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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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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再作打算吧。”师尊见我突然抬头,沉稳道。

“我要回去。”我打断他,比之前更加坚定执著。身世我一定要知道,天下我一定要救,而且览冥,绝对不能死!

我跪在师尊面前,言辞恳切:“师尊,徒儿虽愚笨,却有这心,请你教教徒儿!”

师尊眼底闪过一丝悲壮悸恸:“夺下开天斧,毁掉五方来去阵,返回现世。”

从帝炤之下魔族第一悍勇兀屠手上夺下开天斧;毁灭神魔不可入的剑坛中的五方来去阵;然后全身而退,返回现世,把兀屠独留异世,让他拿下两粒天机镜碎片的痴梦永难成真!

而且,还不能告诉览冥和夭舍来龙去脉……

不是我想说丧气话,但我真的有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诀别感。

“还有两事,若你决意回去,或对你有所裨益。”

“什么?”

师尊将一宗布满卦相星位的羊皮纸递到我手上:“这是昔日敦玄留在昆仑丘天宫有关五方来去阵的演算图,或可助你勘破此阵。”

我小心翼翼收好,又听师尊道:

“为师依稀记得,幽帝生前,一直在寻求长生不老之法。”

“长生不老?”他一魔尊,要什么长生不老?还嫌自己不够万岁万岁万万岁么?

等等,难道他是为了……?

师尊迎着我恍然大悟的目光缓缓点头,徐道:“凡人寿命奇短,但死后,只要从轮回道取回魂魄,便可复生。至于后天修炼的神仙,寿命虽长,却要经历天人五衰,终有尽时。然天界众惯享极乐,一旦临天人五衰,很少不起嗔心,难免不堕入恶鬼道。九阴鬼界诸鬼总想着重返神界,是以大桃木于钟山之西,由览冥神尊亲自坐守,才保世间阴阳生死之序……但以帝炤力量,要从九阴鬼界强行取回魂魄,令天人复活,亦非难事。”

师尊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我不妙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果然,他一声长叹:“唯独先天诸神,永生不灭,与天地日月同寿。然一旦元神毁灭,便难再复活。但是,远古时代,曾有一门不传秘术,曰潮音还聚,在天神劫灭后,若奏响凤凰琴,可于神鬼幽冥途中唤回散乱的魂魄,然后以补天之石令其复活。凤凰琴一奏,五弦尽断,绝响千万载,补天石世间仅此一枚,用了以后将不复再存。”

我不自觉捂着怀里的相思扣,如坐针毡。

师尊淡淡看我一眼,摇摇头:“虽然为师迄今不知帝炤如何复活,可他临死前,的确以凤凰琴奏响梵音净世之音……补天石受损,仅被他抢去部分,效用差些,但以他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有奇迹,可是……”

“可是,敦玄自己不愿意复活?”鬼使神差地,我冒出这么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凡人就不解释了;天人就是我说的后天修炼得道飞升的神仙,他们聚集在以前帝炤的昆仑天宫三十六天中,即所谓天界;而览冥、帝炤、九凤、夭舍,敦玄,他们属于先天诸神。

九凤这里给卫弋说的东西,过去的槿儿都是知道的,在元玺纪事里我已经提到过。

再次冰天雪地求文收、求作收、求长评!!!表霸王我!!!

75卫弋三宝

“可是,敦玄自己不愿意复活?”鬼使神差地,我没来由冒出这么句话。

师尊点点头:“之前你跟为师提到《瀚野古卷》,帝炤在幽帝一世后放弃魔身,甘心入轮回转世凡人,直到七世灭世。为师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我激动得屁股都撅了起来。

“敦玄不肯觉醒,幽帝便入轮回陪她,但是,恐怕……敦玄只有七世。”

我愕然。

师尊的意思是……如果七世以后,敦玄的神性还是一直沉睡在剑坛中不肯苏醒,那她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以帝炤那种上天下海追到死的执着,若非事情实在无法挽回,他也不会拉着天地一起陪葬。

也可想而知,幽帝有多强烈的意愿要青鸳长生不死!

我摁着怀里的相思扣,嗫嚅自语:“利用这个去接近他们?”

师尊再次低叹:“为师亦不知从何着手,此乃九死一生……为师帮不了你。”他清俊如玉的面容泛出沧桑的霜霰,“……也无法给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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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冥匆匆赶来,看着我果然乖乖坐在房间里,被昙花精和小维一左一右夹着,面上浓云微霁。

“鹿蜀皮一块。”小维递了个纸包过去,昙花精接住,放在百宝格里,分门别类标注好。

卫弋三宝:擎雷鞭、火浣布和百宝格。这百宝格顾名思义,分隔为百数,摊开后能拉出一个藏宝库来,但所谓虚怀若谷,能折叠成一个既轻又小的口袋随身背着。

“伤魂鸟的朱丝角两根。”

小维又递了一把材料过去,被我中间拦住:“胡扯,伤魂鸟的应该是木阴性的青丝角,朱丝角是阴火……阴火,唉,师尊,你拔两根角毛给我用用。”

师尊完全不睬我,我只好自个儿溜到他身边,阿延照例来挡我——却怎么挡得住。不由分说扯了师尊两根白头发,在手上摇一摇,化出两根赤色角羽,递给昙花精。

每每这种时候,小维只知道盯我贼笑,如果师尊不收拾我,她才遗憾的老实下去,努力克制笑意,继续道:“蛛腹珠五颗。”

“这是做什么?”览冥走到桌旁,随意从百宝格里拿起一根蓟柏枝。

昙花精十分惧怕他,见他过来,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毕恭毕敬站在他背后。

小维见状,抿唇低笑,不怕死回道:“回禀神尊,是师叔吩咐小的专程去北极天柜山取来的,师叔攒了几百年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里咯。”

“卫弋?”他走到我身边询问。

我眼皮也不抬,四平八稳从小维手里接过白龟壳,把名称和生克属性大致药用一一注明在格子上的标签。

小维惟恐天下不乱,佯作无知问我:“师叔,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会不会又走错时间都是未知数,还想着背上全部家当过去?”

我咂咂嘴:“我答应过别人的事,绝对说到做到。”

览冥听出我贼心不死,浓眉顿时挑出凌厉的锋刃。师尊面前他不好直接跟我发作,只一直用眼里的冰刀嗖嗖地戳我。

我卫弋何等聪明伶俐。早上是气头上了才和他正面冲突,他离开后我痛定思痛,想了想幽帝和青鸳的教训,对付帝炤和览冥这级别的超级大神,硬碰硬的血淋淋榜样还在七千八百年前的青玉宫里供着呢!

我把昙花精拽过来,压她坐下继续帮我整理材料,走到览冥身边抱他蹭了蹭,他果然受用,温厚大掌拢着我后脑上的黑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揉。

眼波偷偷往师尊那儿飘,唉,刚才不是商量好了么,您老人家倒是说话呀!

师尊仙风道骨,怎会同我这小妖孽狼狈为奸,目不斜视,向览冥一拱:“神尊,可否借步说话。”

我立刻撤手,一左一右提了小维和昙花精就往门口走,身后跟着阿延,一手扛着我的百宝格,一手提着乱七八糟堆在桌布上的稀罕材料。

“师尊,徒儿在外头等你们。”我善解人意掩上门扉。

以我师尊一身把死人说活的纵横论策的口才,还怕搞不定你这深山里头的老腐朽?

不过一炷香时间,览冥从屋里头走出来,金眸冷凝,脸色冻得像块冰石,寒气四溢。

我奋不顾身扑向他,环上虎腰,脸蛋蹭着他胸膛,柔弱无比添油加醋:

“我保证,我发誓,我回到过去后,一定听你话,去哪儿都跟你报备,跟你分开时一定好好跟你告别,然后立刻赶回来。你莫看我平时鬼话连篇,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他似乎被触动了某根心弦,郁色稍舒,却还是负手背在身后,挺直身躯不来迁就我。

我催泪黯然,离他一步,摆出捧心呕血状,无限凄凉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世而已,你不能因为你不在乎,就强迫我不去在乎,我做不到。”

苦肉计明显比美人计好用,他听我语带梗塞,也不管是真是假,眉眼一软,迅速合臂抱紧我

旁边是边廊的矮栏,他把我轻盈抱上木栏站定,使我与他同高平视,抵着我额头,半晌之后才慢吞吞问道:

“这次回去,你打算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他这么说,就是妥协咯!不愧是师尊,马到功成!我赶快端正站直,无比乖巧,手指在他怀里硬硬的圆环上画圈:“这次,我就借你的相思扣回去。”

相思扣是他随身之物,我回去后会出现在哪里不言而喻。

他安静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两手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从鼻头亲到嘴里,舌尖在我口中最柔软的地方来回纠缠。

我被他亲得意乱情迷,醒过来时,半截身子仰在床榻上,半截身子挂在外头。

“还以为你历经往事,回来才躲着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恼上我了。”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微乱,许是被我抓的,三、四缕搭在额前鬓角,竟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俊俏。我色/迷心窍,看他看得发痴,没太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他以美色蛊惑我,令我神不守舍,趁机抓着我双腕塞于两腿下,让我自举双股,宛若凤翔。待我稍微醒觉,肉刃已深刺而入,首抵花心,涨满幽内。

我凝目直视交/合相接处,尚有一截未没,不由软嗳一声,面色晕红。

览冥一改往日温柔,毫不讲究章法,入魔似地,穷凶极狠。我虽情动不已,浑身酥软,却也挨不住他这样折腾,没几下连声音都颤抖不止:

“览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怕,怕呀……”

他捉起我后颈,硬托到唇下一顿乱啜,闷声冷哼:“卫弋,是你让我懂得‘情爱’二字,我却问你,你自己懂了么?”

我刚好丢/泄出身,蹙眉急喘,不能言语,身子一抽一搐,紧紧绞着他发抖。

他停了动作,略微退出,居高临下俯视我,再问了一次:“你自己懂了么?”

我醉酒似地歪在床上,双眼发茫。

他托着我背脊往上一抬,威压愈重,眼底掠过狠绝,如一盆冷水,终于把我从清海欲/壑中惊醒。

我这时才发觉,成败在此一举!

我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若一语之失,他现在就能如言采我灵元,令我功力全无!我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拎不清楚,险些坏了大事!

我双腮奇红,迷离双眸,似怨似嗔地迎着他:“我只晓得,当听你说,不管我是谁,我的过去如何,你都只认我是你的卫弋,我心里酸酸的,却很高兴。”

他星眸中秋雨霏霏,飞絮零乱,

我伸手抚着他眼角,着迷道:“我喜欢你这样看我。”

他辗转低叹,双手按床,压□子对我一啄再啄,反复用力揉着我柔软处,故意横冲直撞。

之前他不过照章办事,我就死去活来,如今他爱/欲心狂,我除了在他身下魂飞魄散地恸啼,已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忽而,底下滚烫巨壮的怒龙又自行震颤,惊得我面色煞白,通体冰冷僵硬。

他……他又要入宫?

是泄阳给我,还是采我元丹?

及待对上他双眸,里面有疾风骤雨,更多的却是不舍和爱怜。

卫弋,你实在愚蠢。览冥又怎会强你伤你?

我曾欣羡青鸳可得一人全心宠爱,轮到自己时,却比青鸳更加不知好歹。

“会,会损你元神的。”我颤悸不已,使劲儿推他,却似把双手搭了过去。

“回去后,莫疏于练功,莫惹是非,莫闯祸,莫逞能……天塌下来有我抗,嗯?”他含着我的耳心,气息不稳,反复叮嘱。

我鼻头又酸又痒,紧紧揽着他肩膀,说不出话来。

“若心里恼我,不理我就是,别乱跑,一定要安全回来,千万莫背着我做傻事,嗯?”

我重重点头。

每次都这样罗里巴叽,每次说的话都差不多,可我十分受用,很喜欢听他跟我讲这些废话。

他不再多言,提枪猛杀,在我失声痛啼中戳破花/心,径入深宫。我两腿踩着床板不安分地时曲时挺,眼角眉梢泪珠连连,双手乱挥,不意抚到肚子,竟隔着皮肉摸到棒头,心眼一阵酥麻,似乎有什么东西深入骨髓,再难抵御,身躯急挣螓首乱摇,却始终摆脱不得,忽而一声吟哦逸出喉咙,腰蓦地向上拱起,直弓到肢体极限,稠浆如汪洋澎湃,倾斜奔腾而出。

他稳住真气,一滴不漏的吸纳,搬运转换后,往后略退了一退,再度前挺,急速促短迅猛的冲刺,尽数喷在我玉宫中。受玄阳之精一浇,我乍然悸啼,骤又丢了身子,喷涌之势更胜前次。

我两眼已哭得红肿一片,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双目对注,似铁器遇着了磁石,无论如何分不开了。

76天残棋局

短短两日,来回穿越七千八百年,就算我得了览冥不少精元,也累得半死。

览冥仍是我走时的姿势模样,天残局解到一半,正是最关键一子,他全神贯注,无暇顾及其他。

天残局,说简单些,无非就是个天下大劫。弈法中所谓打劫,即黑白双方都把对方的子围住,若轮白子下,可吃掉一粒黑子,反之,若轮黑下,亦可吃掉一粒白子。但如此往复就成为循环无解,所以弈法中禁止“同形重复”,提一子后,对方在可以回提的情况下不能马上回提,须先在别处下一着,待对方应一手后再回提。

当时我解这盘局时,刚吃过一个倒脱靴的大亏,打过几次劫后,觉得情况不对,估摸这是个陷阱,就懒得应劫,动了其它地方的主意,没想到很快点成死局。

此法行了数次,始终不通,我才揣测此局恐怕反逍遥道,玩的就是纠结,于是疑神疑鬼地和对手死磕,渐渐磕出个缓三气劫。一般来说,宽三气以上的劫机几乎没有应的价值,我中途放弃,没想到一子失,子子失,被师尊牵着走,迅速落下败势。

最后勉强算我解开了,四劫循环,是场和局。

我问师尊解法到底是什么,他没回答我,只说这场局是远古时代他和一位故友挚交下出来的,胜的是他那位故友,而他和我都败在——不够执着。

以览冥的个性,心中无劫,眼手不应,估计再下一千万年也解不出来。

我撑着膝盖看了不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头也一点一点地,干脆坐到他身边,把头钻进他怀里,避开晨昏之光,没几下就睡着了。

醒来时,入目两点金星闪烁,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揉揉眼睛歪坐起来,扫到局面,几乎跟我眯眼前一样,忍不住睨着他:“你……不会是一直在看我睡觉吧?”

他面无表情,目光转回弈秤,手提一子,似乎在思考,就半天不见他动。

我睡得迷迷糊糊,浑身乏力,头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打呵欠。

“如此……无忧无虑,甚好……”

他声音蚊子大点儿,我脑子又在发散中,不清不楚听到这几个字,愣了半天,才大约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可他没来由冒出这么句话,想表达什么?

我不确定,用手揪着他脸颊硬转过来,痞痞地笑:“你在担心我?”

他抿唇不语。

我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没打算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只是想起以后的他看着现在的他,莫名窝心,莫名地想笑。

他竟然老老实实开了口:“此数十日,汝之言行,不同寻常。”

我反应慢半拍,回味过来他是指我回去之前在钟山修炼的时候,不同寻常?有吗?

这可是我屈指可数的心无旁骛的刻苦用功的时光啊!没日没夜地修炼打坐,其他时候我不敢说,这数十日,我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循规蹈矩!

等等……难道他的意思是……捣乱的我,没事调戏他的我,才是正常的?

不错,那段时间,我对他心里有疙瘩,的的确确当了回——“正人君子”。

我嘿嘿笑着去搂他脖子,他不躲不避,神情亦是静如止水,但这种默许的态度,十分助长我的淫/嚣气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好歹是个君子,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过来抱抱我?”我故意逗他,吹着他耳心媚声浪气:“如果我一直不理你,你怎么办?”

他微微侧首,避开我的“兰馨芳香”,目光始终胶在弈秤上,手却抚着我头顶轻轻拍了拍。

掌心的温暖似乎传到我心里,连带着我的微笑都温暖洋溢。

时光之河仿佛就此静止。

钟山,忘渊,心湖。

览冥,卫弋,相对,恒久……

仿佛一如天地之初。

》》》》》》》》》

我难得淑女地静静靠着他肩头,谁也没开口,谁也不忍心打破这宁馨和美的气氛,直到冬翁匆匆而来。

冬翁见我在场,却不避讳,径向览冥深深一拜:“回禀神尊,吩咐之事已经安置妥当,不知神尊欲何时起身?”

听冬翁提点,我才察觉,先前一门心思想着练功,想着返回现世,倒不曾注意览冥在钟山默默陪伴我已经有些时光。我原以为要么是他天生性子温吞散漫,要么因为我的缘故耽搁了。如今想来,不禁莞尔。他手下贤能无数,又哪需事必躬亲,上回出山,却还是被我添了乱子。

难怪他说我是他的煞星。

“你要去哪里?”我插嘴询问。

他毫无隐瞒之意,径答曰:“近来九阴诸鬼蠢蠢欲动,似有所图。自吾苏醒,尚未至九阴巡游,是以令冬翁着办此事。”

鬼界的事情,多半还是兀屠搞的鬼。就算抓不到我,单凭他手中所握开天斧、天机镜和五方来去阵,亦未尝不可图事。烛龙在九阴鬼界积威日久且德高望重,他现身警摄鬼军,可以压上一压,或者,还能分散兀屠的注意力,对我而言,倒是绝妙的机会。

我闷声沉思,不予回应,却听览冥轻问:“汝不欲随吾前去?”

我闻言愣愣抬头。

我一听他去巡游,第一反应就是趁机溜去找云大郎——虽然,鬼界让我心头痒痒,好奇得要死。

师尊提到的三件事情,现下看来最容易的就是破坏五方来去阵,好歹我们已经找到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剑坛的方法,可甫听览冥之邀,我竟鬼使神差地冒出句傻话:

“你要我留在这儿我就留在这儿,你想我陪你去我就陪你去。”

冬翁忍着笑意顾左右而言他,览冥则在我无辜纯洁的目光中耳根晕霞。

他略微沉吟,柔声对我道:“鬼界不同于神界,或有危险未知,汝仍留钟山静养修炼,吾令盘榖君、冬翁君在此守护。”

“好。”我无比乖顺。

他盯着我,眸空云轻,我却读出了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我笑嘻嘻走到他身边,用肩膀蹭蹭手臂,然后伸手抓住他两根手指,撒娇地晃晃:“你自己小心哦。”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向冬翁点点头,冬翁会意,于前引路,领着览冥离去。

览冥登云驾雾,宽袖曼舒,丰神秀逸,不料云起向天之时,他竟然回头,一泓清眸中淡蕊吐香,幽幽直扑我心窝,仿佛在纳闷:

你真的不跟我走?

我险些就要克制不住色心大作冲过去抱住他大腿跪求同行!

这一眼很轻,很快,他迅速收回,眨眼便消失无踪。我仔细回忆了会儿,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走得不那么潇洒,不那么有气势,忍不住又拙嘴奸笑起来。

》》》》》》》》》

大荒融父山的五彩盘榖,知其为何者甚少。我久仰其名,但不同蓐收、女魃、冬翁,好歹都听过一些传说,这位却低调得厉害,完全不知他干啥的。他神号里带五彩,总归不会是以前专门给览冥看补天石的吧?

冬翁引来一名状汉,秃头,面有刺青,虎目鹰鼻,上身赤/裸,仅着犄角狗首形状的肩甲,下肢着银色锁子甲与金色盔靴。

冬翁向我介绍道:“这位就是盘榖君。盘榖君一身五相,民间所谓溪边神,便是其中一相。”

我恍然大悟:“久仰久仰。”白狗溪边,其皮毛可辟妖邪毒气,在人间那是大名鼎鼎,凡间那些江湖术士开坛做法洒狗血的典故就是从这里来的,不过白狗毕竟仅此一头,从此俗世黑狗便遭了殃。

盘榖为人并不如面相那么凶恶,与我见礼毕,又代应龙将军一事向我道谢,我这才觉得当初这档闲事是管得大得人心。

闲聊两句后,我后知后觉有些不妥当,遂问:“两位都留守钟山,那览冥神尊岂不是独自前去鬼界?”

冬翁笑曰:“玄君勿需担忧,神尊与夭舍上神结伴,且有蓐收君奉命护驾。”

也是,这时代也来了好几次,蓐收倒一次没碰上。我又想到师尊叮咛过我,关于历史的必然,想到未来的蓐收之前仿佛并不认得我,遂暗暗松了口气,嗯,以后蓐收在,我还是躲远些的好。

冬翁又向我交代过一些琐事,末了转达览冥的意思,让我暂居忘渊水宫。

我对此安排十分满意,随冬翁前往水宫时忍不住问道:“这水宫叫什么名字?”

冬翁歉然一笑,抚须道:“无名,神尊对诸般小事向来不上心,玄君若是喜欢,便随便起个名字,想必神尊不会反对的。”

冬翁的态度,已经俨然视我为钟山的女主人……哦,不对,在他看来我该是第二个男主人,唉,神界实在是民风开放。

我也不跟他客气,到了宫门,手指虚捉空笔一挥,在宫门顶上刻了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春/宫。

见多识广历经沧桑的冬翁怔在门口,面部抽搐半晌,愣是没能端住稳重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溪边的故事是真的,可以度娘,不过它和盘榖是两个,我这里塞一起了。道士洒狗血祛邪就是从溪边来的。

黑狗,我不是故意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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