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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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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
“恩。”小西的声音很低,低到不注意辨别就听不到。
“你要去看看他吗?”郝杰尝试提了个建议。
小西立刻反应极大的抓住他的衣领:“不!我不要去打扰他!他生活得好好的,在太阳光底下……”
“好的,好的,我们不去看他,我们回家。”郝杰轻叹。
“那个人,是恶魔。”
……
放下电话,他走到阳台。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纸烟盒,轻轻抖了抖,取出一支,含在嘴里,并不点燃。幽深的眸子不带一丝情绪地俯视脚下的枳城。他逃离了四年的城市。
昏沉的天,没有多少星星,刚刚入秋,已寒冷如冬。那寒冷里还夹杂着阴冷的水气,格外的潮湿。若不是老师执意让他从这里开始,他怕是永远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
他听见身后的响动,微挑眉:“瞧你办的好事。”
一个粗哑的声音迟疑了半刻回答他说:“是我的疏忽。”
他眼里多了不耐:“那个人就是个流氓,被他缠上,有得我们受的。青翡,准备5万,我就当作打发叫花子好了。”
“明天就要吗?”
“恩,现金。”
说话间,一双白皙的手已伸到他面前,卡蹦,打燃打火机,凑到他跟前。他低下头,就着温暖的火光点燃香烟,然后深深吐出一口烟雾。
“亨利,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非要让你回来。”青翡的面上出现不平的神情。他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只有战胜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成功,才能在艺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老师的良苦用心,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很多事情,老师却不明白。这里埋藏着他不愿想起的过去。千夜那个名字就象在他身体上无法磨灭的烙印,哪怕他改名,改经历,瞒天过海,以前的种种也不是他想忘,便能从这个世界消失。
看着眼前的男人挣扎的表情,青翡突然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亨利……”她把头轻轻抵在他肩头:“我们回去吧,不在这里了。”
他一凛,推开她,表情嫌恶:“别管我的事,做好你的本份。青翡,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助理。”他特意加重助理二字的音,看到青翡因为自己的话而无法掩饰的伤心,他没来由的觉得舒坦。
待抽完香烟,见青翡的眼睛都红了呆在原地,他才过去从后搂住她,轻声道:“青翡,我的好青翡,我们睡觉吧,”说着,在她耳垂亲了亲,“我累了。”
青翡无声落泪,沉默地点点头。
……
原本冯祺想一边采访经常泡玛雅的顾客,打听四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一边找到郁叶,了解这次的事件。在稍稍有了头绪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叶。或许这次的事件又是郁叶的所为。没料到却在两头碰了壁。
先是采访那些同性恋者,便让冯祺碰了无数个钉子。他们有的打死不承认自己是GAY,有的理都不理冯祺,有的甚至搬出法律来阻止冯祺深究。少有的两个愿意接受采访的,又是近两年才开始涉入这个圈子,四年前的玛雅,四年前的枳城,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并不知晓。
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却没有一点收获。冯祺想起之前何致远的警告,不免有些泄气。但随即他想到了余刚,那是唯一一个对他知无不谈的人,而且,他还是玛雅的老板,对四年前的事该最清楚。只是冯祺需鼓足勇气再探玛雅,被人看作放在嘴边的肉的滋味又得重新体验。
这次,冯祺挑了白天去。
依旧是那条僻静的街道,依旧是普通的玛雅。门紧锁着,他不禁驻足门口,为这次枳城之行的不顺叹气。
“你是那天那个风棋吧?”
是郝杰。
在日光里看郝杰,没有夜晚来得媚惑人心。很清瘦的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眼睛因为长期夜生活充满血丝,嘴角嚼着的坏笑却没有改变。
冯祺以为是余刚,不免有些失望。
“你好,郝杰。”
“你才好,白天瞧起来人更精神了。”郝杰见冯祺立在玛雅门口,笑道:“这个时间来玛雅,只能吃闭门羹。何况,玛雅从前天起就临时停止营业了。”
“停止营业,为什么?”
“老板住院,我们这些打工的,好不容易有个偷懒的机会,还不好好把握?”
“住院?余哥他怎么了?”
郝杰盯着冯祺,突然一脸不相信地问:“我说小伙子,你不会看上余刚了吧?”
冯祺干咳了两声:“怎么什么都往那上面靠啊?”
郝杰眯了眯眼,后又叹气着摆摆手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刚是中风,就在你来我们店后的第三天。你惦记他,就去看看他吧,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完全失去意识,成植物人了。”
“中风!”冯祺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他有些懊悔,不该因为不习惯玛雅的气氛,就不来打探消息。就在他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重要的事情就这么错过。不及多想,冯祺低下头,翻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郝杰:“这么晚才介绍自己,我是省报的记者,冯祺。”
郝杰看了眼手上的名片,微挑眉,语气变得疏离,还带了点轻蔑:“记者?搞半天,是来卧底的?”
“这次来枳城就是为了调查一起案件。我怀疑,你的老板,就是受害人之一。如果不找出凶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遇害。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冯祺没有错过郝杰眼神中一瞬即逝的惊慌。之前大胆暴露自己身份,这招险棋虽然有可能打草惊蛇,但也有其他的回报。
“你说,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是什么意思?”
“我会来枳城,完全是因为在省城发现很多4、5年前在枳城生活的人在短时间内中风,失去知觉。这些人在我的调查下,发现有两个很有趣的共同点。”冯祺满意地看着郝杰越来越苍白的脸:“第一个,他们都是GAY,出柜的,或者是不为人知的。第二个,他们四年前都是玛雅的熟客,这个信息可是你们的老板透露给我的。郝杰,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郝杰皱眉,看着冯祺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四年前,在玛雅,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我不清楚,每天都发生了很多事情。”
“牵涉的范围很广,目前已经有近30人中风,你觉得这个是巧合?”
“那不关我的事。”
“那我问你,你四年前是不是在玛雅就职?”
“是的,可是四年前……不会的,跟那个没有关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看向冯祺,又生生打住。说了句再见,便匆匆告别离去。
冯祺盯着郝杰,从谈话中,他直觉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又做出这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到底郝杰这个人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与郝杰分开后,冯祺轻车熟路地找到郁叶。
她正闲得无聊窝在沙发上看一部吸血鬼的电影。见到冯祺来,随便地抬抬手,说:“哟,你来了。”
难得的,这次浅草并没有在她身边。
冯祺开门见山:“最近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郁叶没反应过来:“什么系列事件?”
“就是很多同性恋中风失去知觉的事情。”
郁叶仰头思索片刻,很肯定地摇头:“不是我,我最近闲得快发霉。见到你还挺高兴,以为又有什么活呢。”
冯祺当初听到那些事情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叶。除了郁叶,还有谁有本事,做出那些非常理的事情呢。他怀疑地问:“不是你?”
“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听完冯祺的叙述,郁叶脸上是大感兴趣的表情:“这个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太简单了。只是风格不象我,我不喜欢这么大规模的活,既费神,又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是,谁会模仿我呢?”郁叶越说越兴奋,后来干脆拉住冯祺的手:“小冯,带我去医院,我要看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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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旧友
冯祺第一次与郁叶并肩走在大街上,他不得不说,郁叶真的是个不说话都会引人注目的人。染成褐色的短发上系了根浅蓝色的头巾,全身上下被各式各样蓝色的服饰、衣物包裹。连眼底的眼线与眼影都是泛着寒光的深蓝。见过喜欢蓝色的人,但没见过这么喜欢的。
她走路时总是喜欢蹦蹦跳跳地,与冯祺说话会时不时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说话,倒退着走。说的话题从伊拉克的难民,西方的霸权,到韩国的明星,中国的网络,一应俱全。她甚至会把冯祺写的新闻拿出来与他讨论,仔细询问事情发生的原由,经过,结果。
这么多话的人一进入医院却将自己的嘴封闭一样。两人来到余刚的病房里,她眼睛一亮,凑近了不时翻一下余刚的手,东嗅嗅,西闻闻。冯祺立在一旁,与余刚的妻子王喜萍尴尬对话:“恩,小孩子,可能感到好奇。”
王喜萍虽对郁叶的行为很反感,但来者是客,总不好多叱责。只是脸上就没那么好看,冷冰冰,象谁欠了她钱一般。
“余大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冯祺试探地询问。
王喜萍看了眼没有反应躺在床上的余刚,眼底闪过丝厌恶,语气更加冰冷:“作孽太多。”
没料到余刚的妻子竟会这样说自己的丈夫,冯祺说:“嫂子怎么这么说,余大哥还年轻,身体看着也健康,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
王喜萍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冯祺,冷笑:“我看你也是他那样的吧,他中风,你是很难过。”
一句话说得冯祺哑口无言,他脸上燥热,摸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余大哥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呢?”见王喜萍一脸狐疑,他掏出自己托人伪造的工作证件说:“我是警察,总觉得余大哥平日身体很好,不会这么容易就中风。说不定里面有些内情。”
女人沉吟片刻,说:“异常么,倒是有那么一件。”说着,她又哼了哼:“他那日回家很高兴,说是遇到老朋友。”
“老朋友?”
“哼!他能有什么好朋友!前段日子,他赌博上瘾,前前后后输掉近50万。他平时搞些男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他正大光明的老婆还是我。但是他出去赌,我就很不能忍受了。因为输钱,连酒吧的周转都困难。所以之前他的脾气都很暴躁,回家就和我吵。但那天——”
王喜萍似在回忆,“他回家很是高兴,还把存折拿给我看。我一看,里面平白多了5万。问他怎么来的,他也只说,是老朋友借的。借了总有还的一天,还不是拆西墙补东墙。我就这么给他说了,要是平时,他铁定要发脾气与我闹上一阵子。但那天,他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说,这个老朋友很够意思,说了不让他还,以后再去找找他,说不定可以把那50万的债务全数还清。”说完了,王喜萍试探地问冯祺:“你刚刚的意思是说,这案子是人为?”
郁叶检查完,有些不耐烦地拉拉冯祺的袖子。冯祺朝她点点头,又问王喜萍:“那个朋友是谁?嫂子你知道吗?”
“这个不了解,他那些污七糟八的朋友,我不认识。”负气说完,王喜萍顿了顿,补充道:“只听说,这个朋友是四五年前便离开枳城,近来才回来的。来头好像不小,啊,对了!想起来了,是个跳舞的。”
说话时,冯祺一直看着王喜萍的眼睛,确定她应该没有说谎,他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谢谢嫂子,如果调查出什么来,我一定通知你。”说完,便与郁叶一同离开。
跳舞的,四五年前离开,最近才回来,来头不小……冯祺下楼梯时一直在思考方才王喜萍的话。假设她说的都是事实,那这个人与余刚的病有关系吗?等等,他顿住脚步,虽然在枳城的时间不尽相同,可是其他的都很符合。一个名字蹦出脑海——亨利?杜,前几天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天才舞者。可是会是那个人吗?
才走出医院病房,郁叶就吐出口气,大口呼吸了几下,才皱眉道:“所以我最讨厌来医院,那味道真恶心。”
冯祺瞧着郁叶孩子气的模样,不由暗笑,面前这个女巫可是连尸体都不害怕讨厌的人,居然会讨厌医院的药水味。郁叶向上翻个白眼,叉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哼,我就是不喜欢这里,又怎样?”
“没怎样呀,郁叶,你看了余刚,看出什么来了吗?”
郁叶闻言,沉默了下,似在自言自语:“用的巫术和我的很类似,都是水系。但是,会是谁呢?有这个能力,又是水系,除了我,没别人了啊……”她仰起头,研究似地盯着听得一头雾水的冯祺,直看得他心里发毛。
“算了,不给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郁叶妩媚一笑。
原本期望郁叶能看出些什么,谁知还是一无所获,虽然感到失望,冯祺还是好脾气地说:“耽搁你时间了。”
“呵呵,”已经走出几步远的郁叶突然转身:“小冯啊,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的言不由衷,喜欢你的矛盾挣扎。这个好习惯可要继续保持。如果我发现什么,会去找你的。”
冯祺眼底一沉,面上还是礼貌地笑着说:“谢谢。”
……
与亨利?杜会面前,冯祺做足了功课。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个助理加经纪人的青翡一听就不是好说话的人,还因为他想要找出线索。现代网络很发达,冯祺只需要输入亨利?杜几个字,便出来好几十页相关网页。
那是个再幸运不过的人。少年得志,师从名门,现在光是FANS会就有好几个,成员达几十万人。所有的新闻中对他的评述,无一不是谦逊有礼,尊敬前辈,舞蹈天才,私生活检点。只有少数八卦小周刊说他城府深,腹黑。不过这样的小料显然不妨碍FANS追崇他。本来也是,20出头的年纪,英俊得堪比女子的样貌,高挑的身材,最紧要的是在舞蹈中迸发的激情,这些都是迷惑人的本钱。
花了一晚上浏览完所有亨利?杜的视频、新闻、个人简介,冯祺越发觉得这个人很难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的感觉。
总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悉。
冯祺依旧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好的地点,枳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冯祺暗自感叹一番,向侍者要了杯白水。约定的时间到了后,亨利?杜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十几分钟后,有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向冯祺走来,还没站定就面带歉意地对冯祺说:“冯记者?哦,对不起,亨利他有点事耽搁了。我是他的助理兼经纪人——程青翡。您先等等,好吧?他马上就来。对了,采访提纲带来了吗?”
接过冯祺拿出的采访提纲,青翡便低下头仔细阅读,时不时还掏出笔在上面划了划。不一会儿,她将看完的提纲还给冯祺:“有的问题,不合适,就不要问了。我们争取双方都满意。”
冯祺扫了眼她划掉的问题,发现有关亨利?杜私生活的问题全部被划掉,只留下一些非常官方的提问。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他合上提纲,礼貌地问她:“请问,杜先生还有多久?”
青翡笑了笑:“马上了,要不您先点点什么喝着。”
冯祺微摇头,指指桌上的水杯:“我喝白开水就够了。”
然后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地对坐着。
一个小时后,亨利?杜带着墨镜现身。他看到冯祺先是露出职业的招牌笑容,伸手与冯祺相握,连连抱歉:“堵车,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如果没有先前的怠慢,冯祺会觉得面对这样一个美男子的略带歉意的笑容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平和地说:“没有的事。”
话一出,让这才看清冯祺脸的亨利微愣。他摘下墨镜,呆呆看着冯祺片刻,终于又温和地笑起来:“当初看到名字还以为是别的人,原来真的是你。”
冯祺奇怪地看向面前那张略施粉黛的脸。脸很苍白,扑了一些粉,眼底轻轻勾了眼线,嘴上还涂了透明的唇膏。这个脸比视频里看上去更年轻,更瘦,也更熟悉些。他疑惑地问:“我们认识?”
亨利?杜两手打开,仰坐在冯祺对面的沙发上,轻叹:“冯祺,你不记得我了么?”他见冯祺半天没回想起,低了头,无声的笑了笑:“或许,你还记得一个叫千夜的孩子。”
千夜!
冯祺想起那个沉默的孩子,瘦弱的模样,男生女相,总是被其他的孩子欺负。可是他不哭也不闹,喜欢一个人玩,独自跳舞。因为被欺负,吃的东西老是被别人扔掉,但他从不到老师那里告状,宁愿饿着。冯祺比他大两岁,有时候看不过去,会匀点自己的饭菜给他。他也从不说谢谢,只顾埋头吃。吃完后,有了力气继续跳。
千夜是极少笑的。不爱笑的孩子,总是不惹人疼爱。但冯祺见过他笑,每当跳舞跳到没有力气仰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时,是千夜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的他脸上总是挂着满足的微笑。
有一天,冯祺在宿舍的天台见到在天台栏杆上站立着的千夜。
他心里突突突的跳,生怕那个瘦弱的小孩一不小心就栽下去。可是那个孩子却回过头,对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冯祺,我以后要成为舞蹈家,让全世界都看到我的舞蹈。”
没有谁比那一刻的千夜更耀眼夺目。
可是,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他们也有十四年没有见面。冯祺仔细打量着千夜,认真地说:“你变化太大,我没认出来。”
改名为亨利?杜的千夜摸摸自己的鼻子,微笑道:“我整过容,你瞧,以前是单眼皮,现在不是变成了双眼皮,鼻子也垫高了一点。难怪你认不出。不过,你却没有一点变化,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冯祺玩笑地拿起手上的资料挥了挥:“这个资料也很迷惑人。我该叫你什么呢,千夜,还是亨利?”
“那是编造的。呵呵,叫我亨利吧,我不喜欢千夜那个名字。”
一旁的青翡见千夜不甚在意地聊起往事,早神情紧张。千夜察觉到她的紧张,转过头,对她轻声道:“青翡姐,可以离开一下吗?冯祺是我老朋友,我想单独聊聊。”说话时,语气放得很低,仿佛是在恳求她,眼中也是孩子般的撒娇。
青翡微愣,在冯祺与千夜之间扫来扫去,终于无可奈何地点头离开。
见冯祺不说话笑着看自己,千夜也保持沉默地微笑着与他对视。
“你变了不少,以前你很内向。”
“现在也不外向,只是多年不见旧友,心情有点激动。”
不知道是千夜是客气,还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冯祺低头翻了翻手中的采访提纲,之前想问的问题,现在一个也问不出口。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咳,知道是熟人,反倒不好采访了。”
千夜无所谓地耸肩:“那些资料可都是编的,你也知道我出身孤儿院,随便写点什么交差就是了。”
冯祺挑眉:“按照你的性格,不做好一件事情决不罢休,什么时候会劝我敷衍了?还是涉及到你自己,便必须件件完美,别人的事情就可以马虎了事?”
“瞧你说的,”千夜说:“难道你采访我,让我说我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说我在孤儿院长大,7岁被领养,16岁养父母去世,如果不是遇到老师,会一辈子当个服务生、打杂的?”
冯祺叹气:“并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千夜凑近冯祺,嘴边逸出叹息:“我以为旧时朋友相间,该是欢欣愉快,哪晓得净说些令人厌烦的事情。”
以前的千夜没有这么伶牙俐齿的。冯祺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千夜一句“旧时朋友”提醒这次来的目的。他是要来问与余刚有关的事情的。但是见到千夜后,却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出那些问题。
“不是要采访么?”千夜熟练地燃起一根香烟,以一个舒服的姿态坐好,等待冯祺发问。他对冯祺是抱有亲切感的,毕竟冯祺代表着他那段最纯真的岁月。但最初遇到冯祺的一点点兴奋被两人疏离的对话扑灭。他想起两人的身份,一个是艺人,一个是记者。联系两人关系的,只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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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往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冯祺是醉翁之意,千夜是顾左言他。采访异常艰难的进行着。冯祺看着一大堆他明明知道是假的内容占满纸张,索性把笔一甩,无奈地说:“这个采访,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
千夜耸耸肩:“不是进行得好好的吗?我可是知无不言。”
冯祺看向一脸无谓的千夜,深知再这样正式的采访下去,嘴封得严严实实的千夜也不可能说出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来。只有换种策略了,冯祺笑了笑:“那我就照这个写。”他将东西都收拾好,并不急于离开:“有兴趣和老朋友喝一杯吗?”
千夜眯起眼,眼角飘向大堂的另一头,突然扯出个恶作剧似的微笑:“好啊,我也很久没放松一下了。”不等冯祺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身,拉了冯祺的手,朝大堂门口疾步走去。冯祺被千夜突然的行动弄得很是狼狈,三两下抓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大堂另一头的青翡要追上来,却被侍应生拦住,要求结帐。
千夜与冯祺挤进出租车,对视一眼,同时爆发性地大笑。千夜抓住冯祺的手,喘着大气,眼角的愉悦还在蔓延,他说:“你瞧见她那副样子没,好笑极了。”冯祺回想起青翡那张气极而扭曲的脸,不由得又笑了笑:“真象以前顾老师的模样,我每次逃课,她就是那副样子。”千夜平复了气息,才慢慢地说:“很久以前,我很羡慕你,你总是充满活力。后来,大了,也便不羡慕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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