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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尸客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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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儿,人的磁场信号比犬类要强许多,搜索起来更加容易。”阿黄自信十足。
“人山人海,你怎么晓得哪一个是变态佬的磁场呢?”
阿黄打了个哈欠,白了我一眼,狗头扭过一边不作声。
“喂,问你话呢。”我叫嚷起来。
路人诧异的回头望着我。
阿黄懒洋洋的一板一眼说道:“你想什么时候带我去和阿美见面?”随后又补充说,“我必须与阿美单独见面,你和阿美的主人都不要在场,这是我俩的私人时间。”
“你同我讲条件?”我光火起来。
阿黄坚定地目光……。
“好吧,我想办法成全好啦,畜牲也学得这么浪漫。”我嘀咕着。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问题。”我大声道。
“如此甚好。”阿黄说。
日期:200692818:03:00
阿黄盘腿坐在我的床上,狗眼半睁,气定神闲,鬃发间升腾起一丝丝白色雾气,我想这应该就是尸功第九层‘死狗半睁眼’了。
我静静的等待着。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远处的树林已模糊不可辨。
“奇怪?”阿黄突然道。
“什么奇怪?”我赶忙问。
阿黄依旧半睁狗眼,喃喃道:“每当变态佬的锥子刺入妇女腹腔,便会有一丝阴气泄出,喷到变态佬的手上或身上,进入体内,48个女人不同的阴气混进罪犯的阳气之中,他的生物磁场便会与其他的男人有所不同,我已经探测了方圆几百里,竟然发现了有大量雷同的生物磁场,越接近衙门机关、商业中心越多,可是罪犯只有一个,难道我的功力减退了?”
“这很简单,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是嫖客?越是当官的和有钱的,嫖得越多,他们身上混合了大量妓女的阴气,所以你的方法自然是行不通啦。”我分析道。
阿黄恍然大悟般,瞪圆了狗眼,怒道:“岂有此理,难怪探测不出来。”
我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因此反而安慰起阿黄来:“算啦,阿黄,你能够学会说人话已经是不简单了,以后牛皮不要再吹啦,一日三餐还是跟着我蹭吧。阿美的事情,我还是照旧给你想办法。”
“呜呜……。”阿黄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我开了门探头一看,原来是萧玲。
“又扎了一个,”萧玲喘着气说,“是咱们班上的同学刘萍萍。”
阿黄闭上了眼睛,假装在睡觉。
原来下课后,刘萍萍去书店买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变态佬,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她当时并未留意迎面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直到小腹一疼,双手一悟蹲在了地上,鲜血渗出。后来才发现,手中多了一只绣花手套,那是慌乱之中由罪犯手中撸下来的,这也是这么多起案子中唯一留下的一件证物。目前侦破组正在对证物进行DNA鉴定,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想办法让我见一下那只手套,看来要用传统的方法来嗅出罪犯了。”突然听到阿黄传声入密的话音。
这还差不多,我想。
日期:200692915:28:00
“那个变态佬真是变态,一个大男人竟然戴着只绣花手套。”萧玲鄙夷道。
“公安局不是有警犬吗,根据手套上的气味能否追踪到罪犯?”我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引导。
萧玲说:“我也这么问过我爸爸,他说都市里车水马龙,罪犯的气味早就被冲散了,只有在捉住嫌疑犯后,可以利用警犬来进行识别。”
“告诉她,我可以在都市追踪。”阿黄的声音。
我决定冒险一试:“我的阿黄的鼻子可灵了,小时候牠曾经在大雨中跑出一百多里,追到一个小偷呢。”
“抓小偷?大材小用。”阿黄发出忿忿不平的耳语。
“真的?”萧玲惊讶道。
“那还有假,阿黄的鼻子是犬类中最灵的,不如我们让牠试一试,帮助你爸爸破案好不好?”我极力劝诱。
萧玲犹豫着说:“也许……好吧,去找我爸爸。”
我们一行出发了,阿黄信心十足,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第4节
侦破组位于市公安局院内。一迈进院子,发现有几只体态肥硕的狼狗拴在后墙铁链上,相貌凶恶,目光炯炯。
阿黄趾高气昂的踱了过去……。
萧天龙听罢女儿的建议后,脸一拉,训斥道:“警犬不但种纯而且经过了多年严格训练,岂是一般的杂交土狗可比?袁立同学的那条黄狗我也是见过的,一条肉狗而已,胡闹,快回去吧。”
萧天龙背后突然转出小白脸方晓东来,他伸手拉过萧玲,悄声说:“你怎么带这个乡巴佬到这里来?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是啊,快带他离开这儿。”萧天龙对女儿皱了皱眉头。
“人家也是为了帮助破案吗。”萧玲噘起了小嘴。
“萧老师,阿黄的确是很灵的,您就试试吧。”我恳求道。
“好好复习功课,别在闹了,我送你们出去。”萧天龙板起了脸。
没办法了,我与萧玲对视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跟了出去。
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黄傲慢的站在警犬之间,警犬们方才的那种凶恶像统统不见了,牠们争先恐后的屈膝摇尾,伸出长长的舌头恭顺的舔着阿黄的鬃毛……。
日期:200610114:21:00
在场的人们都惊讶不已,我洋洋自得的瞥了萧玲和小白脸一眼,这时耳边传来了阿黄笑嘻嘻的话音:“老夫略施小计而已,见笑。”
我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猛一发觉赶紧闭上了嘴。
“爸爸,你看,连警犬都低三分头,阿黄肯定有能力帮助破案的。”萧玲兴奋的说。
“是啊,警犬对一条土狗如此伏贴,还是头一次见到呢。”警犬训练员也是大惑不解。
“也许可以试试,你看呢,老方。”萧天龙对刚从屋子内出来的已经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说道。
“好吧。”省厅刑侦处长方鼎话语不多,但看得出是一位睿智干练的警官。
证物室里,阿黄闻了闻那只绣花手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一道传声入密飞入我的耳内:“我已经知道罪犯在哪儿了,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做。首先,你告诉他们,据你的分析,罪犯目前还在咸阳市精神病院里,他的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据我的分析,罪犯目前还在咸阳市精神病院里,精神有些不大正常。”拜托,阿黄,可别出丑啊。
众人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他是谁?”方鼎冷冷道。
“啊,他是我班上的学员,叫袁立,这只狗就是他的。”萧天龙回答后转身对我轻声呵斥道,“别胡说,你懂什么?”
此刻,小白脸悄悄拉了下父亲的衣襟,小声说了点什么。
“我倒很想听听这位袁立的分析。”方鼎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我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阿黄啊,快点往下说呀。
阿黄却没了下文。
豁出去,我只有自己往下编了:“对于这起绣花手套变态伤人案件,根据福尔摩斯的排除分析法,我先排除了年老的和年幼的,剩下的就是一群中年男女啦。接下来再排除掉不变态的,也就是神经正常的。神经正常的,他们是不会戴着绣花手套的。余下来的就是变态的、神经不正常的。大家都知道,社会上这类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集中在精神病院里。”
四周一阵哄堂大笑。
“精辟,丝丝入扣,讲的好极了。”耳边传来阿黄的赞叹声。
日期:200610211:34:00
第五章
由于我的精辟分析和论述,我和阿黄被轰了出来。
我极其沮丧的在夜幕中徜徉,阿黄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后面。
“你究竟是弱智还是有意出我的丑?关键时刻竟然默不作声!”我越说越气,低下头来恶狠狠的叫道,“你还想不想见阿美啦?”
阿黄走到我的前面站住,郑重地说道:“你想我有那么傻吗?捉住罪犯这样的功劳岂能便宜那些警察?我是想让你独占鳌头,威震三秦。从刚才你那精辟绝伦的推理中,我就看出来你的素质和潜力,你具有如此明察秋毫的头脑再加上我即将传你的不世神功,你很快就会成为中国的福尔摩斯的。”
“你说的是真的?”这番话听得我很受用。
“老夫从不打诳语。”
“好,我相信你,下一步我们做什么?”我重拾信心。
阿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你干什么?”我不解。
“我在考究你的体力,今晚会有一番格斗。”阿黄说。
“今晚?你是说今晚我们要抓变态佬?”我的肾上腺素开始缓慢升高。
“正是。放心吧,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小变态佬与大侦探之间的对决。顺便问一声,你还有钱吗?”阿黄说道。
“干嘛?”我警惕起来。
“大战之前,你就不想搓一顿么?”阿黄口水似乎在滴着。
“我哪儿还有钱?”我断然拒绝。
“好吧,今天我请客,跟我来。”阿黄叹了口气,前面领路。
渭阳东路大众影院旁边有一家高级酒楼,两名站在大门口身着旗袍的知客小姐漂亮而有礼貌。阿黄带着我笔直的走了过去,然后绕到了酒楼的背后。
原来再豪华的酒楼阴暗处也是脏兮兮的,一桶桶的残羹剩肴,一团团的绿头苍蝇“嗡嗡”盘旋,几只野狗在翻箱倒柜的觅食。
“你请客就是要我吃这些东西?”我恼怒起来。
阿黄“嘿嘿”一笑,道:“别急嘛,你就到那边台阶上落座吧。”
我盯着阿黄走到那群野狗之间窃窃耳语,那些野狗一个个溜进了酒楼后门。阿黄走过来蹲在台阶上,咂着口水。
不一会儿,野狗们口中叼着大块的熟肉、香肠,还有一只烤羊腿陆续而至,最后的那只花色的母狗拖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饃饃。
我大喜,迫不及待的抢过那只羊腿啃了起来,味道好极了,野狗们也兴高采烈的聚起餐来,气氛融融。
日期:200610214:16:00
“好了,别吃了,时间到了。”阿黄吐出方才我吃剩下的那只羊腿骨,说道。
我努力咽下一块羊肉夹饃,抹了下油嘴:“什么,吃饱了再去嘛。”
“变态佬已经到了。”阿黄站起身来。
“在哪儿?”我立刻紧张起来,四下里张望。
“跟我来。”阿黄走在前面,绕到酒楼前面。
霓虹灯下,亮男俊女,花枝招展,人们满意的喷着饱嗝,剔着牙齿,拎着打包的剩肴,酒气、烟气与香水味交织在一起,身着制服的保安殷勤的替他们拉开车门,好一幅太平盛世景象。
“就是她,那个身穿灰色西装,头戴帽子的……。”阿黄的细语声。
我顺着阿黄的目光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举止优雅的男士,皮肤光滑细腻,年纪不到30岁,正在与一小姐搭讪。
呵呵,变态佬原来是一个奶油小生啊,凡是奶油小生都是纸老虎,这是颠仆不破的真理,我拿下他应该是不费气力的。
“阿黄,准确吗?我的身家前途,还有……婚姻,可都寄托在你身上啦。”我一边摩拳擦掌,同时不放心的问道。
“就是她,为了你的前途,为了阿美,大侦探,冲上去,捉住她!”阿黄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血气灌顶,浑身燥热,大吼一声,一溜烟儿的冲将出去。
就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我已经将他扑倒在地,并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附近所有的人们对这一突如其来变故都目瞪口呆……。
“哈哈,变态佬,想不到竟然会栽在我的手上吧?”我高兴之极……,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身下的变态佬的身子软绵绵的,柔弱无骨,并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脂粉气。
“你、你、你耍流氓!”身下发出的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低头定睛细看,那人摔脱了帽子,露出来几丝秀发,两腮娇羞,吐气如兰……。
我手足无措的慢慢抬起身,周围的保安及人们慢慢的向我围拢而来……。
日期:200610411:29:00
完了,这下可栽到家了,阿黄啊,什么狗屁尸犬……。
我扭头找去,发现阿黄和几只野狗正在被几名保安手持警棍向远处驱赶着,不知是什么人打了110,远处传来呼啸而来的警笛声。
“袁立,快跑!”耳边是阿黄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纵身而起,撒腿就跑,哼,好汉不吃眼前亏,知时务者为侦探,来日方长。
为防止警车追赶,我一头钻进了小巷子。身后传来一个契而不舍紧随着的脚步声,转过了几条巷子,警笛与人们的吵杂声已然不闻。
第5节
我停下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站住了。
我压制住紧张的心情,慢慢转过身来……。
面前的女人满头秀发,两腮红润,娇喘连连,灰色西装敞开着,露出里面淡绿色T恤衫,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正在笑盈盈的望着我……。
“萧玲!”我呆怔住了。
她仍旧满眼含笑的望着我。
“怎么是你?”我缓过神儿来,忙不迭的问道。
她依旧不作声。
“对不起,萧玲,都怪我轻信了阿黄,误认为你就是那个变态佬,结果差点弄伤了你,我真是个笨蛋,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牠了。”我惭愧万分。
可能是刺激过度,她的目光有些迷离,身子一晃竟倒向我的怀里,我下意识的舒展开双臂,挺着胸膛迎上前,搂住了她。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人贴得如此之近,尤其还是心中的偶像,我的感官全部调动起来了,触觉之处感到香软无比,鼻中吸进的是幽兰之气,心中热血直往上涌,脑中一片迷茫……。
“快松手!她是变态佬!”耳边传来阿黄急切的叫喊声。
去你的吧,我才不再相信了呢,古人说什么了,“牡丹花下死”,此刻我正体验着如此美妙的感觉,我才不会松手呢。
小腹一开始像燃烧着一团火,燥热无比,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此时一丝细细的凉气挤了进去,一种麻麻的刺痛感由皮下释放出来,小腹渗出一股液体,粘糊糊的,我伸手摸去,抽出一看,掌心殷红一片,那是鲜血。
我此刻终于明白了,我中招了……。
日期:200610416:17:00
第六章
“萧玲,你!”我掐住她的手腕慢慢举起,她那如笋的指间紧握着的是一只尖头的古铜色金属发簪。
“哈哈哈。”一连串的怪异的笑声令我毛骨悚然,我难以置信这竟然会出自萧玲之口。
“她不是萧玲。”阿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
我仔细的端详着……,同样小巧玲珑的嘴,俏皮的鼻子,乌黑的秀发,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庞,还有那浅绿色的T恤衫,只有,只有眼睛,这双眼睛同样美丽,但是眼神后面却似乎隐藏着一种邪恶,迷离的邪恶,而萧玲的目光却永远是清澈如水。
“你是谁?”我嘶哑着问。
“快抢下发簪,看看上面的图形。”阿黄急切的传声入密。
我手上一用力,夺过了发簪,定睛细看,月光下隐约见到似有镂刻的图案,但无法仔细辨认得清,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件古物。
“你要怎么处置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想,当然是扭送公安局啦,大侦探袁立可能明天就会一举成名,兴许还能破格捧上铁饭碗,三餐一日再也不必发愁了。但是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些于心不忍。
我踌躇着。
“带她回你的房间去。”阿黄命令道。
不知为什么,对于阿黄的这个命令我倒是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跟我走吧。”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默默跟着我一路回到了我的住处。
进了房间,打开了电灯,让她坐在了我的床上,阿黄蹲坐在她面前看守着。
我伸出手掌,仔细观察掌心之中的凶器——发簪。
古铜色的发簪沉甸甸的,簪体上镂刻着两个精美的飞天仕女,作为陕西咸阳人,一眼就会认出这是唐代风格的饰物。我转动着发簪,它较街上卖的仿唐工艺制品粗了许多,再定睛细瞧,发现一个因日久磨损而模糊的篆字。
“是袁字。”那姑娘轻声道。
“袁天罡。”耳边传来阿黄喃喃道。
日期:200610614:08:00
“袁天罡是谁?听着怪耳熟的。”我自语道,不经意间瞥见阿黄已是泪流满面。
姑娘道:“袁天罡是初唐贞观年间火山令,易学奇才,他的秤骨算命法在民间流传甚广,尤其是他与师弟李淳风共同推演的纬学奇书《推背图》,预测了唐后千年中国历史的演变。”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颇为惊讶。
姑娘低下头不作声。
今晚出了这么多事,一件蹊跷过一件,必须理一理头绪,否则我会越来越糊涂了。
首先,我家养的一条老狗竟然会说人话(陕西话),而且自称已有1300多岁,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什么“尸犬”,更有甚者,自诩身怀绝顶尸功,已经使出的第九层“死狗眼半睁”,也不知是真是假。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牠的嗅觉很灵,通过一只绣花手套找到了罪犯。品行方面则有些花心,可能爱上了一只名字叫阿美的母藏聱。
另外,变态佬竟然是一个姑娘,而且长相与偶像萧玲一模一样(除眼神外),使用的凶器却是一只1300年前易学奇人、一代宗师头上的发簪!
还有,这个酷似萧玲的姑娘来历可疑,而且她一直是对女人下手,对了,49个,可这次刺中了我……。
想到这,突然记起始终还未来得及检视一下自己的伤口呢,于是撩开衬衣,松开裤带,露出小腹……。
接下来看到的令则更加令人吃惊不已……。
日期:200610620:44:00
那姑娘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盯着我的小腹。
我的小腹平坦而富有弹性,微微隆起的腹肌上还残留着几丝淡淡的血污,伤口早已愈合,皮肤上竟然现出一片如同龟裂般的褐色斑纹,以簪刺处为圆心向四方不规则的扩散。
我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腹,太奇怪了,自己身上从来就没有诸如胎记、斑痣之类的东西,这些褐色的斑纹从何而来?伤口又迅速的不治而愈合,看来这绝对与古簪有关。
诧异之间,那姑娘悄无声息的扑上来,极其敏捷的夺去了我手中的古簪……。
阿黄“吼”的一声咆哮。
“哈哈哈,黄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啦!”那姑娘看了看古簪,面色苍白,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随即复又扑上,拉住我的裤带,脸贴近我的小腹,凝神细观……。
我勃然大怒,正欲发火,忽听到阿黄的传声入密:“别动!看她做什么?”
我强捺住怒火,小腹一起一伏,冷眼旁观那姑娘。
那姑娘盯着看了许久,两行热泪流下了面颊,眼光中的戾气渐消,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里外故人来。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姑娘含泪吟道。
我实在是莫名其妙,正欲搭腔,那姑娘又道:“妾本咸阳人士,名李凤娘,在精神病院工作……。”
“慢,”我打断她的话头,“我猜你就是个神精病,严重的神经病!变态的神经病!”
“她不是。”耳边传过来的阿黄的语气是异常的严肃。
日期:200610711:18:00
“唐仪凤年间,司天监李淳风觅得一块龙穴,遂点穴下定铜钱回禀高宗李治,高宗龙颜大悦亲带武后前往探查,拂开土层竟见袁天罡的发簪刺于铜钱方孔之中,感叹天地造化,术士之神,欲定其百年之寝所在。武后见之冷笑,高宗询问之,武后答曰‘二虎相悖,祸生肘腋,必除其一,方保我大唐千秋伟业’。高宗闻之不语。
返朝后,诏李淳风密谈,李预示武氏一族日后篡权,高宗不乐。遂诏袁天罡觐见,不料袁已云游。世事果如李淳风所料,六年后武则天篡权,改国号‘周’,称帝42年。”李凤娘侃侃而谈。
“她说的不错,老夫亦有耳闻。”阿黄点头道。
“其实武后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很有作为的皇帝。她临终时遗嘱:去帝号,称武天大圣皇后,照例归葬乾陵(高宗的陵墓),赦免王皇后、萧淑妃及褚遂良、韩瑷、柳爽等,使之她的一批冤家在她临终前昭雪平反,功过留与后人评说。乾陵之上有一座‘术圣纪碑’,上面记载着唐高宗的业绩,碑文为武则天撰写;而其对面还有一座同样高大的碑,碑身两边雕着两条飞龙,而碑身却是光秃秃的,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则天无字碑,乃其子唐中宗李显遵照遗嘱为她而立。其玄机何在,至今亦无所知。”李凤娘叙述道。
“可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听入了神,禁不住发问道。
“李淳风即是我的先祖。”李凤娘幽幽道。
日期:200610717:10:00
“你若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变态的去戳人?那49个女人与你无缘无仇,其中一个孕妇的胎儿甚至你被扎死,这是犯罪啊,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恼怒的责问道。
第6节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细细道来。敢问你去过乾陵吗?”李凤娘镇定自如。
我点了点头。那边阿黄也在点头。
李凤娘接着往下说:“先祖李淳风为高宗选陵址定乾州之梁山。此处三峰高耸,主峰直插天际,东隔乌水与九嵕山相望,西有漆水与娄敬山、歧山相连。乌、漆二水在山前相合抱,形成水垣,围住地中龙气,谓梁山为‘龙脉圣地’。
可是当朝火山令袁天罡却说,梁山北峰居高,前有两峰似女乳状,整个山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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