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血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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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半吊子，一定中招了。

只要一想到他皱眉吐舌的样子，伊格尼斯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现在的他俨然已经成了大名人。最开始的雅客，现在却是智者候补，只用了六年的时间，这样的成绩已经接近传说中的芙基和那对实战“恶魔CP”了。

走进食堂，所有吃饭的学生都停下来看着他，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在前一世并不陌生，可现在却让他有种格格不入的抽离感。他有些怀念当年套着脏兮兮的雅客黑袍跟拉比，奇洛互相打闹的时光了。

最尽头的一张餐桌空无一人，上面摆着张金光闪闪的名牌——智者专用餐位。

小地精“威猛先生”闻到食物的香气，嗖的一下从他肩头跳到餐桌上。原本可供二十人用餐的长桌只摆了一份餐具，空旷的都有些吓人了，小地精开心的在光洁平整的桌面上溜冰似地滑来滑去。

这也太夸张了吧？当年奇洛和内特也没有这待遇啊。不过他们俩完成任务后就申请了半年的长假出去周游外加蜜月，夫夫双双把家还的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为凡德萨史上最恐怖的实战双魔头了，完全没有给别人溜须拍马留出时间。所以，崇拜这种事情还带继承的吗？

他诚惶诚恐的在专用席位上坐下，一顿饭都吃的提心吊胆。那些学生，尤其是某些年轻女学生对他一直全程关注。他不过是随口念了个定身咒把“威猛先生”单脚旋转的样子固定在桌子上而已，那些女生就星星眼的鼓起掌来，真是个疯狂的世界。

凡德萨的校园变得如此疯狂，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反倒变得亲切起来。阿德列克只是严厉刻薄，教导学生还是很负责的。这个观念在见到阿德里克本人时彻底改观。

都知道开学之后是择师周，晋升的学生由于得到重新择师权，往往会避免第一次报到。伊格尼斯是本学年唯一晋升的学生，等级还是智者候补，所以他的择师方向成了全校关注的事。

大部分学生都认为他会选择校长盖伊，目前看来这是最有资格教导他的导师。他在择师周刚开始时就来前导师这里报道让其他学生都十分诧异。报道就是一种择师的暗示，试想一下，如果你跟这个导师报道后却选择了别的导师，这会有多尴尬？即便是被选中的那位导师也会感到不自在的。

阿德里克今天似乎心情很差，在一群胆战心惊的学生簇拥下显得格外严肃。伊格尼斯稳住情绪快步走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说到：“早上好，教授。”

“太迟了，你应该提前五分钟来的。”阿德里克面无表情的提醒着。

伊格尼斯看了看时间，明明距离预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垂下眼恭敬的应道：“对不起教授，我下次会注意的。”伊格尼斯在列队的学生中搜寻着什么，阿德里克看了他一眼，冷声说：“他还在特训。”

真可恶，他去接任务之前拉比就被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关着特训了，现在都两年了，还没出关？要不是因为拉比，他才不会在如此重要的择师关头前来报道。而且四年前晋升力者的时候他就会改选芙基，根本不会留到现在。

伊格尼斯走向学生群，立刻有人给他让出空位。人类学生获得智者候补的消息已经被传疯了，他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多少有些意外。有一个低等级学生还奉上茶水，紧张到端茶的手都在颤抖。

“谢谢，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应！应……该的，学长。”

那个可怜的小鬼魂骑士颤声回答，也许是太激动了，他发出又尖又细的高音，惹来其他学生鄙夷。伊格尼斯立刻笑着安慰他：“放松点儿。我知道你的感受，我的好兄弟拉比当年第一次见到阿德里克教授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儿连命都没了，哈哈！”

他风趣的话语让气氛骤然缓解下来，只有阿德里克打量着他，目光有些复杂。

很快全员到齐，阿德里克宣布了今年所要完成的目标，然后依照惯例是个人检视。从等级最低的开始，每个学生都要向导师展示他们假期修行的成果。都知道阿德里克严格，学生们拿出了看家本领，可得到的几乎都是负面评价。还有两个女孩被他骂哭了。依照等级序列伊格尼斯排在最后，他上场时大家都摈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

伊格尼斯对阿德里克微微欠身，随手抽出魔杖。

“终于上场了，你也应该知道大家在等什么吧，大红人？”

阿德里克语气古怪，伊格尼斯淡然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挑衅。他准备展示魔药治愈方面的成果，但还没说几句就被阿德里克打断了。

“这些都不重要，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最看家的本领。”

“可是教授，您不是要我们展示假期修行的成果吗？”

“不必了！你是怎么杀死血族长老的，给我再演示一次。”

伊格尼斯瞄了瞄周围，围观者远比他想象的多。有许多不是阿德里克门下的学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居然都跑来了。甚至连奇洛和内特也都混在学生群中，对他挥手示意。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草率，居然中了计。

“教授，那是实战，多少要讲运气的。而且恐怕我一个人也无法演示出当时的场景。”

“这我早就想到了，放心吧，我来做你的对手。”

全场一片哗然，用实战教学来做指导并不是没有，可阿德里克从来没用过这种方法。谁都知道他一出手必定见红，做他的对手非死即伤，根本没有好下场。伊格尼斯暗叫不妙，他不想过早暴露实力，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阿德里克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对手。

“您不再考虑一下吗，教授？”

“别婆婆妈妈的了，来吧，让你的学弟们看看自己跟智者候补的差距。”






、误会

毕竟年轻气盛，阿德里克一再的冷言冷语激起了伊格尼斯的好胜心。而且他也确实需要跟阿德里克较量一场，他得知道自己跟真正的血猎高手还有多少差距。

阿德里克看他摆好架势，冷笑了一声。

“我看过你的任务报告，你杀死的是托瑞多族，十三血族中攻击力属于中下等，但他们耐力强头脑好，属于智慧型战士。”

“没错，跟他们缠斗得越久对我越不利，所以最开始的一击至关重要。”

“你当时用的是什么？”

“Sectumsempra！”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过去。阿德里克早有防备，振臂一挥，左手形成一面巨大的长圆形光盾，将伊格尼斯的攻击反弹回来。伊格尼斯还无法像他那样凭空呼唤防御装备，只得躲闪。他把速度提升到平时的数倍以上，化作一道红色光影，与阿德里克斗在一处。两人之间形成强大的回旋气场，法力不强的低等级学生毫无准备，纷纷倒地。

“太慢了，如果我是你的话第一招就取他首级。”阿德里克隔开伊格尼斯攻势，右手魔杖化作一柄长剑朝他劈下来。这次伊格尼斯来不及躲闪，左肩被砍中，他还来不及念治愈咒，阿德里克阴险的笑念道：“骨肉分离。”

伤口迅速扩大，他感到自己的肩骨硬生生分裂，左臂几乎飞出去。还好他反应迅速立刻捂住了胳膊，这才免受生拆骨肉之苦。然而阿德里克的攻击随即而至，他狼狈的四处逃窜。

伊格尼斯看到围观人群中的奇洛，忙对他使眼神求救，可奇洛匆匆忙忙的跑走了。他简直要抓狂，内特隔着气旋对他用嘴型说着什么，他根本没时间思考。这场格斗已经变成了□裸的屠杀，阿德里克杀红了眼，招招致命。

“你就只知道逃吗？”

阿德里克提剑追至，伊格尼斯无处躲闪，他再无路可退，只好用最本能的反应去抵抗他。梵卓族最本能的是读心术，恍惚之间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杀掉他！他活着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他怀疑的看着阿德里克，他在对自己冷笑，但并没有说话。他下意识避开阿德里克的光剑，身后的巨石崩裂，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

“杀死他！他必须死！”

那声音不断重复着，伊格尼斯收敛心神顺着那声音追踪过去，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是弥迦！

为什么阿德里克现在想到的人是弥迦？难道他要杀的人是弥迦？那张脸缓缓朝自己转过来，一眨眼又变幻成阿德里克的脸。

完了！他只专心在读心术上，忘记了防御。这个时候再要做什么抵抗都太迟了，他绝望的闭上双眼——

“——Ragnarok！”（诸神黄昏）

一个严厉的声音压过场内所有嘈杂，回环在场上的格斗气旋被刺目的赤金色光芒击散，杀气消散一空。诸神黄昏，这是盖伊最有名的大绝招，能在一瞬间控制限定范围内的所有灵力。盖伊念咒的时间把握的很微妙，阿德里克的光剑刚好抵在他脖子上，伊格尼斯双脚一软，几乎跪了下去。

“快，就是这儿！”

奇洛的声音从学生群里传来，他身后还跟着盖伊和伊萨尔。伊格尼斯这才知道他刚才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去搬救兵了。

“阿德里克，你必须解释自己的行为。”盖伊走到他们面前，刚才拿到赤金色光芒就是他发出的。伊萨尔连忙走到伊格尼斯身边，用精灵族特有的疗伤技能替他止血。他发现伊格尼斯的左臂几乎被生生扯断，不由变了脸色。

“盖伊，你得过来一下！”

学生们都围了过来，吓得倒抽冷气。伊格尼斯的左半边身体满是鲜血，水蓝色的衣袍被染成了红色。一道剑伤从左肩砍下，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水。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

伊萨尔愤慨的对阿德里克吼骂，可他无动于衷。盖伊看出那是毒咒造成的伤害，也皱起眉头。毒咒只有施法者自己收回以后才可被治愈，其他任何法术都无效。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阿德里克对他下死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伊格尼斯的身份？

“我只是在给他上指导课。”阿德里克淡然的辩解着，“武力技能C，灵敏度B，法力D，你的综合实战能力只有C而已；中下水平。不过你居然学会了读心术，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伊格尼斯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可也万没想到是面对阿德里克自己会如此不堪一击。差距如此巨大，他想到沉睡在石棺中的弥迦，愧疚无比。阿德里克把手按在伊格尼斯断掉的手臂上，催动咒语，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弄，他的手臂恢复了正常，只是接合处不自然的肿胀着，轻轻一碰就会刺痛。

“你必须记住教训，在实战当中不是每次都能有好运气，也不是每个对手都会向我这样，对你手下留情。”

这也叫手下留情？众人愕然，奇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狠狠瞪着他。

“你实在是太小心眼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卸了他一条胳膊，这样他下个月的智者鉴定就无法通过了，对不对？卑鄙！”

“放心吧，我相信这点小伤对真正合格的智者来说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他还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在场的诸位不都在护着他吗？”阿德里克语带讥讽，仿佛他才是无辜的那一个。

“阿德里克教授，我可以理解你求好心切，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更加进步。可作为凡德萨的校长我无法允许学校里发生这种暴力事件。从今天起你要禁闭思过，期限是一个月。你的那些学生会先由我，芙基和伊萨尔代为管教。你觉得如何？”

“如果我的学生能从这次事件中汲取教训，真正学到点儿什么的话，我甘愿受罚。”

他对着校长鞠了个躬，大义凛然地走了。剩下围观的学生们被校长驱散，伊萨尔替伊格尼斯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也跟着盖伊一起走了，留下奇洛和内特陪在伊格尼斯身边。

他们前脚刚走，奇洛便骂了起来。

“真操蛋，他绝对是针对你！”

“没错，我们都看出来他当时真的想对你下杀手，为什么啊？你是他最优秀的学生，而且你也向他报到了，这说明你不会改选其他导师。按照道理说他应该对你大有好感的，为什么会想杀你呢？”

“不知道……也许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吧。”伊格尼斯想到那时候用读心术在他脑中看见弥迦的脸，心中又多了一份猜疑。难道真是如他猜想的那样？

“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换别的导师吧，鉴定那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跟内特能帮你提升能力。如果你真那么讨厌盖伊，那就选芙基好了。他昨天回去之后一个劲儿的说你好话，是不是内特？”

“没错，我也觉得你不应该留在阿德里克身边了，他是个疯子。”

“没关系的。而且他现在不是被关禁闭了吗，至少鉴定测试之前他没办法再整我了。”

“你这小子到底再固执什么啊！真不明白。”奇洛急得想要骂人，内特按了按他的手提醒他稍安勿躁，他注意到伊格尼斯认真的表情，知道这小子一定有什么在瞒着他们。这小家伙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这就是血族的本性吗？孤傲，多疑，从不轻信任何人。做这种家伙的朋友，最重要的是给他们留出足够个人空间。

“如果你不想换就算了，不过这一个月你先跟着芙基叔叔怎么样？当年也是多亏他，我跟奇洛才能通过智者鉴定。回去后我跟他说一下。”

“好吧，谢谢你们。”

“切，自己人说什么谢！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送走两位好友，伊格尼斯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太丢人了，脑子里有许多的困惑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一下子茫然起来。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只有一个去处能让他暂时躲避大家的目光。他准备去自己的秘密基地睡上一觉，刚走到密林中，便隐隐听见一阵低声哭泣。

是谁？难道现在还有比他更加不幸的倒霉鬼吗？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红衣丽人坐在湖边的岩石上掩面哭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垂在岸边，随着水流缓缓飘动。他故意轻咳了一声，对方回过头来。

“嗨，好久不见，薇薇安妮。”

薇薇安妮一时间显得有些诧异，当她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露出苦涩的微笑。

“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伊格尼斯微笑着坐到她身边，帮她捧起滑入水中的头发。“小心这里有水虱虫的。”

“哦……哦……谢谢你提醒我。”薇薇安妮略显尴尬，她迅速看了伊格尼斯一眼，低下头脸颊微红。

这个小动作像极了某个记忆深处的人，伊格尼斯心神一荡，对她生出疼爱之意。

“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他替女孩儿擦去腮边的泪水，轻轻搭着她的肩膀。薇薇安妮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又哭了出来。

“我不想说……其实没什么……只是……只是……我太没用了。”

“到底怎么了？”

女孩儿在伊格尼斯温柔的劝慰下逐渐敞开了心怀，原来她今年的猎杀任务又失败了。之前她曾经答应过内特和她父皇要以领域者的身份毕业，做不到就必须在修道院度过余生了。今年是她作为贤者的最后一年，也就是说，只剩下一次机会了。从贤者跃至领域者要接A级以上的任务，杀死十一代以内的血族，精灵向来是善于防守，攻击力相对较弱。她这种娇滴滴的公主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更别说杀死血族了。

“我真的很没用，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哥哥们都很厉害，内特哥哥还当了老师。就连他那个朋友奇洛也很厉害，还有你，你看你进步有多大。如果我能有你一半那么聪明就好了。”

“别这么说，女士本来就不应该做血猎，这任务太危险了，像你这样的公主就应该有个骑士在身边保护你，不是吗？”他对着薇薇安妮屈膝，牵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对她笑道：“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公主殿下。”

毕竟是前一世的夫妻，他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讨好这个娇气公主。薇薇安妮被他逗乐了，脸上两坨醉人的红晕让她更加娇媚动人。她很快就跟伊格尼斯热情的攀谈起来。

他们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分别。临别时薇薇安妮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没等伊格尼斯缓过神来，美丽的姑娘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前一世之所以会娶她，就是因为这个。他在薇薇安你身上找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当他跟米加决裂之后，薇薇安妮带给他温暖的慰藉，他承认自己跟薇薇安妮在一起多半是跟弥迦赌气，但也是因为跟这姑娘在一起他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归属感……这是他在弥迦身上永远也无法获得的的奢望。

月上柳梢，他恍然想起早晨答应过那个人的事，匆匆忙忙的往图书馆赶去。不知道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晚了，那个人也许还在傻傻的等着自己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自己跟阿德里克较量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很担心自己？糟糕，他应该早一点儿回去的。

然而他的这些担心全都是多余的。推开图书馆的门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他快走几步，图书室正中央那张小圆桌旁坐着两个身影，一个笑眯眯的，是半吊子老师，另一个是阿德里克，他最不想见到的家伙！

他们捧着茶互相看着对方，正在热切的讨论着什么。

伊格尼斯火冒三丈。这个阿德里克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过是觉得他不对盘而已，现在已经完全变成碍眼的存在了。先是找自己决斗，再来又招惹上了他的笨蛋半调子，到底想干嘛？

“时间”毫无危机意识的捧着茶杯傻乐，伊格尼斯默不作声的走到他身边，抢过他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怎么这么晚，你跑去哪儿玩了？”

那人应该还不知道下午的事，这样也好，那么狼狈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尤其是当着阿德里克的面，他更不能丢脸。伊格尼斯对阿德里克点了点头，很意外的，阿德里克也回敬了他，还对他微笑。如果扯动嘴角抽搐两下也算微笑的话。

“我碰见了薇薇安妮，跟她多聊了两句。”

“好吧，既然是美女有约那我也不能说你了。唉……孩子长大了呢。”那人又用看小孩儿的眼光盯着他，临了还冲阿德里克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无奈。真是没治了，又不是父母，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而且训就训了，干嘛还看阿德里克？伊格尼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对了教授，您不是被关禁闭了吗？您今天下午——”

“什么？你被盖伊处罚了吗？肯定是他误会你了，让我去跟他说说——”“时间”激动的站了起来，伊格尼斯嘴角抽搐，哟呵，不简单嘛，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你还跟盖伊熟啊，他喵的这家伙怎么尽跟一些讨厌的家伙鬼混！

“没关系，只是一点儿小误会，您不用替我担心。”阿德里克温柔的语气让伊格尼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家伙是吃错药了吧？他跟半调子老师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眉来眼去的？

阿德里克看出了他的疑问，不疾不徐的解释道：“在凡德萨关禁闭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在自己的领地内足不出户，另一个是负责打扫图书室，我选了后者。”

“太好了，那你以后就可以帮我忙了，说起来这里有好多活儿要做呢。我自己绝对做不完。”

“都交给我好了。”

“谢谢你，阿德里克，你帮了我大忙。”

阿德里克又露出那种别扭的假笑，伊格尼斯觉得，传说中的坏人奸计得逞的时候都是这么笑的。





、心机

伊格尼斯想起来今天下午他用读心术听到的阿德里克的心声，那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弥迦，而且他想杀死自己。他接近半调子会不会是想对自己不利？还是他对弥迦有所图？不明白啊……等等，会不会是他喜欢半调子，而自己整日跟他混在一起，所以惹狼人吃醋了？

他怀疑的看了身旁捧着甜甜圈一脸傻笑的笨蛋，又立刻驱逐了脑中的假想。不可能的，这种半吊子怎么可能会被追求，还是个同性，还是个高傲的狼人。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对了，这下子人也到齐了，我有好东西要给你们。”半调子吃到一半，突然一拍脑门，两眼冒星星。

伊格尼斯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突然有种想逃的欲望，他知道每次这家伙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自己就要倒霉了。

“那个啥……那个……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作业没做完……”

“开学就有作业了？好奇怪啊，阿德里克你给他布置什么作业了？”

可恶，忘记这里还有个碍事的。

阿德里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回答道：“我并没有布置作业，大概是他自己想走所以在找借口吧？”

“是吗？真可惜啊……那么我就只能给阿德里克了……”

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不管他要给阿德里克什么都不行，一根毛儿都不行！于是伊格尼斯又一语不发的坐了回去。

“不走了？”

“不走。”

“太好了，你们等着吧。”

他像只小燕子一样轻快的跑开，片刻之后端着一只大盘子回来，里面装着棕黄色软乎乎的不明物体，随着他的跑动微微颤动，还冒着热气。伊格尼斯脸色骤变，悔的肠子都青了。妈的！毛儿都不能给阿德里克是没错，可是这东西可以给啊！！！

“快来尝尝吧，我刚刚烤好的香蕉派。原本还发愁呢，小家伙根本不可能吃完这么多，没想到阿德里克你会来。你们还都没吃晚饭吧？正好，这个派做的大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