙,我来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难道去浙江?

杜月笙看着孙传义那张脸,愤怒,吃惊,不解,担忧,绝望。。。。。,种种表情在这张脸上交织着,混杂着。看着看着,杜月笙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孙传义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摸腰间的枪:“你还有脸笑?很光荣是不是?嘿,今晚上你够威风,够血性!可我告诉你,你完了!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皇帝不急太监急。”,杜月笙打断他。接着他淡淡的道:“您想怎么着我吧?就地枪决?还是——”

“想什么好事呢?!”,孙传义怒吼:“你倒想痛快的死,可我告诉你,没门!”

就在他来之前,先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沪仁医院,询问卢筱嘉的病情。沪仁医院那边的医生说他至今生死未卜,救不救得过来还得看运气。就算救活了,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落下残疾。听完这个电话,卢永祥觉得天塌了。

然后他又给卢永祥打过电话去,卢永祥听说之后大为恼火,其愤怒程度可想而知。他一再保证,人活着,只不过治愈很麻烦。可卢永祥,岂会因为还有治愈的可能而放纵不管?

他立刻命令孙传义,第一要全力救治卢筱嘉,第二,就是赶紧把杜月笙押送到浙江来。卢筱嘉遭此横祸,让他不得不重新掂量上海滩的局势。他本来以为上海滩已经是他的天下,可没想到,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思前想后之下,他决定还是暂缓去上海滩的好。

“你得由卢大帅亲自发落!”,孙传义黑着脸宣布了杜月笙的前途。

“他死了还是活着?”,杜月笙指的当然是卢筱嘉。

孙传义没好气的回答:“没死,可跟死了也差不多——”

“这是个意外,我没想过把他扔下四楼,让他生死未卜。”,杜月笙满脸的遗憾。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后悔也晚了!”

杜月笙放下手中的掌心雷:“你错了,我是后悔没把他弄死。按照我本来的意思,是想把他引出酒店。然后开枪击伤他,我在外面还留了一辆车。将他击伤之后,我会开着车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他,直到碾死为止。可当时的情况,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悄无声息的把他引出去——”

“你是个爷们!”,孙传义反讽了一句:“打断他的两条腿,把他塞车上拉到浙江交给卢大帅。”

就在孙传义和杜月笙纠缠的时候,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俩身上。而那个夹着公文包的房客,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走到了事发地点。这里站满了士兵,他没在这儿停留,而是转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曾经住在这儿的,是跟随卢筱嘉前来上海滩的那五十个人里面的一个。现在人已经死在外面了,这里当然空置。房客将一张轻便的椅子搬到门口,然后把他的公文包放在椅子上。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公文包里面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里面装的不是一台闹钟,而是一个定时炸弹。房客将公文包打开一条缝,很熟练的又在引线上面接上另外一条线。这条新接上的线又细又长,他把线一直的顺到屋子的另一头,放在一个插座附近。这样,他就能随时控制炸弹的引爆时间。

他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对面,杜月笙还在跟孙传义掰扯着:“孙将军,孙代都督,其实你不该对我这个脾气的。归根到底,这是我跟卢永祥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就算你现在在为他卖命,可他人又不在这儿,他手下也没有在这儿的,你干嘛还一副奴才相?你打断我两条腿,就不怕青帮的人报复你?”

孙传义嗤笑一声:“你还别说,我——”

“在上海滩,卢永祥这样的是叶,虽说招摇,可是一季一换。不但他,包括你也是。我们青帮,才是根。我们扎根于此,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了的?从乾隆那时候到现在,两百年了吧?官府剿了青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是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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