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馆诡事:我的十年警察生涯离奇见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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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梁倩婷利用赠送婴儿用品为饵将事主骗到了自己的住所，开始动手。当日，在粉岭花都广场一单位，事主在梁倩婷家挑选了两袋婴儿用品后准备告别，梁倩婷突然声称自己腹部不适，要求李姓孕妇留下陪她，于是李姓孕妇决定到救护车到达再离开。梁倩婷装出好怕的样子，和事主拥抱在一起，事主还轻轻拍她的肩膀劝说：“没关系，别怕！”事主好心陪伴梁倩婷，陪她交谈，为分散其注意力，并让她触摸自己的肚子以减轻梁女的疼痛。
突然，事主感觉颈部被电线勒住，呼吸困难，高呼：“别勒我啊，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梁倩婷丝毫没有手软，电线越来越紧，事主反抗无果，用脚踢也没有成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反击也没有打到她，最后失去知觉昏迷过去。等李姓孕妇恢复知觉后，感到下腹部疼痛，自己躺在地上，到处是血，肚脐下有10多厘米的刀口，肚皮被人剖开，旁边是把长约18。5cm的尖刀。而此时梁倩婷同丈夫都在家中，事主不知肚中的孩子是否还在，只见梁倩婷准备徒手取婴，而她丈夫劝阻其妻行为，并且拨打电话报警求救。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员赶到现场，事主被送往附近北区医院，肚中胎儿已经可见，最后只能早产，梁女也同时被警方拘留。
警方询问时，梁倩婷狡辩是事主自己用刀剖开肚子，后又改口因为听事主讲述自己家庭美满，一时嫉妒失控导致持刀切腹。她还谎称自己在2003年和2008年曾两次流产，但是警方调查根本不属实。她模仿从电视中学到的剖腹手术，在腹部相同位置下刀，要取事主的胎儿，恰逢丈夫回家撞见，欲将事主藏起来，最后被丈夫劝阻并报警。没被取出而意外出生的无辜婴儿最终在数月后因为缺氧等连带问题，导致死亡。
香港有史以来首宗生剖孕妇抢婴案件2009年9月开始在高院审理，被告梁倩婷承认一项意图严重恶意伤人的交替控罪和误杀罪名，否认意图谋杀罪名，获得控方接纳不起诉意图谋杀罪名。
差人经常会看见太多人类的阴暗面，或许会有迷惑，人性到底为什么那么丑陋？万家灯火为何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弗洛姆的《人类的破坏性剖析》，分析人类的破坏性来自于动物生存的本能，这种“嗜欲行为”使得同类的个体和种族加宽生存空间，赢得生物间的地位，并且侵犯行为也能帮助建立起社会阶级秩序。一方面讲，许多动物都会同类相斗，人也是一样；但是另一方面讲，在千万种同类相斗的动物中，最高智慧的人却是唯一相残的动物，人是唯一的集体屠杀者，唯一不能适应他们自己的社会的生物！人类的破坏性如同水闸挡住的水，要在精神和法理的控制下才能保持平衡。
弗洛伊德说过：“我至今也不明白，对于这种无所不在的侵犯性与破坏性，我们竟没有给它一个适当的位置。”
2009年9月2日，这天是阴历七月十四日——传统鬼节，从尖沙咀德成街到油麻地文明里，从美环街到荃湾中心，沿途全都是人在烧纸祭祀。街头巷尾烟雾缭绕，行人匆匆，少有闲人行街。大家行色匆匆，着急回家，看来都认为家中最安全，想在家中保平安。究竟家是否就是最安全、最能隔绝一切的堡垒呢？本章将记录一件荃湾发生的奇特案件。
荃湾（Tsuen　Wan）为香港新界的一部分，就是荃湾新市镇及荃湾区的主要部分称呼。荃湾原来是位于大帽山南面山脚的一个海湾的名字，西南方面向狭窄的蓝巴勒海峡，为青衣岛的对岸。荃湾虽然不大，在川龙街和众安街两旁的区域，但是人流繁华，商业发达。荃湾住宅众多，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名称全都是内地城市名字，如广州楼、杭州楼、苏州楼（第4座）、南京楼、北京楼、重庆楼、南昌楼（第11座）、贵阳楼、成都楼（第14座）、上海楼、太原楼和沈阳楼，总之将来大家来自哪里都可以住哪个楼，不过街坊是不是同乡就不一定了。好多屋苑楼龄都超过30年，凶宅数目多不胜数，奇闻怪事更是层出不穷，而且靠近山边，地形复杂，经常听到犬吠声，深夜独行有点恐怖。总体来讲，荃湾的治安状况良好，案件发生率相比其他区要低。
香港和台湾都有凶宅查询网，专门帮助民众查询香港、台湾各地的凶宅，信息里清楚记录了每间凶宅发生的案件与时间。不过相信任何人都不愿意住在有奇怪命案发生或者恐怖离奇杀人现场的房间，凶宅总是要比其他正常住宅出租率低得多，而且出售价格低廉，甚至根本就无人问津。如果住在凶宅，深夜躺在床上，突然浮现几年前的某日身边及床头在上演吊颈红衣女郎或者灭门肢解又或者男女双尸，是何等惊悚！
2008年在荃湾荃景花园发生的一对“姐弟恋”情侣双尸命案相当恐怖。
26岁的年轻男事主梁××疑因爱成恨，将年长16岁的同居女友袁黎芬乱刀狂斩至血肉模糊惨死，然后攀窗跳楼自杀身亡。香港警方调查行凶动机，原因皆由金钱及感情两方面冲突。26岁男事主和42岁女友于2007年11月迁入居住，由于两人只住了大约3个月，与邻居关系一般，甚少与人交谈，碰面也只是打个招呼。口供中街坊表示，由于事主两人女长男幼，他们对本身关系也显得讳莫如深，并没有向人清楚介绍同伴的身份角色，日常生活及工作背景更绝口不提，显得相当神秘。其中一名住在凶宅隔壁的女街坊回忆，彼此并不相熟，只知他们平日出入没有拖手或亲昵接触，但给人感觉是一对情侣，明显不是母子或姐弟关系。
案发现场袁某伏尸位置在屋中睡房，身上有多处刀伤，遭辣手斩至血肉横飞，死状相当恐怖。梁某则倒在大厦对面空地，头部爆裂及手脚骨折，救护员赶到时已气绝死亡。最后荃湾警区重案组从案发单位带走一批证物包括一把涉案凶刀回去警署调查，并且分析为，梁某施毒手乱刀斩死同居女友，然后再跳楼自杀。自此以后，该单位成为一处新的凶宅。地产代理曾向警方表示，这处住宅于2007年6月易手，有人以130多万元购入，大约同年11月出租给该对男女，变成凶宅以后，不但该单位受影响楼价大跌，而且下一层也会受牵连，通常跌价约20％，严重时更可跌达60％，可见凶宅之凶啊。
其他凶宅还有2002年4月发生的荃湾丽城花园2期6座一单位，一名制衣商人家中三尸四命烧炭悲剧。因为金融风暴后经济出现困难及负资产欠下巨债，户主与怀有3个月身孕的妻子趁女儿睡觉后，一家三口齐躺在睡房一张大床上烧炭自杀身亡。1998年荃湾绿杨新村Blk　L的7/F男子离奇死亡，法医都没有给出合理解释，只能裁定心脏搏动停止。之后7/F凶宅怪事不断，单位无人转售，实属蹊跷。同年元朗还出了个有名的凶宅，1998年3月1日元朗某单位5F，男子把女友勒死后碎尸剔骨并且制作腌肉，坛坛罐罐麻辣酸甜各种口味摆满家中，残忍手段非一般凶徒能比，住宅单位非一般凶宅能比。
其实荃湾凶宅里最恐怖和有名的是荃湾中心太原楼4字楼G室，1996年9月24日发生六尸命案。凶宅的原住客是六尸命案的主角陈英祥，因为失意失败负债太多决定轻生，1996年9月24日夜晚在家中打开煤气自杀，家中同时有妻子以及三名子女和两个表弟，结果这六人煤气中毒死亡，他自己获救。虽然他没有被判入住监狱，但是法庭裁判陈英祥无限期入住精神病院，终生不得出院。
这个凶宅三度转手后以35万港币售出，面积490平方呎，呎价714元，市价490平方呎的大概位置房价应该是180万港币，呎价3750元，可见凶宅之便宜！每经转手，房价一路狂跌，即使房价又便宜屋又靓，也无人关注。有人说即使睡在街中也不住凶宅，被车撞死的概率也要比撞鬼的概率低，可能香港人还是钱多又爱讨吉利。这个单位第二次转手之后，被一家泰国移民购买，具体房价未知，但是应该比35万港币要高，居住了大概3年，最终逃离凶宅。
这个泰国一家四口买下该单位后，重新装修入住。这对夫妻在日本城附近街市开水果店，他们的小孩在保良局中学读书，长女已经工作，夫妻两人工作经常很晚回家，但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入住凶宅不久，某天夜晚，家中只有一子一女，长女在客厅看电视，弟弟在房间温书，男主人突然回家。
姐弟非常奇怪，因为平时爸爸回家时间都很晚，那天回家很早，而且没有提前打电话或者有特别事情。姐姐询问爸爸何事突然回家，但是男主人满脸严肃，表情与平日不同，并且没有回答女儿的询问，回家之后，行为也很怪异。进门之后，他首先在每个房间来回走动，到处察看，好像是陌生人一样。弟弟放下书本和爸爸对话，也是没有得到回答。这时，男主人走到厨房，四处寻找煤气总阀，研究了一会儿煤气开关，并且在厨房停留了很久，然后就怪异地离开了家，自始至终没有和家人说过一句话。
当晚，这对夫妻水果店打烊后回家，买来夜宵大家一起吃，其间，长女随口问爸爸为什么晚间中途回家，是否回来取东西，又为什么不跟她和弟弟说话。爸爸很奇怪地说，今晚生意好忙，一直没有离开水果店，更不可能回家来，即使回家怎么会不和儿女说话。儿子问爸爸，为什么在厨房待了很久，而且去研究煤气阀门。爸爸更是否定，因为根本就没有回来，而且他对煤气阀门没有丝毫兴趣，最后妈妈觉得夜太深大家都累了，就以为可能是儿女跟爸爸开玩笑，最后劝大家早点休息，事情就不了了之。
之后，这对夫妻在外面工作的夜晚，儿女在家或独自一人在家时，总是碰见奇怪事情，有时甚至有奇怪的声音在周围萦绕。因为全家都是泰国人，不太懂中国话，初始以为邻居恶作剧或者听错，后来报警噪音投诉后，把重复听见多次的声音讲给警察听时，竟是粤语中的“救命”发音，但是解释给泰国人听，他们全家都不以为然，也没感到有什么恐怖，就这样继续生活。
而且家中供奉佛祖，他们一直烧香觉得应该没什么怪事，直到有一天，全家被吓到，才彻底决定搬出这个单位。
11月，是泰国传统节日水灯节，于是全家老小一起出去吃饭，并且出街游玩，在有水的地方放流水灯，祈祷全家幸福平安，保佑发财等。等玩耍到深夜一家人回家，回到太原楼时，已经凌晨时分。一家人乘坐电梯上楼，出了电梯门后，发现前方有几个人也在往前走，因为楼层灯光昏暗没有看清楚是哪个单位的邻居。虽然泰国人居住时间不长，可是懂得和气生财，和街坊邻居关系很好，基本这一层的邻居都认识。这对泰国夫妻发现前面是三个大人和三个小孩子，三个大人是两男一女，泰国人一家跟在后面走着，开始感觉到楼层里阴冷起来，奇怪的是这几个人走路竟然没有声音，而且互相之间也不说话，可是看起来很亲密。走着走着，竟然走到自己家的门前停了下来。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六个人根本没有用钥匙开门，排队进入了自己的家，用泰国夫妻的话来讲，应该是一个接一个“穿”过铁闸进了自己的家。当时泰国人一家立刻停下脚步，冷汗直冒，全家人都目瞪口呆，僵在原地。夫妻两个人壮着胆子走到自己家门口，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是儿童嬉闹的笑声和大人在说话的声音，听到这些，两人更加害怕，于是立刻报警，这一家四口就在门口守候，即使有钥匙也没敢开门进去看个究竟。
警方到现场后，用男主人的钥匙打开门，发现家中并无别人，也没有他人闯入的痕迹和破坏现场，仔细搜索后没有异常。但是根据泰国人一家的描述，警察还是联想到多年前这个凶案现场死去的六个人，正好也是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子，向泰国人告知这个单位以前是凶案现场，有六尸命案。等待很久没有异常，随后警方离开这个凶宅。泰国人一家听闻此事，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竟然碰上已死陈家老小回归故里集体参观旧居，吓得泰国人一家个个烧香求佛保佑，因为这个事情在泰国也是很不吉利的。于是翌日，男主人就寻求地产代理要求出售房屋，并且寻找其他居所，不几日找到后，立刻搬家。此后该单位一直闲置，直到第三次转手。
世间之大，凡事都有，也有人不怕凶宅愿意低价买下用来投资。报纸曾报道明星艺员梁咏琪的家人就要斥资1500万港币购买一处凶宅。位于湾仔顶级豪宅的星域轩27楼，那里曾经发生过弑母凶杀案。疑凶为一家上市人寿保险公司前董事长的儿子，案发当晚疑因急性精神失常，冲入母亲睡房，挥菜刀狂斩母亲，其母头颈部连中数十刀，血流成河当场死亡，现场很恐怖，千万豪宅顿成凶宅。但是梁咏琪家人毫不介意，认为就是投资并非自己居住无所谓，真是艺高人胆大，令人佩服。
凶宅究竟凶在哪里？也有很大可能是坊间传闻，越传越凶。房子和家对于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居所和心灵寄托，相信对灵魂应该也是有吸引力的。豪宅再大，也只是睡一张三尺的床；佳肴满桌，也须一口一口地食，所以平安才是福。
据佛经《伽蓝经》介绍，起始于公元前5世纪的印度的盂兰节原意是敬贺和感恩的意思。七月十四的午夜，即七月十五的12点之前，鬼门是从大开到关上。古籍记载，这个时候，应该是游荡人间的鬼魂回归地府的最后限期。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初八也就是人日之后的那天，鬼门又会再开一次，让鬼魂再次游历人间。用一句调侃的话语结束这个事件：这两次鬼门大开，应该是地府的寒暑两个假期吧，做人已经那么累，做鬼就多一点带薪休假吧！
第十七章　沙田蹊跷婆媳，警花独探围村
沙田位于新界东，顾名思义就是沙子田了，沙子没有看见很多但是沙田却是填海造地出来的，政府真是伟大，想出这个办法。现在这里发展得很繁华，是香港人口最多的一个区，那里有人人皆知的沙田赛马场和香港中文大学，还有很多人爱吃的叉烧大王。
2009年4月底，我去马鞍山运动场附近查案，和一个沙田警署的警察一起沟通案情，就说到4月沙田的一个案件。这位警察虽然是柔弱警花但是胆子很大，而且工作雷厉风行，真是令人佩服。多数女警察工作就是处理家庭纠纷、告车、接触罪案辅助工作等，很少处理暴力案件，比如砍人。当时这个案子就是她在接手，对档案之外的事情有所了解，而案情之外的细节令人称奇。
4月6日，在沙田丰盛苑一个单位发生了一起刑事伤人案件，婆婆用菜刀劈儿媳妇，光听当事人的身份就觉得好吓人了，又是一场伦常惨案。这个单位住了六口人，姓钟的婆婆，还有儿子和媳妇以及三个子女。那天晚上7点半左右，一家大小同台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这位已经81岁高龄的婆婆突然起身，默不作声表情怪异，走进厨房，家人以为她吃饱了离开。随后她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毫无征兆又很迅速地走到媳妇身后挥刀乱舞，当时等儿子和家人反应过来，制止她并且把菜刀夺下时，姓魏的媳妇已经被砍得身上血花乱溅，脑袋汩汩冒血，伤势非常严重。于是家人立刻报警，沙田警署派出这位女警花和同事以及救护车到现场，当时这位44岁的媳妇已经昏迷并大量失血，迅速被救护车送往沙田威尔斯亲王医院，当晚ICU监护。同时女警花现场录完口供，把高龄婆婆带回警署调查。据家人说平时婆媳关系就不太好，不过当日并没有发生争执和口角。要说婆媳不和的家庭有很多，大多都是吵架、分居，沙田还出现过婆媳不和最后跳楼自杀的案件，但是都没有这么过激的动作。有点奇怪的是，在警员拘捕钟姓婆婆的时候，这位老人神情怪异，两眼呆滞还在喃喃自语：“没死吧，是不是呀……”警员都没多想就带她回了警署。
之前我也处理过菜刀伤人案件，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甚至还有些无厘头。当日接到总台有两帮古惑仔打架，用菜刀砍人，伤者在送医院途中，等我赶到医院正好碰见受害人，其中一个伤者和我对面走过来。在医院走廊里我看见受害人脑袋上面顶了一条黑色的线，非常窄，疑惑之时，他突然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把菜刀不偏不斜砍在脑袋正中间，顶了把菜刀，脑后有少量血迹，最后检查没有伤到大脑，只是刀锋劈到头骨被卡住了。
话说回来，随后，那个婆婆被带到警署询问口供，这个案子法院应该还没有最终判罚，钟婆婆表示是因为和媳妇不和，早就对她不满意了，而且有人告诉她需要把媳妇杀了才可以保住家中平安人丁兴旺，是免灾免祸的一个办法，于是那天吃饭时就有了这种想法。正好那个人告诉她，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于是她就走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砍媳妇了。警员询问是谁告诉她要杀人或者伤害媳妇时，婆婆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是以前去大围村看望一个老姐妹的时候，在村里一个祠堂附近遇见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客家婆婆，后来大家就聊得比较开心，有时候还来看望她，陪她聊天解闷，一起看电视，偶尔会自己出现在她家里，说是顺便路过这里。案发当晚吃饭的时候，她又突然来了，因为那段时间钟婆婆和媳妇关系不是很好，有点不开心，之前就和客家婆婆聊起来过，后者就给她出主意要她早点动手就可以保住家里平安。吃到一半，客家婆婆站在钟婆婆身边跟她说，时机到了，快去拿刀，于是她就去厨房拿刀出来砍了。警员已经问过口供，当日家中没有一个人来访，更不会在吃饭时有人站在餐桌边跟钟婆婆说话。当然警方就会判定钟婆婆是有老年痴呆或者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疾病，导致行为失控伤害他人。即使不相信鬼上身，警方也不会草率下结论，对于口供中提到的相关人员都要去调查核实，于是这些事情就由那位警花去调查了。
第二天，警花和一个男警员一起走访丰盛苑案发单位附近的邻居，了解当事人情况。认识钟婆婆的几个邻居都说，她们家婆媳不和的事情几乎大家都知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大家也不在意。警花询问近期有没有发现钟婆婆的行为、语言有什么异常的时候，一位也住在丰盛苑但和钟婆婆不同楼层的阿叔回忆说：“大概上个月，有天我去街坊家打麻将，路过钟婆婆家门口，看见她在楼梯间烧纸上香，我本来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发现她好像在自言自语，但又不太像。”警花问：“旁边有人吗？”阿叔很肯定地说：“没有啊，楼梯那么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个人。”“她在讲什么？”警花工作很认真。阿叔回答：“她好像在跟人聊天，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老是在问，特别是用‘你’这个词，应该像是在对话，比如你怎么样啊，你知道什么什么吗，可是我就是没有看见有别人，当时我又着急打麻将，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我赶紧走了。”警花问：“会不会是在跟先人说话，大家烧纸习惯不都是对着纸钱说话吗？”阿叔满脸无辜：“不是啊，她没有对着纸钱或香烛说话，她不时转头对着侧面的方向说话，最诡异的是她还偶尔冲那个方向笑一下。”警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信息，于是记录完后决定去大围村看一下。
大围村是沙田很老的一个村子，大概有400年历史了，村子有很多宗祠的祠堂，有很多客家人的后代生活在那里。村子里的祠堂很多，大多破旧不堪，除了大的宗祠有人维护和祭拜，小祠堂都已经蛛网斑驳，外面野草蔓藤丛生了。警花和同事来到钟婆婆说的那个祠堂附近，有几棵古树，还有个小山坡，路过的人不是很多，显得有些凄凉。他们到祠堂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出来了。在附近走访了几家，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钟婆婆时，大家都说不认识，后来找到钟婆婆说的住在村子里的那个老姐妹，询问了一些情况，她和钟婆婆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通过一次，因为大家都是老年人，腿脚都已经不方便了，很少走动。警花询问认识不认识钟婆婆说的那个年龄相仿的老婆婆时，也被告之不认识，因为没有听说类似年纪的婆婆，如果在村里或者附近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忙碌一天，基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警花准备收工回警署，还没有走到村口取车，突然下起了雨。于是警花去了一个村屋屋檐下躲雨，刚好也有几个村民在那里站着躲雨，于是大家就交谈起来。警花还是不忘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钟婆婆和那个神秘婆婆，大家都说不认识。有个婶婶随口说了一句：“神秘的婆婆不认识啊，不过东边那个韦卓先家好像最近有点怪事，他家那个小孩子好像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警花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事情？他家住在哪里？”婶婶回答：“具体不太清楚啊，可能请了师父来作法，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他家就在那边路口，第二间房屋。”等雨停了，警花找到了婶婶说的韦卓先的家，韦先生不在家，但是他的老婆在家，于是就问起情况来。开始韦先生的老婆还不是很想讲，因为家人碰到这种事情又请师父作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